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火翼与冰鳍的怪奇谈 (+燃犀奇谈)-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来了,多少也参观一下吧……”醍醐不知道是有心取笑还是无可奈何,摸着只剩发根的后脑勺在前面走了起来。我拉着不情愿的冰鳍跟在后面,依这家伙的脾气一定是不愿意和醍醐同路的,可让他一个人走还不知道会迷路到什么地方去!

就这样,我们沿着铺了踏脚石的小路转过了一丛又一丛的花树,这个庭院好像意外的宽广,并且刻意用花树营造出视野的隔断,我们觉得就像一直原地打转一样。不知不觉间,连天色都暗下来了。我渐渐感到不妙——从进入这个紫阳花之庭起,旅馆里多得让人头痛的彼岸世界的家伙们,居然一个也没有出现;更重要的是明明旅馆外面就是一条街,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庭院的!

难道,这个庭院里潜伏着强大而可怕的东西!或者那强大而可怕的东西,就是这庭院本身!

“那边!”冰鳍忽然指着拐角处一株淡蓝色绣球紫阳大喊起来,团团簇簇的硕大花朵掩映这一道朦胧的影子,不会错的,那……是人!

醍醐抬起强壮的手臂无声的拦在我和冰鳍面前,他剽悍的五官显现出一种如临大敌的戒备与沉着。以最简洁有力的动作上前一步,伴随着他的短促低吼,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在一瞬间掀开紫阳花茂密而沉重的枝条,花树下的人影发出低低的惊叫,慌乱的遮住了眼睛。

就在这时,仿佛河流被山峦阻隔而逆行一样,吹向紫阳花的劲风刹那间感变了方向,毫无预兆的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碎叶和落花裹着强风不断的打击在我和冰鳍的身上,这回轮到我们狼狈的举手遮挡了。更让人生气的是醍醐的嘲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

就在我准备反驳回去的时候,冰鳍惊讶的声音传来:“是你们?”

还在不停摇曳的紫阳花下,带着慌乱表情的脸庞像紫阳花一样苍白,那是……若藻!似乎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他此刻的神色就好像是面对着忽然闯进自己家门的不速之客一样,松风则站在他身边,还没来的及放下的右手表示刚刚阻挡了醍醐鲁莽行动的就是他。

“你们果然在这里!怎么进来的?”醍醐又傲慢的环抱起双臂,毫不客气的对若藻和松风说。

若藻微微的吃了一惊,他略带神经质的表情显得更加警惕了。这一刻,我看见在他还沾染着紫阳花碎片的额发下,那双略带寂寥感觉的眼睛残留着哭泣过的痕迹,薄薄的单眼皮呈现出淡淡的嫣红。

好奇怪啊……我偷偷的看看若藻,又看看他身边的松风,难道,他们闹别扭了?

“你这家伙,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啊!”这时醍醐再一次向若藻发问,态度完全不像是面对着比自己年长的人。对此若藻惊讶的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对方一眼后立刻又垂下眼睑:“不知道。”

松风一边拍着若藻的肩膀安慰他,一边向醍醐打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醍醐却完全不为所动:“你是想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吧!哭什么啊?”

阴郁的愤怒一瞬间闪过若藻的眼底,但他很快又用低头的动作藏起了眼神,那种畏缩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可怜,我是在忍受不了醍醐没神经的态度了:“那是若藻和松风他们自己的事吧!”

“火翼!”冰鳍忽然大声阻止我,可是已经迟了,不可扼抑的怒火突然间从若藻的眼里爆发出来,他狠狠的盯着我,连清秀的脸庞都曲扭了:“我和他的事!你知道什么?”不顾松风的阻止,若藻完全失去了平时安静到近乎沉默的态度,他一步步的逼近我:“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什么若藻和松风,我们的名字就必须连在一起吗?烦死了!我已经受够了!”

对于这种毫无道理的指责,我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连一贯冷静的冰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怒给弄懵了。若藻却依然放任情绪的野马恣意驰骋:“从小就被人比来比去,可是拿我和松风作比较的人有多少真正了解我们?他们看过我们织的锦吗?什么嫡子总应该比养子有才能?他们知道我为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吃了多少苦吗?为了不落在松风后面我已经尽全力了,可……事实是——我根本没有松风的才华……即使受过正规教育,即使比他刻苦一千倍,我也永远比不上松风!”

我的话值得让若藻生这么大的气吗?而且就算他气疯了,当着松风本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也未免太离谱了吧。我看了冰鳍一眼,他也同样疑惑的看着我。松风则低下了头,露出无可奈何的悲伤笑容。

“松风也很清楚,所以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对手!织锦也好什么也好,他总是那么漫不经心,甚至连考大学的机会都放弃了,那种态度就好像在说无论我多么拼命没用……松风他,根本看不起我!”若藻用力的挥手,横斜在他眼前的一朵额紫阳就这样遭到了无妄之灾。不安的风鼓荡在庭院之间,紫阳花的枝叶碰撞着,发出了责备一样的低语。

然而醍醐却在冷言冷语的火上浇油:“太难看啦!跟女人发火,难怪松风看不起你!”

是这样的吗?可是我明明看见,总是陪在若藻身边的松风看着他的眼神,那绝对不是轻视的眼神!

一瞬间,失控的笑容席卷了若藻的整个表情,随着他的变化,满院的紫阳花摇曳了起来,带起阴惨的阵风。温柔的白雾也渐渐变得黑暗而混浊……

“看不起我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松风已经死了!”若藻抬起不断颤抖着的右手梳理着额发,可这个动作却变成了神经质的拉扯,夹杂在发间的花瓣悲惨的碎裂了,“他的时间已经停止了!对死人来说无论多有才华也没有意义!”

冰鳍若有所悟的看了站在旁边的松风一眼,平静的说:“若藻,难道你……杀了松风!”

“我……”迷惘的表情表示若藻还没有完全跟得上冰鳍的思路,但这表情很快被病态的微笑取代了,狂风瞬间在庭院里肆虐起来,紫阳花无助而痛苦的尖叫着,这个庭院仿佛呼应着若藻的情绪,不断的变化着面貌,“是啊……是我杀了松风,从了解到自己永远赢不了他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心里无数次的杀了他!”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若藻将面孔埋进双手里,无力的沿着一丛紫阳花跌坐下来。他那几近崩溃的感情里有多少是恨呢?我看到的更多无法原谅自己那杀意的自责啊!

松风慢慢的,慢慢的走到若藻的身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若藻的头发,可能从童年时代开始他就一直用那笨拙的动作安慰敏感的友人吧,可是他怒视着我们的眼神却是那么凌厉,好像比起不断在幻想中杀死自己的若藻,我们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虽然有过一回教训,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多嘴的毛病:“你并没有杀死松风啊,若藻!松风还活着!没有人会因为别人的念头而死掉的!”

若藻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我:“你说什么?松风他……没有死?”

“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又没骗你!”我被他看得脊背发冷,慌张的指着松风,“他不就在你身边嘛!”

若藻迅速的站起身来,慌乱而迷惘的寻觅着四周,他的眼神毫无焦点的扫过松风站立的地方,并没有作任何停留。我开始意识到不对——的确从刚才起若藻对松风的安慰或阻拦就一点回应也没有,我以为他是脾气别扭,再不就是刻意无视松风的存在。难道事实是——他真的看不见松风!可是不光是我和冰鳍,明明醍醐也看见了他们两个,不然他也不会在刚碰见的时候说“你们果然在这里”!

“连这个都分不出吗?你们两个!”醍醐看着我们的表情,语气近乎嘲笑,“能进入这个假想庭院的,本来就只有生魂和死灵啊!”

生魂和死灵……的确藤花架下醍醐毫无预兆就出现了,而且身上完全没有淋湿的痕迹,难道他没能拉住我阻止我和冰鳍进入庭院,不是顾忌出家人的身份,而是因为,在我们面前的他,根本就是灵体!

“我是搞不懂你们怎么能直接进入这个庭院的,本来以实体来到这里的家伙应该都是恶灵的猎物才对——就像这个若藻。”因为我们迟钝的反应,醍醐叹了口气摸着剃的发青的后脑勺。领悟出他话语里不祥的意思,我惶惑的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我在旅游车上就看见你缠着若藻,原来你果然有带走他的企图!”只见醍醐缓缓走近松风,慢慢抬起右手,“在水榭里我装着睡觉,几次想以生灵状态进入这个庭院,却总没成功,好在那对姐弟误打误撞帮了我的忙!现在,我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松风满不在乎的微笑着,似乎完全没有把醍醐凌厉的气势放在眼里,他甚至没去看对方一眼,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看不见自己的若藻而已。

“松风在哪里!”遍寻无获的若藻忽然抓住醍醐伸向松风的手腕,“你是在和松风说话吗?什么心脏病突发身亡,不可能的!如果真这样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可那家伙怎么会不告诉我就自己先死掉呢?他一定为了作弄我才躲起来的!你让他来见我啊!”

原来松风真的已经死了,心脏病突发就是他的死因!我看着低垂眼睑的冰鳍,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看来他和醍醐一样,早就确定松风已经死去的事实了!

“你这傻瓜!”醍醐甩开碍手碍脚的若藻,“见他干什么!松风是来要你的命的啊!”

若藻却用哽咽的声音断然的否定了醍醐的话:“松风为什么会要我的命呢?根本没必要啊!他已经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你知道我父亲在他的灵前说什么吗?说松风才是香川锦的最佳传人!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对我说什么吗?说松风才是她真心喜欢的人!松风还要我的命干什么……现在他那么狡猾的逃掉……甚至,把我的恨都带走了……”

疾风摇落着紫阳花的花瓣,像眼泪一般……松风,只是来索命的吗?事情绝对不像醍醐理解得那么简单……我注视着醍醐再一次举起双手,忽然间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住手啊!”

醍醐的动作真的停止了,不是因为我的呼喊,而是因为冰鳍拦在了他和松风之间。醍醐恼怒的咒骂冰鳍碍事,可是冰鳍的口气比他更凶暴:“你这光头的笨蛋,只会用眼睛看,不会用脑袋想啊!你凭什么说这个假想庭院是松风造的,证据呢?”

强悍到了蛮横程度的醍醐一时语塞,冰鳍却完全不给他组织语句的机会:“从刚才开始你就认定松风是恶灵,他反驳了没有?解释了没有?一直不说话的原因是他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的余力了,别说造什么假想庭院了——松风现在只剩下保持形体的能力而已!”

的确,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听见松风说过一句话,可是醍醐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他终于不服气的吼了回去:“那他干嘛不去升天,还一直缠着若藻啊?”

透明的悲伤浮现在冰鳍注视松风和若藻的眼神里:“那是他回不去吧,并不只有死灵会缠住人类;人类的执念,也会纠缠着无辜的死灵!”

我疑惑的将眼神转向那阴阳阻隔的两个人,若藻还在恍然的寻找着,而松风则悲悯的看着隔世的友人。他们之间的牵绊,仅仅是怨恨吗?被缠住的松风真的只是因为被执念束缚,不得已才留下来?

醍醐一时无法相信冰鳍的解释,但不断摇头的动作却透露出他的动摇。

“只有内心存在着强大的执念的人才能造出假想之庭——这庭院的气氛一直随着若藻的情绪变化而改变,因为这个庭院的制造者,就是若藻他自己!”冰鳍默默的一步一步走近若藻,松风下意识的拦在两人之间,却忘记了没有实体的自己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冰鳍眼中的哀伤更浓了,“你为什么还要保护他呢?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看你的吗?其实人类的自私和嫉妒,比死灵的怨恨更加可怕啊!”松风却依然漫不经心的笑着,温柔而坚定的,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松风无语的温柔,若藻话里的绝情,这的确是在清楚不过的事实,可是一定还有什么,一定有什么被语言的灰尘蒙蔽了,人类真正的心情,不是靠语言就能传达的啊!

“我不明白……”若藻艰难的话语哽在喉间,带着神经质的纤细,他茫然的摇着头,“你们的话我不明白,我想见松风啊……我只想见松风……”

“见他有什么用?”冰鳍有些残酷的冷笑着,“向他炫耀你还活着的事实吗?你也只能在这件事上赢他了!紫阳花就是造出这假想庭院的人内心最真实的写照——紫阳花表示:你是个冷酷的人!”

是的,若藻只是个冷酷的人。那么自私,那么偏狭,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从来看不见松风为他做出的一切!可就是这个冷酷的人,一直无法相信松风已经死去的事实,以至于迷惑到,深陷于这开满紫阳花的假想庭院……

凭空出现的露水仿佛泪滴一般从紫阳花的枝叶间簌簌的落下来,此刻自暴自弃的得意伪装覆盖在若藻的脸上:“果然……冷酷是我……唯一的长处!”

“不是的!”我忽然大喊起来,“什么紫阳花是冷酷的,花语那种东西只是别人定的!到底怎样不是要靠自己的感受吗?这个庭院……明明没有残酷的感觉啊!”

因为年龄相近而不可避免的被拿来比较,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超越那个人,这些挣扎和绝望固然让人窒息;可是和这些可悲的经历比较起来,更重要的是可以和那个人在相同的道路上并肩前行,即使艰难险阻,即使筚路蓝缕也全然不顾!无法准确的传递出内心的想法,我拉住那位与死灵爱恨纠缠的人类的衣襟,无计可施的摇着头:“只有痛苦的回忆吗?你和松风在一起……就没有一刻是快乐的吗?”

“快乐的……回忆……”若藻茫然的看着我,松风慢慢的飘近他的身边,再一次轻触被死亡隔在彼岸的友人的头发,这是他唯一能采取的行动了吧,明知这接触永远无法被感受……他的嘴唇翕动着,反复的说着同样的句子。就像若藻在努力的追寻着他的身影一样,他也那么徒劳的努力着,想要把这听不见的话语传入若藻的耳中。

这应该是死灵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也是最执著的念头,因为想要发出声音的努力,此刻松风的灵体变得如水影般透明,刹那间,庭院像处于水底一样摇曳起来,儿童的笑声突兀的闯入我们耳际,仿佛另一个时空在造物的某个小小失误里与我们这个世界交会了,两个孩子捧着几乎可以将身体遮没的紫阳花束,在某丛被夕雾濡湿的花树下认认真真的拼成图案。绣球紫阳、额紫阳、虾夷紫阳……风姿各异,色彩不同的花朵交错着,铁青色踏脚石边的空地被那两双小手装饰成了稚拙而绚丽的蓝紫色锦缎。

只是一瞬间,也已经足以让我们看清那两个孩子的容颜——那略带寂寥的单眼皮和满不在乎的洒脱笑容,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完好的保留在处于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的脸上——那是若藻和松风,原来多年以前还是孩童的他们,就曾经在这假想庭院中快乐的游戏。这假想的紫阳花织成的花毯,也许就是就是他们共同织就的最初的也是最后的香川锦……

此时我前所未有的意识到——醍醐、冰鳍、还有我,我们每个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见了若藻和松风心灵的一个角落而已。这里根本不是若藻为纠缠松风而造出的怨念之庭,而是两个人合力造出的梦想之庭啊!这个被遗忘的庭院沉睡着他们最珍贵的回忆,所以即使十多年以后,彼此的心走上了分歧的道路,他们还是在无意识中,回到了那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虚空的花园……

夕雾有弥漫上来,隐没了小小的身影,只有清晰的笑声还回荡在空旷的庭院里,仿佛强调着自己存在过的印记……

这是松风想让若藻看见的一切吗?这是他用近最后的力量想要传达的一切吗?可是,已经太晚了,若藻他看不见,即使看见了也没有意义……醍醐和冰鳍静静的注视着消失中的松风,他们的表情里有深刻的无力感——即使拥有能与彼岸世界沟通的耳朵和眼睛,他们也没有能力连接起无法相通的心灵……

“一起……去桃叶津吧……”忽然间,若藻轻轻的自言自语,这一刻仿佛开启了封印一般,眼泪从他单薄的眼睑中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他注视着虚空的前方,如同吟咏着咒语般不断反复着同样的句子,他嘴唇翕动的动作与频率渐渐和松风的重合,原来,这就是松风想要说给若藻听的话语,处于两个世界的人们,用无法让对方听到的声音说着相同的话——“一起……去桃叶津吧……”

回到桃叶津,回到那个不在这世上任何地方的庭院,回到那永远无法重来的时空……

光影摇曳的庭院里,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若藻的身上,仿佛想追寻已经不可逆转的时间,他蜷曲着身体紧紧的握住十指,不断的重复着那个永远无法实现的约定。已经如月光下的薄影般透明的松风静静来到若藻面前,温柔但却固执的注视着即将永别的友人。这一刻,仿佛回应着某种神迹的感召,若藻慢慢抬起头来,然而他的眼光穿透了面前的松风,落向遥远的彼方……

人类和死灵,就这样毫无意义的彼此凝视着。终于,微笑从松风的嘴角荡漾开来,他再一次触摸着若藻纤细的头发,童年时代的他们,就曾无数次这样彼此确认对方的存在吧;然后,他收回手指,断然的穿越友人的身体。仿佛灵魂中有某样东西随着松风的离去而冻结碎裂,随着眼泪倾泻而出一般,这一瞬间若藻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可是他更看不见在自己身后,一片彼岸世界的泡沫悄然淡去,消失……

春雨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倾泻下来,像无法停止哭泣,紫阳花的庭院,就这样融化在烟雨之中……

“我也要回自己的身体里去了。”醍醐背对着我们,一副大功告成的轻松架势,但他声音却有些沙哑,“我终于明白你们两个为什么能进入这个假想庭院了,因为你们有和若藻他们一样的心情……”

“我们……和若藻松风……”我和冰鳍疑惑的看着醍醐的背影。

“紫阳花,火翼你做的紫阳花……”醍醐很难得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你做的紫阳花有和这个庭院一样的味道,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温暖的悲伤……”

我做的紫阳花,明明已经藏起来了啊!我惊讶的看着冰鳍。“因为我觉得很好看啊……是我拿去加在供花里的!”冰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