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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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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在余杭的形象给人如此之深刻,谁会忘了他?

    从此,余杭县特地为柳永立起了一块人心的碑碣:一个花花公子,违背朝廷规矩,四处拈花惹草,八方风流成性,真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就是这样的血盆大口无形地张着,伺机向柳永下口。

    而正直无私的同僚们正是这张大的血盆大口中锋利的牙齿,这些牙齿在朝廷规矩的磨石上面磨得尖利无比,轻而易举地扎进肉里可以让人昏死过去,扎破血管让血浆迸射而出直到流尽,甚至可以扎进骨头抽出骨髓验一验骨质里的成色。

    申时左右,柳永一身尘土急忙赶回余杭县城,离县城还有十余里地的一个山坳里,他实在是劳累,又很疲惫,便在路旁找了一棵树下有石片的地方坐了下来,将盐场赠予他的装水的竹筒立在身边,他无心于沿途的花花草草,无心于鸟叫虫鸣。

    一位年轻男子则专门停将下来。他的三个同伴则围绕在树的四周,那年轻人低头看着疲惫不堪的柳永,便用极不礼貌的喂喂喂来招呼柳永。

    柳永听到如同唤狗一般的声音。也无心过问,也没有力气过问。他仍闭目养神,随他好了!

    那年轻人很是过份,嘴上问道:“这不是盐官柳老爷吗,奈何亏虚成如此这般?”

    柳永哪管他要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那年轻人真乃得寸进尺,干脆坐了下来,阴阳怪气地道:“柳大官人有钱有势,风流倜傥。到处祸害信女,应该精神不济,体能不济,留着一口气就算万幸了!”

    柳永听如此之说,并没有引起重视,误以为胡言乱语,破嘴犯贱而已。于是,他闭目问道:“年轻人,自己心里所想,当着脏水泼向别人吧?”

    那年轻人的同伴之中有一人则明火执仗地斥之曰:“说的就是柳大官人你!”

    柳永不得不睁开眼。奇怪地问道:“吾刚来此地数日,尔等认识我了解我吗?”

    “认识!能不认识吗?”年轻人直言不讳地道,“汝可了不得。死性不改,美女成群,妻妾成堆,小小的余杭县城都成了你的后院了!”

    柳永原来还以为他们认错了人,闲扯淡而已,听如是之说,他还能坐着养神吗?他瞪大眼睛,右手食指弯曲地指着自己,奇怪地问曰:“我?”

    那四个人一阵狂笑。而路过的行人见此情境,也驻足来看热闹。

    那年轻人可得意了。他指着柳永,发动怂恿群众道:“此人乃盐官柳大官人。大家看像官,还是像嫖客?”

    如此一提醒,路人便与县城中街谈巷议的艳事联系起来了,这下可热闹了,骂的骂,挖苦的挖苦,嘲笑的嘲笑,诅咒的诅咒。

    一位老者气愤地指着柳永,教训得唾沫四溅:“谁家没有姊妹,妈总有吧,四处祸害人,枉自背了一张人皮,变畜牲去吧!”说完,还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而去。

    此时,陪同柳永下盐田的两个中年陪同急匆匆地返了回来,见此阵仗,钻进人堆,扶起柳永,大声喝道:“尔等干什么?尔等可知柳爷忙了两天,为盐民解决生产问题,累成这样,休息片刻,还遭尔等奚落,良心何在?”

    在官官相护的嬉笑怒骂声中,那群人便扬长而去。

    柳永气得不行,无端遭人轻蔑,无端被污人清白,真是太莫名其妙!

    回过身来接柳永的陪同人员也纷纷为之抱不平,并安慰道:“不必理会,柳爷刚到余杭几天,为了盐田,为了盐民,劳心劳力,披星戴月,如此辛苦,还无端受辱,岂有此理!”

    柳永并没有因为安慰之言而内心有所缓解,他无需回首瞻助自己的来路,都很清楚自己的轨迹,他的心纠结在一起,跳得特别厉害,还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柳永并没有失去基本的判断:他与余杭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了解,更是前世无冤,近世无仇,今日无恨,人家凭什么诬枉于你!他越想越不对劲。

    走着走着,路边的野花虽然绽放得很是狂野,草色虽然青绿得逼眼,树木茂盛得形同华盖一般,这些都使柳永感到刺痛,嘲笑,碍眼,与之畸形生活的对比,他在心里叹息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不自觉的用手揉搓了几下心口。

    柳永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头脑眩晕,突然一个信号冒将出来,坏了,他的人突然清醒了,画面也清晰了起来,糟了,文静高雅,漂亮大气,人见人爱的馨娘浮现在眼前。

    不,我的天,不是一个馨娘,恐怕是无数馨娘,才会具有如此巨大的爆炸性能量。

    他心中着急,力气爆发了出来,加紧赶路,将两个陪同远远的扔在身后。他心中一阵抽搐,难受死了,难过死了,难以忍受,一切都晚了,晚了,来不及了!

    柳永啊柳永,他在心里骂着不争气的自己,骂着走上歧途的过去,可以想见,余杭刚刚发生过地震,说不定地震还在延续,还在加剧,在他看来,这种残酷的地震,会在余杭继续震下去,而且级别会越来越高,直至天塌地陷,把他柳永埋葬在无底深渊。

    他越想越害怕,这也太凄惨了吧,太无情了吧,一定是有情引发了无情,而且达到了绝望的程度,他不甘心,他不能在无底深渊中死去,更不能死了之后,还在烫人的地温加热中加速腐烂,加倍腐臭,污染正常人的呼吸空气,让他柳永遗臭万年!

    两位陪同气喘吁吁地追赶着,他们先后要求停下来歇息片刻,柳永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哪里来的力气,他越走越快,兴许当年在延州边陲训练出来的劲头被激发了出来,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回到城里,来了署衙,还没喘气匀称,那官样的兵爷便找了来,说如此。柳永当面谢过,拔腿便奔了出去。在出署衙不远处遇见两位快走不动的陪同,柳永告之曰:“去向太爷复命,并代信说我择机汇报。”说完便急匆匆地赶往余杭最大的旅店。

    途经旅店近处的餐馆对,远远地看见一班穿红着绿的美女正在餐馆门口逗留,老远便看见了馨娘也在向他来的方向张望。

    近了,近了,馨娘拍着大腿笑道:“好狠心,怎么才来!”随着馨娘的奔跑,一群美女向柳永飞奔过去。

    馨娘抓住柳永的手,想投入他的怀抱,柳永用手阻止并悄言道:“不可!”

    “有何不可?”馨娘嘴上问着,可他没有继续亲昵的动作,而是展开了审问,“又在何处风流快活去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永无可奈何,带他们走进餐馆,馨娘还在追问,仿佛没有结果誓不罢休似的!

    柳永怎能争得过一群百灵鸟,终以嘲笑中的默认收场。(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 一场玩笑的正告() 
馨娘一行来余杭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摆不上桌面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说得有鼻子有眼。

    事情源出于柳永当晚回到余杭县城后,前往寻找馨娘等人,在街面上亲亲我我之后,还在餐馆里享受着烛光晚餐。

    这事还有人证,是叫得应的,而且人证还不是一个人,而是餐馆的老板、伙计和当时在场的众多故意流连不舍离去的食客。

    馨娘一进餐馆就借柳大官人之名叫来老板,说灯光太暗,像黑店,老板慌忙叫伙计dian蜡烛,添灯油,把灯芯拨到最大。嗨,这些漂亮的姑奶奶真难应付,折腾来折腾去,把老板弄得不断跑腿,不断陪着不是,又是送酒又是送菜的,搞得好不狼狈。

    当然,最狼狈的还是餐馆的主厨,一会儿菜是生的,一会说菜炒得太过,一会儿说咸了,一会儿又说淡了,一会儿说肉还有毛腥臭,一会儿说肉炒老了,返工的时间多的是,丢弃的菜肴也不少,让具有近二十年主厨经历的大师傅颜面扫地。

    堂倌被使唤来使唤去,腿脚都跑得不是自己的了。

    这绝不是说这些所谓证人是昧着良心瞎说,而是事实。

    一行人进了餐馆,叫把好吃的菜肴全上桌之后,馨娘拉着柳永上位坐了,她指着柳永的鼻子,皮笑肉不笑地斥责道:“好你个柳三变,汝真的是善变,杭州一别没几天,使另寻新欢,而且是小地方的,江州美女比老娘还漂亮吗,嗯?”

    人们能听不出来吗?这对夫妻也太不讲究太不要面子了吧,家务事居然当着大庭广众质问,嗨。活该,丈夫在外拈花惹草,惹妻子怒不可遏,随时都可能引爆情感炸弹。这对于妻子而言,是最要紧的尊严,在三从四德教化下,一心要遵循的规矩,居然被丈夫的喜新厌旧给破坏殆尽,谁受得了呀!

    这妻子也是,表面漂亮无比。实则母老虎似的,吃人呀!即便是有天大的委屈,女人嘛,能不能有些修养,能不能讲一些处事之道,能不能温柔一些,给丈夫留dian颜面!

    c,。≠。◆o《 s=〃arn:2p 0 2p 0〃》s_;

    这个女人还真是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但凡体贴丈夫而又称职的妻子,都应该与丈夫猫在被窝里去窃窃私语。即便吵闹也应该关起门来发泄吧,用温柔来熔化丈夫的外遇之异心,用体贴留住丈夫的温情,用献身留住丈夫的真情。让他在温柔乡里陶醉,在温柔乡里留恋。即便出门在外,也会想到妻子的美好,想到妻子的娴淑。无论在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都具有免疫力。一心想着归心似箭。

    这位漂亮的妻子处事可不漂亮,为了向夫君兴师问罪,居然纠结众多美女前来压阵,这哪里是解决问题之道,哪里是为了挽救婚姻,纯粹是为了扩大事态,破船偏向石缝里撑,或者叫做破罐子破摔。哎,这种女人!

    而柳大官人脸皮也算够厚的,事情都到了不可收拾不可调和的境地了,居然还敢与妻子带来的美女们**,秋波明送,还胆敢喝交杯酒,当成家常便饭,这也叫潇洒,这也叫倜傥,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这种人怎么配做官呢,难道朝廷那些负责征召的官员都瞎了眼,这样之人也可蒙混过关,我呸!

    更讨人厌的是,没到余杭县任职几天的柳大官人,居然从不考虑败坏民风之事,公然吃了夜宵之后,还要陪那么多美女过夜。这个当官的,只有他才受得了,床上功夫比皇上还要皇上,难道就不怕被掏空吗?

    这些情节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小伙子们津津乐道于这些让人迷恋的情节,三五个姑娘们聚在一起也将这些难以启齿而又觉得颇具吸引力的情节说得天花乱坠,甚至老掉牙的大爷大婶也要悄悄地说上几句妄言,有的还叹惋自己无法挽回的白过了的人生。

    这些热闹的事情能不传到县太爷那里吗?县太爷本来是好好先生,尽管与柳盐官接触不多,交往尚浅,可几日以来,看到柳盐官工作勤勉,盐场的反映非常不错,深得盐民的喜爱,个人能耐还行,因此,本打算能滑过去便不去生事,可是,这连他县太爷也被捎带进去了。

    馨娘到余杭的第三天早晨上工时间,县太爷找人通知柳盐官赶紧去他办公室,柳永刚一进门,县太爷便拱手问道:“盐官,身体可好?”

    柳永知道其意,且不便回答,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县太爷。

    县太爷很客气地为柳盐官倒茶,请他坐,并探问道:“若身体还支撑得住,今天陪我下一趟盐场,监督解决盐田的底部修建问题。”

    柳永马上向县太爷汇报道:“盐田底部的修建问题,采用的是石板铺砌,这样可以就地取材,节约成本,又能一劳永逸。”

    “看来柳盐官是不愿意陪我下去了?”县太爷并没有表现出满意来,而是神秘地道,“可以理解,家人不在身边,**难耐,男人嘛!”

    柳永当然明白县太爷话中有话,他不便争辩,甚至觉得解释也属多余,他假装没有听懂:“感谢大人体谅,吾一人很好,方便,自由自由!”

    “别说本县没有关心下属啊!”县太爷道,“太方便,太自由自在恐非好事,日常生活中,见过牲畜不避人,管你公的还是母的,想干什么从不避讳。dian到为止,聪明人,应该懂的!”

    柳永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能说什么?他走到县太爷的办公桌边,看着桌上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函件,都是拆封的,他全明白了,县太爷不仅是要他来听提醒,也要让他了解,不检dian造成的严重影响,让他了解县太爷面临的巨大压力。

    柳永心里虽不平静,但是还算理智,他不能将内心所想告诉县太爷,但只能继续装着弱智,他故作微笑道:“好,大人关心盐业,吾代表盐民表示感谢,好,我们出发吧,督促督促,早建成早受益,好事一桩!”

    柳永说完,正准备回办公室拿东西时,两个陪同前来找他,他当着县太爷的面告诉他们:“来得正是时候,赶快准备一下,将下乡的行囊拿过来,与大人一同下去看看。”

    “等等!”县大爷马上喝住盐署的两人,他对柳永道,“汝那些漂亮的客人舍得打发走吗,不去陪陪她们?”

    柳永被逼到不得不回答的地步了,柳永答道:“任她们去吧,不知给本县带来多少麻烦哩,真是的,吾都难以启齿!”

    县太爷摇头后开起了玩笑,没想到,县太爷还是一位不错的诗人:“带刺的玫瑰,只有爱花的人才心甘情愿被刺,刺得生痛,刺得流血,但心情舒畅,这也是爱好必须付出的代价,自找的,怪不得他人!”

    柳永无话可说,催促两个属下快去拿行囊时,县太爷笑说道:“人老了真是没用,我忘了今天还有贞节牌坊要拜,改日再说,好吧!”(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柳永玉英两嫌隙() 
柳永在余杭县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只能沿着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路子来排遣心中之不快,借以躲避来自四面八方的蜚短流长。

    如此的忙忙碌碌,恰好使他的心为思念谢玉英拓展出了独立的空间,这种思念之情与日俱增,越来越强烈。

    思念之情越是炽烈,经受的煎熬便越残酷,柳永只能把自己累个半死,累得说不出话,累得毫无精力去想心事,累得站着均可睡着,这种自虐行为使他的身体日渐消瘦,他的吃苦令祖祖辈辈劳碌的盐民们都为他捏一把汗。

    难得有机会前去探望谢玉英这个在他看来是可以相依为命一辈子的人生伴侣,他抓住一切机会,托人打探消息,托人传递凝聚真情的信件。

    带回的有关谢玉英的消息真真假假,截然相反,令柳永惶惶然。可他也忙里偷闲,披星戴月,抽空前住江州,可要见到日思夜想的谢玉英,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柳永心中疑惑,但他始终不愿相信,心里挣扎得非常厉害,其痛苦可想而知。

    时间冲淡了情感,可它没有疗治心灵创伤的药效,反而使心灵创伤不断恶化。柳永好不容易盼到法定假期,或者百般勤苦努力之后暂得临时的奖励性休假,但这些心思都被阴错阳差的谢玉英亵渎了,都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撕得粉碎。

    柳永注定是一个没有幸福的家庭生活之人,他在心里无数次的构想谢玉英的忙碌,构想谢玉英的勇敢坚守,甚至构想着谢玉英斩钉截铁地拒绝各种各样的威逼和诱惑,但在时隔一年多的端午节,他终于与谢玉英见了面。

    见面时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亲热感。没有了如隔三秋的怀念之情,找不到引发冲动的美感;找不到情感的契合点,有的只是装腔作势。逢场作戏,只是敷衍和应付。

    当晚。谢玉英自称身体不适,强行送柳永去司马门的旅店住宿时,她借着夜色的庇护,借温柔的语气打发道:“节日难得,早点回去,休息休息,保养保养,才好上班。为民造福。”

    柳永能听不出此话是借表面体贴,实际上是在下逐客令吗?他回敬道:“谢谢关心,不耽误美人的好事,好心人情愿玉成美事!”

    此话戳痛了谢玉英,她突然问道:“馨娘可好?”

    柳永一愣,明白了,这并不是吃醋,而是顾全自我面子掩盖真像的一种进攻性武器。

    “馨娘也许与张员外一样,快活着哩!”柳永也不示弱。

    丹青才子见二人唇枪舌剑地相互伤害,他劝二位回到舱中说话。结果遭到异口同声的拒绝。

    “人家有的是盐,所有美人都可以腌渍后挂起来欣赏,风干之后长期保存。永远都是香的!”谢玉英语言刻薄,但语气舒缓,真是厉害之极,“一打不够两打,两打不够,更多,身体也好,脸皮更厚,人家怕什么!”

    柳永无言以对。很是尴尬。

    此时,谢玉英并没有放过柳永。又发起攻击:“江州哪有平阳美,本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呼佳丽。巧笑难禁,艳歌无间,已尽狂醉,幕天席地,恼遍两行珠翠,何等潇洒畅快!”

    正在不愉快之时,司马门的老板一身酒气,赶了过来,远远地听着说话,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地来到柳永跟前,抓住柳永的手道:“兄台难得到来,饮酒去!美人美酒美情意,夫复何求,走走走,我请客!”

    柳永觉得留下也是无趣,便跟随老板走了,走到途中,老板真心声明道:“这不是酒话,听说盐官老爷乃新词圣手,梨园魁首,老哥厚着脸皮求你,求你!”老板说得眉飞色舞东倒西歪的样子,被他的下人们搀扶着。

    柳永想都没想,便爽快轮答应了合作之事,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是在画舫上表演,而是在舞台上,原画舫之人都只能跑龙套,打下手,任何人不得例外!”

    司马门老板也算爽快,他满口应允,提出合演的场次数量要求。

    柳永则拍了拍老板的手臂:“废话少说,场次由效果和观众的反应决定,当然,最最要紧的是由我请来的演员决定。”

    两人搭成协议之后,柳永便无心饮酒,向司马门老板告罪辞行,并就此谢过他的关照。

    翌日凌晨,柳永乘早班船离开江州,本来一夜未曾睡好,精神不济,正起床后草草梳洗之时,敲门声响起,令他甚觉奇怪,他隔门问道:“敲错门了吧,请看清楚!”

    “是我!”司马门老板门外答话,“前来护送柳大人一程!”

    柳永开门,老板进屋后,递给柳永一口袋银两道:“此乃孝敬兄台的,万望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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