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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冷着脸边大喊了一声的苗桂荣随即拉着二喜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间,遇见听到喊声跑进来的宋德贵,看到二喜的那一刻,宋德贵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二小子,啥、啥时候回来的,咋没跟。。。。”“老大,把王金花领回去吧,你要是真疼二喜,就让二喜消停在家歇两天。”
苗桂荣突然出声打断了宋德贵的惊喜,脸色一僵的宋德贵心底咯噔一下,打量起俩人的神情,面无表情的二喜和明显带着失望的苗桂荣让宋德贵心沉了下来,看到二喜时腾升的惊喜也慢慢消退,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喜,宋德贵沉默的点点头,“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带她走。”
说完宋德贵越过站在门口的二喜、苗桂荣直接进屋,控制不住自己双眼的二喜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好像瞬间弯了腰的宋德贵,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苗桂荣的手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仅仅留下不足半个小时的王金花很快离开,但却让二喜一整天缓不过劲来,为了不让俩老担心,二喜装作不在意的笑闹着,很快充满笑声的房间内,二喜凑到俩孩子跟前陪着玩扑克贴纸条,甚至在晚饭后把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两个孩子,惊喜的呼声和晨晨、小静贴心的贴脸让二喜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而二喜灿烂的笑容和欢快的脚步也让宋城、苗桂荣放下担忧的心,陪着三人凑热闹的玩着。
当夜晚降临,二喜终于回到自己小屋的时候,维持了一天的笑容终于坚持不住,没有了笑容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疲惫,眉目间挥之不去的抑郁让二喜露出隐藏的倦色。
脱下外套躺在炕上,那双冷漠到了极点的双眼和宋德贵惊喜的双眼不断的在二喜脑海里来回晃动,二喜真的不明白既然那么不愿意看到自己装作看不到不行吗?为什
么一定要破口大骂?为什么一定要不断的践踏着底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二喜被压的喘不上气来,直到晚上睡觉时,二喜都还能感觉那种让人从心底往上涌的冰冷。
寂静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小炕上的二喜悄悄的摸着胸口衬衣口袋的位置,不知道是因为又一次面对了王金花的冷漠还是心底终究伤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思念悄悄的从二喜心底升起,腾升的思念挤走了不断上涌的冰冷也让二喜心底越发的难受,不断的摸索,二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睡梦中依然紧锁的眉头和一直没有挪开的双手无不显示着二喜隐藏的疼痛和思念。
而就在二喜因为思念疲惫的睡去时,一辆高速行驶的吉普车却不断的穿梭在一个又一个人烟稀少的村镇公路上,寂静的夜晚,吉普车的大灯照耀着前方被白雪覆盖的道路,车内驾驶位置紧抓方向盘的大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布满血丝的双眼掩饰不了由心底升起的想念,幽深的眼神黑漆漆的翻滚着最深的渴望,不断算计路程的魏占国按捺住心底的想念默默的忍耐着独自驾车的寂寞,想到天亮就能看到的傻孩子魏占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六十一章
1997年2月8日;早晨六点;开了一夜车的魏占国终于来到了二喜老家二洼子,停在进屯子路口的吉普车上满是灰突突的灰尘,黑漆漆的天色下,被白雪覆盖的小村庄除了偶尔的狗叫声一片寂静,拉开车门走下车;魏占国使劲抻了一下僵硬的后背。
深深吸了一口气;刺鼻的冷气透过鼻腔在胸间流转着;被冷风刺激的没有了睡意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魏占国虽然知道二喜老家在二洼子却并不知道是哪一户,只能等待天亮进屯的魏占国站在车下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后回到车内闭眼休息着。
心底的迫切让魏占国勉强过完三十就离开了家,在任敏生的叮嘱中独自驾车离开的魏占国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没有休息;满是血丝的双眼红的吓人,虽然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但即将见到傻孩子的兴奋却让魏占国没有一丝睡意。
默默的等待中天亮了,忍耐了一个多小时的魏占国再次发动车缓缓驶进屯子,颠簸的小路中,魏占国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左顾右盼的寻找着能不能看到出门的村民。
好在今天是初二,是农村媳妇回娘家的日子,刚刚拐过一个弯,魏占国就看到了两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眼睛一亮的魏占国先把车往旁边靠着停下来,拉开车门的魏占国走下车,在对方的诧异中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兄弟,我问一下老宋家在哪?”
大声的询问中,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停下自行车好奇的看向魏占国,一身戎装的魏占国虽然因为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而有些狼狈,但隐隐的慑人气势却依然存在,那怕露出笑容也不容人小瞧,“那个老宋家?二洼子三家姓宋的,你找哪家?”
没有看出什么的男子下意识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的回答让魏占国暗自懊恼没有说清楚,“兄弟,我找的老宋家是家里孩子当兵的老宋家,当兵的小子叫宋二喜。”
详细的解释顿时让对方松了一口气,随即浮现在脸上的笑容让魏占国心底一松,“你说的是大壮家吧,二喜是大壮的大弟,走,我带你去。”
说完把自行车调转方向,可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看向一旁的吉普车和准备抬腿跟着走过去的魏占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都忘了你还开车哪,我骑车带你去,你慢点在后面跟着,不远。”
说完就准备上车,热情的笑语顿时让魏占国明白眼前的男子肯定跟二喜家有点亲戚,在农村生活过的魏占国明白一个屯子的人其实多少都有点拐弯亲戚,只是有的远有的近,想明白的魏占国赶紧上前一步拉住男子的自行车,“兄弟,别麻烦了,你这是要回带着媳妇回娘家吧,没事,你告诉我就行,我老家也是农村的,村里的道我熟。”
笑容满面带着亲和的魏占国让男子眼睛一瞪,“那那行,大壮他奶是我老姑奶,哪有家里来客人了把人扔到半道的,没事,赶紧上车,我送你过去。”
说完跨上自行车,热情的男子让魏占国感觉满心热乎,到底还是心底的迫切压下了那份客气,点点头赶紧上车,缓缓行驶着跟在俩人身后,正如男子所说,真的不远,只是拐了一个弯第三家就是。
看到男子停下来,魏占国心底激动的紧了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随即缓缓把车停在门口,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到男子身边,顺着男子的手指看过去,一溜大五间红砖房出现在眼前,“老姑奶、老姑奶,你家来客了。”
站在门口大喊的男人很快吸引了屋内的人,听到喊声的大壮咚咚咚的跑到门边推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仅仅一眼,大壮就被站在男人旁边的魏占国吸引,一身戎装身材高大带着一股子英气的魏占国很是吸引人。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的大壮看着与二喜相同又有些不一样的绿军装小跑着来到门边,先是冲男人笑了笑,“二哥,你今个不是要跟二嫂回三姨奶家吗?咋还没走。”
边问边打开大门的大壮站在了俩人面前,听到大壮询问的男人笑了,指了指身边的魏占国,“找咱家二喜的,二喜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这小子够能猫的,一直没露面,亲戚里道的二哥都不知道,今个我先带你嫂子回家,明个回来咱哥几个喝点。”
叽里呱啦甚至不给人说话空隙的男人快速说完冲着魏占国笑了笑小跑着离开,大声喊着谢谢后,大壮看向魏占国,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魏占国,“你是二喜的战友?”
带着一丝小心意味的询问让魏占国笑了,使劲点点头,“是,二喜在家吗?”
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的魏占国紧张的看着大壮,得到确切回答的大壮虽然不明白站在自己对面的魏占国为啥看着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露出了笑容,“在,屋里睡觉哪,走,我带你进去。”
说完迎着迫切的魏占国往屋里走,边走边大喊着,“爷奶,家里来客了,二喜的战友。”
大喊的大壮让屋内的苗桂荣、宋城一愣,随即赶紧下地,老两口刚刚套上棉鞋就看到跟在大壮身后走进屋的魏占国。
高大健壮的魏占国往屋里一站,宋城首先感觉出不对劲了,虽然魏占国收敛了全部的气势,但看了一辈子人的宋城可不相信眼前这个隐隐带着凌厉气势的男人是自家二喜的战友,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城上前一步,“你是?”
宋城眼底的研究让魏占国笑了笑,“老爷子,我是二喜战友,路过这边看看二喜。”
满脸温和的魏占国让宋城心底有些不安,但宋城还是招呼着魏占国坐下,同时让大壮赶紧把二喜叫起来,听到宋城叮嘱的大壮哎的一声转身往外跑,而魏占国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才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没有跟着大壮跑出去。
坐在宋城对面,接过苗桂荣递来的热水,魏占国只是笑着道谢却没有多说什么,而跑到隔壁屋子的大壮冲到炕边,连拉带推的叫着沉睡的二喜,“二喜、二喜,赶紧起来,你战友来了。”
大壮的呼声和不断的推拉把一夜没睡好的二喜叫醒,睁开酸涩的双眼,二喜有一瞬间的茫然,迷蒙的双眼让大壮急了,硬是把二喜拽起来,拍了拍二喜的脸颊,“二喜、二喜别睡了,你战友来了。”
这一次清楚的声音传递到二喜脑海里,楞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眼的二喜看着有些着急的大壮,“我战友?谁啊,我这边没有战友。”
二喜冲口而出的惊呼把大壮弄的一愣,“可是人家说是你战友,不管是不是,你赶紧起来看看。”
满脑袋浆糊的二喜晃悠了一下混沌的大脑拿起放在一旁的棉裤和毛衣套在身上后,披上棉袄跟在大壮身后回到老俩口的屋子,进门的刹那,熟悉的身影让二喜顿时傻住了。
瞪大的双眼,微微张开的嘴完全回不过神的二喜让密切关注门口的魏占国腾的一下站起身,看到傻愣愣好像吓住的二喜,魏占国先是一喜可随之心底却咚的一下沉了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幽深的魏占国露出笑容大步走向二喜,行走间,魏占国仔细打量着二喜的神情,隐藏在眉目间的伤和倦让魏占国一瞬之间有种窒息感,随之腾升的怒火不断在魏占国心底来回撞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魏占国绝对不允许自家傻孩子受委屈,心底快速转动的魏占国面上不显的走到二喜身边,笑呵呵伸出大手刚想轻拍二喜的脸颊随即想到身后的老人,魏占国的手在半道转了个方向落在了二喜肩膀上,“二喜、我来看你了。”
压抑着深深思念的声音好半响才传递到二喜心头,微微转动了几下的眼珠子后二喜才呼的一下回神,满脸不可置信似的瞪大双眼按住了魏占国放在肩膀的手,“你咋来了?”
二喜拔高的声音让一直关注俩人的宋城紧绷的心一下子松缓下来,虽然不知道来客是谁,但二喜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人跟自家二喜一定关系很好,否则以二喜小心拘谨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随便。
想明白的宋城呵呵的笑了,“二喜,坐下说,你战友估计是做了一天车也挺累的。”
宋城出声的招呼让二喜稳了稳慌乱不已的心神,抬起头仔细打量魏占国,胡子拉碴的面孔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二喜心底紧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你咋来的?”
二喜眼底没有掩饰的担忧让魏占国觉得服帖极了,笑眯眼的指了指窗外,“开车来的。”
魏占国的回答让二喜眉头紧锁,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抿了抿双唇拉下魏占国放在肩膀的手,拽着魏占国的手腕往外走,“爷,我带着魏占国把车开进院子。”
边说边往外走的二喜大声说着,宋城笑呵呵的答应着,可跟在二喜身后的魏占国却能感觉到二喜在别扭的闹情绪,脑瓜子一转就明白二喜因为什么的魏占国笑呵呵的任由二喜扯着走出了院子,上车把车开进院子后,二喜又张罗着魏占国洗脸吃饭赶紧休息。
忙忙活活极其上心的二喜把屋内的宋城、大壮看的一愣一愣的,吃饱喝足的魏占国在跟有些目瞪口呆的三人打声招呼后,跟着二喜来到了隔壁二喜的小房间。
打开房门掀开布帘子穿过一个小小的走道后,二喜带着魏占国来到了卧室,跟在二喜身后的魏占国四处打量了一下不大的房间,一铺大炕,炕上还有没有收起的被褥,炕上左侧是一摞半米高的被垛,而地下靠近墙壁的位置摆着一个大衣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陈设一扫而清。
而就在魏占国打量的时候,脱鞋上炕的二喜沉着脸走到被垛旁,拽出新的被褥铺在炕里,背对着魏占国的忙碌背影让打量完的魏占国移不开思念的双眼,“你咋来了。”
短暂的沉默后,瓮声瓮气带着丝丝沉闷的询问在屋内响起,看着明明铺完被褥却不转身的二喜,魏占国笑了,坐在炕稍伸出大手把蹲在炕上的二喜拽了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把二喜抱在怀里的魏占国好像没有感觉到瞬间僵硬的身体,靠在了身后的火墙上,热乎乎的火墙透过衣服传递到后背的热气缓解了僵直的身体,怀里好像分别很久的渴望更是让魏占国觉得空荡荡的心被瞬间填满。
长出一口气,魏占国收紧手臂,把下颚抵在二喜头顶,“想你了,想的受不了就来了。”
魏占国的直白宣告让二喜的身体越发的僵硬,低垂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汹涌,紧紧抿着的唇没有了血色,“二喜,不瞒你,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以为短暂的分开能够忍受的住,可没想到根本不行,受不了想见你的冲动,初一早晨S市出发,一路开车过来的,二喜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决定,接受不接受全看你,我要求不高,守着你就行。”
完全不在意是否得到回应的宣告让二喜心底充满了复杂,多年的军旅生涯,二喜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事,甚至可以说,别看二喜原来的单位小,这事还真有,虽然当时不是很理解,但二喜的看法是,好不好是人家的事,跟他没关系也没影响到他,二喜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可现在不一样,二喜心知肚明对魏占国不一样,但二喜不是很肯定这种不一样是不是所谓的感情,二喜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二喜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二喜既不想失去魏占国这个对他不一样的存在又害怕万一那份不同不是喜欢怎么办?
心底充满复杂的二喜不断的纠结着,沉默不语的二喜让魏占国笑了笑,抬起二喜的头,额头抵在了二喜的额头,“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影响你的决定,就是想让你知道,什么都不图,就是图你宋二喜这个人。”
魏占国柔的好像滴水的声音缓缓传递到二喜心头,听明白的二喜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弛下来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魏占国那句就图他这个人,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的二喜闭了闭眼,挡住了眼底那抹委屈。
二喜脸上的复杂和纠结让魏占国暗自笑了一下,魏占国心里清楚,什么不管接受不接受只要守着就行这些话都是假的,他要的从来都是完整的二喜,魏占国把二喜看的很明白,二喜对于感情就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上最终画的是什么由他说的算,现在,第一笔已经画上,剩下的只需慢慢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眼神变的黑漆漆的魏占国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二喜的额头,微微后退,用手指点了一下二喜的眉心,“行了,这事别想了,说说出啥事了?”
转移话题的魏占国让二喜有一瞬间迷茫,不知道魏占国什么意思的二喜带着询问看向魏占国,清澈带着询问的眼神让魏占国心底腾升了一股无法压抑的喜爱,微微上前,在二喜的嘴角亲了一下,“说说,谁欺负你了?”
还没等二喜来得及羞涩魏占国随即出口的询问顿时让二喜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委屈,被死死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疼痛好像一下子撞破了压制的屏障冲出困守的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
明个见!
☆、第六十二章
紧咬牙关把因为腾升的委屈而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咽回去的二喜紧绷的身体因为努力压抑着不断撞击的伤痕累累而微微颤抖着。
没有了血色的脸颊和紧紧抿住的双唇让魏占国瞬间沉了脸;眼底翻滚着黑漆漆的阴霾收紧手臂;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二喜的后背,“二喜,我在哪,我在哪。”
呢喃着的魏占国把二喜的脸压在了怀里,慢慢的胸口变的潮湿的魏占国清楚的感觉到怀里因为压抑而抖动的越发厉害的身体;好像要被委屈掩埋的二喜在魏占国呢喃时再也控制不住三十几年的委屈;眼泪好像失去控制的闸门不断从眼底涌出;那怕心底不断的唾弃自己像个娘们,可越想控制却越失控的情绪让二喜憋不住心底的伤痕累累,眼前不断闪过来自亲身母亲、血脉兄弟给予的冷漠和一道道伤疤的二喜死死咬住牙关,把到了嘴边的呜咽硬咽回去;一口接着一口的巨大梗咽让二喜胸口疼的厉害,可忍不住,无论二喜怎么想要忍耐依然无法忍住好像巨大浪花的疼。
前前后后几十年一直被冷待的二喜从来没有人如此直白的问过他谁欺负你了,那种理直气壮的要为他出气要为他撑腰的感觉对二喜是陌生的,陌生的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竟然会让人失去控制,死死埋在魏占国怀里,好像终于找到依靠似的二喜憋着劲无声的哭着。
没有声音的哭让魏占国心如刀割,低垂眼帘看着死死埋在怀里的傻孩子,魏占国知道不是痛到了极点不是委屈到了不行以二喜的忍耐不会如此的失态,
魏占国了解二喜,二喜是一个极其能够忍耐的人,能吃苦忍得住伤和累,只要能过得去的事,不用人劝不用人安慰二喜自己就能把自己劝好,说好听点是心大,其实仔细深究,就是因为二喜知道他没人疼,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刻,被胸口透过衣服慢慢渗到心底的湿润侵袭的魏占国彻底明白了二喜忍功的由来,狗屁能忍,完全是逼的,想明白的刹那,魏占国的心都跟着发颤,魏占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或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把二喜逼的不得不强装不在意,但无论是谁,在魏占国看来都不可原谅。
不想劝说二喜别哭的魏占国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二喜的后背,轻声说着一切有他,魏占国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二喜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从今以后,一切有他挡着,他会站在二喜前面替二喜挡住所有伤害。
眼底闪过冷冽决绝的魏占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