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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去”字即可得“至”。
“至”的上头是“去”的下头,“至”的下头是“去”的上头。“至”的中间是“去”的两头,“至”的两头是“去”的中间,果然不错!
苏月眼眸一转,心下拼凑的确是个至字,立时欣喜地连连叫好:“好!好!庭书兄,你真是太聪明了!”
虞姬瞬时哑口无言,立于原地懊恼不已。
穆凉彬知道自己已全部答对,不理旁的,拉过苏月干脆道:“我们走。”
二人已出了雅阁,来到空阔的前厅。苏月正待与穆凉彬一同出了船身,谁知虞姬又是一拦:“诶——奴家可没说可以放人了!”
话音一落,一旁冲出五个看上去挺有功夫的彪形大汉,看来是这儿的保镖。雅船上隔三差五地无乏会有几个闹事者,这保镖一出,气势压人,任谁也不敢再闹了。
前厅是游人的公共区域,没有独立雅阁者,皆在此处听曲。一时之间游人皆闻声看来,却见“第一乐姬”虞姬姑娘出现在眼前,不禁纷纷侧目,看起热闹来。
若说这位虞姬姑娘,上了这“雅船”,多少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能听得她用那天生美妙的嗓子哼唱一首曲子,当属三生有幸了。
可是,眼前的这位公子爷,被她这一美人看上,却还黑着张脸,偏偏不领情!真是她身为乐姬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搭讪!
如今这形势不太对啊!苏月环顾四周,不想被看热闹,连忙又拉穆凉彬进了雅阁。
面对如此拦阻,连她都有些气恼起来。
耐下性子,不解地回身问道:“三个谜语,我家庭书兄咳咳,他都猜出来了,怎么还不能放我等下船?虞姬姑娘,难道你要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虞姬款款跟了进来,羞涩地道:“奴家实在是太喜欢这位公子了,你怎如此不识趣呢!”
“你喜欢我?哈哈哈”
穆凉彬忽然大笑一声,倒叫虞姬有些吃惊。
“你笑什么?难道奴家的喜欢这么不值钱吗?好歹奴家‘虞姬’的名号传遍整个京都乐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个个都想博得奴家的喜欢呢!奴家对公子一见钟情,早已芳心暗许你有妻子,奴家可以不管,只求公子多看奴家一眼!”将衣袖在眼下擦擦,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瞬间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穆凉彬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那请问——”
“什么?”虞姬问道。
苏月也甚是好奇他要说什么,忽觉穆凉彬握着她的手一紧,低头之间却听头顶男人的声音响起:“你说的个个里头,可包含断袖?”
“什么?”虞姬惊呼,话尾语调上扬,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我的意思是,我其实好男色你可还喜欢我?”说着,穆凉彬将女扮男装的苏月拽得更近了些,低下头与她窃窃私语,营造出这番话的暧昧气氛。
乍时苏月亦是一惊,可听到他低声耳语的“帮我解围”四字,瞬间憋住笑,挺胸抬头,配合他演起戏来:“庭书兄,说好了不说的”
“什么?断袖?你你你”虞姬的眼泪真就流了下来,指着穆凉彬那张冷脸哭诉道。
可怜这位美人芳心错付。还有这张招摇过市的脸。苏月白了穆凉彬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以后出宫游玩,定要将他的脸蒙上才好!
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是傻瓜,虞姬这才发现眼前两位公子相牵在一起的手,顿时恍然大悟道:“你们原来好啊!你们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轰下去!”吃醋的女人才是最疯狂的!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亮出身份了。苏月心想。
*******
情况不妙,正在双方僵持之下,许三娘终于出场了。见到她,苏月如逢救星。
“诶诶怎么了这是?哎呦——我的好虞姬,谁惹你生气了?”许三娘走到虞姬身边,一边连声宽慰道,一边拿帕子为她擦去泪痕。
“是那个白面书生!他,他居然是个断袖!白白浪费奴家的感情!呜呜”
虞姬终于松懈,穆凉彬的这招真真是绝了!不过在这艘游船上,他只怕要受人非议了!
看着他阴沉至极的面庞,苏月竟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地来听个曲儿,竟被美人瞧上,正室在侧还不能乱来,岂不苦哉?何况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许三娘走南闯北,是个能说会道的主,三两下就把虞姬哄服帖了:“好了好了,不哭啦!我的姑奶奶,哭花了眼就不好看了!三娘我就说嘛,干咱们这行的需得时时擦亮眼睛才行!快回去擦擦眼泪,再补个妆,去吧!”说着将虞姬送了出去。
苏月这才松了口气,淮泠河景也看饱了,乐坊第一个歌姬的曲儿也听了,账也结了,打算谢过三娘便下船去了。
谁知许三娘扭着腰肢转过身来,对她甩帕调笑道:“这位姑娘家,怎也学着男子来此听曲?害得咱家头牌那般伤心!”
“啊?你早就知道了?”苏月大为惊惑。女扮男装,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成功呢!
对于慧眼识人这点,做她们这行的多少能辨别些男客女客。许三娘自得地一仰头道:“那是自然!从你上船那刻起,三娘我便瞧出来了。你能骗过虞姬的眼睛,可骗不过三娘我的眼睛,哈哈哈”
苏月顿时饱受打击,一拍脑门苦笑道:“还真是失败啊”那些戏文里能满天过海的女扮男装真真是厉害!
穆凉彬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见船快要靠岸,一把拉过苏月就要出去:“船快靠岸了,我们该走了。”他故在许三娘面前行此番亲密的举动,这样一来,想必她也不难察觉他二人的关系,不敢再提什么过分要求。
紧走两步,许三娘款款跟上。走过船舱,上到甲板,晚风轻拂脸颊,分外沁人心脾。河水缓缓流淌,原本平静的河面被船身突然破开,溅起朵朵雪白的水花。
她方才柔柔一笑,朝穆凉彬谦虚道:“也不算失败,比如这位公子三娘我却看不出分毫,只觉是个修身养性的富家公子。实是我见识还不够广啊!”
第三十四章佛祖面前轻祈愿()
穆凉彬瞧了许三娘一眼,沉默不言,只等船家放下踏板下了这艘游船。方才他的确很欣赏乐姬的弹唱,可之后的待遇甚是不满。除了那个女人,没人能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苏月着实不解,朝许三娘抱怨道:“三娘,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们还要强抢良家男子不成!”
许三娘撩撩被风吹起的发丝,赔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这船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姑娘若是看中了哪位公子,那人便需猜出她的三个谜语方可下船,否则便要留宿一夜,实非虞姬她胡闹啊!”
“不成体统!”穆凉彬漠然开口。
他的口气着实凛人,苏月连忙打哈哈:“庭书兄比较内敛,含蓄,哈哈哈开不得玩笑,开不得”换来穆凉彬的一瞪眼,瞪得她连忙闭嘴吐吐舌头,乖乖地呆在他身后。
许三娘倒是无所谓,她心知这二位身份必然显贵,招惹不起,故悠悠解释道:“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寻乐听曲的地方吧,我许三娘江湖中人,向来有话直说。这处乐肆向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若被美人看中,你也看中了美人,便可故意答错题目,留宿一晚。还有原本无心美人,又不小心答错者,那三娘便自会放他们下船,不会强迫。另外留宿一夜,我可没说要做些什么,这里面的玄机就需要自己去勘破了哈哈哈殊不知这番规矩,在公子眼中可成体统?”
沉默片刻
穆凉彬这回倒是好说话,没看着许三娘,只负手望着对岸道:“你若想撮合有情人,这种规矩实在荒唐。你若想将乐肆扬名立万,这种规矩也最好不要有。否则,不但弄巧成拙还会败坏乐坊的名声。”
“有点意思三娘的用心竟被公子你一眼看穿,实在惭愧!方才实是我那姑娘太喜欢公子你了,奈何一厢情愿,强求不得,此情我会代为斩之!”许三娘拿帕子一遮脸,惭愧一笑。
她原本就是想在这艘游船上撮合不少有情人,让这些乐姬下半生有个归属,谁曾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乐姬们也有一厢情愿的时候。
游船缓缓靠岸,踏板已然放下。
“我们走了!”穆凉彬一把抓住苏月的手道。
许三娘蹙眉喊住他们,一脸歉意地朝穆凉彬道:“诶稍等!这位公子想必也通晓音律,知晓知音难求的道理!我与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极是投缘,请让我同她再说几句话,可好?”
苏月对许三娘也不讨厌,反而很欣赏她潇洒直言的江湖性格,拉了拉穆凉彬的衣袖,示意她去去就来。
穆凉彬拗不过她,无奈叹气,随后在她耳边低语:“快些。”便放她同许三娘说话去了。
苏月笑着走到许三娘面前,她生的芳华绝代,约莫三十出头,保养得分外得当。如今才细细打量她,眉间的一朵芙蓉花钿鲜艳明媚,如她今日所穿的红白襦裙般动人。
她亦是冲着苏月微笑,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物件,递给苏月后爽快说道:“姑娘,我与你极是投缘,赠你一只短笛,有何难事便可来寻三娘我。”
苏月接过短笛,恬然一笑道:“哈多谢三娘!”玉指摩挲着短笛,这笛她分外喜欢。
想着要还礼,便打算解下一只香包送她,却被许三娘拦住道:“无需还礼,这短笛你收着,也算对得起它”
苏月不太明白三娘的话,但却之不恭便收下了。
忽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抬头问道:“三娘,你能请西姜人来弹曲子,想必是去过西姜喽?”
许三娘点点头,开怀笑言:“好多年前我曾云游四方,青玄之外的地方去过不少。回来后打算安度晚年,便在此处盘下了这艘游船。当时乐坊衰落,音律在青玄不太盛行,我便想了个法子,拉了位西姜美人来为我的船上乐肆弹唱,这才渐渐有了生意!现在便也有些名气了!”
“哇你还去过青玄以外的地方啊,那里大不大?是什么样的?同我讲讲吧!”苏月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希望听听青玄以外的趣事。
少时,她一直很想有一人作伴,走遍山川河泊,五洲四国。如今怕是再也实现不了。
许三娘往她身后瞥了一眼,忽而掩袖一笑道:“呵呵三娘我与你有眼缘,确实挺想同你讲的,不过你身后的这位俊公子只怕等不下去了吧。”
苏月这才回过神道:“哦对了!我与庭书兄还有点事,那便不打扰三娘做生意了,有缘再见!”说罢,一手牵住穆凉彬伸过来的手,一手拿起笛子朝三娘挥了挥手,就此告别。
“哈哈有缘再见!”许三娘望着他二人的背影,红唇微勾,笑靥明然。
*******
苏月一行下了船,天色已经灰暗,明月高悬树梢,晴夜万里无云。
往来时的路走,苏月一路将短笛宝贝似的揣在怀中,还不时与穆凉彬讲三娘云游四海的事。
走着走着,不知是他听厌了,还是苏月的感情太过激动,穆凉彬忽地开口道:“你若想知青玄以外的地方,我讲于你听便是了。”声色沉沉,挺认真的样子。
苏月不觉大为惊讶:“真的?你也去过吗?”
“先前征兵边关,自然去过。”他淡淡开口,仿佛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话音刚落,苏月便想到他之前带兵亲征,听宫人说一直打到西北前线,铁马兵戈,定是踏过不少地方不觉心中微痛。
在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原来他一直在奋力保卫国土,兴邦安民。
当初,自己不知他为何不来寻她,在心里偷偷抱怨着,却又不想让他找到她。当真正听闻他的消息时,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听着百姓歌颂他的英伟事迹,雄才大略,不禁喜忧参半。
时不时的,自己望着那一方天空,一件物什黯然落泪,就这样矛盾着、思念着、悔恨着过了三年
此时苏月愣了愣,不再提三娘,抿了抿唇轻声道:“原是如此那你可受过伤?”
“呵可是关心我了?”穆凉彬轻笑一声,心情不觉大好起来。
男子唇瓣清润,在夜色间分外醒目,映衬着灯笼清幽的光辉,加之发带白袍,整个人更是丰神俊朗,仙气逼人。不过幸好天色已暗,离得近抬起头方可看清他的容貌,否则不知又要俘虏多少姑娘的芳心!
今日是佛诞节,去参加庙会的人很多。
尤其到了晚上,百姓放了工,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也不少。苏月想去庙会上瞧上一眼,向佛祖敬香祈愿,这次穆凉彬没有拒绝,宠溺地笑着应下。
去庙会的那条道上,行人如织,皆满怀虔诚之心去往寺庙求香拜佛,纪念佛祖诞辰。女人们手提一篮,篮中放有佛香蜡烛、鲜果糕点等拜祭物品,有说有笑地走着。男人们或帮夫人提着篮子跟在后头,或孑然一身前来祈求功名前程,或结伴而行前来求取姻缘。
“去庙会要做些什么?”穆凉彬走在外道上,将苏月护在内侧,高大的身子挤出一方不甚拥挤的地方,出声问道。
苏月乖乖回答:“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啊。”今日他为她做了许多事,也让她完成了许多出宫心愿,理应谢他一番。好脸子嘛,自然也要给。
“庙会上人多眼杂,若还是发生方才的情形可怎么办?”这样想着苏月忽然眼睛一亮,嘱咐他原地呆着,自己跑向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眼睛一瞄,迅速从一个叫卖的小摊前买下两副面具。苏月先把兔子模样的面具戴在自个儿脸上,又如获至宝般地跑回穆凉彬身边。
咦?他好像刚刚转身在另一小摊上买了什么,匆匆忙忙装在袖子里,等她回头却已淡然而立。
不曾多想,苏月伸手将那只狰狞的钟馗面具递给他,莞尔笑道:“喏——把面具戴在脸上,就不怕被别家姑娘拐走了!”
穆凉彬看着眼前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又看看她手中凶神恶煞的钟馗,不禁哭笑不得地接过。彼时,竟真的悠悠戴了上去。
面具瞬间遮住了那张栽女无数,清隽俊逸的面庞,苏月满意地点点头。一双随时能噬人魂魄的星眸在面具后头望着小兔子暗自含笑,两片薄唇微微勾起。
面具上部有两个小窟窿,以此可窥外景,鼻端另有小孔,通气还算顺畅。后头有条固定的绑绳,戴上去也十分便捷,苏月觉着这个小玩意儿等用好,可带回宫去给姝儿玩耍。
*******
“一块祈愿吧。”走进众人鱼贯而入的“普济寺”,行至“大雄宝殿”前,苏月松开穆凉彬的手道,面具下的那张脸赤红一片。
这一路上他二人五指相牵引来行人不少侧目,不过许是戴了面具,脸皮也厚了许多。一直走到佛祖面前,才堪堪放手。
穆凉彬摇摇头,看了眼烟雾缭绕的寺庙,温和道:“不了,你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苏月也不好强迫他,点点头,独自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去了。
宝殿内,香烟缭绕,梵音阵阵。一尊佛祖金像立于正中,高大伟岸,金碧辉煌,以莲蓬金座衬底,足有五人来高。周边还有同样威武的十八罗汉和四大护法,让人心怀慈悲。
苏月取下面具,轻轻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了三拜。直起身,闭上眼默默祈愿。
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穆凉彬,他长得高在人群中分外显眼。他仿佛在那里等了很久,风雨不动,寸步未离,可是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啊!苏月想不明白自己怎会有如此感受?
钟馗的面具朝向她的方向,微微一顿,那人随即踏步而来。莫来由一股暖流滋入心田,她复又戴上面具,跑到他面前笑道:“普济寺的菩萨佛祖甚是灵验,这回出宫倒也值了。”
面具后的声音愈加深沉:“你许了什么愿?”
“嗯——不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苏月使劲摇头,拽着他便往外走。
身后的大雄宝殿内似乎仍然回响着她的心声
“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在上,信女苏月,原名苏安玥,求佛祖保佑保佑小女平安喜乐,健康长大;保佑二哥苏安钰身体康健,不再受复仇之苦;保佑青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当今帝王一世无忧常伴身侧信女敬上。”
愿望有点多,可都是心中最深处的期盼,就当是一种慰藉也好。就只让佛祖知道她的一点点贪心吧
终于顺利回到唐府,众人等得有些急了,正欲分头去寻。此时等在门口的唐启元、阮氏、赵公公皆看皇上和皇后一同进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苏月不禁好笑,朝穆凉彬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思忖:“唐叔叔这是要怕了我了!我回来的这几天就闹出两件大事,这回还拐带皇上微服游玩,真真是可怜他老人家担惊受怕的了”
“小月娘娘,你总算是回来了!”原来唐洛瑕也一直等在廊下,身后墨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这会儿急匆匆地甩袖跑过来。本想一扶苏月的双臂查看她的近况,谁知却在看到她与穆凉彬相牵的手时,蓦然愣住,那双手迟迟未曾放下去。
“父亲,母亲,二哥,你们怎么还没睡?”苏月关心道。
唐启元摸着胡子笑道:“嗯,都等着你和皇上回来呢,幸好现在回来了,否则老夫都快派人去全京都寻了!”
此时赵公公也上前担忧地道:“娘娘,以后出门戴上丫鬟小厮,免得让咱们担心!皇上乃九五之尊,皇后乃一国之母,此等出行岂容儿戏啊!”
赵明启乃大内总管,又是服侍过先帝的老臣,故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在苏月面前,就好像一个爱唠叨的长辈循循善诱。
闻言苏月倒真觉得惭愧,让堂堂九五之尊听小曲,挤庙会,说出来亦要损了他的几分颜面。何况今日人那么多,一旦遇到刺客,就算有影卫护驾,也难保他们二人毫无危险!
“确实是我太任性了”苏月讷讷开口。
谁料,穆凉彬不以为然地开口道:“今日是朕想出去走走,便拉上皇后一块去了,无人跟着也自在些。”唐启元和赵公公这才相对一眼,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这是在为她说话吗?苏月暗暗低头,抿唇偷笑。
这一举动却正好被站在她身旁的唐洛瑕发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