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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屠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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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扫视过人群,一双双眼睛中都闪现出亮光。他轻叹一声,将斗篷和面罩掀了开来。常年不见阳光的面容依然黝黑,两道深刻的法令纹从鼻翼延伸到嘴角,时常翕动,闪现着痛苦的表情。 
“老岛主……”祭师愕然喊道,随即跪在了甲板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也矮下了身。他们除了跪拜曦神,再也没有这般虔诚过。

怒海屠龙第四章

夕阳撞碎在海水中,血红的碎片撒满了海面。历劫余生的破浪号孤独地漂泊,等待它的将是曦神不在的夜晚。 
甲板上站满了人,队列整齐,神情肃穆地聆听。凄冷晚风中吹来祭师呢喃的祈福,在他身前,平放着八具用白布遮盖的尸体。 
“信仰曦神的人,你来自大海,今又将重归大海。蔚蓝深处并不是无垠的虚空和冰冷,在那渺杳的地方,光芒仍将照耀。这世界并非幸福的家园,你我携手走过,仅在驿站中转。而完成宿命的你,将抵达真正的天堂。曦神庇佑!” 
风将水手们吹成冷硬的石雕,却没人吭哧一声。祭师洒完圣水后,退向一边。几个水手上前,用缆绳吊住木筏,沿着船舷缓慢放下。雪白的尸布在风中漂远,为蔚蓝的海水浸湿,渐沉入不可知的世界。 
正要沉下第二具尸体,廊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虞佳奔了过来:“快停止海葬,你们这群疯子。”他厉声地对祭师喊道。 
“打扰死去的勇士,这可比不信仰曦神严重得多,天朝人。”祭师皱起了眉头。全船人都对他怒目相向。在西巯人的理解中,大海深处的尽头就是曦神升起的地方,海葬是让死者抵达天堂的唯一途径。此刻任何一丝嘈杂,都会让死者偏离原本的航向,从此永坠黑暗。 
“刚才的大风把我们刮到了深海区,血腥味会引来蛟群,你们不要命,我还想回东土呢。”虞佳冷笑道,毫不退让。 
全船人都露出犹疑神色,如果真是这样,就严重了。祭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虞佳答道:“老石受伤了,后来是我在掌舵。风这么大,我只能不让它吹回迦罗叶。刚刚查阅了海图,我们已经在深海区。” 
“你在掌舵?”祭师觉得不可思议。“小张刚刚过来接替我,老石被我送回舱房了,不信可以去问。”虞佳答道。 
水手们都茫然无从。破浪号刚遭受重创,还没完全修复,如果遭遇蛟群,结果会是灾难性的。祭师也不知如何应对了,将目光瞟向船楼下的阴暗。 
黑衣老者踱了出来:“没有什么可以阻饶勇士的葬礼,蛟龙也不行。”虞佳已经听过小张的讲述,知道中舱发生的一切,恳切地道:“老岛主,死者已矣,葬礼可以等驶入黑木群岛再进行。破浪号可是身负重任呢。” 
老人果决地一挥手,水手们继续进行海葬。虞佳苦笑着退到一边,真他妈的一群疯子!他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身微言轻,现在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破浪号沉坠。 
最后一具亡灵安息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前桅挂起了气死风灯,朦胧的光晕中,水手仍没有散去。空缺出的岗位必须有人顶替,在祭师的主持下,一群人正火药味十足地争议着。久持难下,众人只好把目光望向老岛主。 
那威严的老头重新躲到阴暗中,额头的沟壑又堆积起来,眼光却有些漠然。他缓慢地走到甲板中间,众人受不过他的目光,都垂下脑袋。 
虞佳从争论开始,就躲到角落埋头抽烟,听到有人喊,抬头见老人正望着自己,迟疑地走了过去。 
“天朝人,你这次做得很好。现在船上空出两个位子,你去做水手头领。”老人微笑着,两道法令纹翕动,却比平时更要阴沉。 
虞佳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他知道这个老岛主的权威。在他上任的时候,西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蛟龙肆意繁衍,已经侵入到近海,而航海贸易更是一塌糊涂,岛民们食不果腹,死者不可胜数。正是他革新战法,从东土引进精锐炮弩,将蛟龙驱逐到深海,又把蛟筋、龙珠等贩到远西,才使西巯岛复苏生机。在岛民心中,他就是曦神的化身。五年前的海战中曾传出战死的噩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声誉。 
“我是个炮手。”虞佳艰难地道。 
全船人都不可思议,从普通船员升到头领,可是一步登天了。这天朝人还想得到什么? 
“那你去做舰长。”老人踱了几步,抛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 
甲板上人声鼎沸,连普通水手都激烈抗议,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一个头领大声道:“他不过是个无所是事的东土混混,怎么可以做舰长。”激动之下,连老岛主的权威都顾不上了。 
“他是讲武堂毕业的优秀学员,作舰长的东土人比比皆是,他更精通海战,怎么不行?告诉我,除了石坚,还有谁能在方才的风浪中把稳舵?”老人声音不高,却有无可辩驳的威严。 
抗议声低了下去,最后归于平静,只有风浪拍打着船身。祭师道:“可是他不信仰曦神,如何能做舰长?这规矩也是您颁布的。” 
老人难得莞尔,摇着头对虞佳道:“你现在可愿信曦神?”言下之意,只要虞佳点头,就能成为破浪号舰长。 
虞佳从巨大的一惊愕中苏醒,扫视过人群,最后落在老人身上。对视片刻后,他坚定地摇头。如果一早改信曦神,他现在又岂止是舰长。这个金身可不能破,他悲壮地对自己开玩笑。 
“固执的年轻人!”老人摇头苦笑,转身宣布道,“从现在起,虞佳就是破浪号的舰长。” 
祭师还要说话,黑衣老人截声道:“至于信仰,我自己都不拜神了。” 
满船人鸦雀无声,只是愣愣地盯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不拜神的异端。 
“相信你能胜任愉快。”老人伸出了手。 
虞佳在懵懂惶恐中与他握在一起,半天才吐出个“是”。 

石坚半倚在榻上,脸上有些微疲倦。虞佳则靠着椅子,怔怔出神。舱房中烟雾缭绕,他不知已吸过几袋烟。 
“你怎么呢?”石坚还是问道。这家伙平素总是口无遮拦的,今天怎么玩起深沉。 
“老岛主让我做了舰长。”虞佳神情茫然。石坚嗤之以鼻:“困了就到自己的舱房去,不要在我这里做梦。” 
虞佳没理会他,径道:“我该怎么办?整船人可都不服气呢。”石坚见他不像在说笑,讶道:“到底怎么回事?”虞佳因把傍晚的事说了。 
石坚目瞪口呆,半晌才骂道:“吗的,你也能做舰长?真是没天理。”虞佳苦笑道:“老石,我现在很脆弱,你应该多安慰我。否则以后有你小鞋穿。” 
石坚讥讽道:“没上任半天,官威倒是不小。换我也不会服你。”虞佳没有支声,自望着顶棚发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石坚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指挥一艘破浪号,而且是去猎杀公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虞佳苦恼道:“说归说,真去做了,又是两码事。现在破浪号急需休整,几具投石机还不知能否修好,如果再引来蛟群,我这舰长还没坐热屁股,就要葬身蛟腹了。” 
他大发了一通牢骚,石坚认真听着,笑道:“你房中不是挂着个条幅,叫什么来着?”虞佳跳了起来,窘红了脸:“老石,你竟然偷溜到我舱房去。”石坚倦懒地笑着:“大鹏有朝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好大的口气,怎么临事了,就变得这么畏缩?” 
虞佳嘿笑道:“年少时不懂事,叫老哥见笑了。”见他又回复嬉皮笑脸,石坚苦笑:“你小子哪是找慰藉,分明来我这里发牢骚。” 
虞佳认真道:“老石,你说话有分量,到时可要支持我。”石坚颔首:“难道老子还会拆你台?快滚吧,回去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会好的。” 
虞佳打了个悠长的哈欠:“还真有些困了。到你这里转一遭,轻松多了。” 

翌日清晨,依旧是风雨无阻的拜神仪式。虞佳却自到了中舱,检视破浪号创损程度。甲板舱壁经过修葺,已经不再渗水。损坏的前桅也用支架稳定,暂无大碍。只有角落里,堆放着损坏的投石机,像一处废墟。 
虞佳皱起眉头,虽没能亲见那怪兽的咆哮,从这堆残骸中,还是能模拟当时情状。岂是可怕二字能形容,三具投石机都被碾成碎片,即便拣选组装,也不能恢复一架。这就意味着铁弹不能发射,拳头攥蚂蚁,有力没处使。满船火药形同虚设。 
他目光梭巡,转到角落时,眼睛一亮——“黑风”号安静地躺在那里。肱臂完好无损,铁箱也安然无恙,只一个轮子瓯缺半块。即便箱内部件会有扭曲,可从另三具中得到补充,应无大碍。 
“你也注意到了?”底舱门打开,老岛主走了过来。 
虞佳笑道:“真是讽刺,现在我们竟要依靠这个凶手了。”老岛主看他一眼,道:“它虽然一时肆虐,但终归是要被人驱役的。回头拜完神,让水手们修理一番,不能再出岔子了。” 
虞佳迟疑道:“但就靠这么一具投石机,火力还有些薄弱。”老岛主不以为然:“又不是对付蛟群,只要使用得当,射中一发,就够它受的了。”他显然对舱底的火药充满信心。 
虞佳却觉得他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不好辩驳,便道:“投石机使用时,必须拉开足够的距离。到时候定要占据下风向,水手们也要踩动桨轮,以便灵活操纵。”海战时一般都要占据上风向,以便借力冲击。对付公蛟则又当别论了。 
老岛主赞许道:“看来我没选错人,故为兵之事,顺详敌之意,能灵活应变才是上策。”虞佳受不惯当面夸奖,只好窘笑以对。 
两人走上了甲板,朝阳正从海面升起,甲板上回荡着祭师庄严的祈祷。 
“知道为何选你做舰长吗?”老岛主退到船廊下,突然问道。虞佳一愣,讪笑道:“也许是我也不拜神吧,老岛主看着亲切。” 
老人皱眉道:“没一点规矩,你现在是舰长了,不要再这么浮夸。”虞佳忙打点精神,恭声应“是”。 
“其实在出岛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老岛主道。虞佳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老岛主难得微笑:“当然,只是要委你重任,却没想到出现这等变故。你是讲武堂最优秀的学员,这五年投闲置散,是委屈你了。猛虎关得越久,出兕时才越发凶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虞佳不喜欢煽情的场面,如果是相熟的石坚,还能瞎扯几句,现在只能微笑以对。两人便这般沉默着,一个坐在廊道中,一个倚在栏杆上,听着祭师的祈祷。 
朝阳升出海面,暗晦的天空为之一阔。众人的和声响起:“曦神——” 
粼粼金光在海面涌动,远近都仿佛着了火般,绚烂异常。祭师正要令众人散去,忽觉眼前一花,在视野的边缘,似乎有乌黑的物事跃过水面。金光闪烁中,异常醒目。 
又有水手咦了声,这次更加清晰了,有三道乌黑的光在空中跃过。就如海鱼换气般,灵动地一弹,又迅疾隐没。隔着数十海里,尚能清晰地呈现,可见跃动物事体积之庞大。 
海面静谧如镜,在那方向,一波浪潮迅速涌来。浪头并不高,形状却诡异非常。波峰之后,并不是规整的斜面,一簇簇浪花急速攒动,仿佛有无数桅状生物在水下劈波斩浪,激起这脉脉凝碧。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十五海里。水下不再跃起乌光,诡异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蛟群——”一个水手脸色苍白地喊道。昨日海葬的遗患,终在今晨引发。这波浪头下最少藏有百多头蛟龙,一旦缠上,它们的追杀不死不休。 
波浪号上的水手久经海战,并非没见过蛟群,但现在只靠一艘舰船,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升帆,顺风航行,水手都到底舱踩动桨轮,全速前进。”祭师果断地下令。甲板上人群向蚂蚁一样疯跑,水手都钻入底舱,留下几人升起桅帆。至于战士弩手则到自己岗位上,准备战斗。 
“将主帆转向西南,按这个方向航行。”虞佳飞掠到上舱顶,吩咐几个水手。那几人微一愣,似乎才想起这个舰长般,一人随口应道:“可是祭师大人吩咐要顺风航行。” 
虞佳冷笑道:“到底谁是舰长?执行命令。”水手是最底层的船员,不敢过分违拗,虽满脸不情愿,还是拉动定向绳。 
正要绑定时,那水手突然僵滞了动作,看着梯口期期艾艾地道:“祭师……”祭师满脸怒容,叱道:“谁让你们转帆的,想被蛟龙生吞了么?”他径直走到主桅前,似乎没看到一边的虞佳。 
叹了口气,虞佳只好走上前:“是我下令的。”祭师打量他一眼,道:“原来是昨天新任的舰长。可以给我个理由吗?大人。” 
虞佳平静地道:“祭师是愿面对一百头蛟龙,还是愿意面对一千头?”祭师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冷哼一声:“废话!” 
“往南走是深海区,这群蛟龙会招来更多同伴。”虞佳道。祭师一怔,他确实没想到这层,却矢口辩驳道:“船速稍慢,就会被蛟群追上,现在只能全力摆脱,其他以后再说。” 
虞佳眉头一挑:“祭师认为破浪号能摆脱蛟群么?”大海中,帆船更多要受限于风力。而蛟龙却横行无忌,它修长的鳞尾是最好的篙橹,而桅状身躯会将阻力减到最小。全力一扑时,便像黑色闪电犁破海面。 
祭师毫不退让:“全力一试总比你这样束手待毙强!” 
蛟群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巨大的蛟头探出水面。在朝阳下,狰狞的头颅淌着湿淋淋水意,血盆巨口张开,锐利獠牙森然可怖。“呜——”它发出苍劲的嚎啸,震耳欲聋。 
这声就像冲锋号角般,所有浪花一起绽放,狰狞的蛟龙头密密麻麻探出,布满了整片海域。在头蛟的率领下,它们掣风行云般扑近,发起最后的冲击。 
虞佳断然道:“执行舰长的命令,水手!” 
这个天朝人一贯是嬉皮笑脸的,突然严肃起来,舱顶的人都震慑住。水手们飞快地将缆绳系好,并用旗语告知尾舱的舵手。 
在蛟群即将扑到的时刻,破浪号巨大的船身打了个横,全速向西南驶去。 
祭师恨声道:“你要后悔的,天朝人。”他转身走向梯子,却突然一怔,见到黑衣老人正倚在栏杆上。 
老岛主原来一直在关注着,他没出声,自是同意了天朝人的做法。

怒海屠龙第五章

破浪号划开一脉凝碧,船后涟漪扩散不远,旋又被蛟群犁破。方圆数里海域,被搅得波涛翻滚,堪比飓风来袭。 
虞佳立在后舱甲板,面前是五具震天弩,底盘固定在栏杆上,通过油滑的滚珠,能够来回移动方向。这种弩要两人才能开弦,而箭矢则是加磨后的钢钎,拉满后射出,可将数层甲板贯穿。还有数十弩手错杂散开。 
蛟群疯狂扑来,只有千步远近,但虞佳仍未下令攻击。一个震天弩手喊道:“大人,如果蛟群再逼近,我们来不及瞄准。”虞佳并不答话,神色冷峻地观察着海面。 
逼近到六百步时,他喝道:“震天弩对准冒出海面的,其余人向水下攒射!” 
话声才落,扑在最前的数头蛟龙齐齐探出身子,长啸一声跃向空中,要发动最后一击。蛟群长期与人类作战,进退趋合都饶有秩序。就如眼前,攻击范围窄,便令先锋突前。 
弩手们早有准备,依照虞佳的部署,纷纷开弦。只闻梆梆之声不绝,若蝗雨般密集的箭矢射向水下,阻住潜行的蛟龙。随后才听到数声巨响,如炮仗般暴烈急促,却是震天弩发威了。五道钢钎只在空中一闪,准确地贯穿了目标。 
突前的蛟龙刚舒展开身躯,便哀号一声,齐齐跌落海面,激起冲天水柱。殷红的鲜血濡出,浸染了数里海域。最麻烦的还是,这数头蛟尸横在前方,巨大的障碍逼得蛟群要重新调整,速度为之一滞。 
突前有七头蛟龙,幸存的两头罔顾生死扑来。十数丈的躯体在空中掠过百步,再落回海面时,已如黑色闪电般,直往尾舱撞来。幸好弩手已重新上好箭矢,只照准头部劲射,那两头蛟龙挨不过,只好往水下潜去。 
第一轮交手,以人类获胜告终。等蛟群重新集结,与破浪号又拉开到一海里距离。 
雄浑的号子声在底舱震荡,水手们已倾尽全力,但蛟群还是步步逼近。再次到六百步时,虞佳还是原来的部署。但这一次突前有十头蛟龙,随着头蛟一声怒吼,又跃到了空中。 
震天弩只有五具,弩手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虞佳果决地道:“射杀中间的,两边的留给强弩。” 
钢钎劲矢不负使命,又射杀了五头。弩手们逼沉了三只,但剩下的两头在同伴的掩护下,从左右翼包抄近,势不可挡。 
一具震天弩装填最快,又上好了钢钎。但蛟龙逼得太近,弩手无法低射,在一旁空跺脚。虞佳跃上前来,亲自移动转盘,威胁近在咫尺,但他心神澄澈,默察着蛟龙的每一次游动。 
右侧蛟龙在逼近三丈时,凭空一跃,结实的前爪攀紧了船舷,狰狞的头颅来回摆动,淋漓水珠四下飞溅。弩手们哄然散开,不少已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虞佳飞快移动转盘,不及瞄准,便勾动弩柄。砰,几乎不见任何异常,蛟龙硕大的头颅已被钢矢穿透。它眼睛睁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扫过满船人,前爪犹不甘心地攀紧栏杆。 
没有片刻缓神,左舷已传来一声哀号。几乎同时,另一头蛟龙攀了上来。它一口就将靠得最近的弩手咬去半截身子,长舌一卷,又将下半截卷到嘴里大嚼。鲜血四溢滴落,洇湿了一大块甲板。 
不能让它落到甲板上,弩手们都知道后果的严重。它鳞尾一甩,便可将五具震天弩毁坏殆尽。但多数人心神已乱,只能射出稀廖的箭矢,根本构不成威胁。 
蛟龙身子一探,半截已蹲踞在甲板上,紧接着就要摆动鳞尾了。但见一道身影掠过,空中光芒大灿,那人掣出了长剑,向卷起的鳞尾斩落。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那人被弹到了半空中。鳞尾是蛟龙最坚硬的部位,有金甲披覆,坚不可摧,再加上卷扫之力,足将震天弩砸个稀烂。但是对上那人的长剑,竟似乎也负痛难忍,重新落回海面。 
弩手们定下神来,大声喝彩。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天朝人的杰作,只有东土的武技才可这般力搏蛟龙。 
虞佳身在空中,几步虚踏,长剑径向蛟龙头颅斩去。方才蛟尾一甩,他也被震得半身麻木,但此刻间不容发,只能紧咬牙关殊死一搏。 
蛟龙前爪紧攀住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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