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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大师不禁倏然而笑,捋着自己的胡子道:“阿弥陀佛,不知娘娘是否曾经来过本寺上过香?”
苏月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摇头道:“并没有啊,本宫倒是头一次来这儿。”
“阿弥陀佛,许是老衲年纪大了,记岔了。见皇后娘娘有些面熟,又颇有慧根,便有此一说,还望娘娘见谅。”说罢,手中轻转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地默念一段佛偈。
这话本没让人放在心上,在场却有两人将记了下来。一个是苏月,一个则是贤妃赵沁茹。
前者是因为担心被认出记下,而后者记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嫉妒!
凭什么在宫里的时候,她就能够得到皇上的专宠,生活得幸福美满!而到了宫外,就连寺庙里的和尚,都夸她赞她,而不夸她这位常陪太后前来拜佛的贤妃呢!
苏月心思流转
她上寺庙的次数也并不多啊!不过,仔细想想,记忆中好像是有过那么一次
三四岁的时候,被奶娘牵着去过寺庙里求神拜神,母后那时好像也在因生得可爱玲珑,能言会道,便被前来拜佛的叔叔婶婶围着,好生看了个遍。事后,奶娘还被父皇狠狠斥责了一番,快要惩戒时倒是被母后劝了下来。
不过都那么多年了,再者那时她人又小,如今便也完全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个大概
“在般若寺建成之前,了尘大师必定不在这里,那他是先前在别处寺庙时就见过我了?不会那么巧吧!好巧不巧,拜个佛,也能撞上个记得我的人?”思及此处,苏月的内心竟微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自信,不太敢对上了尘大师的眼神,仿佛整个人被他看透一般。
这还是苏月第二次有这种感受。
第一次是在穆凉彬面前,无论是心思还是过往,躲也躲不开,藏也藏不住。只因世间最了解她的人的确是他
可这得道高僧与自己素昧平生,难道真有那么厉害?就那么看几眼,就能识破她的伪装了?
太后闻言倒是乐了,如同与一位至交好友谈论般,朝着了尘大师随意道:“你倒是不常夸人,这么多年,哀家倒也是鲜少听到你夸人!皇后,倒也是三生有幸了。”说罢,偏头还睇了苏月一眼。
苏月立马会意,上前笑道:“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看来得大师一句美言并不容易。那本宫便在这里谢过大师的赞赏了。”
容嫔看在眼里,其实也是嫉妒的,但她的嫉妒就只是表面功夫,稍稍不顺一下很快便过去了。倒是萧昭仪一直暗自笃定心中想法,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行了,了尘,快快礼佛去吧。”太后迫不及待地言道。她确实对佛法颇感兴趣,也算是所谓的“善男信女”之一了,但说话间也有些开玩笑的意味。
了尘微一颔首,又朝她无奈一笑,随后道:“阿弥陀佛。如此,各位便移步佛堂,我们便先来讲讲这般若佛理吧。”
苏月看在眼里,不禁暗暗蹙眉。
太后与这了尘大师又有何干系?二人飞鸽传信不说,光听这口气,也好像认识许久似的!这关系,绝不简单!
看周边贤妃还有容嫔、萧昭仪的面容上都没有丝毫改变,更没有同她一般的疑惑。
难道他俩的关系并非秘密?是路人皆知,唯独她被蒙在鼓里的关系?苏月又左右瞄了一眼,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准备听听高僧的佛法授课。
彼时,了尘大师便领着苏月一行去了东佛堂,梵音缭绕,檀香阵阵,是个讲课论道的好地方。
“昨日得知太后娘娘要来寺中诵经三日,还携了多位娘娘前来,老衲甚是感怀,此乃本寺之荣光。故此特地闭寺三日,好让太后、皇后,还有诸位娘娘安心礼佛,功德无量!”这么多年香客们的敬言赞语听在耳中,他也并未骄傲自满,仍然保持着无忧虑、无贪痴的状态,实属难得!
经他这么一说,苏月这才发现,自她进寺以来,的确未曾看来任何一位香客往来出入。
果然大人物一来,连寺庙都要戒严了!
东佛堂正对着大门,便安放着一座如来佛像,金身打造,体型比“普济寺”里的佛像小了两轮,却也不减一丝一毫的庄严,反倒更加肃穆,叫人一进来就会摒除杂念,抛却凡尘俗事。
如来佛像两旁还各放了四大天王,十八罗汉的神像,同样雕刻精美,金碧辉煌。这佛堂内里十分宽阔,足能容下百余人。
佛像前摆放了三张颇宽大的香案,前面的地上还摊放着五十多块蒲团,一块块排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最前面还放着一块蒲团,应是禅师所坐。
刚进门时,苏月便被这副映入眼帘的场面给震撼到了,的确壮观夺目,与“百官朝贺”有不一样的味道!
了尘大师着一众女眷坐下,宫女太监侍立在一旁。苏月被安排在了第二排,太后后侧,了尘大师也跟着坐到了最前边的一个蒲团前,双手合十,面朝她们。
苏月有模有样地盘腿合掌,以“观音打坐式”坐上蒲团,完全是位沉于佛法的“好学生”。
了尘大师淡定扫视了一圈,这才悠悠出声:“皆言出家人当慈悲为怀,此乃佛之根本。所谓佛法而分两种论之。小乘佛法度化自我,大乘佛法普度众生”底气十足,声音悠远,听着便使人心情安定。
又凭着高梁阔堂,余音倒是传的更远了些,传至众人耳中。
期间,萧湘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暗地里向她这边递了个眼神过来,好像是在问她“娘娘,你究竟决定的如何了?”苏月立时明白过来,她是指先前去中宫“投靠”她的事。
苏月想着之后在给她答复便是,索性唇角一弯,随后缓缓合上双眼。呼吸也渐渐减缓,均匀呼吸。
耳旁传来了尘大师谆谆不绝的佛偈禅语,烦恼忧愁如闲云过,一派心相开阔之态。
安静分外安静内心也很平静,仿佛连自己胸腔内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到。
原本她是闲不下来的,可在幽深的佛堂里,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苏月还真发现了自己有这方面的慧根和悟性——听着高僧讲经,特能静下心来。
对于穆凉彬的思念,对于女儿的担忧,也都抛诸脑后,全然忘我地投入到了深奥的佛偈之中去。如一把拂尘扫除了内心杂念与不纯洁之处。
苏月忽有一悟: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有心人却可自成佛身。
第九十四章前朝风云心事重()
直至天边泛红,日落黄昏,了尘大师这才结束了佛法授课。起身后无视僧袍衣袖上的尘埃,再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智者了然,老衲愚钝,度过了大半生都未曾将其完全参透。天色不早了,还请诸位贵人移步至寺内禅房安歇吧。”
容嫔娇滴滴地揉着膝盖,直呼肚子饿,却被太后一个眼神杀来,这才自知不够矜持,羞臊着脸闭上了红唇。
谁想如此一来,一阵年迈爽朗的笑声自那僧人喉中发出:“哈哈哈吃食喝水,乃人之常情,就算是我佛门中人,也忍不了腹中空空啊!娘娘不必介怀,晚膳很快送来,只是寺中少不得都是素食,荤腥一概不沾,就连鸡蛋、大蒜皆属‘荤’类,盘中皆无。不过,般若寺院中的素斋还算不错,太后尚且吃的惯,还请诸位娘娘在此忍上三日,心中有佛便可。”
说罢眼神在半空中与太后的交汇了一下,平添了一份无奈与责怪。
他心知寺院里的素斋,对于一贯在宫中养娇了胃的娘娘们而言,实在难以入口。今年,那太后居然还带了三位前来,故此拐着弯地损了她一下。
太后却只是一笑置之,不曾责备。
彼时,了尘大师伫在原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待众人走动起来,他这才大步走出门去领着他们往东禅房走去。
苏月行在太后右手边,见她起身时晃了晃,便一直扶着她。瞧着太后并未有不愈之色,也便搀她迈出门槛,方才松开了手。
身后的贤妃将一切看在眼里,纤手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暗自握住拳头,仿佛五指正发出渗人的骨骼折断声,随时能捏出血来。
就算是在神圣清净的佛堂里,庄严肃穆的神像前,也压不住她满腔酸意与熊熊怒火。
“贤妃,哀家见你神情不对啊,可是身子不适?”
太后的一句话,让贤妃一下子抬起头来,也引得苏月等人侧目过去。
赵沁茹立时掩盖住自己的心思,抬手揉了揉额角,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回道:“哦回太后,臣妾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无大碍,只需休息片刻便好。”
太后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对于她这个小侄女,仍是放心不下的,彼时语重心长地道:“嗯,舟车劳顿了一天,你用完膳也早些去歇着吧,莫累坏了身子。”
太后的这番话,倒是让赵沁茹的心情好了些。知道太后是真关心她,也便柔柔一笑宽慰了几句。告退时还不忘瞧了苏月一眼,眼底流窜过一抹嘚瑟似的笑意,见她一愣这才心满意足地告退了。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赵沁茹悠悠踱步,那笑早已敛去,眼神也如同被蒙了一层灰沙般,暗的可怕。
紫娥出去传膳了,只留她一人在安静的禅房内又恨又悲,不免忆起了往昔旧事
先前刚入宫时,皇上对她的宠爱,还历历在目可一旦与现今的冷漠作比较,她的心便瞬间堕落至万丈深渊下的冰窟窿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自知那君王一直将她当做替身在对待当年红烛堂画内,那个男人沉睡在她身侧,口中却呢喃着她人名字的时候她便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至于是谁的替身这一直是她多年来扎在心头的一根刺。
穆凉彬喝完酒后低沉沙哑的嗓音听不太清,却也能辩出个大概是个名字里带“月”的女子
究竟是谁?是谁能令他苦苦相思,到如今还不能忘记?
难道真是那几副她无意间在御书房看到御笔轻拟的画卷中的女子?那个她经人打听后,才知晓的女人?
原来那右眼角有颗泪痣,爱好紫衣红装,画上女子便是已经亡故的端宁公主吗?真的就是那个前朝余孽?
当从调查的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赵沁茹几乎是震惊的。
歌女、舞姬、宫女、大小姐、普通百姓这些她都想过。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爱之人心心念念竟会是当年被景仁帝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掌上明珠,声名远扬的小公主!
当年的“景仁之变”搞得满城风雨,景仁帝虽然不是明君,但穆哲瑞说到底还是他的股肱之臣。朝廷歌舞升平,帝王只知吟诗作对,荒废朝政,整日沉溺于酒池肉林之中,再者重文轻武,克扣税利,致使民怨四起。
当年还是大将军的穆哲瑞,兵权大计掌握在他手中,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并不难,只需稍稍动用一下武力便可。许多朝中众臣临阵倒戈,也纷纷暗地里支持穆哲瑞率兵起义,就连他们赵家也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只不过此番若是起义,说好听点是为天下苍生考虑,说难听点便是外戚大臣谋权篡位,一旦落个“造反”的罪名,势必会在史书上留有污点。
故此穆哲瑞考虑周详,原本并没有那般坚决,反而将德行看得比天都重!
只是后来,她爹赵世安促使当今的太后姑妈,也就是当时仍为将军夫人的赵敏昕,时常吹吹丈夫的枕边风又让穷苦百姓在将军府门口故意抗议,说是当今圣上克扣民税,导致民不聊生,屋难避寒,食不饱腹,穷的叮当响。
这才激起了穆哲瑞的满腔愤慨以及热血情义,不日便率领部下以及穆家军,里应外合,事后杀了当朝史官,将景仁年间的旧闻连同着帝王后裔的鲜血一盖掩埋
也就有了今日穆家子孙登基称帝,而她赵家儿女坐拥富贵地位的局面!
思及此处,赵沁茹忽然觉得既可笑又可叹,明明清冷自持的面孔上滑下两行泪来。
她可笑皇上竟会对自己敌人的女儿有情,可叹佳人已逝,纵然她赵家扶持穆家登基,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因她永远也敌不过一个死人
三千落花泪,感君一回顾。昔日红妆影,自往心中藏。
她恨极了,恨极了窝囊的自己,更恨极了那个早已不在人世却赢得一切的女人!
后来,她为了处心积虑地博得他的爱,凭着与那女子三分的相像,不惜叫人在眼角点痣,还在暗地里买通见过那过端宁公主的老嬷嬷,暗暗学着那个女人的神情说话,穿那女人爱穿的款式和颜色的衣裳,梳她常梳的发髻。
抛却了原本的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但就算她被当做替身,只换得他笑颜相待,回眸几顾,她亦心甘情愿。就算他的眼睛透过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亦心甘情愿!
“现下皇上他已经很久没去过晴崇宫了”
赵沁茹自言自语,却也无法当面埋怨,控诉帝王的薄情无心。
可若说他无心呢,他对着皇后露出的笑意,看着她时的温柔的眼神,亦与当初看她时一般。只是眼中没了悲悯和向往的影子,更多的是欢喜和满足。
在他脸上,她看到了与众不同的他,自她入宫后,在他脸上从见过的诸多神情。
这时她才方觉慌乱,推翻了一开始心中猜想。
“穆凉彬,难道你并不是将她当作替身看待?她比我更像画上女子,难道你真就动情了?不!不!我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是我的!你可以迎娶她人,可是你的心只能是我赵沁茹一人的!”
她的权利!地位!美貌!家世背景!哪一样比不上皇后!可他为何偏偏转向她,而背对自己?
赵沁茹缓缓坐下,左手静静地摸着右指红丹蔻染就的指甲盖,心头主意一起。
就算皇上不再宠爱她,这宫里唯一的靠山——太后姑妈,她对她的信任与喜爱,绝不能再被眼前这个女人夺去了!否则她在宫中便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而且兰儿那个不受父亲待见的公主。虽说她的身世是她心里常压的石头,但她也不能容许别人抢夺皇上对女儿的爱和宠溺!
愈想愈气,赵沁茹只觉得这一切的错处,都源自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唐鸾月,名字里也带着“月”的女人那个长得颇像画中女子的皇后娘娘!
她见到苏月的第一眼,内心其实是万分震撼的,曾一度以为她就是端宁公主本人。可之后种种,更觉皇后行径一点也不像一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也不像一个痛失亲人,心灰意冷的前朝帝姬。
又觉得穆凉彬就算再爱那个人,也不会亲封她为国母,毕竟穆哲瑞可是亲手抢了她老爹的位子,再者佳人已逝是万无一失的消息!天下相像之人并不少见,她不也是长得像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吗?
宫外好办事,意外还是借刀杀人,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除掉那个坏她好事的女人!
又坐了好一会,心中主意已成。等到紫娥端着晚膳进来时,赵沁茹便嘱咐道:“紫娥,明日一早去将容嫔喊来。就说本宫进寺以后,忽有顿悟,有心里话要与她好好谈谈。”
“是!”接着紫娥屏退众人,将房门合上,悄声问道:“娘娘可是打算好了?”
赵沁茹美眸一转,朝她挥挥手。紫娥走近,侧耳倾听,只闻娇柔的声音轻轻道:“嗯,打算好了。明日你再去寻些”
话毕,紫娥只应了一声,便隐退到一旁暗影处,望着主子用膳。眼神阴暗与自家主子如出一辙,或者说是更为浓烈。
第九十五章了尘大师不简单()
贤妃称病先行,苏月倒是松了口气。总之能少和她接触便少接触,以免又被人盯上了。其实不然,自她迈进宫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逃不开别人的视线了。
太后正与了尘大师探讨佛理,苏月瞧着太后神采奕奕的样子,竟与其初见时截然不同。
了尘边走边朝太后道:“太后娘娘,此番来般若寺礼佛三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下颚续上的花白胡子显出他的沉稳老成,而挺直的脊背显示出他年轻时的俊朗刚毅。
这么一看,这了尘大师的眼眸还挺像穆凉彬的,那双眼同样透出睿智深沉的光芒。只是洁身自好惯了,行事说话都有些慢条斯理,分外谦和。
先帝题名建庙,由他来做住持,与太后谈话还如此自然亲近,却无人惊惑
此时的苏月心中有了几个猜测,不敢确定,却也知道这了尘大师,必定不是寻常人!
不过从这段时间看下来,苏月便觉出这了尘大师并不难相处。
在他身上虽也有表面的清冷睿智,但也有忽而跳脱出的和蔼与洒脱,不像以往得道高僧般死板木讷,真是个有趣的住持老和尚!
“也不知他是如何遁入空门的?”苏月心想,盯着了尘大师看了半天,忽见他也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向自己,停下了话音。
被那双睿智淡然的眸子对上时,苏月顿时有种在学堂里开小差,被先生逮了个正好的感觉,略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去瞧院中的野花。
没曾想了尘大师率先开口道:“皇后娘娘,可有何事?但说无妨。”这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苏月情急之下从嘴边硬生生地扯出一句:“大师,佛家总说八戒,本宫却不知是哪八戒呢?”
说完方觉自己这问题问得过于浅薄了,又瞧了瞧众人脸色,太后面色无常却眼角含笑,容嫔和萧昭仪没多大反应,显然也不懂何为“八戒”,这才轻舒了口气。
“大师,本宫这问题问得浅薄了些,还望大师莫要笑话才是。”苏月笑道。
彼时他们走到了一棵百年樟树前,了尘大师摸摸胡子,轻笑着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问题不分难易,只要是问了,便有相应的答案。娘娘初入佛门,自然不明,可以理解。”
“所谓‘八戒’乃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这八戒缺一不可,一旦不遵一条便为破戒。僧人破戒,乃不正之风,轻则寺法伺候,重则被赶出寺去。”了尘淡淡回道。
他不但准确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还明明白白地说了这许多。
一众女眷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