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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的名字也和这个颜色有关？”我联想到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黄色头发女孩叫黄莹。
“没错，这都是我们的艺名。还不都是为了给合作公司，以及观众留下深刻些的印象，在我们这行艺名比真名更重要，说好听些，我们是公众人物，半个艺人。其实，有苦自己知。”赤舞说着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不禁点点头，让我想到了哗众取宠四个字。如果真正出名的大牌模特，哪还需要用那么多虚有起表东西去掩饰和伪装呢！谁不想做自己，可谁又能真正的做自己呢！
转念一想，她为什么会给我说这些呢？难道是她是演什么苦情戏？想起正事，我不禁心底加了一个小心。
我~干咳了两声：“那你们这个行业肯定有很多潜规则吧？你也知道我是什么部门的？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避免越陷越深。”
“请问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说我们这个行业有很多潜规则？我承认，有出台的、有陪~聊的、有陪玩的，但是我的这个公司，我可以向您保证。从成立至今，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事儿。就算再苦再累，我们也坐得端行得正。”赤舞的眉眼间带着些许不高兴。
门敲响了，黄莹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进来，让有些紧张的气氛缓了缓。透过未关上的门，我看见猴精和外面的两个女孩子，正聊得火热，好像打成了一片一般，我不禁有些汗颜。
黄莹放下茶水，给我们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明白，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辛苦。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早上接到匿名电话的举报。说你们公司存在涉黄的可能。”我尽量委婉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赤舞皱着眉头，停了两秒又道：“肯定是和我们作对的美语公司，她们故意这样做的！就在几天前，我们接了一个小的商业走秀。合作方公司在我们和美语模特公司中选择了我们。她们肯定记恨在心，想通过这个事件来摸黑我们，那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代我们的商演！”
我暗道，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点点头，又说道：“我还有个不情之情，不知道能否方便，把公司的账目表等，给我看一下。”
赤舞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有权利拒绝你的！但是我还是给你看，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是美语故意诬陷我们的话，你们也要追求她们的诽谤罪。”
“这是自然，”我想从她们的账目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赤舞听见我的答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帐目表，以及两个笔记本递给我：“这是两年来的所有记录。”
我接过来一看，才发现赤舞做事儿是多么的认真。笔记本上，基本上记录了每天要和哪些公司洽谈，成功或失败的都有标注，包括每个员工的安排，时间的利用，训练，任务和达成目标都有详细的规划。几人的行程甚至安排到了一个月之后。帐目表上他们，通过演出等获得的收益，虽然算不上太多，但是绝对可观。大致的看了几眼，我不仅对此我有些叹服。如果要我相信如此认真和执着上进的人涉黄，我是不愿。
合上书本，我见问的也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水站起来道：“赤舞，谢谢你的配合，那就先到这儿吧，如果我们还有什么问题？还会再来的，今天先告辞了。”
赤舞把帐目表等收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留个电话吧，如果有美语的情况我好联系你。”
看来我们没把箭头指向美语。赤舞反而把它盯上了，公司之间的竞争我不太了解，我也不再多想，留了个电话，招呼猴精走出了妙妙模特公司。临走时，三个年轻的女孩还和猴精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猴精，你们聊些什么，怎么聊的这么开心？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儿。”在七楼，楼梯口，我向猴精说道。
“别啊，二哥，你别小看我了。黄头发的，叫黄莹，23岁。绿头发的，叫绿荷，24岁。蓝头发的叫蓝姬，20岁。前两人是之前就和赤舞在七色潮流，两年前，公司解散，赤舞带两姐妹出来单干成立的妙妙模特，而蓝姬是一个月前才加入。我和她们三人聊了聊工作情况。总的来说，我不认为涉黄的人，还能吃得了一天高跟鞋站十多个小时的苦！”猴精一口气说完，颇为得意。
“猴精算你有一手。我也认为他们不会是这样的人。”我点点头，很是认同。
第五十九章 举报者（）
我俩照例走访了，妙妙模特旁边的两家公司。得到的答复都是说该公司的几个女孩子人都很好，印象中都是很勤奋刻苦的人，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
再到十楼，找到尚亮集团入驻公司的负责人了解之后，他告诉我们关于入驻公司更具体的情况，其实他们也不太清楚，其实也说得过去，大厦里大大小小起码有上百家公司，没有谁能去监视他们的一清二楚，但是如有违法乱纪的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还是有些风声的，妙妙模特虽然是小公司，但他们的印象还不错的。
我和猴精走到楼下。“看来是一个胡乱举报的，妙妙模特违规是子虚乌有的事。”猴精摊开手，表示很无趣。
“没有就算了，都是兢兢业业人，我们也不可能冤枉她们的，只是匿名举报者想要追查不容易。”我回道。
我们向公交车站走去，准备回部门。远远的听见了几声呼喊：“猴哥，猴哥……。”
我张望着公交车，顺口唱了起来：“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二哥，别介，是喊我的。”猴精在旁边老脸一红。
“猴精，你什么时候变猴哥了？”我暗自偷笑着回头一看。晃眼还没认出来，仔细一瞧，那可不是取了假发的蓝姬嘛。
蓝姬小跑到我们跟前说道：“猴哥，警官，我来告诉你们，其实那个匿名电话是我打的。”
“什么？”猴精吃了一惊，转头向我看来，表示不理解。
“蓝姬，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是自己举报自己？你可知道胡乱举报，那是犯法。”我有些严厉地对她说道。
“没有，我没有乱说。”蓝姬努力想解释着什么，又有些焦急，一时间说不清。
“别急，你慢慢说。”猴精在一旁安慰道，一边带着她到路边的树荫下。
“我进公司一个多月，一直都是在进行正常的工作，可是在昨天，我听见我们老板，也就是赤舞打电话，说着什么坐台，出台，陪~聊，具体的我没听清楚。苦点累点我不怕，但是我怕公司会往那方面发展下去，那我们就完蛋了。”蓝姬缓过了气，终于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赤舞是准备去做违规的事件，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始，你是想通过我们及时制止她，对吧！”猴精听明白了。
“蓝姬，那你可以直接和赤舞说明白这样的利害关系。如果事情没有发生，我们能做的也很有限。”我分析道。
“赤舞和绿荷他们都是好几年的关系了，我说也不顶用，而且我已经和她们签了一年的合同，而且是死合同。合同里明确说了公司安排我做什么，都必须得照做，要不然就会有违约金。那钱恐怕我几年都还不上。”蓝姬轻剁了两脚，显得很是无奈。
“那怎么可能，违法犯纪的事儿也必须得去做吗？那合同是不合法的！”猴精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的。比如说很多模特拍过分的写真集，你以为她们都是自愿的吗？都是为了出名吗？实则是这个行业里面有自己的规矩。如果公司安排了，我们不去做。那就会有更多的事情来安排，弄得我们不得不违约。”蓝姬微红着脸对我们解释道。
我和猴精都有些明白了。这一纸诉状并不是说，叫你去做违法的事儿，你不同意反而来来告你，而是当你忤逆公司的时候，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强人所难，逼得你不得不选择违约。面对巨额的违约金，更多的人选择了顺从，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走，我现在就带你上去，警告她们。看她们还敢不敢做？”猴精一把拉住蓝姬就要向大厦走去。
“猴精，别冲动。你现在去有理也说不清，就算有这回事，她们不承认你又能怎样？”我急忙上前劝阻道。
“二哥，那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蓝姬说道：“蓝姬这样，你记下我们的号码？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现在就回去对上级反映情况，这件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猴精也冷静下来，在一旁点点头。
“我有猴哥的电话，有情况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那我先回去了。”蓝姬用力点点头，转身向大厦走去。
目送她离开，我对猴精说道：“我们先通知石sir，看看他怎么说？”
“嗯，好的，都说万恶淫为首，我最讨厌的就是逼良为娼。”
我认同的点点头掏出手机，给石sir打了过去。没人接听，可能还在睡觉。转而打给林夕雨，电话接通了，我把我们今天遇到这事儿告诉她，叫她转告给石sir，叫他快些答复我们，我们原地等待。
挂下电话，我们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等的我们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石sir打过来的，急忙接了起来。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我已经听林夕雨说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给你们练练手，有情况及时向我反映就行了，对了告诉你们，怀疑就找证据，有目标就蹲守，这就是我们的原则。”电话里传来石sir还没睡醒的声音，说完就挂了。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是叫我们蹲守在这找证据？”猴精也听见了我手机里石sir的声音。
“应该是吧！总感觉他不把这当回事儿一样。”我也有些云里雾里的。
“我看他就是一个仓库管理员，把我们几个调来什么也不教，什么都叫我们自己做，估计他什么都不会。”猴精抱怨道。
“不管了，先吃饭。”
随便在街边找了一家面馆，本来想找一家菜馆点两个菜，可惜包里的钱只会越用越少，只能计划着先苦后甜。吃完后，我和猴精蹲在尚亮大厦对面。漫无目的的，也不知道守在这里的意义。
没过一会儿，赤舞带着她的员工，从大厦里走出来。我和猴精急忙站了起来，隔着街道，远远的看见她们正在大厦楼下，和迎面走来的七八个人说着些什么，然后分别走进两辆商务车走了。
我纳闷道：“现在怎么办？人都走了，我们又没有车，跟也跟不上。”
第六十章 事出有因（）
“我就呵呵了，”猴精一副无语的样子，转而道：“二哥来坐下，蹲就是别移动位置的意思，我们就在这耗上了。不信她们不回来。对了，你觉得这石大痣，是不是在考验我们？”
石大痣是猴精给石sir取得外号，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他不顺眼了。
“说不准。”我也顺势坐了下来：“那就等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在想其他同学的情况怎么样？现在给高珊打个电话。”猴精说着摸出手机。我也十分好奇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高珊吗？你们部门怎么样？忙不忙？”猴精开口说道。
“杜飞？有什么事快说，我现在正忙的要死，一大堆资料还等我整理呢！”电话里传来高珊的声音，和一堆重物放在桌上的响声。
“很忙？为什么一来就给你安排这么多事儿，你也学聪明着点啊，别吃力不讨好。”猴精油嘴滑舌的打趣道。
“别瞎说，到底有没有事儿？我们交警队的资料库，陈年累月的都积灰尘了，要分门别类整理得东西可多了。要没事儿，我就挂了，我忙着呢。”高珊的声音带着催促。
“哦，那个，我没事儿。”猴精刚说完，对面立马挂上了电话。
“我才发现，我们部门是天堂。”猴精收起电话，苦笑了一下。
就这样，我和猴精胡扯海吹闲聊着，等到了天黑。其间，有两个好心的市民发现我俩在那儿蹲了半天，悄悄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俩红着脸，赶紧换了个地方。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傍晚八点了。也没见赤舞他们回来。尚亮大厦一到三楼还在营业，但是三楼以上的办公区，在五、六点钟的时候，人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现在看上去也没几个地方是亮着的，不知道赤舞她们今天回不回来，不过回公司的可能性很小了。
正准备回部门，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石sir。
“苏武，你们现在就在西区吧！我有个线人在皇室休闲中心后门。戴副墨镜，络腮胡。他手里有情报转交给我，你们现在过去接头，拿到情报后就离开，什么也别多问，明白了吗？”石sir的声音第一次这么严肃。
“明白。”我立刻答道。
我告诉猴精让他用手机查查“皇室休闲中心”的位置，公交车过去十多分钟。虽然没真正接触过线人，但好歹也知道线人对我们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存在，一般情况下，线人只和自己的上级联系，为了安全，避免暴露，不会接触其他人。
我不知道石sir为什么会直接安排我们过去，我们才接触一天的时间不到，就这么信的过我们，从心底里还是对他十分叹服。
下了车，绕过富丽堂皇的正门。兜兜转转打量着周围，沿着街道转到休闲中心后门的位置。后门有些阴暗，外观像是一个小小的露天停车场，里面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
正想着怎么找到接头人的时候，一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衣，戴着一副可以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络腮胡几乎挡住了下半张脸，整体看来脑袋非常的大，却是一团黑。
“你好，请问你是石sir的线人吗？“我虽然认了出来，还是小跑两步走过去压低声音确认道。
“请叫我小K。”墨镜男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K同志，请把情报交给我，我转给石sir。”看见本人的打扮，我有些想发笑。这小K的装扮，大黑夜的你戴个墨镜，大胡子的特征也太明显了，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吗？加在一块显得神叨叨的。
他也不多说，直接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U盘，扔给我，冷酷的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便走进了黑暗之中。
“专业！”猴精见他的身影消失了，在一旁品头论足的道。
“走，我们不能多逗留，先回去把这个交给石sir，”我对猴精摇了摇手中的U盘，小心的放进内侧口袋。
现在交流情报都用U盘这玩意？感觉不怎么先进啊，电视上不都是高科技嘛，我摇摇头，这也不是我该去关心的，反正东西拿到了。
正在车站等着公交车，猴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低语了几句，挂了电话。
“蓝姬的来电，叫我们马上过去，她发现了情况。”
“什么情况？她电话里没说吗？这个怎么办。”我指了指包里的U盘。
“她没说，只说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她的声音很急切，现在就在尚亮大厦楼下等我们。我们得赶紧去一趟。”猴精摊摊手表示不清楚。
“行，那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等了一会儿，车还没来，我们干脆用跑的过去。我二人刚刚跑到大厦楼下，就看见蓝姬在那儿焦急的来回走动。
“快，快跟上我。”蓝姬见我俩跑近，回头就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灰色的裙子，飘了起来也顾不上。
我和猴精一头雾水，急忙跟了上去。“蓝姬怎么回事儿？哪里出事儿了？”猴精追了上去，边跑边问道。
“等下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蓝姬顾不上说话，全力奔跑起来。
我们随着她跑进大厦背后，几百米外的一处住宅区。绕来绕去，跑进一栋居民楼，到了第四层。蓝姬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开了灯，让我们跟着进去。里面的装潢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看上去挺干净整洁的。
随着蓝姬来到一处卧室，她拿起一个望远镜气喘吁吁对我们说道：“快看对面。”
猴精急忙接过来，放在眼前，往对面望了起来。我也把脑袋伸出窗外，往对面打量。对面也是一栋住宅楼，离我们这里大概有百来米。有一些房间内透着灯光。能看到有些住户活动的身影，阳台外面挂了不少晾晒的衣服。如此而已，我没发现什么地方有古怪。
“蓝姬你要我们看什么？”猴精放下望远镜，显然也没看出什么情况，一脸的疑惑。
蓝姬拿过望远镜，往正对面瞄了起来，看了几眼道：“她还在，就在我们正对面四楼，用望远镜才能看见。你们再看看。”
我接过望远镜，往她说的的地方，盯着看了看。终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透过对面没拉窗帘的阳台，是一个女孩子对着一个落地的镜子在照着，仔细一看，虽然只能看见侧面。
这人穿着翠绿色旗袍，披肩的黑色长发，我脱口而出：“这是绿荷？”
第六十一章 镜子杀人（）
蓝姬用力的点了点头，很激动。猴精接过望远镜也看了看：“没错，应该是她。”
“蓝姬，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么着急的把我们找来，就是看你的同事在照镜子？”我心里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有些愤怒。
“你找我们来或者是为了告诉我们，找到了绿荷的住的地方？”猴精语气中也带着责怪。
“不是的，我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住在这里了。我们从外景的地方拍摄回来，绿荷在这里照镜子已经足足半个小时了。”蓝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在乎形象的人对着镜子练习笑容或者表情的，就算站两、三个小时也是常见的。你知道空姐吧？他们时常会对着镜子练习笑容。就说我吧，我在学校的时候，要上台演讲，前一天晚上，独自对着镜子也曾经练习到大半夜，是吧二哥？”猴精松了口气，安抚着蓝姬。
我点点头，但心里总有觉得有着一丝不妥，却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来自于哪里。转念一想，对蓝姬问道：“蓝姬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又为什么会带有一个望远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