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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君一脸失望,凌小姐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上次在布庄”
“哦,原来是顾员外家的嫡子啊!顾公子这是要干嘛去?”
看对方想起了自己,顾逸君心中喜悦,虽说上次自己可能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到底不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她还记得自己就好。
“我是想去美人妆买首饰”毕竟过年,现在美人妆的首饰这么受追捧,能有一件,年后走家串户的,面子上也有光。
凌小小:“”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美人妆这么受追捧。
“不是说每逢十五、三十才开张吗?”没记错的话,明天才是开张的日子。
“我只是想去碰碰运气。”顺便试试能不能用钱买通,提前拿到一件。
凌小小看出他的心思,也不说破。
“那就祝顾公子好运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逸君看凌小小说着就要走,一时心急,扯住了她的袖子。
凌小小眸光一冷,只是被长长的睫毛阴影遮挡,无人能看到。
“顾公子还有何事?”
说着,扯回了衣袖。
“顾公子这样让人看到,于名声有碍吧。”
闺阁公子对女子拉拉扯扯的确不妥,凌小小倒没什么,毕竟才六岁,没人说她什么,可顾逸君过了明天就十岁了,早就过了懵懂的年纪,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如果被有心人看到,添油加醋,那可就完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还好吗?”
顾逸君是担心凌家衰落的事情影响到她。
“不然,我去求求我母亲,凌家”
凌小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下稍暖,回头望着高自己一头的顾逸君,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不羁的少年。
今天他换下了那身大红的衣服,终于打扮的像个闺阁少年了,但却又好像缺了些什么。
宝蓝色的长裙,随风而动,头发也不再挽成两个髻,而是有些披散着落到背后,看起来乖顺了许多。
虽然这样更能衬托他脸蛋柔和的线条,但总是缺了些神采。
“冬雪,马车里有根红宝石的钗子,给我拿过来。”
冬雪犹豫:“主子”
凌小小飞快的给他一记眼色。
冬雪在不敢怠慢,登上马车去拿。
“多谢顾公子关心,凌家还好,生意场上难免失意,起起落落都是常事,就不劳公子挂心了。”
“那你”
“我也很好。”
凌小小拿过冬雪手里的锦盒,递给顾逸君。
“看看,喜不喜欢。”
顾逸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难不成这是给自己的礼物?
打来盒子,顾逸君两眼发光。
好漂亮!钗子通体黄金打造,线条流畅大气,覆盖细密花纹,雕工了得,顶部镶嵌一颗晶莹的红色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顾逸君仅一眼就喜欢上了,爱不释手。
“顾公子以为这钗子价值几何啊?”
凌小小趁机问道。
顾逸君两眼黏在钗子上,想也不想的道:“千金难求!”
有道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再说了,这钗子的确花了凌小小挺多心思。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份儿上
“嗯,顾公子好眼光啊,那就麻烦顾公子明天差人送一千两银子到凌府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顾逸君回过神儿来,凌府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顾逸君恼恨的指着远去的马车咬牙切齿。
马车上,冬雪放下帘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吗?”凌小小不解。
“小姐,您没看到,刚刚顾家公子被您气的脸都红了。”
“气?我没气他啊!”
凌小小大呼冤枉。
“顾家公子还以为那钗子是您送给他的呢?结果没想到您狮子大开口,要了他一千两银子,可不是要生气吗?”
凌小小更搞不懂了。
“非亲非故,我为何要白白送给他?脑子坏了不成?”那根钗子造价也要几百两呢,再加上她的设计,要一千两很过分吗?
“是是是,可我看他好像对主子有点意思呢,不然干嘛那么关心您?”
凌小小一瞪眼,紧紧衣服。
“你可别瞎说啊!你主子我还小呢!”
冬雪心道,年龄小是小,可成年女子也不见得有您这么狡诈的。
脸上却讪讪的。
“是,主子还小,那顾家公子痴心妄想,惦记主子美色。”
凌小小怒瞪冬雪,真实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主子的玩笑都敢开。
“别以为我舍不得罚你,你再说,我罚你和倾城一块刷马桶!”
“奴不敢了,求主子宽恕。”冬雪配合的道。
顾逸君站在原地很久才冷静下来,又看了看手里的钗子,的确值一千两,但是
本以为是她送给自己的,却没想到是卖给自己,心里的失落无处安放,只能转化成怒火,其实只是为了表现得不那么失落而已。
彩蝶摇摇自家公子。
“公子”公子最近很奇怪,本来的公子是无忧无虑的,可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时而对着镜子一坐就是半天,今天他才算明白了。
可是,正夫能同意吗?毕竟如今的凌府可不比当初。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顾逸君冷静下来,才觉得有些不妥。
他盯着彩蝶深深地看了一眼。
“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尤其不许告诉父君,不然我就把你许配给城东头的二瞎子。”
彩蝶惶恐,连忙道不敢。
城东头的二瞎子早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只可惜娶了个妒夫,那男人不甘忍受冷落干脆就戳瞎了自家妻主的眼,结果被浸了猪笼,那女人遭受打击自此之后就疯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六章 猝不及防()
除夕夜,还是在上次的暖房,依然是花团锦簇,丝毫看不出这是飘雪的寒冷冬季。
只是,物是,人已非,凌依依孤零零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旁边再没有了父侍的陪伴。
因为幽影的死、萧白凤的发疯,凌府的除夕晚宴也气氛沉闷,谁也提不起兴致。
就连一直心很大的凌小小都有些食不下咽,因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坐在她旁边于风清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很陌生,很疏远,又要装着很亲近,让人很不舒服。
“来,小小,尝尝这个。”
于风清夹了一筷子红烧鲈鱼到女儿碗里。
“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尝尝啊!”
凌小小依言将鱼肉放到嘴里。
于风清的目光幽深,凌小小觉得从他眼里看到了毒牙。
但等她再去看的时候,于风清已经把头偏了过去。
这似乎是试探。
已经引起怀疑了吗?
凌小小不知该作何感想,怎么办?告诉他,他的女儿已经死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吗?因为他的懦弱?她不忍心。不告诉他,任由他误会下去?把她当敌人一样对待,但保留一丝对女儿在世的希望?
凌小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对于于风清,她不愿意太冷情,不然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但是不告诉他又能瞒多久呢?他已经起疑。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凌小小从来没打算一直在凌家呆下去,她要做的事情太危险,如果在凌府名下动作,很容易把凌家拖入危险的漩涡,不说其他人,只说于风清,她想要让他平安喜乐。
所以,她才以凌琅阁的名义做生意。
晚宴没多久就散了,太沉闷,大家都意思意思就散了。
推开门,外边已经下起了雪,整个天地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鹅毛的大雪里。
望不到夜空,也看不到一颗星子。
远远传来“噼啪”的爆竹声,也显得沉闷起来。
凌小小叹气,大过年的这么伤感干什么?
也没看身后的于风清,率先,走进风雪里。
那年似乎也是这样的鹅毛大雪,爸爸因为家产和姥爷起了冲突,一怒之下打伤了姥爷,姥爷的脑袋被开了瓢,鲜血直流。
凌小小还记得那鲜红的血滴在地上就像寒冬盛开的红梅,鲜艳的那么刺眼。
画面转换。
一众的亲戚把我们那个小小的屋子塞得水泄不通,呼吸困难,伸出无数的食指,戳在爸爸的身上,妈妈在旁边阻拦哀求,但无人理会。
爸爸的行为已经让妈妈左右为难,没有了规劝的立场。
凌小小推开了沉重的门,只觉得满院子的鲜红对联都成了一种讥讽。
梦里,妈妈泛红的双眼流出痛苦的泪水,粗糙的双手轻抚自己的脸蛋。
梦醒时,一室凄清,她奔出去时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漫天的大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湮没,让人喘不上气来。
妈妈走了,离家出走,在大年夜,凌小小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有时候她在想,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吧?
这样来来去去多会儿是个头?就连凌小小都厌烦了,她不想再去期待什么了。
因为明知道还会再失去。
凌小小关了门,把自己隔绝在那个朦胧而忧伤的世界之外。
钻进冰冷的被子里,感觉自己体内的热量都流失殆尽了,黑漆漆的房间除了自己的呼吸之外,再没有一丝声响,这让她感觉时间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凌小小从来不怕黑,反而觉得在黑暗里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
悲伤地气氛总让人胡思乱想,凌小小将自己的思绪强行拉回来。
于风清就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凌小小主动开了口。
“父侍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风清的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转而又想到她看不到,于是开口道:“没有。”
“那为何父侍在晚宴上给我夹鲈鱼?”
因为真正的凌小小从来不吃鱼肉,于风清默默的想。
“想着你可能喜欢嘛,毕竟冬天能吃到也算稀罕。”
于风清不知为何,似乎不想让凌小小知道自己的试探。
“是吗?那幽影呢?他的死父侍毫不知情吗?”
于风清双手有些紧握。
“萧侧夫不是承认了吗?”
凌小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让人辨不清想法。
“父侍真的相信吗?萧侧夫虽然跋扈,但杀人这种事应该不会去做的。”
“或许有人挑拨呢?毕竟萧家倒了,萧侧夫没了依靠,有人落井下石也说不定。”
“父侍猜测的有些道理呢。”
此刻凌小小已经猜测出这件事或许和于风清也脱不了关系,看来于风清也不简单,也对,不然怎么能把凌小小抚养到这么大,这可不光是谨小慎微就能做到的。
人们大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直以来,于风清都在人前表现出一幅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或许所有人都被他欺骗了。
想通这些,凌小小心里一阵酸涩,都是假象吗?
凌小小低头间,错过了于风清眼里的凶光。
“你是大哥派来的吗?”于风清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凌小小感觉到一阵不安。
凌小小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静观其变。
于风清却是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哈哈哈哈”
于风清笑的癫狂,瞬间颠覆了他温婉的形象,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的恶鬼,下一秒就要吞噬人间。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凌小小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这里边分明还有隐情,而且很可能十分惊人,忍不住向后退去。
“怎么?他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说吧,凌小小在哪里?”
凌小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不知道。”
这可是真话,凌小小死了之后去了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没去过阴曹地府不是?
于风清想从凌小小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惜失败了。
“没关系,就算凌小小回到他身边也已经晚了,他以为他的女儿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么些年,还能讨得了好么?”
说着,一步步的向凌小**近。
谁能知道刚刚凌小小还在怜惜的人,此刻却突然暴露出一张如此狰狞的面目。
凌小小纤细的脖子被于风清紧紧地扼住,无法喘息,窒息的感觉几乎让人绝望。
凌小小此刻是多么的憎恨自己的弱小啊!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冬雪力气小,一点忙都帮不上,被于风清大力的甩开,春雨的攻击也被于风清轻巧的躲过去。
谁能想到如此弱不禁风的身躯,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原来是一个武功高手。
凌小小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一张小脸憋得发紫。
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一阵阵黑暗向她袭来,将她吞没。
心中却浮现更为清晰的一个念头,那就是:狗老天!****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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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逃出虎口()
就在凌小小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耳边传来打斗声,兵刃相接,于风清不得不把心思放在对手身上,凌小小趁他放松的空当,努力呼吸。
接触到新鲜的空气,肺部火辣辣的痛。
于风清拎着凌小小太碍事,思索着是不是要先扔掉。
凌小小稍稍恢复了一点,思绪也清晰了,为防止被拿来当人质,必须要尽快脱身才是。
她努力的摸索着,她的靴子旁边绑着一把小匕首,是作为防身之用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还是用来对付她一直舍不得伤害的父侍,凌小小有些难过,但情势危急,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不能心慈手软。
于风清逐渐的往后退,想要摆脱对手,奈何对方逼得太紧,让他连腾出手来,用凌小小做人质的空当都没有。
于风清左突右闪,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正要把软剑架在凌小小的脖子上来威胁对手,却丝毫没有防范凌小小。
就是这时,凌小小抽出匕首,抓住时机,用尽全力,向于风清抓着自己的手臂刺去。
于风清手臂吃痛,条件反射的松开手,等他反应过来再去抓凌小小,已经晚了。
凌小小瞅准角度,把自己抱成一团,防止摔伤,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对手趁机猛攻,为凌小小做掩护,招招式式直达要害,于风清不得不全力招架。
于风清一看,已经失了先机,凌府的人已经赶来,也不恋战,挡了对手的攻势,抽身而去。
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
凌府护卫已经赶来,连忙四处搜捕。
凌婉如得知消息也正在赶来。
此时凌小小摔得有些懵,虽然有雪垫着,卸了些力,但还是很难受。
和于风清对战的黑衣人,抱起凌小小,飞身离去。
春雨阻止不及,气的直跺脚。
凌婉如脚步匆匆的赶来。
没想到只是吃了个年夜饭,刚刚分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恼怒。
“人呢?抓到了吗?”
赶去追捕的护卫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只能撤了回来。
“回家主,属下无能,轻家主责罚。”
责罚能有什么用,除了寒人心,要怪只怪对方太强。
“大小姐呢?有没有看到是被谁抓走的?”
春雨道:“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刚刚和于夫侍打斗的就是他。”
“什么?于夫侍?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凌婉如凭借一直以来的直觉,就感觉这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你跟我到书房来,其余人都警醒点。”
凌小小此时却更迷惑了,救自己的是倾城,你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闻到了倾城身上淡淡的尿骚味,凌府能够这么及时赶来救自己,又能接触到马桶的,她不作他想。
但现在情况不明,凌小小只能装作不知道。
倾城先前混到凌府,后来被抓,明明能离开,他却赖在自己身边,不知有什么图谋,如今于风清暴起,他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赶来救自己,实在让人不得不防。
而且,他本可以在救自己后离去,因为当时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却把自己带走,到底是为何?
凌小小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张大网,自己就在这张网的中心,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人摆布,这种无力感,让人恐惧。
死去的凌小小到底是什么身份?单单凌婉如女儿的身份,不可能引来如此多的事端。而凌小小又知道什么?又或许什么都不知道?
凌小小思绪如潮,却理不出个头绪。
无奈叹气,本以为穿越而来,穿越到一个普通商贾家,能够简简单单生活一世,做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番天地,但如今,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冷冷的风夹杂着雪花吹过脸颊,吹散了她的叹息。
朦胧的夜色里,红红的灯笼挂满了街道两旁的屋檐。
正是千家万户灯火通明,喜庆佳节的时刻,却没想到,对于凌小小来说,又是一个破碎的新年。
不论前世今生,似乎每逢新年,只要凌小小在的地方,总是家宅不宁,还真是命里带煞啊!
“你要带我去哪里?”凌小小试探。
“凌大小姐不怕吗?万一我要是杀人灭口呢?”有趣,如此情景之下还能镇定自若。
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明显是经过了变音,但凌小小依旧坚信这个人就是倾城。
“怎么?杀人灭口还非要冒险带我出来?刚才不是能直接一剑解决吗?用得着这么麻烦?”
倾城再次为凌小小的机智过人赞叹,看来自己没看错人。
“没有生命危险,不代表就是安全的,不是吗?这个道理大小姐应该明白吧?”
这正是凌小小担心的,她现在一无所知,只能被动等待。
“你带我出来,很明显,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
“多想无益,大小姐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说着话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抱着凌小小跃进了一个小院。
院子里黑漆漆的,似乎空无一人。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