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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蕊一惊,看红玉一眼,说:“没有。”
“你去小山包了,我一看就知道。”红玉直截了当地说:“你还是爱他的,就是不承认……”
“我不爱他,我去送他,只不过是因为我现在还是郭夫人。”寒蕊决然道。
“你既然不爱他,那还把郭夫人的名号看得那么重?!”红玉狠狠地说:“你就是还爱着他,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不爱他,我再说一次,我不爱他!”寒蕊象个气球一样,蹦了起来。
“别自欺欺人了!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没有去送他出征,你也可以不去的,现在你还是去了,而且是跟以前一样,偷偷的去的,谁会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红玉说:“你还在为他做,哪怕他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你是做给自己看的,不需要回报,这难道还不是爱他?!”
“我不爱他!”寒蕊又气又急,一脸憋得通红:“我爱的是北良!”
“没有了他,你才选的北良,如果他肯接受你,就永远永远都不会有北良!”红玉说:“谁都不会否认你喜欢北良,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永远都比爱,少那么一点点……”
“别说了!”寒蕊大喊一声,抱住了naodai
“你以前虽然盲目,到好歹还是勇敢的,你有勇气表白,有勇气追求,有勇气面对失败,可是,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成了缩头乌龟,不但躲避,甚至,还不敢承认,你这算什么?难道不去面对,就不会有失败了吗?”红玉将润苏教的话一字不漏地说完,紧张地注视着寒蕊,心里七上八下,润苏啊,寒蕊受得起吗?
“出去!”寒蕊尖利地叫起来,似乎红玉的话,确切地说,是润苏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红玉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总说自己蠢,但别人若说你蠢,你又受不了。难道你不蠢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跟一个再也无法面对的人共同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到了这么痛苦的时候,还想着可以去成全他。如果能把润苏嫁给他,你就是一个无私的姐姐,一个崇高的人,你一定是把自己幻想成舍身成仁的善人了吧?用这个光环来欺骗、蒙蔽和安慰自己。你就没想过,这在别人看来,是多么愚蠢么?!”
“闭嘴!”寒蕊血红的眼睛,恨恨地瞪过来。
“你还想干一件事来的,你幻想自己也可以从一而终,为北良守下去,以证明自己是爱北良的,可是你要是真的爱他,需要这样刻意吗?爱是自己的感受,需要世人来证明吗?你越是刻意,就越是证明不是!”红玉的声音因为激动也越来越大:“你爱的不是霍北良,是郭平川!所以,你觉得愧对北良,所以,你要用一些表面上的形式来安慰北良,或者说,你是在安慰你自己!”
“你爱平川!没得到时你想得肝肠寸断,可是真要送到你手上,你又不敢相信,觉得虚幻如梦境,你已经习惯了挫败,所以不认为会得到成功。你害怕再次被拒绝,害怕可能出现的伤害,所以你象个乌龟一样,把自己封闭在坚硬的壳里,在回忆里放大被伤害的感觉,抗拒所有的改变……”
“我叫你闭嘴!”寒蕊抄起一个杯子,朝红玉扔过来,杯子砸在屏风上,“啪”的一声碎了。
红玉瑟缩了一下,硬起脖子说道:“你越是歇斯底里,就越是说明你心虚!”
“出去!”寒蕊抑制不住地咆哮起来:“我要杀了你!”
看见寒蕊一脸泪水、气急败坏的样子,红**都软了,她抖梭着,从门里连滚爬地出来了,觉得魂都快没了,好一会儿,稳下神来,这才听见,门里,传来寒蕊凄厉的哭声,一忽而,她也嘴巴一瘪,哇哇地哭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
在红玉的一字一句中,寒蕊觉得满满当当的心里,忽然一下全空了。她以为,她可以装得下,捂得住,谁知被红玉一说,那些沉寂的、被打压的思绪就都活络起来了,蠢动着,飞出来。红玉嘴里每蹦出一个字,就好像是从她心里出来的,掏出了她的心思,她本来很多的、很满的、很重的那些感觉,一点点地从红玉的嘴里被吐出来,一点又一点,最后,就空了。
红玉的话,象刀子一样,再次划过她伤痕累累的心。
她抬起手,捂住脸,无力地滑落在地上,放声大哭。
郭平川,我不爱你……
我说过的,我不要再爱你……
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去送你?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每一次,我都做不到——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
老天,让我离他远远的吧,让一切,都结束吧,让我,忘记他吧!我已经说了,要收回自己的誓言,那么,生命中,就不该再有个他——
“寒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磐义说。
寒蕊笑笑:“那皇上,是不是打算犒劳我一下?”
“你想要什么?”磐义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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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当然不是让皇上很为难的要求了,”寒蕊说:“还是公主府的事……”
“哎呀,朕不是说了,缓一缓么,”磐义和悦道:“绝不会亏待你的。”
“皇上误会了,”寒蕊说:“我是想要你顺便赐个现成的宅子,不要新建了。”
“你急着搬吗?”磐义皱皱眉头:“平川还在外边打仗,你搬出来,谁替他管家?他要知道,不得分心?你是公主,做事要知道轻重。”
“那个家,管家就可以打点得很好了,何况,家里也没什么大事要打点。”寒蕊说的是实话。
“可你走,也得经过平川同意不是?”磐义平静地说。
“他会同意的。”寒蕊说:“只要皇上准了,他一定也会同意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磐义慢悠悠地说:“平川出征那天,朕倒是听见他说起过,你答应了等他回来的。”
这话虽然来得柔和,语意却甚是有些不满在里头了,寒蕊有些尴尬,她本想来个先斩后奏,没想到弟弟竟然知道内情。
“你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到,”磐义幽声道:“别到时候,让人家说朕这个做皇帝的不是。”
寒蕊悻悻的望了磐义一眼,不说话了。
“皇上!”公公跑了进来。
“怎么了,如此慌张!”磐义不悦道。
公公紧张地回道:“渭州、豪州、刺县和周江郡有人起兵谋反了!”
“一起起事了,都说好了啊,”磐义漠然道:“都打的什么名号?用的什么借口?”
“打的各种旗号,说是,”公公看了磐义一眼,低声说:“说是要推举真正的天子上龙椅……”
真的是大军一走,朝廷内部就有人谋反,而且,用的就是要把磐喜送上帝位的借口。寒蕊倒吸一口凉气,都被平川说中了啊。看样子,这些谋反的人,真的都跟蒙古有联系。
“哦,朕以为,大军离开一个月就会起事呢,谁知拖了将近两个月,这效率,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似乎一切都在磐义预料之中,他淡淡地一挥手:“传旨郭家军一字营,按平川的部署各就各位。”
一字营?那不是最精锐的部队?寒蕊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一字营不是出征了么,怎么还在白洲?!”
磐义微微一笑:“平川带走的队伍,号称十万大军,实际上只有一半,他把最精锐的部队都留给了朕。”他看寒蕊一眼,淡淡地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时候,首先必须天下稳定,才能谈得上抵御外敌。”
寒蕊的心骤然间一紧。昨日她清点大婚物件的时候,听琼云说,这次蒙古可是倾国的兵力出动,将近二十万。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平川是神勇将军,他带十万精兵打二十万,虽然艰难,却也应该不在话下。可是此时听磐义一说,她忽然就傻正文 第106章 山寺求签不敢问结果 大战在即一切听天命
了。五万对二十万,精锐还都在国内,那不是去送死么?
陡然之间,只觉得胸口发堵,口干舌躁,端起茶,一口喝下。
公公见状,赶紧斟上。寒蕊又是一口,喝干,短短一刻钟不到,竟连灌七、八杯水下去了。
“你怎么了,寒蕊?”磐义奇怪地望着她。
寒蕊慌忙将已经凑近了嘴边的杯子又放下,端在手中,支吾道:“早上的菜太咸了……”
“小心喝坏肚子,”磐义瞥了她一眼,又问公公:“那蒙古的战事如何?”
“已经打了两场大仗了,我们伤亡不大,蒙古损将两名、士兵六千……”公公回话。
“郭平川!到底是一员猛将!”磐义赞许道:“有他在前线,朕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寒蕊已经按耐不住,小声问道:“五万对二十万,接下来该怎么打?”
趁着大太阳天,红玉把被子晒了个透,这回见太阳斜了,也就收了,一路搂着一路贪婪地嗅着上边阳光的味道,正无比惬意地享受着,忽然看见寒蕊白着一张脸,从长廊那头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管家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脸紧张的神色。
红玉不禁忐忑起来,她快步跑过来,在管家后脑悄然一问:“怎么了?”
“不知道,”管家说:“回来就好像失了魂,只下马车说了一句,什么五万对二十万,就不吭气了。”
红玉一抽,脚底的寒气刺刺地上来了。管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听点宫里的小闲话儿,而且还是找了缝儿的听。平川出征的事,可是热门的事,她自然也是人到哪里,耳朵到哪里,就是人没到,耳朵也早就探过去了。只一句“五万对二十万”,她就惊了神了,被子脱手跌在地上。寒蕊说的,一定是平川没带十万大军,只有五万,而对抗的,是二十万蒙古军,平川……死定了——
五万对二十万?红玉伸出一个巴掌,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再伸出另一只手,正反正反做了两遍,忽然不动了,就那样张着两个手掌,木头一样地站着,也失了魂。
这下管家急了,看看前边的寒蕊,又看看后边的红玉,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玉匆匆地来到前厅,堆上一副笑脸:“公公,公主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可能去不了宫里,等明天好些了,再说吧。”
公公只好起身,说:“昨不是还好好的,说好了今天早点来接她……”
“这三病两痛的,啥时候来,谁知道呢……”红玉嘿嘿地笑道。
“一点小恙,无妨。”话音刚落,寒蕊就微笑着跨进了前厅:“公公,我们走吧。”
红玉愕然:“公主……”
寒蕊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你以为我还没起来,想替我偷懒是不是?”
红玉嗫嚅着,想说什么,眼圈却倏地红了。
公主,真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寒蕊了。她把一切都埋得很深,却也从此离快乐更远。尽管她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可是红玉知道,她心里,还是深爱着平川。寒蕊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红玉无法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红玉还是懂她。
天亮了,一望无垠的草原,已经是新绿遍野,生机盎然。平川和两个将军站在营地旁边的土丘上,遥望着蒙古阵营。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戚将军问道。
“明天的大战,要灭了他们的主帅培布堪。”平川默然道。
刘副将顿了顿,说:“培布堪很少主动出来迎战的。”
“我亲自给他下战书,他会来的。”平川说:“一刀之仇,他已经忍了几年了。”
“他虽然是个狂妄自负的家伙,却也很多疑。”刘副将说:“我看他不见得会来应战。”
“那就从后边推他一把,让他出来应战好了。”平川抬起手,断然一挥:“并灶。”
戚将军愣了一下:“开始不是为了唬他们吗,我们才做的十万大军的灶……如今他们已经损失了两员大将,我们干啥减灶呢?”
平川沉声道:“就让他认为我是狂妄自大吧,此举就是为了告诉他,只有五万人,我一样赢他……而且,他应该知道,五万对二十万,我就是想,用明天一仗来夺取全部的胜利。”
“倘若他不来,蒙军的士气就难振了,你这是逼他呀。”戚将军恍然大悟。
“不仅仅只是逼他……”平川用力地握住了刀柄,还要再逼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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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大营里,灯火通明,培布堪正在沙盘上布置战局。
“有信心吗?”一个声音从侧边的椅子上传来,培布堪回过头去,微微一笑:“请太子殿下放心。”
“你一定得赢!”那人抬起头来,是那木措不可一世的脸:“你若输了,本王亲自上阵!”
他站起身来,绝然道:“此一次,我不死,郭平川必死!”
屋里很安静,窗户敞开着,可以看见春夜里的星空,那么纯净祥和。寒蕊轻轻地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打开门,走上长廊。她缓步穿过长廊,踏下台阶,来到梅树旁。这是她曾经心碎的地方,如今,没有她的哭泣,只有平川栽下的这棵梅树。
他说,明哲方丈说,好好的栽,今年冬天就会开花。
可是她想,她是见不到这梅树开花了。
因为,她要离开郭府,她要把这个府邸让给别的女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她。也许,他爱的,真的不是润苏,甚至,象红玉、润苏和磐义调侃的那样,他爱的,兴许是她。可是,她还是要走。他爱不爱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挨上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她不希望,平川也没有好下场。尽管她有一百个理由恨他,但是,每到关键时刻,她还是不忍心。
小梅树也就半人多高,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镀满了银光。没有开花尚且如此婀娜,开满了花,那岂不是让人流连忘返。寒蕊望着梅树微微一笑,一棵树长成需要多长的时间,一个人的成长又需要多长的时间?毋庸置疑的是,都是一个艰辛的过程。就象她,在那么难熬的时光中,她无法自拔,可是回过头来再看看,却惊觉,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轻描淡写,而她,在经历过之后,真的长大了。
月光是这么的慈祥,让她想起从前的皇宫,有父皇和母后的皇宫,她曾经的家。现在,皇宫不再是她的家,而是磐义的家,她的家,是郭府,这里有她曾经的爱。以后,她的家,该在公主府,寂寞着,孤单着,象一树梅,默默地开过,默默地凋落。
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冷静地来思索自己的命运,她想,她就该是梅花托生的,再多的热情也只能是消弭在寒冬,孤芳自赏是最终的宿命。她曾经不相信命运的,就象平川不爱她,她也不信邪,不相信凭自己的热情撼动不了他的冷酷,可是,她还是没能感动他,所以,经历过一切之后,她屈服了,为了命运的强大和不可抗拒。
她缓缓地在梅树前跪下,轻声道:“上天啊,我真是命带桃花煞无人能解吗?但凡跟我沾上的,都没救了吗?如果,我说我不爱郭平川,他就能平安地,活着回来吗?如果,如果从此后,他跟我都没有一点关系了,您就能保佑,那五万大军,能打过二十万吗?”
“求您了,让他活着回来……这个结果,也许对别人来说,都不重要,可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两行清泪,从寒蕊颊上滑落,她忍住哭泣,对月而拜。
因为,这是他头一次,想要活着回来。成全他吧……
“你也知道,你连累他了。”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寒蕊回头一看,一个幽灵般的人,形同枯槁,站在长廊上。
“郭夫人……”寒蕊意外地低呼一声。自打成亲之后,郭夫人一直单独住在后院,很少出来,就是出门,也是从后门走,几乎没有跟她碰过面,今夜在这里碰上,出乎意料。
“我们家到底怎么招惹了你,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家平川,一次嫁过来,两次还要嫁过来,这下好了,非得要害死他,你就痛快了?!”郭夫人恨声道。
寒蕊低声道:“我也不想他死……”
“你离他远点,别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郭夫人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你,就是对你好点,也不过是可怜你,可怜你是个嫁一个死一个的寡妇命!你从哪来,就滚回哪里去,别赖在我们郭家!连累我们!”
“我会走的,不会打扰你们太久。”寒蕊黯然道:“我保证,尽量不连累你们。”
“有你这句话,我就权且信你一回,”郭夫人说:“我跟你说,我就是不想看见你,才搬到后院去的,原本是想趁着夜深人静过来走走,谁知还是要碰到你这个丧门星,看见你我就闹心……平川也一样!”
寒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郭夫人得意地转身,朝后院走去。平川,娘喜欢的媳妇,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不接受,那么你喜欢的,娘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得到,尤其是这个寒蕊,一个一个傻,两看傻一双,就她,凭什么?!娘说过,除了瑶儿,谁也别想在郭家坐实诚了!
一过拱门,迎头看见管家,脸色一变:“老夫人,你怎么跑前院来了?要是将军知道,那可……”
郭夫人停住脚步,板着脸道:“不许告诉他,听见没有!”
管家低下头,没有说话。
归真寺,寒蕊把帖子递给明哲大师,说:“仪仗大师安排得挺好的,我这就去回皇上,请他放心。”
“公主这就走了?”明哲说:“再坐坐吧。”
“不了,我还找皇上有事呢。”寒蕊说着,已经起身,才到禅房门口,就看见大雨哗哗地下来了。
“春天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呢,刚才还是太阳出着,这下,雨还不小了。”明哲说:“天留人,公主,还是坐坐吧,这雨来得突然,也下不了多久。”
寒蕊点点头,退回禅房。和明哲坐着,半晌无言。
“既然来了,去求个签吧。”明哲忽然提议。
寒蕊站起身:“好啊。”
大雄宝殿,寒蕊跪着,摇起签筒。
良久,只听“刷刷”声,签在跳动,却没有下来。
“静下心来。”明哲轻声道。
寒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一摇,“噌”的一声,掉下一支签来。
手缓缓探下,执起,交给明哲,低声道:“大师,你是不是,还会看一眼,又跟我说,不用解了……”
“跟润苏公主是同一支签啊?”明哲呵呵一笑:“不会罗,她今天可没来哟。就是来了,跟你求的,也不会是同一件事啊。”
寒蕊微微一笑:“那,你解吧……”
明哲接过签,看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寒蕊忽然把他的手一按,说:“大师,雨停下,我急着走,这签先留着,下回,你再替我解吧……”言毕,也不待明哲回答,匆匆逃也似的走了。
“公主……”望着她的背影,明哲长叹一声:“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