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倾宋-第1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应武点了点头,看向那桌上菜肴,小盘中盛的是芦芽、紫苏两样江鲜小菜,都拿热水燎过,不加佐料最是新鲜;而大盘中则是鲥鱼、刀鱼和河豚这赫赫有名的“长江三鲜”,有清蒸、有红烧,分装在盘的两侧,而在长江三鲜的另外一侧,则是白汁鮰鱼,只是可惜现在没有春笋,否则这白汁鮰鱼配上春笋却是绝佳。

    鮰鱼和小菜还好,中间那长江三鲜要是放在后世,怎么也得是上万的架势,只是在这宋代,鲥鱼、刀鱼、河豚都属于再常见不过的了,即使是像当初东坡公身受贬谪,依然可以天天享用这些。

    而在叶应武的面前,则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摆放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汤包,想来就是镇江蟹黄汤包了,在后世也算是一道名吃,而在汤包的一侧,则摆放着皮白肉红、卤冻透明的一条肴肉,镇江肴肉同样也是名气不低。

    这汤包和肴肉只有叶应武这里有,陆婉言那里只是一碗酒酿小圆子,却是要素淡很多。

    “妾身所食颇素,连累的使君受苦了。”陆婉言轻声笑道、。

    叶应武苦笑一声,眼前这山珍海味的样子,自己好像来到这个七百年前的南宋末年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在隆兴府和泸州几次大型宴会不算,毕竟在那种宴会上菜肴只是一个摆设,在座之人谁都不会认真品尝的。

    自己最常吃到的,反倒是军中油腻腻的肥肉或者很是考验牙口的干粮,而或者是绮琴亲自下厨侍弄的几盘清淡小菜,这些都是在前世连碰都不会碰的,来到这里几个月,却吃的津津有味。

    “怎么能算是受苦,这在某看来,也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叶应武淡淡一笑,两个人很随意的碰了一下酒杯。

    风正好,从窗户外面呼啸而来,北固山就在不远处,上面北固楼、北固亭胜迹仍在。酒不醉人人自醉,叶应武几杯香雪酒下肚,已经是不知今夕何夕,只道在天上宫去了。

    至于他对面陆婉言,俏脸通红,早就不胜酒力晕晕沉沉了。

    ————————————————————————

    天旋地转,心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叶应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已经不在顾山楼上,正是自己的卧房。本来陆家前院就有几间招待客人用的卧房,叶应武这些天也毫不犹豫的占为己有,却是一直不入陆家后院,这一次和陆婉言对饮,倒还是来到镇江后第一次见到她。

    “使君醒了?”声音很是轻柔,熟悉的脸颊映入眼中,正是杨絮。

    杨絮伸出手握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说你啊,和陆家小娘子对饮都能喝醉了,你们两个倒是够豪爽,两坛绍兴黄酒喝了一个底朝天,现在你在这里躺着,陆家小娘子也被婢女背回房中,同样昏睡不醒。”

    “什么时候了?”叶应武猛地坐起身来,反倒是吓了杨絮一跳。

    “不过是睡了一个半时辰,不晚。”杨絮轻声说道,“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下去吧,陆通判已经在外面相候了。”

    叶应武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絮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淡蓝色的长裙没及足面却不拖地,露出绣花鞋的尖儿,正是当下最流行的装束,而里面的褙子也是浅白色,虽然不像大多数的青楼女子身着心字罗衣、艳丽夺人,却也平添几分风味。

    最重要的是,平时一股飒爽英姿的气势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大家闺秀的温婉之姿,和陆婉言有些江南小家碧玉的气质截然不同,至于和绮琴一向素雅低调的风格更是大相径庭。恐怕也只有这习武女子,能够支撑起这么大的气势吧。

    见到叶应武的眼睛如火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絮俏脸一红:“怎么了?可是属下有什么不妥?”

    “什么属下不属下的,你这身装扮,还以为自己是杨统领不成。”叶应武轻声笑道。

    杨絮并不争辩,而是迎上叶应武火热的目光:“好看么?”

    “好看,”叶应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人比花娇。”

    “那奴家和陆家妹妹哪个好看?”杨絮直勾勾的盯着他,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很是期待,但是又有些紧张。

    叶应武微微一怔,旋即坏笑着眨了眨眼:“当然是婉言好看了。”

    杨絮一震,火热的内心就像是凌空泼了一盆冷水,银牙暗咬,自家已经这么曲意迎合了,怎么就换不来一声“你好看”呢。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掩饰住内心的失落:“为什么?”

    叶应武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废话,哪家男子不说自家娘子好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难道我不是”杨絮脱口而出,却又后悔了,这才明白叶应武是变着法儿套自己的话,随手放下醒酒汤,伸出手就要打,“你是不是找打!”

    伸出手抓住杨絮的手腕,肤若凝脂,很是柔滑。叶应武笑了笑:“那到底是不是啊?”

    杨絮一震,俏脸通红,不敢再看向叶应武,轻声说道:“你说是那就是吧。”

    “是的话那就好办了,”叶应武哈哈一笑,猛地一用劲,杨絮猝不及防径直栽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在床榻上滚葫芦一般滚了一圈,叶应武方才笑着将害羞的人儿揽住,“刚才竟然还敢打自家夫君,看来得行叶家的家法了。这家法你绮琴姊姊某还不舍得,至于絮儿,习武之人,多打两下应该没事。”

    被叶应武拦腰抱住,杨絮惊呼道:“什么家法?”

    话音未落,****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这就是家法!”

第一百四十章 平江风雷动(上)

    陆秀夫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辰,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陆秀夫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挪动步伐,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前方,仿佛要一直等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天他显然食宿都不好,不但黑眼圈挂在脸上,身体也消瘦了很多,和那个站在船头毅然决然指挥着天武军后厢攻打蕲州的陆通判判若两人。

    江铁和郭昶就站在陆秀夫身后的前堂门里,两个人虽然忙着处理天武军各厢来往通报和六扇门、锦衣卫的调动联络,但是忙里偷闲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这道孤单的身影。

    在他们看来,或者说在所有人看来,这件事情是陆家几个人自作孽、不可活,和陆秀夫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可是陆秀夫一边是自己吐血病重的爹爹,一边是被自家背叛了的天武军,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更是想到可能今后镇江陆家将会永远衰败下去,而天武军也将把自己看作异路人,自然忍不住心中叹息愁苦。

    更何况还有六扇门和锦衣卫被害死在镇江的那些弟兄,陆秀夫都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去见他们的家属。平日里天武军战死将士只要是家属在兴州的,陆秀夫都会亲自上门慰问,但是这一次,确实说什么也没有这个脸见人了。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彷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陆秀夫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走出来的那道身影。而江铁和郭昶等人也是有些担忧的停下忙碌,毕竟陆秀夫之于天武军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谁都不想看到他被叶应武心生芥蒂而排挤。

    伸了一个懒腰,叶应武眯了眯眼,看着前方的陆秀夫:“君实兄,可是找某有什么事情?”

    陆秀夫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陆家满门,请使君开恩。是陆家一时让朝中那位迷了心窍,现在已知悔改,还请使君全活陆家众人。”

    叶应武急忙迎上来,伸手搀扶陆秀夫,低声说道:“中午婉言跪下来,这黄昏了又是你来跪,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让某消停。”

    陆秀夫轻轻叹息一声:“余自知陆家罪孽深重,此间芥蒂怕是难以化解,自会辞去兴州通判一职,只是想请求使君不要辜负了妹妹对于你的一份心意”

    叶应武猛地推开陆秀夫,陆秀夫措手不及,在地上摔了一个踉跄。而叶应武也不去扶他,手指着陆秀夫冷声喝道:“好你个陆君实!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想辞去兴州通判,是想学关云长,挂印封金,不跟着某这个曹贼;还是想学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认为某麾下尽是贪官污吏?!你自己倒是说清楚啊,就在这里,给某说清楚!”

    陆秀夫跪倒在地:“使君,你未曾负陆家,是陆家负了你!”

    江铁、郭昶等人一见陆秀夫重新跪下,急忙跑出来,而杨絮也是从屋中走出来,拉住叶应武:“你想干什么?!”

    叶应武一甩衣袖,任由江铁和郭昶一左一右搀扶陆秀夫:“某只是想问问他?天武军、兴州,大好的江山,是某和无数弟兄前赴后继用鲜血和汗水打拼下来的,你陆秀夫现在临阵脱逃,弃天武军三万将士、兴州十万百姓于不顾,是何居心?!某从未见过有如此推卸责任之懦夫!什么陆家负我,只要你陆秀夫堂堂正正未曾负我,管他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件事,天武军上下就不认你这个通判了么?难道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就像眼睁睁的看着你滚蛋么?!”

    陆秀夫僵在那里,脸上眼泪纵横恣肆。

    “你倒是说啊!”叶应武冷声喝道,抬脚就要踹上去。

    “愣着干什么!”杨絮急忙抱住叶应武,冲着郭昶和江铁喝道,“快把陆通判扶下去!”

    被叶应武一席话说的心中万分震撼的江铁和郭昶初入梦醒,不由分说带着陆秀夫退下。而叶应武气哼哼的一跺脚:“这两个兔崽子,这个时候跑的倒是挺快。”

    “舒服了?”杨絮轻轻叹息一声,松开手,“这一次,终归应该能够帮着陆通判打开心结。”

    叶应武苦笑一声:“毕竟是栋梁之才,不忍心就此折断啊。这一次,便算是打磨打磨,也是好的。”

    杨絮沉默片刻,轻声问道:“然后呢?还要待在镇江府?”

    叶应武轻轻舒了一口气:“某之前已经给隆兴府爹娘写信,婚事会有他们负责,这个倒还不用某接着操心。现在最不放心的不是西面襄阳,而是南面。不把贾似道打的缓不过气,天武军也不敢在襄阳放手一搏,毕竟背后顶着刀子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接着南下?”杨絮重新伸手搂住叶应武的腰,“皇城司当中尚且还有忠良为国之辈,不要赶尽杀绝,算是妾身求你了。”

    握住杨絮的手,叶应武轻声笑道:“你是要陪着某南下的,再加上杨老统领也在,谁忠谁奸,谁好谁坏,某看不清楚,你们两个终归是在心里面知道的。”

    ——————————————————

    临安府,葛岭。

    贾似道冷冷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两道身影。

    都是一样谦恭的弯着腰,一言不发。只是左边一个衣冠工整,在夕阳中拖出长长的背影,而另外一个则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挫折才来到这里。

    “洪起死了?”看着桌案上如山的奏章,贾似道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且夹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左侧廖莹中打了一个寒战,急忙说道:“嗯,此人一味讨好相公,背地里却是荒唐**,竟然引来阖城百姓追杀,这一次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只是可惜了镇江府屯驻大兵近十万,在洪起的带领下已经是乌烟瘴气、虚弱不堪,难当大用。”

    “难当大用?!”贾似道狠狠一拍桌子,“好一个难当大用!整整十万人再加上那么多皇城司精锐,竟然被叶应武区区十余名亲卫和后来赶到的五百骑兵杀得丢盔弃甲、满城乱跑?当真是荒唐,可笑!就算是十万头猪,他叶应武也抓不过来吧!”

    廖莹中欲言又止,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情。而站在他旁边的翁应龙则是轻轻舒了一口气,廖莹中犯下的过错越大,自己身上的罪责自然也就越小。毕竟在贾似道身边,除了自己和廖莹中,再找不出来其他得心应手的幕僚了。

    廖莹中微微侧脸冲着翁应龙使了个眼色,翁应龙却是闭上眼将装作没有看到,虽然自己欠了廖莹中一个人情,但是现在还不是还的时候,否则这镇江府变乱的罪过自己也得分过去一半不可。

    “前些日子从临安醉春风中抓住的那个女人,也有什么交代么?”贾似道接着冷声问道,“之后陆陆续续向叶应武在江南的各处密探据点发动了攻击,效果如何?”

    额头上已经是汗珠流淌,廖莹中苦笑道:“那女人很是嘴硬,而且各种刑罚已经试得差不多了,恐怕是说不出来什么了。至于叶应武在江南的各处密探据点,皇城司攻击尚且算得力,但是平江府、嘉兴府等处叶应武麾下人多势众,不好下手,而且还有杨风这个熟知皇城司的叛徒居中调度,几次三番想要下手都扑了个空。”

    “这叶应武是什么时候凭空发展起来这么大势力的?甚至就在江南都奈何不了他。从两浙向西,恐怕现在皇城司能够控制的地盘已经超不过江南东路了吧?老夫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过襄阳、川蜀的奏章了,今天这些弹劾洪起的,还算是第一次看到!”

    廖莹中和翁应龙更是低头不语。叶应武之所以发展得迅速,所依赖的正是各地的青楼瓦舍、驿站商队,这些都是皇城司不屑一顾的,自然从来没有注意过,甚至竟然让醉春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重新在临安经营了起来。

    连一个小小的兴州知州都能够在临安埋下自己的钉子,那么更何况那些在外面拥兵十余万的各地屯驻大兵都统制了,更何况北面那个庞大而强盛的令人害怕颤抖的蒙古了。

    皇城司的颓废和衰败已经可见一斑。

    贾似道看向他们两个:“应龙,你从兴州被叶应武放回来,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既然叶应武这一次将你放回来,也是想要表达一些诚意,更何况天武军身在襄阳后路侧翼,关乎到襄阳屯驻大军的安危,不可轻举妄动,先给叶应武些好处,把他稳住,等到襄阳一战打完了再说。”

    “敢问相公,应该许给什么好处?”廖莹中急忙问道,贾似道空泛泛的说“好处”,若是自己自作主张给叶应武的好处超过了贾似道的预期,那么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伸出手敲打着桌子,贾似道懒洋洋的说道:“加沿江制置副使,节制赣隆兴府以北、蕲黄两州以南水路兵马,镇江府陆家厚厚有赏。那陆家几人不是投靠咱们么?镇江府可以交给他们,要是能够争取过来的话继续争取,为我所用。”

    “是。”廖莹中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也算是出血了,沿江制置副使算得上是一个实打实的头衔了,比之原来封赏的什么“赣北沿江安抚使”,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朝廷还没有委派沿江制置使,贾似道心中内定的是李庭芝,毕竟这是除了吕文德和他关系最好的军中大将,但是现在蒙古在两淮一线多有佯攻试探,李庭芝一时走不开。另外沿江制置副使只有范文虎一人,虽然此人能力不足、胆小怕事,但是对于贾似道却是忠心耿耿。叶应武担任沿江制置副使之后,就等于和范文虎平起平坐了。

    放眼沿江从江南到川蜀各个州府,已经是最大的官了。

    贾似道抬头看向天空,夕阳西下,斜晖洒在三个人的身上。对于叶应武,对于现在的大宋,他突然间有一种无力感。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当朝宰执,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就像是这已经将要下山的太阳。而叶应武便是那晨曦后的阳光,自己已经没有力量阻挡他继续向前了。

    可是不甘心啊,他贾似道纵横朝堂这么多年,什么大大小小的风雨没有见过?就算是推行“公田制”引起各方豪强全力抵制、最艰难的时候,自己也要咬咬牙没有放松过,最后总算是步履蹒跚的走了下来。可是现在,竟然会让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打败。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打在沙滩上。此时的贾似道心中就是这样的一股荒凉感觉,恐怕此时叶应武心中和自己当初年少的时候号令群臣的感觉差不多吧,那时候江万里、叶梦鼎这些人,不也就是自己随意贬谪提拔的小小官吏?

    甚至就连这个大宋,也就只剩下了表面上一个官家圣人,可是谁不知道这个官家只不过是贾似道的傀儡,每日里都是吃喝玩乐、骄奢淫逸,根本没有什么作为。

    且不说叶应武,就是自己最亲信的吕文德,坐拥十五万大军于襄阳,又有几回听从过自己的命令?北方两淮李庭芝,和自己关系不错,可是不依旧该捅刀子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含糊?而再向西面,川蜀高达、张珏或多或少都和自己有芥蒂,可是偏偏动不得。

    因为再也找不出其他人,能够和他们一样勉强支撑住这片天空了。

    贾似道抬头看看夕阳渲染的天穹,这片破碎的天空还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年前鄂州之战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天穹即将崩塌,因为蒙古鞑子,是比当年金国悍卒还要难缠的对手,孟珙、余玠陆续死后,大宋再没有人能够匹敌战胜他们。

    除了叶应武。

    但是老夫怎能坐看你叶应武崛起,将老夫的一切毁为一旦?!贾似道心中一颤,几乎是歇斯里地的喊道:“该封赏的还要封赏,但是该打击的一点儿都不能放过!平江府、嘉兴府乃是临安北面屏障,不容有失,各处叶应武的密探力量,全都给老夫连根拔起!”

    刚想要告辞离开的翁应龙和廖莹中一怔,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无奈和苦闷。这不是逼着叶应武出手和贾似道彻底决裂么?要是将叶应武逼反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整个大宋也将彻底割裂。

    即使是擅长内斗的廖莹中也不希望看到这些。

    但是贾似道在气头上,两个人也无计可施,毕竟还需要一些成果前来回复,否则保不住的就是他们的项上人头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平江风雷动(中)

    明月高悬,清辉如许。

    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的从运河当中缓缓驶出,向着前方幽深的汊道而去。前方是一座拱桥和简易的码头,虽然经历过多少年风雨,但是依旧这样伫立。而在另外一侧,也是一座石桥,桥甚至比前面这座拱桥还要高上不少,两座桥相映成趣。

    月光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