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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报鲸王之恩,自然一切都值得!”蜃楼城挡下天女凌心,面容决然而狰狞道:“你若不想同死,现在就有多远滚多远!”说罢单掌奋起余力,以伤换伤,硬吃天女凌心一击,却将她击得飞出。
“没办法了!”离水晶宫不过百息之距离,蜃楼城死志已明,想要在这短短时间内突破他全力的防御,无论毁船还是灭火都根本毫无可能。
天女凌心停在半空,心中却忽然前所未有的澄澈。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理解苍生大爱,努力拦阻他,也只是想不辱没天女名号,不坠了师长期许,但宗主,兄长,我这种半吊子当天女,真的很累呢……”
天女轻轻一笑,一身元功饱提,心中念道:
“愿来世,能换得一个恰如其分的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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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信仰充值的时候到了,证明你们队天女的爱吧
卷八 第五十四章 生死一诀(二)()
燃烧的引线,不断前行的货船,象征一场灾劫将要降临。
而危机之刻,天女凌心心念已定,纵身上空,饱提一身余力,浩瀚真元激荡下,周遭空气发出雷鸣般的爆裂声。
佛门雷音元功,佐以“天众”雷电神通,瞬间引动天象异变,头顶白云如遭墨染般一瞬变得浓黑,云层中电蛇流窜,酝酿着骇人天威。
“这丫头想做什么?不对,得阻止她!”蜃楼城面色一变,识破天女意图。
如今货船只余他和天女,离水晶宫犹有一段距离,而船中皆是易燃易爆的黑雷火和猛火油,一旦遭受雷击,燃起丁点明火,那可便真是天雷会地火,不待抵达水晶宫,船只就会当场爆炸!
天女凌心不再执着于阻止货船爆炸,而是改换方法,要将货船提前引爆!
只是这样做,水晶宫众妖能幸免于难,但离得最近的天女凌心却要替他们而死了。
但天女决然面容上,却无半点迟疑。
“愿来世,能换得一个恰如其分的天女!”
似将要卸尽此生重担,天女凌心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清啸一声,十丈轻尘迎风而涨,一端直上云霄没入雷云之中。
“降雷!”
天女凌心轻叱一声,十丈轻尘一端引纳雷云中源源不断的雷霆之力,另一端分化千百道,每一道都缠绕着流窜的电蛇,如万雷天降,倾泻向整个货船。
“休想!”蜃楼城亦倾尽全力,面上青筋暴起,张口一吐将“蜃珠”吐出,而蜃珠瞬间如雾散开,化作斑斓多彩,虚幻缥缈的蜃气,在货船上空结成宫宇殿阁的蜃楼之景。
“轰!轰!轰!”怒雷击在蜃楼之景上,虚与实的界限似变得模糊,楼阁殿宇被雷电击得倾垮倒塌,却替货船承接下了万道雷霆。
“挡下了!”蜃气皆是蜃楼城真元算凝结,硬抗雷击,蜃楼城口中不住的涌出血来,沾满胸襟,但一口气还未提上来。
却惊见天女凌心气纳方圆,漫天白绫蓦然一卷,将残余电流纳于天女周身,汇聚成七条张牙舞爪的雷龙。而“十丈轻尘”则结成一把缠绕雷霆巨剑。
天女集聚雷霆之力于一身,亦是突破自身承载极限,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了般痛楚,却是紧咬牙关,手按巨剑,引领着七条雷龙自天而降!
“再挡!”蜃楼城怒喝一声,张口将口中鲜血喷出,鲜血雾散,没入空中蜃楼之景,原本将要飘散的蜃楼之景又真实凝练了几分。
“轰!”
再闻一声雷鸣,天女凌心引领七条雷龙撞在蜃楼之上,却是强弱立判。蜃楼之景在雷电之下瞬间蒸腾,而天女一往无前的继续坠下!
同归于尽!
心心念念要炸毁的水晶宫近在眼前,却是难以再前进一步。蜃楼城心生绝望,似是看到了结局,天女和雷龙席卷八方,凭现在的他已无可能尽数阻挡。
下一瞬,便将是天雷会地火,货船爆炸,将他和天女一并吞噬!
“结束了!”天女凌心亦如释重负,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就在此时!
海面突然炸起一道水柱,一道身影从水浪中脱逸而出,快逾闪电的冲入战团,一把将天女拦腰抱住!
“嗯?”已存死志的天女一片茫然,却又听闻一声,“放轻松……”
熟悉的声音,令人信服的语气,天女凌心绷紧的身子不由一松,一只坚硬结茧的手却已握在她的柔荑上。
二人交叠的一起的手握住“剑”柄,天女凌心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带动,“十丈轻尘”凝成的长剑逆势挥舞,化出一道恢弘半圆。
而原本俯冲向船的雷龙也受剑势引导,陡然抬头提身变了个方向,堪堪擦着船的甲板而过,却是转了个弯冲向天空!
雷龙调转方向撞入雷云中,几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后,雷云被撞得溃散,阳光再度普照。
蜃楼城死里逃生,头脑一时空白,犹未从这番变化中反应过来,但见水晶宫已近,碍事之人皆已不在,也无心理会其他。
“应公子……”天女亦虚弱的吐出三个字,不消说,来人自是应飞扬。
应飞扬不待她说完,便轻踩在海面上道:“不用担心,正主,已经来了!”
声未落,便觉周遭气温陡寒,点点冰晶半空凝结,晶莹洒落,夏雷方过,又飘冬雪!
而水面再度炸起,浪如峰涌,炸开的水浪中心,现出一个手持长戟,清冷卓绝的宫装美妇——
“是你!”蜃楼城双目瞬间充血,七分惊,三分恨。
应飞扬之后,正是“东海鲛泪”斛明珠紧随而来!
而随着她的现身,翻腾的海面瞬间变得霜结冰覆,冰层以她足下为圆心迅速扩散开来,转眼冰线已蔓延应飞扬足下。
“玲珑郡主在西北方向荒岛附近,此时亦有危险!”应飞扬高声一喊。随后抓起散落的“十丈轻尘”一挥一卷。
“啊!”天女轻呼一声,发现自己已被应飞扬用“十丈轻尘”绑着,牢牢缚在他身上,隔着轻薄又潮湿的衣衫,犹能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天女凌心羞慌失措,但筋疲力尽,受伤沉重的她此时只觉身子发软,止不住瘫在了应飞扬身上。
却听应飞扬又道:“放心,夜叉天书也到手了,咱们快走!”
随后不由分说的背着天女凌心,足踩水面,赶在冰线将足下冻结前踏水而去。
此时听闻一声怒吼,“斛明珠!贱妇!同死吧!”
天女凌心回头望去,却见蜃楼城站在将要爆炸的船上,颤颤巍巍得挺直腰板,他放声大吼,花白的头发在飘雪中狂舞。
就像一个明知必死无疑,仍孤身一人,向着千军万马冲锋的老将,壮烈迎向他最终的命途。
伤疲在身、内元枯竭的蜃楼城,对上修为本就在他之上的斛明珠。不言而喻的结果,让天女凌心不忍再看,将头颅转回,垂在了应飞扬肩膀上……
而她回头瞬间,一朵冰菊在背后绽开,吞噬一切,将货船连带蜃楼城冻结在冰层之中。
飞雪飘扬,点缀那闪耀着美丽而危险的光泽的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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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一处荒岛之上。
一干面具人立身岛上,面对着海面站立,其中的黑蝠男子双眼紧闭,念念有词,正在施展某种感知之力。
突然双目猛睁,道:“找到了,玲珑郡主就在这岛屿之下,气息微弱!”
青牛面具男子自告奋勇,对狮子面具道:“交由我吧,我下去取她性命!”
狮子面具却未应话,只遥遥望向远方,自顾自低声言语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水晶宫,还未爆炸么?”
此时,却见白虎面具从天而降,道:“有一道身影正在接近,来自水晶宫方向,速度极快。”
随后又郑重其事的补了一句,“是绝顶的高手!”
“蜃楼城,你此生最后一搏,以失败告终了么?”金狮面具闻言,不由感慨一叹。
“主上,怎么办?要先去杀了玲珑郡主么?”青牛面具追问道。
狮子面具摇头道:“算了,蜃楼城既然失败,杀玲珑郡主已毫无意义,莫浪费时间了,走吧,斛明珠就要到了!”
“来又如何?不过只身一妖,不如咱们联手,让东海鲛泪永沉东海!”黑蝠男子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道。
“哈,当世妖王,岂是这般容易对付,况且毫无意义之事,作它干甚!走了!”狮面男子轻笑一声,似嘲似笑,说罢转身便走。
“嘁——计划失败,这遭东海之行,咱们忙了一圈,却白走一遭。”黑蝠男子不甘道。
“也未必就是白走一遭,失败的计划,同样有它用处,下一步,才是真正的开始!”狮面男子目光中闪过一瞬精芒,是野心燃烧出的火焰,随后足一点,冲霄而起。
其他面具人亦随后跟上,急掠而过的身影,使海面一时翻腾,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好似这些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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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裂开一线,掀起白浊浪花。
水面之上,应飞扬施展御水神通,背着天女凌心疾驰而过。
“应公子……咱们,为什么要逃呢?”天女凌心稍微回复了些气力,便疑惑问道。
应飞扬摇头叹道:“别提了,算我倒霉,看到了东海鲛泪的秘密,你知晓的越少,就越安全。”
应飞扬嘴上轻描淡写,心中却仍是波澜万丈。
夜叉王宝库内,被斛明珠囚禁的那名男妖,虽只是听闻了只言片语,但结合诸多身形,修为,等诸多信息,应飞扬已隐约猜到了那男妖的身份。
百余年前纵横的东海大妖,斛明珠的夫君,传闻早已走火入魔而死的鲸王。
他非但没死,反而变得神志不清,被发妻关在夜叉宝库内,镇压在水晶宫之下,囚禁了足有百年!
这等消息一旦传出,定然引起惊涛骇浪,
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是件极其危险的事,这个道理应飞扬自然清楚,何况这是东海鲛泪的秘密。
应飞扬一点也不怀疑,在夜叉宝库内的时候,斛明珠就对他起了杀心,要将秘密永远埋葬,所以他毫无迟疑的选择了逃走
好在斛明珠总是要分心他事,先是制住暴走的鲸王,随后是阻止意图炸毁水晶宫的蜃楼城,最后还要去援救随时可能遭逢险境的玲珑郡主。三件事情都至关重要,又皆是时间紧迫。斛明珠无法分身两用,才让应飞扬能够逃脱。
天女见状暗自担忧,却不再多问,而是又道:“那天书的事呢,你说天书已经到手了?”
应飞扬道:“好像是吧,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对了,你看看我背上可有变化?”
天女凌心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猛然注意,应飞扬衣衫本就轻薄,从水中出来后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已成了半透明。
天女凌心按下羞意,看向应飞扬背上,却见他背上原本是七首怪蛇,也就是龙众张牙舞首的纹身,此时竟又多了一个右肩之上多了一个鬼怪,鬼怪赤发蓝肤,面容狰狞可怖,手持一支三股钢叉与龙众遥遥对持,好似彼此相争,正是在佛画中经常见到的夜叉形象!
卷八 第五十五章 生死一决(三)()
“真的……是夜叉天书……”看着狰狞的夜叉画像,天女凌心再无怀疑。
“真寄在我身上了?当时情况紧急,也就未曾多想,直接把那夜叉斩了……”
“到手了……便好,便很好……”原本面色苍白的天女此时因心情激荡,面上晕起一抹酡红,也不怪她这般激动,本以为东海一行不过寻物,哪想遭遇这么多波折,险些将命都搭进去了,此时目的达成,让她怎么不喜。
“一点也不好!”却听应飞扬冷起声来责备,“方才你是怎么想的,想要拼掉自家性命?让货船提前炸毁?”
“水晶宫的妖众,东海众修也都是性命,牺牲我一个……总好过让水晶宫炸毁,让东海大乱……”天女凌心辩解道,话语却是越来越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听她娇怯怯的语气,应飞扬本想板着面孔想凶她一下也凶不起来,既无奈又怜惜道:“你呀,其实,你没必要逼自己做天女……”
“别说了啦,反正不是还有你来救我吗……”天女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却发现自己不经意用了一种有恃无恐的撒娇口吻,忙又道:“我是说,一日之间,应公子救了我两次,当真多谢了。”
应飞扬没体会出她微末的心思,却好像从灵魂深处神使鬼差的蹦出了句话,“你身为天女护佑众生,却唯独不怜惜己身,那便由我怜你惜你,护你周全,这样才算众生平等。”
天女忽然不说话了,但应飞扬却觉天女身上好像发烧一般,肌肤的热度透过衣衫传来,半晌后才听天女嗫嚅道:“上次海市也是,这次又来,应公子你……怎么总是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羞人话语……是不是我看走眼了……其实你是个很会用好听话哄女孩子的浪荡子?”
应飞扬一时大窘,辩解道:“我……不是,我也不知怎的,感觉不经脑子就说出了这话……”
“噗嗤!”天女见他模样不禁笑了出来,也不再逗他,“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可心中却也隐隐约约觉得,似乎久远之前,曾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一般。就在她想追寻久远的记忆之时,忽然,一声清冷女声让旖旎气氛瞬间冷却。
“好一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话音方落,一把战戟携霜寒之气从天而降,砸在前头水面上,寒气随即四溢而出,方圆百丈海水尽遭冰封,形成一片白茫茫的冰原。
而下一瞬,一道身影自天而降,足尖轻轻点落冰层,周遭海水却似畏惧的不敢喧嚣。
一片寂静中,应飞扬只觉心随周遭空气一并冷了下去,“斛明珠!”
本以为已摆脱了的斛明珠,如今却又挡在了面前,但见她竖起一根手指,应飞扬却见一片雪花不知何时藏在了他的袖中,此时漂浮而起,飞入斛明珠的指端。
“你以为,你走得掉?”斛明珠指尖一搓,将雪花碾碎。
“竟然在我身上留下了气息以便追踪……”应飞扬登时醒悟,他御水速度虽快,但与其他水妖比有优势,却是快不过东海鲛泪,何况背上还负者一人,斛明珠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踪印记,虽是先绕了路救了玲珑郡主,却仍能再追上他。
应飞扬硬着头皮道:“斛宫主远道而来,可是想答谢我通报消息之情,想要留我做客,这便不必了,情份记在心里就好。”
“果然油嘴滑舌之人。”斛明珠面无表情,话语中寒意更甚,“可惜本宫不是要留客,而是要送行,念你通报有功,黄泉路远,本宫亲自送你们一程!”
斛明珠说罢,长戟一横,一股寒意如潮,笼罩应飞扬二人。
应飞扬忽觉背心一热,却见天女呕出口血滴在他背上,本就苍白的面色现在蒙上了一层颓败的青灰,而身躯也越来越冷。
应飞扬知晓天女身上带伤,气血亏损,受不了这乍冷的酷寒,忙将真气借“十丈轻尘”传导至她体内,怒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连她也不放过?”
斛明珠依旧冷冰冰,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嫉恨,“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有死人,送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正好……”
“够了!”却闻应飞扬一声怒吼,打断斛明珠的话语,斛明珠纵横东海百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断她的话语,不由一愕然,而此时,应飞扬发出一阵夜枭般的笑声,双目赤红道:“恩将仇报,也要有个限度啊!就在方才,我背上的姑娘为了保全与她毫无关系的水晶宫,不惜拼上自己性命,结果呢,呵呵,你却要杀她?就为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用想也知晓,不过是些爱死恨活,情恨纠缠的破事,也就只能当做三姑六婆碎嘴时的谈资,真当我们有兴趣去说!”
如传闻一般,除了对少数妖外,斛明珠堪称冷血无情到无法理喻,对她,一切话语都无用,绝境之下,应飞扬也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怨怼,替天女凌心感觉不值。
天女打着寒颤,却平静得说,“不必……替我不平,应公子,我会保护水晶宫,本就不是……为了她。”
见这二人一者怒视,一者无视,斛明珠眼角不禁跳了两跳,道:“好,念在你们有功,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却见斛明珠长戟一划,厚实冰面之上出现一道笔直划痕,生死一线,就在斛明珠脚前,“此线为界,划分生死,谁能越过此线一步,谁就能从本宫手下赢得性命!不过……”
斛明珠话锋一转,戟指应飞扬,话语中多出了一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背着一个半死的姑娘,你注定毫无机会,将她丢下,你独自一人,才有逃生的可能。”
话音未落,却闻破风剑声传来,一道剑气被应飞扬挥出。
“倒是心急!”斛明珠心中轻笑一声,挥戟一抡,但接触瞬间,却觉剑气来势虽汹,劲力却是虚无,好像非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
“划线?我也会!”应飞扬长剑直指东海鲛泪,一道笔直的剑痕顺着剑尖所指方向一往无前,从他足下蔓延到斛明珠面前。
“你是当世妖王,所以你能定下规则,游戏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