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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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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是哪家的贵女,只怕事情便不会这么简单了。

    出了殿门,只见遥遥的夜色中淡淡的光辉流转,倒真似那虚幻缥缈的仙境了,须臾,那如幕似的夜色中隐隐走出一出尘脱俗的仙子,女子一袭象牙白雪纱霓裳裙,衣袂在清风的吹拂下翩跹如驾临凡间的姮娥仙子,三千青丝挽成的飞仙髻比平日后宫嫔妃的飞仙髻更显出尘绝色之范。众人凝望着远处的女子,皆想一探芳容,然而女子的面容隐没在一块轻薄的面纱之后,朦胧间叫人见不真切。

    和着轻啼婉转的歌唱,女子翩跹起舞,腰间的环佩在舞动间瑽瑢作响,鬓发间的步摇在隐隐的灯火下尽显光泽。

    苏代不禁转眸看向荣秉烨,却见他正痴痴的看着远处起舞的女子,她顿时心如五味陈杂。

    如水的月色轻轻洒在地上,女子轻柔地舞动着柔美的身姿,婉转的歌声渐渐唱至尾声,随着最后一声歌唱,女子的舞姿最终定格,远远望去,好似驾临凡间的仙子。远处的树影下缓缓跑跳过来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女子款款俯身抱起兔子,怀中的兔子乖巧的卧着,偶有桂花的馨香被清风递送而来,如此一番,果真是嫦娥仙子抱着玉兔飞下凡来。

    荣秉烨眸中满是缱绻之情,声音里满是说不出的柔情,“试问嫦娥缘底事,欲下层霄2。你是何人,当真是从广寒宫而来?”

    只听那女子低笑了一声,怀抱兔子款款行了一礼,声音婉转清脆,“臣妾不是自广寒宫来,而是打灵犀宫来。”

    那声音如一声惊雷,猛地炸在众妃嫔的耳畔,凝妃那染满红色蔻丹的指甲轻攥着锦帕,眼里快速划过一丝狠厉。贤贵妃温婉的微笑如同一层即将碎裂的假面,轻一触碰便化为碎片。苏代唇角的笑意早已被抚平,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江宓亦是不敢相信,轻轻握住了苏代的手。

    只见那女子素手轻抬,摘下轻薄的面纱,露出皎如秋月的容颜,赫然是不知何时隐出殿外的盛寒安。

    盛寒安将怀中的兔子抱给一个内侍,而后莲步款款走上前,荣秉烨握住她递过来的素手,低头柔声道:“朕竟想不到是你。”盛寒安莞尔一笑,声音里满是温柔与缱绻:“臣妾想给陛下一个惊喜,方才席上便悄悄出来了,陛下可怪臣妾?”她眉目间的温柔像是遥远夜色里的星河,倒是全然不见往日的嚣张跋扈和盛气凌人。

    荣秉烨深情款款,眼里宠溺非常:“你精心准备的舞曲,已是难能可贵了。朕又怎会怪你呢?”

    眼前二人情意绵绵,苏代只觉眼底似有酸涩掠过,抿唇不语,不想再看这一幕,遂移开的视线,却意外对上一道视线,来自荣笙,他笑意不及眼底,只是看着苏代,她有些慌张,生怕被旁人误会,忙低首垂眸。他见她垂眸,不禁勾了勾唇角。

    宴席散去后,苏代和江宓一起回宫。

    路上,江宓怕苏代心中难过,遂柔声道:“帝王恩宠本就如此,谁也说不准,可陛下心里是有你的。”

    “此事不是盛寒安的手笔。”苏代蓦然的出声,吓了江宓一跳,只听她的声音继续传来,“盛寒安生得是美,可没脑子,她想学凝妃冠绝六宫,可她没有凝妃的手段。此次邀宠的方式也绝非她能想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她占尽了,她背后定有替她谋划之人。”

    江宓觉得她的话有理,也道:“那你觉得幕后之人是谁?”

    “方才盛寒安一露身份,我瞧了贤贵妃和凝妃的神情,她们像是皆不知情。能让盛寒安听话的人,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有谁。”

    这才是蹊跷的地方,盛寒安平日里盛气凌人,恨不得扬着脸走路,可今日低眉温顺,好似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更何况盛寒安位份不低,从三品婕妤,在她之上的只有贤贵妃、凝妃、庄妃、苏代和文昭仪五人,若是贤贵妃、凝妃不知情,那么还剩庄妃和文昭仪,可文昭仪是贤贵妃的心腹,贤贵妃都不知道的事,文昭仪就更没道理知道了。难道是庄妃?

    宫中皆道庄妃魏辛夷与世无争,可从魏姝来看,她倒并非像是与世无争之人,难道真是她麽?苏代暗暗思忖着。

    当晚,荣秉烨召了盛寒安侍寝,凤鸾春恩车从灵犀宫驶出,一路叮铃的响声传遍了后宫。

    苏代躺在床上,殿内早已熄了烛火,凉凉的月色透过雕花窗洒进屋内,一室静谧。双眸堪堪的睁着,帐定那繁复的花纹叫她看了眼晕,可眼前更多的是他宠溺的笑,她私心以为,那般满是柔情宠溺的笑只有对自己,原来,也可对旁人,是她天真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帝王圣眷,呵,他为什么要是帝王呢!

    第二日,尚宫居传来的圣旨便晓谕六宫,“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婕妤盛氏,聪慧敏捷,丽质轻灵,毓质名门,久侍宫闱。特晋为正三品贵嫔,钦此。”

    注释:

    1。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霓裳羽衣舞歌》,《霓裳羽衣曲》是唐代著名宫廷乐曲。出自印度,原名《婆罗门曲》,开元中河西节度使杨敬述献呈宫廷,经唐玄宗李隆基加工润色,于公元754年改名为《霓裳羽衣曲》。玄宗宠妃杨玉环就以善舞《霓裳羽衣舞》闻名于世。

    2。语出宋朝词人高登所写的《浪淘沙·璧月挂秋宵》,全诗是“璧月挂秋宵。丹桂香飘。广寒宫殿路迢迢。试问嫦娥缘底事,欲下层霄。兰玉自垂髫。拜命当朝。神仙会里且逍遥。分取壶中闲日月,来伴王乔。”

第五十章 试探贵嫔() 
一连几日,荣秉烨皆宿在了灵犀宫,宫里的风向一时又变了,灵犀宫前门庭若市,仿佛又回到了懿妃还未进宫前。

    天气渐渐不再那般炎热,各宫也都开始恢复了熏香。袅袅的馨香自镂金雕花香炉中徐徐升腾,一室皆是醉人的香气。殿中的花梨木月牙桌上上摆着一个红底托盘,托盘的中央赫然躺着一支金累丝嵌宝石玉兔衔仙草发簪,正中的红宝石晶莹剔透,累丝工艺做成的玉兔活灵活现。

    何司珍面上满是堆笑,伸手将桌上的托盘往前推了推:“这是陛下命司珍司连日赶制的金簪,玉兔衔仙草,意为祥瑞,请娘娘过目,瞧瞧可还有地方需要改动的?”

    盛寒安抬手捏起金簪,得意一笑,玉兔衔仙草?那自己便是那广寒宫中的仙子了?这何司珍还惯会投其所好的,“何司珍的手艺,本宫是信得过的,这支金簪样式精巧别致,比之懿妃的金累丝点翠凤凰展翅步摇又如何?”日前她瞧见懿妃云鬓间的那支步摇,样式甚是华贵,心有不甘,凭什么那个北狄的野丫头能戴这么好的首饰,她便不能?因而求了陛下,让他赏赐给自己一支金簪。

    “娘娘中秋宴舞姿动人,叫人恍惚觉得就是从那广寒宫而来。这支玉兔衔仙草金簪也只有与娘娘最为相配。”何司珍陪着笑,可心里早已不以为然。盛贵嫔的这支金簪如何能和懿妃的那支相提并论,且不说懿妃的步摇是金累丝和点翠的工艺相结合,难度更高一筹,就是凤凰展翅与玉兔衔仙草也是不能同日而语。

    盛寒安被何司珍吹捧的心中越发的高兴:“芳菲,赏。”

    何司珍忙起身行礼:“奴婢多谢贵嫔娘娘赏赐。”

    正说着,惜容从殿外低头走进,“启禀娘娘,玉嫔求见。”

    玉嫔所居之所乃灵犀宫东配殿,从玉华台回来后,贤贵妃便让莺常在搬入了灵犀宫的西配殿。

    盛寒安本不欲理会,正要回绝,可突然又变了想法,眉目间满是自得,声形俱懒,“叫她进来吧。”何司珍见状,忙起身告退。

    玉嫔款款从殿外进来,面上笑意融融,她对着盛寒安行了一礼后,才笑言,“听闻陛下赏赐了娘娘一件好东西,嫔妾特来张张见识,不知道娘娘肯不肯?”

    盛寒安刚得了这支金簪,心中满是得意,正愁无处显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却状若无意的指了指桌上。

    “呀,这支金簪真是别致,样式新巧,还是只玉兔呢,何司珍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瞧这只玉兔仿佛活了似的。”玉嫔顺着盛寒安手指的方向望去,故作惊叹,“娘娘中秋宴上仿佛月中的嫦娥仙子,陛下见了便忘不掉,才会叫司珍司做了这么个应景的金簪吧。娘娘真是好福气,嫔妾好生羡慕。”

    盛寒安心中嗤笑一声,这个玉嫔小门小户出身,自然没见过这些好东西,生了个帝姬却还只是嫔位,真是可怜。她眸中划过一丝怜悯,声音里却尽是得意:“那是自然,本宫精心编排的舞曲,连陛下都连声称赞。”

    玉嫔微微一笑,顺势往下说道:“娘娘说的是。那晚娘娘舞姿动人,歌声婉转,不止陛下,在场的众妃嫔、命妇和世家贵女们都无不折服于娘娘。”

    盛寒安洋洋自得的勾了勾唇角,那是当然了,自己本就生得美,陛下之前不过是被北狄的那个贱人勾去了魂,“本宫那日的舞姿,便是莺常在也未必能跳的出来。”

    “娘娘说的是,莺常在伤了脚,以后都不能跳舞了。娘娘的歌喉便是宫中最出色的歌姬只怕也不及万一。”玉嫔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异色,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可之前竟不知娘娘歌声如此动听,定是娘娘之前藏拙了,藏着掖着不让嫔妾知道。”

    盛寒安神色有些不自然:“本宫的祖父是伯远侯,本宫乃名门闺秀。家中一直教导贤良淑德,跳舞和唱曲儿不过是本宫的兴趣所在,你们不知道也实属常情。”

    玉嫔微微颔首,笑了笑:“说起来,嫔妾有件极有意思的事想说与娘娘听。娘娘可还记得之前在凝妃娘娘宴席上唱歌被陛下称赞的歌姬妙音?听闻她后来被太乐署里另一个心怀嫉妒的歌姬划花了脸……”

    “你同本宫说这个做什么!”盛寒安面上一阵不耐烦,生硬的打断了玉嫔。

    玉嫔微微一笑,似有一丝神秘,“娘娘且听嫔妾说完。听说那妙音歌姬被划花了脸后便一直意志消沉,终日郁郁寡欢。可突然有一天,太乐署的人找不到她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旁人皆道她是被邪祟带走了。可嫔妾倒不这么觉得,也许她另有谋路也不一定呢!娘娘以为如何?”言罢,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盛寒安。

    盛寒安神色猛地有些不自然,嘴唇嗫嚅了好久,才不耐烦地斥责道:“这些腌臜事你同本宫说什么!不过是奴才间的互斗罢了,这些事你也该去和姑姑或者协理六宫的凝妃去说!”

    她所有不经意间的神色皆落入了玉嫔眼中,目的已经达到,玉嫔不做任何反应,只是笑了笑:“嫔妾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先行告退。”言罢,微微行礼。

    她款款走至殿门前,却微微驻足,低眉理了理腰间系着的宫绦,笑意盈盈,“娘娘新晋贵嫔,正得陛下圣眷,连娘娘宫里熏的香都要比别处好闻些。只是嫔妾还是希望娘娘日日都是如此。”

    待玉嫔走后,芳菲便遣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一脸忧色,低声道:“玉嫔看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娘娘预备如何打算?”

    “嘭”盛寒安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扫到地上,顿时一地残片,她何时被人这样威胁过,那玉嫔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家的小姐,竟胆敢跑到自己寝宫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盛寒安声色俱恼,狠狠地瞪了眼芳菲,厉声道:“什么打算!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本宫虽借了妙音的歌喉重获恩宠,那也是她的造化,现在她已经没了任何价值,还留着她做什么?”

    芳菲忙低眉应下:“是,奴婢即刻便去办。”说完,步履匆匆的就要走出殿门,身后却传来盛寒安满是怒气的声音,“此事若是再出纰漏,本宫定饶不了你!”

第五十一章 守望相助() 
“陛下已经好些日子没过来了,真不知道灵犀宫的那位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赛罕将手中的绣篮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嘴里嘟囔着。

    苏代神色一凛,蹙了蹙眉,沉声道:“胡说什么呢!”

    赛罕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苏代垂下眸,她何尝不知他多久没过来了,这些天她是掰着手指一天一天的盼着,距离中秋早已过去了半月,不止是未央宫,他除了歇在清心殿的两日,其他时候都是在灵犀宫就寝。她心里是有气的,她不愿主动去找他,可她不去找他,他竟然也不来找自己。

    “娘娘,娘娘要不要去清心殿看看陛下?”赛罕悄悄打量着苏代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去。”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珧芷轻叹息一声,继而又柔和的笑着:“娘娘之前不是说要绣个香囊麽,索性今天没什么事,奴婢教娘娘绣香囊吧。”

    苏代慢慢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淡淡:“也好。”

    在玉华台时,他笑言要自己绣个香囊给他,好让他天天挂在腰间,聊以思念,他还笑称要下一道圣旨,不准旁人笑话她的手艺。

    想到这里,她唇角不自觉的便漾起一丝笑意,柔和得如一池阳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春水。

    纵然他这么久不来未央宫,她还是这般心念着他,她有些恨恨的将绣花针重重的扎进了锦帛中,看得珧芷一阵心惊,急声道:“娘娘,小心些,仔细扎了手。”

    “哪那么容易就扎手了,哎呀!”苏代猛地甩开手中的锦帛,低眉一看,白皙的手指上已汩汩的往外冒血珠。

    珧芷忙扯了帕子替她擦着血珠,有些埋怨:“娘娘怎么这么不当心。”

    手指渐渐不冒血珠了,苏代才道:“算了,不锈了,反正他又不稀罕。”赛罕和珧芷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就这此时,殿外走进一个小宫女通禀道:“娘娘,竹意轩的昀姿求见。”

    昀姿?苏代思忖了一阵才想起她是自己挑给胥珩的宫女,遂开口道:“让她进来吧。”平日里胥珩都是遣了元宵过来的,怎么今日换了昀姿了。

    昀姿款款从殿外走了进来,对着苏代行了一礼后,才道:“奴婢拜见懿妃娘娘。”

    苏代笑了笑:“怎么今日是你来,元宵可是又偷懒了?”

    昀姿抬眸,苏代这才注意到她面色沉重,只听她缓缓道:“启禀娘娘,许嬷嬷……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苏代神色一怔,她不解的看向珧芷,却见珧芷正掩唇,一脸的惊诧。

    喉咙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涩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苏代才嗫嚅着唇,轻吐出一句:“好好葬了吧。”

    赛罕已经低声啜泣起来,虽然许嬷嬷总是规矩长章法短的,可相处了好几个月,焉能没有情谊?

    “珩弟他……可还好?”许嬷嬷一直在照顾他,他还那么小,怎么能承受得住?

    “公子珩哭了好一阵子,奴婢出来的时候已经睡下了。倒是元宵,一直守在许嬷嬷床前,不让旁人动她。”

    元宵年纪最小,平日里也总会时不时出些岔子,对旁人一向严苛的许嬷嬷却一直对她很好,虽说早先便知道许嬷嬷病得不行了,可今日没了的时候,元宵竟是一滴泪也没有掉,只是守在许嬷嬷床前,旁人想要上前替许嬷嬷收拾一下,她也不让。

    宫里的宫女内侍若是死了,只得悄悄用席子一卷运出宫去,扔在乱葬岗。

    苏代心中哽的难受,“哦,那这些日子你要费些心思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今日公子玙也赶了过来,听说他托人在宫外买了个好地方,许嬷嬷出去后就会被埋在那里。”昀姿神色不禁有些哀戚,许嬷嬷也算是命数好的,还能有个安身之地,可旁的宫人大抵是没有这个运气的,那城郊的乱葬岗便是归宿。

    苏代闻言微微一怔,胥玙托人买了块地给许嬷嬷安葬?他在宫中这般不易,却还能惦记着弟弟身边伺候的奴婢,一尽所能,那个站在木槿树下的少年麽?他身子这般孱弱,说不了几句话便要咳嗽,似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昀姿微微行礼道:“竹意轩现在还忙着,奴婢要回去照顾公子珩了。”

    苏代点了点头,见赛罕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又道:“赛罕你跟着去吧,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赛罕脸上还挂着泪,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赛罕和昀姿走后,苏代只是坐在椅上,怔怔的看着脚上的绣鞋,金丝银线绣成的凤穿牡丹,那是许嬷嬷一针一针绣出来的,许嬷嬷是她进宫最先熟悉的人,也是一路提点自己,才让她不至于在这诡谲的后宫里出了错,丢了人。可这么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去了呢?胸口似氤氲出一声沉沉的叹息,久而挥散不去。

    一室寂静,唯有九和香自熏香炉中袅袅而起,轻嗅一番,鼻尖尽是淡淡的馨香,心情似是一瞬之间不再像当时那般抑郁了。苏代抬眸望去,只见珧芷正怔怔地站着,眸色空洞,像是想着什么出了神。

    “想什么呢?”

    珧芷猛然间回神,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牵强:“没,在想许嬷嬷。”

    提及许嬷嬷,苏代心情也有些低落,“生死有命呐。”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道:“我前些日子听赛罕说你家里母亲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珧芷一怔,才道:“多谢娘娘挂心,正在请大夫瞧,听兄嫂说,似是又严重了。”她越说着,情绪越是低落。

    苏代微微颔首,转而进了内室,过了一会才出来。

    “看病吃药要花不少钱吧,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这些银票在宫中也没法用,你拿去给你娘请个好一点的大夫,药材再贵,也不能哭了老人家。”说完,苏代将手中的几张银票塞给珧芷。

    珧芷张了张唇,还未开口,眼泪就已经不自觉的滑落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哽咽,“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

    苏代将她从地上拉起,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不需要你回报,你忠心耿耿,做事比赛罕还要细致些。我也未曾拿你当奴才看,这宫里,以后便是我们三人守望相助了。”

    珧芷听了,眼泪掉的更凶了。

第五十二章 恃宠而骄() 
宫后苑的桂花不知何时已渐渐零落,再也闻不见半点芳香。

    明明已快至深秋,宫后苑里繁花已调,路旁的菊花倒是竞相开放着,姿态各异,倒让这寂寥的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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