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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怎么没见到哥哥?”
“应该是忙去了。”三叔似乎知道什么,却没明说。
苏眠没再问,听三叔的意思,应该是出什么紧急的事了。不过是什么紧急事,要紧到连自己妈的生日场合都要早退。虽然两母子关系并不融洽,苏眠却不以为苏敛那么高冷傲娇的一个人,会用这样不屑的方式下养母的脸面。他只会要么就不来。
等大家都围着长桌子坐下了,长桌另一头留给苏敛的座位空空如也,苏眠不禁要想究竟是什么事。想着想着,算了,少吃咸鱼淡操心,省得到头又倒被他狗咬吕洞宾。
苏眠晃晃脑袋,居然看到了,三叔和养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苏三叔站了起身,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后缓缓开口道:“今天邀请大家来,一是给大嫂庆生热闹热闹,二就我个人还有件事,想趁着这个机会交待出去,也算了了所托。”在一团轻松的饭桌上,三叔却莫名严肃得诡异。
二婶家的小孙子四岁多,小小年纪却长得鬼灵精怪的,见一帮大人都不吭声了,他倒奶声奶气的代表发言:“三爷爷,是藏了个三奶奶吗?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想交待是正常的。”
三叔一噎。
噗!
苏眠喝到口的饮料呛到了,现在的小屁孩都这么逆天?
二婶“哎哟”一声抱过小孙子,捏小家伙小嘴,假装很生气道:“小祖宗诶,小嘴儿拿来吃饭,话别乱说。”
小祖宗还不服气,噘着嘴一哼:“没乱说,爷爷和别人家的爷爷说的。”
估计是二叔带着小孙子出门溜的时候,碰到熟人唠嗑几句,给这小子听去了,居然记住了这就学话出来了。
二婶没好气一瞪二叔,二叔咳了咳忙掩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孩子嘴都不带把门的,老三,你赶紧说你的。再让我孙子抢了话头,造你的遥。”
一桌子人顿时笑歪不少。
三叔这下哐哐的拍起桌子,只差没喊肃静了,不过三叔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是块很好的镇堂木,大家都正经了回来,等着三叔究竟要说什么。
苏三叔的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向苏眠,苏眠心里一动,三叔为什么看自己?难道这个事和自己有关?
猛然想起这之前,苏敛见三叔的那第一句。没来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了起来。
第十二章 嫁妆()
“我手中掌握的苏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里,有百分之五的所有权人为苏眠。”三叔此话一出,炸得一屋子死一样的寂静。
也许是三叔站起来说话之前和养母的那一个眼神的交流,让苏眠看见了,心里隐隐佐证了自己的揣测。此刻她作为消息核心点的本人,反应倒来得比别人淡淡。微微的惊讶之后,她更关心三叔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三叔继续道:“这是大哥生前就准备给苏眠的嫁妆,暂且由我来保管了而已。现在苏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苏敛这小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也老了,不想再参与公司太多事了。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手里该交的交出来,以后也好过几天清闲日子。股权的交接会派律师公证,也省了苏眠以后遭一些不必要的揣测。”
苏眠心里一软。的确,三叔选择这样的方式,将对突然要继承一笔遗产的自己来说,会要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氏偌大个集团,百分之五,就足够这里有好些人眼红了。苏眠虽然没进集团,了解不了这背后上不来台面的事,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更何况平日里,苏敛对她并不太避讳这些。
“不会吧!表姨夫出手也太阔绰了!苏眠一个养女给点钱就算了,怎么还给股份呢,给也太多了吧!”柳真真岔岔不平嚷开,话糙理不糙,其他人未必不是也这么认为。
苏眠看着她眼珠子痛,张口就来也是没谁了说她是天性纯真好了,还是天生真蠢好,脑子短跟弦似的,真怀疑她是怎么长大的。
大家都是心思明白人,餐桌之上的对话一时间活络了过来。
“不错啊小眠,一下子变小富婆了。”
这算调侃的,还有直接打探起口风的。
“小眠啊,有没有男朋友啊?没有的话,有好男孩子就给你留着咯,可别不好意思的。”
苏眠抿着嘴干笑不语,让大家觉得她已经在大惊大喜之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只要这样的反应是最合适的,太冷静
显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太激动,显得苏家对她这些年不够宽厚。不管别人内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她的,至少她自己表现得没给别人话说。
“咳咳!”三叔咳了几声,示意安静了他还有话说。
“不过这股权转过去后也不是立即生效。”三叔将目光落在苏眠脸上,顿了顿才道:“你结婚后才能生效,这也是你养父的意思。”
苏眠点点头,她并不是很在意生效的前提,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有时候,天降横财,未必见得就是好事。
她不过这么一分神,几个苏家的姑婶们居然开始讨论起她适合什么类型的男朋友了。
“找阳光高大点的好,看着就舒服。”
“错啦,看着舒服有什么用,男人还是要用着舒服,贴心的才行。”
“哟哟,这样的你们就知道好呐,小眠这么好一姑娘,得找更好一百倍的!”
饭桌上一时吵吵闹闹,三叔都被吵得头昏坐回去了。在座的还没找男朋友的适婚女青年其实还有个柳真真,大约没有加持百分之五股份的祝福技能,姑婶们谁也没梢上她讨论一把。
柳真真的玻璃心被大大刺激了,再一次说话不过脑。“既然小眠这么好,你们干嘛还打算肥水流外人田,都介绍自己家里人得了。”
一片戛然而止的安静,柳真真赢得10086个赞,她这个建议可谓正中人家下怀。苏眠是苏清远的养女,谁不知道的,真当他们这笔账还不会算,只是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苏眠扑过去掐死柳真真的心都有,闭嘴吧大姐,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苏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显得有些推波助澜了道:“真真这话倒也没错,光我们苏家,就的确有好几个不错的。若将来和苏眠成了,更是亲上加亲。论放心,也还是自己家的人好。”
柳真真见自己一时嘴快的话,连表姨妈都认同,立刻想到了柳路言,忙道:“对啊,我觉得我哥就不错。”
柳路言明显的尴尬了,苏眠快哭死在饭桌上了,柳真真你二大爷的!
话风突转,不少合着这种心思的目光纷纷朝苏眠看去。三叔这会儿抄着手看热闹,明显是放任她陷入这养的啼笑皆非里。
苏眠一脸愣怔着,心里想的却是三叔究竟的意思是什么?眼睛看过那个空空的坐位,如果他在,必然会替自己挡下吧。
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会依赖苏敛的。
苏眠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站起来,在纷纷乱的声音里,默了默道:“三叔,苏眠有个不情之请,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暂且还请三叔继续代为管理了。苏眠不怎么懂事,万一拿着这些股份出了什么乱子,怎么对不起养父的一番爱护。再间接让三叔辜负了养父所托,苏眠这辈子都要于心不安。三叔,您就答应了吧,小眠请您喝酒泡吧。”
这一半正经一半俏皮的话,说得三叔也是一笑。“你这丫头,三叔给你保管这些年可没收你一分钱保管费,还拿三叔使上了是吧。”不过苏眠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万一出点茬子,自己可的确对不住大哥。
苏眠这丫头现在行啊,跟着大侄子没白混,知道说话拐弯抹角找重点了。
“不敢不敢,小眠这不是相信三叔嘛。”苏眠适时撒娇。
三叔可是老姜,哪里那么好糊弄。“还想放在三叔这里是打算还赖着你哥住?你哥也得娶妻生子了,老照顾着你哪里成。你这丫头手脚麻利点,找个男朋友别太挑剔也别太磨蹭。三叔就再给你收一些时候,找个时间,先跟律师交接了。”
“谢谢三叔。”苏眠悄悄松了口气。
三叔大手一挥,“行了,开饭。”
苏眠坐回去,低下了眼。三叔话里那些隐晦的意思,让她的心情跟着有些乱。一开始,原本她就没想赖着苏敛,是苏敛不放她离开。可是到了后来
呼算了,不想,一想都头疼。
直到整个饭局结束,苏敛都没有再出现,居然也没人问一声。
第十三章 手镯退回()
再好的宴也会要散,陆陆续续走空的客厅空敞了又重新寂寞起来。最后只剩下,柳真真兄妹和苏眠,但柳真真和柳路言也马上要走了。
“苏眠,我们走啦,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活动。”柳真真拎起包包,下巴抬得骄傲的提醒道。
“没问题的,柳大小姐。”苏眠转向柳路言,客气的叮嘱了一声,“表哥,路上注意安全。”
柳路言点点头,“走了。”
柳真真走得有点不舍,古怪的回了两回头,被柳路言直接拽走了。
苏眠心里累,柳真真这货又搞什么鬼。
到了外面走远了,柳真真甩开柳路言道:“柳路言,你没看到表哥不在,你怎么不送送苏眠?”
见惯了苏小姑在家对丈夫的颐指气使,使得柳真真长大后并不太懂得尊重自己的哥哥,或者说,是男人导致她的恋爱总是开始不了多久就撒手没了。
柳路言笑了起来:“你的那点小九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自己找不痛快蠢到苏敛跟前去,苏眠要甩了你不过他一句话的事。要是因为你,让我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柳真真,我可不会认你是我妹妹,懂吗?”
柳路言是有野心的,但他不屑说给柳真真这只燕雀听。
柳真真一愣,被撕破的骄傲让她不可控制的回呛,“柳路言,你什么意思,自己比不上表哥,我就要跟着你比不上苏眠!”
柳路言冷笑:“比?你连自知自明都没有,还想谈比的资格?有时间多拿你的脑子想问题。你在他们兄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柳路言,别太过分!”
客厅里,苏眠和养母相对而坐。
苏母从手腕上退下那个玉镯子放到苏眠面前道:“拿回去吧。小敛那孩子和你叔叔一样,大活人不在意,在意一些念想。你们那天去采原石,究竟发生什么事?”
苏眠前半句还没听懂,苏母后半句就转了话题。
苏眠以为苏母是担心不吉利所以要退回玉镯,忙顺着话题解释道:“其实也没怎么重要的事,就是那天我和哥哥进了玉山后,正好碰上在爆破。一块石头从玉山上滚下来,砸到了一个工人,工人的肩膀砸得骨折见了血。不过后来工人没事,石头就是现在这个手镯的原石。阿姨是不是介意”
如果苏母的确是介意这点,那她下次再准备个别的补偿过来。
苏母却摇头道:“阿姨还没有封建到那个地步,你的心意阿姨。我让你拿回去,是因为小敛想要。”
“阿姨”苏眠有些无措,也不好实话说苏敛压根
不想要,这个镯子自打磨完工送到她手里后,苏敛也只看过一回就没问起了。
养母为什么就觉得是苏敛那厮想要了。
苏眠坚持不过,只得悻悻的收了起来。
气氛稍嫌尴尬起来,苏眠正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的好,苏母说累了。
苏眠顺水流舟的起身了道:“阿姨,那小眠就先回去了,您忙了一晚上,早点休息了。”
苏母道:“去吧,小敛派了车子在外面等你。”
苏眠一愣。
老宅外,唐叔果然等在了那里。见了苏眠,弯腰开了车门:“二小姐,少爷在家等你。”
苏眠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满脑子里想的却是苏母在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一路上精疲力尽,苏眠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以前没有苏敛的时候,她从来没觉得在苏家如此举步维艰过,可自从多了一个苏敛,很多事都开始不一样了。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变得像今天三叔说的那样,苏家已经不适合自己再单纯的继续下去了。
婚姻成了接下去她将最多去面对的事,不管苏家给她看的是本家人还是外家人,总之有那笔嫁妆在,这个事情就随便不了。
而且,她也许会嫁给任何人,却唯独不会是苏敛。
回到别墅了,苏眠拖着懒洋洋的步子进去了。苏敛二大爷一样的翘着脚分明在等她。
苏眠坐过去,将那个镯子给苏敛了道:“阿姨退回来了,说你想要,那你就拿着吧。”
苏敛看都不一看眼道:“她不收,是因为你撒谎,她知道了。”
“我”苏眠反应过来道:“我不说出来才是对的,说了,只会让阿姨对我们的关系更多心,没必要。”
所谓撒谎,她没说的,就是玉山那件事的后半部分。
当时的矿工的确是没事了,但她和苏敛却出事了。
缅甸翡翠产地多集中在没开发的原始森林、崇山峻岭,人烟稀少、还有豺狼出没。在大山深处,往往走上一日不见阳光,茫茫林海没有老道的采玉人走带路,根本就走不出来。
而之前带他们进去的不巧就是那个受伤的矿工,因为伤势的问题,提前被转出去,而那天苏敛和苏眠还要在玉山逗留。
等他们把事情办好了要走了才发现,没有人可以带他们出去了。几个知道进出的,那天不巧都轮换出了那片矿区。轮换进来的人最少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到。
停留两三天是不可能的,苏敛手头有多少事且不说,那个地方也没有可以让他们停留两三天的条件。坐都没个干净地方,其它更加别说。
最主要是,对苏眠来说非常不安全!矿山上全是男人,都是一出来就是整个工作季才回去。
苏敛把苏眠带过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欠考虑了,水嫩嫩的一个姑娘往那里一站,招的都是如狼似虎,绿幽幽的目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凭着当年在国外训练过的野外生存技巧,所以苏敛当即就决定带苏眠走。
但这个万一还是来了。
因为是深山老林,车子是没办法进去的,他们必须先徒步出来,才能上了小路转大路上去开车。
再加上他们打算离开的时间也不好,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如果有个熟悉的人带着,要在彻底黑天前出林子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情况并不容许过多犹豫的情况,苏敛果断的拉上苏眠就钻进去了深林里。没有防身工具,苏敛掰断了一截笔直的硬木枝,去了叶子,比在手里像刷刷两下像击剑。照明工具是不通信号手的手机。
然而,在他们出发十几分钟后,他们被尾随了。
目标不言而喻是苏眠。
第十四章 私心()
苏敛一对七,还要顾着苏眠。
那些矿工常年干体力活,就是赤手空拳,也绝对不能小看了他们,何况还有几个带着铁锹。他们的身手也很灵活,因为玉山开采并不全是像这样地面上炸矿,有时候是挖洞子。就像挖水井那样挖进去,搭着架子爬上爬下,所以身手上也有一定优势。
当时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苏眠还能冒一身冷汗。
苏敛用领带把她的手绑在他的手腕上,因为苏敛知道她一脱手就会没了。人生地不熟的深山老林,他还没那么蛮目的自信。
而苏眠对他而言,是绝对不可被伤害的存在。
那天他就说了:“苏眠,如果我不死,这些人就一个也别想跑。如我要死了,我会先让你死在我怀里。”
苏眠当时的脑袋除了害怕就是紧绷的戒备,苏敛那句话在那一刹没有任何的意味。等事情了却了,那些不经意流露的信息已经被她错失了。
人在重大的危机之前,会唤醒心里沉睡的情感,苏敛在当时就是。苏眠错过了,就一直也不知道那究竟代表了什么,因为苏敛不会再给她看到任何的端倪。
但那天苏眠却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心有灵犀,原来她和苏敛居然还能有那样的默契。
被苏敛紧紧牵着的手,似乎能通达他心里的所想。苏敛在攻击那些玉山矿工的时候,她便帮着留意苏敛注意不到的死角。她每准确的报出一个点钟的方位,苏眠手里的那根硬木枝就跟毒蛇一样的游出来了,直击那些人的面上。
木枝上有坚硬的短刺,挨上一棍子,脸上就要破皮见血,有几个还被他一击迎面戳中了眼睛。吃痛得直往后退,他手底熟练的路数,一招接一招的刷出来。苏眠事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击剑玩得杠杠滴好。
手上的功夫好,他脚上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每踢出去的一脚,苏眠都能听到挨脚那人身体上骨头断裂的声响。苏敛那天大开了杀戒,七个人真的如他所说,一个都没跑的,全被他伤筋动骨的放倒了一地。
后来死里逃生的出了老林,回到落脚的酒店,苏敛脱下衣服后再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没好到哪里去。肋骨也断了一根,毕竟拖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苏眠,那些往他身上招呼的铁锹不是全都能躲得开的。
那天,苏眠哭了,不知道是心疼他的伤,还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领带死死的勒着手腕上一阵阵的发疼。他没放开过她的手直到,苏眠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回到a市后,苏敛和姜聘婷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苏敛闭口不再提的事,苏眠也不会不识趣。但她开始越来越烦躁苏敛对她的关心管束。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要闹矛盾的情况多了起来,苏眠此刻回想着,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也不想再关心苏母为什么知道她撒谎了,更不想过问,苏敛为什么要提前走了。现在,她只想回房睡觉。
睡觉而已。
“我困了,你早点休息。”苏眠起身上楼,忽然她停在旋转楼梯那,微微侧首,道:“苏敛,你妈让我转告你,作茧自缚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句话,便是苏母临走前叫住苏眠说的那句。
苏眠无心再猜测这样的哑谜,今天一顿晚饭的时间她已经应对得够多了。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
苏敛一个人在客厅坐到了半夜。
他解读得了那句哑谜,却解决了不了那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