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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靠在床上正端着一碗粥慢慢喝着,只见一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随后愣在原地,甚是好笑!他身后的锦翠小步跟进来,怯生生地一探脑袋,向她求救。
她用眼神示意她退下,锦翠这才舒了口气慌忙跑开了。
“可好些了?”穆凉彬无视他人,径直朝苏月走去。
“嗯。”苏月点头应道,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皇上,昨晚”
穆凉彬一甩衣袍,坐到卧榻边上,扶住苏月瘦弱的肩膀。手下骨感明显,不禁暗暗思忖:“怎么全是骨头,宫里大鱼大肉的,也不见她长肉?”
回过神来,便更为心疼,望着她的脸颊问道:“昨晚,你可还记得是谁挟持于你?”
“我臣妾不记得了。”闻言,苏月垂眸盯着白粥,讷讷道。
穆凉彬自有妙招。
他端过她手中的碗,一边喂她喝粥一边淡淡说:“哦?那两个蒙面人皆被影卫斩杀,省亲已完,皇后即日便回宫去吧。”
话音刚落,却被苏月狠狠一反驳:“你骗人!”
穆凉彬一怔,对她的不上当不明所以,这招在她身上屡试不爽,怎会无效?莫非她变聪明了?
“你说什么?”他故作淡然地问道,手上动作未停,还帮她吹了吹热粥。
苏月早已习惯他强硬的做事方式,也不拒绝,张嘴喝了一口已经不甚烫的粥。
咽下后狡黠一笑,顺带嗔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已经问过唐洛唐二公子了,他说跑了一个。所以只有一个蒙面人被杀,应是扛着我的那个吧!”
“你他”穆凉彬听得此言,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并非气唐洛瑕将此事告诉于她,而是而是他居然不是第一个在她醒来后看到的男人!
越想越气,殊不知在他没来之前,他的皇后和唐二公子说了些什么,又想到昨日那唐二公子紧张苏月的态度,心里更是发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宽阔胸襟,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是虚假的摆设!完全不堪一击!
穆凉彬立时放下瓷碗,朝苏月沉声道:“唐洛瑕都知道了!朕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醒的人!”苏月瞧见他面色不对,只是转变的有些快,黛眉一蹙。
知晓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此时在宫外也不带怕他的。只浅浅一笑,道:“是我没让他们去报的,无需怪他们。我想你还有政事要忙,需早些回宫去,不能在这儿耽搁下去了!”
玄色大氅微微一抖,他甩开袖子指了指屋外,厉声道:“你这随侍宫女实在不尽责,回宫后该让她领罚!”
穆凉彬就是喜欢将生她的气撒在别人身上!苏月向来对此不服,有本事就冲她一个人来啊!
苏月闻言,顿时坐了起来,强硬道:“不行!锦翠是我的宫女,罚也当是我来罚,皇上你就别管了!”
“不得不罚!一来她身为随身侍女,竟擅离职守,偷偷出府自行活动。随身侍女需一步不离地跟在主子身边才对,擅自离开主子,便是大罪!二来她未及时禀报朕,她主子醒转的消息,害朕担心”说到这儿,顿了顿,颇不自然地一偏头清咳两声,继续道:“总之,罪上加罪,更是要罚!大罚!”
宫中所谓的“大罚”非死即伤,这不是要锦翠的命吗?
苏月觉着硬碰硬不行,便想换个法子让他取消责罚,忽而想到一个她从未尝试过的方法。
以柔克刚,以水灭火,以绕指柔去化百炼钢。
锦翠先前教给她的“撒娇秘诀”,说是对男人特管用,保管他对你服服帖帖的。亦不知管不管用不管了!先用了再说!她可不能让锦翠白白送命,做了他撒气的泄恨物!
紧急时刻,她便拿来其中一决,效仿一二:“好吗?皇上好不好嘛?人家都依你!别罚她了,好不好嘛”说完,自己身上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暗暗欲呕。
心想着他肯定不会喜欢,拿被子遮住半张脸,悄悄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却感觉身边一动。床位一个凹陷,穆凉彬已坐了上来,连人带被将她搂住,紧紧搂住
苏月惊得差点出神,下一刻,只听他在耳畔柔声开口:“好!朕不罚她了。”口中喷出的热气,惹得她的耳垂变得粉嫩发红,酥痒难耐。
“皇上放开臣妾嘛臣妾好痒啊哈哈哈好痒”
“让你放肆!看朕怎么治你!”
“臣妾还是个病人!我们还在别府上啊!”
“朕管不了这么多了!受不住你撒娇”
自此,苏月顿时明白了两点。
第一、原来这个水火不侵的“百炼钢”竟然会被这“绕指柔”缠住,穆凉彬的弱点也是每个男人的弱点。以柔克刚,总没错!
第二、原来自古妖后、妖妃都是这般练成的!细着嗓子娇柔作态地撒娇,便能讨得帝王欢心,这可太容易了!不过,她可不能学坏!
第三十二章出宫同游上雅船()
“好不容易出趟宫,我才不要在床上浪费光阴呢!”
苏月再次被穆凉彬按到床上,不容拒绝地掖好被角,她丧着脸连连“哭诉”道。
“快放我出府逛逛吧!穆凉彬!皇上!好皇上!庭书!”自从撒娇秘法起了效果后,苏月对此屡试不爽。
果然,穆凉彬沉思片刻,终于无奈妥协:“你哎真拿你没办法。玥儿,你学坏了!”
苏月闻言,有些娇羞地扯过被子盖住脸,闷闷笑道:“嘿嘿嘿,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她在醒来后便察觉到了穆凉彬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温柔与体贴,一面亲自照料她,一面还安排着政事,有条不紊的样子竟让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
“谁教的你这些荤话?”穆凉彬微有些蹙眉,好看的俊脸逐渐凑近苏月,问道。
看这情形,苏月已经深有体会,一旦撒娇秘诀用度太过,就会被“惩罚”得全身酸痛。这样的话,她这一天又该下不了床,要在床榻上白白耗费时光了!
于是苏月连忙伸手挡住穆凉彬的脸,紧张地说道:“我没人教我,无师自通的!好歹好歹我都是孩子的娘了。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穆凉彬瞧出了她的紧张,稍稍将身子退开了些,暗自偷笑一声道:“真的?那朕倒是挺喜欢的。”
“那能不能出府玩?”苏月甩开被子,一脸的期待神情。
穆凉彬瞧着她,觉着可爱极了,这样的苏月活脱脱就是个即将被放出笼子的小仓鼠。他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笑道:“还说你自己是孩子她娘,我看啊活像个小孩子!”
苏月被他扶着下了床,喝了杯茶水润喉,瞧见一旁的穆凉彬憋笑的模样,顿时抱怨道:“你你怎么竟取笑我!我好不容易才出趟宫,很久都没好好看看京都的变化,逛逛街边的商铺酒楼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像从前那样自在地玩耍吗”说着说着,嘴角下塌,渐渐露出一脸落寞的表情。
穆凉彬实在不忍在调笑她,惹她怀念往事徒增伤悲,往前一步搂住她的肩头,下定决心道:“那好,朕与你一同出游,便当微服私访了。”
此言一出,还在暗自失落的苏月慢慢回过神来,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如同三月的天,孩子的脸。她笑着差点跳起来,道:“真的吗?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上街去喽——”
唤来锦翠去准备一件合身的男装,锦翠虽有疑虑,却很快拿了来。苏月想给他个惊喜,便觉自己梳妆打扮的过程,不能让穆凉彬看了去,说了句“男子回避”,她便将穆凉彬推了出去。
苏月利落地穿好衣裳,扎好辫子在头顶以玉簪盘起,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满意地瞧了瞧自己。这才在锦翠吃惊的目光下,踏出了屏风。
穆凉彬闻声看来
在他眼前,赫然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眉目秀气的白面书生。他微微有些愣神,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苏月着男装出现,顿时啼笑皆非,不知该说什么好。
女装温雅动人,男装俊雅不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都是这一人带给他的惊喜,他势必此生不会忘怀!穆凉彬这样想着,却见对面的苏月盈盈弯腰,拱手笑道——
“庭书兄,别来无恙。”
他的唇角瞬间勾起一个弧度,深如潭水眸子里尽含暖暖笑意。
*******
走在大街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苏月没让锦翠跟来,只和穆凉彬两人潇潇洒洒地出了唐府门,没让任何人跟着。
望着街边林立的商铺酒楼,茶肆赌坊,还有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小摊子,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苏月仿佛觉着自己瞬间回到了十四岁那年,依旧有着一颗好玩的心。
因着与外来国的贸易往来,街上还会时不时出现几个蓝瞳卷发的异族商人,他们长得人高马大的,五官如刀刻般深邃,有些还留着一嘴棕色的大胡子。商人们牵着骆驼或马匹,马匹上还驮着色彩鲜艳的羊绒地毯,这一切都让苏月觉得分外新鲜!
“哇——京都的变化还真是大啊!有好多新鲜玩意儿,我竟见都没见过!”苏月连连感叹道。
这是父皇在位期间不曾看到过的,穆凉彬打开了内外贸易的经济关卡,的确让青玄的经济文化突飞猛进!眼见为实,这一刻苏月才明白百姓或唐叔叔口中的“千古一帝”,真的是个好皇帝!
她悄悄往旁边看去,带着仰慕的心情。穆凉彬比她高一头,他正欣慰地看着自己创造的“宣璟盛世”,不曾看到她偷看的眼神,忽而问道:“你从前,便喜欢微服出宫吗?”
苏月趁他还没与她对视,连忙回转视线落到一旁的小摊子上,点头笑道:“嗯!常常瞒着嬷嬷出宫玩耍,像这样穿上男装逛逛集市,走走庙会,很是方便!当时,偌大的京都,还真没几处我不知道的地方呢!”
的确,那时候都是带着随身宫女翠竹出来玩的,她们女扮男装,去过不少茶楼酒肆,还淘了很多小玩意回宫,如今已然物是人非了一想到这里,苏月便又有些感伤。
“又想什么了,我们去那边看看。”穆凉彬打断她的回忆,将她的思绪拽到当下。说着牵起她的手,挤过人潮走了过去。
前几日阴雨天过了,今日天气刚好,就有不少出来赶集、送货的人,再加上今日乃农历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佛的诞辰,民间称“佛诞节”,故参加庙会的人亦是络绎不绝。
穆凉彬瞧见身后苏月有些失神,忙朗声提醒道:“抓紧我的手,别挤散了!”
苏月回过神来,被抓的小手亦是一紧,牢牢抓住穆凉彬的大掌,随着他终于挤出人潮,到了一处人少的拱桥上。苏月长舒了口气,拱桥对面便是淮泠河,是青玄的第一大河流,贯通了京都、鄞州、武水三处地界,规模庞大,亦是商旅船队往来货物的运河之一。
她无意瞥见远处河面三两叶小舟,忽想到什么,紧走两步忙探身寻去。穆凉彬也不问她,只由她牵着手,暗笑着沿着拱桥往前走。
果然,在刚才被柳枝挡住的小舟旁又见一艘巨大的游船,船身乃实木所制,外观装饰华丽,呈棕釉色,甲板上还挂着喜庆的灯笼和彩色的花灯,分外惹眼。
有三五游人成群结队地正从河岸边踏上去,苏月忙转头,好声商量道:“今日是出宫的最后一天了,就让我好好玩玩吧!成吗?”
声音柔和,带着“他答应她便开心,他不答应她便伤心”的意思,穆凉彬不明所以,望着她的眼睛笑问道:“你要做什么?”
“哈随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穆凉彬的笑意引起苏月的决定更加坚持,她莞尔一笑继续拉过他,往河岸边走去。
走到拱桥下的一株柳树边,苏月忽然停步蹙眉道:“哦对了,你身边可有护卫,若你在外有个好歹,我十条命都赔不起啦!”
船上人多眼杂的,而且是那种地方,保不齐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如果伤着了穆凉彬,那她的罪过就大了苏月这样想着,原本的好心情犹如外衣渐渐脱落下去,却闻耳边传来几声轻笑。
她抬眸望去,却见穆凉彬正抬手搁在唇下,笑如天神下凡,苏月微一错愕。
见她看向他,右手放下,漂亮的薄唇一开一合道:“呵呵尽管放心去玩吧。”
苏月不禁惑道:“守卫我怎么都没看到呢?咦?在哪呢?”
他无奈地摇摇头,牵起她往前走,边走边道:“我身边有影卫,顾名思义如影随形,却又难以察觉。这个组织,自古以前就是专门保护君王一门的,各个武功超凡,你无须担心我。”
说罢,微微一顿又补一句:“不过,你能关心我,我很开心。”
苏月语带羞涩地低下头道:“谁,谁关心你了好了!到了!”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们已走到了那处上船的岸边。走得近了,岸上原是有很多人。
她一指前方那艘明媚华美的游船,略带得意地甜甜笑道:“喏就是这儿了!我说的好地方!”
风携柳枝轻轻摆动,遮住游人过客的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再过两个时辰就快到傍晚了。这个时间段正是去乐坊听曲的好时段!
弹琴唱曲的自然是一些好看的姑娘,人称歌姬或乐伶,此处卖艺不卖身。好听曲子的读书人或富家子弟皆会来此,一面品茗听曲,一面赏景寻乐,别有一番滋味!
这艘“船上乐坊”,便称“雅船”,乃风雅之舟也。
“这是何处?”穆凉彬自然不知这种地方,闻到空气中的脂粉味,不禁剑眉一蹙。
他话语刚落,他们二人便被踏板上一女子笑语盈盈地迎了进去:“此处乃是良处。公子,请!”
忽地她向苏月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苏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见自己的手还和穆凉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瞬时心跳都漏了一拍。见穆凉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无声汗颜。
她现在可是扮作男子!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大男人牵着手,成什么样子了!他不在乎被看成有断袖之癖,她可在乎!
自此苏月微一用力,臊红着脸将手从穆凉彬掌中抽离,二人牵着的手这才松开。
苏月冲穆凉彬小声道:“诶!你不怕被人看成有断袖之癖啊!”
他一个没憋住,原本带着沉稳严肃面具的脸,顿时咧开一条缝,随后爽朗开怀地笑出声来:“哈哈哈你啊你!”啼笑皆非地摇摇头,方才他实在是没在意她今日是位“公子”,这才惹来这番尴尬。
二人被带到单独的雅阁里,那女子便出去了。
苏月好奇地打量着里头的摆设,阁间以珠帘隔断,内里点着似有若无的熏香,还挺好闻。一张茶几放于窗边,茶壶茶杯皆齐全,还有两只软垫铺在茶几两侧,可便于游人安坐。
一旁还放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晶莹剔透,风雅翩然。透过雕花窗棂,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岸景色,待到船一开便可饱览淮泠河之美。耳中传来似有若无的唱曲声,点点滴滴敲击在游人的心中。
那迎他们上来的女子复又回来,手里端了一盆果盘,将它放到茶几上,热情地笑道:“啊呀!二位看着眼生,想必是新来的吧,不知想听什么曲子?”
苏月点点头,率先开口道:“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子爽快答道:“江湖人称‘许三娘’,小公子叫我一声“三娘”便可。”
穆凉彬端茶闻香,不曾喝下,看似偏头望着窗外河景,心思却全在苏月的问话上。只听苏月轻车熟路地继续问道:“三娘,你们这里最有名的乐姬不知是哪一位啊?”
许三娘一甩娟帕,仍旧热情地答道:“哎呀!那便属虞姬啦!”
闻言,苏月黛眉一蹙,疑惑道:“虞姬?那不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爱妾吗?”霸王别姬,这不是常听的戏文吗?
许三娘听得苏月的话,连连摇头,忙解释道:“非也非也,此虞姬非彼虞姬。此虞姬身娇歌甜,最善弹奏琵琶,唱扣心之曲,直唱得人呐——流眼泪!”
她将虞姬说得神乎其神,不禁令苏月大为期待。
“这么厉害!三娘,我可能一饱耳福?”她期待地睁大双眼,朝许三娘问道。
“这个嘛便要看公子你是否与咱们的虞姬有缘了。”许三娘撩开珠帘,神秘地留下一句话便又出去了。
话语刚落,船收回踏板,终于开动了。游船路线应该是绕京都河岸以东一圈,再回到原本的起点。
窗外的景色向后缓缓移动,穆凉彬待许三娘出去方才转过头来,看向苏月。苏月原本悠然安闲的笑脸待看到他阴郁的脸时,登时一凝,讷讷问道:“怎怎么了?”
他盯了她良久,才开口问道:“玥儿,这乐坊可是你发现的?”
苏月洋洋自得地一抬头,以男子之态道:“正是在下!此处观湖光山色绝美,曲子也是一绝!没想到这么多年换了主人,里头也都大变样了!另外别叫我玥儿,称我‘苏兄’!”
“你倒能找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来此,成何体统!”穆凉彬无可奈何看着她道。
他并非气她来这种不正经的地方,只是气她先前以女儿身来这时,他不在她身旁,也不知她是否受了欺负,被人占了便宜一想到这儿,便怒气上涌。
苏月连忙用食指作噤声状,示意他小声说话:“嘘——我现在不是‘男’的了吗?庭书兄,是你说成全我一日的!”
面对苏月,他总是最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不过,这里可会有人认出你来?”她说她先前来过这种地方,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可就糟了!只要一想到会威胁到她的事,便情不自禁地冷下脸来,真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苏月自信地摇摇头,忍不住笑道:“不会的!说来也好笑,当时女扮男装,还粘着一瞥胡子,竟装老生去了!哈哈哈”摸了摸鼻下,夸张地演绎了一番当时的情景。
说到最后,竟惹得穆凉彬也忍俊不禁地笑道:“哈哈真有你的!”
游船渐开,耳边曲子婉转动人,似情人低语,又似故人长惜。
忽然苏月眼睛一亮,指着对岸朝穆凉彬道:“喏——沿着这个河岸再过去些,就是一年一度七夕庙会的聚集地了。那里每逢七夕节,便会放出无数孔明灯与河灯,姑娘们在上面提字许愿,祈求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