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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急越磕巴的宋德强满脸涨红的想要解释想要询问清楚,而坐在一旁的曹培根呵呵的笑着站起身走到了宋德强的身边,拿过被宋德强紧紧抓在掌心的话筒,“喊啥喊,小小年纪一点都不稳重,二喜,我们俩没事,你准备一下明天接机,我跟小宋去l市躲一段时间,这边戒严了,行了,别惦记,没事。”
说完不等二喜追问,曹培根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断,转身看向眨着眼睛好像醒悟的宋德强,曹培根失笑的摇摇头,“估计二喜是接到消息惦记上了,没事,咱明个就走,再不走啊,我估计就出不去了。”
说完,曹培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从去年彻底退下来后,回到老家的曹培根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而是回到了有着所有美好回忆的老房子里养老,每天静静的待在老房子里回想着曾经的美好,虽然很孤独虽然很孤寂虽然因为独自一人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但,这里,却是曹培根最后的根。
直到年初已经留校的华严峰路过看到苍老了许多的曹培根的情况,心疼之后也开始四处寻找着合适的保姆,可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无法达到曹培根的满意,头疼之际,华严峰找到了几个师兄弟把曹培根的情况说了一下,当消息传达到二喜这里时,二喜正因为宋德强要留在城里打工而有些发愁。
原本以工兵旅在l市的地位,安排宋德强不是问题,可宋德强不同意,觉得在l市打工给二喜和魏占国丢人,想着远点走,去一个没有人知道他是二喜叔叔的地方打工,宋德强的难处二喜知道也能够理解宋德强作为父亲的那份责任心,可把从来没有走出农村还沉默寡言的宋德强独自扔出去,说心里话,二喜还真不放心,正好赶上华严峰说起老师的事,心底一动的二喜试探性的把宋德强的情况跟曹培根讲了一下,让二喜没有想到的是,话音还没落下,曹培根就已经拍板,让二喜给宋德强起票送来。
询问并确认两方的意愿后,二喜把宋德强送上了开往首都的火车,一来二喜相信以宋德强的诚恳和实在一定能照顾好曹培根,二来,二喜相信老师会喜欢没有花花肠子的四叔。
反应过来二喜是啥意思的宋德强这才恍然大悟,抿着嘴笑了笑,“二喜认亲。”
说完,宋德强转身走到客厅那一堆准备装箱的行李旁继续收拾,坐在沙发上看着忙上忙下装行李的宋德强,曹培根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手中的报纸继续看着。
而就在曹培根、宋德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重灾区的首都时,远在l市的二喜挂断电话后却呼呼呼的冒冷汗半天缓不过劲,那怕知道了是虚惊一场,可二喜还是怕,虽然不记得具体数字,但二喜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场抗击的战役中,有多少奋战在第一线的医护牺牲在那小小的岗位上又有多少或年轻或老迈的生命定格在了这个非常时期,二喜不是不爱国,但二喜自认就是一个平凡人,在与那些不熟悉的身影相比他更爱自己的家人。
而同样冒着冷汗松了一口气的魏占国更是吓的够呛,二喜不清楚宋城的情况,可与崔景平深谈过的魏占国却知道,宋城绝对经不起一丝的打击,真要是宋德强出点什么事,先别说两个孩子,就是宋城也会受不了,人常说,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三大悲戚中最重要的两件,一旦宋德强出事,那么就意味着宋城将连续经历人生两大悲惨。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魏占国的后心就一阵阵发凉,扫了一眼脸色依然苍白的二喜,魏占国决定这一次宋德强回来,无论如何不能在把人放走,那怕是硬压也要把宋德强留在l市。
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急促的心跳,魏占国扶着因为过度紧张后而身体发软的二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按坐好二喜,魏占国抬起头看向脸上带着询问的杨光等人,苦笑了一下,下巴点了点已经传看完的简报和通知,“二喜四叔在京,前段时间刚送去。”
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的魏占国让众人露出恍然,坐在二喜最近的李文荣安慰的拍了拍二喜的肩膀,“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二喜,先别跟你家老爷子说了,别事没出再把老人吓坏了。”
李文荣低声的安慰让心有余悸的二喜点点头,“我知道,我不说,说了,我爷还不知道咋害怕哪。”
缓了一会,魏占国拿过放在桌面上的通知,看向这一届的领导班子,“接上级通知,所有休假人员全部归队,路过灾区的战士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就是隔离,一旦要是出现发烧症状的战士立马送到军区医院的隔离病房,从今天开始各个营没有连长签字营部盖章任何人不允许私自离开营区,部队全面进入警备状态,同时。。。。”
停顿了一下,魏占国看向李文荣,“文荣,从今天开始,你跟着警卫连守住火车站,不管是不是咱们工兵旅的战士,看好车票,只要路过灾区的,人立即送到军区医院,任何人。”
严肃的魏占国让看过通知简报具体数字的李文荣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收起脸上最后一丝轻松,认真的点点头,“我会做好。”
点点头,魏占国随即把目光转向杨光,“杨光,你下午就下连队,每个营都要有咱领导班子的成员,具体去那个连队,你们自己商量,这一次,将是咱们这届领导班子遇到的第一次大的事件,严守死守是咱们唯一能做的,从此时开始,营区将进入一级警备状态,准备吧。”
一项项的工作安排在这件小小的办公室内快速下达,当接到任务的杨光等人再次离开办公室后,魏占国看向已经缓过劲的二喜,想了想,“你是回连队还是留在家里?回连队,至少半个月不能回家了?”
柔声询问的魏占国让二喜有些为难,想了一下,二喜还是决定留在连队,一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连里的干部,那怕没有承担着主要责任,二是,二喜还是担心连里的那些兄弟,而且还牵扯着一个不知道延期到什么时候的军演,虽然军演没说取消,但二喜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在二喜的印象中,这一次的抗战好像持续到7月。
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具体时间的二喜只能暂时无奈的把这个念头先压下,抬起头看向魏占国,“你回家还是下连队?”
摸了摸满脸纠结的二喜头顶,“我在家吧,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这边还不是很清楚,晚上我给舅舅打个电话,我不相信简报上的数字,我相信小舅那里一定有真实的数字也相信小舅一定清楚事态到底到了什么情况,我留在旅部做统筹,这样照顾爷爷也方便一些,别担心,四叔明天就回来了,我会把爷爷守好,你在连队自己注意安全,一旦连队有出现发烧的战士,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柔声安慰着二喜把自己想法告诉二喜的魏占国心底有些担忧也有着淡淡的不舍,轻轻抚摸着二喜黑瘦的脸颊,魏占国低下头抵住二喜的额头,“二喜,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一旦连队出事,你一定一定不能往前靠。”
魏占国充满担忧的眼神让二喜扯动嘴角笑了,轻轻的用额头撞了一下魏占国的额头,“我知道,我不是小孩了,不会冲动,占国,我把家把爷爷交给你了,替我照顾好爷爷,也照顾好自己。”
迟疑了一下说出的感性让魏占国双眼一亮,熠熠发光的眼神让直视的二喜脸颊有些发烫,可二喜还是努力抑制着那一丝想要躲闪的羞涩,笑眯的眼底第一次坦然的像魏占国表达着心底的最深最浓的感觉。
时间在弥漫着低气压的紧张中缓缓流动着,归队的战士陆续返回连队,而灾情也在不断的加重,新闻报到不停的播放着死亡数字和灾情的扩大,随着灾情的进一步扩大,老家身处灾区的战士们情绪有了巨大的波动,不断有战士申请休假或是探亲,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这让各个营区内充满了紧张,连部干部不断穿梭在各个班给闹情绪的战士做着思想工作,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有战士宁愿背上处分也要翻墙偷跑,这样一来,不但车站的压力变的剧增,就是连里也承受着巨大压力。
到了五月底,灾情最重的时候,连队平均每天都会出现几波翻墙或是偷跑的事件,巡逻的班长或是排长光是抓人就已经就已经疲于奔命,人手的不足,战士情绪的过激让整个营区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而这种情况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营,而是整个工兵旅都面临着这种情况,甚至整个s军区各个单位都出现像工兵旅这种情况。
好像熬日子一样熬过每一天的战士和连部干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消瘦着,煎熬中,一直没有好消息的新闻报到在六月初第一次出现了好消息,这让被压的喘不上气的全体官兵们为之一振,张光军甚至激动的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嗷嗷嗷的叫着。
伴随着嚎啕大哭的尖叫声中,欣喜到眼眶微红的二喜拍了拍身边的小贫嘴刘畅,“会好的,会好的。”
干巴巴的安慰被刺耳的嚎啕大哭所遮掩,刘畅的担忧刘畅的惦念刘畅心底的疼痛二喜能够理解,毕竟身处灾区的不是别人而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眨掉眼底的湿润,二喜看向一营的十一个小北京们,一个个满脸泪痕的脸有着没有遮掩的喜悦和安心,慢慢扯动嘴角,再次看向电视新闻上的报到,默念着会好的会好的二喜再次拍了拍小贫嘴刘畅。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小陌去闷头家乡了,一是应对即将展开的庭审调查,二是看看闷头的墓地,这一次,看到了那个不是人的畜生,她说,起诉不是目的,恶心人才是主要的,而且威胁说要把闷头的骨灰从老家墓地扔出去,然后,被土豆给揍了,小陌被小哥抱住了,不让小陌动手,因为我们几个人中间,只有土豆能做到打完人还看不出伤痕,小哥说,她就是故意气人,闷头是下葬在老墓地,常年有人看守,外人根本进不去,可小陌心里难受,火烧火燎的难受,那是她姑娘啊,她怎么能够说出那么狠的话。它三应全圭1,沈宣楼甜飞付,几,飞川1,沈、,八rnm苗拓苗枕、
☆、第九十二章
结束了,不管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毕竟结束了;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悲伤;可在二喜看来除了能够发出些许的唏嘘声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二喜总感觉那些离他很远很远。
然而就在二喜欣喜着灾难过去连里的那些战士情绪终于稳定不再为家乡担忧的时候,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噩耗传来;站在训练场,满脸污痕的二喜愣愣的看着眼前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的苏景宏;脑瓜子里除了嗡嗡做响声变的一片空白。
同样不愿相信的苏景宏眼眶微红的看着完全傻住的二喜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下来,眨了眨眼睛,目光转动的看了下远方;“二喜,老单的遗体明天运回来,你。。。去看看跟咱老哥哥道个别。”
沙哑哽咽着说完的苏景宏紧抿着双唇转身大步离开,木然的看着苏景宏渐渐消失的背影,二喜的耳边好像又响起单保田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喜子,老哥就知道你小子行,好、好样的?”
明明前段时间单保田还大声嚷嚷着夸奖着已经成长起来的二喜,今天却已经物是人非,眼底的炙热心头的酸楚让又一次面对死亡的二喜慢慢攥紧了拳头,低垂着眼帘挡住了眼底的那抹湿润。
“小汤山、老哥。。。”含在喉间的呢喃让二喜嗓子眼堵的喘不上气来。努力控制着想要蜂拥的酸意,压下眼底的泪意,二喜抬腿冲出了训练场。
2003年,7月6日,上午八点,军分区大礼堂。
不管心里是否承认,也不管是否愿意,从医院太平间逃离的二喜还是蹒跚的来了,站在充满悲伤却压抑的大礼堂参加这样一场像英雄遗体告别的遗体告别会,满目的白替代了曾经的庄严和肃然,本以为躲在遥远的东北军营,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会离他们很远很远,但是眼前的一幕幕总是不断的提醒着二喜眼前所看到的场景有多么的真实。
忽远忽近的哭泣和那一声声并不清晰的平生讲述让木然的二喜至今无法相信鲜活的单保田会倒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这一刻,二喜清楚的意识到,电视播报和亲身经历有了怎样深刻的不同。
“二喜,还记得我吗?我是单保田啊,卫生队的单队长。”
“二喜,有时间跟老哥回老家看看,老家要修宅基地了,咋的你也比老哥强,会看懂行啊。”
“二喜,你小子行啊,竟然都混到上尉了?”
“二喜,贴上,赶紧贴上,哈哈哈哈哈,山羊胡。”
“二喜,你嫂子炖大鹅了,晚上去哥家吃饭,小苏、大军还有东子都会过去,咱哥几个喝点?”
“喜子,要是有一天魏大虎欺负你,跟老哥吱声,看老哥咋收拾他。”
“喜啊,这条路不好走,老哥不知道该咋劝你,但人啊,活着不易,只要自己舒心就中,不过一定要注意影响。要是真有一天,家里部队都不容你,跟哥走,哥老家一百多亩地哪,咋的也不能让我兄弟掉地上。”
“二喜,咋的,看不起老哥是不是,钱不多,给老爷子买点喜欢吃的,多少是老哥一点心意。”
曾经的嬉笑暖心还在耳边响起,可。。。。。。。喃喃的动了动嘴唇,“老哥。”
腾的一下闭上双眼,挡住了充斥着酸楚的双眼,再次睁开时,二喜不敢不愿相信的目光落在了盖着五星红旗的单保田身上,苍白的脸颊消瘦的不成人形,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的些许面容,这让再次看到单保田的二喜依然有种浓厚的失真感,好像打着请战报告毅然决然的参加军区医疗队的单保田还没有回来,好像盖着五星红旗的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医院的二喜与卫生队队长单保田成为了忘年之交,两个相差二十多岁的人只要有时间就会凑到一起聚一下,或是吃顿饭或是打场扑克,没事聊聊曾经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嘻嘻哈哈互相劝慰一下日子会好,记忆中,跟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单保田要比曾经懦弱的他坚强的许多,独自一人奋斗到今天,用老哥的话就是有房有家,有老婆有孩,日子要多美有多美,别管曾经咋样,看的是现在和将来,憧憬着美好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可曾经一起憧憬着美好的人却永远的定格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这让接到消息两天的二喜怎么都无法接受。
二喜想不明白,当初不是说好的,军区医疗队只是支援并不去第一线怎么就会把马上就要退居二线的单保田搭进去?
“老单啊。。。。。。。。。”
嘶声裂肺的哭喊让陷入失重感的二喜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失去焦距的目光慢慢的转向被抱住的老嫂子赵秀兰身上,满头灰白色的头发和崩溃的嘶哑无不提醒着二喜,单保田、老哥哥真的走了。
看着痛苦不堪的赵秀兰,再看看一手抱着单保田遗像一手还要扯着老嫂子的单英,二喜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慢慢挪动脚步走出队伍,走到赵秀兰面前,缓缓蹲□体,拖住了赵秀兰,“嫂子。”
有些哽咽的二喜让赵秀兰反手抓住了二喜的手臂,指着单保田的遗体,“二喜,二喜,你告诉嫂子,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晃动着脑袋始终不相信的赵秀兰扭曲着五官哀求着,始终搀扶着赵秀兰几个老嫂子上前按住了不愿意相信单保田已经离开的赵秀兰,愣愣的看着哭求着不愿相信的赵秀兰,二喜的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
“二喜叔,我爸真没了?”
耳边带着抽泣的询问让二喜张了张嘴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那句是,转头看向双眼红肿的英子和悄悄摇头的杨光,二喜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哭笑。
沉默的二喜让单英转头看向身侧那具盖着五星红旗的遗体,眼泪涌出眼眶,“爸。。。。。”
“秀兰。秀兰。”“嫂子、嫂子、嫂子啊”
戛然而止的哭泣和急促的呼声让二喜心头一震,蹭的一下转头看向单英身后,软塌塌的倒在杨光身上紧闭双眼的赵秀兰让二喜眼泪刷的一下出来了,两个大步窜到赵秀兰身边,帮着杨光托起了昏死过去的赵秀兰。
“妈。。。。”“英子,没事,你妈昏过去了。”“卫生员。。”
同时冲过来的魏占国一把抱起赵秀兰边安慰惊慌失措的单英边疾走着把赵秀兰抱到侧面的休息室,掐人中,按摩胸口,一群人忙活了半天总算让赵秀兰再次睁开双眼。
看着悲伤不已神情恍惚的赵秀兰,魏占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在了赵秀兰面前,“嫂子,老哥走了,还有我们,兄弟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心疼,你放心,无论到啥时候当兄弟的都不能扔下你们孤儿寡母的不管,我。。。。。”
“大虎。”
虚弱的打断魏占国保证的赵秀兰微微摇了摇头,“大虎,扶嫂子起来,我的亲手把老单送到墓地,我的陪他最后一程。”
说完挣扎着扶住魏占国的手臂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稳稳的扶住虚弱的赵秀兰,魏占国看着擦着眼泪,整理了一下头发的赵秀兰,感觉心头酸的厉害。
“走吧。”
呢喃着说完的赵秀兰在二喜、魏占国的搀扶下努力的拖动着僵滞的脚步走出了休息室,此时此刻,赵秀兰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送送单保田,送送相伴半生的爱人。
庄严的军礼下,盖着五星红旗的单保田在亲人好友的泪眼下缓缓下葬在军分区的墓地,在这个大大的山头上,单保田不是第一个烈士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却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最无法接受的。
“老哥,一路走好!”
泪眼模糊中,看着墓碑上的一行黑色大字,二喜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单保田并不健壮的身影,笑容满面的脸上还有着深刻在记忆中的那抹爽朗,可笑声好像还在耳边回响,可人却已经永远的离开。
“再见,再见,却再也不见!”耳边响起的呢喃让二喜心头咚的一下,整颗心深深的沉到了谷底,是啊,再见,再见,再也不见!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了,好像奶奶好像老哥。
低垂眼帘挡住眼底的那丝痛苦,二喜缓缓的吸气吐气,再吸气在吐气,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墓地已经没有了多少人,久到身边已经变的寂静二喜才在魏占国的搀扶下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开。
晚上九点,叮嘱卫生队的几个女战士看护好赵秀兰、单英后,魏占国、杨光、苏景宏、李文荣、二喜等人相携离开单保田家。
疲惫的几个人沉默的走在家属区的小道上,路灯下的身影忽长忽短的彼此交错着,拉着魏占国的手,默默的踩着影子行走的二喜低垂的头看着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