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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避水珠所在之处。不过是一种蚌壳里面所产之物罢了。却没有想到酿成今日这大祸。”冷枭岚扪心自问，后悔吗？她想，她大概是不后悔的吧，重来一次大概还会这么做。
苏舜华抿唇，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可以下了这祁海。
“在我送他避水珠之后他便只身下了海，寻我同族。却不料进了禁地之中，身中奇毒。当时的他大概是因中毒而产生了幻觉吧。把我当作了叶叶，但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说他好喜欢我，从初次见面就喜欢了，也就是那次，我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与他行了鱼水之欢。
他说他一定要努力，要娶我。寻到那绝世聘礼。。呵，我当时好傻好心急呀，我竟然自己把那些都做了。我也都瞒了下来，在他醒来之时让他惊喜的看到死掉的同族。而且笑着告诉他，是他杀的。只是杀死便昏迷过去，可能记不太清楚了吧！”
苏舜华听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好可怕，可怖。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甚至可以让一个单纯善良的冷枭岚踏出那一步，甚至于为他斩杀同族。
“我当时笑的傻傻的，感觉心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我说，阿离啊，快去做你的聘礼啊，有个姑娘可还一直在等着你呢！”说着又哭了出来：“我说的是我，他想的是叶叶。
第234章 。那些往事（四）（）
“都怪我自己太蠢，居然会以为他想要娶我。
终于，他们大婚，一颗鲛人泪做叶叶冠上明珠，膏脂做他们婚房烛油，整晚未灭。鲛绡嫁衣，轻若鸿毛，美丽至极。鳞片制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他们在婚后的一个月之内便宣布了有孕的消息。
他们大婚之夜，我正在海内服用药物恢复身体。鲛人在岸上是极难存活超过一天的。我当时上岸就是一直服用着药物。也是因为答应了父亲每晚都会回到鲛人宫所以才被允许出来的。后来带回去面壁思过也是因为没有遵守与父亲的约定。他担心我。。”冷枭岚不再泣泪，但声音哽咽。
“在他们宣布叶叶有孕的当日我便回了鲛人宫，正式接触继承人要学的那些东西了。每天都在学习，每当我累的时候，就会想到楚离，我恨他，对他的恨越来越深。可是我却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说着看向苏舜华笑了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到了这种时候还那么。。可悲？”
苏舜华被她问的一愣，可悲？她不觉得冷枭岚可悲，也不觉得她可怜。怪只怪上天捉弄还有她自己的执迷不悟。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能信的只有自己。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凤弑天背叛她的话，她决绝的放弃和他的这段感情。
在冷枭岚自嘲的眼神下，苏舜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冷枭岚笑了笑，继续道：“直到寒凝来找我。我终于做了一件事，我们计谋要让叶叶死。她恨楚离爱叶叶。我恨自己的天真和楚离的若即若离。两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可是真正推动这一切的是小骨朵儿，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灰衣白发的女子。”
苏舜华安静的听着冷枭岚说着，想到那个气质清冷又显得不羁轻狂的灰衣女子抿紧了唇。
“小骨朵儿听见了我们的计划，我和寒凝狠心的将她推到了雪溶洞中，那里是禁地啊！小骨朵儿还那么小，她哭啊！求我们救救她，那里那么冷，还有很多我们都想不到的奇虫异兽。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可笑我把想要逃避责任，寒凝本就心狠，她告诉我，这都是叶叶和楚离的错，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骨朵儿不会死，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她给了我一瓶药散，叫做千焦散，是一种慢性毒药。”
苏舜华光听这名字就了解的差不多了，或许这药本身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孕期本就心情焦虑，再碰上那个小骨朵儿的事，那孕妇身体定然是不会好的。这比直接下致命毒药更可怕，这是对心的折磨。
“寒凝弑母，她从楚离刚开始逃出御青国时便给她母亲下了和叶叶同样的千焦散，自此之后，她母亲越来越焦躁
。在所有臣民眼中是暴君。她挟持母亲退位，在她回潮继承之前给的我千焦散。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寒凝只是献计而已。叶叶越来越焦躁，心情整日阴郁。楚离也不好过，每日借酒浇愁。那时叶叶已经怀孕八月有余，我和他又一次的鱼水之欢，这次他知道是我了。只求我不要告诉叶叶，我向他索要了一个条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我了。”冷枭岚笑的有些讽刺，唇边弧度弯的十分好看：“果然人在着急的时候什么都会答应，不顾后果。”
苏舜华这时候对楚离的那丁点儿好感都已经消失的无踪无影。现在会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之后就是叶叶难产，血崩。寒凝带走一个孩子到御青国，我将另外一个废了经脉，教给了现在这个村长。就在楚离的眼皮底下，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楚离却浑然不知。当时他每日都抱着叶叶的尸体痛苦，不让其他人将她下葬。等到他终于缓过来后，早已找不到了孩子。
当时他第一个想到了我，他来求我帮他一起找。我说好啊，可是我有条件，你要在鲛人宫陪我。所以他现在才会对这里如此熟悉。”冷枭岚说着看向苏舜华。
苏舜华发现冷玥的睫毛颤动着，却并没有说话。
“这其间，我与另外的男人生下一胎孩子，共九子，但在气囊中只活下来八个。我想看到楚离生气愤怒的眼神，或者稍微有一点在乎也好。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焦心的问我他的两个孩子。后来我强迫了他，与他交欢，终于又有了孩子，就是小九。”冷枭岚说到冷玥时整个声音都欢悦了不少，唇边也勾起好看的弧度。
苏舜华听到这个时，倒也没有太惊讶。或者说，早就猜到了可能有这个结果。
“小九善良，可爱。他只当小九是我与另外的男人的孩子，毕竟鲛人受孕几率不大，而我与他也没有过几次。但是我自己最清楚。
鲛人宫中盛传楚离是我的男宠，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这么住在这里。我以为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但是真相不会一直被掩埋，总有浮出水面那一天。”冷枭岚说着也是一阵感叹。
冷玥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苏舜华轻轻攥住了冷玥的手。
冷枭岚还在继续说着。
“我这些年来，与寒凝一直有书信来往，有一天楚离发现了这些未被销毁的信，他逃了。我也没有再去找他。”说着看向苏舜华：“这就是全部了，至于后面你可以自己想了。猜也能猜到的。他找到两个孩子，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恨我和寒凝入骨。”
苏舜华点点头，这些她也猜到了。
“所以，我求你带小九离开。这些当年的事都应该有个终结了。”冷枭岚的眼底一片冷意与决绝。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要将这些延续下去了。
苏舜华看着她。
冷枭岚见苏舜华看着她，笑了笑：“现在回想，当年到底是谁做错了，我？寒凝？叶叶？真的是我的错吗？如果当年我没有遇到楚离我又会是什么样？如果叶叶她们没有成亲，如果。。”说着一阵唏嘘：“可惜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如果。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给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
第235章 。一切都结束了（）
苏舜华一脸凝重的看着冷枭岚：“您要我做什么？”
“带小九离开，让她在别处生活。任何一片海域都可以，只要不是祁海。”冷枭岚用着乞求的语气对苏舜华说着。心中对苏舜华也是佩服的，这姑娘在这种炎热的状态下还能维持着冰的原状，使其不化，一定是有一定能力的，自己将小九托付给她也是可以的。
听到冷枭岚乞求的话，一直颤动睫毛装睡的冷玥再也装不下去了。大声喊了出来。
苏舜华快速的捂住了冷玥的嘴。
“小点声，不然我们都别想离开！”苏舜华头一次对冷玥用这么凶的语气说话。镇的冷玥不再大叫。小声的抽噎着。
冷玥泪眼朦胧的看着苏舜华。
“姑娘，你放开小九吧。”冷枭岚突然朝着苏舜华开口道。
苏舜华看了看冷玥又看了看冷枭岚，对于冷玥说了句小点儿声，便松开了捂着冷玥嘴巴的手。
冷玥看着冷枭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别发出声音。”苏舜华蹙眉看着冷玥。
冷玥看到苏舜华不是很好的脸色立刻噤了声。
“小九。。”冷枭岚往冷玥那边凑了凑，将冷玥揽进怀里。
冷玥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温和的母亲，直接在冷枭岚怀里小声的抽泣起来。
冷枭岚抚着冷玥的后背，喃喃道：“小九啊，好好的。。好好地活着，再也不要回到这里。。错的是我们，是我们所有人，与你无关。”说着一抬手点在冷玥的睡穴。在苏舜华错愕的眼神下轻笑着对已经昏过去的冷玥道：“我最爱的小九啊，好好活着，忘了这一切吧。。”
说完将手覆于冷玥的头顶上，吸走了她的二魂六魄收进一水晶小瓶中。
“这是。。”苏舜华很是惊讶。让她惊讶的不止是冷枭岚奇怪的举动，而是冷枭岚将这汇聚几种色彩的瓶子递到了自己面前
冷枭岚弯了弯唇角：“这是小九的二魂六魄，我希望你可以让她跟着你。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有着她的灵魂，她会不自觉的和你亲近。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苏舜华被冷枭岚的话镇住了。
二魂六魄？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舜华有些语塞。跟着她也不一定可靠呀，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冷枭岚看着苏舜华，就那么深深的看着她，终于开口道：“因为我相信你。”
苏舜华凝视着冷枭岚，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说她相信自己。。
“好了，你现在就带小九离开吧。我们分头行事。”冷枭岚转过头不再看苏舜华，一跃而起，再空中画出奇怪的符文，牢门突然自行打开。
苏舜华见牢门打开，便直接抱着冷玥跑了出去。
苏舜华一出去，那先前被她们坐着的大冰块瞬间就化成了水蒸发掉。冷枭岚走出地牢突然叫住苏舜华。
“姑娘！”
苏舜华回过头来看着冷枭岚唇角勾出一抹笑：“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保护她。。”
冷枭岚嘴角上扬，笑的十分好看。
谢谢你，谢谢你可以照顾小九。
。。
终于，苏舜华带着冷玥游上了海面，海上却突然激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溅起几十米高都不止。苏舜华赶紧带着冷玥躲进了空间内。
这一切，应该了结了吧？
以下为冷枭岚视角。
变出自己曾经最喜欢，却为了楚离一直隐藏着的鱼尾。好高兴，终于不用为了别人而活了，不需要再去取悦任何人了。
一路游着，自由自在。再看这里最后一眼。。
“父亲，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后悔爱上一个人类。。后悔用同族的性命换他一笑，后悔。。后悔上了岸。。”
“冷枭岚！”
才踏进殿内，就听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么多年，除了变得沧桑了，其他还与当年差不多。可是他终究不是我的，也不会为我有一刻的停留。冷枭岚啊，这么多年，你傻够了吗？该回归现实了！
“怎么？很好奇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楚离啊，我是不是该庆幸当年的自己还没完全傻到家。没有把所有的都告诉你！”我冷笑着，笑的讽刺。
现在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心还会砰砰砰的跳动。这个让自己从一张白纸变成现在褶皱斑驳的人。
想想当年，这些真的是自己不想告诉他吗？不是。。是他根本就没给我机会。不给我机会和他分享这一切。。
现在看来，倒是要感谢他的不屑与不爱了
“你的法力明明就被我桎梏住了。。”
我看着这样自大的楚离又忍不住讽刺大笑。
“你笑什么？！”
“楚离啊楚离，你除了可以仗着我爱你，我在乎你肆无忌惮的伤害着我，你还能做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这点能力我真的看得上眼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桎梏我的灵力吗？”我从来没有笑的这样痛快过。就像是拿着一把刀子插在自己心口。却痛的十分过瘾。在适应那种疼痛后再自己狠狠的拔出刀子。却还是爽的想笑。
“冷枭岚！”
我看着楚离，终于收住了自己的笑。凝视着大殿内，几乎所有人都被我和楚离的声音引来了。
钱升、小骨朵儿、楚离。。
很好，该来的都来了。。
我满意的点着头，都来了！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爹爹，这女人疯了吧？！”钱升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结痂了都。
楚离蹙眉看着我没有说话。
“楚离啊！最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可笑吧？不敢相信吧？”我笑的近乎疯狂。楚离瞪大的双眼说明了他的态度，出卖了他们内心。他不信。。
“还记得你许诺叶叶那绝世聘礼么？”
我还没有说完就听钱升的反驳声。不，应该说成是嘶吼声。
“你个疯女人！我娘亲都死了，你还要来污我爹的眼！”
我没有理会钱升那嘶吼。只是将视线转到了一直沉默的楚离身上：“你还记得么？”
楚离回想着当年的情景。瞳孔猛地一缩，是那次。。
看着楚离的表情，我又知道了。他想起来了。
“所以啊，楚离，我不欠你的！我从来都不欠你！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是你对每个人态度的不确定，对我如此，对寒凝更是如此！”
说完我拿出了一颗泛着光华的珠子。小心的抚摸着，这是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他的内丹，承载着他的毕生修为。。
“楚离啊，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说完将手中的内丹吞进体内，连着我自己的内丹一起，引爆！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眼前一片血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们的。
谁都逃不掉。。
我只知道，我解脱了。。
终于。。
父亲，再给岚儿一次赎罪的机会好吗？
您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岚儿的吧？
第236章 。人彘（）
苏舜华躲在空间内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一个人之后就出来了。进空间时就解开了冷玥的睡穴。却没有丝毫转醒的界限。
“呼，该回去了。”苏舜华看着平静的海面，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抿着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清泉村去看看。
“不知道滟还在不在。。”苏舜华小声的喃喃着。
。。
站在紧闭的屋门前，苏舜华舒了一大口气，终于推开房门。
“滟。。诶，果然都离开了。”苏舜华唏嘘一声，退出去关上房门。
离开海边的小屋时没有马上离开清泉村，而是折到凌湘的家里。
小心的站在墙边，两个东西扑到了苏舜华怀中。
“吱吱~”
“唧唧~”
苏舜华低下头惊讶的看着怀中两个小家伙，瞪大眼睛惊喜道：“大叶小叶？”
“吱吱
！”“唧唧！”两只好像很生气苏舜华这么久不来见它们似的，叫的声音大了许多，好似在发泄它们的不满。
苏舜华小心的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小心的往后退了一些，低头看着怀中的大叶小叶小声道：“不要出声。。”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是凌湘么？
果然，苏舜华刚退到另一面墙隐藏起来，凌湘就抱着盆子从院内走了出来。边走边向四周张望着喊道：“大叶、小叶？你们还在吗？吃东西啦！”
苏舜华小心的蹲下身将大叶小叶放到地上，往前面推了推。
大叶小叶似乎都懂了苏舜华的意思，依旧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苏舜华。
“啊，你们在这里啊！”凌湘端着盆子蹲到大叶小叶身前，脸上的黑疹已经消失不见。一张清秀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见大叶小叶一直看着拐角后，起身往拐角处看，不禁蹙眉。什么也没有啊？
“唧唧。。”大叶情绪有些低落的用爪子拽了拽凌湘的裙摆。
凌湘笑着转过身，蹲下来揉了揉大叶的头：“乖啦，吃吧。”
而此刻，苏舜华站在墙头上看着凌湘莞尔一笑。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海底发生的事。
凌湘进屋后，苏舜华也转身离开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学院了。
苏舜华却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凌湘站在她身后的道口捂着嘴哭泣。
其实早在凌湘靠近大叶小叶的时候就知道苏舜华来了，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很清新很好闻。
独一无二。
。。
“难道是我记错了路吗？怎么到了这里。。”苏舜华仰着头看着头顶上大大的牌匾发呆。
御青国。。
“臭乞丐！站在这里看什么？！禁止乞丐进城！”守城的卫兵对着苏舜华的口气一点也不好。
苏舜华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向那卫兵：“乞丐？你在说我吗？”说着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臭乞丐！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脏兮兮又衣衫不整吗？”卫兵一脸嫌弃的看着苏舜华。
苏舜华挑眉看着那卫兵，脏兮兮？
“连双鞋都没有，连乞丐都不如！快滚开！”卫兵毫不客气的把苏舜华往边上推。推完还看着苏舜华补了句：“我这是看在你是一个女乞丐的份儿上，没直接把你当作什么奇怪的人教给新皇！”
苏舜华一不留神的被那卫兵推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才看到自己没有穿鞋子脏兮兮的脚，还有那沾满泥污的裙摆
。确实不咋干净。。
不过。。
“新皇？是在说叶笙歌吗？”苏舜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那卫兵一脸惊恐的盯着苏舜华，连忙蹲下身捂住了苏舜华的嘴，都没顾得上苏舜华身上脏兮兮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苏舜华：“不许说新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