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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岂容一介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纵使受伤力竭,帝凌天余威尤烈,双手运化间,六道转轮形的气罩已挡在头顶,直迎应飞扬剑威。
剑意判生定死,六道轮转无常,攻守之招至极交汇,却闻轰然碎裂一声,带来震撼结果。
“好个剑冠之徒,倒是……小觑你了……”
巨大气剑竟击碎防御气盾,刺透了帝凌天胸膛!。
“受死来!”
应飞扬双目血丝密布,死死盯着帝凌天,他先前被击飞上天,便顺势凌空使出“天佛降世”之招,此招下坠过程便是积势过程,积势越足,威力越大,可面临杀师仇敌,所用剑意却不禁变作了杀意最盛的“杀神剑章”。
招是佛门慈悲普度之招,意是道门天道无情之意,原本截然相反,格格不入,却因应飞扬此时心境相融一起。
杀帝凌天,既为私仇,又为公理,既是天道无情,又是普度众生。两大绝学彼此交融,竟如天佛灭魔,为护开杀,所行的是一种杀戮的慈悲。
剑刃穿胸而过,皮肉翻飞,森然白骨亦被贯穿,帝凌天竟难挡双极融合之招,身子在剑锋穿透下不断下坠,下一眼就要被剑刃钉死在江河中。
“但要杀吾……岂是这般……轻易……”
却见重创的帝凌天不甘受戮,困兽犹斗,双手鼓足最后余力死死夹住气剑剑锋,不让气劲继续穿透,同时以五衰之气和创口处的黑血侵蚀剑身,连番侵蚀下,真气所凝成的剑竟也承受不住,从正中锵然碎裂开来。
剑气碎裂,应飞扬一往无前的剑势终于一滞。
而此时晏世元终于赶上,银环飞舞化作护主一击,击在心无旁骛的应飞扬身上,应飞扬登时横飞出去。
而晏世元抄起气息奄奄的帝凌天,掌化冰劲,冰封住帝凌天的伤口防止污血传染,同时急速掠回六道恶灭阵中。
而应飞扬受了晏世元一击也不好受,气血翻涌,身如腾云驾雾般飞起,却被纪凤鸣一把抓住领子接住,稳稳放在了赤凤后背之上。
…=…=
局势瞬息万变,方才还是天书被夺,导致一切布置皆竹篮打水一场空,转眼却又峰回路转,因慕紫轩、纪凤鸣和应飞扬的出现,在颓势之中生生扳回一城。
“天书夺回半本,帝凌天又受了致命伤,该乘胜追击吗?”
居中指挥全局的素妙音正要决断,却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同时传来释初心的声音。
“素宗主,快让众人后退!”
素妙音回头,却见俊美得羞煞女子的释初心抬头看天,双目圆睁,一贯坐禅不动的小神僧此时罕见露出惊慌之色。
卷八 第一百四十六章 溯洄流光(十)()
摇曳的火舌从碎裂的空间中吐出,将洁白雪片映照成凝血的冰晶,整个天空都被这飞扬的红色充满,它们飞旋,起舞、恣意张扬着生命最后的绚烂,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和绝烈的姿态冲毁着它们面前的一切物体,星辰、月光、雷电、天人的宫殿都在这红潮中支离破碎,分崩瓦解。
唯有毁灭,方能孕育此等凄艳绚烂之景。
佛与魔皆遗弃之地,再无存在价值,从虚无中诞生,在虚无中湮灭,是属于天书世界的注定结局。
满布疮痍的蛇岛随着空间的塌陷从中断裂,岛屿倾斜,缓缓沉没,而岛上受五浊恶气感染的生灵还在无自觉的厮杀。
杀、杀、杀,唯有杀,才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鲜血挥洒,涂满残破的世界,杀伐之声在沉寂的天地间回荡,像呐喊、像狂歌、像大笑、像控诉这虚无的命运。
佛心舍利,原本众人殊死争夺之物,此时与这个世界一并被遗弃,再无人问津。舍利中佛气已近枯竭,灰蒙蒙的与周遭石砺无甚区别。
而随着岛屿的断裂、倾斜。佛心舍利再度滚动起来,它“滴溜溜”的滚下坡,在碎石上跳跃,从石缝中渗透、最后、如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落在了它既定的终点。
碎石之下,埋着一具同样被遗弃的战败者尸体,他的胸腔被一剑洞穿,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只留一个血淋淋的空洞,佛心舍利恰落入那空洞中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咚”佛心舍利再度绽放光芒,有规律的跳动着,就像心脏复苏的律动,而那具尸身也从沉睡中醒来,再度睁开双眼。
如果死亡时人的最终归宿,那以此衡量,我确实称不上人。
因为死亡对我不是结束,而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三百八十一,是我死亡的次数,也是他杀我的次数,或许。
我诞生在一座雾气缭绕的黑塔,或许,在那之前我便存在。
我没有名姓、没有身份,没有过去,那塔中除了永远不散的白雾,便只有他,所以,他称我为“魔”,那我便是“魔”。
那时,我并不太明白魔是什么意思,而他也并不打算告知我,只挥着剑,想杀我。
但无所谓,我也想杀他。
于是,我们就相杀了。
那是一个漫长、乏味、单调的过程,不断重复的剑击声在空旷寂静的塔内回荡,像是千篇一律的乐章,唯有杀或被杀,才能为这乐章划下终止。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流血、创伤都不能让我产生波动,甚至连死亡都已漠然,我开始怀疑这杀戮究竟有何意义,有没有尽头,而尽头又是什么
有时我觉得我该停止重复的厮杀,而是与他一起坐在台阶上,我记忆中有“酒”这种东西,我却记不起它的味道,只记得哪怕无话可说的人,喝过它之后也会变得多话,或许我该搞两坛来,与他一起分享,回忆酒的味道,微醺之后,我有许多事想问他,许多话想与他聊。
但后来还是算了,他应该是一个把自己逼得很紧的家伙,在无数次重复的过程,我曾见过他屡屡被我击败时,会崩溃,会失控,会大哭喊着师傅,自责着无用,这种压抑的家伙,喝了酒只会更疯狂,不适合做一个酒伴。
更重要的是,我果然还是更想杀他。
不管在我剑下失败、崩溃、绝望多少次,他总能再站在我面前,一次次向我挥剑。
我知道,他不想困在着塔中,在塔外,他有想见的人,有想做的事。
但我没有,我无名无姓无身份无来历无过去无未来,我也想走出这空荡荡的黑塔,却不知出了塔后该做什么,该去见谁,塔外对我来说,只是一片更广旷的荒芜。
所以我羡慕他,恨他,想杀了他。
直到第三百八十次死亡,我再复苏时,映入眼中的终于不再是永远笼着白雾的黑塔,终于,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自己的身份,有了自己的过往,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是夜叉族的王,是崇高的八部众,是万千生灵寄望,守持佛陀的护法。
这是一个有我存在意义的世界,这是我的家。
但很快,我的家就被他,和他的同伙毁去了
他们占据八部众的身躯,阻碍佛陀涅槃往生,盗取佛陀留下的佛心舍利,他们扰乱天界,造成天界浮岛崩溃,天火流星降世,他们挑唆生灵自相残杀,致使无尽海血流漂杵。他们还献祭佛心舍利,召唤域外邪魔降世。
他毁去了我短暂拥有的一切,更可笑的是,将我的世界搅得稀巴烂后,他竟还指认我为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便为魔吧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愿我界生灵身虽湮灭,怨念不散,千百纪元后,换我们入侵你们的世界。
那时,定让你们见识,何谓
真魔降临
随着不死的心念,佛心舍利陡然绽放最后光华,一个心形的光罩以尸身为中心无限扩张,带着悲悯气息漫天盖地的伸展,将蛇岛,以及周遭海域囊括内中,为这崩溃瓦解的世界,保下了一方残余。
佛心之中,浊气遍染,生灵恍若无感的争斗不休,预示着佛心之中,既是一个纪元的残存火种,又将是一个永无解脱的魔狱。
素妙音抬头,顺着释初心所望的方向看去,却见半空之中,本该随天书现世而消散的天书世界,竟然没有尽数湮灭于虚无,而是留下了一个心形的结界。
此时,结界失重一般从空中坠落,砸向交战中的正邪双方
虽然天书世界对他们来说就像凝缩了千万倍的盆景,虽然结界只从湮灭的天书世界中护下了一隅之地。但真降落到头顶之时,才发现绵延有数百丈。
恍若一个山头直直坠下,遮天蔽日,不少人察觉视线一暗,抬头看去时已是面如土色,素妙音亦是心驰意荡,回过神来后哪还有犹豫,立时下令撤退,避开砸落的范围。
六道恶灭一方亦是同样,帝凌天不知生死,本就无心再战,此时亦慌乱退后。
两方人马争先恐后。退潮一般退开,而心形结界恰坠入江上,轰然一声,激起万丈狂涛骇浪
卷八 尾声(一)()
昆仑山,丹华派。
原本昆仑山九派之一,万象天宫沦陷之后,依附万象天宫而存的丹华派自然也惨遭屠戮,如今道氛早已不存,群妖盘踞,血腥之味冲天,已是饿鬼道的据点。
《饿鬼吞业大法》虽可迅速提升血妖修为,但若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便会变成理智丧失,只知吞噬所见一切的饿鬼,所以大战归来后,饿鬼道群妖们七八成团的坐在一起,正进行一场触目惊心的血飨盛宴。
斟满的美酒混着血液大口饮下,圈养多时的“人牲”被毫无尊严的宰杀,或蒸或脍、或炙或煮,又或便即生啖,血肉分食殆尽,连白骨都被吮净嚼碎成渣滓,争食声、哄笑声、碰盏声、粗鄙的叫骂声甚嚣尘上,践踏着道宗渊薮昆仑山的积蕴千年清净神圣。
只纯净白雪依旧飘散,纷纷扬扬,似要掩盖这让人不忍直视的罪孽……
饿鬼道道主隐虚为并未参与其中,他只影孑然,倚在远离喧嚣的一处小亭柱子上,细数着飘落的雪片,面容隐藏在檐角阴影内,像一个不容于世的孤魂野鬼。
当他数到第三千六百七十八片雪花时,等待已久的脚步声降临了。
隐虚为不回头,直接问道:“交涉结果如何?”
“自然是如预料一样喽,九鼎破气法已得,剩余九鼎方位图对六道恶灭并无作用,怎肯再出力争取,自是以帝凌天伤势为由,借口拖延了。”声音先传来,随后才见裹着厚厚裘衣,一脸衰颓模样的胡离从他身后踏出。
隐虚为冷哼一声、面带微忿道:“若非狮王出手,连这半本天书都抢夺不到,结果一番辛劳,竟是为他人作嫁。”
天书争夺之战,以天书世界坠落江面拉下落幕。
数百丈的心形结界砸落江面,激起万丈波澜,双方船队阵势皆被狂潮怒浪冲得七零八散,六道一方担忧帝凌天伤势,在晏世元的号令下便即刻撤退。正天盟亦有顾忌,加上时机已失,也未做追赶,同样偃旗息鼓。
至此双方各自撤兵,盘点下来,六道和三教各有得失,却属万妖殿收获最少。
天书一分为二,师我谁夺回的是破除九鼎镇脉的法门,有此法门在手,只需待帝凌天伤势恢复后,便可破除镇压昆仑气脉的禹王鼎,汲取天地灵气净化先天神魂,让天人五衰功提升至完美之境。
但对万妖殿而言,欲破山河九鼎,毁大唐龙脉,只破除昆仑山的一只禹王鼎远远不够,若无九鼎方位图指引,万里疆土中寻找九鼎无异于大海捞针,只得了半边天书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难怪隐虚为说是为他人作嫁。
胡离却不怎么在意,只有气无力道:“都等了百年了,何必计较一时得失,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主动将天书送来呢。”
“又是语焉不详,故作神秘,你真是从你二叔那学了坏习惯!”隐虚为听他话中有话,也不多问,只轻声取笑,可言语中提到胡不归,面上的笑容便显得落寞了。
胡离也不再言语,只与隐虚为一道抬头看着雪,一时天地静默,只有千秋雪落,掩尽风流。
过了良久,胡离才叹了一声,畏冷般裹紧身上的裘衣道:“唉,昆仑苦寒之地,果然不适合我这体虚之妖,还是家里红泥煮雪来得舒服,走了。”
隐虚为挑了挑眉,“这便走了,不带咱们尊贵的公主一起吗?”说到公主二字时,言语中是遮掩不住的嘲讽。
胡离掸了掸肩头的雪道:“大爱大恨、狂喜狂悲之后,难得有所领悟,她既要在此闭关,我们也没理由毁去她的机缘。”
“人妖之间,本就难以共存,也亏得她被心上人抹了脖子后才认清。”隐虚为不屑回应,显然他已得知姬瑶月在天书中的境遇。
自姬瑶月醒来之后,便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失魂落魄,不言不语,只在昆仑寻了个僻静的居所要求闭关,后来,隐虚为在探听之下,得知了天书世界中的争斗详情,才知晓原来姬瑶月才是这场天书之争中的最大输家。
她喜欢的那个人族非但背着她和天女搞在了一起,最后更是为了天女亲手杀了她,虽然天书世界中分不出生死,但此举动已算表明立场界限。
但一失便有一得,此番历经情伤,心神皆受剧挫,却令姬瑶月隐隐约约有所明悟,所以才要闭关参详。
需知修行路上分“渐修”和“顿悟”两种方式,前期筑基多靠“渐修”,但若只靠“渐修”,便是达到极致,也不过因循前人所走道路,成就终究有限。
后期想要突飞猛进,则是靠顿悟,所谓顿悟,便是突然间的福灵心至,有所体悟,一般总是伴随巨大的人生变故和情感变化而来,心理上大破大立,才能破除桎梏,走出属于自己的一道路。
顿悟乃是难得机缘,却也稍纵即逝,若不能即刻闭关,将缥缈的灵感化虚为实,错过之后只怕再无机会,所以胡离他们也无理由强拽着他们名义上的“公主”在此时出关。
但隐虚为顿了顿,随后又道:“不过,此等年岁便能有所明悟,我倒也小觑她了,出关之后,她定是修为大进,不知北龙天那父慈女孝的游戏还要玩多久?”
胡离又叹口气,苦笑道:“王上一生为妖族千秋大计竭心尽力,乃至血亲尽丧,天伦梦断,如今临老了,想要认个女儿找些慰藉,我们又怎好坏了他的兴致?”
隐虚为哼了声,不满道:“怕只怕这慰藉会要了他的命。”
“公私之间,王上向来决断得清,若有必要,我也会提点他的。”
“罢了,就这样吧。”隐虚为打住这话题,道别道:“归途漫长,你一路小心。”
胡离则向隐虚为长身一拜,神色郑重无比的一揖到底,“放心,有狮王同行,自是安全无虞,倒是你……听闻我们不在期间,万象天宫中的药材有遗失,再联想楚白牛被从畜生道那带出,其目的如何,不难猜测。六道和正天盟的决战将起,身居险地的你才要多加保重,毕竟……我可不想第二次失去你。”
听闻胡离最后话语,隐虚为愣了一愣,随后面上表情变得僵硬道:“你是几时知道的?”
胡离自嘲道:“哈哈,枉我自诩聪明,竟被你和二叔瞒在鼓里这么多年,直到接替了二叔的位置主持“祸种”计划,才有资格得知你的存在。”
隐虚为有些不敢看胡离,他眼神看着脚尖,脚尖则摩擦着青阶上的积雪,迟疑了一会才语带愧歉道:“你怪我么?”
“怪,怎能不怪!”胡离毫不迟疑的回答,怨叹道:“我平生志愿,便是声色犬马,逍遥一生,有事都交给家里人顶,可哪想家里长辈一个个都离我而去,让我逍遥身换做劳苦命,挑起了天大的担子,你说我怎能不怪!”
一听胡离言语,隐虚为愧歉全消,在他肩头擂了一拳,笑骂道:“看来我这事还真作的对了,若不如此,怎能逼你出来,你那一身才智迟早烂在温柔乡里,少废话了,快滚回去,好好扛你的家国大事!”
“好好好,你赶我,我走便是。”胡离也顺势退开,转身离去。
看着胡离投身风雪之中,隐虚为忽然想到,“老二,小七和小九那里……”
“放心,我会继续隐瞒,绝不让家里人知道你还活着,父亲!”胡离不回头,只挥挥手,一袭裘衣便被风雪侵掩。
…=…=
“……晚辈所经历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事,素宗主也都知晓了。”
回程船上,应飞扬向素妙音详述天书世界发生之事。
“你说你是六道创主转世,而六道恶灭最初设立目的,是为了护卫天女?”素妙音虽自认沉着冷静,可听闻一切后依然觉得如晕船一般头晕目眩。
应飞扬道:“这……晚辈也不敢说定,但这却是最可能的解释,所以才想找前辈佐证,不知优昙净宗可有相关记载。”
“两千年了,屡遭战乱,优昙净宗全派迁徙就有三次,便是原本有记载,现在也早化成灰了……”素妙音叹了一声,却很快从震惊中恢复,接受了应飞扬的说辞。
毕竟,若应飞扬真想隐瞒,也不会选择这种听起来便觉荒谬的言论,而这乍听来很荒谬的说法,却恰能解释所有的问题,毕竟是智深如海的优昙净宗宗主,片刻时间,便已完成了从震惊到接受心理过渡。随后朝应飞扬拜道:“应公子将此话单独说与我一人听,我自然明了应公子的用意,也代表优昙净宗,承公子的此情,但……今后还请公子继续把守这秘密,毕竟,历史便该成为历史,过往友,今日敌,也是常见。”
应飞扬只将此事与素妙音说,便是知晓,若优昙净宗与六道恶灭之间有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传出去定会影响优昙净宗声誉,所以自然也会替她们隐瞒。
此时又想到,六道恶灭中,至少天道主是知晓六道和优昙净宗的这层联系的,却没有将此事传遍天下,借机抹黑优昙净宗,想必也是觉得六道恶灭创立竟是为了给天女做护卫,这事传出去同样有损六道恶灭的“邪格”。
既然正邪双方都不愿提起,应飞扬自然也乐意继续装不知道,素妙音所说确实有道理,历史,便该成为历史。
但应飞扬依然不敢受素妙音这一拜,让开身子带着愧色道:“前辈这一拜,我可担不起,都怪我那时身体不受控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