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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靠着墓碑坐在坟墓前,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灿烂笑容,把酒葫芦里的酒缓缓倒入竹杯内,然后再把竹杯里的酒送入嘴里,身旁地上,同样放着一只倒满酒的竹杯,那是他为柳蓬絮准备的。
古井站在一边,冷若冰霜的脸全无一丝血色,柳蓬絮去后不久她就醒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楚风让她疗伤,也不肯去。
“我要离开合欢谷了,和我一起走吗?”楚风柔声问道,轻松的语气没有一丝悲哀。
古井沉默的摇摇头。
楚风把手中已空竹杯放在地上的竹杯旁边,拿起放在地上的竹杯,半杯洒在地上,饮尽余酒,把竹杯放回原处,站起身,平静而不容抗拒的说道:“随我来!”
古井迟疑了一下,沉默的跟了上去。
楚风的目的地是合欢谷祖师殿,殿前空无一人,钱玉宁夫妇依旧盘坐在侧门的阴影里,双目微闭,神色平静淡然,尘世中似再无任何事物在他们心中激起一丝波澜。任谁见了此时的两人,也无法把几日前在祖师殿前施出雷霆手段的钱玉宁夫妇联系起来。
“楚风拜见二位前辈!”楚风说着,曲膝拜倒在钱玉宁和李莫愁夫妇身前,古井也随后跪在地上。
钱玉宁夫妇睁开眼,李莫愁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道:“小猴子行此大礼,根据酒道那老怪物的性格,定是不怀好意!”
“前辈这话说的,难道晚辈见了前辈行个大礼还不应该吗?”楚风嬉笑着说道,“不过晚辈确有一事相求!”
“还真让你说中了,这小猴子和老怪物一个德行,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吃亏的事!”钱玉宁调侃的说道。
“前辈把晚辈说的像个奸商似的,晚辈有那么恶劣吗?”楚风挠着头苦恼的说道。
“你是没那么恶劣,是比他们更恶劣。”李莫愁情难自禁的笑了,“看在你这一跪的份上,那丫头就交给我们夫妇吧!”
“多谢前辈,晚辈就不打搅前辈清修了,晚辈告退!”楚风说着,恭谨的给钱玉宁夫妇磕了个头,长身而起,向祖师殿外走去,当走到殿门时,停下脚步,道:“曾有位前辈告诉我,生是道,死亦是道,人虽死,却活在心中,但若你我的心死了,人就真死了。
这是蓬絮留给我的记忆,我把它送给你,有时间我来看你!”
楚风说完,从怀里拿出风雷扇放在地上,走出祖师殿,大步离去。他在劝古井,其实他自己都不懂“生是道,死亦是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清虚伞用这句话劝贺轻羽,在他看来,用来劝古井也可以。
听竹楼外,杜凌风已在楼外拄着青竹杖等候,等楚风走近,温和的笑道:“风儿,我们走吧!”
包围着合欢谷的迷雾从中开出一条通道直达谷外,穿出迷雾,楚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慢慢消失在迷雾后的合欢谷,然后随着杜凌风向前走去。不知走出多远,楚风突然问道:“义父,蓬絮是不是被钱玉宁夫妇利用了?”
“你什么时候想到的?”杜凌风不答反问道,同时继续向前走着。
“原来真的是这样!”楚风苦涩的笑了,“钱玉宁让陈焕然夫妇六人面壁思过,总感觉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再往深想就得出这样一个可怕的结论!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合欢谷的谷主是怎么确定的?”杜凌风在次问道。
“四院主百年会武,胜者为谷主!”楚风面有疑惑之色答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和钱玉宁夫妇牺牲柳蓬絮有什么关系。
“知道合欢谷为什么会定下这样的门规吗?”
“强者为尊,激励谷中弟子修行!”楚风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他感到自己正在接近残酷的真相。
“对,强者为尊,陈焕然等人争谷主之位没错,但却用错了方法。若被三人达到目的,日后必会有人效仿,利用阴谋诡计争夺谷主、院主之位,不思进取,如此一来,不仅合欢谷谷的门规失去意义,也会埋下可能导致合欢谷日后衰败的隐患。
钱玉宁夫妇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但陈焕然三人按照门规行事,让他们找不到插手的理由。他们也不能随意插手谷中之事,那样必然会使院主、谷主威信受损。
风儿,如果你是钱玉宁夫妇,你会怎么做?”杜凌风回过身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面对楚风问道。
却并没有等楚风回答,接着说道:“钱玉宁夫妇可以警告陈焕然他们一下,但陈焕然等人是否还会听是个疑问,况且,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难免日后还有人会这样做。所以钱玉宁夫妇在等机会给合欢众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而杨妍暗算蓬絮这件事正为他们提供了这个机会,即使没有这件事发生,钱玉宁夫妇也会创造一个机会,甚至有可能,杨妍暗算蓬絮这件事就是他们夫妇创造的机会!”
“会是这样吗?”楚风喃喃道,虽然他不至于这样就认为杨妍暗算柳蓬絮是钱玉宁夫妇所安排,但杜凌风的话也为日后埋下了是非的种子。
“是敌人,就不要留给他任何机会,若蓬絮一开始杀了杨妍,事情就会是另一种结果!”杜凌风语重心长的说道,拍拍楚风的肩,继续向前走去。
下一章周日发;大家周末开心;叶子要去朋友家玩两天;叶子也开心;呵呵!
五十九
站在黄山外,看着山外宽广的世界,楚风灿烂的笑容有着几分臃懒、些许玩世不恭,与之前相比,显的成熟而别具魅力,他已把柳蓬絮深深藏在心里,他不会活在悲伤中,他楚风不是那样的人,柳蓬絮也不希望他这样。
酒旗在遥远的地方随风飘舞,若有若无的酒香在风中飘荡,楚风眼中亮起耀眼的光芒,张开双臂膀奔跑过去,大声的欢呼道:“酒啊,我来了!”
杜凌风空洞的双眼对着楚风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低声自语道:“天下为你动颜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那时与你一战定是一件快事!”
两条路交会之处,四棵大树间搭了个架子,盖上茅草,摆几张黑黝黝的桌子,让人不禁担心蹭上去是否会把衣服染黑。不过楚风显然不在会担心这种事的人里,即使他身上此时穿着看似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衫,冲进酒家,一屁股坐在黑黝黝的凳子上,迫不及待的叫道:“店家,快上酒!”
“公子,您要多少酒?”正在给客人沽酒的老人抬起头问道。
“先来一坛!”楚风想都不想的说道。
“一坛?”老人吃惊的问道,他的酒二十斤一坛,且甚烈,海量之人饮二、三斤也必醉,楚风开口就要一坛,让他如何不吃惊。
楚风挠挠头,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苦恼的说道:“你这老丈,真是麻烦,还怕我欠你酒钱不成,这个你拿着,我自己来拿酒!”
楚风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老汉,抱起一坛酒,拍开泥封,仰头灌下三、四斤的量,把酒坛抱在怀里,惬意的哈出一口酒气,赞道:“好烈的酒,好酒!”
老人担心的看着楚风,按照他卖酒几是年的经验,楚风很快就会和酒坛子一起摔倒在地上,于是善意的说道:“公子,您是否把酒子放下等小老儿给您送过去,您先找个地方坐下?”
“你这老丈心地还真不错!”楚风微笑着说道,“好,再送一坛过来,再来些下酒的菜,钱不够过会补上!”
楚风说完,抱着酒向先前坐的桌子走去。
此时不过日上三竿,因此路上行人虽然不少,但店里客人却极少,只有五个佩刀带剑的壮实汉子在喝酒,其中一人毫无顾忌的高声说道:“你们猜小白脸能走几步?”
“五步!”“四步!”“四步!”“三步!”
“我也认为这个小白脸最多能走两步,输的人今天晚上请客喝花酒!”第一个人说话的人说道。
“好!”其他四人附议道。
楚风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这五个人不仅叫他小白脸,还用他打赌,本就好玩的他怎会放过戏弄一下五人的机会。顿时浮现出满脸酒意,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每一步都在摔倒的边缘化险为夷再往前迈一步,牵动着五人的心神,让五人越来越紧张。
当走到第四步的时候,楚风脸上酒意顿消,双脚一并,一蹦一跳的向前行去,怀里的酒却未见洒出分毫。
挑起是非的汉子大怒,抄起桌子上尚有不少的熟肉片的碟子向楚风的腿砸去,随后抽出放在桌子上的刀向楚风当头斩下。
刀身的寒光刺痛楚风的眼,双眼闪过恍惚的神色,当日合欢谷中比武种种再次浮现在他前,游明轩的刀刺入柳蓬絮胸膛,杨妍手中短剑在柳蓬絮腿上划过,他似乎又看到了柳蓬絮身上的血,嗅到了血的味道,看到柳蓬絮在他怀里香魂逝去。
盘子砸在楚风腿上,斜向下弹飞出去,刀风掠动他的头发。
“是敌人,就不要留给他任何机会,若蓬絮一开始杀了杨妍,事情就会是另一种结果!”杜凌风的话在楚风耳边轰鸣响起。
“敌人吗?”楚风淡然的微笑自语道,心中杀意翻涌,冰冷的杀机在眼里堆砌,伸手捏住距他额头不足寸许的刀,折断,然后捏着断刃划向汉子喉咙,盘子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四散而飞。
“弟弟,不可!”贺轻羽在楚风心中厉声喊道。
楚风身体一震,柳蓬絮染血的身影顿时逝去,杀机随之消融,明亮的眼里映出蓝天、白云的影子,柳蓬絮在云端对他微笑。已到汉子咽喉前的断刃碎裂成纤小铁屑纷纷坠落,楚风的手在满脸死色的汉子咽喉前虚划而过。
“滚!”楚风冷声道。
在死亡线上逛了一圈的汉子如得赦令,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转过身,拔腿就跑,其他四人也面若死色的跟了上去。
楚风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的问道:“姐姐,我刚才怎么了?”
“心魔,若你刚才杀了那汉子,你可能会变成姐姐之前一样,只知杀戮,不知有他!”贺轻羽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弟弟,事关心魔,姐姐能做得只有在你为心魔所惑时出言提醒于你,但你这次能听到,不代表你下次也可以听到,你只有依靠自己的无上智慧看破心魔,没有人能帮你!”
“心魔吗!”楚风脸上颓废之色渐去,柳蓬絮依旧在他眼里的蓝天、白云间对微笑,飘忽而嘲弄的声音说道,“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为亲友去世感到悲伤乃是人之常情,如果弟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不是姐姐认识的弟弟了!”贺轻羽柔声劝慰楚风道。
“谢谢姐姐!”楚风脸上的笑容已再次灿烂起来,在心里对贺轻羽说道,“不就是区区心魔吗,看弟弟我用酒灌死他,我不相信他会比杜凌风还厉害!”
“没正经!”贺轻羽娇嗔道,心中担忧却已完全消失,她相信,没有任何心魔能奈何如此状态下的楚风。
脚步声前,却见老人神色如故拎着一坛酒、端着一大盘切好的肉走了过来。放下酒肉,苍老的声音道:“公子您先喝着,需要什么再招呼小老儿!”
楚风点点头,拿过筷子夹起一片肉丢进嘴里,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随后筷子雨点一般落下,并不时举起酒坛子痛饮一气。
盘里的肉少了近半,酒已见底,楚风放下空酒坛子。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风,二十斤烈酒,脸不红、气不喘,一盏茶工夫就全灌了下,眼前这大家公子一样的年轻人还是人吗,我不会是见鬼了吧?
想到这里,老人心惊胆跳的向店外看了一眼,挂在天空的太阳映入老眼之中,老人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却见身着素白衣散、须发皆白如神仙一般的杜凌风拄着青竹杖缓缓向这边走来。
杜凌风径直走到楚风身前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好烈的酒。老哥,拿两个碗过来!”
老人急忙送了两个碗过来,楚风在碗里满上酒,问道:“义父,我们接下来去哪?”
杜凌风端起酒一饮而尽,摇手制止楚风再为自己倒酒,说道:“天魔宫,知道合欢谷与天魔宫联姻的事情后,义父本以为不用回去了,但现在看情形,必须要回去一趟!”
“为什么?”楚风奇怪的问道。
“天魔策共有九卷,筑基炼己到炼神还虚每个阶段两本,炼虚合道一本。为避免天魔弟子急功躁进,九卷天魔策的内容只有炼虚合道全部知道,而存放天魔策的地点则只有历代宫主知道,再根据不同弟子的进境传授下去。终南一役,义父本以为有炼虚合道幸免,但见到郭长安后,义父发现,只有炼虚合道知道的第九卷天魔策已遗失。
若无第九卷,天魔弟子晋入炼虚合道百年内必定会走火入魔散功而亡,所以义父必须把这第九卷天魔策送回去。”杜凌风微笑着的说道,但楚风却在杜凌风的话里感到微不可察的伤感和自责。
楚风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问道:“这是否就是义父的心魔?”
“哈哈……”杜凌风开怀大笑,道:“对,这就是义父的心魔,天下何人心中无魔,不同之处在于有人敢直面心魔,有人不敢。”
杜凌风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楚风从未见过,让他以为是错觉的苦涩说道:“知道当初遇到柳蓬絮时,义父为何会让你来合欢谷吗,因为义父不敢回天魔宫!”
“是这样啊!”楚风淡然的说道,在两个酒碗里满上酒,双手恭敬的端起酒,“风儿敬义父!”
这一刻,在楚风眼中,杜凌风不再是千年前的魔道第一人,只是一个老人,他的义父,不论日后发生什么事,眼前的老人都是他的义父。即使有一日,杜凌风把他身怀千羽之事泄露出去,或是他和杜凌风生死相搏,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好!”杜凌风温和的笑着端起酒和楚风一碰,饮尽碗中之酒,和楚风一起大笑着离去。
“公子,找您酒钱!”卖酒老人急忙喊道。
楚风灿烂的笑着回过头来,道:“先寄您这,日后我会再来喝酒的!”
楚风本想永远不再回合欢谷,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一定要再回到合欢谷,查出柳蓬絮的死到底是不是钱玉宁夫妇所安排,如果是,他就要让钱玉宁夫妇给他个说法。
心中有魔如何,无魔又如何,杀该杀之人,做该做之事。
现在,他要随杜凌风前天魔宫,挑战柳蓬絮死后次日就离开合欢谷的游明轩,为联姻之事做个了解,让柳蓬絮成为他毫无争议的妻子,必须一战,必须胜。
六十
“杜凌风复活了!”楚风看着杜凌风的背影如此想道。
曾几何时,他已习惯和杜凌风并肩而行,但进入终南山后,他却在不知不觉间落后杜凌风些许,看着杜凌风的背影、跟着杜凌风的脚步前进,即使每当发现这一点后就让自己追上去,最后还是会再次落后。
不知何时,杜凌风已手中青竹杖丢弃,楚风对此似有印象,应是进入终南山后不久,杜凌风随手把竹杖插在了一座山峰脚下,当他从竹杖旁经过时,竹杖已变成一株参天青竹。想到此处,楚风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他本应该清晰记得此事,但此刻,他脑海中几乎全是杜凌风山一般的背影,几乎占据了他所有思绪。
杜凌风单手负在身后,登峰而上,洁白的云在眼前变幻着姿态,伸手可触。杜凌风在云雾之前停下脚步,空洞的双眼微微闭起,神色肃穆而庄严,双手合在胸前掐出一连串指诀,嘴里低声吟唱出晦涩难懂的咒语。
咒语声中,群山之间的云雾如水般流动起来,聚集在杜凌风身前,显现出一个数丈高门坊的影子。随着云雾源源不断聚集而来,影子越来越清晰,最后凝结成实质,一座洁白如雪的门坊孤独的立在山腰上,云雾缭绕,妖兽镂刻其上,栩栩如生,而群山之间再无一丝云迹可觅。
门坊逐渐染上足以吞噬所有光线的黑色,在门坊被完全染成黑色的那一瞬,镂刻其上的妖兽似乎活了过来,发出愤怒而痛苦的叫声,欲择人而噬。巨大的黑色牌匾悬挂在门坊正中,上书“天魔宫”三个金字,散发着傲视天下的金色光芒。
咒语声渐低,最后如被山风吹散一般消失在群山之中,杜凌风双手在胸前抱住,然后分开,负在身后,门坊内的青山如虚幻的影子般突然破碎,露出隐藏其后的整齐黑色台阶,还有台阶尽头的黑色宫殿。
楚风从门坊边缘看向山顶,同一山峰,门坊外青山依旧,门坊内宫殿威严。
杜凌风睁开空洞的双眼,头微微仰起,面对着巨大的牌匾上的“天魔宫”三字,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空洞的双眼似乎突然有了光彩,傲视天地寰宇。
轰鸣的钟声在天魔宫内向起,钟鸣九声,黑色的宫门缓缓打开,两行身着黑色道服的天魔弟子穿出宫门,跑下台阶,来到门坊之前,侍立在台阶两边,双目平视,神色肃穆而恭敬。随后,数人分列两队在一威严中年人带领下走出宫门来到门坊前,看似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兴奋和忐忑不安。
门坊不仅是天魔宫的山门,还是一件强大的法宝,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落云坊,散为云雾,聚为山门,而发动落云坊的咒语和法诀只有历代宫主和门中长老知道。千年前,终南山一役,杜凌风自爆而亡,炼虚合道只有两人回到宫中,一人由于使用天魔解体大法回宫不久即散功而亡,一人沉睡至今,不知是否还能苏醒,天魔宫也无人能够开启山门。
除非以九位炼虚合道的血魂血祭落云坊方可再得到落云坊的咒语和法诀。
此时山门显然是用咒语和法诀打开,是何人所为?
终南之役后,回到天魔宫的散功之人曾在元神消散之前占卜一卦,卦像显示:千羽现,宫主回归:魔刀出,天下乱!
卦中所指宫主应是指杜凌风,难道真是他回来了?
“本座杜凌风,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在魔神殿等本座!”杜凌风平静的说道,淡然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杜凌风说完,带着楚风与威严中年人擦肩而过,穿过侍立在台阶两边的人墙,进入天魔宫。
心中忐忑在山风中消散,兴奋之情洋溢在脸上,威严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道:“恭迎宫主回归!”
“恭迎宫主回归!”紧随威严中年人,所有天魔弟子同时跪下高声说道,欢喜的声音在群山之间回荡。
杜凌风去的是天魔宫祖师殿,他要为天魔宫历代祖师上一柱香。也许是所有修行人的通病,不论是多么飞扬跋扈之人,对师门长辈总有一份无法言喻的尊敬,即使杜凌风这般傲气冲天之人也难例外。
楚风乖巧的拿过三柱香点燃交给杜凌风,杜凌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