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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徐阶眯着双眼,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他是内阁次辅,平日里虽然要去内阁,可是这时间可就不那么确定了。
    毕竟内阁的公务繁重,有时候遇到紧急的事情,甚至晌午都要在内阁呆着,夜里更是要夜宿内阁的。
    所以没谁会对内阁有什么要求,更何况,内阁的大学士们已经是站在朝堂巅峰的存在了。
    “学生……。”
    张居正深吸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这是恩师在考校他,所以也并不急着回答,先是要好好琢磨一番才成。
    徐阶也不着急,就那么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他这弟子品性尚佳,颇得他的欣赏,只不过就是经验尚且不足,而且还不善于掌事。
    这些都是要慢慢学的,他是准备把张居正当成接班人培养的,既然如此,经验可以慢慢的学,可是掌事,也就是所谓的自信,这个必须要及早的培养。
    必须要让他这个弟子有自信,同时在关键的时候能站出来扛事,如此一来,他才会慢慢的在旁人眼中成为主心骨的存在。
    “学生以为,还是按小师弟信上所说的最好。”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张居正深吸了口气,脸上多了些许的凝重之色。
    “怎讲?”
    徐阶笑着,从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师弟既然写信来京求助,肯定是有把握的,毕竟以小师弟之能,也不会轻易被骗。”
    “且,最为主要的,是学生认为,哪怕是此事有误,也无妨。”
    “严家是什么性子,满朝文武都是清楚的,严家的官员岂又真正干净的?”
    “所以,哪怕此事是假的,真要查,总是能查出来事情的,到时候,大可以把这账册之事推出去,也就是了。”
    张居正说完这话,就不在吭声了,他的想法就是如此了,剩下的,就是看恩师对他的这番说辞是否满意了。
    “不错。”
    徐阶缓缓点了点头:“虽然尚且有些瑕疵,可事已至此,只能如此行事了。”
    “虽有瑕疵,可却利大于弊。”
    “今个为师就亲自去西苑求见陛下,希望此事能成吧。”
    徐阶苦笑,为了他这个小弟子,他这算是真豁出脸面亲自上阵了,不过倒也不怕因此和严家彻底翻脸,毕竟他求见皇帝的时候,肯定会选无人的时候,他和皇帝的对话,自然不会传出去的。
    不过,依着当今圣上的脾气,到底会不会允了这事,可就有些不一定了,毕竟这是以下查上,是根本就不合规矩的。
    (本章完)
第84章 谣言() 
乌程县。
    人命案已经发生四天了,到现在都还没破,原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案子只会冷却下去,而且毕竟这是发生在城外的案子,而非城内,影响该是不大的。
    可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各种谣言满天飞,以至于什么杀人狂等等的说法都被搬了出来,以助于如今乌程县内的百姓是人人心惊,一到晚上直接就屋门落锁了,街上早早的就瞧不见一个人。
    “大人,在不抓人,这么下去可不成啊。”
    莫高在曾毅身边站着,满脸焦急之色,知府大人因为这事已经特意差人前来询问过一次了,而且说是询问,可却和训斥差不多,语气十分的严厉。
    若是在这么拖下去,尤其是百姓间传播的谣言若是止不住,那肯定是糟的。
    “有人背后捣鬼,怎能止住?”
    曾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见分毫焦急之色:“一个普通的人命案罢了,如今竟然谣言至此,岂会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言,莫高楞了一下,过了一会脸上方才露出恍然羞愧之色,如今简单的事情,按理说他也该看出来的,可惜他却着急了,以至于竟然也陷了进去。
    “可总要想个法子啊。”
    莫高苦笑,脸上带着一丝的恨意,毕竟现在他是站在曾毅这边的,若是曾毅倒霉了,他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甚至以王科那眦睚必报的性子,真要曾毅倒台了,到时候他这个县丞肯定比以前更惨,甚至真是屁股下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不急,不急。”
    曾毅仍旧是不慌不忙的笑着,道:“这案发的地点是咱们乌程县不假,可别忘了,咱们乌程县可是府治县。”
    “而且,本官才上任几个月?”
    “出了这等事情,无非就是互相推卸罢了,好在本官脸皮还是足够厚的,还是能够厚着脸面往府里面推的。”
    曾毅话到最后,已经有些冷笑的意味了,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主,若不然在京城的时候就不会和严家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一个知府罢了,是管着他不假,可却还任免不了他的官职,至多是给他找些麻烦,可这些,他根本就不在乎,至多破罐子破摔罢了。
    而且,就算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京城有谁会相信是他惹出来的事,不管真假,京城那边包括严家,肯定都会认定了是有人对他陷害罢了。
    这名声,肯定是毁不了的,甚至还能留下个忍辱负重的名头。
    如此前提下,他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保住性命不死,其余的怎样都成。
    冲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莫高笑了笑,曾毅继续道:“谣言啊,咱们也会往外传不是?”
    说完这话,曾毅嘴角神秘一笑:“这事,可就交给你了,若是人手不够,可以去找赵忠奇帮你,把脏水啊什么的,就往府里泼就成了。”
    莫高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曾毅的这个法子,的确是够损的,不过这也叫做以牙还牙,是对方先这么做的。
    不过,这法子若是换个知县,真未必能做的出来,关键还是要看胆量啊。
    “是。”
    莫高点头,他现在等于是和曾毅绑在了一条船上了,曾毅做什么事,他只能听命去配合,而且这法子只要小心一心,根本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谣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就算是有所猜测,哪怕就认定了,可只要没证据,谁也没法。
    而且,看知县如今的样子,很明显是根本就不怕被府里面发现,就算是发现了,嘴长在旁人身上,还不能乱说了?
    “行了,这事你去办吧。”
    曾毅打了个哈欠,眼里露出一丝的笑意:“府里今个也没来人问问了,本官还是亲自去府里面走一遭的好。”
    “反正两个衙门挨的这么进,若是总不去府里拜见知府大人,指不定他老人家还会以为本县不尊重他呢。”
    曾毅这话让莫高在一旁只是赔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腔,若是单听这话,他们这位县令大人这是准备去知府衙门拜见知府大人的。
    可依着他对曾毅的了解,他们这位县令可不是溜须拍马之辈,而且早就在来的时候就在县衙里和知府大人给扛上了。
    虽然乌程县离京城远,可京城的消息隔了这么几个月,还是传了过来,对于曾毅的身份,就是下面的一些普通百姓,有的也是听说了。
    这位可是敢和严家硬抗的主,而且还能让严家这颗参天大树掉几根树枝,更何况是面对一个知府了。
    所以,在莫高看来,这个时节曾毅去知府衙门,那根本就不是去拜访的,肯定是找茬的。
    这心思在心里转动,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县令主动去知府衙门找茬,这不是疯了么?
    可偏偏他们的这位知县大人还就能做出这种事情。
    平日里只要不是升堂问案的时候,曾毅穿的都是一身便服,没必要整天穿着官袍的,官袍只有升堂问案等等一系列正式场合的时候才会穿的。
    虽说知府是曾毅的上官,按理说是要穿官袍去见的。
    可架不住乌程县的特殊性,是府治县,府、县在一个城内,而且两个衙门还是紧挨着的,曾毅自认为既然紧挨着,这也算是变相的邻居了,虽是上下官,可只要不是有太过正经的事,私下的拜访,还是穿便服就好。
    “下官先行告退了。”
    莫高在旁边冲着曾毅躬身行礼,接下来他也要去做刚才曾毅吩咐下来的事情了,这事情其实简单,所谓谣言,就是不经意间传出去的了。
    只要找几个胆子大,同时又信得过的,不出两三天,这谣言就能传的满城乱飞。
    最主要的,是百姓对于这种牵扯到官员的事情原本就好奇的很,虽说明面上不敢提,可正因此,才更多了些神秘的色彩,私下里提起的次数就更多了,等到发酵到最后,就算是被知府衙门知道了,也根本就找不到根源的。
    (本章完)
第85章 知府的态度() 
“贵县今个怎么有空到本府这边来了?”
    葛飞昂看着手中的公文,头也没抬的和曾毅说话,既然能说话,自然不可能一心两用,只不过是表现出一种态度罢了,不待见曾毅。
    虽说葛飞昂这心里明白若是动曾毅的话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毕竟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带回了曾毅在京城的消息。
    这可是个战斗力极强的主,敢和严家正面对着干,而且背后肯定也是有支撑的,只不过,其背后的势力不会那么容易暴露出来。
    而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座师如今的内阁次辅徐阶了。
    对付严家的时候,曾毅的这个恩师没有站出来,可若是他这个严党的官员敢对付他的弟子,是他这个内阁次辅肯定是要站出来的。
    虽说都是严党,可这也是有区别的,一个是严家,一个是严党的官员,严党不过是统称罢了。
    所以,从内心深处,葛飞昂是不愿意动曾毅的,倒是想拖延一段时间,等过完年他就该换任了,到时候谁爱来找曾毅的麻烦谁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就算是真把曾毅拿下了,官职因此往上走了,可是面对一个内阁次辅的惦记,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严家敢不在乎内阁次辅,可是他这个严党当中的一个知府,哪怕他和严家有些远亲,也不可能不在意内阁次辅的惦记的。
    但是,不想动曾毅,这不代表他就怕了曾毅。
    说到底,他们两个背后都有靠山,只不过是他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罢了,而且他更是知府,比曾毅的官职要高,自然是没什么可惧的。
    不给曾毅面子,也没什么,一个内阁次辅可是不会关心这等小事的。
    “还不是为了府县的这个案子。”
    曾毅丝毫不在意葛飞昂的态度,毕竟两人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友好相处的。
    “府县的案子?”
    葛飞昂的话顿了一下,握着公文的右手略微抓紧了一下,嘴角上浮,既然已经知道了曾毅的过往,自然不会认为他是个好对付的主。
    只不过打探而来的消息,在京城的时候,曾毅可是个宁折不弯不惧权贵的清流臣子。
    可如今这段时间的接触,葛飞昂却发现并非如此,这曾毅就是块滚刀肉。
    “这案子是你乌程县的案子,怎么成了府县的案子了?”
    葛飞昂的话里带了一丝的怒气:“怎么?莫非是贵县破不了案子,想要急着把案子推到府里不成?”
    “贵县如此年轻,岂能如此短了气短?”
    葛飞昂这一番连讽刺带糟践的话,若是换成那些没有城府的年轻官员怕是已经要扭头走人,继续回去查案了。
    可这话听在曾毅的耳朵里,曾毅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根本没有丝毫的动怒,反倒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葛飞昂:“大人此言差矣。”
    “下官新近上任不过数月,之前乌程县虽说空缺县令,可县府却同城,自然是以府为尊。”
    “大人您为知府,教化一方百姓,出了这档子事情,岂能说是下官一个区区上任数月的县令的原因?自然是府县共同的案子了。”
    曾毅这一番话,很明显,我才刚上任没多久,而之前县令的位置一直空缺,更何况府县同城,你这个知府本就是一府之首,府县同城的情况下,肯定是以知府的教化为尊的。
    出了这档子事情,定是你这个知府以前没有好好教化百姓,境内才出了这等凶徒,这和我这个新来的县令何干?
    这话若是换成别的县令,绝对不敢对知府说出来的,偏偏曾毅有这胆子,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声音洪亮,生怕旁人听不到似得。
    如今,孙三的案子已经可以肯定是他杀了,只是找不到凶手,唯一有怀疑的就是他生前的主家赵传奎家。
    可偏偏根本就问不出什么端倪来,更找不到什么证据,所以这案子只能这么悬在这里。
    若是在这么下去,日后肯定是不了了之的。
    “贵县到是好口才。”
    葛飞昂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公文,认真的盯着曾毅,双眼中更是充满了冷笑森严之色:“贵县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在这知府衙门内,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胆敢如此咆哮?莫非以为本官好脾气不成?”
    葛飞昂根本就没打算给曾毅留什么面子,反正两人注定了对立,虽然他不准备真的动了曾毅,可也没打算给曾毅这个滚刀肉什么好脸色瞧,若不然传了出去,指不定他这边会闹出什么差错来的。
    “大人您这话可就冤了下官了。”
    曾毅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声音这次却是压得极低,甚至离得这么近,葛飞昂都差点有些听不到,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可偏偏,曾毅这番滚刀肉起来,葛飞昂还真没什么法子,论背景大家都差不多,论官职,他这个知府自然是高,可偏偏他这个知府对曾毅这个县令的刁难,对方全都接下来,接下来就堆在那。
    你这边爱怎么训斥都成,他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副我不要脸了,你能耐我何的模样,这才是最让葛飞昂动怒的地方。
    曾毅一个小小的县令,尤其是初入官场的新人可以不要脸,他这个知府,一把年纪了,为官这么多年了,还真不能学曾毅这样和他计较。
    “本官也不和你说那么多。”
    葛飞昂阴沉着脸色,声音低沉,更是带着恼怒之意:“本府在给你两个月时间,足够长了,若是这案子你在破不了,那你也别在说这么多废话了,本府就算不上奏到吏部,也会把你无能之名给宣扬出去。”
    葛飞昂如今唯一认为能威胁到曾毅的,就是在曾毅的履历上狠狠的记上一笔庸碌无能,只不过,这个他自己还是没这个能耐,但是可以给吏部去一封公文,能够起到不小的参考作用。
    至于俸禄的卡扣等,这个手段葛飞昂还是不准备用在曾毅身上的,在这等滚刀肉且京城也有靠山的官员身上用着法子,太容易出事了。
    (本章完)
第86章 怀疑() 
“其实,这案子的凶手下官多少是有些猜测的,只是尚无确切的证据,所以不敢轻易拿人。”
    曾毅神情郑重,以此来证明他这番话不是在敷衍了事,更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葛飞昂总算是正眼瞧着曾毅了,双眼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之色,对于这种滚刀肉,没有哪个上官会喜欢的。
    “说吧。”
    虽说这案子葛飞昂并不想插手,可他到底是知府,而且乌程县还是府治县,且曾毅也不是其他一些普通县令可比的,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让曾毅往下说。
    “凶手是赵传奎,赵员外家中某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说这话的时候,曾毅双眼紧紧盯着葛飞昂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眉头挑了一下,葛飞昂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毅,就连声音中都充满了嘲讽之色:“曾县令莫非是在和本府开玩笑不成?”
    “这案子,本府记得你曾经去过赵家了吧?不是已经问清楚,问明白了么?”
    “难不成是找不到真凶,想随意拉个替罪羊?”
    曾毅满是诧异的看着葛飞昂,随即满脸肃容的拱手:“之前是下官心胸狭隘,一直误会大人您了,大人您百忙之中,竟然一直关注这个案子,实在让下官惭愧。”
    这个案子曾毅可是从来都二米给葛飞昂汇报过这么详细的进度的,详情更是没给他说过,甚至今个才是因为这个案子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可葛飞昂这个知府却对这个案子如此关注,这可就让曾毅有些诧异了,甚至之前的一些猜测也能得到一些证实。
    不过,这个倒也不能真的就确定了,毕竟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葛飞昂是知府,境内出了人命案,他关注也是常事。
    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下,葛飞昂脸上挤出一丝和善的笑意:“为官者,须有广阔胸怀方可,你初为官,日后定要牢记此话。”
    不管曾毅刚才的那番话是真假还是假,可既然说出来了,他这个做知府的总不能在板着一张脸不是。
    不过既然曾毅提起了赵家,且把话茬打开了,葛飞昂也就没打算只说这么几句,而是接着道:“赵家在城内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商户了。”
    “而且赵家的名声一直不错,乐善好施,且那死者不过一介仆人罢了,赵家何必害其性命?”
    “若是为了些许银两,赵家怕是不缺银两的,一个仆从又能偷走多少金银珠宝?”
    葛飞昂这话倒是没错,金银珠宝就算放那让人拿,也拿不了太多的,若不然太重根本就跑不快。
    至于银票,这个就更好藏了,肯定不会藏在库房等地方,而是更为隐秘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被一介仆人接触到的。
    而且赵家家大业大,不缺银两,一个仆从能偷走的数目,在赵家眼里算不得什么,没必要因此打死一个仆人,给自己招惹麻烦。
    真抓到了,直接扭送官府就是了,官府的处置也绝对不会轻了的,何苦自己招惹麻烦?
    要知道,生意人可是都精明着呢,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门头发大财多好?
    “大人您的话下官记下了。”
    曾毅点头,眼神中带着诚恳之色,不过,缓了缓,又带着几分怀疑之色,道:“亦或者是那些人追赶死者的时候,失手将其打死,这个谁也说不准啊。”
    葛飞昂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你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