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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者一股所向披靡,摧折万物的强横剑意,此时二人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若方才是试探根基,那现在就演变成了试探招式,明烨指运九阳剑招缨锋而上,九阳剑招看似堂堂皇皇,以硬碰硬,实则内中九种劲力相互混杂,相互变化,精妙异常,而明烨将这劲力变化把握的精准至极,九阳昊天神剑诀在他手中正显似拙实巧之意。
正当指剑相交之际,酒水却如有灵识一般陡然分散,分成两股复归杯子之中,明烨劲力走空,气血顿时一阵翻涌,下盘更是不稳向前倾倒,但随后气凝丹田,力贯双足,猛地扎了一个马步站稳身形,而杯子中满盈的酒水竟是一滴未洒。应飞扬在旁,亦赞了声“好!”,而明烨对越苍穹的修为亦感震慑,不过轻轻一挥袖,轻描淡写间,竟在酒杯中藏了三种变化,重时如泰山压顶莫之能御,轻时又如幻蝶一羽飘忽难寻,不过借着试探,将自身实力展现出冰山一角,这对越苍穹而言的小小一角就已是旁人眼中无法抗衡的巨物
谢灵烟那边,因已退到了墙角,正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谢灵烟只觉仿佛置身于无尽水瀑下,不过一杯酒水竟有大江倾泻,自天而下的气势,将她变化之路尽数封死,难以应对之际,水剑却突得一滞,好似被一无形巨手生生扼住了河流,这一滞之间,却令那威势无匹的剑威有了突破口。谢灵烟轻叱一声,不退反进,挺身向前,小小酒杯倒迎而上,如溪涧取水,坛中沽酒一般轻松写意,秀手一翻,已将酒剑舀回杯中。
“哦?倒是小看你了?”越苍穹淡然扫了苗淼一眼,方才便是她出手,以控水之法换得酒剑的一瞬凝滞,让谢灵烟有了破招的契机。越苍穹本看出苗淼修为尚浅,逊于明烨、谢灵烟不少,所以并不将她当作试探的对象。却不料她还有一手控水的术法,酒水亦是水,自然逃不脱这术法掌控,虽然有几分恰巧克制的运气成分,但也让越苍穹微微意外。道:“小姑娘术剑双修,现在虽差了他们些,但若把根基打牢,未必不能迎头追上。”
之后看向谢灵烟道:“你这妮子看着挺是聪慧,根骨亦是一流,本是练剑的好材料,可惜心思不全然放在剑上,少了分对剑道的执着,所以总是寻思取巧,恐怕最终也就与你们凌霄剑宗商影一般,虽称得上剑中高手,却终难为绝顶。”
应飞扬竟也颇感认同般,暗暗摇头,轻声道:“可惜了!”语种颇带遗憾之意。
谢灵烟若有所思没有说话,苗淼却替她打抱不平,白了应飞扬道:“可惜什么?师姐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若天天如你这剑呆子一般将心思全扔在剑上,那才叫可惜。”
至于明烨,越苍穹看向他,眼中惋惜之色更重,道:“能将道门纯阳之火,练得这般威烈霸道,你就是那个击败任九霄的明烨?”明烨点点头。
越苍穹道:“你的情况,你也该知晓吧?”明烨再度点头不语,因强行修炼三种功诀而导致经脉受损,他的人生方开始,剑者生涯却提前终止了。这三月来,他的修为再没有一丝进步,反而呈现退步的趋势,而且退步的速度还在明显加快,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泯然众人矣。
商影和清岳掌门都有心替他治伤,却也都无能为力,所以明烨心中早有觉悟,但苗淼却试探的问道:“剑皇前辈,您见多识广,照你看来,他可还有救?”
越苍穹摇头道:“人有不是剑,剑断了还可以重铸,人的经脉断了,难道还能用火再焊上不成?他已是废人一个,可怜本座那侄儿任九霄,要么便是一辈子背上败者污名,要么就是舍下身架向一个废人出手,两者皆是毫无光彩。”
越苍穹一口一个废人,面上毫无鄙薄之意,只是像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这事实,却更令人难以忍受。心性坚强如明烨,虽心中早有决断,但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希望,而此时,这当世剑皇亲下判语,便如皇令金口玉言无从更改,令他心中希望破灭。
却在此时,一道声音自楼下传来,轻轻道:“未必然。”
随后,一个枯瘦的白发老者自楼梯走来。
ps:收了个徒弟,和她聊天聊嗨了,到现在才刚写完。。。好困
第二十八章 神皇之会(二)()
洛阳楼的小二哥撑着头,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正是半睡半醒。洛阳楼是洛阳城最大的几家酒家之一,往日一向宾客盈门,一座难求。可今日,自早便被一个出手阔绰的老者包了场子。
小二虽年纪不算大,但一双眼睛见遍了天南地北之人,对自己的眼力劲一直颇为自得,一眼看出这包场的金袍老者气态雍容,眉宇间自有一股凛然莫犯的威严,绝非是等闲人物。所以便殷勤的侍奉着,同时暗暗心疑,这老者包下整个洛阳楼,究竟要招待的是什么样的客人,哪知老者也不必他侍奉,只是叮嘱他,但凡僧道儒士,江湖豪客打扮的客人入了洛阳楼,都可将他们请至顶楼。
本道这等请人吃饭的好事,来客定然不少,哪知虽有不少人带刀佩剑的人士在门口晃荡,好奇的伸长脑袋往里面瞅着,却没有一个踏入洛阳楼半步。从早等到晚,也就两男两女的年轻人上了顶楼。
“有饭不吃,非得在外头吃风!”小二看着门外一帮人士,暗自腹诽一声,不过没人伺候,他也落得清闲,撑在案上小憩了一会。半睡半醒间,又朦朦胧胧的看着一个身影正欲上楼。
粗布的衣,花白的头,干瘦的身子,寒酸伶仃的背影,尽是一副老杂役的样子,“是后院的老福头吗?怎又跑到前厅了”
“兀那老儿,快点下来,别扰了客人!”老福头往日总是捡些客人的残羹剩饭回家喂养一家老小,酒楼众人怜他家境穷困,一向听之任之,怎今日这般没分寸,客人还没走,便要上楼捡残食?小二连忙喝阻道。
那老者闻言,真就乖乖下了楼,小二怒容瞬间变成尴尬,虽然寒酸之气一般无二,但这老者却非是酒楼中的老福头,看着老者沟壑纵横的面孔,想来也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小二为了掩饰尴尬,索性将错就错道:“老人家,上头是有豪客宴请,请的都是些耍刀弄剑的有本事的人,你就别上去了,伤着不好。”
“我与楼上的人是旧识,他却是有可能伤到我,不过他不肯和我动手。”老者木然道。
“虽然算是回答我的话,不过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同啊。”小二心中暗道,仔细打量了这老儿,与楼上那老者气质实在差了不知多少,怎么看也不像是旧识。
虽然知道人不可貌相,小二仍是可止不住的问一句,“老人家也会舞刀弄剑?”
“会用剑。”
“哦,哈哈,实不相瞒,我年轻时也想学学功夫,便在镖局拜了个师傅学剑法,可惜不是端这碗饭的材料,学了一年也没啥长进,最后被师傅赶回了家。不知老人家剑用得如何?”
“剑途无尽,我也只是方入门槛而已。”老者认真道。
“这样啊,我们倒是差不多,半斤八两嘛。”小二哈哈笑道,还拍了拍老者肩膀。
“差多了!何止是天壤之别!”一磁性女声从身后传来,小二一回头,发现一魅力十足的宫装女子站在身后,摇头笑着,而这女子过往也曾多次来过洛阳楼,正是名动天下的舞者公孙大娘。
小二脸莫名一红,忙道:“公孙大家,你也来赴宴了?快楼上请。”
“不必,公孙兰只是一介舞者,仙法剑术皆全然不会,不该坏了主人家的规矩。”随后对老者道:“你上去吧,我便在下面等你,莫让我久等便好。”说着,大咧咧的寻位坐下。
老者应了一声,便乖乖听话的上了楼,一阶一阶,如登天梯般小心沉稳,小二却突感大堂里空气被压得四溢,皮肤被无形的锐气刺得生痛,脚无由一软,坐倒在地。
随着接近顶楼,那老者身上木讷穷苦之气逐渐消散,干瘦身躯挺立,像极了一把奖谪人间的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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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然。”
剑中皇者金口玉言,为明烨定下命运,却在此时,一语突兀传来,应飞扬回头一看,便见一个布衣老者不知何时站在,凌霄剑宗四人佩剑一时都鸣动不已,嗡嗡颤振。
越苍穹却是早有预料,双目陡放身采道:“你果然来了,宇文锋。”
来人还会是谁,自然是剑挑天道诸派,天下剑者顶峰,剑神宇文锋!应飞扬也就罢了,其他三人初次见到宇文锋,心中各自震撼,天下间最出众的剑者,竟然两个都出现在了洛阳楼中,此番会晤,不知又将扰动剑界的何种风云!
“凡人对他这身状况应是无能为力,不知剑神有何应对之法?”越苍穹继续道。苗淼,谢灵烟回过神来,亦是满脸期冀的看向
宇文锋道:“我没办法,不过天地无尽,求剑之火不熄,剑路便无终绝之时。剑之一途,你我都是见识浅薄,如何能断言?”
越苍穹冷笑道:“剑途无尽,但人力有穷,筋脉焚枯之症,便是五大惊奇中的神医也束手无策,你与他希望,不过是让他跌得更惨。”
“哦。”宇文锋若有所思的低头思索一番,随后道:“那拔剑吧,赢得人就是对的。”
宇文锋语气淡然,应飞扬几个听得却几乎要昏倒,堂堂剑神,竟然如小孩子,方拌嘴就想动手,谁拳头大谁就是对的。
其实他们不知,这短短两句话,便是二人各自剑理之争,宇文锋所修无上剑道,是无穷无止,无极无尽之剑,凡事皆如剑道一般,并无绝对,而是有着无尽可能。
而越苍穹的黄金剑芒号称人间极剑,剑法穷天地之变,夺剑道之极。是要将天地囊括剑中的剑法,天地有尽,而他的剑就是天地的极致。
应飞扬几人正觉好笑,但转眼间就再笑不出,宇文锋手拈剑指,缓缓抬起,做邀战之状。而越苍穹身形稳坐,庞若无人的抬起酒杯,一双锐眼却是隐隐闪耀着灿如天曦的金芒。
绝世高手,顶尖对决,身未动,气机已是自发。空气瞬间变得如剑锐利,剑意凝如实质,威压全场,楼体难承重负,竟已是吱吱作响。
“噌!蹭!蹭!蹭!”应飞扬四人长剑齐齐作响,自行脱鞘而出,钉在四周墙壁上,似是不敢置身二人中间,干涉这场神皇之争。又似是让出位置,给顶尖的剑决留下擂台!
ps:天冷的都不想打字……冻手啊
第二十九章 神皇之会(三)()
宇文锋一心邀战,说话之间已踏出重重一步,同时剑劲随着步伐逼透而出,木质的地板龟裂开一道长蛇般的裂痕,直向越苍穹逼去。
而越苍穹轻轻放下酒杯,身未动,却如峰岳在前,及身的裂痕却自行分成两股,向两侧避闪而去。却听越苍穹叹道:“何必再战,天外有天,剑上有剑,神剑之前,本座早已低头。”虽是认输之语,越苍穹面上却一片淡然从容,丝毫不以为耻。
反倒是宇文锋面色一沉道:“你这些年来精进不少,难道不想一试自己进境?要知天下之大,除我之外,也没几个人能试出你的极致!”
越苍穹道:“我虽不知我的极致在何处,却知我的极致必然在你之下,剑神追求的是无上剑道,目光就不该向下看,投注在我这败者身上。”
宇文锋冷道:“剑途多坎坷,谁能常胜不败?一次失败,就令你意气消弭了吗?”
越苍穹自嘲笑道:“成者王败者寇,皇者之剑经得起一时失败,却经不起一败再败,本座不做毫无胜算的比斗,此战先且寄下,他日看到胜机之日,本座定亲往天剑峰讨教。”
宇文锋默然不语,剑意却是节节攀升,似是要逼出越苍穹战意,“吱—吱—”无形剑意化作有形剑气,道道剑痕凭空出现,以宇文锋为中心蔓延开来。
应飞扬四人夹在中间,如陷先风暴洪流之中,却是各见不同应对,谢灵烟由静转动,莲步轻移,若化身如水,随波逐流,将自己化入宇文锋的剑意之中。
明烨则坚如水中磐石,巍然不动,虽感剑气侵骨入髓,却仍不避不闪,非但只身硬受剑威,更将修为较弱的苗淼护在身后。
而应飞扬,双目湛然,气势凌厉,一身剑意竟也随之张扬,虽远无法与宇文锋抗衡,但也如惊涛骇浪中的一艘舰船,虽在狂涛之中一隐一现,却也扬帆逆航,以抗天威。越苍穹不为宇文锋的剑意所动,他却先不知天高地厚的起了比斗之心。
而此时,又有第五个年轻人来到。
“阿弥陀佛!”伴随着清亮悦耳的一声佛号,剑拔弩张之时,一道优雅身影缓缓上楼。
此人一出现,立时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在场紧张气氛竟是一轻,众人心中齐齐念道:“天下,竟有此等俊美之人!”
来人双颊光润如玉,眉如翠羽斜飞,眉宇之下,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描如画,顾盼有情。微微一笑,仿佛花开月明,整座洛阳楼也无端明亮起来。谢灵烟苗淼皆以容貌自得,此时也升起自惭形秽之心。
应飞扬见此笑容,也不禁面红心跳。随后猛一激灵,在心中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道:“疯了么你,对着男人发什么痴!况且还是个和尚!”
没错,来人虽五官面容俊美的不像男子,但四体匀称,身子修长,再加上油光澄亮的光头,分明昭示着他是个年轻和尚。
和尚的虽是光头,却不显半分难看,反而平添一种光辉圣洁的华彩,配上如女子般的容颜,仿佛是从壁画上走出的菩萨一般,只一出场,便冲淡了场中肃杀剑意,而他双足不疾不徐的前行,身子却如一片虚空,空气一般任剑意洪流浩荡而来,又浩荡而过,轻描淡写间,已步入顶楼正中。
越苍穹挑挑锋锐眉角,道:“原来是释初心大师到了。”
听闻这名号,谢灵烟轻“哦?”一声,道了声难怪,显然是听闻过。
释初心双手合十,笑的煞是好看道:“剑皇说笑了,小僧年轻识浅,如何称得上大师。”
“年轻是真,识浅未必,释初心大师佛法精深,三年前便以稚童之龄,于佛心禅院开坛讲法,语出法随,天花乱坠,佛脉众僧无不折服,本座虽只是旁听,身心亦有净澄之感。只是不知大师今日为何来此?”
释初心笑道:“说来惭愧,小僧不过听说此处有人宴请,所以厚颜想讨个善缘,却不料宴请者竟是剑皇。”
随后又转身对宇文锋道:“凌冽如剑,卓然若神,阁下便是剑神宇文锋?小僧久仰大名,今日见面,才知更胜闻名。只是这高楼闹市之中,非是证剑之所,这般剑拔弩张恐惊扰了寻常百姓,还请剑神体恤。”
宇文锋默然,不为所动。
释初心叹了一声,道:“小僧上来之时,恰遇上公孙大家,公孙大家托我给您带个话。”和尚清清嗓子,道:“洛阳楼的房子我可赔不起,你若再敢拆楼,我便将你抵扣给他们。”释初心的嗓音也是偏向中性,抑扬顿挫分外好听,陪着那张妖娆面孔,虽只是传话,却将公孙大娘的气韵学了个十足。
宇文锋一听,僵硬脸上露出一抹动容,周身剑意如潮水般退散,整个人又变成了蔫巴巴的木讷老头,不言不语的寻位坐下。
越苍穹见状不禁莞尔笑道:“剑中之神,亦受其驱使,照本座看来,这天下第一剑者还是该换做公孙大娘才是。”
应飞扬也不禁暗暗称奇,宇文锋与公孙大娘的故事他也听闻过一些,公孙大娘一舞倾城,一曲剑器洞彻天机,而宇文锋爱剑成痴,自然受其剑舞吸引,将之视为自己突破的契机,但公孙大娘名动天下,每一演出,必是观者如海,一座难求,宇文锋囊中羞涩,付不起高额资费,为了不错过她的演出,竟将自己卖身红阁十二坊,为仆为役,任人驱使轻贱,换取近距离观视公孙大娘剑舞的机会,这奴仆一当就是数十年,除却每年的歇舞之期外难得一日自由。
舞姬歌者已是下九流的人物,而做这些歌者的仆役,更是下九流都不如,有见识之人感他求剑专注,用剑痴诚。但更多无知之人却将他视为笑柄,堂堂剑神,竟然沉迷女色,自污名号,与一舞女厮混一起,真是贻笑大方。
虽听闻清苦讲过此事,但亲眼见识到后,应飞扬仍觉一时难以适应,此时却听一声磁性女声自楼下传来,声音不大,却清楚落入众人耳中,“剑皇过誉了,他这人便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黏得紧,奴家看来,剑皇当年就是太轻易便允他一战,否则,他或许现在也是对你言听计从,只求换与你论剑的机会。”语气似恨似怨,如嗔如怒,却也如歌一般抑扬顿挫,煞是好听。
越苍穹闻声朗道:“公孙大家,既然来了,何妨上楼一晤?
却听公孙大娘婉拒道:“罢了吧,你们这些人谈武论剑,奴家哪有置喙余地?”
“公孙大家剑器一舞动十方,堪称古往今来以舞入道第一人,能与公孙大家共论剑,本座才应欣慰才是。”
公孙大娘一声轻笑传来:“哈,对奴家而言,剑,不过舞之器也,用在娱人之道,与诸位杀人之剑相比大相径庭,隔行如隔山,怕是难有共通。便不打扰了,宇文锋,准你半日休假,不要忘回红楼便可。”说着,声音越传越远,竟是已离去。
而谢灵烟探探身子,颇有委屈的问道:“我们不过是想吃个饭而已,好像也不该打扰前辈,请问现在能走了吗?”这当世两大剑者方才还剑拔弩张,现在虽暂时偃旗息鼓,但与他们坐一起,仍是心有余悸。
“师姐,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谢灵烟话音未落,应飞扬就先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越苍穹笑道:“你这丫头,我方才就说,你虽天资不差,却少了对剑道的执着,你看他们可有离开的意思?”
应飞扬自不必说,明烨也一言不发,找一个位置坐下,苗淼缺了些主见,却也挨着明烨坐下,谢灵烟见状咬咬牙,摆出往日天不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