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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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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巧言令色,帝嗣为重

焦府二门前,狄罗又代主人送了刘文泰出来。两人尽管从前打过交道,但这两天日日相见,这才算是真正熟络,说话也就不像之前那样客套疏离。这会儿刘文泰隐晦地提了提那方子上的药该如何煎好服用,随即就看了看左右哦,见是旁人都离得远,便似笑非笑挑了挑眉。

“狄举人,你还真是好手段啊,轻轻巧巧又搭上了焦大人”

“哪里哪里,毕竟我是多年不第的人,刘院判虽在御前得用,可总不能在皇上面前荐我一个进士功名不是?”狄罗笑容可掬地冲着刘文泰一拱手,这才轻声说道,“不知道我之前那丹方,刘大人试过了可管用?”

乍然听见这一茬,刘文泰的脸色不禁倏然一变,立时压低了声音道:“我说狄举人,咱们之前的那件事情,你不会对焦大人提过吧?”

“当然不会刘院判以为我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样的隐秘怎能入第三人之耳?”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见刘文泰如释重负,狄罗立时话锋一转道,“只不过,刘院判可不要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皇上素来不喜幸进,可太子殿下那儿的好话,你可得多多帮我去说说”

“那是一句话的事。”

刘文泰原本拿着那两条丹方进上,心里还颇为得意自个一句空口说白话的承诺,就换得了一个非小的功劳,以及沉甸甸的黄金,可此时发现狄罗居然攀上了焦芳,他就知道那承诺是一定要设法兑现的。只如今太子两次装病都是他的手笔,到时候药到病除又是不小的功劳,因而他便索性大大方方满口承揽了下来。

“那好,我就等着刘院判的好消息了”

眼看马车已经驶了过来在,狄罗说完此话,正要抬手请刘文泰上车,外头一个小厮突然一溜烟冲了进来,到了近前就急急忙忙地说:“狄先生,司礼监派了一位公公来探老爷的病得知刘院判在咱们府上,他还捎话说皇上派人往太医院急召刘院判,请人赶紧回去”

这宫里一下子来了两位公公,无论是送客的半个主人狄罗也好,上门“仗义”诊脉的客人刘文泰也罢,全都吃了一惊。刘文泰再也顾不上说什么道别的话了,拱了拱手就匆匆上了马车,那车夫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调转车头往外而去,而狄罗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嘴角突然往上一勾,继而就对那小厮说道:“你请大公子去迎一迎那位公公,我去见老大人”

且不说东厂督公王岳派的人在焦芳面前是如何传的话,这刘文泰听得皇帝召见,这一路上对那车夫再三催促,马车是风驰电掣险些飞起来了,最后径直到了最近的西安门。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医院院判,自然不可能在皇城内骑马坐凳杌,等到从西安门进了玄武门,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再赶到乾清宫时,年纪不小的他那两条腿都有些打颤了。因而,他竟丝毫没有发觉,平时对他向来客客气气的几个乾清宫答应,竟都有些疏远冷淡。

“刘文泰,你做的好事”

陡一行礼就是这样劈头盖脸的训斥,饶是刘文泰伺候了成化皇帝和弘治皇帝,深悉两代天子的性情,也吓了一大跳。外人道是这前后两代皇帝一个荒怠一个勤勉,一个动辄得咎一个仁厚宽容,可在他看来,只要摸清了性情,这父子俩都是好伺候的主儿。尤其是弘治皇帝,哪怕他一度下锦衣卫狱数月,出来之后一撸到底成了御医,可事后投对了路子,还是很快又得了圣眷。可就是他获罪的那会儿,他也没见弘治皇帝这么震怒。

于是他只一愣,就立时免冠叩首道:“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弘治皇帝原本还想继续质问的,刘文泰这一句知罪,他后半截话立时吞了回去,旋即冷笑道:“你知罪?说来朕听听”

悄悄抬眼偷觑了一眼皇帝,见其面色虽然深沉,可双颊微微露出火色,眼角微黑,刘文泰虽然好些天没有为弘治皇帝诊过脉,但心里却是雪亮,眼珠子一转便叩头说道:“回禀皇上,臣不敢说,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你们都退下”一句话斥退了左右随侍的那些内侍,弘治皇帝看着刘文泰,心头那股火气终于憋不住了,“朕对你一向优容有加,你自己想想,总裁修本草这些年,朕前前后后赏了你多少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你干了什么,居然挑唆太子装病,你好大的胆子”

刘文泰刚刚故弄玄虚,就是为了引出弘治皇帝的话头来,此时听到后头这话,本以为不过是太医院出了点小纰漏的他顿时魂飞魄散。瞅见天子眼底间的震怒,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地思量如何过这一关,到最后竟是真给他硬生生灵机一动想出了应对之道来。

“皇上息怒,微臣是不该成全太子装病,微臣罪该万死,只不过……”

只不过三个字后,见皇帝并未打断自己,刘文泰心头微松,旋即又重重磕了个头道:“前时太子殿下突然病倒,微臣诊脉过后,发现太子殿下脉象之中有一股燥热火气,虽是用药膳调理渐渐使之痊愈,可如今又是盛夏,微臣唯恐热毒再次复发,所以太子遣人说燥热难当,微臣诊脉过后,想来想去就开了休养去热的方子。”

“巧言令色”

尽管皇帝嘴里迸出了这四个字,但刘文泰何等乖觉的人,立刻察觉到皇帝怒气稍解,于是又立刻磕头回禀道:“皇上只有太子殿下这一脉,微臣惶恐,于殿下身上不敢有半点轻忽,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微臣罪该万死,但乞皇上只罪微臣一人太子殿下不过是热糊涂了,而且为微臣三言两语说动,不关殿下的事”

刘文泰这一大包大揽,原本就是火气稍降的皇帝不免又息了三分怒气,但口气依旧严峻得很:“朕已经教训过了太子,如今当然要追究你的罪责你此前几次三番获罪得咎,朕都回护了你,可你这次太让朕失望了。看来,太医院留不得你这样人”

从前那许多险恶的关卡,刘文泰都这样过来了,此刻听到皇帝竟是如此严厉发落,他立时深深吸了一口气,膝行上前两步就低头说道:“微臣自知罪重,无颜再为御医,可微臣实在放心不下皇上那丹方是臣斗胆献给皇上的,本为绵延帝嗣,可今观皇上面色发赤,眼圈微黑,臣实在是忧心圣体,请皇上多留微臣几日,待到时候马到功成,臣必定自请退逐”

弘治皇帝这才想起了自己服用的那个丹方。他和张皇后先后生育了两儿一女,可顺利长大的就只有朱厚照,哪怕不为了皇室子孙绵延,他也希望张皇后能再生下一个孩子,也好给朱厚照作伴。因而刘文泰献上那丹方之后,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服用了,那些天果然是龙马精神不同以往。眼看张皇后的小日子就要来了,此时刘文泰提到了这一茬,本是下定决心的他顿时犹豫了。

思来想去,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之前醉酒之际,口吐醉言说最近遇到两拨装病的人,除了太子,另一个人可是焦芳?”

刘文泰这才陡然之间记起昨夜确实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可是否说了醉话却记不起来,此时此刻,他心中那后悔劲就甭提了。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他也顾不上去思量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告的密,心想焦芳确实年老体衰,就派个御医过去再诊脉也不打紧,当即连连磕头道:“皇上明鉴,臣是为焦侍郎诊过脉,但焦侍郎确实是疲累过度以至于暂时支持不住。若臣有半句虚言,甘愿领罚”

“朕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弘治皇帝暗自忖度焦芳这回四面楚歌,让王岳那番传话便算是告诫,也不用追究过甚,撂下这句话便站起身来:“这几日便暂留你在御药局伺候,若你再不尽心,你知道后果”

话说到这份上,刘文泰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一时间犹如虚脱了。及至磕头告退,他拖着灌铅的腿出了乾清宫,通身已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回到御药局后,他哪敢耽搁,立时吩咐人去请总理御药的司社监太监张瑜,把事情始末一说,张瑜立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定然是王岳,锦衣卫叶广须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那张公公,接下来我实在是没辙了,您可能指点迷津?”

见刘文泰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本待臭骂人一顿的张瑜想起从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只得勉为其难地说道:“你且稍安勿躁,回头我去想想办法,咱们这些年交情,我总不会看着你被赶出太医院”

这天晚上,就当刘文泰在御药局翻看着皇帝的医案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张瑜又悄然而至,屏退左右之后,他就压低了声音对刘文泰说道:“你知不知道,就为了太子装病的事,皇上打了殿下一巴掌?”

“啊”

见刘文泰吓得魂不附体,张瑜却嘿嘿笑道:“所以说,今儿个你能混过这一关,实在是万千之幸。只既是如此,殿下铁定要犯拧许久,要化解这般心结,接下来就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爹是别家的好

太子被皇帝甩了一巴掌,张永身为在一旁撺掇装病的始作俑者,最初简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朱厚照把火发在自个身上。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朱厚照竟然根本没有对皇帝说是别人挑唆其装病的意思,对他和颜悦色不说,就连对底下其他人亦是没有丝毫迁怒的意思。唯一变化的是,小太子按照皇帝的吩咐日日前往文华殿听讲,上课也一反常态地端端正正,但课后却越发放纵,什么书都不看,什么窗课都丢在一边,在皇帝面前也一副敷衍塞责的模样。可张永明知道朱厚照这是真正和皇帝闹别扭了,又哪里敢劝?

而这么一档子事,张永整天泡在府军前卫,那是一丁点都不敢对徐勋提的,而且他还有的是事情要忙。哪怕有皇帝的手令,东宫的面子,两千只手铳和所需火药也难以备齐,然而,徐勋要求的只是先配五百,他少不得拿着皇帝手令狐假虎威地严令两局的提督内官用心供给,总算是军器局把所有存货都秘密运到那个废煤矿之后,火药局又补充了一批火药,勉强还算够数。他又和徐勋王守仁一块把两千人全数拉进了那个废矿,从火器的基本使用开始给幼军们普及,这一忙更是脚不沾地。

偏生在这个时候,仿佛是马文升焦芳朱厚照前前后后这一“病”还不够乱,王守仁的父亲礼部右侍郎王华也病了,这一次却真的来势汹汹,王守仁不得不撇下府军前卫练兵紧急告假回家侍疾,张永巴不得这位老看自己不顺眼的兵部主事回家去,一时如鱼得水。

然而,直到他有一日回到东宫值夜的时候,发现朱厚照辗转反侧,那大床摇得嘎吱嘎吱响,直到夜半才睡着。而这位主儿睡着之后,他甚至还听到了几句着实骇人的梦话,这下终于捱不住了。他也不知道别人是听见过还是没凑上这巧,于是思来想去,这天瞅着操练的空档,他就把徐勋拉到了隐秘地方,唉声叹气地把朱厚照装病事发,而太子殿下竟挨了弘治皇帝一巴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只隐去了自己的撺掇。

徐勋这才明白张永这些天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庆幸先头那一次他挑唆朱厚照装病没被识破的同时,他不禁也有些担心那对至尊父子。相处这么久,他差不多算是明白朱厚照的脾气了,执拗认死理之外,那种特立独行也是尤其罕见,而这等脾气说到底,都是弘治皇帝和张皇后娇惯出来的。毕竟,古今中外,似这等没有兄弟姐妹的太子,大约也是独一份了。

“那皇上打过太子那一巴掌之后,这些天可还有什么话?”

“就是没有,我才着急哪”张永无奈地摇了摇头,颇有几分皇帝不急急太监的意味,“从前太子殿下胡闹,皇上虽不曾动过手,可也不是没有训诫过,但事后总少不得千安抚万宽慰,可这回却是一句别的话没有。刘瑾谷大用马永成几个常常伴着太子去斋宫请安的,说是皇上和太子之间常常就那么几句敷衍的话就完了,可不是急死人么?”

“连皇后娘娘都不曾出过面?”

“别提了,皇后娘娘倒是来过承乾宫几回,可太子殿下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态度,虽说不上很冷落,可也谈不上亲近,皇后娘娘性子又急,结果一来二去……”

张永不用再继续往下说,徐勋已经明白了这下头是怎样的结果。在想了又想之后,他终于轻声说道:“皇上是说了,太子若是再逃课,就杖责你们这些太监,那可曾说过太子偷偷出宫也要处罚你们?我的意思是,太子上午去文华殿听讲,下午出宫是否可行?”

“这个嘛……”

皇帝一番严令,如今东宫上下自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屁股开玩笑,张永也不例外。可他既然来和徐勋商量这件事,就已经打着这个主意,此时只犹豫了片刻,他就点点头道:“我来想办法吧我就知道,这事儿别人没办法,但换做是你,总会有点子。可我对你说,太子殿下这一回真是受打击大了,不是你说什么话就能轻易扭过来的。”

“我知道,所以这回,得换个人出面。”

都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如今的东宫就有些这种意味。尽管朱厚照素来就是那么一个脾气,可从前太子对皇帝是真心的孝顺,几个太监虽偶因犯错被罚,可却顶多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如今眼看这对父子君臣仿佛有些渐行渐远,着急的远不止是张永一个而已。

因此,当张永对刘瑾谷大用马永成几个相好的计议停当,众人想着这对父子继续僵持下去,他们可能的倒霉结局,咬咬牙之后,索性都把什么后果抛在了脑后。于是这一天下午,谷大用马永成留守宫中,还说动了年纪一大把秩位最高的高凤居中策应,而刘瑾千方百计把朱厚照带出了宫去,张永则是留守城外,单单让徐勋回了城。

尽管说起来也只是两个月没出宫,可朱厚照乍然面对熙熙攘攘的宫外,竟是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哪怕如今他所处的位置只是最最偏僻的北城,他还是站在那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直到刘瑾反反复复催促,他方才不太情愿地上了那辆马车,可一坐好就把窗帘完全挂了起来,只在那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直到车从鼓楼下大街上了银锭桥,他才想到了什么,忙用脚尖用力踢了踢面前的车门。

“喂,今儿个我不出安定门。就这点时间,去看徐勋张永练兵也不能够,你这是准备带我上哪去?”

“殿下放心,这事儿小的怎么会不知道?去其他地方,奴婢小的也怕担着干系,但有些地方您若是去了,皇上顶多也就是训斥咱们几句罢了。”刘瑾头也不回地解说了一句,发现车厢里的人没吭声,他生怕弄巧成拙,忙又说道,“是去张皇亲街的寿宁侯府。寿宁侯毕竟身份不同,纵使皇上发起火来,也有娘娘挡着。”

“哼”

尽管这会儿用一声冷哼算作是给刘瑾的回答,但真正踏进寿宁侯府,见迎出来的张鹤龄满脸惊喜,竟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朱厚照想想自己之前还惩治过张宗说,于是终于露出了少有的和颜悦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人说了几句话,他突然就瞅见二门处有仆从引了一个人出来。眼尖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忙张口叫道:“兴安伯,你怎么也在这?”

“呃,太子殿下。”徐良快步走上前来,仿佛没看见张鹤龄那提醒小心的目光,笑呵呵地说,“都是寿宁侯盛情,于是我过府来蹭一蹭侯爷的好酒,不想竟会这么巧。咦,好久不见,殿下怎么瞧着似乎有些清减了?”

“你居然瞧出来了?”朱厚照挑了挑眉头反问了一句,随即就轻哼道,“兴安伯倒是好眼力,除了你之外,还没人说我这些天瘦了。”

这话就说得非同一般重了。尽管张鹤龄对朱厚照今天前来万分激动,可也不敢接这话茬,结果还是徐良恍若没事人一般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日日和殿下相见,公公们也都是日日伴着,当然瞧不出来,可我是好几个月没见殿下了。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个月不见,人蹿高了这么多,自然就显得清减。”

朱厚照虽是太子,可终究小孩子脾气,一听徐良赞自己长高了,他立时异常高兴。而徐良趁着朱厚照高兴,觑了觑这位太子的个头就说道:“只不过,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多睡。殿下不知道,勋儿从去年到今年,整整长高了大半个头,吃饭的饭量何止比从前增加了一倍。”

话说到这份上,好勇武的朱厚照立时来了兴致,直到徐良三言两语在那细数着徐勋的菜谱,他陡然之间想起这位兴安伯那好吃的红烧肉,一时馋涎欲滴,少不得软磨硬泡求徐良做。在张鹤龄那惊奇的目光中,徐良竟满口答应下厨操持,不到大半个时辰就端出了一碗色香味美俱全的红烧肉并四个大碗来,自然而然引得朱厚照食指大动,不消一会儿就一股脑儿全下了肚去。

“兴安伯,徐勋有你这个爹,真好。”

酒足饭饱之际,朱厚照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张鹤龄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那脚尖去捅徐良,可紧跟着就发现朱厚照不满地瞪着自己。

“舅舅,你拿脚踢谁呢,难道我说错了?那些儒家君子只知道君子远庖厨,哪怕是对亲生儿女,也少有当爹的肯屈尊降贵地下厨做饭菜,哪有兴安伯有心?”

“殿下,这世上衡量为人父母者有心无心,可不止是做几道饭菜的事。”

徐良虽则是得到过徐勋的面授机宜,可是面对着这位太子殿下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仍然有些忍不住。此时驳了一句,见朱厚照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竟是脱口而出道,“殿下,我儿之能胜我百倍,我这为人父亲的帮不上别的,偶尔下厨,也算是父子之间难得的乐趣。但皇上胸怀天下,可爱子之心绝不会比臣少几分。不说别的,殿下觉得,政务之余,皇上在殿下面前是像寻常父亲,还是像至尊天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天大地大,规矩最大

之前徐勋对徐良晓以利害,教了不少话,可这最后一句话,徐勋却记得他并没有说过。然而,此时此刻躲在里屋,他对这番话的结果却并不担心。

没有谁比他更知道朱厚照这位太子对亲情的看重——否则,这位小太子何至于当初因为谣传他不是张皇后亲生,结果就毫无城府地把这些情绪都放在了脸上,一度甚至和母后犯拧。而一旦证明这不过是流言,他就立即和张皇后亲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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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外间的朱厚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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