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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背后白色的绸缎被铜钱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眨眼间,铜钱擦着它的后背又飞入空中,只一瞬便蹿得没了踪影。
紧接着又是两枚铜钱打在了女尸的脚腕上,就在它稍稍踉跄两步的光景,所有的铜钱已经汇聚在了一起,如横着下落的雨点般,带着嗖嗖嗖的破空声飞向女尸。
茅大山看准了这个时机,再次用桃木剑叉起两张符篆,挑到红烛上点燃,一个纵身腾出祭坛,伸直了右臂端着剑便往女尸刺去。
不料这时,黑暗中一个人影疾驰而出,直朝茅大山射了过来。
桃木剑还没挨到女尸,茅大山的手已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打得往旁边偏了偏。也就这么一瞬间,女尸已经从铜钱的围攻中挣脱出来,咧着嘴反扑向茅大山,亮出十根又尖又长的指甲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茅大山用桃木剑隔开抓来的爪子,赶紧往后退开去。
转头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身形干瘦,蜡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身上一道道夺目的细铁丝缝痕。它没有头发、眉毛,甚至连睫毛也没有,嘴处于张开状态,太阳穴和前胸的位置还有几个弹孔。
怎么会有拼尸?
茅大山暗自诧异,一边不忘执剑躲闪攻击。
剑尖的符篆早已烧成灰烬,被风卷走,最终落在地上化作了尘土。
被两具僵尸夹击又身处祭坛之外的茅大山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操控铜钱,九枚铜钱的速度大打折扣,如无头苍蝇似的在空中到处乱窜了一阵后一一落到地上。
旁边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却无从帮忙。
拼尸在左,女尸于右,几乎是同时,两具尸体约好了一般扑向中间的茅大山。茅大山屈膝矮身,向前一滚,巧妙地避开了同时从两边过来的攻击。
茅大山一闪开,拼尸和女尸迎面相遇,“噗”地一声撞在了一起,妥妥的。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茅大山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毛骨悚然。
只见女尸抓住了拼尸的胳膊,忽地一口,咬住了拼尸的额头,被咬住的地方瞬时凹了下去。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尸奇长的指甲已经从拼尸手臂的内侧插了进去,指甲开始生长,越长越粗,越来越长,犹如屠夫勾肉的钩子,从拼尸手臂的另一侧刺穿出来。
受到咬头穿臂之苦的拼尸痛苦地挣扎嚎叫,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女尸的利爪。它的小半边脑袋已经变形,被包进了女尸的嘴里,露出来的部分从女尸的牙下开始,往周围裂开。
就像风化脆弱的地表,受到外力的侵蚀,便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龟裂坍塌,没有扭转的余地。
拼尸在女尸的爪下抽搐起来,全身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如同被碾压的声音。
茅大山鼓起双眼,眉毛已经皱到了一起,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感觉到拼尸浑身的阴气正在流逝,从被咬住的额头全数流入了女尸的嘴中。
女尸这是在吸取拼尸的阴气!
随着阴气灌入体内,女尸皱巴巴的额头变得饱满起来,如顶着两个拳头大的肉瘤,手背上的黑毛迅速生长,背上的白衣被刺破,一根根黑毛从绸缎里钩出来,比之前更尖更硬,散发着幽幽黑光。
被吸干了阴气的拼尸迅速干瘪了下去,皮下骨头的形状清晰可见,嘴比之前张得更开,脸上的五官深深陷进去,就像五个丑陋的坑,绝望与痛苦从坑里散发出来。
拼尸额头上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裂口越来越长,穿过了深深陷进去的眼睛,划开鼻梁,撕破嘴唇,延伸到下颚,脸上的皮肉沿着裂口慢慢碎开,脸皮逐渐灰化,从脸上剥落。
“啧,这下难办了。”茅大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好不容易泄了这里的阴气,消弱了旱魃的能力,没想到又来了这一出。
女尸松开了爪着拼尸的手,舔了舔满口獠牙,面向茅大山,嘴角挂着狞恶的笑。
拼尸滑到了地上,身形比之前缩小了两圈,脑袋已经粉碎殆尽,脖子以上空空无物,只留下一副残体,蜷成一团再也无法动弹。
虽然女尸没有眼球,但茅大山仍旧感觉有一双阴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右脚后退一步,右手徐徐抬起,桃木剑平举当胸,剑尖正对女尸,凝目存神,调气归息。
须臾的沉静后,茅大山突然喝唱起来。
“一拜冀州第一坎,”同时举做足踩于坎卦。
“二拜九离到南阳,”右足踩离卦。
“三拜卯上震青州,”再左踩震卦。
“四拜酉兑过西梁,”右踩兑卦。
“五拜亥乾雍州地,”接着左从右并作兑卦,复又踩乾卦。
“六拜巳巽徐州城,”右踩巽卦。
“七拜申坤荆州界,”左踩坤卦。
“行坛弟子入中宫。”最后右踩艮卦。
九步罡法,每踏出一步便念一句咒语。反复进退三次后,茅大山脚下的方寸之地被他踩出了八卦的图形。
女尸的速度与气力较之前已是大幅提升,它与茅大山斗在一起,招招凶狠致命,阴气凌厉。
茅大山已经迸发出了他潜能的极限,足踩九宫八卦,指掐诀,口念咒,心通炁,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扔向女尸。女尸也毫不示弱,迎剑相向,茅大山的攻击不是被它利爪一挡,给隔开了,就是被它白绸一晃,给闪掉了。
而每一次靠近,女尸的阴气都会刺得茅大山浑身骨骼又僵硬几分,每一次相交,都震得他右臂发麻。
一人一尸,一剑一爪,茅大山以自身轻巧绵密的功法巧妙地把女尸一次又一次阴狠刚猛的攻击拆解开去。
祭坛后的人见茅大山从容不迫地与女尸对抗,招来剑挡,身轻如燕,只觉得他占了上风。而他们却瞧不见茅大山此时,额头上已是满满的汗水。
女尸身上钩子一般的黑毛,一但不小心碰上,哪怕只划破一点点皮肉,也足以让人毙命当场。茅大山险象环生,是丝毫也不敢大意。
杂枝相错,不见星月,树林里一闪一闪晃晃悠悠着一小点闪光灯,茅杉和白小典还在寻找出去的路。
“表妹,你可以过来了。”茅杉对身后的白小典喊道。
“怎么样,出来了?”白小典赶忙跑上前来。
茅杉扬了扬下巴,看着前方的一堆枯草丛。
白小典走过去,扒开枯草,“这不是我们挖的沟吗!”
还没等她说完,茅杉已经顺着地上的沟快步往前奔去。
出了林子过了河,没走几步,就远远望见平地上两条人影在夜空下腾跳闪跃,如两道飞虹,厮杀在一起。
茅杉眼睛微眯,运气于双脚,几步轻踏,便跨到了平地,跳入茅大山踩出的八卦图形中。
第101章()
茅大山只扫了一眼突然跳过来的茅杉,没有任何表情,转头继续对付女尸。
茅杉在这八卦图形中,敛神屏气,双脚点地移动,步躡飞罡,闪转腾挪间亦如浮于虚空,脚下步法跟茅大山的步法竟有九分相似。
显然茅大山也看出了茅杉的步法,眼中流波转动,惊奇地瞥了一眼茅杉,却也不敢多看,怕分了心神。
白小典终于跑到了平地,手撑着大腿喘了两口气,望着平地中间斗得正欢畅的二人一尸。见这情形自己也插不进手,又扫向祭坛后面的人群,想了想,她绕过平地中间的主战场,来到祭坛前。
看见苏子瞳安然无恙地站在人群中,白小典不由长舒了口气,正好苏子瞳也在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平地中间的主战场。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平地上剑风四溢。
茅杉足履手掐,遥想行走于银河星汉,瞬息移位,如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突然,她剑锋一转,右手疾出,古眉剑势挟劲风向女尸当头刺去。
女尸后退数步,伸手就要去抓古眉剑。指甲尖刚一触碰到剑身,女尸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迅速收回手,直往后退去。
“怎么?你怕这剑?”茅杉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寒光。
看到这一幕,茅大山震惊地扭头,看着茅杉手中金黄的短剑,不禁愣住了。
“是,是古眉剑?”
茅杉没做回答,而是乘胜追击女尸,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
女尸挡不住爷孙俩的联手攻击,渐渐落了下风。它被逼得不住倒退,背已经贴上了山壁。
退无可退,女尸突然沿着山壁滑了上去,白绸迎风抖动,女尸翻身落在了茅杉和茅大山身后,再一个转向,右臂横向扫向茅大山,凌厉的指甲朝着他的背心抓去。
茅大山身子一低,转身轻轻一跃,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向女尸的双腿扫去。怎料女尸也是一个转身躲过,左手在腿侧一拨,便拨开了刺过来的桃木剑。而茅大山手腕一转,持剑由下往上,剑锋忽地转而向女尸胸口挥去。
桃木剑的剑身上还残留着茅大山的血迹,带着这些血迹,插入了女尸的胸口。
女尸在原地一顿,而这时,茅杉的古眉剑也已到了它的额心,“嗤”地一声,剑身没了进去。
也就在古眉剑刺破女尸额心的瞬间,女尸肉瘤般的额头爆裂开来,黑水四溅。
茅杉当即抬腿踹向女尸腹部,借势向后迈步。女尸腹部受力,后仰着飞了出去,桃木剑和古眉剑从它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亏得茅杉反应快,才让自己和茅大山躲过了溅过来的黑水。女尸飞出去几米后,倒在了地上,残余的黑水还在往外冒着,流了一脸。阴气已然散尽,它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旱魃倒下了,头顶霎时乌云紧骤,一阵闷雷乘着厚厚的云层从天边滚了过来。
一滴雨珠落到了茅杉的鼻尖,她缓缓抬起手擦掉了。
雨点越来越大,伴着凉风,雷声轰鸣。
众人见已没有了危险,都从祭坛后出来,围了上来。
“这就是旱魃?怪吓人的。。。。。。”
“旱了大半年,终于下雨了!”
“多亏了茅老先生和这妹子啊!。。。。。。”
。。。。。。
众人淋着雨站在女尸前,你一语我一言地说着,而只有二杆子,不动声色地缩到一边,捡起了林处长掉在地上的手。枪。
“小崽子,你那短剑是从哪里得来的?”茅大山看着身旁的茅杉,问道。
“是在一家古董店,老板以为是赝品,便送给我了。”茅杉刨了刨遮住眼睛的头发。她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打斗散开了,披在肩头。
“竟然有这种事?”茅大山苍老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是你与这剑的缘分,好好珍惜。”
“恩。”
“对了,你刚才所用的步法是跟谁学的?”茅大山定定地看着茅杉。
“我。。。。。。”
茅杉眨了眨左眼,挤出落入眼中的一滴雨水,望着茅大山那双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仿佛现在无论编什么理由都会被他顷刻拆穿。
“旱魃活了!哎呀我的妈呀!!!旱魃又活过来了!!!”身后鸭子般的叫声传来,打断了爷孙俩的对话。
所有人闻声扭头。雨幕中,二杆子站在棺材边上,正举着一把手。枪对着棺材内。
茅杉快步走向棺材,几滴泥点溅在了裤脚上。她本来正在苦恼如何回答茅大山的问题,被二杆子这么一喊,正好借机避开这个问题。
还没走近,一具女尸突然从棺材里弹了起来。
女尸背对着茅杉和二杆子,脑袋残缺,稀疏的黑发从仅有的半边后脑上垂下,和雨水一起贴在白色的绸缎上。
怎么还有一具?茅杉吃了一惊,转头看了一眼茅大山。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口合葬棺。
女尸坐在棺材里,面对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二杆子咽了咽口水,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这时女尸的头痉挛般晃了几晃,机械地转了过来,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转动一百八十度后,定定地看着二杆子。它诡异地笑着,嘴咧到了耳前,空眼眶里的积水流了出来。
而它的身体仍然面对着前方。
“妈呀————”二杆子带着哭腔跪在了地上。
就在二杆子跪下去的同时,女尸的脖子一歪,脑袋与脖子竟然平平断开了!一道红影从断口处射了出来。
那只有半边的脑袋倒挂在脖子上摇摇晃晃,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很快便扯断了连接脖子的最后一根皮肉,从脖子上脱落,掉入棺材里,女尸又倒了回去。
茅杉赶紧上前一大步,提着二杆子的后衣领一拧,把他拉到了边上,却把自己晾在了那道射出来的红影的正前端。
红影穿胸而过。
茅杉只感觉胸前和后背一阵冰凉,大片的血染红衬衣,浸上了她的风衣。
黑色的风衣,看不出血的鲜红,雨水的冲刷让血的痕迹更淡了,一滴两滴,从衣摆滴下来,汇入地上的水洼中。
茅杉左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赶紧用指尖点过伤口周围的穴位,咬牙忍住疼痛立刻转身去寻找红色的诡影。
茅大山已经冲了上来,聚眉凝神,耳听目视,捕捉到红影的轨迹,提剑一挥,“铛”的一声,红影被桃木剑阻下,打到了地上。
红影落在地上,原来是一条通体血红,身长约有10厘米的软体虫子,虫子被茅大山砍了一剑,身上竟连一点伤痕也没有。它在淤泥里翻滚几圈,把半截身体抬离地面对着茅大山。
桃木剑的剑身上多了一道裂口,茅大山看了一眼剑身,转而低头看向地上血红的虫子,奇怪道:“竟然会有这玩意儿。”他全身的气息紧收,进入警戒状态,脸色比看见旱魃吸阴尸阴气时还要难看。
当看见红影的真面目时,茅杉止住了脚步不再靠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茅大山一样,警惕地望着它。
雨水带着一丝凉气,而茅衫的身上,却控制不住地冒出了汗水。
第102章()
那虫子却不像这二人这般紧张,抬起的身子左右摆了摆,又放了下去,身子不住地扭动搅和着身下的淤泥,似是在拉伸筋骨。透着凶光的身体红得就像在燃烧,任大雨怎么肆虐也冲浇不灭,灼得人眼睛生疼。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几个视线好的看见了地上的虫子,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敢冒然上前。看茅大山和茅杉的表情,大家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可能比旱魃更棘手。
没有人敢说话,空气里凝结着的,是比尸气还要阴冷的恐惧。周遭的凉意更是深深加剧了这股恐惧。
一番目中无人的恣意活动后,虫子突然收缩起前半身,如一张拉紧的弓,顷刻便从弦上剥离,对着茅大山射了过去。一缩一伸,迅雷不及掩耳,地上早已不见了它的影子。
茅大山横剑挡在身前,谁知虫子直接冲断了剑身,合着几滴贱开的水花,顿也不顿,直朝茅大山肩头去了。
虫子穿透茅大山的右肩,继续往前,射向了人群的方向,宛若一道红色的风刃,所向披靡。茅大山暗叫不妙,不顾一切地飞身纵起,伸出左手朝着虫子抓去。
一把将虫子抓入手中,茅大山重重地摔在地上,泥水瞬间粘上了他的麻大褂。
摊开手掌,掌中空空如也,只有掌心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其中的肉已经发黑,暗色的血慢慢往外溢出。手掌上发黑的面积快速向周围扩散,很快茅大山的整个手掌都变成了紫黑色。
他撕开袖口,一条凸起的黑线从手腕开始,正顺着手臂往上拉长。
虫子钻进了茅大山的手掌中,又从手掌钻入手腕,在他的手臂中游走。看黑线的位置,虫子现在已经到了他的胳膊处。
茅大山脸一沉,当即起诀运气,右手拇指按到自己的左肩,食指中指一番骈指疾点后,他整个人脱力般向后仰倒过去,任积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茅杉赶到茅大山身边,把他上身的衣服全部扯开。当茅大山的肩膀露出来时,茅杉呆了。
茅大山的整个肩膀都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左肩皮肤下有个东西正在移动着,把皮肉顶得凸起了一个小包块,它速度极快,却怎么也离不开左肩的范围。
茅杉想把茅大山扶起来,茅大山却摇摇头,“让我躺着吧,这样舒服点。”
“外公!”白小典冲了过来,蹲下身去扶住茅大山。
“茅老先生!”
“老爷子!”
。。。。。。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茅大山。
“它已经被我封在了体内,暂时出不来了,”茅大山艰难地说着,“等我一断气,你们赶紧把我烧了。。。。。。”
“外公,瞎说什么呢!”白小典打断了茅大山的话,眼眶已经红了。
“死崽子,不许插话!”茅大山的眼睛显得更加苍老,似乎是用上了最后的力气,握着白小典的手骂了一句,喘口气,又说道:“一定要赶快烧了,不然。。。。。。不然让这玩意儿跑出来,就。。。。。。麻烦。。。。。。了。。。。。。”说话已经变得越来越吃力。
“老爷子,别说了,您休息一下,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医生马上就来了。”苏子瞳也蹲了下来。
茅大山缓缓抬起眼皮看着苏子瞳,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了。。。。。。”
他喘着气,又缓缓转头对着茅杉,“茅杉。。。。。。我包里的那些。。。。。。东西。。。。。。你。。。。。。拿去,好。。。。。。好好。。。。。。保存,茅家的祖宅。。。。。。我。。。。。。没。。。。。。没能保住。。。。。。本来以为老祖宗。。。。。。的东西也会。。。。。。断在。。。。。。我这里。。。。。。”
说道这里,茅大山的眼睛里露出了欣慰,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茅杉,“没想到。。。。。。你。。。。。。你。。。。。。”
茅大山的话还没说完,手便垂了下去,头轻轻偏到了一边,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外公!!!!!”白小典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吼道。声音混在雨中,被雨水冲走了,她多希望雨水把这个噩梦也一并冲走。而眼前茅大山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和雨水打在身上的痛感让她认清了这个事实。
这不是梦。
白小典扶着茅大山的手臂,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她什么也不说,低着头,头发搭下来遮住了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