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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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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一边喃喃着“对不起”,一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丈夫过世后,婆婆的愧疚丝毫不作假;薛家刻意的照顾,她也享受了许多。在富足的薛家,她做了六年的六夫人,一针一线都不用动手,衣食无忧。

    而这次,蓦然回首,灯火已阑珊。快要忘却的那个皇宫再次找到了她,她赫然发现,苍白的寡妇生涯真的没有一点意思。

    她任性地决定离开,再回到最初的那些尔虞我诈之中。

    薛彬不仅放了她,还帮了她。

    所以,她答应了薛彬,要帮他的女儿。

第四十一章() 
一缕清凉的夜风拂过院中树叶沙沙,薄薄的窗纸上映着一盏修长而优雅的淡色烛灯。

    应天官衙的书房里,目朗眉秀的少年正伏案看书卷,敛眉、又抿着唇,正是少艾的年纪,却无时无刻不沁着一丝淡漠的霜雪之色。

    这正是大皇子卓尧。不住留都宽敞堂皇的宫殿,偏爱占着应天府衙这间不算大的书房。林如海劝过几回,终究劝不动,只能随他去了。

    书房古朴的黄花木门忽然被轻叩两声,卓尧道:“进来。”

    斜着横进来的是穆梓安的脑袋,眨眨眼睛:“你还不睡啊?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用了。我在看吕陶和方清铎的供状,挺有意思。”

    穆梓安蹦进来,回头关好门,溜溜达达到他桌子旁边,也看着供状:“我听说那个扬州知府吕陶是被他夫人绑成粽子送给皇陵卫的,真够倒霉催的。”

    “吕陶宠妾灭妻,夫人早有怨怼。”卓尧摇了摇头,又笑笑,“当然,最要归功于明珏姑姑对知府夫人的‘妙言规劝’。”

    穆梓安不由笑道:“不愧是让秦少监惦记了十年的女人,果然不简单。找她回来,真不亏。”

    卓尧道:“我初进宫读书时,受了多方刁难,是秦少监冒险替我送信向父皇求援。”要不然,他恐怕已经与堂弟齐王世子一般,被虐杀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

    穆梓安不由挑了挑眉。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早在十多年前,秦寒就投了当时还是赵王的皇上——非常冒险激进的一个做法,却是站对了。

    怪不得承景帝会把秦寒放到南京。卓尧获封太子后要镇守南京,秦寒就是承景帝为他选定的镇守太监。

    还有一点,本朝明令宦官不可干政,但宦官可以做一些文士勋贵不能或不屑为之的事情,尤其是密探追踪之类。对于现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世道,非常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至于特意将明珏找回来,一是需要这个聪明的女子的能力,二也是为了收揽秦寒的忠心。

    傻子都看得出来,秦寒当初可不是无意,而是怕耽误这又漂亮又从没的良家姑娘,才故意冷漠相对,待一有例会便将人送到了太后的保护之下。直到现在明珏回来,秦寒还是有儿进退两难,大概是,关心则乱。

    不过嘛,看明珏现在对秦寒的态度,不远又不近,跟玩他似的。穆梓安不由暗搓搓地猜测: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也是,甭管真心还是假意,任谁当年叫个太监给踹了,都得是咬牙切齿地巴不得踹回来的。

    穆梓安正憋着坏笑,却听卓尧忽然道:“当然,此次还多亏皇商薛家配合。”

    穆梓安又点头:就该这样嘛,南京迟早是卓尧的地方,薛家算是个地头蛇,早早配合着未来的太子殿下,不算坏事。

    卓尧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是因为,薛彬有事求我。”

    “求你什么?薛家已经够有钱了,难道他是想升官?”

    卓尧起身,递了一杯茶给他,趁着他喝茶的当口,忽然道:“为了他女儿——的婚事。”

    “咳咳、咳咳!”穆梓安果然气不顺,一撮茶叶全呛进了嗓子,呸呸直吐,表情也跟见了鬼似的,“不会吧?难道薛彬他想、他想……”难道薛彬想把闺女送给卓尧?

    ——千万别,他得心塞死!

    “瞎想什么呢。”卓尧抱着胳膊昵他,眼中闪着明显的狡黠,“看来,你在意的果然是薛家那位大姑娘。”

    “咳咳咳……”穆梓安咳得更厉害了,一张漂亮的脸呛得通红。

    “你就为了试探我?”穆梓安龇牙,这人忒不厚道,故意看他笑话,还算什么好竹马!

    “我说的是事实。”卓尧看够了他的笑话,重新坐下,问他,“你可知,明珏告诉我,王子腾替那位薛姑娘保了一桩媒,和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小公子。”

    穆梓安站他对面,身体前倾打探消息,听到这里顿时嫌弃得不行:“那个传说中喜欢吃胭脂的?哪配的上她!”

    “你这个喜欢男扮女装的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卓尧打趣了一句,在对方不忿拍桌子之前,继续道,“明珏还告诉我,薛姑娘是已被内府登记在册的秀女。”

    “什么?”穆梓安不闹也不气了,只觉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啊,王子腾是疯子还是傻子?”

    内府登记在册的秀女,那是要送上京给宗室挑选的——现在皇帝还没挑呢,谁敢横插一杠子?

    给秀女保媒,是疯了还是找死?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荣国府有位贤妃在宫里,贤妃还是王子腾的外甥女,只要稍做手脚,就可以让薛姑娘落选出宫。”

    没被选上的秀女就可以自由婚配了,这么看,保得这桩媒也是有道理的。

    穆梓安还是觉得不对:“我记得,登记秀女备选是地方父母官的差事。如果徐龄已经将薛姑娘记成了秀女,他夫人怎么还会上薛家去提亲的?”

    卓尧倒是第一次听说,问道:“文正公的夫人曾去薛家提亲?”

    “是啊,我撞见的。”穆梓安有点郁闷,“当然,被顶回来了。”

    卓尧执起一只笔,没有写字,只是轻轻敲了敲茶色的案几,几簇暗金色灯花零落在桌上。

    穆梓安一手支着下巴,盯着桌上那撮金花发呆。心上人变成了秀女,对于他的意义越发不同,他却有些无措,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

    卓尧看着他,缓缓告知:“明年春天的选秀,并非由地方官经办,文正公应该并不知情。”

    “为什么?”

    “因为明年春天将是父皇登基后第一次选秀。”因为孝泽皇后和太皇太后的丧期,选秀被耽搁了六年,“皇祖母极为重视,便让内府亲自督办。”

    也就是说,将薛宝钗登记上待选名册的不是徐龄,而是内府。

    穆梓安愣了愣,忽然皱眉:“等下,既然是内府办的,那为什么贤妃不在一开始就把她的名字划掉?”

    卓尧不回话,只是看着他。

    穆梓安的眉头越皱越紧,于此同时,心内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

    “我只能这么想,正是贤妃,将薛姑娘的名字添进了秀女名册。”

    卓尧颔首:“正是如此。”

    这么想就对了。本朝选秀可不是什么好事,就说一条,无子的嫔妃可是要殉葬的!薛彬那么重视这个女儿,怎么可能舍得拿她去赌什么荣华富贵?如果是地方官办的,薛彬说什么也要塞银子给好处,非得把女儿的名字拿下来!

    除非,挑选薛宝钗之人,是薛彬根本奈何不得的。

    卓尧闭了闭眼睛,才道:“明珏告诉我,所谓保媒,其中的真意龌龊无比:如果薛家听话,薛姑娘自是可以嫁入公侯之家;但若薛家有反骨,贤妃有的是机会让薛姑娘死在宫里。”

    攥紧了拳头,穆梓安咬牙嘲讽:“真是辛苦王大人,又做婊|子又立牌坊。”

    卓尧不予评断,他自是知道穆梓安力气非常,要再火上浇油引得他发飙,没准明天他们就得赔林如海一张新桌子。

    穆梓安眸中寒意森然,问道:“是为了薛家的钱?”

    “大概吧。我查过,薛彬每年送往京城王府与贾府的年礼,从来没有低于万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屋外依旧是夜风轻拂,而淡雅的书房内,除却簇簇的灯花,已然陷入了一片凝滞。

    映着摇曳的灯火,穆梓安的表情半明半暗,唇角却略略勾起,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有我在,他们休想得逞。”

    卓尧又等了一会,待他彻底冷静下来,才道:“薛彬自是不希望女儿的前途甚至性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便托明珏求到了我这里。”

    待选名册已经上报,现在不可能再删下哪个秀女;但是,卓尧的生母乃是当朝皇后,只在选秀时稍微说上一句,薛宝钗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落选回家。

    穆梓安又皱了皱眉,赶紧问道:“你答应他了?”

    “我没有将话说满。”卓尧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我是考虑到你。”

    穆梓安不由一滞。他明白卓尧的意思——他虽然不是宗室,却也是王府之后,选秀时,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指给他一个世子妃。

    托那位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的都提点大人的福,此事对他忽然变得再简单不过,那人对他来说也几乎是唾手可得。

    不过——“趁人之危,某不屑为之。”

    卓尧颔首:“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到明年选秀还有半年多,你若有本事让薛姑娘点头,我可以去求母后‘成人之美’。”

    这可郁闷了。

    “她讨厌我呢!”

    卓尧挑眉:“你就不能做点讨人喜欢的事?”

    穆梓安更郁闷了。

    男扮女装、杀人如麻、还图谋不轨,在人家心里,他早成了人憎狗嫌的。

    卓尧故作不经意道:“刚刚听人说,明珏与薛姑娘赏月夜话,薛姑娘似乎毫无睡意。”

    “她们在哪儿?”

    “客院通往后院的那条小径上。”

    砰得一声,窗户开了又阖,穆梓安如鹞子一般纵身便跃了出去,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卓尧不得不亲自去关窗户,边叹气:“什么毛病,从来不肯好好走路!”

    走过幽幽竹林,只听沙沙的裙摆滑过凉石的声音。穆梓安立即闪到竹林后,就见泛着柔柔萤光的小径上,如雪的少女唇边含笑,双手轻拢着一只小小的流萤。

    宝钗并未用力,流萤偎着雪白的掌心蹭了一会儿,便转着圈儿飞了出去,融入一整偏幽幽的荧光之中。

    月下少女飘渺若仙子,穆梓安隐在竹林后,凝神静看,心下不由一动:“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发亮的东西。”

第四十二章() 
贾史王薛,金陵四大世族。

    除薛氏于三代前转行商道,其余三家至今仍立于朝堂之上。贾氏已渐衰,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有贤妃于内宫襄助,未尝不能转颓为盛;史氏一门双侯,专注军功,面上与其余三家已渐行渐远,但实不知其中内情。

    如今王氏最兴,王子腾为凤首,除却功勋,更得益于其擅行商贾之道。

    卓尧落下重重一笔,“商贾之道”四字笔锋凌厉,嘲讽之意流于纸面,染做一片墨痕。

    义忠亲王镇守留都时,皇祖多次巡游至此,王子腾随驾四次,王家接驾四次。

    接驾一事,表面荣耀,实则靡费巨大。四次接驾,王家被掏了个空,留都财政也青黄不接,王家差点被逼至变卖族田以填补亏空。

    王家无奈,便将嫡枝所出的最小一位嫡女下嫁皇商薛家,换得几十万的聘礼,终于填上了这个巨大的窟窿。薛王氏下嫁十余年,贾王二家于“亲戚”处,又得了几十万的好处。

    想了想,卓尧又在纸侧批注:做得一笔好买卖。

    当然,贾氏还不如王氏。

    王氏两位嫡女嫁入荣国府,早已揽握荣国府大权;

    贾氏女入宫为妃,与九省都提点相互扶持;

    以选秀保媒之名挟持薛氏女,若经营得当,所得恐不下百万。

    先卖亲女,再卖外甥女,别人家的姑娘也成了王氏的绝佳助力。

    卓尧在最后写道:无本万利,不过如此。

    放下笔,任纸上墨渍晾干。卓尧想了想,不由莞尔:若是王子腾知道,他本以为已经捕入囊中的那位薛氏女被穆梓安瞧上了,该要如何反应?

    越想越觉得有趣,卓尧取来镇纸将宣纸押好,而后走了出去。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他真想见识见识,能让他这个最随性不过的竹马如此动心又如此纠结的女子,到底是何等人物。

    ……

    竹林地下的松绒很软,穆梓安稍微挪了一步,脚下便发出“吱呀”的一声。很轻,但在静谧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徜徉在漫天飞舞的流萤中的少女顿时收敛起所有的温和惬意,宝钗侧眸,厉色呵道:“谁在那儿?”

    “是我。”穆梓安从竹子后面出来,溜溜达达走到了宝钗跟前,眨眨眼睛,笑了笑。

    宝钗立即后退一步,脸上满是警惕之色,极快地四下环视更觉不妙,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里距离明珏与林黛玉所在的后院不算远,因为是小路,并无巡视的下人。要是她喊一声,应该能惊动众人,但这是府衙不是自家,落人话柄毕竟不好。

    看她这般防备,穆梓安顿觉不满:“薛姑娘把我当什么人了。”

    还用说?宝钗在心里暗道一句:煞星。

    “世子若无事,民女先告退了。”宝钗福了福,而后低下头,想要疾步从他身边离开。

    眼前却陡然横了一只胳膊。穆梓安动作极快,五指一张一合,一点微弱的荧光顿时消弭于他合起的手掌间。

    “你、干什么!”宝钗吓了一跳,不由咬紧了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来,这小姑娘极讨厌他“杀生”。在心里替自己又道了一声可怜,穆梓安一边叹气、一边松手,一只流萤悠悠然然地飞起,毫发无伤,还调皮地围着宝钗转了几个圈儿。

    “怎么会……”

    宝钗难以置信,捏死流萤极为容易,可是抓了一把还能让这娇小的虫儿一丝不损——她都做不到好么?

    穆梓安解释:“在我学武艺之前,我娘花了整整两年教我怎么控制力道。”

    最大的原因是他头一回进宫就“弄伤”了个亲王世子——虽然那是被算计的,但他还是罚跪了两个时辰,严厉的黑脸老娘手拿戒尺,一口一个“轻拿轻放”、“投鼠忌器”、“万一打死了你就得赔命”。

    他跪得膝盖疼,听得却很爽,老娘分明是在帮他出气嘛,字字句句都是骂算计他的卓尧跟水溶不是玩意儿!

    宝钗已然冷静了下来,方觉又是虚惊一场——又是这卑鄙小人的“威胁”。

    瞥了一眼围着他们不断绕圈圈的漂亮流萤,宝钗又退了一步,抬起眼睛,淡淡问道:“世子究竟有何事?”

    穆梓安摸摸鼻子,这小姑娘一见他就竖得跟刺猬似的,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还是先道歉吧。

    “薛姑娘,那天走得急,我没来得及说句……抱歉。”

    “世子有何可抱歉的?”

    穆梓安又摸鼻子,极为不好意思:“男扮女装,威胁……还有骗人之类。”

    宝钗看着他,忽然摇头:“世子所做并没有错,这声致歉,民女与薛家皆受不起。”

    不等穆梓安说话,宝钗便继续道:“当然,只是民女的猜测,世子来南京,或许、身负皇命。”

    穆梓安眼睛闪了闪,宝钗则微微勾了勾唇:“曹铮尾随世子一路来到留都,本就是大罪,世子抓人,何错之有?薛家与金陵王氏乃是姻亲,瓜田李下,世子顺带疑上薛家,又有什么不对?况且,‘为富’之后常常跟的是‘不仁’,再有民女的哥哥号称‘金陵一霸’,在这南京城里,薛家的名声可算不上好听。”

    直视穆梓安的眼睛,宝钗双眸清亮,一字一顿缓缓道:“金陵薛氏若有异心,当即除之——这对世子而言,才是忠义。”

    与其说穆梓安身负皇命,不如换个更明白的说法:穆梓安是大皇子的人,是嫡系,是心腹。大皇子将封太子,将要镇守这座城池,包括周围整个南直隶,穆梓安有责任为他除去一切可能的隐患。

    虽然手段诡谲了点,但穆梓安做的没错,只不过他是官又是兵;薛家却是民,还是被污渍斑斑的刁民,所以,还是远着点、防着点罢。

    一只只流萤旋舞着,漾在两人之间如星星点点,美如幻境的夜色下却是一片沉默。

    穆梓安看着宝钗,就见少女清澈如一汪潭水的眸中倒映着流萤的点点蓝光,璀璨明亮,就是、太过清冷。就像诗经里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就像,冷眼观人间,遗世而独立,让人怎么都亲近不了的冷美人。

    穆梓安沉默静立,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下又是一阵悸然。如果一开始只是瞬间的怦然心动,到现在则是越来越喜欢,喜欢她月下轻抚流萤时唇边温柔的笑意,也喜欢她提灯正面对敌时那份灼灼的决然,甚至喜欢她现在对自己的冷漠与抗拒。

    美貌而窈窕,玲珑而剔透,仅凭一己之力于危难中保护了整个家。

    穆梓安现在已经很确信,自己真的很想把这个小姑娘娶回去;而且,必须努力压抑,才能忍下心中那份冲动:譬如,可以趁她去选秀,顺道截个胡,理所当然,简单至极。

    ——如果真这么做了,非得被她讨厌到死吧?

    暗恋到这份儿上,真的太惨。至今为止唯一值得稍稍能自我安慰的便是:忠义与衷情,尚不至于难两全。

    ——所谓“忠义”,正如这小姑娘猜度的,丝毫不差。

    穆梓安只能摇头叹气:“话都让薛姑娘说完了,我简直无言以对。”

    宝钗直将他的“无言以对”当“无颜以对”来听,淡淡道:“倒是,世子救薛家于危难,反是民女应该向世子道谢。”

    说罢,端庄地福了一福,越发冷漠而疏离:“若无他事,请容民女告退。”

    穆梓安的脸皮显然没有宝钗期待得那么薄,瞬间调整好心态,又笑了笑:“薛姑娘真不必防我我防蛇蝎。刚刚可是薛姑娘自己说的,我对贵府并无恶意,一切嘛,公事公办。”

    宝钗不由沉默。自己与薛蟠去见曹铮那日,穆梓安就消弭了对薛家的怀疑。而后——他确实救了自己一家人。

    穆梓安抱着胳膊:“再者,今夜可是薛公自己来了府衙。以薛姑娘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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