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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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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嫔轻笑一声道:“甘司设怎么也是一司之首,是娘娘的左膀右臂,娘娘断然不会弃你不顾的。”

    甘司设闻言,讪讪一笑,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桓公公那里,娘娘可有谋算?”

    “懿妃宫里的东西是由司设司布置不假,可距离懿妃进宫已过去小半年之久,就算她一口咬定是司设司下了麝香,又有何人能证明?”玉嫔微微一笑,凝眸看着甘浔秋,“更何况,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又有谁能保证不是懿妃宫里的人动的手脚?凝妃娘娘进宫这么久,也不敢说自己宫里的人就都是滴水不漏的。”

    甘浔秋听了玉嫔说的话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顿时喜上眉梢:“小主说的是,是奴婢一时慌了神。”

    玉嫔低眉而笑,声音轻如羽翼:“所以此时最要紧的是,甘司设万不能乱了阵脚。凝妃娘娘待甘司设一向亲厚,甘司设也不想娘娘在陛下心中有任何不是,是吧?”

    甘浔秋闻言一怔,只听玉嫔紧接着又笑道:“凝妃娘娘向来仁慈宽厚,怎可能对懿妃做出那样的事?甘司设,你说是吧?”

    凝妃眸中似有一丝凉薄,淡淡道:“甘司设放贷之事还是本宫替你兜着的,甘司设理应不会贵人多忘事吧?”言罢,清冷的眸光扫了眼甘浔秋。

    甘浔秋浑身微微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直冒虚汗,音色颤抖道:“奴婢不……不敢忘,娘娘宽厚鸿德,奴婢定忠心替娘娘效力。”

    玉嫔咯咯笑着,亲昵的将甘浔秋从地上扶起,柔声道:“这好好的说着话呢,甘司设怎么跪下了,甘司设对娘娘的忠心,娘娘从未怀疑过。你放心,只要娘娘还在协理六宫,你就还是尚寝局的司设。道理应该不须我多说吧?”

    甘浔秋面容有些泛白,良久,才嗫嚅道:“奴婢明白了,此事和凝妃娘娘没有半点关系,皆是奴婢一人所为。”

    玉嫔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甘司设果然聪慧,其实刚才说的,不过是最糟的情况,有娘娘周旋,应该不会发生,司设放心,娘娘不会不管你的。”

    凝妃神色也有些缓和,微微笑道:“甘司设替本宫劳累这么多年,本宫断然不会弃之不顾。”说完,款款起身走至甘浔秋面前,握住她的手,顺势褪下皓腕上的玉镯戴在她手上,笑意盈盈道:“尚寝局的卢尚寝年岁也大了,过两年便可告老还乡。如此,尚寝之位空悬,你又替本宫做了这么多事,本宫怎么会忘了你?”

    甘浔秋眸中燃起一丝希冀,面露喜色,忙行礼道:“奴婢叩谢娘娘恩典。”

    玉嫔笑了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甘司设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对对,奴婢该走了,尚寝局就快要落锁了,奴婢先行告退。”甘浔秋忙又行礼。

第四十一章 弄拙成巧() 
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终究还是输了一筹,日后还要再栽培心腹,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玉嫔陪着凝妃往外走,出了嘉阳帝姬的寝宫,只见天色黑的通透,晚风阵阵,星斗满天,凝妃摆了摆手,没有上仪舆,淡淡道:“你陪本宫走走吧。”玉嫔笑着应下了。

    石子路沿道旁皆种上了一排排的月见草,黄的粉的花朵点缀在葱绿中煞是好看。

    “自打欣嫔走了之后,本宫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之人了。”凝妃款款而行,神色中透着些许疲惫。

    “娘娘可有看好的人?”玉嫔亦步亦趋地跟在凝妃身后,“赵贵人的身子如今已有五个月了,嫔妾在闺中时曾听母亲说过京中有个杏林女先生,都传言她瞧是男是女一瞧一个准儿。”

    凝妃来了兴致,微微笑道:“哦?果真麽?那便等回京之后,召她进宫替赵贵人瞧瞧。”

    玉嫔笑着应下了:“是,倘若赵贵人这次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了却娘娘一桩心事。”

    提及子嗣,凝妃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道:“盛璟那个贱人,胆敢在本宫生熳儿时做手脚,害得本宫再不能有子嗣。”言罢,眸光转到玉嫔的肚子上,蹙眉责备道:“若不是你留不住陛下的心,本宫又何须赵贵人的儿子!”

    玉嫔闻言,讪讪道:“陛下喜欢谁,哪里是嫔妾能决定的。”

    凝妃听了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便是在旁的事上精明!”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柔美。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摇摆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这次在懿妃这件事上折了尚寝局的人,甘浔秋此人贪财胆小,极好拿捏,如今又要再栽培新的人,只怕极为不易,单单是贤贵妃那里便会从中作梗。”玉嫔站在凝妃身旁开口道。

    凝妃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合欢花,心中升腾起一丝缱绻,眸色也渐渐柔和,未进宫前,她的小院子里便栽了一株合欢,那还是她娘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手种植,每年夏天,一院子便落满了淡粉色的花朵,只是后来娘亲便走了,合欢树也随着继母进门便被砍了。

    凝妃轻轻握紧手掌,任由娇嫩的花朵被她收紧摧残,只听她淡淡一笑道:“陛下命桓谙其三日为限彻查此事,也不知本宫此时给桓谙其递个消息,他会不会承本宫的情呢?”

    玉嫔一怔,转瞬便反应了过来:“娘娘是想告诉桓谙其此事幕后主使是甘浔秋?此事不妥,甘浔秋虽贪财胆小,但她也确实怕死,若是将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将娘娘供出来……”

    未待她说完,凝妃猛然按住了玉嫔的手,又回眸示意身后的潋阳敛了鼻息,静谧的夜色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的假山后头隐隐传来两个刻意压着的急促呼吸,玉嫔脸色一变,只听凝妃已冷声道:“谁!现在出来,本宫饶你不死!”言罢,又向潋阳使了个眼色。

    潋阳会意,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假山后头,不一会儿,只见假山后头走出两个浑身颤抖的人影,夜色中的二人身形尽显单薄,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一见到凝妃,二人皆双双跪下求饶,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声音里满是颤抖:“娘娘,嫔妾不是故意要偷听娘娘讲话的,求娘娘饶了嫔妾。”

    凝妃一双满是风情的丹凤眼睥晲着跪在地上的莺常在,声音里充满了凉薄:“你为何在这里?”

    莺常在跪在在地上,单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嫔妾回宫之时冲撞了盛婕妤,因而被盛婕妤罚跪在此两个时辰。”方才凝妃和玉嫔过来,她正要出来行礼,却没想到玉嫔开口便是这么大的秘密,她屏住呼吸奢想她们快些走,可奈何凝妃越往下说她越控制不住自己。

    耳边传来玉嫔凉凉的笑声:“那方才我和凝妃娘娘说的话都叫你听去了?”

    她自知若是今日说错一句话,她定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思及至此,她心一横,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嫔妾不敢框娘娘,娘娘和小主的话,嫔妾全听见了。嫔妾愿替娘娘效犬马之劳,求娘娘给嫔妾一个机会。”言罢,她又连磕了好几个头,可端庄而立的凝妃并未开口,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莺常在心知成败在此一举,抬起头看着凝妃,声音里满是难掩的颤抖:“从娘娘的谈话中,嫔妾知晓娘娘有难题。嫔妾不才,愿替娘娘分忧。”

    凝妃嗤笑一声,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皓腕上的玉镯,半晌,才懒懒的轻启朱唇:“哦?你有什么法子?”

    莺常在闻言,心中一喜,继续道:“娘娘可还记得一个月前被陛下撤职的韩嫄?”

    凝妃微微凝眸思量了一会儿才道:“原来尚功局的司计?”

    “娘娘好记性。韩嫄自打开罪了懿妃便被陛下撤职交由靳刑院发落,靳刑院罚她去冷宫伺候妃嫔,谁曾想,那韩嫄命数已尽,到了冷宫不久便病死了。”

    凝妃淡笑一声,懒懒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知道,你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莺常在见凝妃有些不耐烦,心中着急,忙道:“娘娘可能有所不知,韩小仪和韩嫄乃同宗姐妹,当年选秀,陛下只留了韩小仪,而韩嫄却被撂了牌子做了女官。”

    凝妃闻言,微微眯起凤眼,这个她倒是不知,玉嫔已是轻声一笑:“你的意思是,韩小仪因为韩嫄之死,心中记恨上了懿妃,因而命人在懿妃的香枕里头放了麝香?”

    莺常在心中有些希冀:“嫔妾正是这个意思。”

    凝妃瞧着莺常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你之前不是玉华台太乐署的舞姬?那你又是如何只知道的这些?”韩小仪自打进了宫,仿佛和韩嫄并不热络,并未听闻任何人说起过二人的关系,更何况,连她都不知晓韩嫄和韩小仪的关系。

第四十二章 结成同盟() 
见凝妃和玉嫔有些起疑,莺常在忙道:“娘娘明鉴,嫔妾之前虽一直都在太乐署,但嫔妾有个交好的姐妹在尚功局当差,她原是韩嫄的心腹。”

    玉嫔微微一笑:“你那个交好的姐妹名唤什么?”

    莺常在急忙答道:“她叫余疏霜。”

    玉嫔闻言,微微颔首,尚功局司计司的确有个典计叫余疏霜,韩嫄倒了之后,两个典计中提了一个做司计,余疏霜没能晋升,现在的司计是杜初欢。

    凝妃低眉若有所思,莺常在不知她在想什么,生怕凝妃转眼又翻脸,冷汗一滴滴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良久,耳畔才传来凝妃略带笑意的声音:“你这个法子倒还可行。”

    言罢,凝妃微微看了眼玉嫔,玉嫔会意,上前扶起莺常在,只听她笑意盈盈道:“倒叫妹妹跪了这么长时间,妹妹定是累了。”

    莺常在缓身而起,奈何脚腕处火辣辣的痛楚叫她站立不直,生生的又跪了下去。

    凝妃微微蹙眉道:“你脚伤到了?”

    莺常在强颜笑道:“回娘娘的话,是跪的久了,一时间腿软了。”

    玉嫔轻笑一声,开口道:“你刚刚还说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如今便不说实话了?那你要娘娘如何相信你是否真的愿替娘娘效忠?”

    莺常在浑身猛地一阵颤抖,急急忙忙又磕头道:“娘娘明鉴,嫔妾对娘娘一片赤诚。日暮时分,嫔妾在回宫的路上路过合欢树,觉得甚美,因此情不自禁的舞了一曲,正好被盛婕妤看见了,她……”说到这里,莺常在眼中满是恨意,豆大的泪珠不自觉的便滴落在身下跪着的石子路上。

    “她说嫔妾是凭借跳舞狐媚了陛下,所以命人死死的踩着嫔妾的脚腕,嫔妾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跳舞了。”莺常在再也掩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哀婉至极叫人悲叹。

    玉嫔适时的拿着帕子轻轻试了试眼角,叹息道:“真是可怜见的,这盛婕妤气焰也太嚣张了,胆敢平白的殴打嫔妃。”言罢,她又上前扶起莺常在。

    凝妃轻笑一声:“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莺常在心中燃起一丝希冀:“嫔妾愿替娘娘鞍前马后,求娘娘给嫔妾一表忠心的机会。”

    凝妃睨了眼莺常在,漫声道:“给不给你机会,得看你自己表现。若是你表现得好,本宫自然能保你以后再不被这等小人欺负,但若是你表现得不好,可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莺常在喜上眉梢,有些狼狈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嫔妾谢娘娘。”

    玉嫔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和凝妃娘娘要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找个太医来瞧瞧。”

    凝妃正要离去,复又回眸道:“你身边的宫女?”

    莺常在忙道:“素娥不会说出去的。”凝妃淡淡道:“你有分寸就好。”

    待凝妃和玉嫔一行人走后,素娥扶着莺常在缓缓往回走,轻声道:“没想到怎么快就能扳倒韩小仪,小主心里也算出了口恶气。”

    莺常在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还要看三日后陛下的决断。更何况上了凝妃这条船,是福是祸更不知道了。”

    沿着石子路缓缓前行,夏夜的微风轻轻吹拂着,递送来淡淡的馨香,叫人心神舒畅。

    思及方才的莺常在,凝妃淡淡道:“莺常在是太乐署出来的,太乐署近来是人才辈出,什么人都想往龙床上爬!今日在宴上,那个唱歌儿的叫什么?”

    玉嫔思忖了一会儿道:“好像是叫妙音。”

    凝妃轻笑一声:“歌儿唱得好,人也生得甜。不知道花了脸,哑了嗓子,还能否得陛下垂青?”莺常在给她们开了个坏先例,是时候杀鸡儆猴了,免得剩下在玉华台的日子,时刻都有想爬上龙床的人!

    身后的潋阳低声道:“奴婢明天找时间去办。”

    “年年来玉华台,都要收那么一两个常在选侍,也年年都要收拾一两个想出头的。可那些随着御驾回了璃宫的,又有几个能活到第二年夏天?就算这样,那帮奴才还是不死心。”玉嫔低眉轻笑一声。

    渐渐走至灯影攒动之处,拎着羊角宫灯的宫女内侍也渐渐多了起来,见到凝妃和玉嫔纷纷侧身行礼。

    凝妃眉梢染上一抹讥诮:“荣华富贵谁都想要,自以为入了陛下的眼便能一步登天,可奴才终究是奴才,眼皮子浅倒还在其次,身上的奴性却是一辈子也去不掉的。”

    玉嫔淡淡开口道:“此事闹成如今这个场面,终究还是甘浔秋惹出来的。”

    “她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亲自去将香枕送去未央宫。”凝妃轻笑一声,说到底还是眼皮子浅,既想办了事,又想得了懿妃的一点赏赐,甘浔秋这般贪财,纵使这次能安然,日后她必会死在这点上。

    正说着,便到了凝妃的华音殿了,玉嫔向凝妃侧身微微一行礼道:“嫔妾先行告退。”

    凝妃微微颔首道:“潋阳,找个宫女送玉嫔回去。”

    进了华音殿,潋阳伺候凝妃歇下,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只剩一室的静谧。

    凝妃躺在拔步床上,掌心还残留着合欢花的香气,就像儿时她依偎在娘亲的怀中,八岁以前,是她此生最欢愉的时光了。

    华音殿的灯火渐渐熄灭,而栖鸾殿依然灯影重重。

    荣秉烨和苏代躺在拔步床上,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纤腰上,轻声道:“可吓着了?这后宫里天天都是阴谋诡计,朕从小就看着母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朕终究还是没想到,会有人对你下手。”

    苏代转过身正对着他,面上满是柔情的笑意,细声细语道:“灼灼有时候怕,可是有的时候又不怕了。”

    他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宠溺道:“那什么时候不怕了?”

    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鼻尖充盈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陛下在灼灼身边的时候,灼灼就什么也不怕了。”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觉得最是安心。哪怕在最初和亲之时,她心中有过万般的不愿,亦有过无限的怨恨,可现如今,她多想拜谢长生天,感谢上苍让她遇上他。

    他闻言,面色一阵柔和,低下头在她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第四十三章 杖毙韩楚()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凝妃筹划好所有的事。

    转眼间三日之期已到,众妃嫔皆聚在贤贵妃的惊鸿殿。

    不多时,便听见殿外内侍的高唱声,“陛下驾到。”

    只见荣秉烨阔步走进殿内,众妃嫔忙起身行礼,他走至行礼的苏代面前,轻轻扶起她,柔声道:“此事是朕对不住你,你快些起来吧。”

    此话一出,殿内众妃嫔神色各异,凝妃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贤贵妃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文昭仪垂眸不见神情,盛婕妤轻蔑的瞥了眼苏代,手上死命的绞着帕子。

    荣秉烨坐下后,便命桓谙其禀报这三日彻查的结果。

    桓谙其微微一拱手,低头道:“回陛下,奴才查到懿妃娘娘寝宫的香枕是由司设司准备的,里头除了一些安神的药材,便多了一味麝香。奴才已将甘司设带至殿外,陛下可要宣她进来?”

    荣秉烨微微颔首道:“带进来吧。”

    甘浔秋一进殿门便哀声求饶:“陛下明鉴,奴婢是被冤枉的。”

    贤贵妃端坐在椅上,素手轻轻搭在桌上,淡淡说道:“你把你知道的事,如实和陛下禀明,究竟是否冤枉了你,自有陛下圣裁。”

    “启禀陛下,懿妃娘娘初进宫之时,奴婢按例送了“莲生贵子”的香枕过去,香枕里只放了几味安神的药材,其他再无他物。司设司近半年在司药司领的药材皆有备案,陛下可召司药司的人过来一问便知。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求陛下明鉴啊!”甘浔秋说得有理有据,倒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只听殿下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启禀陛下,嫔妾有事禀报。”荣秉烨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袭水绿色百蝶穿花百褶裙的女子,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系着水红双环四合如意绦,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一双明眸含俏含笑,亭亭玉立间仿若一株刚出清水的芙蓉花。

    莺常在见荣秉烨看向自己,双颊不禁微微染红,荣秉烨一时没想起她是谁,遂指了指她,半晌才道:“你,你说。”

    莺常在欢喜的上前款款行礼,眸光含情,声音轻轻软软的道:“日前懿妃娘娘大病初愈,嫔妾无意间瞧见栖鸾殿有个宫女行迹鬼鬼祟祟,嫔妾遣了人去跟着,却发现那宫女和韩小仪身边的宫女躲在假山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栖鸾殿的宫女便拿了个包袱匆匆回去了。不过嫔妾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懿妃娘娘是知晓此事的。”

    韩小仪本是存着看戏的心情安坐在椅上,手中还端着一盏新沏好的信阳毛尖悠然的吃着,看见莺常在出面说话时,她还轻声嗤笑了一声,却没想到猛然听见莺常在提及自己,手一时不稳,杯中的茶水全撒了出来,她吃痛猛地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殿内众人的视线皆聚集到了韩小仪身上,韩小仪心中惶恐,忙匆匆忙忙起身跪下,慌张道:“陛下,莺常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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