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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司藤-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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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不是熊猫,毕竟屋子里多一只国宝,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一件事。

    莫非真如西竹所说,是竹……妖?

    秦放下意识把西竹拉近:“你家里,养了竹子?”

    ***

    印象中没有,孔菁华并不像是个喜欢养花弄草的人。

    那……有没有张贴竹子的画?或者窗帘、床单上,印了竹子的?

    搜寻了一圈之后,秦放的目光停在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

    玻璃门上挂了帘子,帘子是白色的,但帘身上,映出无数疏密的影子,修节英挺,茎茎分明。

    难道?

    西竹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是的,玻璃门上的帘子是双层的,第一层白色,第二层是印了竹子的。”

    刷的拉开,果然,只是印了竹子的窗帘布而已,外头就是黑洞洞的放杂物的阳台,仔细看,和普通人家的阳台并无不同,墩布、水桶、扫帚。

    秦放苦笑着又把布帘拉上,几乎是拉合的瞬间,他忽然心中一动。

    回头看西竹时,她似乎有些紧张,用口型向他说了两个字。

    扫帚。

    没错,扫帚,专门用来打扫阳台的粗制扫帚,那是把……竹扫帚。

    易如的伤,脸上手上细密的血痕,竹扫帚尖细的近乎锋利的扎枝……

    西竹近乎蹑手蹑脚地跑过来,秦放把她抱起来,顺手揿灭了就近的灯,然后慢慢退到客厅,逐一灭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

    秦放低声问西竹:“家里有酒吗?”

    “酒没有,有油。”

    沙沙的声音更近了,秦放打开就近的橱柜,悄声吩咐西竹:“进去。”

    黑暗中,西竹手脚并用,尽量往橱柜深处爬,秦放掩上橱柜的门,拎了灶头边的一大桶油,像前一个晚上一样,悄无声息的倒行逆上,后背贴上了厨房的层顶。

    沙沙,沙沙沙。

    就在这个时候,橱柜的门忽然又推开掌宽,秦放心里一急,正要动怒,忽然发现一个圆不隆冬的物件伸了出来。

    秦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妖怪,你那照妖镜,能收一收吗?

    ***

    那奇形怪状的影子终于进了厨房,秦放到底也并不关心是不是扫帚形状,觑着黑影就在身子正底下,手上一个用力,那桶油从中一分为二,尽数浇在那黑影身上。

    秦放哈哈一笑,借势从顶上翻下,落地时,手中的打火机已经燃起焰头。

    借着火焰微光,他看到了对面油渍淋漓的孔菁华,头发被油结成了块,披住了半张脸,秦放笑了笑,说:“我有个朋友,也是妖怪,我和她初次见面,她就告诉我,她很少抽烟,因为不喜欢火。”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打火机往前举了举,唬地孔菁华连退两步:“我想,你也不喜欢的。”

    孔菁华盯着他看:“我认得你。”

    “我也认得你,当初,你险些报废了我一只手。”

    长久的沉默之后,秦放先开口:“当初,为什么要杀易如?”

    ***

    “易如?”

    孔菁华疑惑了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西西,第二个西西。”

    “我是在管教孩子啊。”

    平淡的声调听得秦放毛骨悚然:“你砍掉她四肢,你管这叫管教孩子?”

    “我们竹子,生了病,都是这样的。如果是笋生了虫,就要把害虫病的笋挖掉;如果是叶害了虫,就要把受害的竹株砍了。如果是得了枯梢病,为了防止传染祸害,有时候要把成片的竹林给烧了。易如败行失德,病害浸身,砍了四肢也未必有用,谁知道,那个时候,你把她救走了,你把她带走,教养她就不是我的事了。”

    秦放咬牙:“那第一个西西呢?也是你杀的?”

    “她生病了啊,痨病,会传染的。我当然要杀掉,否则祸害给别人怎么办?”

第107章() 
把人当作竹子一样修剪吗?

    秦放初听好笑,再一细想毛骨悚然:“你入世应该也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人不是竹子?”

    孔菁华说:“人不是竹子又怎么样?道理都是一样的。”

    说这话时;目光不觉看向高处:“西西?”

    道理都是一样的?哪家的道理?又是什么狗屁道理?

    秦放只觉得匪夷所思:“你知不知道,拿修剪竹子的方法来对人,人是会死的。如果当时;我没有及时救护易如,她也会死的。”

    “竹子没有被修剪好;也会死的。”

    什么意思?她是想说;她修人如修竹,一般的视如己出?反倒显得格调分外的高尚公正?

    秦放无话可说,赤伞固然可恨;行的到底还是跟他一样的横平竖直;至少有理可辩有理可通;这孔菁华;简直……对牛弹琴。

    说话间,西竹已经打开了橱柜门;探了个脑袋出来,秦放生怕孔菁华会有异动,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谁知道她只是看着西竹,末了长长叹了口气:“你其实……也是个妖怪吧?”

    早该想到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这么古灵精怪。

    西竹答非所问:“你是个妖怪,收养别人的小孩做什么呢?”

    这也是秦放想问的,如果孔菁华是个害人的妖怪,或许他感情上更容易接受——一个妖怪,收养别人的小孩,尽管教育方法耸人听闻,但她真真正正是依着“竹有七德”在用心管教……

    这算什么?怪癖?

    “我老了,快要死了,我总得找个可靠的小辈,交代身后事才好。”

    她说的理所当然,言下之意昭昭:世上没有生来可靠,须得一一看在眼里,手把手□□,才能真正放心。

    ****

    西竹心里打了个突:“妖怪还会老死的?”

    孔菁华说:“你也真是个小妖怪,精变没有几年吧?妖怪当然会老死的。这世上的事物,寿数不一样,但都有起有落,活的再长,长着长着,也都要走到终了……如果不是我老了,当初在凤凰山,也不会被他重创。”

    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了秦放一眼。

    秦放笑了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一手探进孔菁华的胸膛时,真的像破开老迈干裂的竹面。

    西竹没吭声,她不知道妖怪还会死这一出,丘山从来没提过,她只知道妖怪会被道士给收了、杀了。

    原来妖怪也会死的,想想却也合理,生老病死,世间万物,概莫能免,哪怕是天上的星辰,不同样也会衰亡吗?

    秦放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非但难办,堪称可笑,他一直以为,杀易如的是个心狠手辣的凶手,但现在,这凶手就站在面前,轻描淡写地跟他说:我只是在“管教”孩子啊。

    他能怎么办?抓了她?杀了她?

    正犹豫的时候,西竹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最初精变的时候,是几岁啊?”

    孔菁华有些莫名:“比你现在要小一些,也是个娃娃。”

    “那你什么时候长大的?”

    孔菁华忽然反应过来:“难怪你那么喜欢去量身高,西西,如果是人,百八十年就经历完生老病死,长大也会很快。但妖不一样,妖的寿命很长,修炼妖力要很久,几十年,几百年,你很难看到外形产生大的变化。”

    秦放的心头忽的一颤,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西竹坐在橱柜里,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孔菁华,声音里几乎一丝起伏都没有:“难道就没有例外吗?”

    “有啊。”

    “曾经,那要接近一百多年前了,西南滇地,白藤成妖,或许你听说过,她叫司藤。”

    秦放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孔菁华也在叹气:“那是我唯一听说过的,1910年精变,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声名显赫的妖怪。”

    西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的有些异样。

    “不过,也是唯一一个,同类相食的妖怪。”

    ***

    1930年左右,孔菁华被一封加急信函召到了青城。

    若非十万火急,她是不会到这里来的,生而为妖,许多要忌讳的地方,青城、武当、齐云、龙虎,能绕道就绕道,平时哪怕看到类似的字眼都会觉得好生晦气,这种感觉,跟行舟者忌“翻”字,伐木者忌“火”字大概是同一道理。

    物以类聚,妖以群分,平日里梅兰竹菊这种自命清高的调调,是断不会跟什么满身腥臭的狐妖獐精为伍的,不过事态非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犹记得那晚夜风紧,即便紧闭门户,长条桌上的那盏油灯的灯焰还是飘摇着忽大忽小。

    也不知道是怕什么,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压的很低。

    ——一直出事,和司藤照过面的妖怪,没有再回来的。

    ——没有道理,1910年精变,会不会只是放出的幌子?上千年修行的妖怪,都折在她手里。

    ——听说,她一次厉害过一次,修习妖力,从未听说过有如此精进的。除非是……

    说到后来,人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惊怖,末了,终于有人把大家心头都萦绕着的那句话说出来了:“吞妖元,以妖饲妖,司藤会不会是……同类相食?”

    风撼廊檐,吱呀作响,死一样的静默中,梅妖先开口:“这事,指不上那群道士们了,大家也不能坐以待毙,迟一迟,都活不了啦。”

    像是歃血为盟,很快有了擒杀的计划,每个人都表态,加放信物。

    “我干。”

    “我也干。”

    她表态时,放下纤细竹枝,上头还挂几枚修叶,梅妖放的是一茎红梅,上头的疏落梅花,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

    依计行事,有人自去诱引,其他人守株待兔,也不知为什么,孔菁华越想越怕,缩在藏身处瑟瑟发抖,梅妖说她:“到底是见的世面少,历不了大阵仗。”

    一边说一边掩口而笑,她素来妖娆,这一笑极好看的,又说:“你知不知道,梅兰竹菊,人间称四君子,咱们是可以拜把子的。”

    一边说一边招呼另外两个,今次也是巧,四个居然正正凑齐,再问方位,东西南北,极对仗的,按班序辈,孔菁华是最小。

    也说不清那两个是嫌弃她还是真照顾她,说菁华这身子抖的,凭白让那些畜妖看了笑话,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既排了班辈,就给你个好处,你寻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观战就是。

    孔菁华羞愧难当,没脸迈开这一步,梅妖宽慰她说:“也不全是这个理儿,万一司藤厉害……”

    说到这,她脸色渐渐严肃:“万一司藤厉害,得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那些身后事,也总得有人安排。再说了,万一你窥到什么法门,说不定是以后制她的关键。又说不定,我们都落了败,要靠你出来扭转大局。”

    明明临阵怯逃,让梅妖那张巧嘴粉饰的光芒万丈。

    她寻了个稳妥的藏身之所,刚刚藏定,就听到撕心裂肺般的一声:“来了!”

    那是去诱引的獐子精,说第一个字时人尚且囫囵,第二个字时已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暗色的血在夜色的底幕中抛洒开来,迫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近距离看到传说中的司藤。

    司藤那么年轻,只十八*九岁模样,穿男人的戏袍,那种戏台上犯了罪被械压的男人,通身是黑,心口后背处白色大书一个“囚”字。

    孔菁华并不知道那时候司藤已经很喜欢看戏,也不知道獐子精去诱引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戏台后台穿了戏服正对着镜子勒上抹额吊起凤眼,一笔一画将眼睛勾的形同鬼魅,更加不知道她忽然暴起的前一瞬,正无比平静的把双唇勾画的鲜红圆润。

    只知道她忽然出现的时候,像是斜剌里忽然捅进的一把刀,残忍而不留余地,唇角始终挂一抹笑,比丧心病狂的狰狞更让人胆战心惊。

    一场腥风血雨的混战,惨呼声不绝于耳,也亏得孔菁华是在旁观,渐渐从血肉横飞的修罗场间,窥出一丝异样。

    有人藏在暗处帮助司藤,不知使的什么手段,帮她挡掉了好多出其不意或是偷袭也似的的攻击。

    己方渐渐落了下风,梅妖大叫:“走!赶紧走!”

    余下人等,分不同方向逃窜,但就在冲出的刹那,似乎碰到了什么,纷纷触壁,跌落在地。

    微光隐现,那是道门才能布下的“道印封门”,一个又一个小的八卦印,间错围拢成穹庐形状,又像是个大的有栅栏的围笼,所有的妖都被围困其中。

    孔菁华惊出一身冷汗。

    难不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道门也介入其中了?

    妖之畏道,跟惧怕司藤怕是不相上下,梅妖大叫:“等一下,司藤,你听我说!”

    战局有些微的和缓,每个妖怪都浑身是血疲惫不堪,司藤在半空,几乎是背倚八卦印而立,问:“你要说什么?”

    她还勒着抹额,长发微微垂下,说的漫不经心。

    梅妖说:“如果被道门抓了,大家都是个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妖,有什么仇怨不谈,先合力出去再去。”

    司藤半阖着眼睛,似乎在考虑梅妖说的是否可行,顿了顿咯咯笑起来,笑到末了,轻声说了两个字:“好啊。”

    她长发如瀑,去势不绝,顿成万千藤枝,瞬间就把猝不及防的梅妖卷上了半空,一口就咬在了她的咽喉。

    孔菁华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她眼前渐渐模糊,看到梅妖的身子在半空中不断痉挛挣扎,直至渐渐偃息,听到一声闷响,梅妖软塌塌的身子自高处坠地,眼前渐渐模糊,却额外清晰的看到司藤转过脸来,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抹掉唇角残留的血渍。

    孔菁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近乎哽咽地低下头去,再抬头时,那处屠杀的修罗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到一个道士的背影,那道士在八卦印围成的穹庐之上,打开了一道门。

    司藤从那道门里,出来了。

    她没听清道士跟司藤说了什么,只听到司藤近乎恭敬地回了句:“我现在过去,还能赶上下半场戏。”

    下半场戏?看戏吗?那是个真的道士吗,如果不是,又怎么可能使得出“道印封门”?

    司藤走过来了,脚步声沙沙的,几乎就在她眼前了,孔菁华骇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然后,司藤在她面前停下来了。

    孔菁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好在没有,司藤并没有发现她,她只是偶尔停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再也没有了和道士说话时突然出现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狠戾和厌恶。

    再然后,她随手轻轻一捞,手里多了一朵血红色的梅花。

    那是梅妖的妖力,不过,现在都是她的了。

    她拈着那朵梅花,凑到鼻端嗅了嗅,指间轻轻转了一圈,随手就丢掉了。

    ***

    孔菁华的声音里透着空洞的苍凉:“后来我知道,那个道士叫丘山。再后来我听说,丘山就快被奉为天师的时候,司藤向人揭露了他的秘密。最后,好像是1946年,丘山道长镇杀了司藤,终老青城山。”

    “万物总是循时序的,春夏之后才是秋冬,守过夜晚才有白天。妖怪要修成,要有妖力,总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司藤是例外,抢人家的,夺人家的,当然来的快些,不过,总有报应的。”

第108章() 
活得久的人,总会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的。

    故事讲完的时候,孔菁华头发上的淋油渐渐开始板结,顺着发梢往下滴的最后一滴;颤颤巍巍,悬而不落,看的人很是着急。

    秦放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孔菁华想了想;居然说的很是认真:“我要收养一个孩子,好好管教她。如果西西想回来继续做我的女儿;也可以。但是西西;你要先改掉说谎的毛病——你身上的伤,不是妈妈打的。”

    还要收养?秦放真是怒极反笑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西竹接了句:“我考虑考虑。”

    秦放心里咯噔了一声。

    考虑考虑?她为什么要考虑?

    ***

    回去的路上;像极了第一次和西竹见面时的场景。

    深夜;空荡荡的街道;相对而立单调而又呆板的街灯,晕黄的光;拉的斜长的影子,像是两场戏,拉了同样的一块背景大幕。

    只不过,那时候,他开了车,她走的气冲牛斗,这一次,他在前面走,西竹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越走越是垂头丧气,步子越来越拖,秦放回头看她时,她怕不是下一刻就想趴到地上去了,脑袋垂在肩膀之间,偶一抬头,一张小脸愁苦地像拧了十八个褶的包子。

    “走吗?”

    她摇头:“走不动了。”

    “要抱吗?”

    西竹没说话,过了会,有气无力地朝他伸出手臂。

    秦放过去抱她,西竹那么小身板,素日里很轻,今天却好像颇有了份量,秦放微笑:“西西今天,好像重了不少啊?”

    “让心事压的?嗯?”

    西竹不说话,脑袋搭在他肩膀,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秦放拍拍她的背心,慢慢地沿着空无一人地街道继续往回走。

    这世上的事,其实简单,太阳白天会升起,晚上会落下,水冷了结成了冰,热了沸成气,果子熟时香甜,不熟时青涩,一板一眼,明明白白,就循这条理活着,多么容易。

    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因为心事过重,而走不动路。

    “秦放,你有梦想吗?”

    秦放的心头微微一颤,眼睛陡然酸涩了一下,顿了片刻才说:“有啊。”

    还以为接下来她会像从前一样,追问他的梦想是什么,谁知道她沉默了一下,自己喃喃说开了。

    “我也有。”

    “我从前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做主,也不懂,到后来懂了,知道对错了,事情也做下了,洗也洗不干净——我就想着,这世上这么多人,一定也有人跟我类似的,他们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怎么做的呢?”

    “我向人打听了很多故事,翻了很多书,发现也有人做过追悔的事情,要么以死谢罪,要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想了又想,我还是怕死的,也不想死,也没那个兴趣学佛,改头换面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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