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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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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柳涚回答孙何关心应考情况时,柳涚的回答令柳永放心并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八节 看皇榜柳永自责() 
看皇榜的日子到了,柳永仍然穿戴着吴姬和百荷仙子为地特别设计的行头,挤在人群之中,尽管人头攒动,但希望看到的姓名总是能满足他之心愿。

    他首先查找到儿子柳涚的姓名,而且名列三甲靠前的位置。

    没错,孙何在科场树林里的话不是诓骗人的,而是柳涚的合适的能力评估,可见孙何这位先生果然非常称职,对柳涚火候的探测无比准确。

    柳永内心的高兴真是难以形容,他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小小年纪的柳涚,我柳永之子,能否是有史以来年岁最小的进士?

    他屈指数了数柳氏家族的天才和神童们,没有谁比柳涚小就考中进士的。他搜肠刮肚地历数知晓的事例,似乎也没有发现比柳涚更小的了。

    不,不再去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要知道我的儿子,大有出息的柳涚乃今年高中进士人中,年龄最小的就够了。

    看皇榜的人之中,有人高声问道:“可否有柳永在,姓名在此处哩!”说着,还用手在柳永两字上敲了几下。

    有人问道:“前三甲中,柳氏占二,如果是一家人,n♂,该是何等了得之事,莫非又是武夷山柳家所出,沿袭了进士之家之遗风,真的是了不得!”

    议论很热烈。热闹声中,有人熟悉勾栏花馆的柳三变的,还是有并不满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中浪子,大声发布着他的见闻,颇有哗众取宠之嫌,他断言道:“新词翘楚,戏曲圣手柳三变也是武夷山柳家出身,若此人凭借其才能肯下科场,奔前途。说不定还会在三甲中挤占一个位置,被柳氏垄断亦未可知。”

    皇榜上寥寥几个姓名,勿需格外费力就能看完,可拥挤的人流中,失望被新奇的讨论替代了,把这人流比作一口池塘中的鱼虾的话,那些金榜题名的大鱼都潜入深水区悄悄欢乐去了,而名落孙山之人从精神压力的枷锁中挣脱了出来,从压抑许久的心情中获将了重生,在艳阳高照之时。这些鱼虾们终于脱离了深水区的烦闷与苦恼,该是点破水表面,迎接阳光,享受阳光的时候了。

    正在穿过街市,柳永急急忙忙往花馆的餐馆那边赶过去。他知道,按照惯例,报录人很快就会分赴新科进士住处通报消息,领取赏钱,讨个好彩头的。

    柳永改换名字之时。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没敢去找花馆酒店的胖老板,因为他不相信胖老板那张天南地北扯东扯西的嘴,没准就透了底。带来欺骗朝廷的麻烦。

    他找的是曾经在长江码头上以开鱼庄为生的曾经想与之合作发财的店家,现在是这店家与柳三变合作,共同打开赚钱门路的时候了。

    柳永料定此店一定会同意他的请求,而且倘若此店有新科进士居住于此。这就是一张幸运的名片,是福地,不仅日后那些下科场之人会涌向这里。以图沾上好运气,一举夺魁,就连那些抱着钱睡觉的生意人也会前来沾沾喜庆,图个吉利,顺顺利利发大财!

    况且,这老板还是对柳三变很有好感的,居然还用柳三变题词的落款作为店面的招牌,这种情谊应该是很难得的。

    如今,我柳三变更名为柳永,假托住在此处,报录于此店,打发报录人于此店,款待报录人的宴席也摆在此店,如此之大的动作,不仅是半条街,一条街,甚至半个京畿之地恐怕都会知晓该店,大出其名之后,还怕没生意上门吗?

    可当初,柳三变找上门去之时,该鱼庄的老板却很是犹豫,他没见过大世面,他也不甚明白名人效应的作用,他把担心欺瞒朝廷之罪放大到了不能再严重再沉重的地步。

    这迂腐的老板,着实让柳三变感到意外,居然还有人如此不开窍!后来,柳三变告诉老板,欺瞒朝廷的人不是你,是我,即便有罪,即便锒铛下狱,能与尔何干?

    可这鱼庄老板还是拿不定主意,不敢贸然答应。无可奈何的柳三变把心掏出来给鱼庄老板看,改名字参加科举应试,是为国家出力,争取成为国家急需的人才,即向吾皇输送了优中选优的好学生,万岁奖励都来不及,朝廷封赏都嫌迟缓,何罪之有,何过错之有?

    这鱼庄老板吞下定心丸之后,才点头同意。

    果然,报录人飞马赶往柳宅,柳永的心情极其复杂,既为柳涚高兴,暗自表示祝贺的同时,又为自己如此尴尬如此荒唐之事而悔恨。

    尽管赶回花馆胡同边的鱼庄时,他一路都在责备自己,本该柳氏家族双喜临门之时,却让这无比喜庆的时刻褪去了不少色彩,应该是老父老母为此兴奋不已的,却让他们为孙子骄傲的同时,而对自己儿子感到隐痛和悲哀。

    谁知道,柳永刚转过花馆酒店,正想走进胡同口时,却发现小王爷带着阿哥们站在此处,他见此状况,第一反应变是谎言被戳穿,欺瞒朝廷的伎俩被识破。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还有别的办法吗?

    小王爷也看见了赶将过来而眼下又有些犹豫的柳三变,小王爷微笑着等在原地,待柳三变到了身边之时,便道:“本王担心之事,果然发生了!”

    柳永站在小王爷面前,低垂着头,没敢开口,老老实实地等待发落。

    王爷不愧是王爷,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向众人介绍道:“新科进士便在眼前,进去等报录人到来吧!”

    柳永走在头里,鱼庄老板见他与王爷亲热,与阿哥们有说有笑,甚是欢喜。鱼庄老板向王爷等一行贵人告罪离开之后,转身跑将进去。

    报录人赶了来,见过王爷和各位阿哥,王爷对报录人道:“报录官人辛苦,新科进土快给赏钱,然后吃顿喜宴,吾和阿哥们作陪。”

    王爷坐了首座之后,对大家道:“新科进士乃远方客人,我们理当充任其家人,为其完成家中喜事,尽管吃喝,不得多问,不得胡言乱语。”

    柳永与小王爷的确是朋友,但小王爷如此会处事,如此呵护于他,并不戳穿其谎言,真是难得,可见其体恤下民之心之深厚至此,令他感动得垂泪。

    小王爷太厉害了,他端起酒杯道:“我们乃代表柳永家人,将喜事进行到底,一方面为其殿试压阵,另一方面派人向家人报喜,让家人放心,也是对家人无私付出的回报。”

    柳永被感动得泣不成声,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看热闹之人则不断发出惊叹,认为新科进士与柳三变太像了,若不是王爷如此作证,这种强烈的反应恐怕会站上峰,成为街谈巷议的首选话题。(未完待续。)

第九节 殿试关王爷相助() 
金榜题名对于柳永而言,未见得是一件开心的事,恰恰是烦恼之源。

    他从心底里感谢小王爷带着一帮阿哥前来充当游子之家人,在柳三变鱼庄为其撑持门面,蒙混过关,使谎言不被揭穿。

    从中,柳永也看出了政治的严肃性和一致性,那帮阿哥是认识柳三变的,而且可以说十分熟悉,哪里掉了一根头发,哪里因为生疮而少了几根汗毛,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一副嘴脸,两个名字的替换,能有何难度!

    因为是小王爷发话,阿哥们则百般依从,决不越雷池一步,这令柳永既佩服,又害怕。他想,若是换了他,是很难像阿哥们那样,一根警示的弦绷得紧紧的,坚决不去触动紧绷的弦而发出打扰王爷心情的噪音,甚至因为弦绷得太紧而受到伤害。

    柳永想到此处,端着酒杯的手便瑟瑟发抖,小王爷见状,微笑着,关切地问道:“新科进士,是无比激动,还是有些寒意?”

    阿哥们都将目光集中在柳永身上,而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哪怕是玩笑也不敢随便开口。

    鱼庄的老板则笑盈盈地走过来接话茬:“天气很好,气温也适宜,何来寒意?”

    “没事,多谢王爷关心!”柳永话说给王爷,眼睛却盯着鱼庄老板,催促道,“上菜,上王爷喜欢吃的菜,快去!”

    老板;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虽以鱼宴为主,在京师经营这许多年,还是有几道拿得出手的地方性菜品,柳永知道鱼庄老板不肯离开的原因,他赶忙起身,拍了拍鱼庄老板的手,指了指里面,鱼庄老板跟他进到里面,刚转过门。柳永一把抓住鱼庄老板的手道:“不要多嘴多舌,做好你的生意可矣!”

    鱼庄老板也不笨,他知道柳永之意,嘴上说得客气,其实是在嫌他管了闲事,他于是保证道,决不再胡言乱语。

    报录人忙着哩。他们吃了一阵之后,起身告辞。柳永多多地打赏,道一声辛苦,说几句感谢的话,便送出门来。

    报录人谢了又谢,给柳永灌了一些**汤,祝新科进士能飞黄腾达,一鹤冲天,宏图大展,还说了些套近乎的话。诸如发迹之后,千万别忘了提携提携,看顾看顾等等。

    看来报录人也是一个好事之徒,走了几步,正准备上马,柳永正挥手做最后的告别之时,报录人又折射回到柳永身边。神秘地问道:“请问相公,可是皇亲,为何王爷和阿哥们成了座上客,与刚才那京畿本地的年轻柳相公的冷清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非也非也,忙你的去吧!”柳永微笑着给报录人面子。可他的心里因为报录人提供的信息,使他难受之极。

    柳永目光呆滞地看着报录人远去,而愣在哪里,他悔恨难当,自我怪罪自我责备之火轰然窜烧起来,烤得他难受,熏得他想掉眼泪。难受得让他想立即逃离此处,寻找一个杳无人烟之地放肆地痛哭一场。

    小王爷见柳永如此模样,走过来,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一拍,轻言道:“应该高兴才是,如何这般扫兴!”

    柳永感受到了朋友的巨大力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快速地收拾心情,掏出手绢擦了一擦,转身握住小王爷的手,不无激动地谢之曰:“若非王爷大人大量,恐怕……”

    小王爷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吗?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轻叱道:“休得胡言!”

    小王爷真是太厉害了,他变掌为指,在柳永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下,大声道:“新科进士脸上沾了脏物,真是不雅!”

    阿哥们都纷纷称赞王爷爱惜人才,形同兄弟一般,但谁都不去说破身份。

    柳永和小王爷又回到鱼庄的桌上,继续敬酒吃菜,说一些应景和感激的话。

    而鱼庄的老板也不忙了,他坐在柜台里面,自已喝着茶,时而哼几句小曲儿。

    一位阿哥站了起来,请示王爷道:“这鱼庄老板多才多艺,小曲儿唱得不错,为了助王爷酒兴,将就弥补遗憾,唱一曲如何?”

    鱼庄老板谦虚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小曲儿也是土里土气的,上不了台面,请王爷和阿哥们饶了我吧!”

    “土里土气好啊!”请示王爷的阿哥继续道,“京城里洋气的听惯了,听腻了,也不觉得新鲜,土里土气好啊,如同新鲜蔬菜一样,带露水的,多开胃呀,来几句。”

    小王爷点了点头:“好,好像唱得不错,试试吧!”

    鱼庄老板走了出来,来到大堂中央,谦虚之后,唱了起来。那哼唱的曲调虽是乡间的,但是给人极其抒情极其流畅之感,鱼庄老板也许鱼吃得多,嗓子清理得好,嗓声还算清亮悦耳,给人耳目一新的享受。

    阿哥们听高兴了,有的用筷子在盘子边沿敲击,有的用手拍着桌面,有的击掌,这拍子打得可热闹了。拍子打得越来越起劲,居然拍得桌上的杯盘碗碟都在跳舞。

    小王爷微笑着,环视一下各位阿哥,合作的拍子停了下来,只剩下鱼庄老板的清唱了。

    “这才是真功夫嘛!”小王爷称赞鱼庄老板的小曲儿唱得不错,“有山的味道,有水的味道,有打鱼的热情,更有收获颇丰的喜悦,还行!”

    附和小王爷的阿哥们不少,他们不可谓不激动。

    小王爷高兴之余,他并没有忘记这鱼庄,与花馆和花馆酒店同处一地,相距又近,看热闹之人难免传出消息,尤其是花馆酒店那老板,会觉得失了面子,好事怎么能没有他的份,尤其是一旦让他发现新科进士不是别人,正是多年的合作者,还是多年免费供食的食客,那还了得,这胖老板的嘴,是小王爷封不住的。

    于是,小王爷站起身来,问阿哥们道:“可曾吃饱喝足?”

    小王爷的起身本来就带着答案,阿哥们当然不会别出心裁地另寻答案,这倒让柳永感动不已,他太感谢小王爷的体谅,太佩服小王爷滴水不漏的果敢处事之法,可他一肚子感激,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没想到的是,小王爷带着阿哥们匆匆离开鱼庄上马车,询问并得知柳永并不住鱼庄之时,则以尊重新科进士之名,要与之共乘一车。

    上车之前,小王爷吩咐阿哥们道:“尔等各自回府,本王还有要事急办!”

    等到送走阿哥们,小王爷才与柳永登车。马车来到废弃的公园里,在一片令人有些惊悚的原始树林边停下,几只枭鸟的叫声让柳永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跟在小王爷身后,默默地走着,来到树挂零乱不堪的僻静之地,小王爷注视着柳永,半晌没有说话,他等待着。

    柳永费了好大的劲,双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又一圈,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

    小王爷拉他坐在树挂从中,欣然道:“刚才不是枭鸟之声,乃喜鹊报喜之声,什么都不用说,作为朋友,殿试这一关,本王为尔做主,也为尔疏通,放心可也!”

    突然,不知是何种动物从小王爷身后飞窜而来,柳永经过训练的目力瞅准飞窜之物,飞起一脚踢将去,顺势挡在小王爷身后,还呼叫小王爷小心。

    他用力过猛,到底是何物不得而知,在与小王爷查找过程中,他终于说出了让小王爷感动的话,而小王爷则以“尔可以命护本王,本王同样回报于你”作为厚礼。(未完待续。)

第十节 新进士要求外任() 
小王爷之许诺,使柳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乘坐小王爷的马车回到花馆,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刚进花馆,就被小师妹逮了个正着,梳着羊角小辫的小师妹告诉柳师傅:“刚才胖老板来送晚饭,非常古怪,到处寻找师傅你,说是要核实他的一个猜测。”

    “猜测什么?”柳永牵着小师妹的羊角小辫,“莫不是认为鱼庄那新科进士就是我吧?凡是姓柳的好事都往我头上堆,我可承受不起!”

    小师妹可聪明了,他仰面仔细观察着师傅的表情变化,毕竟盐吃得少,桥过得不多,怎能体察出老奸巨猾的又擅长做戏之人的内心秘密,看了半天,还是道:“看来不像,是胖老板多疑了,谁想瞒天过海,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没门!”

    小师妹拉着柳永之手,向吴姬的住处而去。

    柳永问之曰:“为何不送我回屋,去别处作甚?”

    小师妹丢开柳永之手,跳了几步,借着梯子,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柳永,俏皮道:“我这关好过,我师傅那关,嗯!”

    柳永跟着小师妹走着走着,突然灵机一动,借口上厕所,便溜之大吉了。

    他知道吴姬那关过不了,吴姬不像皇上那么容易糊弄,当然不是说吴姬比皇上还聪明,只是因为两者的区别太明显,吴姬敢于放肆,敢于什么都问,什么都敢讲,而皇上不能,他顾及太多,只可想得多,不可说得多。

    吴姬和百荷仙子联合起来糊弄科场考官之法,在官场上往往可以蒙混过关,官爷即便有所察觉,也不一定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吴姬则不同,你柳永在她面前戴上帽子,她会因为怀疑将压低的帽沿掀上去。甚至可以直接揭下帽子,曝曝光,露露相,出出丑,还顺带几句挖苦或者嘲弄的话。

    你柳永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高高的衣领之中,吴姬她会以美人的标准权衡权衔,鉴赏鉴赏。她会想方设法弄个实实在在,看一看脑袋是否直接长在身子上的。甚至她会在好奇心地驱使下,看清楚颈项短的人到底短成什么样子,是否是短颈项之最。

    总不能长时间躲进厕所吧!小师妹等得不耐烦了,她也会做出人小鬼大之事来。

    柳永站在厕所内想着事情之时,小师妹的恶作剧开始了,她大声嚷嚷道:“来人,来人呀,快来人,不好了。柳师傅掉进粪坑里了,救命呀!”

    尖利而急促的声音传得又远,人们听得也格外清楚,只听得脚步声一阵爆响,柳永赶紧走出厕所,站在外面,果然花馆的下人们纷纷冲了过来。男性下人冲在最前面,他们见柳永站在此处,面色由紧张而变为一笑了之,各自走开。

    此时的小师妹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向下人们使鬼脸,相当于解释这是专门的恶作剧。是针对柳永的,而不是要小耍弄大家。

    在小师妹面前,柳永占得上峰的机会并不太多,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有小师妹那么活泼,那么开朗,那么玩得不亦乐乎,那么俏皮呢?

    来到吴姬房间。香气扑鼻,彩色布帘考究而雅致,可以说是舒适得很,让人惬意得很。

    吴姬请柳永坐下,还没让他有喘息之机,便匆匆发问:“请问新科进士,柳永系柳三变,还是柳三变系柳永,他们系一人还是一家人?”

    小师妹见小师傅如此询问大师傅,而且是一阵炮轰似地,她看着柳师傅的反应,而柳师傅则看着吴姬,吴姬又看着小师妹,这种表情地传递,怎么可能是铁板一块,其变化是十分明显的,由担心到明知故问再到炫耀自已的厉害。

    “小师妹,去准备一些给爷爷奶奶和大哥哥的礼物!”吴姬当然知道柳师傅是默认了,并准备进一步为柳师傅家一次科考两中进士作出表示,可她哪里知道,这是万万不可的,莫非要将柳师傅置于众人的唾骂之中,置于欺君的死地。

    柳永再也不敢沉默下去了,他将小师妹抱在膝盖上坐着,逗乐道:“谢谢你们师徒的好意,心领便是,进一步之事万万不可,揭穿了为师之谎言会逼得为师毫无退路的!”

    “毫无退路乃何意?”小师妹扭头问柳师傅道,“要退路有何用?”

    “对,提醒得是,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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