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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剑庭-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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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密室是由一条通道连通三间石室的构造,三间石室各自放置丹药,典籍和法宝,药房便在左侧一间,一入门,发现几排架子林林总总放着诸多药物。而房间内侧还有一个药池,此时还有张润宁便在药池旁,药池内还泡着一个面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的老道,正是徐未央。

    徐未央先前自毁经脉拼死一搏,又被晏世元激得呕出心血,所以先前正道撤退时众人皆以为徐未央已死,便无人顾及到他,唯独张润宁秉持生要带人,死要带尸之心去寻徐未央,欲带他同走,却反与他一同被留在鬼界。只是徐未央已奄奄一息,待张润宁发现密室之后,便急将他丢入药池之中疗治,后惊动了在另一间内翻阅典籍功法的阴九泉,二人这才打起来,也就是应飞扬和天女凌心刚开始看到的那一幕。

    血千秋见还有二人在密室,面色又是一变,而张润宁见血千秋来此,亦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不是仍在为徐未央疗伤,早已冲上前去。

    血千秋环顾了下周遭,随即对张润宁道:“快把他带出去!把这药池让与我!”

    见他言语霸道,张润宁难抑心头之火,怒道:“凭什么!”

    血千秋冷道:“药池之内的水色碧澄,又带木兰之香,内中药物正是六道之中的凝血兰,此药可疗愈外伤,有凝伤志血之效,但徐未央受得是内伤,而且是因情绪剧烈而至气血淤结,你以凝血兰未他疗伤,不但无用,反而有害!”随后手一虚抓,从药架上取出两罐药,道:“祛瘀丹,和稳心丸,这两项药物才是他需要的,或许还能在延他几日性命,听懂了就快离开带他去他处呆着,将药池让于我!”说罢将药物掷出。

    张润宁接过药,却不肯相信的道:“六道之人,有你这般好心?”

    血千秋不耐,化出战戟道:“非是好心,你若不让,我这便让他断气,将药池夺来,也无差别!”

    自血万戮血崩之后,血千秋情绪就似有失控倾向,眼看双方又要打起来,天女凌心忍着腿伤走近药池,搅了搅池中之水,又看了看徐未央的伤情,露出一抹黯然神色道:“张天师,他所言无错,这药池不可再呆,还是将徐道长挪到他处吧。”

    张润宁闻言冷哼一声,将徐未央从捞出药池,大步迈向另一侧的房间。

    应飞扬和天女也欲跟上,却听血千秋道:“天女,劳烦你留下,为我侄儿敷药……”

    应飞扬一皱眉头,暗道:“敷药这事为何他不自己来?是了,定是怕敷药时无人护法,被我们袭击。”

    随即上前道:“敷药这种事情,我来便好!”说罢,就要揽着血万戮的肩头将他取下,却见血千秋眼一厉,一戟划出,锋利月牙抹向应飞扬手腕,毫不留情,似要将他手截断才甘休。

    应飞扬心头一惊,快步向后躲过这突如其来,却见血千秋面露怒容,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碰了一般,怒喝道:“滚开,不许你碰他!”,血千秋战戟直指应飞扬,一身血气贲张,如火炽烈,杀意竟是呼之欲出。

    应飞扬也大怒道:“你还要不要脸!天女凌心是一姑娘家,要他替你侄儿擦药,这不是埋汰人么?!”说罢,一拍剑鞘,星纪剑龙吟一声,锵然在握,便是撕破面皮,舍弃算计,直接与血千秋翻脸。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却听天女淡然声音传来,如空山灵雨,化尽紧张氛围,“血副座,我需要止血、稳脉、强心的药,内服外用各一份,还请你替我找来。”

    应飞扬急道:“可是男女有别,你这样……”

    天女凌心笑笑道:“皮箱而已,本无差别,应公子你着相了。”

    血千秋见她答应才舒出口气,迅速将所需药物取来,之后致意道:“多谢天女愿意援手,此情血某铭记,不过丑话还得说在前头,你若趁机害我侄儿,血某定先除你,再率众杀上优昙净宗,必让优昙净宗血流成河!”

    面对威胁话语,天女如若未闻道:“血副座不放心的话,在旁观视便是,若真念我之情,还请减些戾气,日后少造杀业。”

    血千秋默然不语,又见天女已动手要剥去血万戮衣衫,急对应飞扬和阴九泉道:“你们都出去,莫影响我侄儿疗伤!”

    应飞扬冷道:“你担心天女加害你侄儿,我还怕留天女独自在此,你们会趁机伤害天女呢!”

    血千秋哼道:“你若不信我,咱们就一起出去。”说罢,不由分说的将二人轰出,应飞扬见状也没了理由,半推半就的随他出去。

    血千秋把房间石门闭合,之后如门神一般站在门前,不许应飞扬二人靠近。

    就在此时,门后突然传来天女凌心的一声轻呼!

    应飞扬心头一紧,问道:“天女,出了什么事?”

    血千秋则似早已预料到一般,隔着门道:“皆是皮相,本无差别,天女,你也着相了!”

    沉默片刻,便听天女语调恢复如初,道:“血副座教训的是,确实是我着相了。”

    随后又道:“应公子,我这里施药怕还需一段时间,便劳烦你去张天师那照料一番,莫让……莫让张天师冲动行事。”

    应飞扬思索一番,对徐未央的伤情也同样担忧,道:“那好吧,天女你诸事小心,若他们心生不轨,别忘了拿血万戮做人质!”

    血千秋闻言当即又眉毛倒竖,却又压下火气冷道:“恩将仇报之事,非修罗道作风,应公子多虑了!”

    应飞扬又至隔壁,打开石门,却见张润宁跪伏在徐未央之前,恳切求道:“师叔,求你便将这药服下吧!”

    徐未央面色红润了许多,但应飞扬看起来,却像是回光返照,此时盘膝坐着,轻摇头道:“不必了,贫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便是服下药,也不过,再苟延几日性命罢了。”

    ps:这月字数没写够,明天又得万字爆发了……苦啊!(未完待续。)

卷五 第六十四章 尔虞我诈(四)'怒更万字大章!'() 
ps:连写了一万字,分开发挺费功夫的,主要是我各章节加起来算字数感觉麻烦,索性并在一章里了,时间不多,写得挺急又没时间修,错别字要是多了的话还请谅解。明天抽空慢慢改

    石室之内,风烛残年的老道士自言时日无多,张润宁默然不语,徐未央的状况他也清楚,心但由徐未央亲口说出,仍是令他,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劝慰道:“师叔,莫说这些,先将药服下吧,莫说是延命几日,便是几个时辰,几刻钟,都是值得的……”

    徐未央摇头道:“其实……并不值得,你可知血千秋为何赠药给我们?”

    接着,还未等张润宁回应,徐未央就怕时间不够了似得自答道:“现在密室内两方互相牵制,谁也没把握占上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受到牵制,修罗道功法素来是怒火越炽,恨意越深就越是强横,血万戮若死,愤恨的血千秋将无人可挡,所以血万戮暂时不能死,而我们这边也类似,有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你们无论是战是逃,皆会受我拖累,所以,天女凌心为何愿助血万戮疗伤我不得而知,但血千秋赠药于我们,必是存了让我这老家伙拖后腿的心思……”

    “他便是有此心思,那我顺他意又如何?”

    徐未央摇头,却话题一转道:“少天师,先前贫道错怪了你,以为你要与地狱道合作,那时是真的对你起了杀心,你不怪罪贫道,但贫道却不能不怪自己……”

    张润宁颤声道:“师叔你受先父托孤,辅佐我振兴天师道,我若真辱没了天师道威名,师叔杀我,也不过顺应先父嘱托罢了……”说着,眼泪不觉的滑落。

    徐未央自嘲一笑道:“什么天师道荣光,都是我们执着了,父母所求,不过子女平安幸福,谁又会……托人杀自己的孩子呢,贫道……终究是错了……”

    一旁应飞扬见徐未央将死,心头也泛起酸楚,听闻此话,忽得记起曾徐未央请托自己杀张润宁,不由想着,那时的徐未央内心又是何等凄怆?

    “说起来……你也是要……为人父母的了,蕊儿要生了,你跑来洛阳参加佛道大会……也就罢了,但总不能空手而回。我……在洛阳……找金玉斋的最好锁匠打了个长命金锁,你拿去给……孩子,蕊儿面前,记得说是你……自己送的……”徐未央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锁,金灿灿的锁儿上雕琢盘龙卧虎的纹饰,正面书着长命二字。

    张润宁见状,抹着泪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是同样一把金锁,又哭又笑道:“师叔,看,咱爷俩……想到一块去了。”

    “哈,又是贫道……错怪你了,不过……这挺好……”说着,清脆一声,金锁坠落地上,徐未央带着一抹微笑赫然长逝。

    应飞扬与徐未央相交虽短,但心中甚是感佩他为人,见他身死,心中也如大石压过一般,不由一叹。

    半晌之后,张润宁道:“你知道么,他不光是我师叔,我的妻子,也是他的亲侄女……师叔道学渊博,又是父亲托孤的遗老,在门中声望无人能及,我却在与他结亲后,担心他靠着名望和姻亲之便,会影响我的天师之位,便免去了他的原有大祭酒的职位,将他安放在了一个闲职,师叔却没一丝怨言,甘做一只闲云野鹤……”

    房中只应飞扬和张润宁二人,张润宁这些话似是对他说的,但应飞扬却知,对张润宁而言旁边随便是谁都好,他想做的只是找个人一吐心事。

    “呵,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可我的这些防备却害了师叔,若是师叔仍在大祭酒之位,定不会有闲暇来洛阳参加佛道大会,如今也不会身死……师叔,是我害了你啊!”

    张润宁再说不出话,跪在徐未央面前嚎啕大哭。

    应飞扬不做劝解,默默推出石室,关紧房门,驻剑立于门外,替背负着千年荣耀的龙虎山天师,守住一方能供他哭泣的狭小空间。

    ————————————————————————………

    过了一阵,旁边的石门先开启,天女凌心从石门中走出,面上露出一丝古怪之意,血千秋问道:“天女,我侄儿的状况如何?”

    天女凌心面露一丝古怪,随后道:“血已经止住,经脉之伤也无大碍,还需得几日疗养,但已无性命之忧。”

    “多谢天女了。”血千秋道,“只是天女应知祸从口出的道理,有些话不当说的就别说。”

    天女凌心道:“我非是长舌妇人,自是不会到处乱讲,只是我宗的宗主若问起,天女也不好打诳语。”

    “素妙音么?”血千秋听出弦外之音,冷哼一声道:“素妙音若问起,劳烦天女替我转达,修罗道愿做交易,换取素宗主保守秘密,不过,素宗主若索取无度,修罗道也只好再上优昙净宗新仇旧恨一起清算,该如何拿捏这个‘度’,素宗主号称‘佛门首智’,心中理应清楚~!”

    天女凌心道:“血道主放心,我定将话带到。”

    血千秋点了点头,入了石室之内探视血万戮情况,而天女凌心也缓缓走到应飞扬旁边,问道:“徐道长现在如何?”

    应飞扬叹了口气,正欲作答,身后石门开启,张润宁从中步出,双目仍有红肿,但面上已恢复过往威严,甚至让人隐隐觉得,此时的他比之过去,更像一名天师了。

    张润宁道:“多谢天女挂怀,我师叔已经仙逝。”

    应飞扬回身看去,徐未央尸身已不存,地上隐隐有焦灼痕迹,便知张润宁已动用道火,将徐未央火化了,心中又是一叹,道:“张天师,节哀……”

    张润宁颔首道:“悲哀的时间已过,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应飞扬叹道:“也是,现在是时候找血千秋一谈了……”

    …

    片刻后,除却血万戮,应飞扬等五人综览了密室的三个房间,又回到了中间走廊。

    应飞扬道:“血副座,对阴魍魉的藏宝,你有何看法?”

    血千秋动容道:“比起帝王,阴魍魉更适合当个守着家当财主,藏宝之丰,确实罕有。”

    “血副座何必避重就轻,在下想问的是,你认为内中宝物该如何分配?

    血千秋不答,看向天女如慈祥长辈一般关切问道:“天女步履蹒跚,下盘轻浮,可是腿脚受了伤,要不要紧?”

    应飞扬亦直视血千秋,如体贴后辈一般诚挚道:“血副座也被剑皇黄金剑芒所创,现在是伤好了?还是强压剑气在体内?若是后者那可务必小心,剑皇剑气非比寻常,血副座虽功力深厚,但时间久了,怕也有害身体!”

    二人又是对视一阵笑,随后血千秋正色道:“各取一半,你看如何?”

    应飞扬则瞥向阴九泉,语带挑拨之意道:“各取一半?咱们这好像有三方人,血道主是不是忘了谁?还是想让他辛苦一番空手而回?”

    血千秋哈哈一笑道:“我怎么可能忘了?六道恶灭同气连枝,阴老弟自然算做我这一方的人!我们内部如何分配,就不劳应公子挂心了,阴老弟,你没意见吧?”

    阴九泉自是讪讪道:“当然没有!”

    张润宁则在此时坚定道:“从天师道中偷掠过来之物,皆属我方所有!”天师派曾被六道恶灭攻陷,不少典籍法器皆被掠走,现在宝库中就有不少从天师派那得来的“战利品”。

    血千秋亦道:“那若有修罗道之物,自然也尽数归我方!”阴魍魉这次为了拉拢修罗道,将《焚血屠神功》上册和毁煞枪拿来做筹码,但这显然不是他全部家底子,内中收藏除了阴魍魉扣着不给的《焚血屠神功》下册,还有不少其他修罗道之物,令血千秋已在心中暗骂:“这阴魍魉究竟是发了多少死人财!”

    “好,那便这么分!”

    双方谈定,应飞扬举出手掌,示意击掌为誓,血千秋亦是同时出掌。

    “啪!”,交击瞬间,暗潮汹涌!

    应飞扬运起紫薇天诀真气,并成一股汇于掌心,欲侵入血千秋体内,引动被血千秋强压住的剑伤,血千秋却早有防备,浑厚真元结在掌前,令应飞扬全无可趁之机,随后劲力再吐,欲探应飞扬虚实。

    应飞扬却在他劲力将出未出之际抽掌退身,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各取所需吧。”

    血千秋对他时机的拿捏颇为讶异,将真气强行压回,不动神色道:“果真英雄出少年,请!”

    协议达成,便是大肆搜刮,不得不说阴魍魉收藏殷实,,应飞扬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却也被收藏震慑,而血千秋和张润宁这两个当家管事的,感触更是尤为深切,只阴魍魉一人藏宝,就是天师派和修罗道两派加一起都比不上的。若能得了这批宝藏,必使门派实力大增。

    丹药倒无甚好说,双方各取所需,应飞扬等将内伤、外伤,跌打,稳气,乃至作为今后时日食粮的辟谷丹,各种丹药都拿了一些,自然也塞了不少毒药。

    收藏法器的一间却不是尽如人意,法器多半是认了主的,若要收为己用便需重新祭炼,难免费时费事费力,还有不少就是阴险毒辣的邪道法器,更不为应飞扬所喜。应飞扬是剑修,主张一剑破万法,素来不愿因过于依赖外物耽误剑道上的进境,最后只选了一件护身软甲和几把备用兵刃,最大收获反倒是得了两个储物袋,可将搜刮来的东西安放其中,免去背着大包小包的惹人笑话。

    天女凌心收获倒不小,内中不少佛门之物,地狱道之人自然是用不上,而阴魍魉又不舍得丢弃,便一并扔入内中,此时天女凌心便捧着一对月牙形轮铲,难掩激动之色道:“佛门十宝中的‘新月宝轮’,竟然是在这里!”

    张润宁所得更是丰富,看着诸多龙虎山法器物归原主,将它们带回后定能使龙虎山实力大增,光复昔日辉煌也有可能,但一想到在此处丧命的徐未央,一时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到了秘笈典籍的一间,应飞扬则是入如宝库,眼界大开,剑痴本色又不禁发作,快步抢着几本剑谱,也忘了往袋子里装,就直接迫不及待的当场翻看了起来,边看边捏着剑指,眉飞色舞的比划,还不时击节赞叹。

    “咳咳!”血千秋在应飞扬身边咳了几声,应飞扬浑然不觉。

    “咳咳咳!”血千秋又大声一些,应飞扬依旧没有感应的翻看书册。

    血千秋见状只道他装疯卖傻,眉一凛,一掌拍向应飞扬肩膀,看似只是轻轻一拍,内中却是暗藏雄浑劲力,心想:“你若是装傻,便可推托为见你出神,所以拍肩膀唤你,若是真傻了,这一掌要你废了你的膀子!”

    却见应飞扬似有感应,身形向前半步,肩膀一拧,已将肩头避在血千秋掌势之外,同时一手捧卷,双目仍不离手上秘籍,令一手捏做剑指,反手向身后一刺,一股肃杀之意从指端涌现而出,直点血千秋掌心。

    血千秋心头一惊,这一指他倒也破得,但——

    指掌相接瞬间,血千秋暗敛功力,只以掌法试招,但见双方势快狠准,短短一瞬,已各逞变化,指掌接连对上了数次,却偏偏没激起一丝风声。

    此时,招式之间突现一丝滞碍,却是应飞扬正要单手翻书册下页,血千秋趁机进招,以指对指,封住应飞扬变化,同时将真气涌入指尖。

    所谓十指连心,指尖刺痛令应飞扬如梦初醒,回头看过身边情况,戒备道:“血副座,你做什么!”

    这一声吆喝,其余几人都过来观视,见此情景只道血千秋搞偷袭,天女和张润宁更是带着轻鄙之意。

    却见血千秋在鄙视目光中,咬牙切齿狠道:“你手上的《血元剑经》,是修罗道的功法。”说罢将手伸出示意他归还。

    “啊?”应飞扬一愣,翻回书皮,却见封面上果然是《血元剑经》四字,当下明了前因后果,面皮一红,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书册递回,手却依然攥得紧紧的不舍得撒手。

    血千秋抽了几次都没将书卷抽回,冷哼一声动了真力,才将书册夺回。随后又冷道:“你方才所使的剑招……”

    应飞扬黯然神色又一亮,双目放光的打开话匣子道:“血元剑经是么?没想到修罗道中竟也有高超剑术,尤其是第三招,稳准凶沉,干净利落,简直神来之笔,不过十一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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