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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悠脸色一红,低头道:“洗的很干净。”
凌言听了哈哈大笑。
放下了书卷,转过身来道:“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还真能睡啊。”
说着,走了过来,扶了云悠坐起来,此时,云悠才看到,在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一盆清水,里面浸着一块大大的丝帕。
男子伸出一只手从水里捞起了丝帕,拧了拧水,然后拿了丝帕就要给云悠擦脸。
云悠一怔,让他擦脸,会不会太暧昧了?
便讪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丝帕,自己擦了擦脸。
男子满眼笑意的看了云悠一眼道:“怎么,觉得我不会做这些?”
云悠脸色一红,心里道:你会做,我也不敢让你做啊,一方面我会流鼻血,一方面以后凌空知道了,他会杀了我。
云悠当然只是想想,什么也没有说。
凌言笑着,接过了云悠递回来的丝帕。
手里端了水盆,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套崭新的的衣裙。
云悠眼前一亮,原来,这套衣裙是月白色的,但是上面绣了很多的绿竹叶,随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件很有气质的衣服。
凌言,好看的眼睛看着云悠道:“昨天那身衣裳脏了吧,换上这身吧。”
云悠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忽然,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道:“要不要本公子帮你更衣?”
第28章 任他绾青丝()
云悠听了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凌言又是哈哈大笑。
然后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依然满面笑意道:“等下弄不好就喊本公子,本公子就在门口,为你把风。”
云悠听了差点昏倒,这是在他的地盘,除了他还有谁进来,他居然还说替自己把风。
不管怎么说,凌言真的出去了,还真的一直站在门口,吹着口哨。
云悠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的换起衣裳来。
本来,这个凌言就让人琢磨不定,昨天刚刚正经一天,保不齐今天再犯老毛病,还是小心点好,赶快换好。
这样想着,不由得顾不得身子虚弱,迅速的换了起来。
好在夏天的衣物简单,只是一件,云悠来了这里有段日子了,这件裙子,自己还是会穿的。
很快,云悠便穿好了。
只是,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穿好了衣服的云悠累得“噗通”一声坐回了轮椅里。
马上,门口吹着口哨的男人不淡定的喊了一声:“悠儿?”
然后,“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云悠见了哑然失笑。
凌言微微红了脸道:“还以为你体力不支昏倒了,哎……”
说着,想要退出去,接着,仔细看了看云悠,笑了道:“既然你已经穿好了,那我也不必出去了。”
然后,便走了过来。
站在云悠的面前端详了几下,道:“这衣裳还真是适合你。”
云悠低头看看,一件满是浅绿竹叶的衣裙,的确看上去很是清爽。
只是,这时候,对面的人微微皱眉道:“还有个地方,你没弄好啊,就让本公子帮你弄吧。”
说着,就推了云悠的轮椅去了一边。
云悠奇怪,这件衣服很简单,自己已经全穿好了,他说的是什么地方啊?
接着,凌言把云悠推到了一面铜镜前面,镜子里映照出云悠的病容。
云悠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男子却没有管这些,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玉梳子出来,一把拉散了本就乱作一团的云悠的长发。
然后精心的一下一下的梳了起来。
云悠整个人立即呆掉,呐呐的问了句:“你会梳发?”
男子满面温柔,梦幻般的答道:“小的时候给母妃梳过。”
像有什么东西在云悠的心里涌了起来。那个东西叫温柔吧?
男子的一只手轻轻的抓着云悠的长发,另一只手拿着梳子轻轻的梳过。
特有的玉质清凉的接触按摩着云悠的发梢。
云悠看着镜中男子专注的神情,心神俱醉。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携手花丛间,任他绾青丝。”
不知怎么,简单的诗句,忽然就从云悠的口里流了出来。
云悠怔住了,男子怔住了,男子停止了动作,大睁着眼睛看着镜中的云悠,喃喃的重复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携手花丛间,任他绾青丝。”
随即,他的眼中变得晶莹欲滴。
云悠的心里也满是激动。
本来,本来,自己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触景生情随口说的而已。
可是说出来之后却发现,这是自己的真实心声。
云悠真切的看到了凌言眼中的晶莹,自己的眼中也瞬间湿润了。
按照古代人的想法,自己该是水性杨花了吧?
明明顶着凌空未婚妻的身份,却在这里对着凌言吟什么情诗!
只是,只是,自己刚刚真是脱口而出,完全是应景而发的感慨,没有想过那么多啊!
此刻,凌言的内心也是激动的,果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心声对不对?
这么多年,自己虽然表面风流,收了几个侍妾,外面人都说自己风流成性,但是,自己和那几个侍妾都清楚,自己的心里没有任何人。
娶他们只为了两个字,安全。既然死里逃生了一次,自己就不想再次白白的丧命。而其实,自己的内心渴望的,就只是刚才悠儿念的那四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携手花丛间,任他绾青丝。”
想到这里,凌言恢复了温柔又细致的梳发动作。
脸上的身影也温柔了许多,轻声道:“你吟的真好,比我这个文王吟的都好,言今天甘拜下风。”
云悠想要答言,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没什么解释的。
自己并非向他投怀送抱,而那四句也是自己的真实心声。
想到这里,云悠莞尔一笑,道:“你喜欢就好。”
凌言,嘴角扬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很喜欢。”
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只有玉梳拂过头发的声音。
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满满的温柔,两个人的都是微红的。
云悠眼帘看着自己的手间。
凌言专心的给云悠挽着头发,二人都不再作声。
没一会,男子低声道:“好了。”云悠抬头看时,惊讶了一下。
他的梳发手艺还真是不错,比彩蓝还胜一筹,这个反绾髻,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也有了许多的端正气质。
而且,让云悠惊讶的是,自己的发端还插了一支小小的金钗。
金钗不大,款式也简单,但是插在发端分外的耀眼,分外的好看。
凌言轻声道:“这时以前在逛街时无意中买的,一直收着,没有送人,今天送给你吧。”
云悠微笑着左右看看,不由得崔然一笑道:“谢谢,真的很精致。”
凌言亦回笑。
然后,凌言不再看云悠,低着头,推了云悠出去道:“大柱、小柱他们的早膳这会快变成午膳了,我们快出去吧。”
云悠一愣,脱口而出道:“你还没用早膳?”
凌言笑了道:“我也刚刚才感到饿。”
云悠心里涌起一片温柔。
二人出了房间,到了中堂,果然,一如昨晚,那张小桌上依旧摆了四个菜,只是这四个菜比昨晚的要丰盛一些,而且在一边,还放着云悠的那碗汤药。
凌言推了云悠过去,伸手端起汤药给了云悠。
云悠接过,把汤药一饮而尽。
然后,男子才落座,给了云悠一碗粥,自己一碗粥,才冲云悠微微一笑道:“用膳吧,我们的第一顿早膳,现在开始。”
其实,这只是,极其简单的一句话,但云悠却隐隐的感到那话语中隐藏了什么意思!
凌言伸出筷子给云悠夹了一口炒笋片,放在云悠的碗里道:“吃吧,饭菜虽然粗陋,但是很养肠胃。”
云悠点点头,开始用了起来。
简单的四个菜,都是家常菜,一如昨晚,让云悠想起了现代的生活。
云悠边吃便抬头看了一眼满院子的芬芳,随口道:“曾经我的梦想就是有个人陪我在不大的家里吃饭,不会让我孤孤单单。”
说哇,云悠的心里竟然一酸,久违的对父母的思念涌了上来。
眼睛里有了些许的泪水。
凌言听了云悠的这句话也勾起了自己往昔,母妃去世后,宫里剑拔弩张的形势,没有人再敢接近自己,就是父皇,行事也要顾及几分。
自己那时候无依无靠,孤单无助,小小的年纪,每夜流泪。眼里也含了些泪水。
云悠发觉二人都伤感了,心生歉意,便应把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然后道:“公子,不如饭后你还给我抚琴吧,听着你的琴声,就会心生愉悦。”
凌言也把自己的悲伤压了下去,欢笑开口道:“你这个懒人,明明自己抚琴抚的比我好,偏要听我的。不过,本公子,心怀宽广,不和你计较。一会就满足你的心愿吧。”
云悠听了朝着凌言开心一笑。
凌言看着,只觉得刹那间月季花开,那疲惫的病容也如花期的月季一样妩媚动人。
二人的早膳吃的很多,也很慢。吃完了都快要接近晌午。
但凌言没有食言,喝了一盏茶,就立即吩咐大柱又摆好了琴,给云悠抚起琴来。
云悠则是吩咐小柱去剪几支月季上来,想要插在花瓶里,小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凌言。
凌言用眼睛示意让小柱照办。
小柱才赶快去了,不一会,就剪了五只月季上来,还拿来了一只大肚的花瓷瓶,里面装了水。
云悠接过,把月季花再次剪了长短,然后插在了花瓶里,自己欣赏了半天,才深深的闻了闻花香,然后把花瓶摆在凌言的面前。
凌言边抚琴见了,眼中划过温柔道:“原来你是插给我看的?”
云悠点点头,道:“是啊,虽然,我插花的手艺一般,还是想卖弄一下。”
小柱口快,道:“这也就是小姐,说剪几只花就剪了,这么多年,我们也只看少爷剪了这一次花。”
云悠听了愕然,看向了凌言。
凌言用力瞪了小柱一眼,小柱吓的就跑下去了。
云悠不好意思的呐呐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宝贝这些花的。”
男子眸光一暗,低声道:“没事,鲜花赠美人,正是应了这些花的心愿了。”
云悠脸色一红,道:“这里没有美人,病人倒是有一个。”
凌言听了哈哈大笑,道:“谁说病人不能是美人?你难道没听过病美人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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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毒发时的痛苦一刻()
云悠窘迫道:“那是倾城的美女,病了也美丽,我,算什么啊?”
说着,自己转了轮椅朝廊下而去。
凌言大笑。
停了抚琴,站起身来,温柔道:“想去哪我推你去。”
云悠脸色一红道:“不用,我只是想坐在这里吹吹风。”
凌言走了过来,扶了轮椅的扶手道:“是不是想下去看月季花?”
云悠温柔的点点头,道:“是啊,看那花儿娇艳,让人只想亲近。”
凌言听了,眼中掠过欢喜,却没有开口,只是唤了大柱过来,抬轮椅。
轮椅抬到地面上,大柱又退到了远处。
凌言推过轮椅,朝花丛中走了过去。
鲜花朵朵,花香阵阵,云悠心情顿时舒畅,开心的伸出了手腕,去轻抚花瓣。
突然间,男子的声音响起道:“悠儿,你的手腕怎么了?”
云悠一愣,却赫然发现,这件纱衣的衣袖并不长,这会自己伸手够花瓣,那早上包扎的伤口就赫赫然的露了出来。
白色的布条缠了很厚,分外的显眼。
云悠有些不知所措,胡乱搪塞道:“没什么,在府里时,为了退热放的血,就一直包着。”
哪知男子一下子生起气来,一把抄过云悠的手腕,恼怒道:“胡说,昨日你跟着我来时,两个手腕都是好好的,我亲眼所见,这明明就是昨晚弄的,说,是怎么弄的?”
云悠被男子吓了一跳,抬眼看时,见他满眼都是疼惜和愤怒。
云悠忙低了头,呐呐道:“是我昨晚不小心擦破皮了,小柱胆小,给我包扎的太过显眼了,其实没事的。”
凌言听了,放开了云悠的手,又追问了一句,道:“真的?”
云悠只好低声道:“真的。你别担心,没事的。”
男子却脸色依然铁青,转身扔了云悠在这里,自己朝大柱、小柱他们那边走去。
云悠不解他的意思,只好远远的望着。
只见他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然后再和两个人低声说了什么。
马上,只见大小柱都十分的紧张,在那里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一阵。
男子一直背对着云悠,云悠看不到男子的神情,只是感觉他一直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片刻后,大小柱都不说了,男子才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踱了回来。
不知为什么,云悠竟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大小柱究竟和凌言都说了什么。
云悠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想要逃跑,但是自己坐着轮椅,能跑到哪里去?
看着男子脸色阴沉的一步步走了过来,云悠万分紧张,不知道等下他问了,自己要怎么回答,自己半夜三更的跑到他的房间里去,真的是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凌言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云悠的心则是一下一下的越跳越快。
就在这个时候,凌言离了云悠还有两步的距离的时候。
云悠忽然感觉心口猛的一疼 ,然后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再次袭来。
突然间,云悠就像鲜艳的花朵被风霜侵袭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神采,蜷缩成一团在那里哆嗦。
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凌言,忙一步跃过来抱住了云悠道:“悠儿,悠儿,你怎么了?”
云悠哆嗦着道:“别怕,别怕,我没事,这只是我的病!”
云悠用尽了力气说的,在凌言听来确如蚊子在叫一般。
凌言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再顾不得想什么,一把把云悠抱起来,匆忙朝台阶奔去。
几步跨上台阶,凌言直接抱着云悠回了她的内室。
此时的云悠已经脸色蜡黄,手脚都在哆嗦。
凌言吓得把云悠放在了床上,用力抱进了云悠道:“悠儿,你说,你怎么了?要不,我们立即回城里吧?”
云悠用力的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不要,我,没,事,一会,就好。br /》
凌言却带了哭腔道:“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啊。”
说着,就再次抱起了云悠,想要跑出去。
云悠则是一把拉住了床边的床栏,不可松手,凌言又不舍得去掰开云悠的手,二人僵持了一会,凌言只好作罢,重新抱着云悠坐了回去。
此时,最难受的一阵已经过去,云悠的哆嗦减轻了许多,只是,云悠的身上、脸上已经都是汗水了。
凌言惊喜的发现,云悠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要不要喝水?我倒给你。”
云悠点点头,凌言立即放开了云悠,去了一边给云悠倒水喝。
云悠此时长出了一口气,依靠在床边,只感到浑身虚脱一样无力。
凌言这会已经倒了水回来,殷切的喂到了云悠的唇边。
云悠接过喝了一口,用了疲惫的眼神看着凌言道:“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凌言忙摇头道:“你没事就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这时,这阵毒发的痛楚基本过去了,云悠才慢慢开口道:“我中毒了,这是毒发的表现。”
“啊!”凌言惊讶的喊了一声道:“你中的什么毒?”
“鬼见愁!”云悠间断答道。说完,依旧靠着一边歇息。
凌言皱眉道:“那是外邦的毒药,怎么你的身上会中?”
云悠忧伤道:“在王府的时候,我就染上了,而且找了宫里的御医看过,没有办法的。”
凌言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就是毒药也该有解药的。”
云悠难过道:“下毒的人死了,没有解药了。”
凌言听了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道:“怎么会,怎么可能?我不允许。”
悠儿苦笑道:“别这样,我没事了,每次毒发一次,又要过好长时间才能再次发作的。”
凌言却眼中含了晶莹道:“可是我好心疼啊!”
云悠低声道:“那帕子给我擦擦汗吧,一会可能还有一次。”
凌言听了怔了一下,但还是,拿出他的手帕给云悠擦起汗来。
云悠不止难受的头上出汗了,连手上,身上都出汗了,但凌言只能擦擦外边,不过,这样,云悠也知足了。
因为,云悠感到,自己这次毒发的时间变短了,难道,自己的毒要解了?
由着满眼疼惜的凌言扶自己躺下。
云悠仍旧道:“这毒中了些日子了,没有办法,连王爷都知道的,宫里的御医研制了好久都解不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不必自责什么的。”
凌言却固执道:“难道不是你手腕的伤引发的毒发?”
云悠叹息着摇头道:“不是的,有没有伤,都会毒发的,昨天没发作已经很运气了。”
男子听了,眼泪就子眼角滑落了下来,喃喃道:“悠儿,你怎么如此命苦?你怎么会如此命苦?”
云悠再想说什么,却突然间感到那种又热又冷的感觉再次袭来。
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想要再挺过这一次毒发。
面前男子见了,眉头紧锁,怎么,又要让她再遭受一次,让刚才一般的痛苦吗?
怎么办,自己怎么忍心看着她那么痛苦?
想到此,男子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对着云悠点了几下。
云悠立即昏睡了过去。
男子叹息了一声道:“你让我怎么忍心,看着你这样遭受痛苦?”
说着,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
怪不得,自己问凌空的时候,他不直接回答,归不得,他只是进了宫几天,也要自己陪在悠儿身边,原来她的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