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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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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连个帝姬都没有,之前想的一直是储君已定,生皇子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眼下若是废太子,她倒想搏一搏了。

    胡思乱想,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荣秉烨在永宁宫待了整整一夜,无人近身伺候,圣驾本就是牵动着后宫众人关注的,于除夕夜的晚宴离席再未归来,到在永宁宫待了一夜,宫中的猜测早就如外头漫天的飞雪一般飘摇而来了。

    大年初一的朝贺,在璃宫的太和殿举行。

    天刚一蒙蒙亮,王公百官在午门外集合,可除夕夜圣驾一事已经传开了,众臣皆小声议论。

    按例,辰时,在礼部官员引导下,众臣进入宫门,在太和殿外,按着品级,东西各站十八排。

    依照往年,此时陛下应该在中和韶乐声中就座太和殿的宝座,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圣驾驾临,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众人惊异,大年初一的朝贺是新年伊始的好兆头,关乎着大楚这一年的国运,可是陛下却久久未至,若非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是不能信的。

    苏代朦胧中只觉得刚刚睡下,就听见折颜在一旁喊她,“娘娘,桓大总管求见。”

    苏代猛地睁开双眸,怔怔地望着折颜,折颜又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桓谙其应该是在伺候荣秉烨才是,怎么到未央宫来了。

    “桓大总管说事情紧急,求见娘娘。”折颜又说了一遍。

    苏代起身,折颜忙上前伺候她梳洗。

    “可曾说了是什么事?”

    “倒是不曾说,只是奴婢从来没见过桓大总管这样着急过。”

    梳妆完,苏代便召了桓谙其进来,桓谙其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苏代吓了一跳,这样的大礼她不敢当,忙上前亲自扶起他。

    “求娘娘去一趟永宁宫吧。今日辰时,陛下该是去太和殿接受朝臣参拜朝贺的,可奴才去说了好久,陛下气得将里头的东西都摔了出来,奴才实在没办法了,想着陛下向来肯听娘娘的,因此特意来求娘娘去劝劝陛下。”

    苏代顿时了然,桓谙其平日里帮了她不少,此次来求她,她自然不能推脱。

    “现在是何时了?”

    折颜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现在约莫着巳时四刻了。”

    “去永宁宫。”不能再耽搁了,大年初一不仅仅是朝臣朝贺,同时还会有来自南华国、乌珠尔沁和乃蛮部的使臣前来朝贺,事关国威,苏代不敢耽搁半刻。

    赛罕听了,忙拿过斗篷给苏代披上。

    仪舆停在了永宁宫门前,苏代随着桓谙其走到了荣秉烨待了一夜的地方。

    门扉紧闭,苏代抬手推开了门,顿时一个花瓶砸碎在她的脚边,吓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说了不准来找朕!”屋里传来一声暴喝。

    苏代小心翼翼的迈进了屋内,只见屋里因为门窗紧闭,大抵都在昏暗之中,苏代只得摩挲着前行。

    “是我,不是他们。”她一面注意着脚下的东西,一面轻声道。

    荣秉烨一听是她,没有再说话。

    苏代一瞧这倒是个好兆头,她方才还真是怕荣秉烨发怒起来连她的脸面也不给。

    “陛下也不想见一见灼灼麽?”

    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苏代依旧絮絮说着,“朝臣已在太和殿候着了,若是现在再不梳洗……”

    还未待苏代说完,便听到荣秉烨怒喝一声,“你和他们都一样,让朕以天下为先,朝臣就算在太和殿又如何!就让他们候着!这天下究竟是朕的还是他们的?”

    苏代心中一愣,却转而接了他的话,在椅子上坐下。

    “好,陛下不想去就不去,他们算什么,凭什么让陛下做这做那的,今天就让他们等着!”

    阴影中的人没有说话,苏代看不清他的神色。

    又过了片刻,苏代等他心绪稍稍有些平复了,才柔声道:“可是这天下离不开陛下,陛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黎民百姓的心,今日朝贺陛下若是不去,这对整个大楚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朝政上的事陛下看的比我透彻,可眼下连我都懂的问题,陛下难道不明白麽?”

    还是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代都有些放弃了。

    荣秉烨从阴影中走了过来,整个人憔悴的厉害。

    “伺候朕更衣。”

    就在朝臣们已经议论纷纷之时,听得司礼太监的一声高唱,“陛下驾到。”

    太和殿顿时寂静一片,荣秉烨虽然身着朝服,头戴衮冕,威严加身,可却依稀可辨他眸底蕴藏着深深的阴冷。

    在宣表官宣读完简短的贺词后,王公百官向荣秉烨行三跪九叩之礼。

    在举行完朝贺仪式后,荣秉烨本该是在太和殿举行太和殿筵宴,与王公百官共贺新春佳节。只是荣秉烨在朝贺结束之后,便起驾离去,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朝臣大眼瞪小眼。

    “陛下走了,怎么也不见太子殿下。”只听一个官员小声嘀咕了一句。

    太子今晨未曾参加新年朝贺,这事本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只是无人说出来,现在既然有人开了头,议论声自然也就纷至沓来了。

    忠勇侯看了看敬国公,笑了笑道:“昨晚除夜晚宴,听闻陛下离席后便再未归,而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国公爷如何看?”

    敬国公心里早就已经有些不安了,眼下他女儿在宫里被软禁,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荣笙的身上,而现在,陛下新年动怒之事很明显是和太子有关。

    敬国公依然端着架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自初一朝贺之后,荣秉烨便大病了一场,足足持续了半个月卧病在床。

    苏代想,他心中终还是脆弱的,从前他提及荣笙,面上满是对这个儿子的自豪和满意,现在这个让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是失望了吧。

    除夕夜太子和颜贵人的事被桓谙其兜住了,知道的人也不过在场的那么几个。

    只是太子一夜未回东宫,甚至在陛下大病的半个月里,也没瞧见太子出现,东宫的动荡顿时影响了朝局,敬国公一党人心惶惶。

    这样明显的情况,众人也皆是明白,东宫出事了。

    苏代每日端茶倒水伺候荣秉烨,太医来诊脉,说的也不过是气急攻心,开了药方,每日都吃着。

    帝王生病,整个璃宫的新年都不好过。

    元宵节后的第二日,苏代依旧端过红木托盘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着荣秉烨汤药。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代一怔,眸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脸颊上,不过半个月,他便瘦的颧骨都高高的突了起来,眼眶深陷,面如菜色,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

    苏代静静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汤药,轻声道:“没有,在我心里,你还是洪巴图鲁。”

    “可是我连我后宫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他的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疲倦。

    “太子殿下想来是一时糊涂。”她斟酌着开口安慰他,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现在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彷徨。

    她轻叹了口气,转身放下手中的药碗,轻轻抱住了床榻上的他。

    “儿时,父皇最喜欢的是五弟,说五弟最像他,不管朕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永远夸的都是五弟,后来朕就做什么都比五弟要好,终于父皇看见朕了,夸了朕,那天朕高兴了很久。”他微微阖上双眸,似是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可周身却满是寂寥。

    “后来呢?”她紧紧抱着他,却依然察觉到他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这是他心底最难过的事吧,可他从来不敢和旁人说,只因为他是个帝王,帝王就该是无坚不摧的,看着这样。

    “后来父皇老了,该立储了,可他却犹豫不决,“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荣秉烨发狠,压根不去管荣笙怎么样,径直走到屋中,苏代站在门外,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

    苏代见他此时就要捅死颜贵人,立马上前挡在颜贵人身前。

    荣秉烨见她这样,气得浑身发抖,“你滚开,朕今天就杀了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苏代急切的说道:“陛下,现在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是正是除夕夜,若是此时陛下手上沾了血,定会影响来年大楚的国运的,陛下三思!”

    荣秉烨双眸通红,却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眸光阴冷的看了颜贵人一眼,缓缓转身就要走出房门,路过荣笙身旁时,他微微驻足,狠厉的说道:“桓谙其,现将太子和这贱人关起来,朕要亲自去审!”

    桓谙其连忙道:“是!”“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

第二百零一章 各路争锋() 
关雎宫里,伺候的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贤贵妃,暮年也知这回贤贵妃栽大了,太子一直是贤贵妃手中最大的底牌,现在这最大的底牌被人抽掉了,贤贵妃怎能不气!

    屋内摆着的观音菩萨前依然燃着几柱供香,殿内没有熏香,却是满室佛香四溢。

    殿内只有暮年一人伺候,剩下的宫人已经被她遣了出去,贤贵妃坐在罗汉床上,地上满是狼藉,花瓶摆件的碎片,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还沾着些许茶叶。

    暮年跪在地上一面收拾地上的东西,一面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娘娘息怒。”

    “息怒?呵,本宫如何能息怒!不过是短短的半年时间被圈在这宫里,竟然连太子的动向都不知道了?还是你们瞧见本宫失了势,想着也就不必来禀报了?”贤贵妃眉心里凝着怒火,眼底的阴狠如烈火一般燃烧着。

    暮年听见贤贵妃的话,恍惚了片刻,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花瓶碎片扎了手,十指连心,蚀心的痛楚传来,她却不敢展露半分,仔细思量了半刻,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不是原先就打算让太子殿下被废,以便让三皇子被立储?现在不过早了娘娘计划的时间,娘娘想一想,陛下废除了太子的储君之位,可是膝下的皇子却只那么几个,二皇子常年缠绵于病榻,五皇子年幼构不成威胁,娘娘现在不是正好以储君之位不定,天下民心慌乱为由,顺水推舟的让陛下册立三皇子为太子?”

    贤贵妃眸光骤然一寒,冷声道:“本宫是想让陛下废太子,可是不是这样被动的情况,现在她们打得本宫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本宫还被圈禁,如何劝陛下立怀儿为太子?”

    “娘娘这是着急糊涂了,立三皇子为储君乃是大事,陛下自然是不能只听信后宫之言。”暮年出声点到了要害。

    贤贵妃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书案前,提起笔一挥而就,看着纸上写好的字,她唇角不禁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确实是生气糊涂了,立储这样的大事,陛下怎么可能任由后宫干涉,自然还是要前朝说了算的。

    过了片刻,待纸上的字迹干了,贤贵妃将纸折好递给暮年道:“寻个时间将这递给父亲。”

    “是。”暮年接过字条,小心翼翼的将它卷成小卷,然后从发间拔下一只金钗,轻轻旋下金钗尾部,将卷成卷的字条塞进了金钗里,然后才将金钗插回了发髻里。

    贤贵妃缓缓走回罗汉床旁坐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低声道:“本宫倒是不知笙儿是何时和那颜贵人搞到了一起去的,你着人去查。”

    “是。”

    自荣笙被立为太子,他身旁时时刻刻都有她安插的眼线,无论是姬妾还是内侍宫女,可为何他和颜贵人的事,却没有人禀告给她?

    若是她早知道他和颜如玉私通,也就不必一直想着怎么让陛下废太子了。

    此时外头传来一个低低的敲门声,暮年上前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她满脸都是皱纹,佝偻着背,走上两步都要喘上一番,暮年一瞧见她,立刻恭恭敬敬的道:“孔嬷嬷。”

    贤贵妃听见暮年的声音,也立刻站了起来,上前迎接老妪。

    孔嬷嬷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贤贵妃身前,正欲行礼,却被贤贵妃一把搀住了,“嬷嬷快坐。”

    孔嬷嬷也不推辞,在凳子上坐下,便开了口:“娘娘近来遇到了难事。”

    贤贵妃微微颔首道:“是,嬷嬷人脉广,可知那日详情?”

    孔嬷嬷的声音恍如撕扯着破布一般,刺耳又难听:“打听到了一点,那日在场的有凝妃和懿妃,先是岑小仪的事情,娘娘知道,老奴就不多说了,后来回崇安殿的时候,陛下和两位娘娘没有循着原来的道,而是被领着去了太子殿下和颜贵人偷情的那条路,也就正巧撞见了。”

    “可是笙儿做事一向还是严谨的,就算和颜如玉私通,又怎会不让人守着?”贤贵妃问出了心中疑惑的地方。

    “太子殿下身旁的小太监被人打昏在了那里,身上一股酒气,却没有半点醉酒的痕迹,至于太子殿下和颜贵人,若非情难自制,那就是另有蹊跷了。”孔嬷嬷说完这些话,就像是要了她的老命一般,不停的喘着粗气。

    贤贵妃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沉沉道:“这么说笙儿并非是一时疏忽,而是有人引导着去了那里?”

    “娘娘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麽?”孔嬷嬷满是沟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神情,声音难听的仿佛黑夜的拉长嗓子啼叫的乌鸦。

    贤贵妃想到这里,缓缓起身对着孔嬷嬷郑重一拜道:“多谢奶娘,若非奶娘多年替我筹谋,我也不会有今日的位子。”

    孔嬷嬷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柔和,声音还是难听依旧:“娘娘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只要是能帮到娘娘,就是让老奴这条贱命搭上,老奴也要帮娘娘完成心愿。”

    贤贵妃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拉着孔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只要怀儿登上大宝,我定要为嬷嬷请个一品诰命。”

    孔嬷嬷不便在关雎宫呆的太久,将话带到,也就走了。

    贤贵妃又坐回了罗汉床上,陷入了沉思。

    既然太子被废,想来储君之位定是有好多人虎视眈眈盯上了,她已让父亲出面料理此事,现在剩下来最要紧的事便是此事究竟是凝妃还是懿妃的手笔。

    她在此之前让人在木兰围场暗地里刺杀懿妃,并且栽赃给凝妃的亲弟弟,这样便能一箭双雕,若是失败了也无妨,毕竟能让懿妃和凝妃心中互相生疑,她便可坐山观虎斗了,可现在却有人暗算了笙儿,这是她二人联手,还是仅仅是一人所为?

    “暮年,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贤贵妃骤然抬眸问道。

    暮年忙道:“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具体还要再确认一遍,免得有人临阵倒戈。”

    “仔细着些,不要出什么岔子,本宫不想再和她斗下去了。”贤贵妃眉心微蹙,沉沉道。

    暮年忙答应了一声:“娘娘放心。”

    自太子被废,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胥珩走的时候,荣秉烨许诺她可以去送,可是苏代还是没有去。

    胥珩撩着马车的帘子,神色隐隐有些期盼的望着身后的宫门口,可是长长的宫道始终是一片寂寥,终是等不了了,该上路了。

    天湘轻声劝慰道:“公子,该启程了。”

    胥珩徐徐放下帘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走吧。”

    未央宫里,折颜匆匆走进了屋内,见苏代正站在书案前临摹,遂悄声站在了一旁不语。

    “珩儿走了?”她淡淡问道。

    “是。”

    苏代唇角不禁凝起一丝笑意,可周身却萦绕着挥散不开的寂寥。

    “我看着他和珩儿走了,这一别,只怕此生都不会再见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微微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一地浓墨顺着笔尖滑下,滴落在了纸上,顿时染黑了那刚写好的字。

    墙上还挂着当初她和珩儿的那幅画,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世事难料,可娘娘还是为二位公子能回南华感到高兴的吧。”折颜轻声道。

    高兴吗?也许吧,她是该高兴的,可是此刻她也不知为何喉咙处涩得难受,不想说话。

    日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儿爬上了柳梢,正值月中,此时的月亮正是最大最亮的时候。

    她抬眸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如山峦叠嶂般的宫阙殿宇上皆覆了层淡淡的清辉,天地这么大,却只有这一个月亮,此刻子玙是不是也在望着这一轮明月呢?

    “想什么呢?”身后传来荣秉烨的声音。

    苏代回眸,淡淡道:“在想今晚的月色真美。”

    荣秉烨本也没打算她说些什么,不过是见她久久不语,顺口问了一句,寒暄后,遂又低头看折子了。

    她的眸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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