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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笑道:“莫要试探我了,我是真动用不了真气,便是可以,此法也断不可行,偃苗助长的法子,虽得一时好处,却总有遗祸在后。”
商影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就是另一个办法了,由我将他体内真气逼出,不过帝恒易脉指一经使用,就与体内真气牵缚一起,紧密难分,若要逼出指气必然旷日持久,操之过急定会损及经脉,怕是最快也得两年吧。不过他这两年真气都会处于暴涨暴跌,不断变化的状态,所以运使剑招时定是极难拿捏,而剑不同刀枪等其他兵刃,最重的就是‘精准’二字,这两年正是筑基的时间,若是拿捏不准气力,失了感觉,这个好苗子怕是就要被荒废了。”
“两年,怎要这么长?”清苦吃惊道。
商影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有个好徒儿,竟然将着帝恒易脉指钻研至这种程度,虽是从我这偷学,却是青出于蓝,一指之间,竟衍生这么多气机,层层沓沓,彼此交结,快了是两年,慢了三五年都有可能。”
“两年便两年吧,大不了这两年不让他碰剑”
“两年不碰剑,那这好苗子不还是荒废了。”商影皱眉道,眼下确实是个两难抉择,两年若练剑,可能会失了剑感,若是不练,又荒废两年时光。
商影替应飞扬为难之际,此际却听清苦扳着手指,高深莫测道:“算起来,我也有七年没碰剑了吧。”苍老面容上,竟是罕见的自信与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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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只感进了地狱,身下是热腾腾的油锅,周遭小鬼正一寸寸的从四肢将他的筋抽出,他刚要大喊,就被小鬼从嘴中灌塞了一大把虫子,而虫子顺着他的嘴,咽喉,腔管爬进他的五脏六腑,噬咬着全身腑脏血肉,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是疼的难以复加。
应飞扬猛然惊醒坐起,发现而是在一个清新淡雅的房间内。
“这不是地狱?”应飞扬嘟囔了一声。
“哈,我二师姐的闺房,当年多少弟子想要进入一观却都不得其门,没想到你竟把它称作地狱。”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侧屋走来的娇俏女子正是谢灵烟。
“我怎么会在这?”应飞扬只感记忆似乎断了片,迷糊的问道。
谢灵烟娇笑道:“疼晕过去了呗,你呀,也真是不争气,不过是给你诊断下筋脉,你就撑不住了。还好本姑娘心软,把你搬到我二师姐这,哦,不用担心,我二十姐早嫁人了,这屋子闲置好几年了,你就先在这休息吧。”
应飞扬问道:“你还有师姐啊?”
“废话,我师傅收了四个徒弟,都是女子,二师姐和四师姐都嫁人了,大师姐是殿前教长,三师姐也做了丹房执事,如今这丹霞峰就我和师傅两人,人丁在诸峰之中最为寥落,不如你就索性拜在我师傅门下,也给我丹霞峰增些人气吧。”谢灵烟歪头建议道。
应飞扬想想日后与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相处,突感遍体生寒,忙回绝道:“不必了,我也没什么伤,还是先去找我师傅了。”
方离了床步出房间,便觉一阵仙风香云扑面而来,竟是商影从天而降,婷婷落于院中,应飞扬虽早有听闻天道之人修到顶尖便可飞天入地,但亲眼看到还是头一遭,不由得一呆。
商影翩然落地,道:“这么急作甚?你知道你师傅在哪吗?”
应飞扬一愣,茫然摇头,商影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道:“你个毛毛躁躁的小子,等着,我让烟儿带你过去。另外这个牌子你拿着,以后每隔七日,都来我这里一遭,少了这牌子,你一个外门弟子根本寸步难行。”
牌子材质似石似玉,下有云纹雕饰,上书凌霄二字,甚是精美华贵,但应飞扬却没有半分把玩的心思,而是颤声说道:“还要再来啊。。。。。”一次痛苦已是难捱,想到以后每隔七日便要再受一次刑,应飞扬竟也觉一哆嗦。
商影掩嘴笑道:“是啊,以后还少不得来我这里,你若嫌上山下山麻烦,不如改投到我门下,给烟儿当个师弟。”
“师傅,我方才刚跟他提过,不过应飞扬看不上咱们丹霞峰啊。”谢灵烟连忙坏笑着告状。
怀揣着虱子多了不咬人的念头,应飞扬长叹一声,不再争辩,装起了哑口葫芦。
二女又调笑一番,见天色不早,商影道:“既然不愿拜入我门下,烟儿,你便带应飞扬先下山吧,他师傅还有话对他说。”
谢灵烟应了一声,推了应飞扬一把:“走啦走啦。”
步出屋外,外头已是黄昏,应飞扬眼前一亮,才知丹霞峰名称由来。
红卵般的落日斜挂在山头,将山峰上的云霞染得赤朱丹彤,嫣然绚丽,白日的丹霞峰如一个亭亭玉立的秀丽少女,而今这个少女也披上了红盖头。
谢灵烟看看周遭,才用胳膊肘捅捅应飞扬道:“对了,都忘了问你,你比我在蜀中多呆半月,这半月来,蜀中可有什么变化?”
应飞扬摇摇头,道:“没什么变化,许是我来得及时,北龙天还未有动作,不过似也平静的太过头了,我倒是听师傅分析,若是超过半月,北龙天仍未与孔雀公子撕破脸,那便是他已将此事咽下。同时也证明,连左膀右臂之死都可以放在一边,北龙天的图谋定是大的惊人。”
“那便是那北妖和公子翎他暂时打不起来喽?”谢灵烟语中略带一丝雀跃,丹霞映照着她的俏脸,在她脸上投下一抹红晕。
“或许吧,不过不知北龙天谋划什么,总觉得如鲠在喉。照我说来,都是天下间顶尖的大妖,何必遮遮掩掩的耍弄心思,敞开了打上一架多干脆利落。”
“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公子翎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坏妖。”
应飞扬一愣,公子翎救过谢灵烟,却也饶了自己两次,确实非是穷凶极恶,但若说他是善类,又觉得他性情邪异,行事全凭自身喜怒,与善字搭不上半点关系,似乎善恶正邪乃至所有评定标准都无法束缚在他身上,最终也只怔怔说一句:“可他终究是妖啊。”
“是啊,终究是妖啊。”谢灵烟眼光一黯,喃喃道,漫天的红霞都落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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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另辟剑途()
许是今天的话已说够,谢灵烟路上兴致寥寥,反是应飞扬来了精神,商影不在身边,顿感压力骤轻,双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凌霄剑宗景色,很快,视线被一座山峰吸引。
那座山不像主峰睨天峰那般雄奇壮阔,也不似丹霞峰的碧翠秀美,整个山峰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木,全由最坚硬,最嶙峋的山石堆砌而成。整个山似画匠用最生硬,最粗犷的线条画出一般。也因此,此山虽与其他峰并立,却有一种卓尔不群,与其他峰格格不入之感。
应飞扬看了山一眼,就觉剑心蠢蠢欲动,指着山对谢灵烟道:“那山挺有意思的,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不能了。”谢灵烟断然回绝,“你知道那是那么?那可是顾师叔闭关修行的地方,与宇文锋越战的时间将到,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若不怕被拿去试剑就尽管去。”
“就是那个当今十大高手,号称剑冠的顾剑声?”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
“真是他啊。”应飞扬自见识宇文锋卓然剑姿之后,就对他名义上的师伯,在剑道上与宇文锋并立的顾剑声心向神往,舔了舔嘴唇,带着朝圣者般的虔诚向那峰方向走去。
“你做什么?”谢灵烟看他迈开了步子,急抓着他的衣襟道
应飞扬一脸委屈道:“你不是说我不怕被拿去试剑就尽管去吗?我确实不怕啊!”
“我。。。。我被你气死了。”谢灵烟气结:“平时挺机灵一人,怎么一遇到与剑相关的,就成了剑呆子,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你一个外门弟子,活动范围只有山门到丹霞峰一条线,在凌霄剑宗上,就是一只蚂蚁都比你自由,听懂了没,现在给我闭上嘴,乖乖下山。”谢灵烟气得拽起应飞扬耳朵。
眼见这小妮子发威,应飞扬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谢灵烟将其引至新为他师徒二人置办的住处,与清苦打个招呼,便气鼓鼓的告辞了。
“啧啧,这地方还挺宽敞,呦,后院还养着竹子呢,真够雅致的。”谢灵烟方走,应飞扬又抖擞起来,打量着房子赞叹不停,房子一正两侧三座房子,皆是青砖红瓦建成,屋后还有一个小竹园,栽着笔直挺拔,翠绿欲滴的竹子,这环境却是令应飞扬极为满意。
“我听说你疼得丢了半条命,现在看来,还挺精神的啊。”清苦嘲弄道。
应飞扬方想反驳,却突然察觉,他明明是放从昏迷中醒来,却全无病馁之感,反而是神采奕奕,浑体说不出的舒畅。“师姑那里的疼看来真不是白吃的,确实有些效果。”
“有无效果,试了才知,去,后院里砍跟竹子试试,砍成四段啊。”清苦随手将剑掷来,应飞扬随手接剑,抖了个剑花,口上还嘟囔道:“挺好看的竹子,砍它作甚,煮鹤焚琴,不懂风雅。”
说归说,应飞扬还是乖乖依言而做,步入后院,寻了根粗壮的竹子怕打几下,接着信手一剑,剑光瞬起乍灭,未及看清便已收归鞘中,却是在一瞬间出了三剑,应飞扬得意的收剑入鞘,此时才闻“哧――啦――”响动,竹子断成四截坠倒在地。
但看着竹子的倒落,应飞扬脸上得意地笑意凝滞了。
细看倒地的竹子,中间一根切口平滑,足见运剑时一气呵成,而左右两根切口却是毛糙,显然是力道不均匀。“怎么会这样?”应飞扬疑道。清苦道人捡起一截断竹,一边在手中把玩,一边将商影先前所说之话原话转达,听着商影留下的推论,应飞扬越听越是心情沉重。
。
贺孤穷却很享受打击徒弟的快感,还自己总结似的补了一句:“常人练剑,目的便是靠着多次演练,用身体记住出剑的力度分寸,使出剑变得精准。而你因真气暴涨暴跌,每日都与前日不同,与真气配合,所该施展的力气和分寸也就不同,所以对你来说练剑得越多,只会越感紊乱,最后失了手感,成为一根皮厚中空的废柴。”
清苦拿竹节比划着,说道“废柴”二字时,清苦似是为了加强语气,手一用力,将竹节捏碎,却不想碎裂的竹刺刺入他的掌心,疼得他叫喊着将断竹甩出。
“还真是废柴啊。。。”应飞扬捂脸,不忍再看。
清苦说得严重,应飞扬方升起的紧张感反而消散,料准了清苦必有下文。
清苦轻咳一声,把手负在身后,正色道:“当然吗,若是常人,定然无能为力了,不过你师傅我是天下有数的剑道宗师。”
“那天下有数的剑道宗师师傅,你的手还在流血,不要先包扎一下吗?”
清苦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得说道:“我想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练剑法门,却不知走不走得通,因为此法对天资要求极高,若不是万中无一的剑道天才,使用此法只是徒耗青春,注定无成。”
清苦抬深陷在眼窝中的双眼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似是有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所以,应天命,你敢和我一起赌这局吗?就赌你是生下来就是为了学剑的,咱爷俩一起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剑道,也让这凡尘俗子知晓,什么叫个神剑冲霄,惊伏群小!”说道最后,清苦得眼睛已似有电光闪逝,亮得吓人。
此言一出,周遭风势陡然一紧,吹得身后竹林哗哗作响,一股孤高,冷傲,睥睨天下之气自他周身蔓延,眼前之人突然变得如泰山崇岳一般威不可犯,细长的竹叶如一把把小剑个个立起,好似在参拜眼前之人。
“切,装腔作势,才不陪你疯咧!”应飞扬打个哈哈,清苦气势登时一泄,方才的高人形象荡然无存,瞪着眼看向应飞扬。
应飞扬懒懒道:“我本来就是天地钟秀,风云际会,生下来就是用来练剑的剑道天才,这种事是显而易见的,何需再赌!”
“有什么练剑的法门,尽管说来吧,不用怕糟蹋了我这个良才,美玉就是美玉,便是落到最蹩脚的玉匠手中,也不会变成石头,若是我能轻易的被你毁了,也只能证明我技止此耳!”应飞扬说着,嘴角勾起一道骄傲弧线。
“哈!”清苦欣慰一笑,道:“你可准备好了,我的法子很苦,你未必受得了。”
应飞扬跃跃欲试道:“别废话了,赶紧让我见识下你是哪来的自信,可以夸口开辟新的剑途吧。”
然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应飞扬都在后悔今日的海口。
第十一章 闭门造剑()
瀑布飞流直下,若珠帘般挂在丹霞峰秀翠侧岭,落入深潭之中,激得珠玑四溅,水汽濛濛,点缀着少女清丽的娇颜。
谢灵烟一身轻装,手持长剑,赤着白生生的玉足,婷婷立在泛着水花的潭面上,若洛神女仙,出水白莲,在喧闹的水声中显得安静恬然。
一滴水珠,贴着谢灵烟的脸颊划出一道柔美曲线,最终从她尖尖的下颌滴落,在滴落瞬间,而谢灵烟也动了。
谢灵烟不急不缓,每行一步,赤足下都绽放出一朵冰莲,冰莲拖举下她行在水面上却是如履平地。行至瀑布之前,忽闻一声清亮剑吟,谢灵烟剑出鞘,寒意顿生,周遭水雾化作细小冰粒,纷纷洒落,而谢灵烟剑光一划,剑锋剑锋经行之处,竟在瀑布上结出一道冰线,见瀑布拦腰截断。
谢灵烟展颜一笑,一笑间,整个人都似生动了起来,从方才恬静清冷的仙子便回了伶俐活泼的小姑娘,但笑容方绽开,便化作一声慘呼,瀑布冰结不过一瞬,随即便冲开冰线阻碍,化作更凶猛的怒流,脚下潭水动荡,谢灵烟立足不稳,倒向前面,随即又被瀑布冲压到潭底。
“好惨好惨,还好没人看见,不让丢人丢大了。”从水潭中爬上的谢灵烟一便肘干衣服,一边自语道。
“不过用了三个月,这傲寒剑法总算练成了,嘻嘻,去找师傅炫耀一下!”
自应飞扬来凌霄剑道算起,已过三个月,谢灵烟下山一行,屡遇挫折,虽嘴上不说,但心中早感觉自己实力不足,有心无力,待安置应飞扬的事情办了,便向商影请求闭关修炼。
商影见这小丫头难得用心,哪会不应,非但将她带到丹霞峰侧岭,溅玉飞瀑旁的清修之地,还传授了她一套傲寒剑诀。
谢灵烟亦是天资过人之辈,潜下心思习练三个月,傲寒剑诀就已有小成,傲寒剑诀清冷绝尘,凌厉逼人,若再搭配她原本修炼的冰华寒魄剑,威力定是倍增。
谢灵烟急着炫耀,但找了绕峰一圈都见不到商影身影,环视了四周,确定没人,才不满嘟囔道:“这个小气师傅,说你坏话时你总是突然出现,想找你时反见不到你的身影了。”
“师傅不在,那就找别人试剑好了,该找谁呢?”谢灵烟歪着脑袋,细细想来,大师应该还在忙着教导殿前弟子,没空理我,三师姐脾气这么坏,直接忽略。傅清明被派出去办事,不在派中。找张毅之,又得回天雅峰,被阿爹撞上定要挨顿数落。
“对了,倒是好久不见应飞扬了,这小子每隔七天便要来找师傅疗一次伤,竟然从没想过来侧岭探望我。听说应飞扬他也在闭关练剑,哼,忙着练剑就可以不搭理我了?今天本姑娘就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实力的差距不是靠闭关就能弥补的!”
说走就走,谢灵烟急冲冲下了山,直奔齐云镇,清苦和应飞扬的住宅。
“咚咚咚”门板敲得震天响,开门的却是清苦道人,谢灵烟一吐舌头,收敛了下形象,道:“见过师叔,师叔,应飞扬现在在何处?”
“他啊,他在里屋练剑呢,要找他自己过去把。”
谢灵烟又行一礼,跑过院子,心中暗自疑惑,“这应飞扬,练剑为何不在院中练?在屋子里练剑,不怕砸坏家当。”
待靠近房门,耳中传来不是霍霍剑风声,而是郎朗诵读声。
“灵凤十三式,瑰丽凄艳之剑,向死反生之招。招取凤凰将死,浴火涅槃之意,命火点剑光,寂心证剑意,欲陷敌则先自陷,陷死地则后生。
剑招十三式,式一,有凤来仪,剑走飞捷,如翅如翼。。。。。”
谢灵烟推门而入,便觉一阵劣质墨水的墨臭扑鼻而来,再见重重书卷中,应飞扬蓬头垢面,如癫似狂,书卷已堆积如山,桌上地上也皆是写得密密麻麻的字稿和写秃了毛的毛笔,应飞扬一手持笔,一手压卷,满脸郁卒,一边发泄似得奋笔疾书,一边朗声诵读。
见谢灵烟来了,只是抬眼扫过,并不搭理,继续边念边写,谢灵烟看得新奇,倒也没跟他计较,反是笑道:“听闻你再跟你师父学剑,这学剑的方式,啧啧,真是别出心裁啊,令人大开眼界。”
应飞扬运笔不停,口上狠狠道:“好说,只是此法过于玄奥,非剑道不世出的天才无法修炼,对你来说观之无益,只会自损修为,劝你快快退去。”
谢灵烟见应飞扬心情极差,反而幸灾乐祸,连找他试剑的目的都忘了,应飞扬越是赶她走,她便越是在房内东转转,西看看,忽而捡起一张废稿,叫道:“哇哇,如冰华绽,如寒月现,这不是冰华寒魄剑的剑谱么,你竟把它抄了!”
应飞扬冷哼一声,道:“何止!”谢灵烟再看,发现脚下踩得一张竟是傲寒剑决的剑谱,更是惊奇,道“不是吧?你到底抄了多少剑谱。”
“多少?”应飞扬冷笑道:“当然是全部!除了那几部非经许可,不得翻阅的禁卷,其他三十六本剑谱早就从你师傅那里全数借了,然后日日抄夜夜抄,抄一遍再抄一遍,抄到倒背如流还不算完,每抄一式都要给这招做批注,抄完一本还要写篇文章分析剑理,文章要写得比剑谱还厚,写得不好还得重写!我这三个月来就只握过笔,从没握过剑”应飞扬越说越激动,“啪”得一声,将手中毛笔捏成两截。
此等练剑法子,莫说是见过,便是想也不敢想。
饶是谢灵烟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思,此时也不禁生起同情,替他报不平道:“这。。。这。。。哪有这么学剑,你这是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