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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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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代唇角扯了个讽刺的微笑:“何必欲盖弥彰,终是自欺欺人罢了。”言罢,轻拂衣袖走出殿门。

    如意洲在玉华台芝径云堤北端,乃湖中之岛,因形似如意,方被圣祖赐名如意洲。

    此时,设宴的大殿已沉香缭绕,众妃嫔已安坐于此,只剩几位妃位的娘娘还没来。

    淑美人瞧着玉嫔手腕上的翡翠鸳鸯镯,不禁赞道:“玉嫔娘娘的这对镯子色泽亮润,细腻通透。颜色一翡一翠,式样巧夺天工。戴在娘娘的腕上别有一番韵味。”

    玉嫔听了心生愉悦,将两只手轻轻向前伸,两只玉镯碰撞在一起发出瑽瑢之声,煞是悦耳。

    盛寒安见状,唇角牵出一丝轻笑:“玉嫔这对镯子是好看,本宫若是没记错,是武德十五年的贡品吧。也难为妹妹了,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妹妹的腕上的镯子竟是一直没变。”言罢,顿了顿又看向淑美人,神色倨傲:“淑美人下次恭维别人之前也好好想想,别触了别人的痛楚还不自知。”

    淑美人神色尴尬,只得端起桌上的酒樽轻抿了一口,玉嫔倒是面不改色,仍然笑意盈盈:“嫔妾比不上婕妤娘娘,深得陛下圣眷。”盛寒安睨了她一眼,抬手轻抚着发髻间的珠钗,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

    玉嫔心底嗤笑一声,陛下冷落懿妃的这几日,召了盛婕妤侍寝了一回,她便觉得盛宠又回来了,真是可笑之极。

    赵念绾倒是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桌边,颜贵人见她不言不语,遂轻声道:“妹妹可是不舒服?”赵念绾一怔,继而莞尔一笑:“劳姐姐挂心,不过有些乏味,并没有不适之感。”颜贵人闻言,柔柔笑道:“再过一会儿等宴席开始了,便不觉得乏味了。”顿了顿又低声笑道:“其实有时候听着众位姐妹说话也是极有意思的。”尤其是盛婕妤仗着位份比她人高便处处找茬,只要不是对自己,听着唇枪舌剑还是怪有意思的。赵念绾听出了她的意思,不禁会意一笑。

    “懿妃娘娘驾到。”随着小太监的高唱,殿内众人议论纷纷。

    当苏代走进殿内,众人的议论声又明显小了,皆起身行礼,苏代淡淡一笑让她们无须多礼,自己便坐了下来。珧芷替她倒了一杯茶,苏代端起茶盏轻抿了小口。

    殿内众人见苏代坐下不语,遂低声议论着。

    “都说懿妃娘娘在栖鸾殿自怨自艾,我起初还不信,如今瞧见算是信了。”

    “还不是怪自己,任谁也不敢和陛下使小性子啊。”

    “如今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陛下只怕是真恼了,依着我瞧啊,又是下一个庄妃。”

    几位低阶妃嫔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自以为苏代听不见,都拿着帕子掩唇吃吃的笑。苏代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嘭”的一声巨响,惊得那几位妃嫔皆垂眸不再敢多言。

    盛寒安瞧见此番情形,嗤笑一声,一群没用的东西。只见她笑意盈盈的开口道:“这几日怎么不见懿妃娘娘出来转转?第一年来玉华台,须得好好游览一番,也算不负这秀美景致,若不然,只怕来年不一定有机会了呢。”

    苏代本是垂着眸,听闻这话,眼神凌厉的看向盛寒安,沉声道:“盛婕妤这是何意?本宫再不济也高你一个位份,以下犯上论宫规何处?”

    盛寒安一时说不出来话,气结的看着苏代,半响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娘娘恕罪。”

    玉嫔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轻笑一声,她还以为盛婕妤天不怕地不怕,不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这对镯子跟着自己的日子虽久,却也是陛下赏赐的,整个璃宫除了贤贵妃、凝妃的妆奁中还各躺着一对,剩下的一对便是戴在了自己的腕上,盛寒安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货色,想到这里,玉嫔微微垂下双眸,唇角难掩讥讽的笑意。

    “贤贵妃驾到、凝妃驾到。”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殿内众人忙起身行礼,贤贵妃走进殿内,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多都不必多礼,快起来吧。”众妃嫔笑着起身,凝妃慵慵懒懒的坐下:“难得贵妃娘娘在如意洲设宴款待我们,众姐妹可万万不要拘着,别辜负了贵妃娘娘的美意。”贤贵妃也微微颔首,笑道:“凝妃妹妹说的甚是,今日也是家宴,众姐妹须得玩的尽兴才是。”

    凝妃涂满朱红色蔻丹的手指轻轻端起桌上的酒樽,朱唇轻启抿了小口,才盈盈的笑道:“懿妃妹妹第一次来玉华台,可好好逛了一番?”苏代闻言,抬眸淡淡一笑:“还不曾,劳姐姐挂心了。”

    凝妃唇角笑意不减,看向贤贵妃道:“懿妃妹妹想来是被乌珠尔沁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还不曾游览一番,玉华台湖光山色景致大好,倒不好生生辜负了这秀美的风光。妹妹提议,不如我们择日带懿妃妹妹好好逛一逛,姐姐以为如何?”

    苏代闻言,垂眸轻笑一声,凝妃如何会这般好心,不过是看戏罢了。

    只听盛寒安笑道:“凝妃娘娘这个提议甚好。”贤贵妃淡淡睨了盛寒安一眼,才微微笑道:“盛夏酷暑,却也不好选定游园的日子,还是让懿妃自己择日游览罢。”

    正说着,只听殿外小太监高唱着:“陛下驾到。”

    苏代一怔,手中端着的酒樽险些撒了出去,半晌,见众人已起身行礼,才恍然一同起身,行礼后坐下,便一直垂眸不语。

第二十二章 席上见闻() 
荣秉烨走进大殿,眸光在殿内扫视一圈,在苏代身上停顿片刻,才缓缓说道:“平身吧。”

    众妃嫔笑着起身落座,贤贵妃微笑着替荣秉烨斟了杯酒:“陛下日理万机,今日抽空来参加臣妾的家宴,臣妾心有惶恐。”

    荣秉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无妨,朕也是不请自来。”顿了顿又道:“即如贵妃所言是家宴,怎不见众皇子帝姬?”贤贵妃微微行了一礼,唇角带了一丝温和的笑意:“陛下所言极是,是臣妾考虑不周。”说完,对着暮年吩咐道:“快去请了众位皇子帝姬过来。”

    待暮年领命而下,凝妃凤眸堪堪流转,停在高坐的荣秉烨身上,笑着道:“陛下有几日未见熳儿,熳儿总是吵着问臣妾为何不见父皇。臣妾告诉她陛下政务繁忙,因而才没顾得上她。熳儿听了,小嘴撅得老高,臣妾也是无法了,一会儿等熳儿来了,陛下须得好好说说她。”

    “算起来,朕已有五日不曾见她了,难怪她要不高兴。”荣秉烨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熳儿还是小孩子,想念自己的父皇也是难免。”贤贵妃拢起衣袖,抬手替荣秉烨斟了杯酒,复而又微微笑着,“司酿司日前新酿了果酒,陛下尝尝。”

    荣秉烨端起酒樽轻抿一口,笑了笑:“味甘而不醉人,尤适合你们妇人品尝。”贤贵妃笑着点头称是。

    苏代自荣秉烨进殿起便一直垂眸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众人说话。

    “娘娘可要尝尝这个蜜饯李子,甚是酸甜可口。”耳畔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苏代抬眸看去,只见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坐着一个貌婉心娴的女子,她身穿水绿色刺绣祥云纹襦裙,发髻梳着百合髻,云鬓之间戴了攒银丝水晶钿花,宛如秋水的眼睛正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

    见苏代有些疑惑,那女子莞尔一笑,细声细语道:“娘娘可能没见过嫔妾,嫔妾是居长信宫东配殿的婉仪,封号韶。日前因身子绵弱,唯恐过了病气给旁人,所以一直闭门不出。”

    苏代闻言,淡淡一笑:“原来是韶婉仪,之前听过的。那贵人身子可大好了?”韶婉仪是自打陛下冷落苏代后,唯一一个亲近她的人。

    韶婉仪温婉的笑了笑:“劳娘娘挂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嫔妾自小身子羸弱,吹不得风,稍有点受凉,便要好一通折腾。”

    苏代笑了笑没有说话,韶婉仪瞧见苏代腰间系着的香囊,不禁轻声赞道:“这只香囊好生精致。”苏代用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落雪寒梅图案的香囊,笑道:“是本宫身旁伺候的珧芷绣的,其实说起绣活,本宫也是不太懂,只知道样子精巧罢了。”

    韶婉仪垂着眸,颇有些羞赧的笑道:“不知娘娘,可否将香囊借嫔妾一瞧?”

    “这有何妨?”苏代解下腰间的香囊递给她,只见韶婉仪甚是欢喜的接过香囊,一双眸子灿灿如星,轻声低喃道:“我一直想学这个针法,只可惜身边没人会。”话音刚落,韶婉仪才恍然思及自己失言,正欲开口,却见苏代淡淡一笑:“何必拘泥那些虚礼。”

    韶婉仪闻言,莞尔一笑:“多谢娘娘。”

    正说着,只听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原来是皇子帝姬来了,说起来,这还是苏代第一次见到他们。

    “儿臣拜见父皇。”众皇子帝姬行礼道。

    荣秉烨微微一笑:“都起来吧。”话音刚落,只听其中一位帝姬娇声说道:“父皇已经好几日没来看熳儿了,父皇是不是不喜欢熳儿了?”

    苏代循声望去,只见开口的帝姬赫然是之前在宫后苑欺负胥珩的那个娇蛮的小公主。原来她是凝妃的女儿,性子这般娇纵,却也难怪。

    荣秉烨唇角含笑:“朕何时不喜欢你了?”

    “那父皇为何不来看熳儿?”荣熳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熳儿,不得放肆。”凝妃板着脸斥声道。荣秉烨摆了摆手,并不在意的笑道:“无妨。”

    荣熳在凝妃身边坐下,正好和苏代面对而坐,她瞧见苏代的面容后,不禁指着苏代大声说道:“是你!”一时间,殿内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代的身上。

    凝妃按下荣熳的手道:“不得无礼,那是懿妃娘娘。”荣熳撅起嘴哼了一声:“就是她抢了我的小木马,还吓唬我。”凝妃面带歉意的看向苏代:“懿妃妹妹,熳儿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代微微一笑,淡淡开口道:“童言无忌,不妨事。”

    只听太子荣笙笑着道:“熳儿妹妹还是这么天真可爱。”

    众人皆笑着附和,此事便算翻过一篇。

    贤贵妃命宫娥献上名酒佳肴,一时间大殿中满是欢欣的笑语之声。只见大殿两侧的帘幔低垂,一阵清风拂起,窗纱帘微微扬起,依稀可见外头映着月色的湖水波光动人。殿内箜篌悠悠,众舞姬自殿外翩跹而入,为首的恰是那日在此涟水榭被贤贵妃称赞过的舞姬,只见她一袭石榴红的舞衣在旋转间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而那长长的衣袖在飞舞时好似天际燃烧的云霞,腰间的环佩也随着舞动的身姿瑽瑢作响,她含羞含怯的眸光睥晲流转间顾盼生辉,双臂上扬,双足旋转得更疾了,直旋得石榴红的裙摆如石榴花般绽放。

    苏代手中端着一杯酒,眸光堪堪流转,却意外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她微微一怔,对着荣笙淡淡一笑便转开了视线。

    殿内众人兴致高涨,把酒言欢,乐姬灵动的唱曲儿声响彻大殿,叫人心旷神怡。

    一曲舞毕,荣秉烨笑道:“太乐署今年排的舞越发的精湛了,直教人如痴如醉。”贤贵妃依言,微微一笑道:“今日的舞比起前几日要更为惊艳,原来竟是藏拙了。”

    此话一出,殿中跪着的舞姬双肩不由微微一颤,荣秉烨倒是不甚在意,笑了笑:“赏。”

    舞姬欣喜的抬眸道:“奴婢谢陛下恩典。”荣秉烨笑意融融:“你唤何名?”舞姬含羞带怯的望向台上高坐的帝王:“奴婢名唤琲瓃。”

    荣秉烨微微颔首,唇角含笑:“初花如玉蕊,你一袭红衣恰似新生的蓓蕾,此名与你也极相配。”

    琲瓃双眸含羞,音色带怯,欢喜的道:“奴婢谢陛下赞赏。”

第二十三章 婉仪江宓() 
酒过三巡之际,殿内高涨的情绪反衬的苏代愈发的晕眩,她低声唤了珧芷:“扶本宫出去透透气。”

    韶婉仪见苏代正欲起身离席,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苏代看向她,低声道:“本宫想出去更衣醒酒,若是有人问起,劳婉仪知会。”韶婉仪点头应下。

    出了大殿,外头的空气比殿内要通透些,苏代这才方觉微微喘的过气,只是脸颊依旧有些发烫,沿着汉白玉栏杆往前走,此时已是天黑,和煦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抬眸一看,只见如墨的空中繁星点点,月色洒在四周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设宴的是如意洲的衍庆殿,循着光亮望去,整个大殿恍如在湖中的仙境。

    苏代轻扶着汉白玉栏杆侧身轻坐,水里的红鱼成群游过,心中不由一动,轻探过身折了一株菖蒲枝叶,伸入水中轻轻撩拨着水面穿梭的游鱼。

    “懿妃娘娘怎么出来了?”身后猛地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苏代心中一惊,侧坐在栏杆上的身子一时不稳,眼见就要跌进湖中,却不想手胳膊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待她站稳后,方觉不妥,猛地甩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苏代回眸望去,只见太子荣笙正负手而立,唇角含笑,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的看着自己,苏代微微行礼,淡淡一笑:“殿中燥热,正好出来醒醒酒气。方才多谢太子相助。”

    荣笙瞧着苏代手中的额菖蒲枝叶,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无妨的,想不到懿妃娘娘竟还有孩子心性。”

    苏代闻言微微一怔,本就因酒发烫的脸上不禁渡了层红霞:“让殿下见笑了。”说着,随手将菖蒲枝叶扔进了池子里。夏夜里暖暖的风把鬓角的散碎发丝吹到脸上,一阵一阵的痒。轻轻用手拂了拂脸颊,却瞧见荣笙正含笑的看着自己,苏代心下一阵不愉,遂对他侧身微微行礼,淡淡开口道:“不扰殿下了,妾身先行告退。”

    带着珧芷往回走,却听见他在身后轻声问了句:“你对谁都是这般冷淡麽?”

    此言一出,苏代心中一阵惊诧,止了脚步,回眸沉声道:“殿下慎言,须知道妾身同殿下仅有一面之缘。”荣笙唇角上扬,声音似有似无:“我也并未说什麽。”

    苏代抿了抿唇,看了看他身后反射着月色的湖面,转身拂袖离去。

    待走得远了,苏代才沉沉开口:“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晓。”珧芷慎重的点了点头:“奴婢省得。”

    回到衍庆殿内,歌舞已撤了出去,却见众嫔妃已在玩射覆,古之射覆是用巾盂等物覆盖东西让人猜。

    盛寒安眼见,瞧见苏代进来,勾了勾唇角笑道:“懿妃娘娘怎么去的这般久,凝妃娘娘提议玩射覆。”顿了顿,用手抚了抚发髻间的华胜,继而又笑道:“不过凝妃娘娘提议的这个玩法和以往不大一样,覆者须得先用诗文、成语、典故等隐寓某一事物,射者猜度,用也隐寓该事物的另一诗文、成语、典故等揭出谜底。这个呢,得饱读诗书的人才能玩。”像你这种北狄茹毛饮血般的野丫头,自然是玩不了的。

    苏代轻睨了娇笑的盛寒安一眼,淡淡开口道:“众姐妹才情卓越,本宫不敢班门弄斧,还是在一旁看着吧。”

    盛寒安得意一笑,和其他几位妃嫔继续去顽了。

    苏代回到位上坐下,见韶婉仪只是安坐不语,不禁有些疑惑,遂笑着低声问道:“婉仪怎么不去同她们一起顽?”

    韶婉仪微微一笑:“还是算了吧,和盛婕妤一起玩射覆,若是赢了她,是会被记恨的。若是刻意放水,自己也是玩的不痛快。”苏代闻言,不禁哑然一笑,看来盛婕妤蛮横是阖宫都知道的事了。

    宴会终了,果真是盛寒安取了头筹,荣秉烨笑着赏了她一对花钿,喜得她忙屈膝行礼谢恩,眉宇之间洋溢着自得的笑意。

    宴席散了,苏代的栖鸾殿和韶婉仪的流霜馆有一段顺路,二人遂都没有坐仪舆,而是慢慢往回走,夏夜的风轻轻吹拂着,倒让苏代微微醒了酒,沿道的草丛里响彻着蟋蟀和蛙声。

    苏代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韶婉仪倒是微微一笑:“娘娘笑什么?”

    苏代轻轻指了指墨色的天空,悠悠道:“如此怡然自得的时光倒是有一阵子不曾又过了。”韶婉仪莞尔一笑:“听闻娘娘的家乡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嫔妾曾在张昶的游记中翻过,书中描绘之景令嫔妾心神向往。”

    “如今宫中众人都避着我,怎麽韶婉仪倒是不在意?”苏代淡淡一笑。

    “说出来不怕娘娘不愉。若是娘娘如今还是那深得圣眷的懿妃,嫔妾反倒不会和娘娘亲近。如今嫔妾主动和娘娘亲近,一是娘娘性情的确是嫔妾所喜欢,二便是不会惹人非议。”

    苏代心知韶婉仪说的惹人非议是指倘若她现在依然得宠,会有人说韶婉仪谄媚。如今见韶婉仪坦然说出来,苏代心中也有些高兴。

    “说起来,我还不知你名唤什么?”苏代微微一笑,韶婉仪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嫔妾名唤江宓。”

    苏代摆了摆手,笑了笑:“你我话既已说开,倒不必遵循那些虚礼。”言罢,和江宓相视一笑。

    又顺着石板路往前走了一会儿,江宓指了指南北岔道,笑道:“只能和娘娘共踱至此了。”苏代笑道:“不是说好不拘泥虚礼麽,我今年十五。”江宓莞尔一笑:“娘娘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倒要长你两岁。”

    “如此,我便可称你为姐姐了。”苏代笑道。

    江宓笑着戏谑道:“得了这么个高位分的妹妹,我倒是还赚到了。”说完,便取下自己腰间系着的绣着彩蝶戏兰的香囊递给苏代,一双眸子笑意融融:“没什么可赠给妹妹的,这只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了些白芷和艾草,芳香可驱赶蚊虫,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苏代接过香囊,笑了笑,想起江宓曾赞过自己腰间的香囊,正欲解下送给她,一摸腰间,触及之处除了轻薄的宫装再无他物。

    江宓见苏代面色一白,正欲开口询问,却瞧见她的腰间空空如也,不由低声惊呼:“妹妹怎么……”

    事关重大,江宓不敢声张,见二人随侍的宫人皆远远地站着,这才低声问道:“何时没的?”

    苏代低头细细思索,当时江宓借了香囊看,看完之后自己正欲系回腰间时,众皇子帝姬进来了,因而系香囊就有些仓促。

    “我记得你出殿醒酒时,香囊还好好的挂在身上,回来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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