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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雨说着,气急败坏,又生气又着急。
最后忍不住,竟然哭了起来。
柳五子听了也是一惊,但见端木雨颓废的样子,赶忙安慰道:“主子,何必为这点事动气,她就是真的告诉了王爷,无凭无据的,王爷能信吗?”
端木雨听了,怒道:“胡说,那个凌空就是喜欢听那个贱人的话,当初就是。现在,她被当做了那个贱人,自然也会听她的,到时候,空找我来兴师问罪,让我怎么办啊?”
说着,端木雨又抹起眼泪来。
柳五子,见端木雨的样子有些六神无主,心里暗暗好笑,这个太后当初对付后宫那些妃子的时候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也没见她服过软。怎么,一个人要向凌空告状她的状,她就这样六神无主了,真是可笑。
但是,柳五子可不敢真的笑出来。
低着头,站在那里皱眉思索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道:“主子,输了一次,不等于会输了第二次。她要解药,让她遭些罪然后给她药方就是了,还能买王爷一个人情。但是,”柳五子小眼睛一眯,嘿嘿笑道:“能不能配出解药来就是她的本事了。”
端木雨听了,停止了哭闹,好奇的看着柳五子道:“怎么?你是说即使给了他们药方也制不成解药?”
柳五子嘿嘿笑道:“那是,怎么着,主子也不能真的输了这局不是?”
端木雨听了破涕为笑,道:“快去,把方子寻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乐极生悲。”
柳五子神秘的笑道:“主子别急,这方子,也要到了最后期限再给他们。”
端木雨轻狂笑道:“没错,就是要让她痛苦,就是要让她难过,即便是假的水云悠,她也没有任何资格和本宫抢我的空!”
柳五子见端木雨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脸上得意的一笑,然后躬身道:“那是,什么人能抢太后喜欢的东西,那最后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一天,那柳五子果然呈了一张方子给端木雨,端木雨看时,初时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云悠这两天躺在床上依旧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只是,那些御医们的确尽力,痛苦的症状减轻了很多。
凌空每天很忙,白天要到宫里去帮助小皇帝处理朝政,还要帮助照顾小皇帝的龙体。
晚上回来才能守着云悠。
云悠见他已经累了一天,不忍心让他再守着自己,便撵了他回自己的寝房休息。
但是凌空不肯,就在云悠的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屋子,这样,凌空可以随时查看云悠的病情,也可以多睡些觉。也算是两全其美。
这样其实,云悠和凌空相处的时间久变少了,反倒和彩蓝每天相对。
因为上次,云悠替彩蓝求过情,故而,现在的彩蓝对于云悠真是死心塌地的,只要彩蓝知道的,真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此,云悠对于那个自己替代的水云悠的事情知道的也是越来越多。
同时,也因为,云悠已经知道水云悠已经死了,感到深深的惋惜。
能拥有像凌空这样的男子的爱,是件幸运的事,可惜那个水姑娘太没有运气了。
这样,云悠对于原本一定要和凌空把自己不是云悠这件事,讲明白的决心又少了几分。
既然,本人已死,自己又是根本说不清的来历,那自己就用这个身份活下去,也不算错吧?毕竟,自己并非主动冒认,要说自己贪占了别人的男人,那自己不要他就好了!
云悠这样想着,可没敢说出来,连彩蓝也不曾透漏。
因为,云悠知道,凌空是接受不了云悠的这个想法的,要是说出来,那后果不堪想象。
时间匆匆,又过了两天,就到了最后期限的一天。
云悠躺在床上,要彩蓝给自己仔细的梳洗一番。
彩蓝好奇道:“小姐,您怎么了?每天彩蓝要梳洗,您总是退却,这次怎么主动要求彩蓝打扮啊?”
云悠假意嗔怪的瞪了彩蓝一眼道:“多嘴,让你做你就做,这么多话做什么!”
彩蓝笑道:“哦,奴婢知道了,是不是今天王爷会提前回来,小姐想讨王爷的欢心?”
云悠想着今天能得到药方心情大好,也懒得和彩蓝斗嘴,只是嘻嘻哈哈的点头应承。
彩蓝也跟着高兴,唤了丫鬟进来,尽心的给云悠仔细梳洗打扮了一番。
但云悠毕竟卧病在床,头上不能戴许多的珠饰,只是,发间插了几朵簪花。
倒是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连衣裳也换了件精致的。
熟悉打扮完毕,彩蓝把铜镜拿过来让云悠照看了一番。
云悠甚是满意。
彩蓝得意的正要开口讲话,忽然,外面就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只听管家高声道:“彩蓝,快点扶水小姐出来接旨。”
彩蓝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悠。
云悠却依旧笑容满面的道:“扶我出去接旨吧,一定是好事。”
彩蓝听了却讪讪的道:“水小姐,您是神仙吗?难道您早就料到今天有圣旨?”
云悠听了,却笑了,自己努力的朝床边蹭来道:“你错了,不是圣旨,是皇太后的懿旨。”
“啊!”彩蓝听了惊叫了一声,过来搀扶云悠,兴奋道:“难道,太后真的帮小姐找到药方了?”
云悠微笑答道:“去了就知道,快点,别耽搁了。”
彩蓝这次才满心欢喜的扶了云悠下床,穿了绣鞋,又唤进了几名粗壮的婢女,共同扶了云悠出去。
外面的前厅里,正站着一名太监。
一看就是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黄绸子盖着。
站立在那里,一边陪站着王府的管家。
管家见彩蓝扶了云悠出来,忙对那太监道:“公公,这就是水云悠水小姐。”
那小太监听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悠,然后满面堆笑道:“这就是水小姐啊。”
说着,几步走上前来道:“水小姐,杂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来的,要杂家把这个药方交给水小姐。希望水小姐早日康复,杂家这就告退了。”说着,小太监把托盘放在了彩蓝的手里,就快步后退,走了出去。
第17章 这是解药?怎么可能?()
云悠接过了小太监给的东西,忙跪地叩首,再抬起头时,小太监已经离去,甚至没有要赏金。 /》
云悠心里奇怪,这个小太监,走的怎么这么快?
不由得看了一看彩蓝。
彩蓝会意忙接过了托盘,然后命人扶起了云悠。
云悠勉强站好,伸手揭开了黄锦缎。
果然,有一张纸,对折着放在盘内。云悠心里疑惑着取过,打开来看。
纸上尽是古代的文字,云悠看的不是很明白,便假意头痛道:“管家,我头痛,你把它念给我听。”
一旁的管家不曾怀疑,接过了药方,就高声诵念起来。全部都是药名,这个一钱,那个二两 ,那个半颗的。云悠虽然不懂,也觉得这些东西凌空应该都找得到,毕竟他是摄政王,皇宫里的东西,他都可以拿来用。
但是,当念道药引子的名字的时候,管家停住了,半天没有出声。
云悠心里一沉,难道是药引子有问题,怪不得,那个女人拿出的这么痛快,没有再来讲条件。
但是,云悠还是要知道答案,便催促道:“管家,不认识那个名字吗?”
管家抬头看了云悠一眼,却皱眉道:“字是认得,但是,在下怀疑是不是写错了?”
云悠没有迟疑,立即回道:“念,不管是对是错,你先念出来吧。”
那管家才像下定了决心般,念道:“六月无根雪一碗,用作药引。”
云悠听到了一下子怔住了。
彩蓝却奇怪的看着管家道:“管家,六月怎么会有雪呢,还是无根的,你一定是看错了。”
管家为难的看着云悠道:“水小姐,你来看看,在下看的的确是这个名字啊。”
云悠摇摇头道:“彩蓝,别说了,把药方收好,等王爷回来了再做打算把。52网'”
彩蓝是听话的,既然云悠这么说,便也不再问。
管家也把药方交给了彩蓝,然后退下去了。
云悠由侍婢搀扶着回到了内室。
心里恨恨的,满是忧伤。
彩蓝收好了药方,便过来扶了云悠上床,让其他的丫鬟都出去了。
云悠借着彩蓝的力气躺在那里,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这个端木雨,竟然如此狠毒。
即便是自己用了激将法套取了她的口供,她也不该拿这样一张药方来,配不出的药方,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
云悠正在难过间,忽然,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同时,凌空的声音欢快的响起来道:“悠儿,悠儿,听说,太后把药方赐给了你了,是真的吗?”
云悠听到是凌空的声音,忙用手抹了眼泪,叹息了一声。
凌空这时候已经走进了内室。
他还是那身黑色蟒袍,头上戴着金冠,整齐的束着发。斜眉入鬓,双目炯炯的。满脸的欢喜,快步走到了云悠的床前道:“悠儿,药方在哪里?快快交予本王,本王好拿去御医院,让那些御医配制。”
云悠看着男子亮亮的双眸,微翘的嘴角,知道他现在必定是欢喜的。
但是,但是,他马上就不会再欢喜了。
想到这里,云悠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彩蓝道:“把药方给王爷吧。”
彩蓝忙不迭的去取了药方,毫不犹豫的给了凌空,正要把自己疑惑的地方再问一遍。
云悠忙瞪了一眼彩蓝,低声道:“你出去吧,这里先不用你伺候了。”
彩蓝,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的施礼下去了。
凌空满心欢喜的展开了药方。
厚厚整齐的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明显是写了很久了。/》 但是字迹工整,每个字都很端正,写的清清楚楚的,一副药方。
凌空一路看下去,心中欢喜,这些药材虽然珍贵,但是这是御医院,因此什么药材都有,定是难不倒那些人的。只是,当凌空看到最后面的药引子时候,一下子心里翻了个个。
不自觉的念出声来:“六月无根雪。”
凌空皱了眉看向云悠道:“这是什么东西,哪里会有?”
云悠讪讪的笑了一下道:“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王爷还是去问问那些御医,没有药引子,这药可不可以用吧。”
哪知凌空立即皱眉道:“悠儿,这下面还有一句话。”
云悠惊讶道:“是什么?”
凌空颓废道:“下面写着,要是没有药引,这解药是万万不能用的,用了就会让毒性翻倍的发作。”
“啊!”云悠不由得惊叫出声。
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这时凌空道:“悠儿,这六月无根雪,本王从未听过,是一位什么药材啊?”
云悠抽泣着,勉强道:“就是要在六月天下雪的时候用器皿收集一些不曾落到地上的雪花,然后把他们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不能让它们融化,就是六月无根雪了。”
“啊?”凌空也不由得大叫出声。
“六月怎会飞雪?即便有了雪花,也定是少之又少,哪里能收集的到,收集到了大热天,也定会花掉,哪里来的完好无损?”凌空满面怒色道:“是不是那个贱人耍我们?”
云悠看到凌空的怒火,也有些悲伤。
但云悠还是开口道:“王爷,先不要动怒,先把这个交给御医院的御医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凌空听了,眼中含了晶莹,心疼的看着云悠道:“悠儿,本王去去就来,你放心,只要是真的,本王定会为你把药配好。若是假的,本王会找那个贱人兴师问罪。”
云悠有些担心,凌空会拿那些御医出气,忙道:“王爷,快去快回,悠儿需要王爷陪伴。”
凌空听了,温柔一笑道:“好,本王去去就回,悠儿不必担心。”
说着,凌空又走了出去。
云悠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一局,自己到底还是输了。
即便知道了水云悠死了,凶手是端木雨也是枉然。
因为,自己不能去说,这件事,自己也不想让凌空陷入混乱。
非是自己眷恋着这个水云悠的身份,和凌空对水云悠的深情,而是这一切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可是,可是,自己身上的毒却是真实的,清晰的在这折磨着自己!
云悠想到这里,不由得泪眼模糊,嘤嘤的哭了起来。
彩蓝进来的时候,见云悠正在哭泣,吓了一跳。
忙跳过来安慰。
云悠哭了一阵,感到浑身无力,又见彩蓝进来,便也止住了哭声。
彩蓝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那个六月无根雪到底是什么啊?”
云悠叹息道:“彩蓝,那是要六月天下雪,然后把没有落到地上的雪花收集起来,再把它们冰封着保存,不能化掉,这回你明白了吧?”
彩蓝终于知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愣在了那里道:“天啊,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这六月天怎么会下雪,彩蓝从小到大也只经历过一次。”
云悠听了,诧异道:“你经历过?”
彩蓝点点头,叹息道:“是啊,那时彩蓝还小,忽然有一年,初夏,天气本来炎热的狠,突然有一天就变了天,乌云滚滚的,彩蓝吓坏了,以为来了什么妖怪。哪知道,没过多久,天上就飘起了雪花。那场雪好大,好大,落到了地上也没有化。下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停。后来,彩蓝听说,那天,井太妃死了。再后来,举国哀悼。国人都说那是井太妃喜欢白雪,所以她走的时候,老天特意给她下了一场雪为她送行。”
彩蓝说完了,眼里还闪着回忆的悲伤。
云悠也被彩蓝的情绪感染,低声道:“世上竟真有六月飞雪的事情。”
彩蓝也叹息道:“是啊,听说,文王从那天起不知不喝了四天,差点死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才又恢复了饮食,要不然,文王就追随井太妃而去了。”
云悠叹息道:“原来文王是个至孝之人啊。”
彩蓝听了,忽然眼里燃起了神采道:“文王不只是至孝之人,还是一个才子,要不怎么会被称为文王。”
云悠听了,笑了,道:“看来我们彩蓝也十分的仰慕文王哦。”
彩蓝脸色一红道:“奴婢不敢,但是也有许多的大家闺秀仰慕文王,倒是真的。”
云悠听了,虚弱笑道:“文王是不是也长的十分的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啊?”
彩蓝脸色越发的红了,道:“小姐,不能这样妄议王爷,是大不敬的。”
云悠低声嘿嘿的笑了几声,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才感慨道:“要是我有一天死了,希望也能天降大雪就好了,那样的话,起码有一天人们谈论起那场大雪,还能想起在那天曾经死去过一名女子。”
彩蓝听了,收了羞涩,眼圈一红道:“小姐,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彩蓝不允,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着,彩蓝哭了起来。
云悠也是心中酸涩,但还是安慰彩蓝道:“彩蓝别哭,我只是说说,有王爷在王爷不会让我死的。”
彩蓝听了,忽然破涕为笑道:“就是,就是,这天下哪有能难倒王爷的事情,小姐,你放心,那个六月无根雪,王爷一定会替你寻到的。”
第18章 果然,于是,除非,嗯,洗洗()
云悠和彩蓝说了一会话,就到了用药的时辰,又吃了一副药。 /》 这药解毒没什么效果,让云悠睡觉但是别具功效。
云悠吃下了汤药,没一会的功夫就又昏睡了。
等到凌空回来的时候,云悠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凌空独自走进了内室,让彩蓝出去伺候。
待室内只剩下了凌空和云悠两人,凌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顷刻流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早上端木雨和自己说她已经找到药方的时候,分明还是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端木雨已经变了,再不是当初冰清玉洁的端木姐姐,已经成了深宫里的怨妇,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了猎物。
现在的端木雨,自己只想远离。
可是她早上那样的笑着,自己真的以为,这一次她帮到了自己。
那一刻,自己甚至是感动的。真的想说,如果有来生,我们可以再努力一次。
可是,当自己看到那个药引子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坠入了谷底,怎么可能,世上哪有那样的药引子。
六月无根雪,老天,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六月天哪里来的雪?
凌空难过着,眼前又浮现出了御医们面面相觑的情景。
那德高望重的老御医道:“王爷,非是臣等不想尽力,只是这药方,现在看来不只是解药的方子,也是毒药的方子。”
但是,凌空一皱眉道:“怎讲?”
那御医道:“这几位药合在一起,就是毒药,中毒的表现和水小姐现在是一模一样。所差的就是这药引子,有了这药引子,这药毒性尽除,还能解毒,没有这药引子吃了就是再给水小姐再下一次毒啊!”
凌空当时听了惊骇不已。
原来,原来,这解药是可望而不可得。
那可怎么办?难道要自己每天看着悠儿被毒发折磨,毁了她的身体,慢慢的变成风中的残烛?
凌空难过的拉过了云悠的柔荑,泪水滚落在云悠的身旁。
再也忍不住,凌空低声抽泣开口道:“悠儿,悠儿,你要本王怎么办?怎么才能找到这位药引,怎么才能解了你的毒?”
满心满心的酸涩,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把凌空整个吞噬。
凌空趴在云悠的床边痛哭失声。
恍惚中,云悠听到了凌空的哭声。
虽然眼皮好似千斤重,云悠还是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哭做泪人的凌空,云悠不必问已经知道,解药没有指望了。
那药引子定是万万不能少的,见自己的手被男子用力的攥在手里。
云悠惨笑了一下,用力的回握了一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