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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徒弟看到是我们,便从屋内拿出来一张纸和一个布袋哀伤道:“晚些时候,师傅醒来了。可是他却把我叫到跟前说自己大限已至让我替他执笔写下这封信给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顺利的解决这件事情就看你们自己了。”
接过来那张纸上面寥寥只有几句话:埋葬张瘸子时,我抚摸过他的棺材,我发现尸气浓重,然而在肚脐那里却很弱。我猜想那里应该是生人祭的命门所在,布袋里有十六枚铜钱,还有我的拐杖乃是桃木所制皆可以克尸,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对于这个意外是始料不及的,我呆呆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苏福将纸抛入火盆,看着纸张化为了灰烬。徐徐道:“现在我们去张家,明天中元节,张瘸子起尸之后势必会回到家里。”
第八章 尸扰村()
对于我们的突然造访,李二愣有一些抵触,尤其听说我们要晚上在这里蹲守的时候,他竟然生气的把桌子掀翻了吼道:“你们还要在这里过夜,用不用让我媳妇陪你们睡觉啊!”
听到这句话,我竟然不自觉的看了张妮妮一眼。她为人很温和也贤淑,只是可惜却被媒婆介绍给了这个愣头,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的惋惜。李二愣这么一闹,我们也不好意思在继续待下去了,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走在路上苏福不禁唏嘘道:“早听说这面的民风彪悍,没有想到竟然这样彪悍。”
父亲连忙解释道:“刚才那个男的脑袋有问题,大部分还都是好的。”
一旁的方子琪不说话,我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个不是她的性格啊,这段日子观察觉得她很喜欢发言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沉默不语起来。等我们几个人来到张德秋的家里,他就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不过我们的家境差不多,只有一铺炕他们一家人勉强睡得下。于是我们决定打地铺,我跟方子琪两个人睡在了屋里的地上,而父亲跟苏福则守在了门口。
深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醒了过来,而一阵低声的对话恰好传入耳朵之中。张德秋小声说道:“听说他们在李二愣那里碰了壁便来到了这里,不知道到底闹哪样,非要说我爹明天会诈尸回来,还折柳子说什么中元节。我看啊,八成是跑到这里躲灾来了!”
“是啊,我都听村子里的那些妇女说,那个会法术的那个已经在他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了。大家都在背后说,肯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他妻子神秘的爆料道。
我听得心里十分憋气,明明是好心来帮助他们却反过来被诬陷成躲灾祸来了。我刚要发怒却听到张德秋起身的声音,吓得我又假装睡了觉,他慢慢的绕过我们出去了。可是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听到他妻子低声骂了一句:“去个厕所怎么还不回来。”
然后又是下地的声音,她也悄悄的推门出去了,炕上只剩下了两个半大点的孩子。正在我困意袭来想继续睡觉的时候,一声惨叫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吓得我睡意全无直接就坐了起来。而苏福,父亲还有方子琪已经跑了出去,我也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张德秋和他妻子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在他们的脸上还充斥着死亡时的恐惧。
苏福说了一句:“张瘸子已经诈尸了,快,赶去张妮妮家里。”
我觉得自己本能的跟着他们几个人就跑到了张妮妮的家中,只见到大门的横梁已经垮塌下来,看似是强硬的力量直接破门而入的。我心里一沉,冲到院子里正好一个人影飞速的向我跑来,我躲闪不及被撞个满怀,力道很大我竟然踉跄的倒飞出去,不过却撞在了后面进来的父亲身上。而那个人影也看清楚了,正是满脸恐惧的张妮妮,她见到我们竟然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苏福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后说道:“惊惧过度,晕了过去。”
父亲上前背起了她,苏福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轻声说道:“大家小心些,他就在周围。”
月色如水洒在这个小村庄中,然而一场杀戮却在悄然上演。我很明显的察觉自己的腿在颤抖,那种未知的死亡令我心神紧张,这个时候一个人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对我说道:“不用怕,淡定点。”
方子琪的身影在此刻的月光下看着是那么的高大,我觉得自己内心的恐惧真的平复了一点。我裂开嘴笑道:“我是男子汉,我不怕。”
过了一会,苏福叹了口气道:“他走了,安全了。”
方子琪悠悠道:“没有想到它不光胡死了赵瞎子,并且儿女都不放过。”
趁着夜色,我们一路跑回了家里。父亲跟苏福照顾着还在昏迷的张妮妮,而我跟方子琪则守在门口,通过窗户盯着外面,怕的是尸体追踪气味来到这里。幸运的是天亮的时候,张妮妮终于苏醒了过来,她望着我们哭道:“早知道我该听你们的话,把尸体焚烧掉了,他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
等她冷静了一会,她慢慢的讲述了那晚见到的场景。当时她听到了一声闷响,应该是门框掉落的声音,李二愣就骂骂咧咧的拎着菜刀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就传来了李二愣的惨叫声,等到她出去的时候,只看到李二愣的头上有一把菜刀,而拿菜刀的手正是浑身是血的张大爷。
张妮妮哭的梨花春带雨的着实惹人心疼,又想到李二愣也死了。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福在一旁叹道:“你土葬是因,他出来害死李二愣和张德秋是果。我们救你是缘分,然而缘分至此,因果结束,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不解苏福的话,救人乃是积德,什么因果结束,缘分至此。难道他们要扔下张妮妮不管么,我疑惑的问苏福道:“什么叫做缘分至此,因果结束?”
“说了你也不懂,他白天会躲在坟地的棺材中修养,我们现在去坟地堵他。”说着苏福拎着那布袋和桃木拐杖就出去了。
我本想开口安慰张妮妮两句,却张张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最后无奈的跟着苏福他们出去了。等来到坟地才感觉到跟几天前有所不同,前几日来的时候整个坟地还有许多蚂蚁在忙碌的搬着坟头的吃的,然而此刻整个坟地却没有找到任何生物,哪怕是一只蚂蚁。而张大爷的棺材就在露天那么放着,上面的朱砂的痕迹已经晒的干干的,墨斗线也有一些模糊不清。虽然棺材板盖得严严实实的,我却生生的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方子琪冷冷道:“师兄,要不要强硬的把他连同棺材直接焚烧了。”
苏福则摇摇头,他慢慢的捻了捻地上的泥土叹道:“有人在下面埋了土质的炸药,只要我们点燃棺材,我相信毕定会被炸的粉身碎骨的。”
听到下面有炸药,我问道:“难道他不怕警察吗,一旦周围的邻居发现了张德秋夫妇的尸体,一定会报警的。”
苏福笑道:“恐怕警察也查不出什么,现场有的只有一个死去尸体的痕迹,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么放任这个尸体继续待在棺材中?”方子琪不甘心的问道。
苏福淡淡道:“就这样吧,等到晚上再说吧。”
我们回去的路上,果然见到了警车停在了张德秋家的门口,而后续也到各家各户进行了走访调查。由于事情发生在中元节,所以村里的很多人都传言是鬼怪作祟,为了安抚村里百姓的惶恐情绪,警察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给出的答案是:野兽袭击。
由于我们村子靠近长白山,所以有野兽下来袭击人畜也属正常。张德秋他们的死也确实跟野兽袭击有些类似,只是这头野兽是尸体罢了。这样的解释暂时的安抚了村民的情绪,可是毕竟危险仍然存在。
苏福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便准备好的东西来到了坟地。看着日头慢慢落下,不知道等待着的是死亡还是重生。我一点点的看着黑夜把最后一丝光明吞噬,而坟地的棺材也发出了嘎达嘎达的响动,棺木上的朱砂亮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了,镇尸符已经完全失去了效果。
苏福早已经把赵瞎子给他的十六枚铜钱攥在了手里,看着棺材慢慢抬起,他嘴里念叨:“以铜钱为柄,血液为线,灭尸消鬼。起!”
十六枚铜钱笔直的成为了一条直线,而顺着苏福的手掌流出来的血液,慢慢的顺着铜钱滴在了地上,铜钱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竟然浑然成为一体,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
正在我为苏福凝聚铜钱成为剑的神奇而心中喝彩的时候,一声闷响传来。那是棺材的盖板砸在地上传来的声音,苏福手执这金钱剑踏着步伐来到棺材旁,等到尸体刚一起身便单手抓住胳膊甩到了地上,然后顺势便用金钱剑直插命门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估计错了尸体的力量,抓着胳膊的手被很轻易的就弹开,反而伸手径直奔苏福面门抓去。
一旁的方子琪喊道:“师兄,小心。”
苏福一个侧身闪开,只得放弃刚才的进攻。来到我们身边对方子琪道:“尸体力量太大,要小心。”
方子琪点点头,然后拿起旁边的桃木拐杖对我说道:“小流氓,你快点跑,我们不一定能制服住他,假如我们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们的骨灰送回沈阳,地址在我随身的包裹里。”
说着她便把我往回推了一下,然后提着拐杖就上去了。望着她的身影,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忙,这时赵瞎子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我打定主意,假如我们可以熬过这件事,我一定要学习风水术。不但要为山氏揪出那个想害我们的坏蛋,而且以后我也可以保护别人,哪怕一次。
还没有跑出多远的时候就听到后面苏福喊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把他引到树林的葬地去!”
第九章 事了()
方子琪和苏福一起向着葬地撤退,只是尸体的移动也不慢,很快就要赶了上来。苏福一咬牙对方子琪大喊:“带着山晓杰先走,我断后!”
看着临近的危险,还有苏福那坚定的眼神,方子琪并没有像一般女生哭闹而是严肃的对苏福说道:“师兄,你自己小心。”
然后拽着我就拼命的向树林葬地跑去,村西坟地离树林葬地有很远的距离,需要横穿整个村子。跑到快一半的路程时,前面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那个人看身材是中年男子,他对着我们摆手道:“山家的娃子,你大晚上在这里跑啥呢?”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我立刻就辨别出来是父亲的好朋友赵汉秋,我平日里管他叫三叔。我紧张的说道:“三叔,不好了。张大爷诈尸了,你快点躲家里去。”
“啥玩意,这张瘸子生前挺为人和善的,死后咋还作上了那。”赵汉秋摇头不解道,“不是说那个黑驴蹄子可以治这玩意么?”
他这句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也记得爷爷曾经讲过这件事情。我一拍手道:“对啊,可是去哪里找黑驴蹄子那。”
“我看到陈老炮家房子上面就放着宰杀之后的黑驴蹄子,要不你直接去拿来得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想起来。陈老炮家一定有黑驴蹄子,这个人是村里最孤僻的一个人,平时也不怎么跟别人走动,然而却是村子里面最有钱的人,家里养的黑驴让无数人都羡慕嫉妒恨。
告别了赵汉秋,我打算拽着方子琪往陈老炮家里跑拿黑驴蹄子。可是方子琪却制止我说道:“假如这个办法可以行的通,那么师兄早就想办法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咱们需要快点赶到树林的葬地。”
看到方子琪紧张的神色,我点点头。可是当我们跑到树林葬地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张瘸子的行尸跟过来,同时也没有看到苏福出现。我紧张的问道:“为什么苏福和行尸都没有跟上来?”
方子琪没有理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村口的方向。这时一个人影忽然踉跄的出现在村口奔着葬地跑来,借着月色看清正是苏福,而手里却早已不见了金钱剑。后面紧紧跟着的正是行尸,行尸不时发出的怪叫声令人觉得心惊胆寒。
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然而却过得如此漫长。方子琪把那桃木拐杖丢给我就跑了出去,苏福看到她跑出了葬地拼命的摆手示意她回去。只是一切都为时已晚,行尸竟然飞了起来,虽然距离很短却足以追到苏福和赶来接应的方子琪。
月光下,行尸的指甲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两把锋利的刺刀奔着两人插去。吓得我惊呼跌坐在地上,而随着行尸的利爪落下,苏福和方子琪并没有死去。张妮妮婀娜的身姿在这时闪电般的挡在了他俩的前面,两只利爪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挣扎着伸出手摸了摸张瘸子的脸。
眼睁睁的看着张妮妮死去,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已经变成行尸的张瘸子。我拾起旁边的桃木拐杖大喊着冲向了行尸,拐杖的尖端狠狠的刺入了行尸的肚脐中,行尸挣扎了几下便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苏福在方子琪的搀扶下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行尸艰难的掏出一张符,引燃并焚烧了张瘸子的尸体。良久,他徐徐叹道:“假如开始不那么固执,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可惜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执念,张瘸子有,张妮妮有,我们所有人都有。”
方子琪也哀伤道:“不管怎么说,她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当初她因为执念非要土葬张瘸子这是因,而如今她放下执念救了我们结束这一切是果。”
我蹲下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她一直就想姐姐一样照顾我,如今我却亲眼看到她死在了我的面前。我颓然的低下了头,苏福摸摸我的脑袋道:“山晓杰,你很勇敢,你解放了张瘸子的灵魂,你也完成了她临死的意愿。在你的身上,我终于看到了属于阴阳先生那种勇气,山老幺的孙子值得让人钦佩,你的爷爷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切,他一定为你的举动而自豪。”
听到苏福的话,我心中有些触动,转头望向爷爷的坟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好似看到了爷爷站在坟前笑着跟我说:“去吧,想做就去做吧。”
我擦拭掉自己的泪水转身跪在苏福的面前说道:“我想成为一名跟爷爷一样的阴阳先生,求你能收下我做徒弟。”
苏福笑了笑问我道:“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跟山老幺一样的阴阳先生啊?”
我沉默片刻,仰头道:“因为我是山老幺的孙子!”
我注意到苏福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笑道:“有气魄,不过这件事还要慢慢来,急不得,这件事回去再说吧。”
可是这件事很快就在村子里流传开了,很多人都说张瘸子下葬的时候犯了忌讳,不光胡死了阴阳先生赵瞎子,并且还胡死了他的子女。于是整个村子都有恐慌的情绪在蔓延。村长为此专门来到我们家想请苏福去安抚一下村里的恐慌情绪,然而苏福这一次伤的不轻,一个月都没有下来炕。
村长是安氏家族的族长,而安氏占了整个南灵村人口的几乎一半,所以族长安志凡能够担任村长也就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一个月内安志凡往我家跑了十多趟,最后不得已让方子琪出面解释这件事情,可是村民对于一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片子的话并不信。
一个月后,安志凡再次来到了我们家笑道:“苏先生,这件事还得麻烦您给说一下。尽管一个月过去了,但是村子里面的人却仍然对这件事心有余悸,很多人都跑到了附近长白山的庙里去祷告。”
“放心吧,我的身体已经好些了,等明天就麻烦村长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然后我跟大家说一下这件事。”苏福说道。
安志凡闻言立刻喜笑颜开的说道:“明天我保证把大家都汇聚到祠堂,我保证!”
他口中所说的祠堂就是安氏的祠堂,修建在村西头离坟地不远的地方。只是我的心里却对此并不关心而是在惦记着另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拜苏福为师的事情。自打回来之后苏福就没有提过,我又碍于他有伤在身也不好意思讲。
苏福笑道:“没问题,那就等着明天村长的消息了。”
送别了村长,方子琪撇嘴道:“这个村长简直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真的粘人。”
“算了,给村民解释一下也好,顺便我也想观察一下能不能找到那个幕后的黑手。”苏福冷冷道。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走到苏福的面前说道:“我拜师的事情……”
苏福笑了笑却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的走开了。我觉得自打从树林葬地回来之后苏福就变得好奇怪,我只好悄悄的找方子琪,她犹豫了半天还是跟我讲明白了缘由:“你不要以为这个阴阳先生谁都可以做,这个要讲求命。你的命正如当日摸骨相师赵子阳所说的,命数太硬偏克五行,一般人是没有办法做你师傅的。”
看到我仍然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笑道:“既然你命里就注定了要从事这一行当,那么你就等待有缘人来做你师傅吧。”
“我怎么知道谁是有缘人,谁可以做我的师傅?”我反问道。
方子琪若有所思道:“等到那个时候你就明白了,那是一种感觉,心里的归属感,我当年遇到师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我跟苏福都是孤儿,师傅把我们带回家里。并且传授我们知识,他说女儿家力气小就应该从事迁坟动土,看阴阳宅风水。而师兄作为男子汉就需要学习画符破煞,驱鬼辟邪……”
听到方子琪娓娓道来这一切,我内心惊诧不已,原来他们俩个都是孤儿。可是却看不出她讲述往事时的半点忧伤,或许常年行走在阴阳之间的人对一些问题比较想的开吧。我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她,只能静默的杵在那里做一名倾听者。
她讲述完这一切忽然笑道:“你真是一块木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本想解释点什么,她却忽然伸出小拇指笑道:“我们拉钩,你答应我不许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配合的伸出手去跟她拉钩盖章,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另一面,那隐藏在她坚强外表下的天真。那成熟干练背后的脆弱,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
正在我独自发呆之际,我忽然看到了一个披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