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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看着梳就行了,要轻便些。”崔嘉因回道。她可不喜欢头上沉沉的,还是轻便些自在。
看朱从外头捧了几支花儿来,仔细的插到桌上的豇豆红釉莱菔尊里,对崔嘉因笑道:“姑娘今儿怎么起那么早?”
“睡不着了,便早些起,早点儿过福庆院陪陪祖母也是好的。”崔嘉因道。
“姑娘真有孝心。”听雨连忙道,她是近日才得了崔嘉因重用的,虽然还只是一个二等的丫鬟,但伺候着九姑娘梳头,得了露脸的活计,迟早能出头不是?她没有姑娘同看朱成碧那样的情分,只好在做好本分之余,多说些讨喜话讨姑娘欢心了。
“孝心不是嘴上说的,”崔嘉因淡淡道:“你只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成了,不必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我不爱听这样的话。”
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人太多,谁知道话中真假呢?她的丫鬟,只要忠心就好,讨巧卖乖什么的,她并不需要。
听雨吓得脸一白,她当天底下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呢!怎么九姑娘就不一样?一面悔恨自己多嘴,一面又担心因为这事让姑娘印象不好,心中正忐忑不安。
成碧快步走进内室,冲崔嘉因笑道:“姑娘,大喜事儿!”
“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崔嘉因问。
成碧道:“方才太太身边的白嬷嬷过来了,说老爷快要回来了!”
“真的?”崔嘉因扭头惊喜地问,听雨被她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崔嘉因的头发,疼的她轻叫了一声。
听雨连忙告罪,崔嘉因摆摆手,又接着问成碧:“父亲今日就要回来了吗?”父亲几日前就传信说近日回来,但又没有说明确时间,崔嘉因着急也没办法。谁曾想今日就说要回来了,怎么能让人不高兴呢!
“正是呢!老爷身边的文叔先回来通信,原来在楸槐里,现如今大概就快到清河了。”成碧回道。
“那哥哥们也回来了?”崔嘉因又问。崔府的公子们大多都跟着崔祎上京,在京中国子监入学,所以崔嘉因自重生之后便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三少爷都一起回来的,姑娘您就放心吧!”成碧笑道:“姑娘同少爷们兄妹情深,真真叫人羡慕!”
崔嘉因又问:“那八哥哥呢?”
崔嘉因口中的八哥崔琰是她一母同胞的双生哥哥,崔氏一门就有两对双胎,当初还羡煞旁人,被人称作吉兆。尤其是卢氏生了一对龙凤胎之后,崔家在甘柘寺脚下布善施粥,整整一月才结束。
上回崔嘉因的外祖母卢陈氏重病,卢氏放心不下,特意携了崔琰回范阳娘家侍疾。卢氏碍于出嫁女的身份,不能在娘家待太久,又听闻崔嘉因落水昏迷不醒,急着回崔家。卢陈氏心中不舍,却也知道女儿的难处,不欲叫她为难。谁知郑老太太真是个通情达理的,来信说亲家母身体不好,让崔琰留在卢陈氏身边一段日子,也好全了祖孙之情。
卢陈氏知道后,直感叹郑老太太心慈,换做别家,哪里有肯让孙子留在外祖家的?
“八少爷也赶在今日回来呢!卢家已传了信,这回是卢家的三老爷送八少爷回来。”成碧说。
“什么时候外祖母传信了?母亲也不与我说!”崔嘉因略略抱怨道,心中却溢满对即将见到亲人的激动之情。
成碧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感觉自从上回甘柘寺之行后,姑娘同她生疏了不少。原以为是哪里犯了姑娘的忌讳,如今看来,全是自己多心了。
“那便好。”崔嘉因说,又催促听雨道:“快些梳好发髻,我得去福庆院给祖母请个安。”
听雨应了声,很快给崔嘉因挽了一个飞仙髻,问及要用什么头饰时,崔嘉因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双蝶恋花玛瑙簪,这是父亲上回托人带回来的,崔嘉因喜欢的很,想着今日戴上,父亲见了必定欢喜。
装扮妥当后,崔嘉因便带着看朱去了福庆院。
一进前厅,便见着郑老太太正笑着同卢氏说些什么,一旁的李氏和崔嘉善面上也带着欣然笑意。
“祖母!”崔嘉因纳了个万福礼,郑老太太笑着说:“行了,别装模作样儿的惹人嫌。今日你父亲和哥哥们都要回来了,我呀!就不留你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崔嘉因高兴道:“那嘉因便多谢祖母了!”
“瞧瞧,真是祖母比不得爹爹咯,平日我多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郑老太太佯怒道,只是那声音里宠溺的分量太重,根本唬不住人。
卢氏笑道:“母亲,阿珩心里也惦记着您呢!”
崔嘉因也说:“祖母别生气,我最喜欢的就是祖母了,父亲回来,我也最喜欢祖母!”
“真的?”郑老太太狐疑道。
“真的!”崔嘉因点头。
“姑且信你一回。”郑老太太脸上笑出了花儿,摆摆手道:“去吧,同你母亲一道儿去等着,记着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
崔嘉因点头称是。
崔嘉因同卢氏一行到了二门,有仆妇进来通报,说人已经进了清河,就快到崔府了。
卢氏心中高兴,却还记着些当家主母的威严,面上没有显露。崔嘉因便完全没有这般顾虑,脸上扬着的的笑一直没落下过,高兴地不得了。
卢氏只当她是许久没见父亲和兄长,心中高兴,心中有些泛酸,阿珩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可没那么亲!
“阿珩,若是母亲出远门,你会想母亲吗?”卢氏问道。
崔嘉因下意识地就问:“母亲您要出远门?什么时候?”看见卢氏那一脸郁闷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母亲是醋了?
崔嘉因挽着卢氏的手,道:“母亲,您连父亲和哥哥的醋都吃吗?我才不肯放您出远门呢!赖也要赖着您啊!”
卢氏这才满意地笑了。
第五十四章()
卢氏心中高兴,却还记着些当家主母的威严,面上没有显露。崔嘉因便完全没有这般顾虑,脸上扬着的的笑一直没落下过,高兴地不得了。
卢氏只当她是许久没见父亲和兄长,心中高兴,心中有些泛酸,阿珩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可没那么亲!
“阿珩,若是母亲出远门,你会想母亲吗?”卢氏问道。
崔嘉因下意识地就问:“母亲您要出远门?什么时候?”看见卢氏那一脸郁闷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母亲是醋了?
崔嘉因挽着卢氏的手,道:“母亲,您连父亲和哥哥的醋都吃吗?我才不肯放您出远门呢!赖也要赖着您啊!”
卢氏这才满意地笑了。
崔嘉因觉得等待的时间,比仆妇们说的一盏茶的时辰还长。许是近乡情更怯的缘故,她竟从原来翘首以盼的欣喜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手心微微出了些细汗。
她有多少年不曾见过父兄了呢?
仿佛是从她做了那成王妃开始?
她过得不如意,却也不愿意父母伤心,又担心自己看见疼爱自己的家人,会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便刻意不回娘家,不过是逢年过节在宫里的宴席上遥遥见上一面罢了。到赵先登上九五,她做了皇后之后,赵先就更不许她同崔府众人见面了,现在想来,许是怕崔嘉因发现了什么,会同崔氏报信吧?
便是到死,也只得了卢氏冒死让人送到她手上的信,连面都没能见上。
这样多年,便是连父亲的容貌都模糊了些许,说起来真真是不孝。
崔嘉因正想着,二门外就一阵喧哗。
崔嘉因抬眼望去,正瞧见一群男子簇拥着走进了二门,当先的正是她的父亲,崔祎。
父亲依旧是记忆中那温润的样子,头发用一根冠束起,一袭藏青长袍,腰间坠着一块巴掌大的白玉佩,只是穿着那玉佩的艾青色柳叶形状的络子略有些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崔嘉因记得,那是自己学会打络子之后打的第一条络子,这么多年,没想到父亲竟然还留着。
崔祎一进门就看到了妻女期盼的眼神,他冲卢氏笑了一笑,又向崔嘉因张开了双手。
“阿珩,想不想父亲?”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崔嘉因险些滚下泪来。
见崔嘉因许久没有过来,崔祎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心下有些心酸,怎么女儿越大越不亲爹了呢!
小时候缠着他撒娇的娇娇模样仿佛还在眼前,一下就长那么大了呢?
崔祎心下感叹。
“阿珩不想父亲吗?”崔祎问。
崔嘉因擦了擦眼睛,飞快的扑进崔祎怀里,哽咽地说:“才不想父亲呢!您都不回来看我,我也不想您!”
崔祎摸摸崔嘉因的头,心中舒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的阿珩好啊,生动鲜活,多好!若是像那些在上京的同僚的女儿们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那该多无趣?他可不要女儿变成那个样子。
“不想爹爹啊”崔祎故意叹了一口气,略带沮丧道:“那爹爹带回来的礼物,估计你也不会要的了阿瑜,让人”
崔祎话还未说完,崔嘉因便探出她的脑袋,一双含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控诉地望着崔祎。
崔祎的心都要被看化了。
“当然还是要抬进来给咱们阿珩玩儿了!阿珩高兴了就赏玩赏玩,不高兴了砸了便是,爹爹下回再给你买,好不好啊?”崔祎宠溺地说。
他对儿子严格,一点都不许浪费,生怕将他们把他们养成了花钱如流水,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对着女儿便没有这许多顾虑了,在他看来,女儿生来就是要娇宠的,何况是他崔祎的女儿。
崔嘉因无语,父亲带回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便宜货,恐怕也只有自己的父亲才会怂恿自己砸这样的贵重东西吧?这样败家!
“阿珩才不喜欢砸东西!”崔嘉因撅嘴不满道。
“好好好!”崔祎道,然后又瞧着卢氏,问道:“这许久未见,这孩子仿佛又更娇了些。”
卢氏也笑:“父女天性罢了,阿珩不同老爷撒娇,还能同谁撒娇去呢?”
崔嘉因这时往崔祎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哥哥。
“大哥!”崔嘉因道:“阿珩想你了!”
崔瑜上前去,一脸纵容道:“阿珩有多想大哥?”
“很想很想!”崔嘉因道,然后情绪又低落起来:“可是大哥都不回来”
“新年的时候不是回来了吗?”崔瑜笑道。
“那不一样!”崔嘉因理直气壮道:“这都许久了”
落在后头的崔瑾一进门便听见这话,笑着问道:“阿珩偏心啊!想大哥就不想二哥吗?”
崔嘉因:“”
“二哥,你哪有大哥对我好!”崔嘉因说。
言下之意便是让崔瑾不要争风吃醋了,反正也比不过大哥。
崔瑾刚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正巧方才同崔祎正讲着话卢氏过来了。
崔瑜和崔瑾叫了一声母亲,便没再说话了。
卢氏关怀道:“路上奔波累了吧?快回去歇歇。”
崔瑜同崔瑾连忙称是,崔瑾暗暗地瞪了瞪一脸得意的崔嘉因,不巧正被卢氏看个正着。
卢氏拍了他两下,笑骂道:“这样盯着你妹妹做什么?若欺负了她,可仔细着你的皮!”
崔瑾哀怨地望了望卢氏,埋怨道:“母亲,您偏心!”
崔瑜凉凉道:“谁让你从前老欺负阿珩?也不想想阿珩被你吓哭了多少回。”
崔瑾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闪躲道:“这个年纪小不知事,大哥你便不要挑拨我同阿珩的关系了”
卢氏笑:“好了!先去换身衣服,再去福庆院见过你们祖母。她年纪大了,最愿意见着一家团圆了。”
崔瑾还想说什么,却被崔瑜一把拉走,崔嘉因瞧着兄弟二人一拖一拽的背影,不由莞尔。
第五十五章()
崔祎牵着崔嘉因的手,同卢氏一道回了玉笙院。
卢氏的大丫鬟扶柳将热水端进内院,放下之后,俯身同卢氏等人行了礼,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卢氏亲自将帕子放进水中浸湿,拧干之后递给崔祎,温柔道:“老爷先擦擦脸吧。”
崔祎接过卢氏递来的帕子,笑着说:“还是夫人体贴。”
没有过多的言语赘述,一举一动中却自有温情环绕。
看见这样的情景,崔嘉因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世家大族里的温情并不多见,即便是在父母兄弟之间,也是这样。内闱里藏着多少污秽事?父子反目,母女成仇,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何况是在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身上?
崔祎出身世家,却没有什么自视甚高,固执不听劝的毛病,十多年如一日地守着卢氏过日子,连一个通房也无,比起旁人的妻妾成群好得太多。
崔嘉因曾听说,当年父亲承袭爵位,一个人孤身上京的时候,祖母曾委婉地问他要不要带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却被父亲婉拒。父亲说:“一生便得一知心人便好,多了反倒添了诸多误会和隔阂,与夫妻来说,反倒不美。”
崔嘉因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但那句“一生得一知心人便好”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没有表达出丝毫的厌烦同不满,有的,只是心满意足。
有这样一对恩爱的父母,也不难想象,前世崔嘉因得知赵先自始至终都在骗她的时候,究竟是多么的无助和彷徨。若是真正喜欢她,爱护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也正是因为见过父亲对母亲的温存,崔嘉因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爱情。不相信的只是,有朝一日,她也会像母亲一样,遇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初衷的有缘人罢了。
没有期望,就无所谓失望,她再也不想尝试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了。
崔祎洗好脸,卢氏便同他絮絮说着话,崔祎时不时应上两句,问起崔嘉因时,却不见她应答,不觉奇怪,转头一看,却见她撑着脑袋直直地盯着那桌上的青瓷茶具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珩?”
崔嘉因撑着脑袋的手下意识放桌上一放,转头去看卢氏和崔祎。
呆呆地表情让崔祎看了不由一笑,好奇地问道:“阿珩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没有想什么”崔嘉因自然是否认,难不成让她说,她嫉妒父母之间的亲密吗?
崔祎明显不信,痛心疾首道:“阿珩长大了”
卢氏无奈的瞅了瞅丈夫,也不知道怎么,一向稳重的他,一遇到阿珩就这样这样幼稚呢?
“老爷!”卢氏道:“您这话怎么?就不兴咱们阿珩有自个儿的小心思了?”
听前半句还觉着“知女莫若母”这句话说得极好,谁知后面一句话就敲定了她有了女儿家的小心思
崔嘉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母亲,只是觉着无聊发了一会儿呆罢了,哪有什么小心思”崔嘉因埋怨道:“您方才问什么?我没有听见。”
崔祎道:“问你想不想去上京。你姑母一直念叨着你,总是传信说要见见你这个侄女儿。”
崔嘉因愣在那里,是了,前世就是在祖母寿辰之后进京的,她竟忘了这一茬。
见崔嘉因没说话,崔祎以为她不愿意,便说:“若是不想上京也没关系,上京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并不比咱么清河好到哪里去。”
崔嘉因却没想到崔祎会这样讲,一时有些无言:“父亲,您这样是想让我上京呢?还是不想我上京呢?”
崔祎颇有些无奈,他还不是为了哄这孩子吗?这倒好,不仅不领情,还说起他的不是来了。
崔嘉因倒没想那么多,上京她是一定要去的,既然打定决心不让赵先得意,那断了他对那位置的念想,便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若是她蜗居在这清河,偏安一隅的话,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我们走了,祖母怎么办?她同我们一道去吗?”崔嘉因问。
上京的卫国公府,如今只有崔祎带着几个年长些的儿子侄子住着,不似当年那样热闹。
当年崔家老太爷这一支都在上京,反而清河只有崔嘉因的太祖母同崔老太爷的几个姨娘庶子住着,等到崔老太爷致仕,将爵位传给崔祎之后,便决定带着郑老太太回清河。外戚一向是让皇帝忌讳的存在,考虑到宫中已有一个崔皇后,崔礼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难过,便也辞去了在朝中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的职位,携妻女一道回了家。
都说叶落归根,年老的人,总是有几分念根的。
崔祎同卢氏不放心两位老人独自在清河,又担心老太爷同老太太身边缺人照料,便决定让卢氏带着孩子们同崔老太爷一道回去。
“你祖母老了,不愿意多走。”崔祎道。
郑老太太前世也没有同他们一道上京,结果第二年的春天就病逝了。
明明有的时候还是一个身子骨挺硬朗的老太太,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了?怎么一病就那样严重,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了呢?
崔嘉因觉得,里头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三房狼子野心,就是他们做的也未可知。
可恨就连父亲也没能查出什么不对劲来,又不能剖尸对逝者不敬,即便是心存疑虑,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父亲,祖母一个人在清河多孤单,让她同我们一道走不好吗?”崔嘉因觉得,还是不要让祖母留在清河好。以有心算无心,胜算原就不大。任凭郑老太太慧眼如炬,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能顾及。万一有个什么样的纰漏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仍要重蹈覆辙。
“什么一个人?不是还有你二婶还有三叔一家子吗?走的不过只有你和你母亲两个人罢了,怎么听你一说,好像崔家都没人了似的?”崔祎问道。
崔嘉因心中一凛,觉得自己有些心急过了头,让亲近之人产生了些许怀疑。
她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她能如愿的。
“一时忘记了。”崔嘉因道:“祖母不愿意,那便算了,只要祖母高兴就好。”若是不能劝祖母同他们一道走,那么把三房这个毒瘤拔掉也是一样的,崔嘉因如是想着。
第五十六章()
“老爷,太太。”孙嬷嬷掀帘而入,冲崔祎和卢氏行了一个礼,笑着问好,“姑娘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