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嗯。”
素聆星重重点头,“看他那狂妄的口气,就好像天底下属他最厉害呢,结果还不是个绣花枕头,连一招佯攻都看不出来。”
墨语适时奉承了一句:“那是,一个仗着法宝逞威风的修士而已,怎么比得上聆星你呢。”
“嗯哼,知道就好。”
走了两步,素聆星突然开口,“墨语,你说陆夫子要是知道你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会不会打你手心啊?”
墨语额冒黑线,“聆星,能不能不提打手心的事?”
“那在学塾罚站呢?”
“。。。。。。”
素聆星手指点在下嘴唇,“还有当众表演‘舌绽莲花’呢?”
“呃。。。。。。”
她思索片刻,继续道,“还有在夫子的院中当个辛勤‘园丁’,种花祛草呢?”
墨语正色道:“聆星,还是说打手心的事吧。”
“哼哼。”
素聆星得意的哼哼,露出满足的表情。每次那墨语以前的糗事来说,总是能让他吃瘪。
不过她也知晓分寸,都是在两人独处在一起之时,才说这些玩闹之语。
两人渐行渐远,而河中久久没有动静。
“咕噜噜。。。。。。”
良久过后,河中冒气一连串的巨大水泡。
“哗啦!”一道人影从河中破开水面,像是立足平地,瘫坐在河面之上,随着河水起起伏伏。
在河中泡了许久,那些淤泥终究被洗刷殆尽。
聂云全身阵痛,疼的他龇牙咧嘴,身上的甲胄也是暗淡无光,连上面铭刻的奇异纹路也失去了几分光彩,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聂云喃喃自语,双全紧握。“一拳,就只有一拳,我就被打到河底,几乎昏迷过去,而且还是有法宝傍身的情况下。”
“墘鈺甲也去了大半的灵光。”他抓起腰上白玉挂佩,上面一道裂缝清晰可见。“这云樘令也差点损毁,要修缮到完好如初,不知道要花多少庚金钱。”
“之前就听说华小子和人比试,结果输得灰头土脸,性情大变,回到天戌宗当了个听师傅话的乖徒弟,整天专研剑道,已然痴迷。”
“我起初还以为是那个女剑修以剑道压人,改变了华小子的性子,结果现在看来,怕不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武夫以拳对剑,堂堂正正将其击败。”
聂云垂头丧气,“面子没了,场子更是找不回来,以后我哪还有脸见人。”
“这些法宝平时管用的很,怎么接连遇上两个小朋友,都没什么用,平白束缚自己手脚,连感知都迟钝了不少。”
“不行!以后我若是还依仗这些法宝,那这辈子都只能被那些真正以本事厮杀的修士压着打了。”
聂云使劲摇了摇头,打定主意,再回去之后,一定要想自己娘亲好好说说其中缘由,就算她不肯,自己也决不妥协。
以后安安稳稳坐上自家老爹的位置,可不能混吃等死,让别朝之人笑话。
拍了拍脸颊,聂云从河中站起,河面凹陷,随后浪花溅起,他已没入高空,径直朝北方飞去。
流光溢彩的各式法宝被他全都收在了须弥物中,只有那把狭刀,依旧悬在腰间。
第161章 糖人武人仙人()
在市集小摊旁驻足的墨语二人似心有所感,稍稍偏头。
“他好像跑了诶。”
素聆星耸耸肩,“希望他不要回去哭鼻子才好。”
墨语用手肘碰了碰她胳膊,“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输了就懒皮,还不承认。”
“嗯?谁不承认啦?明明就是你胜之不武!”
对于墨语的凭空“污蔑”,素聆星底气十足的反驳道。
墨语微微眯眼,抬手捏着住素聆星的鼻子,“我听说要是一个人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的。”
素聆星嘟着双颊,瞪着墨语,一把将他的手拍掉,“要变长也是被你捏长的!”
墨语一脸诧异,露出一副你难道还不知道的怀疑表情,“哪有,明明是我把你鼻子越捏越好看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每次都特意为你调整鼻翼,让它看起来更好看么?”
素聆星先是愣了愣,谁有有些动摇,疑惑问道:“真的?”
“骗你的。”
墨语一刮素聆星的鼻子,快步跑开。
“休想跑!”
素聆星大怒,一手提起裙角,追逐而去。
皮肤黝黑的小贩看着玩闹的少年少年,眼中有回忆之色。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还是年轻好啊。。。。。。”
说完,他又叹息一声,“说的好像我就很老了一样。”
他摆弄自己小摊桌上的糖人。“一,二,三。。。。。。”
“哎,怎么少了一个?”
他急忙看着远去的少女,那空着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糖人,“哎哎哎,还没给钱呢!”
小贩心有懊恼,都怪自己走神,没来得及要钱,现在对方已经走远,就算不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在这闹腾的街上,多半也是听不见自己的呼喊。
“给!”
不知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确有其事,耳旁有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给你。”
一钱碎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巧落在他的怀中。
糖人小贩呆滞片刻,随后低着头,呆呆看着那枚银子。
“我这是。。。。。。在做梦么?”他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脸上。
“啪!”
脆响声和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右脸,“哎哟,疼死我了。。。。。。”
看着周围人一脸看傻子的神色,糖人小贩讪笑一声,低头乖乖整理桌上的糖人。
“难道那两人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而是初出茅庐的江湖少侠?”
曾经他离得江湖很近,近的触手可及。
但是他又一直离得很远,因为他离江湖还差着一个师傅的距离。
想到这里,他兴致高涨,开始捏起了糖人,
不过半柱香,一个颇为精致的身着白衣,腰挂长剑的小糖人就被他捏了出来。
“可惜,没能看到那少年的剑,不过这剑鞘还真好看,可惜我本事没到家,没能捏出其中的神韵出来。。。。。。”
记得以前村头的大高手,黄大叔说自己根骨奇佳,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结果他变卖了自己的家当,一堆积攒了数年的小玩意儿,筹了二钱银子,准备向黄大叔拜师学艺,就在他兴致勃勃,走到村头那个小茅屋的时候,看见的是黄大叔鼻青脸肿,被两个青年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他那么一丁点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被黄大叔扭曲悲惨的面容给击碎了。
不过这么多年,他始终坚信自己天赋异禀。
因为自己从未学过捏糖人,但凭借自己摸索,他自认为已经超过了九成的糖人师傅,要是攒够了银子,说不准就能开馆授艺,将自己的唐记糖人发扬光大,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喜欢上自己的糖人。
正做着白日做梦的糖人小贩被一声声急促的叩响声从美梦中惊醒。
“哎,我说你还想不想做生意呢?大白天的,望着天上流哈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傻子呢。”
糖人小贩马上回过神来,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嘿嘿,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这位客官,你想要哪个糖人?”
他看着摊位前衣着华贵的,却是一身管家打扮的中年方脸男子。
“也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这衣裳,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绸缎。。。。。。”
方脸男子掏出一锭银子,“我全都要了。”
咣当一声,那巴掌都快要容纳不下的巨大银锭砸在小摊桌上,将一串串糖人震得微颤。
周围的人听见这声响,大多转过头来,疑惑的目光转瞬变得火热,看的糖人小贩浑身不自在。
“全都。。。。。。”
咕咚一声,糖人小贩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
这天大的好事,从来都是在别人的传言中传出的,而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
他感觉自己一句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怎么?嫌不够?”
咚!
又是同样的一锭银子落在桌上,糖人小贩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那桌子一起抖了抖。
“够,够了,早就够了。一锭银子都已经绰绰有余了,客观还是把这锭银子收回去吧。”
“不用,就当赏你的。”
方脸男子颇为豪气,大手一挥,“将这些给我装好。”
他慌乱的想将那一串串糖人包装起来,却发现自己的那些红色纸衣在方脸男子面前,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他手里拽着一叠叠红色纸衣,有些举棋不定。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方脸男子说道,“算了,不用了。”
方脸男子指着桌上的糖人,“你们几个,把这些给二小姐带回去。”
方脸男子身后走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一个个依次上前,将满桌的糖人接连拿走。
不过片刻,糖人小贩几天的成果都被全部带走了,只余下一张盖着红布的老旧槐木桌子,和那大两锭吸人眼球的银锭。
走之前,方脸男子挤出了一抹略显难看的笑容,说道:“后天这个时候,还是这个地儿,你有多少糖人,我要多少糖人,记住了?”
“哦。。。。。。好!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
虽然他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但总算没有被天上掉的馅饼被砸晕过去。
周围其他的小摊小贩见状,尽皆是一脸羡慕,更有甚者,眼中还有毫不掩饰的嫉妒。
这其貌不扬的唐姓小子怎么就走了这么好的运?像这等好事,为何落不在我的头上?这贼老天就这么不公平?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而足,能真心替糖人小贩高兴的,却是一个都没。
将那两锭银子小心揣在怀中,糖人小贩满面欢喜,只是暗处的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巨大的喜悦冲击之下,他一点也未注意。
“哐当!”
一把长刀搁在糖人小贩的摊上,一身劲装的英武男子环视一周,高声道:“我们管家说了,要是有谁见钱眼开,心生歹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到时候可别怪我们羽家不客气!”
糖人小贩愕然,抬头看着面前的英武男子。
“别有些银子就疏忽大意,你一个普通人,怀璧其罪的道理应该懂的。”
“谢。。。。。。谢谢。”
“不用谢,只是管家吩咐而已,而且二小姐不希望她的糖人没有着落,所以这都是因为你有这么一门手艺,你应该谢谢自己。”
英武男子抱着长刀,转身离去,周围的人群纷纷避让,退出一条宽阔的路,他们都怕这个看起来客客气气,气息冰冷异常的英武男子一个不爽,直接拔刀相向。
他们可是听说羽家的人从不将道理,在这郡县,说是一手遮天都不为过,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惹得起哟。
糖人小贩揣着银锭,四下查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后,他利落的收好了摊桌,离开了此处。
没了令人羡慕的热闹看,周围团团围住的人群也只是片刻就散去。
————
一处占地极为宽阔的宅院之中,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弓着身,对着书房恭敬说道。
“二小姐,您的糖人到了。”
“放在那里吧,等我忙完就去宠幸它们。”
“是。”
从始至终,中年男子都没有起身,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双脚,像要把自己的脚背看出几朵花来。
房内的银铃女声轻飘飘传来,“你可以下去了。”
“呼。。。。。。”
中年男子微不可查的吁了口气。
在这羽家之中,家主的两位千金,大小姐脾气最差,二小姐脾气最怪。
按常理来说,一般的家仆下人都是害怕脾气差的大小姐,但要说最为畏惧的,不是威严的家主,而是脾气古怪的二小姐。
而且一旦惹二小姐不快,等着的可不是几句责骂,而是切切实实的惩罚,稀奇古怪,各种各样的都有。
以前多少家仆都是因为二小姐的惩罚,才畏惧的不敢在府中继续待下去,而是宁肯不要那数十两安家费,都要强行退出府中,回到自己的穷苦家中。
就算自己身为羽家的管家,在那些下人看来,都是“位高权重”的管家老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做下人的,最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罢免自己管家身份,何须家主开口,只要二小姐点点头,自己估计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所以他对于二小姐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力求做到最好,这才没有招惹到二小姐。
退出房门口,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仅仅是候在一旁,面对着二小姐,他都感觉自己身上有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让他难以喘过气来。
“呼。。。。。。二小姐越来越古怪了。。。。。。”
他摇摇头,穿过了后院。
书房之中,正在提笔落字的青衣女子微微抬头,嘴中喃喃自语:“古怪?古怪就古怪。”
将桌上宣纸捏住一角,轻轻拿起,墨迹未干的字体银钩铁画,跃然纸上。
她写的四字,“剑走偏锋”,笔锋毫不收敛,明明写的正楷,却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的行书,一气呵成。
“呀,本姑娘的字可是越来越好了。”
女子颇为自得,“这下看姐姐怎么比的过我。”
将宣纸放下,她走到一旁的檀木小桌案上,看着其上整齐陈列的糖人,再仔细挑选之后,她拿了一个腰佩长剑的小人。
“咦,昨天怎么没看见这个小人?”
女子将白衣糖人举起,“哎,这是照着人捏的?还捏的挺好看的,都让我有点舍不得吃了。。。。。。”
她舔了舔嘴角,将糖人凑到嘴边。
片刻后,女子又忽然放下,“要不先换一个吃?”
“小雪,在干什么呢?”
门外有女子出声询问。
青衣女子转头应了一声,“姐姐,刚练完字呢。”
“这是你要的糖人,都在这里了。”
要是之前的中年管家还在这里,说不定要惊掉他的大牙。
这些糖人竟然是在他们眼中,那个严厉异常,从来不苟言笑的大小姐要的。
“有很多糖人?”
“好多好多呢,我让管家把所有的糖人都买来了。”
“真的!?”门外的女子惊喜的嗓音由远及近,像是在快步走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一名身着丝织紫色裳衣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好多糖人!”
作为羽家的大小姐,羽妍自小熟读各式书籍,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
所以在外人看来,她都是一副一家长女应该有的模样,性子沉稳,心智成熟,对于府中大小之事,熟稔于心,在很小的时候,府中的大小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之后接受家中产业,更是让家业翻了几番。
但相应的,她没能体会到平常人家中女子所应该有的欢乐,这些糖人,就已经是她这些年除了饭菜之外唯一吃过的东西了。
羽妍先是将桌案上的糖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她便看见了自己妹妹手上的糖人。“咦,小雪,你手里面的是什么?”
“还是糖人啊。”
羽雪微微侧身,不让羽妍看到她手中糖人的完整面目。
“我知道是糖人,不过你手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糖人嘛,都是一个样的。”
“小雪,给我看看。”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嘛。”
羽妍眉头微皱,“羽雪!”
羽雪耷拉着双眼,神色微苦。
从小到大,姐姐都不会同她抢什么,可是要真有姐姐喜欢的,她永远都抢不过姐姐。
“给你。”
虽然不愿,但她还是将手中的糖人递了过去。
“嗯,还挺精致的,这个糖人我要了,其他的你随便选吧。”
羽雪毫不意外,她应道:“恩。”
“好了,我先走了。”
“姐姐再见。。。。。。”
第162章 心心念念()
在雨泽郡逗留了几日之后,没了别有用心的聂云干扰,墨语一行人自在许多,所以难得的同游了此地独特的风景。
期间澹台静风现学现卖,讲了许多古迹遗址的闻人趣事,让其余几人连连夸赞,说她的这些书,确实没白读。
耽搁数日,几人继续往北而行。
在离大夏王城之间,还有一座大城,据说也是颇为有名。
在千年之前,那座城池还是前朝的旧都,古迹名胜多不胜数。
说来也怪,放在千年之前,如今的古迹,估摸着也就是曾经那里人们日常所见的普通景色气象,毫无特别之处。
兴许还有人觉得天天待在一个地方,腻味非常,巴不得挪窝搬家,远离此地。
但千年之后,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多少人为得一见,不惜抛钱散财,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美其名曰是前人留下的传承,是文化的积淀,是追根溯源,探寻古时的期许愿望。
但在那些动辄千百年静卧一地的神仙之流,山下的改朝换代,岁月变迁,真是如蚂蚁打架,新旧更替一般,毫无独特之处。
再过千年,也许旧朝不在,新朝衰败,连新老墙土,也不知换了几遍,美不胜收的景色也许变成黄土一片,壮观无比的锦绣山河也许就成了山崖险隘,荒漠戈壁。看山上神仙,风采依旧,大地之上,却已沧海桑田。
在修行路上走的越远,离俗世也越加遥远。说不定一些仙人之流,到最后望着俗世,会嗤笑一声,说我怎么会从一堆蚂蚁窝中走了出来。
墨语对那些古迹不感兴趣,对古今之事,也毫无想法。
以前出了什么名人,事迹如何流传,做了何等壮举,又让多少人向往,说到底,也就是千古流芳而已。
万古之后,不说朝代变更,兴许连常人的品格心智,德行标榜都大变模样,甚至互相颠倒。
也许有人会感叹江山易主,山河变换,但墨语只会觉得今下之功,最为重要。千百年后,说不定他也变为一抔黄土,后世之上,又有谁能记着他?连儒家那些流传千古万古的学问,今人都未必能够如数家珍,说出那些圣贤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