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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大人,你怎么进来了!奴婢还未得到娘娘允许呢!”说着,锦翠局促地瞧了瞧苏月,惊讶的语气中略带嗔怪。可她到底是个丫头,不敢直诉抱怨。
苏月朝她安慰一笑,望着眼前又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不速之客,姣好的面容上再次布满讶异。
“唐洛瑕?他怎么上这儿来了?此番太后并未出行般若寺劳师动众,只不过轻车简装,他又是从何得知我来这儿的?”苏月望着他一身清风暗纹的长衫,心中暗忖。
眼神一移,望进他一双脉脉眼眸,眉间扶额更衬之儒雅、清隽的气质。如果他不说不笑立在那里,倒真与秦御医的气质有些相近,都那般不真实。
正当苏月这样想着,下一刻他便朝她灿然一笑,瞬间将这份不真实的虚无感打散,拉近了彼此距离。
若说阿拂是穆凉彬专程派来保护她的,这倒还说得过去,可他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这里,让人怎么想呢?即便他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如今,苏月以唐家三小姐的身份入宫为后,可若是唐落瑕他这个唐家人一旦深究,便立马会发现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而她也只是唐启元多年后莫名多出来的义女而已。
如若再深究下去没保会被他发现破绽,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唐大人,你来此处,皇上可知晓?”
心中疑云密布,耳边紧跟着传入锦翠的话语,这话正是苏月此时最想问的。
唐落瑕望了眼苏月,正巧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不觉收敛了些笑容,颇为正经地道:“此事要皇上知道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以长兄之名来探望一下娘娘罢了,有何不妥吗?”
话音刚落,苏月放下碗筷,“啪”的一声在安静的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口中问道:“唐大人哦,二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唐洛瑕不假思索地开口道:“今日春光明媚,我正好约了几个友人来此赏景。经过山脚下,便听闻当朝皇后等人陪同太后来般若寺中礼佛,便特来看看你。咳咳怎么?可是不欢迎我?”
索性苍梧山不算高,山底正好有客栈供游人香客居住,他日日过来都可以。唐洛瑕偷笑,对于苏月惊诧的表情很是满意。
“竟是这般巧吗?”苏月心想,可唐洛瑕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
只挥挥手,故作玩笑状地道:“没有没有,我怎敢不欢迎二哥啊你快进来坐下吧。锦翠——看茶!”瞧见唐洛瑕仍单手负后,立在门口,终究心生不忍,让他进了来。
苏月见唐洛瑕掀袍坐下,眨眨眼,故作好奇地问道:“二哥,你进寺来,那你的友人呢?”
“这里不是还有其他宫的娘娘们吗?我怕他们扰了寺内清修,便让他们先回去了。”唐洛瑕接过茶盏,面不改色地说完,抿了一口。
合着你没事,他们就有事了。
苏月在心头嘟囔着一句,越想越觉着不对劲。
从唐府来这苍梧山,也是有段距离的。城中何处不能赏景,偏来这么远的地方赏唐洛瑕的说法的确很奇怪。
若再仔细推敲一番,便能发现唐洛瑕的话里有诸多纰漏,“赏景顺道探望”一说也便不攻自破了。
虽说让一个大男人进出自己的房间不太妥当,但在外人眼中,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而在他将那块玉牌交给她之前二人都似友人般在相处,并无过多顾忌,可如今她也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别扭,重拾初识的从容气魄。
苏月忽然觉得心情有些复杂。望着唐洛瑕目不转睛的双眸,不觉一怔,随后错开目光。
别是她自以为是了唐洛瑕这般优秀的青年才俊,别说能勾去小家碧玉的心,就是大家闺秀,侯门千金都不在话下啊!在苏月看来,前去唐府说媒的人定也能排出十里长街了。
不用看,她也清晰地能感受到,那股视线仍聚焦在她身上。苏月双颊微微发烫,从心底生出一种想逃开这片视线范围的感觉。
她对他,并未有丝毫非分之想。心中已有一人,再难容下他人,只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你最近过的可好?”还是这样一句话。
虽是平平淡淡的问候语,但凭着一副好嗓子,由他说来分外纯净爽朗,如冬日化雪融冰的暖阳瞬间照在她身上,带来无尽暖意。
苏月循声看去唐洛瑕不擅掩藏自己的小情绪,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再次确认后,怎能看不出他灼灼的目光中隐含的深情款款,以及看见她时便异常璀璨的,那如星子般的笑容呢?
她不傻,同时竟觉得多年前的自己,倒与现在的他有点相像。
也是这样茫然、不知所措地偷偷喜欢着一个人,将那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在那将来的日子里,自己也能时时伴在他身边,与他共度余生。
可她国母的身份摆在眼前,不管他心之所向,还是柔情千种,都只是付诸东流罢了
苏月不知唐洛瑕将她看得有多深,但无论如何这份感情都不会生根、发芽、开出花来。结果,对于一厢情愿的人来说,最是残酷!
错愕片刻,苏月心中也不再多想。
彼时再度对上他的眼睛,坦然开口道:“一切都好。你呢?还有爹,他身体可好?”提到唐启元,苏月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忽忆起出宫前一日,在御案旁看到两广总督方伟山呈上去的那本奏折,内容大致就是弹劾当朝太傅与异族人暗通款曲之事!
对于这样的弹劾书,恐怕不只他这一本如果那方伟山是赵相那派的人,势必狡猾奸诈,事前定给自己留有后路,绝不会孤军奋战,发起弹劾,与太傅一派的元老公然为敌。
“他很好,身体也还康健,你不必担心。只是这些天常常会想起往事,说些我听不太懂的话。都言人老多忆事,果然如此。”唐洛瑕轻笑道。
檀香绕梁,禅房里充斥着安神香的味道,带着古朴素静的佛家圣洁感,渐渐令人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男子清朗的声音悠悠传至苏月耳中,他说的很平静,好像在讲一个笑话般轻松。如果苏月没看过那本奏折,她也便一笑而过了,可如今她知道弹劾一事,对唐家也就着实放心不下!
唐洛瑕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苏月眉心一蹙,心想——
这个男人,怕不是为了宽慰她,而露出的这副轻松表情吧!
朝堂风云变幻莫测,朝中的党派之争,古往今来从未停息过。赵唐两派,亦是如此。一边是因循守旧,穆哲瑞称帝前随他一同策反的些许老臣,一边是革物维新,坚持新法新政的前朝臣子和青年大臣。两派观点分歧明显,完全是两个对立的存在!故此在穆凉彬放过唐启元,封他作太傅时,恐怕赵世安早就已经对他虎视眈眈,看他不顺眼了!
“唐叔叔此时恐怕心情也并不太好吧。”
苏月抿抿唇,见唐洛瑕略带诧异地看了过来,可口中并没有要说这件事的意思,便朝身旁吩咐道:“锦翠,你先去院外守着门,若有人过来,便说本宫正在休息,不便相见。”
锦翠抬眸,瞧见主子黛眉微蹙,很是慎重的样子,连忙领命退下:“是!”出去时特意顾虑到青玄男女有别的民风,并没有掩上房门,只半开着。
“小月,你都知道些什么?”待锦翠走后,唐洛瑕忽然出声问道。
“我不太清楚政事,也只是略有耳闻可是爹爹受人诬陷,遭人弹劾了?”苏月问道,烟眉间愁云笼罩,担忧之情萦绕在心头,久久未散。
“实不相瞒,关于爹的事,我本不想同你说的,以免平添你的烦忧。只是现在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我也不想瞒你,便全部告知于你吧众所周知,唐家与赵家的政见一向不和,自前朝起,唐家受景仁帝重用开始,赵家便受到了君王冷落,故此一直对唐家怀恨在心,尤其是赵世安那只老狐狸!”
唐洛瑕见苏月面色如常,便继续说道。
“直到先帝登基,再到如今的宣璟帝,赵家开始兴盛起来同时,他的狐狸尾巴也逐渐露了出来。如今更是想清除前朝君王重用过的大臣,令自己的党羽遍布朝野,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的!因赵家是太后娘家,对付赵家,先帝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数年。可这些年,他变本加厉,许是当今皇上也察觉出了赵世安不甘居于人后的野心,便逐渐剥削了他们的一些权利,再想方设法地控制住他们。令赵家在朝上当大官的,都有名无实,空有一个官衔而没无实质上的权利。”
“皇上推陈出新,看清局势,明白权利间的制衡关系从种种举措看来,不失为一代明君。但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不仅要治理国家,还要提防小人的暗算,如今看来也到了该整管下臣的时候!铲除异己,相信是横在每位帝王心头的一把刀!除去了,也势必要伤自己几分,不除,这把刀子会随时落下到时没命的便是自己!”
唐洛瑕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从平缓无痕到抑扬顿挫。到最后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掩上房门,方才又谨慎言道——
“我知赵世安已经察觉到皇上的心思,开始有所行动,聚结部分党羽,纷纷上书诋毁我们唐家,弹劾我爹。爹不想皇上为难,这些日子便一直称病在家,不曾上朝议政不过此事你无需担心,我已奏请皇上严查此事,还唐家清白!相信皇上仁德睿智,自然能分辨忠奸!”
苏月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从唐洛瑕口中闻得这番见解!她本以为他才华横溢,也只是诗文上的造诣颇深,却未料军法政事也看得如此透彻!
“皇上之所以能重用我,便是因为我看到政局隐患,提出了‘制衡’一说。哎小月你可觉得我变了?变坏了?”说着,唐洛瑕垂下明眸,叹息一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苏月岂是柔软无瑕的豆腐心肠?人心冷暖,强者致胜,这些年看得已经够多,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更何况还是在这险象环生、人心难测的宫中生存。
她摇摇头,诚恳地道:“不会,高居庙堂,就和在刀口上舔血一样。为求自保,手段不得不狠厉!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进亦忧,退亦忧高位者本就不好做,岂是人人能做得的?只是莫要违背自己最初的意愿,违心背德便好。”
眼神一凌,苏月继续道:“不过你能说出来,就代表你足够信任我。对于这点,我已甚感欣慰。二哥,相信我!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唐家沦为朝堂争斗的傀儡,也绝不会让爹受苦!”
苏月是真心所言,唐叔叔对她有再造之恩,她必须报还。在者父皇一向宅心仁厚,他在天有灵,也定然同意她的做法,不会让她带着仇恨活下去的。
“小月你”唐洛瑕柔下语气,愣愣地看着苏月坚定不移的神情。良久,方从他口中泄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什么?”苏月奇怪他为何怀着如此诧然的眼神看她,她方才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扶额银线绣成的腾云暗纹似乎在烁烁闪动,温雅中衔带着几丝深邃与神秘。
苏月只见唐洛瑕轻启薄唇,缓缓道:“多年前,我爹根本没有收过义女,也从未在外面有过私生女故此,你我也并非亲兄妹。关于你的真实身份,我不会去查,也不想去查,直到哪一天你能自愿告诉我在此之前,我不会过多询问。但我绝不会将你视作我的妹妹”
“洛瑕,你可是厌恶我?不肯认我作妹妹?”苏月微一蹙眉,下意识问道。
她很想知晓原因,却又有些害怕知晓。
心中虽略略感知到,但至少没有由他完全揭开那层似纱似雾的真相,也便朦朦胧胧的让她捉摸不定。
闻言,唐洛瑕极认真地望向苏月眼角微扬的杏眼。却只在心中暗叹――
小月,我这并非是厌恶你,而是太喜欢你了。喜欢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唐洛瑕的心声,是他至今为止,还无法正大光明说出口的声音。
第九十八章少年深情埋心间()
“小月,今日我所说之事不可向第三人道也。”唐洛瑕显然并未直面苏月的话,这会儿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对此,苏月倒也松了口气,低声认真应道:“我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唐府的安危存亡只凭穆凉彬一念决断,她也不能忽视。
方才她直接问了他那句话,问他为何不认她这个妹妹可刚说出口便觉后悔,心中顿生情怯之感。
且不说唐洛瑕对她的感情,似云似雾,令其捉摸不透。单看她如今的身份、处境,以及早已付出的真心,也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的到头来也不过徒增他的伤悲,让他们相处变得尴尬罢了。
自从上次他赠予那块玉牌后,他二人的关系便不复往昔。并非苏月心中有愧,只是光看到唐洛瑕,便会下意识地不好意思。
现下,苏月便觉得自己和唐洛瑕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待一人一击即破。
索性如今,他并未戳破这层薄纸,她也按部就班,不想陷入感情的漩涡里。殊不知刻意的疏远和客套,更让对方不好受。
打开房门,风轻云淡,鸟语花香。苏月见天色尚早,忽想起什么,不禁回头奇道:“咦?二哥,今日你不用上朝吗?”
唐洛瑕正感到失落,闻卿一言忙抬起头来,将这份哀伤埋入心底,展颜笑道:“恩,确实不用。皇上今早传下口懿,取消了一日早朝。”
“取消早朝?他一向严以律己,很少不上朝的可是他生病了?身体不适?”苏月蹙眉,连续反问,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和不安感。
“他有头疾,莫不是这些天更严重,导致朝会都取消了?”想到此处,苏月的心脏猛地抽紧,脑海里的联想如惊涛骇浪也跟着翻滚起来。
男人面色一滞,落寞之情更甚,心中暗叹:“果然你还是对他有情的。不知何时你也能对我露出如此关切的眼神?”
苏月正担忧着穆凉彬的身体,耳边再次传来唐洛瑕清润的声音:“皇上无碍,你放心吧。皇上年轻气盛,龙体强健,不会有大问题的。倒是你,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身体不适日后每回用膳时要记得多吃饭菜,瞧你瘦的!还是添些肉可爱些”
声音沉沉,少年的青涩难明中,另夹杂着他难得的深情和认真。说到最后,嘴角又挂上一抹专属他的招牌式微笑。
闻言,苏月扯开微笑,侧头看去。眼神正好对上他的,心头又是猛地一撞,随后与之错开。
“多谢二哥关心,前些日子我在调理身子,故此让太医院开了几帖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你耳中。”苏月与唐洛瑕保持着绝非逾越的距离,微笑着回道。
她没想到自己“喝药”一事,竟还能传到宫外去。看来宫人们的口口相传,还真是不容小觑!
对于苏月言语和举止上的疏离,唐洛瑕心知肚明。
话都说到这份上,听她还是称他“二哥”,唐洛瑕抿了抿淡色薄唇,也只好坦然直言:“小月,我虽不知你的难言之隐,但现如今我已知晓你我并未亲兄妹,对此,你也无需再瞒我。若你需要唐家三小姐的身份,好我给你便是!”
“小月,在他人面前,我会将你视作小妹,可私下你还是莫喊我二哥了,怪别扭的。叫我洛瑕、云凡都成!”音尾微翘,说话间还带着些小小期待。
一些人,一些事,她本不想瞒着他的,可因形势所迫,只得如此。
现下这层关系,已被唐洛瑕看透,她也不再过多隐瞒。
微垂眉眼,苏月才略略点了下头道:“好,你说的不错,你我确实不是亲兄妹。可即便如此,我仍早已将你当作兄长一般对待。当初我成了唐大人的义女,原本也只是凭着唐府三小姐的身份,才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后之位。”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惊讶,至于我的身世背景这里人多眼杂,为防隔墙有耳,我也不便同你说。”
“那好,我也不急着知道。待你愿意说时,再同我说吧。”男子理解地道。
说着他向前踱了两步,衣袖上熏染的清香钻入苏月鼻中,让她一时局促得难以呼吸。
于是慌忙道:“对了,用过早膳,我还需陪同太后娘娘一同誊写佛经,待会女眷来了也不方便洛瑕,你还是先回去吧。”
‘送客’之意极为明显。但她也是为了他好。
宫女子向来能颠倒黑白,唐家二少爷若是在这里当面撞上宫中女眷,别的不说,光是问话,怕又要惹上一身麻烦。
“嗯,那好,我先走了。不必送了小月,你”唐洛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了“保重”二字,转身离去。
唐洛瑕说完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毕生的力气。转身过去时,双颊也已悄悄浮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这般情绪,苏月自然没有瞧见,只看着他愈加沉稳的步子迈开,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眼前很快消失不见了
今日说了的,无悔。未说的,待到合适的时机,他自会全部与她说明。
这样想着,唐洛瑕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甩着令牌大步出了般若寺寺门。
可他却未看到一抹俏丽身影在后方墙角处闪过,将所见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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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风似剪刀,它吹开了桃杏,染白了梨花。光景流转,四月也快要过去。
天气愈加温暖起来,深春时节,有些花卉的花季还未过,正是俏花翘枝头的日子。般若寺里的日子已然过去一日,到了第二日。
昨天还算平静,吃斋念佛,诵经祈福,真就有点“心如止水”的感觉了。只是夜深人静时,望着天边明月,还是会思念宫墙内的那个人。
如今,苏月只盼望着这份平静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只是事与愿违,顺风顺水的日子总是过得那般快。
“太后娘娘,这天气清朗,万里无云,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正适合出门踏青!臣妾听说,在这般若寺附近有潭天蓝色的湖水,极是好看!不如我们待会就去这附近看看风景,也好静静心。您看如何?”
搁下墨笔,贤妃将誊抄好的经文叠好,交至太后面前时温柔笑道。
这会儿,苏月一行人正在禅寺的书房内,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