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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关心,彩儿丫头并没受伤,只是先回寨子了。”柳台笑呵呵地说道。
先走了?岳肃不禁深感疑惑,既然没受伤,怎么好端端地先回去了?
这时,只见柳台突然从背后取出一支金箭来,双手呈给岳肃,说道:“大人,这是彩儿让我交给您的。”
“交给我的?”岳肃更是糊涂,接过箭来,仔细瞧瞧了,此箭除了是纯金打造之外,再无其他不同之处。于是纳闷地道:“柳土司,不知方土司这是什么意思?”
“啊……呵呵呵呵……”柳台先是一阵慈和的笑声,不过他的笑声,将岳肃搞的更加迷糊。好在谜底终于揭开,“这支箭是我们苗寨土司家传的金箭,一般来说,都是上任土司在临死前传给下任土司。不过岳大人不要误会,彩儿丫头身体无恙。事情要从方齐老兄出殡那天说起……”接着,他就讲方彩儿对着金箭发誓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岳肃听。随即又道:“彩儿丫头临走时说,她的誓言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特这支金箭送给岳大人,算是一个信物。不论何时,岳大人持此箭来方寨,便是方寨的男主人。”
最后这话说的倒也含蓄,不过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支箭就是方彩儿送给岳肃的定情信物,你岳肃不管什么时候拿着箭来方彩儿,我方彩儿都会嫁给你。
岳肃怎会听不懂,他吓了一跳,忙将箭奉还,说道:“方土司如此盛情,岳肃哪里受得起。那个……审清案件,乃是本官分内之事,实不敢接受此箭。还请柳土司将此箭完璧归赵,就说这份情谊,岳肃领了。三苗今日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还没来得及回报呢。”
柳台先伸手拦住岳肃,说道:“岳大人,老朽还有一句话没说完,您先听完再还箭也不迟。”
“那柳土司您先讲。”岳肃只好先把手缩回去。
“我们苗寨的风俗是这样的,女方的信物给了男方之后,男方必须收下,如果归还,不管是不是本人送回去的,都表示这个男方答应了这门亲事,愿意迎娶女方。如果大人现在将箭归还的话,那我也算了解了差事,回去告诉彩儿丫头,做好出嫁的准备。”柳台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岳肃听完这话,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这是什么规矩啊,怎么还砸自己手里了。什么叫还给你,就说明要娶你呀。他紧紧攥着金箭,是还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柳台看出岳肃的尴尬,说道:“岳大人,此间事情已经完结,我和勾兄弟这就告辞了。这支金箭是否归还,大人还是想清楚,莫要伤了彩儿丫头的一片真心。”
说完,他和勾尧一起拱手告辞,上了坐骑,带着苗寨人马扬长而去。而岳肃,手里还握着金箭,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现在是彻底没了主意。
第042章 巡抚行辕
“你手里拿的什么呀?”
就在岳肃木讷地站在原地,半天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阮傲月来到了他的身边,一眼瞧见岳肃手中的那支金箭。
“这个……”岳肃觉得颇为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给我看看。”阮傲月还真不客气,一把从岳肃手里将金箭夺过,仔细一瞅,“哇!还是金的呢?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
“怎么吞吞吐吐的,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看你那为难样,脸都红了。”阮傲月俏脸一仰,把箭还给岳肃。
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阮傲月终究是自己的妻子,岳肃觉得,这种事还是告诉她的好,或者她还能给自己拿个主意。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可商量的人了。岳肃在别的事情上从来不糊涂,唯独在感情上,总有点不开窍。
不过也是,上辈子他和黎兰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在师父那里长大,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再没谈过什么恋爱,感情上的事总是似懂非懂。岳肃只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专一,对黎兰的思念,即便重生到了明代也没有变。所以,阮傲月不跟他同床,他也没有计较。
岳肃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告诉你。这支箭是刚刚柳寨土司送给我的。”
“他送给你的?有这么好,救了我们,还倒搭一枝纯金打造的箭?”阮傲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知道,岳肃不会撒谎。
岳肃点点头,又道:“他是替方寨的土司方彩儿转交给我的……”当下,他一五一十地将柳台的话转述给阮傲月听。
阮傲月听罢,笑道:“恭喜、恭喜,我们的岳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啊。”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但今早却产生两次。一次是在城头上看到杜十娘,一次是现在。
“你是在取笑我了。”岳肃十分直白地说道。随后,他又一声苦笑,叹道:“我本无意留下此箭,可柳土司却说将箭送回,就是娶方彩儿的意思,她会在家做好出嫁的准备。我只是担心,万一把箭送回去,这丫头真的以为我要娶她,在家做好准备,那该如何是好。她在衙门里住过一段时日,我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很执着。”
“原来是这样。”听到岳肃的解释,阮傲月的心情好了许多,嫣然一笑,一把又将箭抢了回来,说道:“那我帮你收着好了,省的让人偷走,送还给那方姑娘,让她害了相思病。”
“你呀……”岳肃无奈一笑。
这时,冯德宝跑了过来,冲着岳肃一躬身,说道:“大人,战场已打扫完毕,俘虏要如何处置?”
冲锋杀敌的时候,冯德宝并没有出城,待到大战结束,打扫战场了,这家伙才冲了出来。别看他打仗不是块料,打扫战场还是有一定经验的,在他的指挥下,百姓们有条不紊地将战场清理。
岳肃略一沉思,说道:“在城里找几个大院子,把俘虏分别关进去,多调一些人看守。把他们的头领找出来,带到府衙,我要亲自盘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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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匪首领木查台已经在阵前身亡,活下来的还有两个头目,岳肃一顿严刑逼供,问他们为什么攻打别处,非要攻打距离贵阳最远的铜仁。二人也不知为什么,只说奉命行事,岳肃见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便将二人送回关押之处。
到了晚上,岳肃召集来殷柱、童胄、铁虬和冯德宝,让他们四人今晚带人将关押俘虏的宅院一把火烧了,里面的人,一个也不留。
对于岳肃的这个命令,冯德宝和童胄倒没有感到意外,殷柱和铁虬是震惊不已,二人的眼睛睁得老大,不解的看向岳肃,不知大人为什么会下达如此残忍的命令。再怎么说,对方已经投降了。
岳肃明白他俩的意思,说道:“殷柱、铁虬,你们两个是随我一起回来的,在路上,叛匪烧杀抢掠,**无度,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有多少,你们难道没看到么?”
一听这话,殷柱和铁虬都是默默垂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是呀,叛匪杀了那么多人,是你说一句投降就能还清这笔血债的么。血债还要血来偿。
岳肃看他们低头不语,又接着解释道:“不杀他们实在不行呀。且不说为死去的百姓报仇,就算留下,我们也没法安置。这么多人,要吃多少粮食,咱们城里都不够吃,哪有余粮给他们。放他们走,更是不行,他们一回去,还不得继续为虐。古人云:杀降不祥。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这番话,更是让在场众人点头,一不能关,二不能放,只有杀。不仅能为死去的百姓报仇,还能震慑其他叛匪,让他们知道,铜仁府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在这里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你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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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铜仁府内多出火灾,起火的地方,都是关押叛匪囚徒的。大火映红了整个铜仁城,城内哀号声与哀求声不绝于耳。对于这个哀号声,或许被烧死的人在临死前会觉得很熟悉,因为那些曾经被他们杀死的人,临死前也这样哀求过他们,也发出过这样痛苦的哀号。
终于安静了,岳肃躺在沙发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巳时。而且还不是自然醒,他是被阮傲月招呼起来的,因为金蝉回来了。
岳肃实在没有想到,金蝉会回来的如此之快,他立即穿好衣服,简单的擦把脸,就去花厅见接见金蝉。
“见到王巡抚了吗?他怎么说的?打算何时发兵?”
一进花厅,岳肃还不等金蝉请安,就连珠炮似地发问。他从贵阳出来,时间已经不短,那里的万名士兵以及十几万百姓时刻令他牵挂。
金蝉躬身答道:“属下没有见到王巡抚,在行辕外将信递进去后不久,就被引进一个偏帐休息。我多次说想要求见王大人,侍卫都说王大人公务繁忙,无暇见我。我一琢磨,可能真应了大人之前说的那番话,王大人畏敌势大,不敢增援。想我一个捕头,官卑职小,王大人不见我,我也没有法子,无奈之下,只能告辞,尽快回来将此事禀告大人。”
岳肃点点头,说道:“看来还真得我亲自跑一趟,王三善可以不见你这个捕头,我就不信他连我这个知府也不见。”
留金蝉在府上休息一日,次日天明,岳肃带领金蝉、殷柱、厉浩然、厉浩荃赶往怀化巡抚行辕。之所以没有带上铁虬,也是考虑到现在铜仁府事情太多,怕童胄一个人忙不过来。
一路快马加鞭,几日后,五人来到怀化府。巡抚行辕设在城外,军营紧密相连,只是不知驻扎了多少兵马。
岳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带来的官服换上,这才领着金蝉等人催马来到行辕之前,守门士卒将岳肃拦住,见岳肃身穿五品官服,躬身施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从哪里来的,到此有何贵干?”
“本府乃是贵州铜仁知府岳肃,奉代巡抚李大人之命,到此求见王巡抚,有要事相商。”岳肃在马上朗声说道。
“那请大人稍后。”那名士兵说完,转身快步跑进行辕。
过了好一会,士卒才跑出来,说道:“岳大人请随我来。”
岳肃微微点头,跳下马来,跟随士兵进了行辕。走了不远,士兵将岳肃引到一个比较大的帐篷,请岳肃进去。岳肃跨步而入,见里面设有床铺、桌椅等物,简单的设施倒也齐全。
不过他无心关注这些,问道:“巡抚大人是要在这里见本官吗?”
“回岳大人,王巡抚说了,岳大人远途劳顿,应该先休息一下,现已让人安排酒饭,等下便给大人送来。巡抚他现在还有一些公务要忙,稍晚些会接见大人。”士兵恭敬地答道。
见对方客气,丝毫不失礼数,岳肃点点头,示意士兵可以退下了。等到士兵一出去,一旁的金蝉就说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客气,可不管我怎么说,就是不让我见王巡抚。”
“现在我刚刚登门,对方应对得体,礼数周全,我也不好直接硬闯。眼看便到中午,咱们也没吃饭,先在这将午饭吃了吧。等吃饱了,我再求见,看看他们是如何答复。”
中午的饭菜上的倒是及时,一桌子八个菜,有鱼有肉,还抬了两坛酒。岳肃让士兵将酒撤下,只和金蝉等人用饭,吃饱之后,稍做休息,岳肃这才走出帐篷。
他一出来,马上有士兵迎上来,“岳大人,您这是想去哪?”
岳肃笑道:“我只是想问问,王大人的公务什么时候能处理完,本官要和他商量的公务也不是小事。”
“大人,小的也不知巡抚大人的公务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不过等一忙完,肯定会第一时间接见大人的。”士兵满脸堆笑地说道。
“那有劳你再去通禀王大人一声,就说军情紧急,下官实在着急。”岳肃客气地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通传,岳大人请里面休息。”士兵一脸的殷勤,将岳肃请回营帐,然后转身离开,也不知他是否去通禀王三善。
岳肃继续等候,但他的耐心终究是有限度的,当到了黄昏时分,也不见那士兵回来转达消息,他实在坐不住了,再次走出营帐。
还和上次一样,前脚刚一出来,又有士兵迎了上来,“岳大人,不知您想去哪里?”这个士兵和先前的不是同一人。这里暂且称为小兵乙。
岳肃没好气地道:“刚刚那厮代我去通禀王大人,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是巡抚大人差他去做别的事了,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就是。”小兵乙也是陪着笑脸。
“我要去巡抚大帐。”岳肃直接了当地说道。
“这个……”小兵乙犹豫一下,甚是为难地道:“巡抚大人现正在处理公务,怕是多有不便。等忙完,自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却听岳肃断喝一声,怒道:“胡说八道!王大人乃是贵州巡抚,此地虽叫‘黔滇门户’,却是广西境内,他在这里有什么公务要做?定是尔等欺上瞒下,诓骗本府!识相的立即前边带路,否则本府定叫你好看!”
第043章 援兵入黔
“大人,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小的怎敢欺上瞒下,确实是巡抚大人公务缠身,无暇接见大人,要不然小的再去帮你通传一声,看看巡抚大人现在是否有空……”小兵乙小心地说道。
“呵呵……”岳肃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一去,怕是又不见踪影。你既口口声声称王大人公务缠身,那本府多嘴问一句,他在此有何公务?难道还比贵阳失陷更重要吗?”
“这个、这个……巡抚大人在忙什么公务,小人也不太清楚。”小兵乙低头答道。声音比先前又小了不少。
“你且给我让开,本府现在就要拜见巡抚大人,战事紧张,刻不容缓,若是误了军机,你担待的起吗?”岳肃伸手一推,将那小兵推到一边,跨步便朝前走。
帐篷外边并不止这一个士兵,不远处还站着十几个,见岳肃来硬的,他们一拥而上,拦在岳肃面前。岳肃丝毫不惧,冷哼一声,说道:“本府从贵阳突围而出,叛匪千军万马尚无法阻挡我的去路,尔等难道还想拦住本府。给我让开!”
“大人,我等军令在身,恕难从命,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能。”小兵乙从后面跑了上来,为难地说道。
“本府现在定要面见巡抚大人,我倒要看看,如果本府硬闯的话,尔等是不是有胆将本府斩杀!”岳肃说着,径直向前走去。
帐篷里的金蝉等人现在也冲了出来,一起护在岳肃的身边,挡在对面的士兵们,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岳肃是五品知府,谁敢伤他毫厘。
“现在国难当头,叛匪肆无忌惮,残杀百姓,尔等身为朝廷官兵,不思沙场报国,却在此阻挠本府,究竟是何意图?我看你们定是被叛匪买通,在此欺上瞒下,贻误军机!本府现在就要为国锄奸!”岳肃说完,抄手抽出金蝉肋下的佩刀,作势朝对面的一名士兵砍去。
那士兵吓了一跳,忙向后退却,岳肃跟着左右须砍两刀,逼退两名士兵,他趁此机会,一个箭步钻出空档,回手将刀一撇,直奔中军大帐冲去。
“拦住他!拦住他!”小兵乙一见岳肃跑了,忙大声呼喊,带人遇追。
金蝉几个立刻抢步上前,将人拦住。金蝉笑呵呵地道:“几位老兄,大家也是同是为朝廷效力,何必去截我家大人。他见了巡抚大人,定有话说,”
“可是……可是……”
趁着功夫,岳肃又冲出老远。毕竟和别的文官不同,岳肃的奔跑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前面碰到士兵阻拦,他也毫不退缩,冲到跟前,将人一推,又继续奔跑。他是朝廷知府,士兵也不敢真的动刀动枪,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从身边冲过。
巡抚大帐,岳肃虽说不清楚在什么位置,但也知道,肯定是行辕内最高、最大的帐篷。放眼望去,目标倒也好找。不一刻功夫,岳肃便跑到一座极为宽敞、华丽的大帐之前。帐篷前,左右有数十名士兵在此护卫,他们一见身穿官服的岳肃跑来,都是茫然,似乎行辕里并没有这一号人物。当然,也不是每个士兵都知道岳肃到来的消息。
有个把总上前一步,拦住岳肃,客气地道:“这位大人请留步,这是巡抚大帐,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不知巡抚王大人可在里面?”岳肃反问道。
“正在里面。大人有什么事?”
“还请通传,就说贵州铜仁知府岳肃在外求见。”既然在里面,那就好办,人都到你的营帐门口了,就不信你还不见。
岳肃的声音不小,营帐里面的人当然能够听见,不等把总进去通传,就听里面有人说道:“请岳大人进来。”
把总让开去路,岳肃昂首入帐,进去一瞧,大帐正中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老者身穿锦鸡补子的朝服,料定必是新任巡抚王三善。在下首,坐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不用说,肯定是幕僚。
岳肃上前一步,冲上拱手,“下官铜仁知府岳肃,参见大人。”
“岳大人免礼,请坐。”当中高坐的王三善和蔼地说道。
岳肃下首另一端坐下,又听王三善说道:“本部院今日实在太过繁忙,所以一直没腾出功夫接见岳大人,此刻刚忙完,正打算派人去请,没想到竟自己来了。也好,不知岳大人急着见本部院,所为何事呀?”
王三善的客气话,岳肃岂会听不出来,要是自己不硬闯过来,在那傻等,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眼下对方客气,自己当然也要客气,岳肃公瑾地道:“回王大人,下官奉代巡抚李大人军令,突围求见,只请王大人火速发兵,驰援贵阳。”
“贵阳被围,本部院也是心急如焚,奈何现在手上只有兵马三万,实是杯水车薪。所以本部院想等湖广、广西的援兵到来,再行出兵驰援。”王三善一直按兵不动,实则也是这个意思。
“大人此言差矣,现在贵州半壁土地已落叛匪之手,百姓涂炭,流离失所,下官来怀化的路上,见到叛匪肆无忌惮,所过村镇皆被屠戮,真可谓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现在贵阳城被叛匪包围,城内兵微将寡,粮草即将耗尽,朝夕之间,便有覆灭之险。大人身为贵州巡抚,难道就能坐视不理吗?倘援兵一日不到,大人就坐等一日,只恐时日一久,贵州全境皆沦于叛匪之手!”岳肃大义凛然地说道。
“你说的道理,本部院岂能不知,只是现在叛匪实在势大,我军人少,若贸然深入,岂不是白白葬送性命。岳大人,要不然你先在此等候几日,本部院再次行文催促,半月之后,若仍无援兵到来,咱们在长计议。”王三善面带笑容地说道。
从贵州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