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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闻一阵腥风涌来,而远处若有雷霆滚动,震得大地颤鸣,蝎夫人也收敛神色,却见视线尽头,出现重重黑影。
“妖……妖狼骑?”蝎夫人艳容失色,奔来的黑影一身玄色轻甲,所骑的是赤睛森牙,狰狞可怖的黑狼,正是让她一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的妖狼骑,在蜀中,两百多妖狼骑就让蜀地妖盟不敢反抗,束手就擒。如今席卷而来的妖狼骑至少上千,哪里抵御的了?
“主母,快逃啊!”蝎夫人急着想拉马回奔,但此时方知,马匹哪是疲累,分明是感应到狼群袭来,被吓得瘫软了。
却见姬瑶月非但无惧,反是眉间带着怒色,一动不动,下一瞬,妖狼骑里三层外三层,将她们团团围住。一狼骑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妖?”
姬瑶月冷视前方,喝道,“天香谷,姬瑶月,何必明知故问,郎贺兰,我看到你了!”
“郎贺兰?”蝎夫人一听此名,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却见狼骑中分,一头比其他座狼明显大上许多的白狼走来,白狼背上背着一个奇特的铁座椅,说它是座椅,更像是一个兵器架,一根铁槊树立中央,两侧刀剑斧等短兵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形成了座椅的靠背。
而一女妖叠腿倚坐在兵刃座椅之上,冷视而来。
女妖身着裘领玄甲,足蹬军靴,头顶未带头盔,任一头黑丝飘舞,交叠的双腿修长健美,一身戎装也遮掩不住她傲人身材,可与一身黑甲相衬,她少数裸露在黑甲之外的肌肤却是如寒冰一般白皙,加上那冷漠清丽的精致面容,好像是冰雪铸造的冰人一般,令人不禁心头发寒。
蝎夫人生性善妒,总见不得其他美人出现在他面前,可再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对眼前女妖出手。
因为她的名字是郎贺兰,妖世三尊中的兵韬座,执掌妖世兵权的女军枭!
郎贺兰黑玉般的眼瞳扫了姬瑶月一眼,“是你,久未见面,一时认不出来,现在严明身份了,放行!”连她的声音也是如冰泉跃涧,冷冽至极。
一声令下,妖狼骑立刻裂出一道通路,而郎贺兰看也不看姬瑶月,御狼转身返回阵中。
见他们放心,蝎夫人连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饱满的胸口,想要离开,却见姬瑶月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冲郎贺兰道:“郎贺兰,你在这做什么!”
“练兵。”郎贺兰不回头,干脆利落道。
“练兵?在天香谷的门口练兵?”姬瑶月咬紧银牙道。
“几日之后,或许便是在天香谷之内练兵!”
姬股又要升值了,买一送一,你说买不买,另三尊的称号好像忘了,是不是兵韬座来着?还有郎贺兰的名字我也不太满意,征求个更好的,人设就是这样,原形为狼,气质冰冷的女军枭,名字最好与人设吻合
卷八 第四章 事与愿违()
Ps:发现世上还有贺兰这个姓,所以兵韬座名字想好了,改为贺兰冰戎。
………
“不久之后,或许便是在天香谷之内练兵。”分明是挑衅的话语,贺兰冰戎却说得冷淡,好像只是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说什么!”姬瑶月美目几乎能喷出火。
贺兰冰戎道:“三年之期一过,妖世大军便将兵进天香谷,降者生,逆者死,诚心相劝,莫要螳臂当车!”
姬瑶月回呛道:“那多谢你好意,可惜你贺兰山狼族摇尾巴的本事是与生俱来,天香牡丹,怎么也学不会!”
“这口无顾忌的小姑奶奶,求你别说了。”蝎夫人听了一半,便在心中暗呼,恨不得捂住姬瑶月的嘴巴。
随后忽觉身躯一寒,气温都降,一道黑影闪逝眼前,正是贺兰冰戎抓起座椅后的长槊,从座狼上一跃而下,单手持朔,猛然砸下!
“呛!”一声交兵脆响,冷风肆意狂卷,便见姬瑶月双刀交叉头顶,架住贺兰冰戎雄沉一击。
兵刃虽被架住,铁朔上雄力却是难承,交兵一瞬,姬瑶月便膝盖一软,身子止不住下沉。
但她随即施展学舞时学来的巧劲,含腰拔背,将劲力及时卸于地面上,地面龟裂,草屑飞舞,而烟尘散尽,却见姬瑶月膝盖虽屈,离地面仍有半尺之遥。
一击不成,贺兰冰戎秀眉微微一挑,显露一丝讶异,却也不再追击,长槊信手一掷,恰插回座椅原处,一个利落回身,道:“有实力,才有站立的资格,方才那一击若换做北龙天,希望你仍能挺立不跪。”
“主母,走吧!”蝎夫人见状送了一口气,生怕姬瑶月在惹出些什么事,忙冲她劝道。
姬瑶月此时虎口震得生疼,气息激荡不已,这才恢复冷静,自知方才的挑衅实属不智,点了点头,翻身催马而去,蝎夫人也赶快跟上。
“虽有进步,仍是天真。”贺兰冰戎背向着二人,冷然一声,亦翻身跃回座上。
…
“主母,方才可吓死奴家了,在人家贺兰冰戎的地头上得罪她,我可真怕咱们被她拿去喂狼。”待离开了好远,蝎夫人才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
她说此处是贺兰冰戎的地头,可是一点没错,她们二妖已出了关,此地已不在是大唐疆域,而是踏上了突厥汗国的领地。
突厥汗国乃游牧民族突厥人所创的国度,突厥人以狼为图腾,自认狼之后裔,而贺兰山则作为他们圣地,他们将图腾,祭祀,生活场景凿刻在山石之上,至今仍留有百丈岩画。
而贺兰冰戎出身的贺兰山狼族,与突厥人之间的联系不言而喻。相传北龙天正是借助贺兰山狼族的影响力,暗中把控突厥各部族。
而开唐之时北龙乱世,便是以南下劫掠的突厥为先锋,在中原大地撕开一个口子,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传言。
姬瑶月却是不忿,执拗道:“什么贺兰冰戎,什么北龙天,这里分明是天香谷的门口!”
“是是是,你说是就是,所以奴家就弄不懂你们图个什么,跪着生也是生,投降北龙天总比送命好,拧巴个什么劲……”蝎夫人撇撇嘴道。
“天香谷到了,入谷之后,可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些!”姬瑶月马一转,来到一处山谷。
“便是这了?”蝎夫人看着光秃秃,寻常之际的山谷,感觉有些疑惑,却见姬瑶月勒住马,玉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朝前一点。“开!”
便见眼前好像有一道幕布拉开,现出一片洞天之景,霎时万紫千红映入眼帘。
山谷岩壁上,大火焚烧的痕迹犹在,焦黑一片,是天香谷永远无法抹灭的疮疤,可如今,各色牡丹却已倔强的开放,将山谷装点成一片花海。
“好美的地方!”蝎夫人亦是女子,见此美景也是眼前一亮,但随即替这美景悲怆起来,知晓了天香谷坐落位置,她总算明白天香谷为何屡遭横祸。
地处大唐和突厥汗国的交界地带,想要保持独立,自然是落得双方都不容的命运。
武后时期曾多次向突厥用兵,所谓一怒焚牡丹,背后显然有其军事意义。而北龙天日后若要南下,天香谷便是扼住了咽喉要地,所以也断不能容忍天香谷的存在。
蝎夫人正想着呢,忽然几支木箭射下,钉在二妖马前,蝎夫人一惊,却见山门高台处探出数道身影,其中一个清秀少女,脆喊道:“来者何人?”
姬瑶月驱马上前:“魏萌儿,是我!”
“姬姐姐,啊不……姬香主!”那名换做魏萌儿的少女惊呼一声,便下令开了山门,放姬瑶月进入。随后快步迎上前去,道:“姬香主,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
姬瑶月下马,点了点她脑袋道:“废话,我是香主,哪有不回来的道理?倒是你,才多大年岁就守起了大门?”
魏萌儿神色一黯,道:“我都十五岁了,已经不小了,况且现在三年之期已过,北龙天大军就在外面,咱们天香谷这么点妖,能用的都用上了,连我家奶奶都入了防卫队,在北门把守呢……”
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动摇了“军”心,挺直着单薄的小身板,慷慨道:“不过,姬香主放心,天香牡丹,傲骨不屈,我们都有以死殉谷的决心,花中王者,唯有站着死,绝无跪着生!”
蝎夫人忍不住撇了撇嘴,放眼向谷中望去,却见谷中修建了一片防御工事,可狼骑席卷而来,怕也不堪一击,更何况巡守之人有老有幼,但凡成形的妖都被用上了,但即便如此,与外头妖军的强弱悬殊亦是一眼分明。
姬瑶月则心头一酸,抚着魏萌儿的小脑袋道:“什么以死殉谷,放心,我已经找到了退路,天香谷谁也不会死。”
“真的?”
姬瑶月柔声道:“自然,你爹和其他长老呢?快带我去见他们!”
…
“啪!”一声拍案声,随后是一声急切追问:“你说什么?”
看着眼前拍案而起的黄衣男子,倒是把蝎夫人吓一跳,此时,她和姬瑶月在天香谷的议事厅,周遭坐着的是天香谷的五名议事长老,各着黄紫白粉青五色服饰。
天香谷以姬氏一脉为香主,姚黄、魏紫,赭白,赵粉,章青五家共治,
此时拍案而起的是姚家的长老。
而姬瑶月难掩兴奋的重复一遍道:“我已求得孔雀公子帮助,咱们牡丹一族,可以尽数搬迁到锦绣山庄附近的叠翠谷,今后再不必被北龙天阴影笼罩,咱们天香谷有救了!!”
姬瑶月一双美目闪闪发光,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未来,“啪!”又是一阵拍击震碎了她眼中的光亮。
“一派胡言!!!”
姬瑶月一愕然,疑惑道:“姚长老,你此言何意?”
姚长老面色涨红,大声责问道:“是我该问你什么意思,弃守天香谷?天香谷可是我们的根啊!武则天的大火都烧不断咱们的根,如今你却要舍弃天香谷,将我们的根交给北龙,然后落荒而逃?”
出乎意料的责问,令姬瑶月失了分寸,“可是……若不走,天香谷如何挡住北龙天?”
魏姓紫衣长老也哼道:“挡不住又如何?天香牡丹,花中王品,千年以来是何等的尊贵荣耀,这荣耀岂能断送在我们这一代,将高贵的天香谷丢给外面那帮粗野的下妖,让我们先祖的光荣被他们践踏,哼,亏你说得出来?”
姬瑶月面色发白,却执拗摇摇头道:“不对,你们说的不对,我们的族民才是我们的荣光,族民所在的地方才是根,大家只要都活着,便能再造出第二个天香谷,若都与天香谷陪葬,才是断了根,湮灭了荣光!”
赵家和赭家长老皆是妇人,说起话来更是一个比一个刻薄,“呵,说得好听,还不是贪生怕死,你身为最古老,最尊贵的姬氏一脉,你的先祖出过不止多少绝世的妖王,才有天香谷百世不移的基业,没想到身为姬氏后裔,你竟连为天香谷殉身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代的姬家姐妹可真是不肖,当姐姐的跟北龙天的手下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若不是死得早,怕早想就领着天香谷向北龙天屈膝臣服了,当妹妹的更是厉害,身为香主,三年不回谷一次,一回来,就想叫我们舍了天香谷逃跑,可笑,可笑!”
章家的是一青衫老者,此时并未说话,但一脸嫌弃鄙夷的看着姬瑶月,已显露了他的立场,一言不发,却比任何言语都刺痛心扉!
你一言我一语,刻薄的指责和尖锐的挖苦攻向姬瑶月,姬瑶月怎么也未想到会是这般情景,对上帝凌天,对上妖狼骑都凛然无畏的姬瑶月,在最亲近的族人的指责下,却是被击碎了过往故作坚强的外壳,她双目泛红,泫垂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记起,她,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
“够了,老娘停不下去了,你们有完没完!”出乎意料的一声吼,却是出自蝎夫人。
许是为了讨好主母,亦或许真是对姬瑶月一路辛劳看在眼中,心有不忍,蝎夫人一手叉着蛇腰,一手指着那帮长老,像一个泼妇般大声道:“一口一个荣耀、尊严的,听着真他娘刺耳,老娘我出身蜀地,我们那的妖怪,只是活着就要竭尽全力了,是不懂你们的什么狗屁光荣,但现在姑奶奶我看明白了,你们要荣耀,就得拖她沉沦,你们要尊严,就得践踏在她颜面之上,你们个个傲骨不屈,架子端到比谁都高,就得我家姑娘竭尽心力,四处折腰,出生入死的给你们讨来条出路,哪怕是条狗都得摇摇尾巴了,你们倒好,这尾巴还在天上翘着呢!”
蝎夫人一口气骂了一大串,实在每期骂了,便由大口气朝他们吐了口口水,“呸!”
喘平了气正欲继续,却见姬瑶月攥住了她的手“蝎夫人,够了……”
几个长老气势被压住,一时面面相觑,沉默一阵,赵姓长老哼了声,扫视姬瑶月道:“瞧吧,不打自招了,牡丹花王一脉,到处低三下四的求人,先给公孙大娘当使唤丫头,这又不知怎傍上了公子翎,指不准给那花孔雀许下什么好处了呢,我在此,提出五家共议,拔出姬瑶月天香谷香主之位,将她永远逐出天香谷!”
这章又写得急了,勉强赶上,但嘴炮不怎么够力,先发着吧……
第八卷 第五章 天香何觅()
恍若尖刀的话语,刺得姬瑶月几乎呕出血来,,煞白的俏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神情,“你们……说什么?”
“玷污天香谷荣耀者,不配做天香谷的香主,我提请五家共议,拔你香主之位,将你永远逐出天香谷!”赵长老狠声重复一遍道。
“我附议,你想舍弃天香谷的基业,那何必在眷恋着香主的位置。”魏家长老举手。
“我附议,本来嘛,香主就不该由一个小丫头担当!”赭家长老举手。
“我附议,你既然想走,那便走吧,我等誓与天香谷共存亡!。”姚家长老举手。
“我附议。”章家长老举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五只高举的手,像是狠狠抽来的巴掌,姬瑶月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却听赵姓长老高昂着头道:“按照天香谷规矩,五家联合,可以罢黜香主,姬瑶月,从今以后,你与天香谷再无关系!”
蝎夫人扶着几乎跌倒的姬瑶月,怒骂道:“稀罕有关系啊!我家姑娘千里迢迢来是给你们条活路的,不是看你们冷脸子的,受你们窝囊气的!你们一心寻死便随你们死好了!看你们烂成泥化成灰后,还有没有什么狗屁荣耀……”
“蝎夫人,算了……”姬瑶月推开她搀扶的手,重新立起,带着几分乞求道:“香主之位我不在乎,要我走也可以,但我要带走我的族民……”
“注意你的言辞,他们已经不是你的族民了!”姚家长老打断道。
姬瑶月涩声道:“姚伯父,你家孩子还没有跺墙高,自化形后,还未来得及看过天香谷以外的世界,你真就忍心让他葬送在此?至少,至少让我把老弱妇孺们带走!”
姚家长老神色微微一动,与其他四家交换了下眼神,之后冷着脸道:“你若带得走他们,便都随你,我倒要看看,天香谷内还有多少族民与你一般软弱怯懦。”
“说得是,没有殉谷决心的族民,留下来也只是扰动军心,你能带走多少便带走多少,我便只当你为我天香谷清理污垢!”魏家长老冷哼一声,喊道:“魏萌儿,你进来!”
“爹……”换做魏萌儿的少女进来,低着头叫了一声。
魏家长老冷脸道:“是你领姬瑶月入谷的,情况你应该也都了解了,去传令给天香谷各族脉,姬瑶月意欲弃谷而逃,依族规,五家共议,罢黜她香主之位,将她逐出天香谷。其余族众也一样,愿意与她离去的尽管走,但只要跟了这叛徒,便也一并同罪,此后不再不是天香谷的一员!”
“阿爹,可是姬姐姐他……”听闻此言,魏萌儿面色一变,想要再说,魏家长老却袖子一挥,道:“少废话,快去传令!时限到今晚,要走的人今晚就收拾好家当,在谷中石碑处集合,然后全数滚出天香谷!抛弃故土的妖,天香谷不留他们过夜!”
魏萌儿迟疑几下,却没再说话,随后出了议事厅,调了一队守卫,分散开来向各家传递消息。
“姬瑶月,走吧,便在象征我族荣耀的石碑前等着,看看有多少族众会与你一般!”说着,几名长老走出议事厅。
姬瑶月咬了咬牙,也随后步出。
整个天香谷最中心的位置,耸立着一个三丈高的巨大石碑,仿若撑起天香谷的脊梁。
石碑上方,题写着天香谷的族史,花中王脉,百代望族,睥睨天下的妖王,智计无双的智者,名花美人,绝代风流,天香谷的历史中,有着太多可以大书特书的史诗。
而石碑下方,是为天香谷壮烈牺牲的英魂姓名,姬瑶月的父亲,祖父的名号就赫然在列,天香谷悠悠千载历史,建立过雄极一时的妖国,也遭逢过几近灭顶的危机,就是石碑上所记载的妖众力挽狂澜,为天香谷的延续争来一线生机,而他们身死命消,甚至尸骨无存,只留下一个个性命镌刻石碑上,供后世缅怀。
这个石碑,便是天香谷荣耀的结晶,而天香谷之妖,无不将死后留名石碑视为最大光荣。
如今,姬瑶月立在石碑之下,却觉得石碑是压在了她心头,石碑上的一个个名字,宛若一双双睁开的眼睛,在身后盯着她的脊背,盯得她不敢回头……
“阿爹,阿姐,对不起,我舍弃了你们,舍弃了你们保护一生的天香谷,但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出路……”纵然决心早已下定,可弃守生她养她的地方,姬瑶月何尝甘愿?低垂的头颅,好像是再向历代英魂告罪。
不知过了多久,“呵呵,这不是还有不少妖吗?我还真以为个个都是像那几个老货般的死顽固!”蝎夫人一声轻笑,唤醒了沉心忏悔的姬瑶月。姬瑶月一抬头,却见石碑底下,已聚集了众多背负行囊的族众。
族众多以老弱妇孺为主,面上皆是愁苦之色,个个头颅低垂,但数量却不在少数,已经超过了一半。除却五大家的妖和族中青壮精锐,其余基本都在此地了。
蝎夫人刻薄冲五家长老道:“老娘还道你们又多得民心呢,原来也只是少数,老娘就说了,能活着谁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