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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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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沉思,说道:“你想拦着她么?”楚昭说道:“你有所不知,我那位兄弟,为人最狠,果儿不去找他便罢,若是找上他,以他的性子,定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季淑皱眉道:“这人如此冷血没心肝么?你怎会认得这样的人?”楚昭苦笑,道:“罢了,不要提他,我只愿你此生也不会有见到他的一日。”

季淑听得心惊,便道:“这样宛如蛇蝎般的男人,哼!……对了,这么说你被贬去边漠,是正中你心意了?”

楚昭道:“我不过是顺势去罢了,但倘若你许我跟着你,我自然就不去了。”季淑道:“哈,那你还是去吧。”

两人说了许久,见时候差不多了,楚昭便相送季淑回去驿馆,果然见人都还未曾开拔,楚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季淑送入屋中,依依不舍。

“我回去后,便即刻叫天权前来。”轻轻地在她脸上亲吻过,楚昭低声叮嘱,“你自己也要多加留心。”

季淑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临别之际,也有些眼眶发红。

楚昭还想再说,却听到外面人声传来,季淑就推他走,楚昭无奈,只好抽身而去。楚昭前脚离开,后脚丫鬟进来,见季淑人在,就急忙出去禀告。

片刻上官直急急进来,季淑已经换好了衣裳,上官直问她为何消失,季淑就说自己独自一人出去透气……上官直自是不信,可又无可奈何,只好眉眼冷飒地出去吩咐启程。

车驾行了半天,季淑便在车内补眠。沉沉地睡到了黄昏,才醒来,车内灰蒙蒙地,季淑忽地玩心发作,便道:“天权?”

试探着叫了几声,周遭静默,并无人回声,季淑自言自语道:“大概是没有来?”又笑道,“也许根本就不想来,推掉了也不一定。”

如此车驾行了有七八日,终于出了北疆地界。将到了东明,上官直早就派人去送信,又四五日,传信的回来,说信已送到。

如此又行了两天,此日将近黄昏,车子慢慢地停了,季淑知道又到了歇息的地方,果真有丫鬟来相扶,季淑下车,正站定了脚,忽地觉得有些异样,迟疑地抬头,左顾右盼看了一阵,目光停在不远处一道人影身上。

那人本是坐着,上官直则走到他的身前,颇为恭敬地说什么,那人起身转过来,正好看到季淑。

四目相对,季淑心头一震,眨了眨眼,将那人看得清楚之后,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与此同时,那人已是快步向着这边而来。

季淑撇开丫鬟,自己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绊了块儿石头,踉跄几步,站立不稳,那人则及时过来,及时将她扶住,唤道:“淑儿。”

季淑抬头怔怔地看他,泪眼朦胧里,依稀看清那人熟悉脸庞,想张口,嗓子却似哑了一般,喉咙口里堵着什么似的,怎地也发不出声。

那人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淑儿,无事了……回来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黑背撒娇中……

前尘往事,大家要瞪大眼睛看明白哦^^

(129章最好就在章节下留邮箱,我一般都会点开本章或者下章发,别处的有可能会忽略,另外几种情况是,系统抽抽抽掉,还有地址不对啥的退信,好吧,木有关系,继续展望漫漫前路……=。=)

某人欢悦:啊,难道是相爷终于出现了,大力虎摸……

花醒言:手拿开……

冷……

132。兰花:山水含晖吟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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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正是花醒言,将季淑一抱,便携了她手,此刻上官直在旁相看,面色淡淡地。花醒言回看他,道:“子正,此回你所做甚好,嗯,你先行一步,回去面圣,我自会将淑儿带回。”上官直行礼,道:“有劳岳父。”抬头时候看季淑一眼,犹豫片刻,终于道:“小婿遵命,只是在离开之前,有几句话要同淑儿说……”

花醒言点点头,道:“好。”便看季淑,季淑擦干了泪,久别重逢,心中万千感叹。

季淑踏前一步,上官直引着她走到旁边无人之处,两人站定了,上官直才说道:“淑儿,我要回去了。”季淑说道:“嗯,你要同我说什么?”上官直说道:“淑儿,我只是想同你说,自在北疆同你重逢,我待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明了,你、你说的那些绝情言语,我尽可当做不记得,不管先前发生了多少事,我心里想你同我回上官家。”

季淑望向上官直,却见他并无怨怒或者哀愤之色,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季淑有些难过,却仍道:“上官,我说的那些,不是玩笑话。句句是真。”

上官直静静看她片刻,终于说道:“我大概也是知道的,但此刻,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意。”他的面上忽地多了几分无奈的冷意,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花醒言,轻声说道:“淑儿,不知为何,我有种古怪预感,这些话我本不想再说了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如你所说,不是委曲求全之人,可……我只觉得,若是此刻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故而我还是想亲口说给你听的。”

季淑一怔,喃喃道:“上官。”

上官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心中是有芥蒂的,我恨那人……也曾恨你,恨你绝情,也恨你……心里竟还有他!可是……怎生是好?我仍是没法儿只恨着你不去爱你,或许我对你是爱恨交加的,但这几日行路来我扪心自问,不管我是恨你或者爱你,我都不想放手……人道是,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

季淑忽地觉得自己很难面对上官直,若他是先前那样蛮不讲理容易动怒之人,她还可以拿捏自如,但此时……季淑沉默片刻,终于说道:“这天底下可爱的女子甚多,上官。”

上官直一笑,却缓缓地探手出来,将季淑的双手握住,道:“我不为难你,或许……嗯,——我先走一步,在上官家等你。”

将季淑的手轻轻一握,上官直放开,又向着花醒言行了礼,终究转身,带队伍离去。

季淑远望上官直骑马而去,越行越远,终究摇头一笑,回过头来,却见花醒言正站在身旁,若有所思看她。季淑道:“爹爹。”

花醒言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手,道:“过来。”引她到旁边,走了几步,踏上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其中野花盛开,有些小小蜂蝶出入其中,颇有野趣。花醒言的随行大概有十数个,远远散开护卫。

花醒言道:“方才子正同你说什么?”季淑道:“没什么大不了……”本不想说的,心念一转,道,“说会在上官府等我。”

花醒言看她一眼,道:“那你呢?”季淑见他竟问起来,便说道:“我也正想跟爹爹商议。”花醒言道:“此处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就同为父说。”季淑道:“我想跟爹爹商议,叫我跟上官直和离。”说出这句之时,仿佛冰棱断做两截。

季淑说罢,一时屏住呼吸。

季淑看花醒言,等待答案,却见花醒言面上并无震惊或者恼怒之色,反而只是微微地点点头,却不做声,只是放开她走,向着旁边走出一步,道:“你不在这段日子,我反复思量,若是你出了事,再不能回来,若是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该如何是好。”

季淑见他不回答,反说这个,很是意外,便静静听着,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倘若……

花醒言背对着她,继续说道:“我发现我无法想到那些更坏的,先前你在东明,虽说嫁为人妇,就算再难见到,可就算数月也好,一年也罢,总归是能见到你,也能想着听你唤我一声‘爹爹’的。只要知道你无恙,我就放心了……可自你离开,一想到会永远都不再见到,有好几次,夜不能寐,或者从噩梦之中醒来,不怕你知道,我都觉得或许我度不过晚上,熬不到天明。”

季淑身子一震,凝眸看向花醒言,他是微服出来,只是简单的一袭淡色青衣,头上戴着一顶文士帽,遮着底下发髻,先前相见急促,季淑又泪盈盈地,看也只看他的容颜,还不曾察觉其他,如今细细看来,却见他帽子底下露出的头发之中,隐约见斑斑点点,星星花白。

季淑越惊,还以为自己看错,急急走上前去,向着花醒言鬓边看去,却见那原本毫无瑕疵的青丝之中,掺着若干的银丝白发,季淑鼻子蓦地酸了,两行泪夺眶而出,伸手捂住嘴,挡了满心哽咽。

花醒言却未曾察觉,只是仍道:“原来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我此生最不能少的是什么,便是我的淑儿……”声音亦苍老悲凉。

季淑难以忍耐,张手,将花醒言抱住,唤道:“爹爹!”花醒言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她,说道:“如今你回来了,你的心愿便也是我的心愿,你要离开上官家,爹爹为你做主。”

季淑泪眼朦胧里听到这个,又惊又喜,抬头看花醒言:“真的么?”花醒言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帕子,替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说道:“你乖,先前你向我求,我本是要应你的,但那时,时候未到,我不敢轻举妄动……,有些事你不知,故而心里头怪着爹爹,爹爹也是有苦难言,如今,爹爹已无须再忍……”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坚定,道:“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不知为何,季淑听到此刻,只觉得心中有种不祥之感,一颗心噗噗乱跳,好似有什么不好之事要发生,呆呆停了泪,问道:“爹爹,究竟是什么事,不能说给我知道么?”

花醒言的手指轻轻地摸过她的脸,将她垂落的发丝撩开,爱怜看她,道:“你可知为父最欣慰的是什么?”季淑想了想,便摇头。花醒言笑的无奈,道:“为父最欣慰之事便是……你将先前发生之事尽数忘了。”

季淑心头一痛,却说不出究竟是何滋味。花醒言微笑看她,说道:“走罢,爹爹带你回家。”

两人乘车而回,季淑全没料想事情竟是如此顺利,虽然心下仍旧有些不踏实,但已经比预期的要好许多,——她回来路上,本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倘若花醒言坚持不许她同上官直和离,那么她就只好死了那条心,再怎么相似,也是两个人,绝对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父亲。该舍弃的时候便要舍弃。

谁知道花醒言竟说出那些话来,事情也并没有坏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季淑自是高兴的。

如今,季淑望着近在咫尺的花醒言,看着他鬓边华发星星,心中仍旧酸涩的很,花醒言不过是三十多岁而已,竟已经生了恁般多白发,在她离开东明的时候还好端端地,可见在她离开这段日子里,他是多么忧心,才会如此。

季淑想到这里,便探手出去,将花醒言拦腰抱了,唤道:“爹爹。”花醒言低头看她,见季淑依偎自己怀中,一脸满足感动。他便微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道:“怎么了?”季淑心满意足,道:“你对我真好。”花醒言哑然,又笑道:“现在才知道爹爹对你好?唉,你是爹爹的乖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季淑在他怀中用力蹭了两下,花醒言哈哈而笑,很是欢欣。季淑静静趴着,想了会,便问道:“爹爹,方才你说要结束什么……究竟,有何事瞒着我呢?真的不能同我说么?你说给我,或许我……能替爹爹分忧。”她试探说到这里,花醒言的脸色便有些沉郁起来,季淑忙道:“若是不能说的话就不说好了,爹爹不用为难。”

花醒言的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沉吟片刻,道:“上回你在上官家出事,我不在京中,闻信几乎昏死过去……后来回来后你却好了,我知道你将昔日的事忘了,心中竟很是欣慰。”季淑道:“为什么?”花醒言说道:“你大概也忘了,你发生那件事醒来,跟我相见,说话,是那半年来第一次……此前,你不肯见我,就算是我去见你,你都避开不看,连话也不同我说。”

季淑道:“我、我真忘了。”花醒言笑了笑,说道:“或许那是老天给你我的机会,让你我重做父女。”

季淑本来满心疑问,花醒言越是不说她越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他们两人反目?忽然听到花醒言说“重做父女”这句,顿时满心涌涌欢喜,便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花醒言见她一脸娇憨,亦很是欢喜,说道:“以后爹爹会好好地护着你,在爹爹身边儿,无人敢欺负你。”季淑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紧紧地抱着花醒言,说道:“我知道,我也要永远都留在爹身边……”欢欢喜喜说到这里,忽然之间想到什么,顿时身子一僵。

花醒言察觉,便低头看她,道:“怎地了?”季淑的面色有些尴尬,慢慢地将花醒言放开,犹豫不决,手捏着衣襟,不知该怎么说好。

花醒言见她面色有异,顿时也上了心,挺直腰背望着季淑,问道:“怎么?真的有事?”

季淑张张嘴,又不知怎么说,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红。

原来季淑想到了楚昭之事,……只不过,上回楚昭同花醒言相见,两人势同水火,楚昭更是掳走自己的罪魁祸首,大概花醒言心中已经恨死了他,更因此扬言同北疆发兵,如今,叫季淑怎么开口说自己想同楚昭好?花醒言心中又会怎么想这个?

花醒言略带忧虑看她,季淑越发脸红,她才刚跟花醒言相见,父女其乐融融,万一又因这件事而不好了怎办?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好好地气氛搅合了……便有些退缩,在心中想道:“不如回去了再说,反正不急于一时。”正想到这里,心中却忽地跳出一个卡通形状怒气勃发的小人儿来,指手画脚地道:“不成,快些说!”气愤愤地,正是楚昭。季淑吓了一跳,咳嗽了声,不由自主想道:“若真的给他知道,或许真的会怒发冲冠……不过也是他的错,叫什么叫呢?”想到这里,唇边忍不住带了笑。

花醒言正在细细看季淑,见她先是犹豫,继而发呆,发呆时候双眼空濛,脸颊红绯,唇边却忽地浮起浅浅笑意。

花醒言心中大惊,他纵横官场,阅历丰富,察言观色何其厉害,当下唤道:“淑儿?”

季淑一抬头,对上花醒言明亮双眸,她本就心虚,当下便有些慌乱,想来想去,终于鼓足勇气道:“爹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只是……你听了不要动怒。”

花醒言不动声色,问道:“何事?你说。”

季淑说道:“你先答应我别动怒。”花醒言无奈摇摇头,道:“我答应你不动怒就是了。”季淑才说道:“那个……爹你能不能别……嗯,别生楚、楚昭……的气了?”说到“楚昭”两字,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花醒言脸色到底有些变,却问道:“北疆的昭王?为什么?”季淑说道:“咳,其实他……其实他那个人,虽然很霸道也有些坏,对我、也……有些很过分之处,但是……但是我……”一时之间脸涨红,吞吞吐吐,说不成句。

花醒言望着季淑,皱眉道:“淑儿,你在替他说话?”季淑红着脸,点点头。

花醒言眉头越发深皱,道:“淑儿,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那畜生罢?”

季淑很是难为情,这件事说起来很不可思议,若非当事人的话,别人看来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怎会爱上个强掳自己的人?又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病症……可是个中滋味,点点滴滴,种种黯然**、无法舍弃之处,却只有季淑最为明白,但就算她极明白的,一时半会儿怎么说得清楚?花醒言也未必肯听……

季淑说道:“爹爹,他那人一时虽然有些犯浑,但是大致上对我……还是不错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花醒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季淑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花醒言到底如何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唔,应该是:山水含晖吟楚狼,才更对吧。。哈。。

今天应该还会有更的,做为补偿:)

图图如下。。:《采兰堂》去年采兰兰叶长,今年采兰兰叶短。

秉芳欲寄路漫漫,国香零落风吹断。

莲华峰下采兰堂,永怀佳境不能忘。

上人开窗面山坐,山水含晖吟谢郎。

三生误落夫差国,翠结琼琚香不息。

目断王孙游未归,江南春草连天碧。

如大家所见,全诗应该是这样的,只取中间四句,是不是很贴切呢~~

133。木槿:风露凄凄秋景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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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醒言冷哼一声,季淑心中不安,正在此刻,车外有人轻声道:“相爷。”花醒言看季淑一眼,便转身回去,将车帘掀起来,略探身出去。

一位侍卫骑马而行,俯身嘴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花醒言略一点头,便放下车帘,重又回来。

季淑自不知发生何事,就又看他,问道:“爹爹……”花醒言才开口道:“那畜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你竟还给他说话?”季淑听他如此说楚昭,竟隐隐地有些心疼,花醒言又道:“你也说他霸道蛮横,当初他不顾你意愿,将你掳走,他当你是什么?我亲自追去讨你,他还不领情,难道如今你要为父同他妥协么?”

他虽是语声缓慢,却暗含绝情之意,季淑的心怦怦乱跳,急忙说道:“我也怪他行事粗莽,又冒犯过爹爹,故而也同他说过,我暂时不会原谅他,也把他逐走了……”花醒言道:“哼,他幸好是走了,若是被我碰上,有的他好看!”

季淑见他同楚昭“水火不容”,勉强定了定神,说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其实他带我回去之时,一路凶险,多亏他护持着,而且他那人,虽然性子有些粗,但对我尚不算太坏……”花醒言道:“他将你掳走,心怀不轨,难道要任由你死在路上么?护着你是应该的,尚不算太坏?……淑儿,你是女儿家,心软,被人三言两语地就骗了去,他那样的人,用些手段,便容易迷了你的魂,你休怕,如今回来了,万事有爹爹做主,他还想如先前般欺负你,却是不能,我也必要让他为先前所做,付出代价!”

季淑心一惊,更是暗暗叫苦,忙道:“爹爹……爹爹,就算你恼他,但是毕竟跟国事无干,如今我也回来了,你、你总该不会对北疆用兵吧?”花醒言道:“尚未可知。你虽回来了,但先前遭受折辱,怎能让为父气平。”

季淑见他竟不软化,虽然焦急,却也知道不能硬来,便慢慢凑过去,手拉住花醒言袖子,求道:“爹爹……你就看在女儿面上,不要对他动真气了好不好,反正我现在都回来了。”花醒言道:“你虽回来了,人却似丢了魂,被那畜生**成这样,哼……”季淑道:“我没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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