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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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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叔瞪他一眼,“你当这火药大风刮来的?败家玩意!瞧叔的!”说着邹叔抽出一根早备好的碗口粗的木头棒子!

    邹叔举起手里碗口粗的木棒对着狍子脑袋就砸了下去。这一棒子砸得又狠又准,狍子只一颤就马上瘫了下去,后腿儿无意识的蹬着。

    鼻孔流着血彻底不动了!邹叔招呼我们三个帮忙把这玩意的脑袋从套子里摘出来,然后从腰里抽出刀子,骑在狍子身上,对准喉咙捅了下去!一股殷红的鲜血马上冒了出来,染红了大片的雪地。大约一分钟吧,血开始的大股大股的往外冒,变成了滴滴答答往外淌,我俩拎起狍子的后腿又最后控了控血。邹叔把套子从树上解下来,把套打开拽着两头在小树上杠了几下,重新围了一个圈绑在了二十多米之外的一棵树上。然后扛起大狍子带着我又往前走去。

    这一圈的功夫,哥几个身上一人扛了只。有两只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邹叔说冻僵了不好剥皮,瞅瞅天色,四个人扛着狍子下了山。

    虽然没开一枪,可是那股子劲,嘿,真过瘾。

    晚上老邹叔招呼我们吃了一顿喷香的狍子肉,就着土烧,哥仨喝的都有点高了,直嚷嚷着明个去山里弄头野猪过来!

第二十五章 冬天的林子() 
ps:坐了一天的车,刚到家,还晕车,那感觉,啧啧,美滴很!不多说,到家了就闲了,明天开始三更!欠宅男兄的,要还!冬天的老林子,不同于其他季节。这个时候的老林子是苛刻的!除非经验老练的山里人或猎手,没谁能在里面熬过半宿!还有一句话讲得好,老林子里,一熊二猪三老虎。前面就说过,野猪是最为危险的。我就不多讲。可这个野猪指的是孤猪,什么叫孤猪?野猪王!独自占领者一块地盘,不屑于与其他野猪为伴。这样的野猪,藏在林子深处,汽车一样撞出来,两根大獠牙瞅准了可以瞬间玩死一头成年东北虎。所以说,老林子里,凡是有经验的猎人最不想遇见的就是这样的野猪。遇见了,逃是逃不掉的,只能面对着它,把这野猪激怒,趁它嗷嗷叫冲过来的时候,用猎枪瞄准它的嘴巴,一枪毙命。若是没打中,呵呵!等着被破膛吧!哥三是北京来的纯爷们啊!放了空话丢人不?所以,哥几个今个上山打野猪来了。三把猎枪,邹叔一把!邹叔是被我们哥仨软磨硬泡连激带哄的拉过来的。我的手上是老邹爷借的一根双管**,马子对玩枪没啥兴趣。所以那把最拉风的五六式步枪落在了黄标手里。听说是一场武斗时两伙人打架都死的差不多了老邹爷偷偷摸摸从一死人背上弄下来的。邹叔是个好猎手,心气高,被哥仨两句话就脸红脖子粗的带着我们来见识他的本事了。屯子里的人拉都拉不住,最后只好让我们小心点,莫往林子里钻的太深。冬天太阳露头的比较晚,这时候漫山遍野里地上白花花的铺满雪,然后就是枯掉的植被。邹叔一边走一边指着雪地上的印子说哪个是狍子印哪个是兔子哪个是麋子哪个是野猪。哥仨受教的点头。“马子,老七,哥两个瞧好哈!爷们今个不弄身老虎皮就不回去!”标子意气风发。马子和我自然撇撇嘴,人来疯!我就问了,“邹叔啊,到底啥时候才开始打猎呢?”邹叔莫名其妙的看我两眼,“说哈呢?打猎还有开始不开始?一进林子,咱们手上的家伙什就要放亮了!”“我说叔啊,咱是来打野猪!不是瞎溜达!叔你要是害怕就直说,不有哥仨呢!实在不成,您老放个话,哪里有野猪,哥仨弄回来给你弄猪肉炖粉条子!”标子急性子又犯了。邹叔一听这话,自己混迹老林子多年,被一个后生说的怂瓜一样,不愿意了,红着脸,“娘咧,怂娃子说哈呢?老子会害怕?”“那你说哪有野猪?咱去弄个十头八头回来!回到屯子里脸上也有面不是!”标子嗓门又提高了。“哈——呸!”邹叔冲着标子吐口痰,“小子,这可是你说的!算不算话!”“大丈夫绝无虚言!如若不成,提头来见!”“好,走!”邹叔脸一横,挥着手带头走到前面。我看看两人,“去哪啊?”邹叔:“野猪岭!”野猪岭,至于为何叫野猪岭,不可靠。据邹叔说是当年那片林子里闹猪患,啃完了树皮不说,屯子里的庄稼更是全被祸祸了。屯子里的猎手们组织起来没几天功夫就打死了上百头。虽说打过之后猪患除了,可是这里也落下了野猪岭这个名,到如今,仍是为人所知的野猪出没最频繁的地带。平常往年里都是大家伙一块来弄几头猪杀了过年炖粉条子。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野猪岭真不同于其他地方,就没一块儿好地。山里再不平整下了雪起码也得给人个银光素裹的错觉啊!这地儿,东一块西一块!高高低低,让人没法下脚,因为有雪甚至都分不清那疙瘩一块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有时候你以为是石头的一脚踩下去哗啦啦的全是碎雪,感情是一堆枯枝桠子。林子里挺静的,至少表面上挺安静。“叔啊,这都晌午了,这地下套子了没?去遛遛?”我肚子饿得叫唤,有点想昨晚上那顿狍子肉了,特别是那汤,香!邹叔冲我摆了个手势,嘘了一声。我心里一喜,这是有发现了。我们仨连忙跟在邹叔后面。“叔,不对劲啊!那只野鸡死的吧!”马子指着前方道。“是死的!”邹叔点点头,走过去提着鸡尾巴提了起来。“哎呀叔别看了,不是死了吗!赶紧的弄个活的!爷们都饿死了!”标子揉着肚子。邹叔脸色有点不对劲,把鸡正面朝向我们看,嘿,一只野鸡像是西瓜似得被人掏空了,顺着鸡肚子吃肉不吃皮,一个大窟窿看的人膈应。这畜生就是畜生,吃东西一点不讲究。“叔,这鸡啥东西啃得啊!”马子好奇问道。邹叔一人给了我们一巴掌,“走吧,今个不能在这地猎了!天晚了,再不下山天黑前就下不去了!”我们仨哪能依了。“这地叔怕有狼!看这鸡架子被啃的,一定饿了不少天的狼!”邹叔有些不放心。“叔啊,不该吧或是其它野兽呢比如黄皮子不也吃鸡吗,再说,就算是狼,也是落了单的饿狼,要不一群狼咋也不可能就吃一只野鸡啊!”马子指着野鸡说的头头是道。邹叔没话了,标子一看,“叔!你肯定是害怕了!算了,当侄子的也不难为您!走吧走吧!咱下山,改天哥仨再来!”“滚犊子!叔啥时候说过下山了?叔那是建议!建议懂不?还北京来的文化人呢!懂个屁!”邹叔摸着枪舔着嘴。唉,这老实又有心气儿的汉子,碰见黄标,算是被拿得准准的了。下午邹叔弄了几根木头削尖,再把尖头劈成四瓣,找了处地方,弄了坑,一根根插结实,就让我们歇着去了。天寒地冻的去哪歇着?邹叔神秘一笑,找了颗合抱大树,用脚地上哗啦啦把雪拨开,下面全是树枝子树叶子,除了上面一层有些潮,下面的干得很,一点就着,如此,邹叔吩咐我们找些擀面杖粗细两米多长的枝桠,围着大树挨着摆一圈,摆了两层留个空,一个简单的树枝房子就出来了。底下扫了雪再铺上一层干树叶子,一屁股坐上去,那个软和劲!虽不如家里房子舒服,可在这冬天的林子里,无疑是能救命的。外面点了堆火,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干粮,一块冻得硬邦邦的玉米面饼子。邹叔说,今就在这过夜了!没胆子的就滚回去!吓唬谁呢?哥仨自然都没回去。都等着那套子里的动静呢!这破玉米面饼子,怎么也吃不下去了!等的天都黑了。“吱~~”正烤着火的四个人面色一震,有肉吃了!ps:这几章可能会有些平淡!莫急!最后说一句,大冬天的码子手指头快冻掉了有没有!可怜可怜我下定决心三更的份上,给张推荐票!我这票票数好可怜啊!

第二十六章 不安生的夜(还有一章)() 
我们四个跑过去的时候,那坑里有个东西正在挣扎。

    借着火光,能看见那玩意身体的毛色为黑褐色,背部隐约有六行肉桂黄色的斑点,头和面部较狭长,吻部裸露,与面部都呈棕灰色。耳长,大而直立。短短的尾巴藏在毛下。四肢很细,后肢特别长。

    那东西叫唤着看样子后腿被伤着了,流着血。

    “这玩意是啥啊!咋跟鹿一样!”标子好奇

    邹叔面上有些兴奋,嘴里直嚷嚷,“好东西啊!好东西啊!”

    哥仨也不知道他吵吵的到底好个啥。

    “这玩意叫香獐子,别看长得像鹿,长着长着就能分出来了,这玩意头上不长角!邹叔顺着那畜生的双腿提起来,有些可惜的接着说道,“可惜还小着呢,再长两年多好!”

    我急了,”叔啊,行了别墨迹了!宰了您老说怎么个吃法!”

    邹叔古怪的看我两眼,照我头上来了一巴掌,“败家玩意!谁说吃了!”

    “叔,这里面还有啥道道不成?”黄标瞅着我幸灾乐祸。

    “这东西能产麝香!知道啥是麝香不?值钱着呢!”邹叔诡谲一笑!

    噢,原来麝香是这玩意产的啊!标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一头雾水的看向我和马子:“马子,老七,麝香是个啥玩意?”

    邹叔:“……”

    ******************************

    獐子肉自然没吃到,邹叔说啥就是扭着一根筋把那獐子后腿一包放了,说什么,“这些年獐子少见了!这只獐子还小!

    什么话,哥仨根本听不懂!到手的猎物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邹叔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山里人,要懂事!”

    没肉吃了!哥仨没精打采的,邹叔没好气的瞅我们仨一眼,笑骂一声自己走开了。

    火堆上的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哥仨搞不懂了,老邹爷不让点火,邹叔毫无顾忌的点火!这山里的规矩,太复杂!

    当最后一丝落日的余辉沉入那未知的尽头的时候,邹叔还没有回来。我们三个心里说不着急是假的,商量着再不回来就去找找。

    结果,还是没回来。哥仨坐不住了,谁料刚坐起身,那边一声:“哈——呸!”

    哥仨高兴了,终于回来了,可不能空着手啊,都等着吃肉呢。

    可是那边林子里,依旧,“哈——呸!”

    “嘿我说,这邹叔是不是被黄皮子尿嘴里了!”黄标挠着脑门,我和马子耸肩,不知道啊!说不准就是!

    三个十七八的年轻壮小伙子还真没往其他方面想,“叔啊,你噶哈呢,再不出来哥仨全饿死了!”黄标有些恶趣味,学着四不像的东北话。

    “哈——呸!”

    哥仨乐了,黄标说他去瞅瞅,我和马子笑笑,去吧!

    半柱香的功夫,

    “哈——呸”

    “嘿我说,黄皮子尿嘴里……”

    “哈——呸!”

    “嘿我说,黄皮子尿嘴里啦……”

    我和马子终于觉着不对劲了,这俩人犯啥神经呢。

    “标子,你俩搞什么玩意!赶紧回来呗!”

    依然:“哈——呸!”“嘿我说,黄皮子尿嘴里啦!”

    “驴日的!”我和马子没好气的从火堆里抽出根明晃晃的柴火,去看看那俩人到底发什么神经。

    “叔啊!你可别吐了!再吐这山都成黄的了!驴日的,恶心死了!黄标,你小子哥俩过去抽你了哈!”我和马子一边走听着那声音一边骂。

    这次,先前那两道声音没了,只是又响起,

    “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从声音上来说,这就是黄标的声音,可是我就觉着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我一时半会真察觉不出来。

    马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老七,咋感觉不对劲呢!”

    我看着马子,有些吃惊,我以为就我自己感觉不对劲。

    “小心点,有古怪!叫咱的不是标子!”马子皱着眉,脸色难看。

    我出了一头冷汗,会说话的黄皮子三只尾巴的白狐狸都见过,就是不知道这林子里叫我们的是个什么鬼玩意。

    “坏了!”我和马子同时惊呼,对视一眼,“标子!”

    是的,许久了,标子过去这么长时间,没一点动静,再想起平白多出来的标子的声音,我和马子心底都急了。

    “标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甭管它什么鬼东西,我拼了命也要剥了皮喝了它的血!”我心里头一次如此的沉重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冲马子。马子也好不哪去,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

    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马子再次拉住我,指着前方。

    一排脚印,很熟悉,标子的脚印。重点是,标子的脚印在一棵不算细的树下就没了。马子的意思很明显:那鬼东西很可能就在那后面也就是标子脚印消失的地方!

    我和马子悄悄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的一左一右走过去,走到树跟前,我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那后面是个青面獠牙吓人的玩意。

    正主没找到,到时我和马子,脚跟子一斜失重跌在地上,来不及发出一声声音,我的嘴已经被人捂住连带着我的身子都被拉了过去。

    心道完了!我心一横正准备拼了,耳边“嘘!老七,是我,别出声!”

    我猛地扭过头一看,可不是标子吗,那面捂着马子嘴的人正是邹叔,边上还躺着两只死兔子。我破口就想骂,驴日的,这俩孙子装什么鬼。

    “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我话刚到喉咙,生生被自己咽下去,马子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标子拍拍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指着邹叔小声道,“多亏了邹叔,让邹叔给你们说!”

    邹叔也有些后怕的看着那边依然传出我们几个声音的林子,“这不,弄了两只兔子打打牙祭,刚回来走到这就听见有东西学老子的声音,就在这藏起来想看看是什么玩意。结果就听到你们仨娃子的声音,叔才明白,这是想把你们仨引过去!娘的,叔在山里长这么大这邪性的事还是头一回!”

    邹叔说玩朝那林子里狠狠唾了一口唾沫。

    “嘿,哥俩,行啊,那声音爷们自己都听不出来,你们哥俩怎么就认定不是我!”标子挪挪身子,凑近一脸稀奇。

    我和马子对视一眼,嘴角都挂起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我道:“要是你,肯定这么说,‘嘿,哥俩!爷们在呢!来来来!驴日的快过来!’”

    说完黄标愣了下,然后看看我俩,一人给了一拳,最后三人压着嗓子大笑起来。

    笑完了,都看向邹叔,人齐了还怕个鬼啊,总得弄清楚里面假冒我们声音的是个什么东西吧。

    邹叔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抄起身上的枪,“走!干他犊子的!”

    我们四个抄着家伙脚步轻的自己都听不见,不远的林子我们四个人愣是摸了近半个小时,也幸亏今天月色还可以,零零散散的能看见脚底下。

    走到地方,那声音“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标子哗啦一声五六式上膛,“驴日的!爷们就见识见识是个什么玩意!妖魔鬼怪畜生禽兽爷们统统灭了!”

    四个人猛地加速小跑跳过去,然后四个人僵住了!眼前的一幕确实把我们吓呆了。

    一个黄白条纹的牛一样大的老虎,卧在雪地上虎嘴一张一合,“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ps:还有一章,会晚些发,家里太冷了!冻手指头!

第二十七章 老虎造反,猫头鹰守江山() 
一只花皮大老虎,虎嘴一张一合,叫出来的却是标子的声音,“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很诡异。

    容不得我们细想,老虎扭过头,眼中分明带着一丝——戏谑?

    “来了!”

    终于明白老虎为什么能说人话了!它的虎嘴中张大的时候,一张扭曲的人脸在虎嘴里时隐时现。

    标子不淡定了,都不淡定了。很明显,遇见伥鬼了。

    师父曾言,相传虎啮人死,死者不敢他适,辄隶事虎。名为伥鬼。伥为虎前导,途遇暗机伏陷,则迁道往。人遇虎,衣带自解,皆伥所为。虎见人伥而后食之。

    唐穆宗长庆年间,传说有个处士马拯,听说衡山祝融峰人住着一个伏虎长老。他带了一个童仆,上山去拜访那位长老。

    他登上祝融峰,见到一座佛寺里,果然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老和尚很热情,一定要留马拯吃饭,可是厨房里的油和盐正巧用完了。马拯就叫童仆下山去买油盐。老和尚陪送他走出寺门。马拯独自一人站在寺边观赏山景。这时,从山下又来了一个叫马沼的隐士。两人互通姓名之后,马沼说他在半山腰看见一只猛虎在叫人……马拯问了那人的年龄、容貌、衣着,惊叫道:“那是我的童仆!”马沼又说:“奇怪的是,那猛虎吃了人后,忽然变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不一会,老和尚回来了,马沼轻声对马拯说:“正是这个和尚。”天晚了,老和尚要请他们住僧房,两人却喜欢住在斋堂里。他们把门紧紧闩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半夜里,有只老虎几次来撞门,两人用力顶住,门才没有被撞开。两人决心要除掉这只吃人的老虎,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第二天一早,两人说是后院一口井里传出怪声音,把老和尚骗到井边。当老和尚凑到井口看时,马沼一用力,把他推下井去。和尚一落水,立刻变成了老虎。两人搬来大石头,把它砸死了。两人下山时迷了路,后来幸亏遇见一个猎人,就住在搭在树上的窝棚里过夜。

    半夜里,马拯突然被树下的人声吵醒。他借着月光一看,竟有几十个人,叫嚷着要替老虎报仇。猎人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被老虎吃掉了,可死后却替老虎开道,成了伥鬼。马拯骂道:“你们这些伥鬼,死在老虎嘴里,还要为它痛哭、报仇!”

    我只跟过师父三年,理论知识很丰富!头一次见伥鬼,确实被吓到了。

    所谓怅鬼,老虎的奴隶罢了。吃了人还能奴役鬼魂的老虎,已经成妖了!

    邹叔咽口唾沫,“都灵醒点!是只不安分的东北虎!”

    “叔啊,这老虎是不是这片树林管事的?”黄标紧握着五六式,时刻准备开枪。

    邹叔摇摇头,“不是,这片管事的是只夜鸮!屯子里打猎的时候都见过,是个有灵性的棍!”

    还想再问,那老虎口中的伥鬼已经不愿意了。

    俗话讲,宁听鬼哭莫见鬼笑。

    能笑出声的鬼自然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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