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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钏是三圈的,上面配了七颗黄金路路通,很漂亮。
我们就这么聊着聊着,一开始的陌生感和尴尬都渐渐消失了,看着妈妈的脸,听着妈妈的声音,就觉得很亲切,跟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妈妈笑逐颜开,想来也是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一直聊到了晚上,妈妈还想跟我聊。爸爸说我需要休息了,怀了宝宝不能熬夜,妈妈这才不舍地松开我的手。
我反手把妈妈拉住了,我怕我再一松开,就将是永远的别离。
妈妈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傻孩子,妈妈不会再离开了。”
我转头去看外婆。外婆也朝我笑:“小佛,我们一家人都要感谢白老板的大恩大德啊。”
外婆这么一提,我才反应过来,今天一到家,由于太高兴,都把师父给忘了。我立马去喊师父,外婆说师父已经睡下了,他也很累了,明天再叫他。我再问修灵呢,外婆说修灵也睡了。
我问外婆,她和外公是怎么回来的,外婆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师父救了他们。
爸妈也在一旁说,说几年前师父就把他们的魂魄带在身边了,并且一直找合适的机会重生,只是…;…;到最近才有了这个机会。
我心里抽地一下,很疼。
这一定只是一个梦,一定是的。
我继续拉着爸妈说话,不让他们离开,外公外婆劝我,说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爸妈都活过来了。外公外婆也没事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师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死人复活?
不!
我不相信!
这一定是虚无的幻境!
我拉着爸妈不让他们走,他们没办法,只好陪着我,一直聊天。
聊到了半夜,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个恶梦,梦里有条蛇在追着我咬,我吓死了,到处躲,可是无论我躲在哪里,那蛇都能找得到我,我跑到房顶上,蛇也爬到了房顶上,我吓得往楼下跳…;…;这一跳,就给惊醒了。
一醒来,我突然想起昨天看到了外公外婆和爸妈的事,然后就想站起来去寻找他们,没想到腿麻了,一站起来,膝盖一酸就跪到了地上。
跪到地上的时候,手扯到了一双手…;…;
“小佛。慢点…;…;”
是外婆的声音。
我看到外婆的脚,脚上还穿着那天我最后一次见她时的灰色布鞋,顺着布鞋向上看去,只见外婆笑眯眯地看着我:“小佛,别急,慢着点儿…;…;”
我愣住了:“外婆?”
“嗯,外婆在。”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蛋花汤:“妈,吃一点吧。”
她把蛋花汤放在桌子上,过来扶外婆的手,我死死拉着外婆,不让外婆走,妈妈瞪了我一眼,轻声说:“姻禾,外婆陪你坐了一晚上,你快让她先吃点东西。”
屋外太阳初升,光辉照在妈妈的脸上,美丽又温柔。
“外婆,你们…;…;真的都回来了?”
外婆刮了下我的鼻子:“是啊,都回来了。不是做梦,是真的,你别想太多了,快去睡一觉吧。”
我摇了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外婆,妈妈…;…;”
我抱着外婆和妈妈又哭了一场。
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哭昏了头,就这么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师父放大的笑脸:“小佛,醒了。”
“师父,你没走,太好了。”
“傻小佛,师父怎么走会呢。”
“可是…;…;外婆和妈妈,他们又走了…;…;”
我把头埋进师父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莫哭,他们没事,你莫要担心。”
“嗯…;…;”
我原以为师父只是说几句安慰我的话,故意顺着我的意思说外婆和妈妈还没有离开,可是没想到,我哭着哭着,感觉有双温柔的手在摸我的脸,这感觉并不是师父的手,而是…;…;
我抬起头一看,师父在笑,妈妈站在师父身边,看着我,也在笑。
“妈妈?”
我喊了一声。
妈妈摸着我的脸:“傻孩子,妈妈在呢。”
“妈妈。你真的回来了?”
修灵从屋外走了进来,打了个哈欠:“小禾苗,你就别再怀疑了,白老板费了这么大功夫,就为了等这么一天。为了送你和孩子一份礼物,他不惜毁去了整个紫阳村,来换一场轮加。小禾苗,这份礼物,你还满意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脑袋里面空空的。
原来,原来师父说要送我一份礼物,就是把爸妈和外公外婆还给我。原来…;…;师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做了这么多事。我从来不敢相信,我还能等到有这么一天,一家人能够团聚…;…;师父他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帮我完成了这个心愿。
师父…;…;
“姻禾,午饭做好了。快起来吃啊。”妈妈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原来我已经睡到了中午么?
修灵跟在妈妈身后:“阿姨,我觉得你们家小禾苗脑子有点不正常,傻乎乎的…;…;不过很可爱啊…;…;哈哈哈哈…;…;啊?我?我喜欢啊?啊不不不!我是假的,不是真的…;…;”
修灵的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只能隐隐听到几个字,什么真的假的,听也听不明白。
我趴在师父的怀里不愿意起来:“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
师父笑了笑:“只要有心,便可做成。”
我嗯了一声:“师父,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爸妈已经去了阴司,现在能回来,肯定要了相应的东西去交换吧?外公外婆几年前就被我们放进了地底城,由镜灵守护着,现在能健健康康地回家,师父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对不对?师父,我很高兴家人能回来,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为我涉险啊,师父,你明不明白?”
师父顺了顺我的头发:“嗯,以后不会了。”
“师父,答应我,以后一定要自私一些,有什么事一定要先想到自己的安全,好么?你有事,我比死了还难受。”
“傻瓜,知道了。”师父把我拉起来,“快来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要去捉鬼。”
“嗯。”
我拿出手机,给妞妞打了个电话,给妞妞报平安。
我把家里的事情跟妞妞说了,妞妞一点也不意外,她说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师父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于是大家都藏着没说。
原来大家都知道师父是如何待我的,只有我不知道。
不!
我不是不知道师父的心意,也并不是怀疑师父的能力,我只是不敢去相信,我的家人还要回来的一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然而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却被师父给完成了…;…;
第79章:假死唬鬼()
我和师父走到厨房去,立即惊呆了!“啊”地大叫了一声,当时妈妈手里正端着一盘切好了的水果,被我这么一叫,惊得一下倒在了地上,我忙蹲下去,手忙脚乱地去捡。师父笑了笑,也蹲下来帮我捡水果。
妈妈站在一边,咯咯直笑:“白老板长得好看,性格也沉稳,有他照顾我们姻禾,我们死也闭眼了。”
我一惊,站起来搂住妈妈:“妈妈,我不希望你死。我想要妈妈。”
妈妈笑了笑:“傻孩子,我们这不都回来了嘛,好了,你乖啊,来,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妈妈把我拉到桌子边。
外公外婆笑眯眯地给我夹菜,爸爸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慈爱的光。
修灵乐呵呵地喝了口酒:“新女婿上门的待遇就是好啊。”
我顿时有点尴尬,他这一声女婿,像是把我的魂儿给叫回来了一样。我偷偷把修灵拉到一边,小声跟他说:“修灵,你能不能不要说你是我老公?”
修灵贼兮兮地笑:“这话我可没说哦,是你说的,是不是在你心早就把我当你老公啦?”
我踢了他一脚:“滚!”
修灵说:“那我去跟你妈妈讲,我说我们结婚了。”
我立马把他拉住:“别,修灵,我错了。这样吧,你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就让我爸妈误会师父才是我丈夫,行不行?”
修灵轻轻回了两个字:“不行。”
我就差给他跪下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就…;…;”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修灵的了解,还停留在刚认识他的那一年,不是说性格方面的,而是家庭背景方面。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修灵的。
如果修灵不答应。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修灵的出现,从头到尾,我都拿他没办法。
我甜甜地笑:“修灵,只要你今天配合了我,我回上海以后就给你做饭、洗衣服,鞍前马后。”
修灵一愣,回道,“天天么?”
“顺丰。”
“…;…;”
“嘿嘿,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嗯,对,天天,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成不成?”
修灵得寸进尺,“我还要捶背,说笑话,讲荤段子…;…;”
“荤段子你妹…;…;”
“阿姨,我其实是小禾苗的…;…;”修灵说着,就去拉我妈,我吓坏了,忙捂住他的嘴,朝我妈说:“妈妈,修灵是我最好的朋友,嘿嘿。”我小声对修灵说,“我同意还不行嘛,你老实点。”
几年了,难得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不能让修灵给搅合了。
我朝修灵狠狠打了几个眼色,让他放机灵点儿,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漏嘴了,不然我死给他看。也只有这么一招能顶一顶了。果然,整顿饭下来,修灵贴心得要命,不停地夸我妈妈手艺好,把妈妈乐得不行。
吃了饭,我们三个去了陈文家。
陈文的妈妈给我们开的门,她认识我们,知道我们是来帮忙的,忙把我们请进了屋。可是当我们进屋后,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我看到屋子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没有落地,放在两条长板凳上面的。棺材的两头,分别放着两根白色的蜡烛。棺材的盖子没有合上,上面空空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陈文躺在棺材里面,她的脸惨白惨白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狰狞。
我们进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陈皓的爸爸手里拿着一颗长长的钉子。往棺材上钉。
“阿姨,这是…;…;怎么了?”
陈文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还有这棺材,就算陈文死了,这棺材也来得太快了吧,难道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么?
陈文的妈妈抹着眼泪:“文文的孩子是借来的,现在孩子走了。还要把文文的命搭进去,都怪我,都怪我呀…;…;”
我小声说:“阿姨,您也别难过了。”
“小佛。”
我正说着话,师父打断了我的话,把我拉到一边,“小佛,她并未死。”
“啊?”我没明白过来,“没死躺棺材干嘛呢?”
师父扫了一眼陈皓的爸爸,小声说:“他会术法,此事不便我们插手,接下来我们守着便好,莫要多说话。”
“哦。”
师父让我不要说,我也不敢造次。
仔细去看陈文,我发现陈文的睫毛还在动,像是睡着了正在做梦,我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把手伸到陈文鼻子下方,还有呼吸,果然没死,而且。陈文脸上的惨白,并不是原本的肤色,而是化妆品化出来的。
看来,这都是陈皓的爸爸弄的了。
这事本来就是由陈皓的爸爸开的头,现在由他结尾,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我们三个站在一边,只是当陈皓爸爸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偶尔去帮一帮小忙。
陈皓的爸爸把摆了一个法坛,法坛上放了三柱香和一面八卦镜,以及几根桃木枝。
相信懂行的朋友都知道,一般的法坛上摆放的都是柳条,而不是桃枝,现在陈皓的爸爸摆放的却是桃枝。我一开始也看不明白,于是去问师父,师父说,因为抢子的那个是桃鬼,所以,摆放的就是桃枝。
原来是这么回事。
摆好法坛之后,就要等晚上了。
陈文本来已经醒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说话。陈皓的爸爸提前告诉过她,叫她不要动,也不要讲话,就跟已经死了一样。他说,这叫做假死唬鬼。
很快,到了晚上,陈皓的爸爸拿着桃木枝在陈文的身上扫了三遍,然后拿着桃木枝走到了院子里。我们三人跟了出来,陈皓的爸爸把桃木枝插进了东边的院角的泥土里,刚插进去,桃枝跟活了似的,原来只是长着小小的花骨朵,一瞬间全部长大,并且开花了,粉艳艳的,十分好看。
桃枝本身也在开花的瞬间,快速地长大,一下子就长到了一人多高。
陈皓的爸爸退了两步,对着桃枝说了很多话,大意是他们知道错了,现在小孩子已经没有了,希望大人的命能够保住。
等了一会儿,平地起了一阵阴气,我睁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突然看见桃枝旁边,站着一个穿粉色衬衫的男人。一看到他,我愣住了,他就是那个桃鬼,陈皓爸爸做法事把他召唤出来了,原来他并没有消失。
就在陈皓的爸爸说着好话的时候,那个粉衫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后从桃枝底下冲了出来,直接扑向陈皓的爸爸,这一下来得太突然,直接把陈皓的爸爸撞到了地上,哎呀哎呀直喊疼。
那粉衫男人撞了陈皓爸爸之后,又退回到了桃枝底下。
我忙把陈皓的爸爸拉了起来,双手掌心向上,对准了粉衫男人。他是阴魂,必然会怕我的佛手啊。
师父挡在了我的前面:“他本已散去,如今你强行将他拉回,他的神识已经消失了,现在听不进任何劝阻,你们先回屋里去,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神音一般的威严。
就在说话的当口,粉衫男人的脸上突然长出了一张张鳞片,原来俊朗的脸变得无比的狰狞。
修灵拉住我,想把我拉回屋里,我不敢,想要留下来帮助师父,修灵松开我,先把陈皓的爸爸背进了屋,然后又转身来,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的。”
我笑了笑:“我没事啦,有师父在呢。”
“白老板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别让人操心了,快躲到我背后去。”
“嗯…;…;”
我犹豫了一下,准备躲到师父的背后,因为我感觉那里会更加安全,可是想了想。师父对付桃鬼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我而分心,所以,我最后还在站在了修灵的背后。
师父回头朝我笑了笑,然后祭出阴令剑冲向了桃鬼。
桃鬼发出尖叫声,与师父纠缠在了一起。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看到师父轻松化去桃鬼的攻势,长长吐了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师父丢出一枚铜钱,直接打在了桃鬼的眉心处,桃鬼一下就不能动了,师父慢慢走到桃鬼跟前,挥剑,将桃鬼脸上的鳞片一片一片全挑了。接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夹住了桃鬼的左手,用力一扯,一条隐隐的黑色的雾气一样的线,从桃鬼的中指里被扯了出来。
师父把黑气扯出来之后,那黑气一下就扯在了阴令剑上。
修灵拿出了香炉,上前一步,口里念念有词。那缠在阴令剑上的雾气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师父把阴令剑收了起来,然后把贴在桃鬼额头上的铜钱给取出来。
铜钱一离开桃鬼的身体,桃鬼一下跪在了地上,脸上全是血淋淋一片,很惨的样子。
师父回过头,让我跟着他,我忙跟在师父身后,修灵则继续留在原地,手拿香炉,对着桃鬼念着什么。我跟着师父进屋之后,发现陈皓的爸爸和陈文的妈妈昏睡在地上,而棺材里的陈文不见了踪影。
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一串血红色的脚印子。
第80章:报仇()
“师父,你看。”
我指给师父看,师父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去看四周,我也跟着看,不看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一看吓了一大跳。
屋里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开了一个洞,这洞一米来高,就好像是一个人直接撞到了墙上,然后把墙撞出了一个洞似的。
我低头空棺材,又用自己的脚对比了一下血脚印,跟我的鞋子差不多大,我心里一惊。心说这该不会是陈文留下来的吧?陈文从棺材里醒过来,然后把墙撞了一个洞,跑走了?
这不成立啊!
她撞墙逃跑干嘛?这血是从她的身上流下来的么?
“啊…;…;”
我正疑惑着,听到外面一声尖叫,师父说了一句:“糟了。”然后快速往屋外冲。
我们冲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修灵的周围围了一圈白白的光,而桃鬼则倒在地上,不停地尖叫着,站在桃鬼身边的,是披头散发的陈文。陈文此刻双眼通红,赤着脚没有穿鞋,脚下是一排凌乱的血脚印子,舌头从嘴里挂了出来,舌头上还滴着血液。
她伸手去掐地上打滚的桃鬼,修灵站在一边念经,见到我和师父出来,忙朝我们打眼色。
我知道修灵这念的是枉生经,原本是为桃鬼念的,没想到这个陈文会出来捣乱。
枉生经一断念起,就不能停下,不然念经的人和受经的人都会受到反噬。
师父挡在了修灵前面,回头跟我说:“小佛,当心些,陈文与血鬼做了交易。”
“就是用自己全身的血液,来完成毕生的一个心愿?”我大惊,“陈文这么做,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么?”
师父将阴令剑拿出来,冷冷道:“死倒是轻的了。”
陈文朝桃鬼怒吼着。可是因为有修灵的枉生经在护着,她又不能靠得太近,所以张大嘴巴,一阵一阵吼叫,声音又粗又哑,完成不是一个女生该有的声音。
师父盯着陈文,同我说:“小佛,拿只木桶来,快。”
“哦哦,好。”
我一怔,这会我上哪去找木桶?可是既然师父已经吩咐了,我也只有照做的份,我立马转身就跑进屋,身后传来陈文的吼叫以及利器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