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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上个世纪的抗日战争期间,武汉沦陷之后,日本的特工逼死了武汉珠宝界的收藏家樊简章老先生,掠夺了鸡心雪宝钻。凭一纸草图组成一支寻宝的小分队摸进雪宝山。”
“他们找到了吗?雪宝钻的矿脉?”
“报应,日本人全军覆没!要知道这是森田特高科别动队,所有的队员身体素质异常地壮实,第一流的忍术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却遭遇全军覆没。寻宝的草图也不知所终。”
“真是报应!”
“后来又有很多人前赴后继,除了丧命雪宝山,全部都是双手空空。”
相瑜松口气,“你以前见过雪宝钻?”
“三十年前我曾经有一颗,粒重与你手中的相仿,可惜失之交臂,心中永远的痛!我现在做梦都想把它找回来。”
相瑜决定不告诉这颗雪宝钻的出产地了,因为聂明帆的在本地并没有值得传颂的好名声。这么宝贵的东西不能全部让他据为已有。她说:“这颗钻石是家传,不知道什么雪宝山。”
“一定出自雪宝山!雪宝山西望巴渝、南通三峡、北倚武当,是神农架山脉的向西最后一抹余脉,是连接四川盆地的断裂山系,那真是神奇的地方!你可能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吧?”
相瑜沉默不语。但攥着雪宝钻离开了。
她离开时已经有一条小尾巴在跟随了。聂明帆想要的宝贝很少有逃脱手心的。
第七章 亲生父母在哪里
相瑜回家后就一直告假在家。因为她出现在熟人的面前时都会有轰动的效应,因为大家都同情她,她和超行的爱情故事让所有的人感动不已,一段惊心动魂的爱情传说,比精彩绝伦的连续剧更离奇。
他们明知故问:“他死了?”
相瑜只能悲伤的点头。
人们不约而同地追问:“现在…你还心疼吧?还想他吧?”
除了点头都不好用语言回答。然后,人们又意犹未尽地安慰:“别想了,会好起来的。”从人们恋恋不舍的语气中,似乎希望还有点后续的情节继续上演。
想一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稀罕的事情。一幕大剧结束后总让人唏嘘。
这还不算,好奇的人们会捏她的胳膊,在她的身上磨蹭,似乎在验证是幽灵返世,最矜持的人也要反复地看她站立的身形,再注意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也许是相信鬼在阳光下没有影子的传说。
这让相瑜觉得自己很异类。她嘴里在辩解:“我很正常。”其实内心里也在犯嘀咕:我为什么能够冬眠?刘教授说是天生的,父母给予的禀性。那么我的父母是谁呢?
相瑜是在初中二年级时知道自已是抱养的。
那时在学校田径队练长跑。一般来说中学的田径队都是高年级的学生霸占着,少年们正在发育时期只要高上一年级在体能上有明显的差异。但初二年级的相瑜跑动起来,步伐如麂子一样地灵动。
在田径场训练时,高三的标枪选手失去方向,竟然把标枪的尖刺戳进相瑜的胸膛。顿时鲜血喷涌出来。
校车载着她向医院飞奔。年轻的体育老师吓得脸色煞白,把手捂在她胸前的创口上,不断地喊:“相瑜,要挺住哇,你不能死!”因为体育老师已经感觉到相瑜的心跳在放缓,最后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血液仿佛也停止流出。
年轻的体育老师急得哭出来、这粗壮的男人。
学校也通知家长到医院。相瑜的父母赶到医院时,相瑜的担架同时到达。医生看到相瑜的失血量,立即下令,快采集父母血液,输血!
爸爸带着哭腔:“输不了的,她不是我们亲生的。”躺在担架上的相瑜听见这句话,。一直平静的脸庞上眼泪奔涌而出,眼泪比流血更顺畅,心里的痛比'伤口还痛,她闭上眼睛,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昏迷了。
她被推进手术室时,医生们发现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这么大的创口,血管居然自行封闭。只做简单的伤口缝合后就可以出院。
相瑜从此退出了田径队,体育老师虽然感到可惜,因为有受伤这件事也不好相劝。只是相瑜变得沉默寡言。她数次想问父母,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但责怪的念头在幽暗的角落里地滋生,有两个绳索把心悬吊起来:第一条绳索为什么我不是亲生?第二条绳索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今天必须弄清楚了。
“我不是亲生的吧?”
养父过去是一个船员,在长江上漂泊了一生,养母在轮船公司的洗衣车间洗涤乘客们的脏被单。劳累让二老过早地伛偻着腰。这问话让他们面面相觑。
“唉,要来的终归要来,躲不过的。”养父叹息。
“哦,我们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母亲幽幽地问:“你这么年来受委屈了吗?”
“没有,你们还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我还会爱你们。我只是想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母?”
“非常想知道?”
“嗯,特别是现在我必须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谁?这也是我们长久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告诉你只怕会平白无故地增加你的烦恼——除了老天爷显灵,让你们相见。”
“当时的情景!乱糟糟的!”父亲强调说。
“乱?怎么会乱呢?”
“那是特殊的年代……而且人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差一点死去?为什么呢?”
“实际上你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为什么呢?”
“你已经在长江的波涛上沉浮了——在你大约有这么长的时候。”养父伸出手臂,在胸前展开,就是两个巴掌的长度。
“我那时有多大?”相瑜不禁抱住了养父的手臂。
“不知道确切的年纪,人们当时都说,你是不会超过两个月的婴孩。”
第八章 超载的船
相瑜的养父微闭着眼睛,面庞愁苦的叙述。也许老人的内心里不愿意说出这样的事,但情形也让他不得不说:
1979年3月13日的夜航船到达万山县时已经天亮,那时我在万山县到渝州的轮船上做水手。
霍!码头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都是渝州的知青们,一夜间他们聚集在码头,黑压压的一片!旅客们下完后他们就要登船,年轻的水手都站在跳板上阻挡,因为他们没有船票,不知道为什么当地停止发售返回渝州的船票。
1979年是“拨乱反正”的年代,人们都在寻求本来的身份,知青就是知识青年的简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知道吧?那时他们要求回城,要求分配工作。一夜之间就逃离了农村。
“水手大哥,让我们回去吧,受不了了!”
“我们要返城要回去提要求,晚了害怕耽误了。”他们先是央求。我们因为职责所在,也不敢放行。
后来、知青们开始躁动了,中间有人乱说有伟人一个手势便把他们挥动到农村来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现在另一个伟人替他们买了返程的票,这船我们上定了!我们一定要回到城里!一定要赶紧窜出山沟!聚集的人们开始向轮船冲击,推推搡搡地向前涌动。后排的人看不清水手的阻拦,急迫的心情推动人潮向前,把站立在最前面的人挤到的长江的冷水中。
其中一个应该是你的父亲。因为襁袍是用蓝底红梅的小棉被包裹,在他的后背上绑着。两尺见方的小棉被,用山区农民背小孩的方式交叉绑在背上。他冲在人群的最前面,我记得还给他说:“你看你,娃儿都有了,都在山区扎下根,还要闹着回城?”
“要让我的女儿永远在山沟里吗?不!我们要回去!”他涨红着脸生硬地回答。脸颊旁有一道刀痕,从耳朵下到下巴骨,右边脸上,这刀痕也涨红了。听他的话,我知道了他背上的婴孩是女儿。当时小被角还在湿淋淋地淌水。
船长要我们把上船的跳板撤下来,轮船与岸上的知青们便隔着一汪江水。他们着急了,沸腾的人群有人淌水走过来,你的父亲从锚链处攀爬上甲板。记得他背着你从船头翻上来时,我正想去阻挡,水手长把我拽住,他轻轻地说:“我的女儿也在西双版纳当知青。”轮机手也说:“我弟弟在大巴山当知青。”你的父亲抽过甲板上的跳板搭在船舷上,岸上的知青们一片欢呼,纷纷冲进船舱来。
当地的官员先是想劝知青们下船,码头上的高音喇叭反复地播放本地的领导的讲话,他在呼吁:“你们要相信组织…你们要回去…”但是没有人仔细地听。
知青们一窝蜂地挤上船,铁了心地要走。后来把船开离码头,泊在江面,远离了跳板,没有上船的知青在码头上呼喊,让相识的放下绳索来,让岸上的知青淌水过来,攀扯着绳索登上船来。而知青们都是相互认识的,结果船上的无票的知青们越来越多。
半天后,船长接到的模棱两可的命令:按即定方针执行。船长骂着,狗屁!按照那个年代的理解方式,这命令也许就是开船。
你的父亲在船舱里解开小棉被,你那时多小哇!就这么两柞长,你也一定遭了水,你的小棉被已经渗湿,可怜的小孩子!我帮他把小棉被放在轮机房里烤。我当时看到他脱下自己的棉衣把你包裹起来,他冷得瑟瑟发抖!
在船上的知青们都没有多余的衣服,当时他们是如何赶来的呢?有的知青正在搬运榨菜,一个大腹的陶土坛装着一百斤的菜头就驮在背架上,要翻越十几匹高山到万山县来,听说能够返城了,立即放下背架和打杵,把榨菜坛放在山崖显眼处就跑开了;还有些知青正在山坡上做农活一听见呼喊,把锄头往土地里一插就冲了出来,所以谁也没有带多余的衣服。真是空手来、赤条条地离开。
上船时你一定着凉了。
在万山县开船后,知青们群情激昂着一片喧哗,他们在船舱里就在激烈地讨论如何要求上户口,如何要求分配工作。到底是知识青年,没有带上吃的喝的没有多备一件衣裳上船,却备有毛笔和大纸,三言两语凑拢来就写好了三页洋洋洒洒的请愿书。有的人甚至想好了回城后做的事,说的最后都是吃食。
“好长时间没有吃火锅,那香气,又鲜又脆的肉片和毛肚!我一定要大吃一顿。”
“我只想吃小面,麻辣小面。”
“我想吃正宗的回锅肉。还有水煮牛肉。”
说得所有的人眼睛里闪耀火星,喉头上下翻滚,噙着一腔唾沫。
这趟船预计是28小时的行程到渝州,却走了三天,为什么呢?在万山县就延误了半天,一路上,所有的停靠码头上知青们聚集着,争相登船。每个码头上都要延误很长时间,在巫山码头一般只停靠30分钟,这次居然停靠了3个多小时,最后客船严重地超载。
我们常常在后来提到这趟航行,这真是一趟危险的航行:在长江的上游段,水流似箭的川江航道,如此超载的航船溯流而上。结果客船走得非常慢,简直在水面上爬行。两天后才到达涪陵。
船到涪陵时,远远地望见码头上聚焦了更多的知青,纷纷叫嚷着向我们招手,森林一样的手臂!我们的船根本不敢靠岸了,当然也没有了沿途的食品补给,船上断炊了!
在断炊后大家都不在讨论家乡的美食,甚至人们回避去想,都闭上眼睛地等待船只破水上行,虽然慢腾腾的毕竟在一寸一寸地靠近城市,终于返城了!知青们为自己能够在船上而感到幸运。
你的父亲怀抱着你冲进伙房,他的嘴唇干裂:“师傅们,帮帮忙吧,孩子带的米羹已经吃完了,求你们给点米汤吧。”那时很少有奶粉,农村里喂孩子都是用米羹。
伙房的师傅摆着手,“一颗米都没有了,哪里来的米汤?”
“她快断气了,身上正在变凉,求你们想想法吧。”
船上的知青中有一个是赤脚医生,就是农村的培训过的土医生。他凑过来摸了孩子的脉博,抬眼看看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摇摇头。
看得出来你的父亲是一个暴烈的脾气,他大发雷霆:“你为什么摇头?你要把她治好!”
“她已快停止呼吸了,如果有强心针还可以试一试,手里什么都没有。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旁边有人在劝他:“盼客船早一点到,到大医院也许还有办法。”
如果这样慢腾腾地航行也能在半天后能到达,但是船开在铜锣峡外不敢再走了,超载太严重,吃水太深而峡谷水急,只好呼叫拖船前来救援。船又耽误了半天。
船到渝州的天门码头已经是三天后的凌晨。疲惫的知青们纷纷挤上跳板,脚步嗵嗵地去寻新的城市生活。
“还有两个娃儿没带走!”客舱的服务员大声地嚷。在船舱的座位上发现两个襁褓,其中一个是蓝底红梅的小被子。
我们都围上来看。
“为什么不带走?有人生无人养!”
“嫌孩子碍事吧!回到城市里也没工作,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管得了孩子。”
有人揭开被子:“原来是死孩子。造孽哟!”两个包裹中的孩子都没有了呼吸。
“可惜,看这个娃儿长得多俊!”客舱服务员叹息。
水手长说:“别看了,丢下去吧。亲生父母都不要的孩子,多半是孽种!”他往长江里已经丢下一个,咚地一团水花就波涛不兴了。
紧接着把你丢下去了,当你一遇到水竟然划动手臂,而且蹬踢着小腿,哇地大声啼哭起来,在船舷清晰地听到你的哭声,啼哭得那么响亮和委屈。把所有的人惊得瞠目结舌。
“活着?”
“她是活的!”
“她在求活!”
“小女娃命不该绝哇!”
养父说:“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我突然翻过船栏跳下长江,把你捞在手里,然后举起来带上船。你冰凉的身体渐渐温暖,大伙都说与你有缘分,我就把你带回家,我们就从这么一尺长的大小把你喂起,经历多少辛苦和担忧!你终于长到现在的婷婷玉立。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受委屈吧?”
相瑜只是痛哭。“爸爸、妈妈,你们对我好。我还是赵家的女儿!”
“你看就是这床小棉被,在被角绣着相瑜的字,不知道是完整的姓名还是名字,我们就用它作了你的名。”
相瑜抱紧养父母收藏的蓝底红梅的小被子,被面的红梅的枝节刚硬、花瓣红艳艳的绽开,当年就是它包裹着自己?这么小的一块布面,相瑜的眼泪不断线地奔流。这可是妈妈还是爸爸为自己留下的唯一的物品!
亲生的父亲是知青,亲妈呢?
养父说背你的人的身边好像没有女人。那么谁是亲妈?
第九章 变脸
养父母们掩门而去。让相瑜哭一阵。
相瑜的眼泪流尽后,她睁着眼看窗口斜射的夕阳,光柱中尘埃飞舞,灰尘的微粒焕发熠熠的闪光。看到出神时,渐渐地感觉自己变得轻巧,手臂抬起来引领着身躯直立起来,全身不着一点重量,就在尘埃的微粒之上漂起来,不,是在阳光和空气包裹里漂浮。
也许是自己哭累了吧?就这样进入梦中。相瑜这样想。
如所有的睡梦中醒来的人一样,她转头环视,发现所有的尘埃被牵扯着追随目光飞舞,如扫帚被挪动。她有些对这种奇异的现象入迷了。她四下转动头颅,挥舞起尘埃的扫帚。
相瑜摆动双臂,漂移了很长一段距离,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迈动步伐,竟然在空中大跨步的腾跃。腾跃得毫不费劲。
为了验证与梦境的区别,她飘到屋角取下毛巾擦试脸庞,脸颊有接触感,不是梦!但脸庞也变得轻巧,仿佛颊骨之间的连接松脱开,一接触就变化了脸形,她担心起来:我还是自己吗?
她飘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有一张便于穿衣的立镜。正印出自己的脸,没有变,只是身躯似乎延长了,各关节更加灵活。
为什么我能这样?其它人行吗?超行就能这样吗?
她不自觉地想到超行,这是最近常有的事。眼帘一掀开,自己的脸就变成了超行的脸!超行的国字脸,五官疏朗,眉头张扬。正在镜子里诧异地注视。她长久地凝视着超行。
“你活着吗?”镜中的嘴形在变化,仿佛也在说:“你活着吗?”这肯定不是超行了,是自己的脸变化出来的。
“你要活着,该多好!”
“…多好!”
但这不是对话,是模仿,相瑜沮丧地换回自己的脸型。
能变成其他的人脸吗?如好朋友袅袅的脸。她闭眼,埋下头又猛然抬起,须臾之间真变成了袅袅的圆呼呼的脸。她闭嘴鼓一口气,镜中的袅袅也鼓起腮帮子。
能变成刘教授?猛然一甩头,定睛一瞧,镜中人真是刘教授的鸡皮脸,但是没有刘教授的眼镜和白头发。多难看。我不能变成他,变谁呢?想起书桌上有一本时尚杂志,封面就是当红的女星,被称之为美女蛇的女星。
她捧起杂志,瞄女星的图片,学她扭腰的POSE,走向镜子里的就是这位当红女星了。这种变化让相瑜满足:我变成明星了!她扭着腰如模特儿在房子的漂浮着走动。
是的,我会变脸!川剧也有变脸,巴人喜爱的川剧中有变脸的绝活。
说说川剧的变脸。川剧擅用对比强烈的油彩描摹夸张的眉眼,在须臾之间变幻出绿、蓝、红、黄、棕、黑、白、金等若干脸谱,表达出各式的悲喜嗔怒,观者无不震慑和惊诧。变脸技艺是川剧的一种秘而不宣的特技,一种复杂的技艺。以前会此技者传儿不传女,把变脸技艺作为命根子一般地传承。
遗憾的是现在梨园中有好财者违祖训,以此技开倌授徒。所以在渝州的茶倌酒肆多有变脸技艺的表演,变脸特技渐为人知,不过是抹脸、吹粉、扯脸的手法,都很普通。但有一种变脸的方法却失传了,就是运气变脸,表演者无须脸谱,本色的脸在台上随剧情的变化,一埋头一转身,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乌青,更奇妙的是脸型也随角色变化,或变圆或变方或者变成尖下巴,诸多变化却不依赖妆粉或色彩、不挂一张脸谱。在川剧的戏剧史上,掌握运气变脸的艺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一个人,可惜他已经亡故,后世无人能会。
相瑜想:我会变脸,而且变得比他们好!
她兴奋得想唱歌,刚起音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吟唱,一段熟稔得不得了的曲调不经意间就哼唱出来,声调之高音韵之悠长,缭绕在房间里颤动很长的时间,歌声是从自己的舌齿两边逸出来,没有歌谣,如哼如诉。停止歌唱后房间里还飘荡着一段曼妙的回音,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相瑜停下吟唱时,漂浮的现象消失了,自己的身体缓慢地降落下来,又站立在地板上。
是歌声支撑着自己漂浮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尘埃中微尘又散发开,灰尘的微粒焕发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