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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世的白梃兵整装出击,辽骑却比他们跑得更快,白梃兵已不敢离队太远,只能打一下,停两步。如此拖拖拉拉,估计明日清晨也不见得能赶到。
老种当机立断,求人不如求己,既然要打,那就干脆轰轰烈烈打一场,“你让韩五尽管派人前来,到时候会派人掩护他们突进去,也收集辽军服装,届时供你们掩护使用。”
夜色,韩世忠带领大部分连胜军士兵自山脚下的隐蔽处,向燕京城北门突进。最终李庆里应外合,一举夺下北门。
而李庆带着一百名特种部队,则奔向南门种师道部汇合,在那里,种师道将对“W”防线发起一轮冲击,掩护李庆他们混进去。
刘彪紧盯着韩世忠,麾下四千精骑六千步卒远远的缀在后面,就等着连胜军把燕京北门交给他。
萧干看看情报说“好了,宋军主要将领都已经出动了,南面纳哥赫干得漂亮,仅仅两千人就牵制了两万人。如今北门外有一万三千人,谁去堵截刘彪的黑风骑?”
木棱赤骏说道“交给我吧,看看是他的黑风骑厉害,还是俺的火狼骑厉害”当下带着一千五百名精骑向北门外黑风骑疾驰而去。
萧干等木棱赤骏离去,马上说“种师道是南朝名将,必定留有后手,如今他不肯撤出燕京,就证明原先的预测是对的。这一次南朝精锐悉数聚齐,正好可以逐一击灭。希望经此一役可以确保燕南三年平安无事”
萧格里亚由衷的赞道“全赖大王英明决策,属下必定誓死追随”
萧干指着远处隐约的燕京城说“燕地雄城,千百年来,多少英雄豪杰折戟沉沙于此,我辈风流又岂能默默无闻?走,回燕京,杀南军!”
他身后无数骑兵在马背上站起身,叫嚣着“回燕京,杀南军!大王千岁千千岁!”
黑夜之中,萧干率领着钢铁的洪流向刘彪部突进,趁刘彪黑风骑没有反应,抢先击溃,拿到先手为第一要务。
“黑风精骑?六千悍卒?完全都是不堪一击的南朝军对。等一会他们就能见识到大辽铁骑,这才算是真正的精锐!”
至于韩世忠,必定受阻于北门之下,自己和木棱赤骏绞杀刘彪之后,再一起对付连胜军,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萧格里亚在奔驰的马背上,思绪竟然又回到奉圣战场。事后经过调查,原来宋军早知道自己这边做了预案。因此当某种事情发生时,很多东西都会发生改变。
若是大王当初没有趁机吃掉韩望的想法,二十联合对付女真,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场景呢?
随后萧格里亚笑了,自己真是太操心了,即便没有当初那么回事,大辽国也不会放任易州被宋军占领,所以矛盾始终存在。
种师道听见李庆来了,立即命令佯攻开始。居然运进来七八台投石机,对准防线一顿乱轰,显示了一下肌肉强度。
李庆这一百人换上辽军装饰,由精通契丹语的人充作队正,在七八百西军的掩护下,狠狠的扑进了防线内部。等李庆他们消失在防线后的民居中时,西军才假装渐渐不支,又被辽军赶了出来。
种师道和赤厄一直在城楼上这一次佯攻的效果,果然,辽军知道战斗结束,也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次欺骗行动。
“韩望带出来的参谋真是太值钱了,他们怎么能想出如此精妙计谋?每一次都是以最小的伤亡,获得战斗胜利,这并不是胆小懦弱。俺看过他们拼杀,比西军有效,也更勇敢!真想不明白!”
赤厄皱了皱眉,“老相公,真定的活动您参加吗?据说很多达官权贵都会去。”(。)
三四五章 浴血燕京城七()
老种怔怔的看着李庆他们消失的方向,如今“w”防线重新陷入寂静。
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赤厄有些不自然,尽管他这话有些唐突,但是他不得不问。
“我们打南门,伤亡如何?”老种的嗓音有些干涩。
“伤三千余,阵亡一千六百余”赤厄又补了一句“还好,不算太多。”
老种笑笑说“那你猜猜,韩五拿北门伤亡会有多少?”
赤厄楞了一下,这可真不好说,按照韩望每次攻城拔寨的伤亡比来说,只有百余人,最多也不超过两百人。由于连声军极为重视伤兵救治,所以阵亡率大大降低,顶多占到伤亡总数的两成。
“或许三五百吧?”赤厄实在不确定,给出一个模糊的数字。
老种笑吟吟道“赤厄,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随后又漫不经心的说“此战如果能够成功,也不枉我戎马一生,可以无憾的回清涧城了”
赤厄在老种背后面色尴尬,只能赔笑说“老相公身体康健,就算您有心休养,官家想必也不肯的。更何况,如今的西军没有您可不成!”
老种笑笑说“再看罢,这经年打仗,精力着实不济。比不得年轻时候咯。”
李庆潜入辽军防线背后,立即带着特种部队向城中心突进,避免防线上的敌军发现疑点。
依据抓到俘虏的交代,李庆搞清楚了“w”防线和西门是萧不也负责,而北门、东大营是阿力克布防守,蒲爱马驻扎皇城,兼顾西大营。
派出去的侦察人员回来禀报,辽军夜巡队三十人一组,间隔时间为两刻钟巡视一周,防守较为严密,很难渗透。
依据之前画的城区地图,从南门到北门是一条直线,但是这一路上至少要三四道关卡,被发现撞破的几率太高。
最终李庆决定走一条“之”型线路,或许要绕一倍的路程,但胜在安全。中间只需要横穿东大营的辖区,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安全避开的。
定好策略,这一百人的特种部队,马上从小巷的隐蔽处出发,向东大营方向迅速绕了过去。地面上有人前哨,在房顶上还有两三个手脚轻灵的在前后警戒。
偶尔也有更夫碰到他们,但是军队的威严,和会辽语的队员三句两句大发了,一切很顺利,很快就接近了东大营。
东大营有五六千是饼干,如果惊动了他们,李庆深知后果不堪设想。目前距离之夜还有一个半时辰,如果能正常通过,自己就能提前将近一个时辰到达北门。
不知道阿力克布是在东大营还是北门,但是最好是他在大营,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悄悄绕过去,再趁乱拿下北门,一切搞定。
东大营的防卫举措,比街道上更严格,但是好在他们都是固定线路,固定时间。借助空挡,每刻钟可以穿越三十到三十五人,这样三刻钟就能全部穿过去,马上开始偷渡!
前两组没出意外,最后一组就是李庆带队,居然被辽军发觉,当即有一个百夫长拎着马鞭救过来了。
“你们是谁的部属,跑来东大营干嘛?”
李庆当即吩咐辽语通,说“尽量拖延,并且告诉他,我们是南门被打散的汉军,在找萧将军归队呢!”
那名百夫长听了半天,总算搞明白了,指着这一伙宋军说“你们汉军就是软骨头,宋军也打不过,丢人!”
李庆拦住了做翻译队友,递过来一个皮囊,示意他给百夫长。
因为他闻到一股酒味,所以将身上的酒囊摘下给他,说“这是我们砍死的宋军都头身上缴获的,绝佳的好酒,您尝尝!”
那百夫长不以为意的接过酒囊,拔开塞子,一股二锅头的浓烈香气飘出,眼睛一亮
“好酒!”那名百夫长喝了一口,居然亲热的拉着李庆一起坐在路边石块上,又从怀里掏出两包烤牛肉,递给李庆一包。
他喝一口酒,再递给李庆,李庆道一声谢,不客气的接过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李庆看着百夫长有几分酒意,便说“你的部下耽误了巡防,怎么办?”
那百夫长也是一惊,但明显不舍得美酒,抓耳挠腮了一会,忽然高兴起来,冲着自己队伍说“队副,俺和这位汉军兄弟聊点正事,这一趟你辛苦先带着!”
那队副明显谄媚地说“队正,您先好生聊着,这巡防的事就交给俺,保证一根毛都飞不过去。”
百夫长呵呵的笑着,挥了挥手,就接着吃吃喝喝,还和李庆吹嘘。自己和阿力克布将军关系不一般,自己以前立下无数的战功,光是打草谷就不下十次。
李庆看着他说,“兄长,别是吹牛皮吧,阿力克布将军会和你有是么关系,人家统带万军,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
那人急了,憋红了脸,掏出自己的关防印章,“呶,自己看看,这可是大将军亲自给的,见官大一级啊”
李庆接着火把,那方铜章上面是阿力克布的私印,这种信物一般只有亲信才能拿到,看来这个百夫长还是有点门路的。
“唉呀,果然是见官大一级,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李庆随后问道“阿力克布将军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你有没哟听到消息,今夜可是南朝精锐大举进攻啊!俺们燕京城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百夫长不屑一顾地说“卵的事都没,将军方才还叮嘱俺,只要仔细守住防线,南军就拿燕京没办法。至于南门,那就是一块肉南军上钩故意丢掉的。”
果然,萧干就是打着孤立老种的两万人,歼灭其他军队,彻底粉碎这一次十万大军的突击。李庆觉得这个百夫长还是挺好用的,懂得多,憨厚,好忽悠。
听他的话音,阿力克布现在驻扎在东大营。那么就带他去北门,假传命令,迫使守将把北门城防交付给自己手上,最终接应刘彪大军进城。
李庆将酒囊一收,说道“俺们正好要去北门,劳烦兄台带个路吧!”
“你们~不是汉军,到底是谁?”(。)
三四六章 浴血燕京城八()
“督办真定,便宜行事”
赵构接到这份内旨,眉头一下紧锁起来2。“允化,你看看,官家这回是何用意?”
王时雍接过内旨,反复看了两遍,再交还给赵构不由得前后思量起来。
首先,内旨是极为罕见的帝王直系谍报人马内藏司的通讯手段,主要是帝王直接下达到目标人员,中间不经过其他环节。
内藏司另外还有监控密谍司、皇城司、职方司等谍报机构的使命,主要督查其有无营私舞弊、欺上瞒下的行为,除此之外,还要监控宗室成员。
首先要确定这次为什么会是以内旨形式给赵构通讯,然后再来判断如何应对。
不用密谍司、皇城司通讯,要么是极为机密事情,连大名鼎鼎的两个特务机构都不能知道,要么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惹事了。
依据内旨行文来看,“督办真定”就意味着官家坚定的韩望,希望他把大集会系列活动操办成功。
“便宜行事”则首次给了赵构一州之地暂时行政权,这对于九皇子来说,这份殊荣颇为不易。
王时雍闭上眼睛开始逐一排查漏洞,康王非常循规蹈矩,每日一报,赵佶最为安心。这几日也没有出格的事,所以赵构是安全的。
反推过去,皇城司和密谍司肯定倒霉了,双双坐了冷板凳。而且内旨的意思,明确指定交由赵构一人挂名督办,并不希望他们参合在真定事务里面。
语气这么明显的一张内旨,若是公开出去,肯定会引起朝野动荡。密谍司、皇城司尸位素餐,被调教一下也未尝不可。
这两个部门都是深受皇宠,平常只有重大过错才如此惩罚,以儆效尤,是么样的错误呢?难道会是和真定的事情有关联?
“殿下,依据属下的判断,此次是因他人之祸得殿下之福。皇城司,密谍司可能没将真定的实情据实相告,导致官家龙颜大怒,这才派出内旨”
没想到这个王时雍有点本事,这种弯弯绕事情的来龙去脉,居然都被他猜的九八不离十。
赵构也很聪明,“那么我们先将真定的事情具体汇报上去。看看上面的反应。”
王时雍点头道“如此甚好。属下即刻就去办!”
赵构却一把拉住他,“今日是流民招募,素闻韩望擅长带兵,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如何模样”
真定流民大体分为三拨,以城门口最多,约八千人,码头区五千人,六联区三千余人。
韩望一大早的就赶到城门口自己的施粥棚子,张贴了盖有王时雍大印的红榜告示。这告示也不复杂,只要是能识字就能看懂。
“招募告示,凡身体强壮来应募为期一个月壮丁。一日三餐管饱,每日另发黍米三斤。今日限招三百人。真定大集会组委会宣!”
这一下引爆了流民的兴趣,一日三餐管饱,还能领三斤黍米,这可真是活菩萨啊!正好,俺可是身轻体壮,俺要报名!这一下围上来一两千人,现场一下乱哄哄的。
马飞出场,一按刀把,大喝道“还有没有规矩了?都站好,排成三队,等下你们要去做一些测试,通过的方能入选。”
这些流民吃硬不吃软,马飞一顿乱训倒也没引起流民不满,反而乖乖的排起了长队。
独木桥,管道,格斗技巧等好几样训练设施已经准备就绪,韩望希望这一次就从新兵招募开始强调体智发展,选拔三百人,淘汰至少一半。
流民一开始嘻嘻哈哈,七扭八歪的,根本没当回事。但是很快,好多人都从独木桥上摔下来了,有的还被卡在管道里,有的听说还有格斗常备两个老兵拳脚功夫了得,出神入化。
格斗教练式说白了就是两个老兵,使用的都是军体拳,对付一些没吃饱饭的流民,完全没压力。一会儿,两人就把前来检测的二十来人一一撂倒。最后勉强挑了四五个人,算合格!
当这些人到一边去吃饭,吃肉的时候,其他流民全部盯着几个人吃。这种事情总是传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流民都知道这里招募壮丁,一个月管吃管喝,还有黍米拿。
终于还是有人来了,这个能人让韩望都有些眼前金星乱冒。
高宠,十九岁,衣服虽破,但是浆洗缝补的很好。只是脸色苍白的怕人,这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症状啊。
就在刚才,他一个人单挑两名老兵,只出了一拳一脚,就把他们全部打倒在地。
众多流民刚才在老兵手下吃了亏,顿时兴高采烈的叫起好来。
两名老兵有些挂不住面子,当即要求比试刀枪,高宠也不拒绝,挑了一杆木枪。两名老兵,一个选择刀盾,一个选择长枪,随即战到一起。
没想到,高宠的长枪一抖一颤,就磕飞了盾牌,压断了长枪,而且无论两个老兵躲到哪里,高宠的长枪仿佛活了一般,始终锁住对方心口喉头。
老兵直到遇上高人了,马上认输。不敢耽搁,立刻将人带到韩望跟前。
高宠!我的天爷,这可是神级武将!
历史上的他或许就像流星一样灿烂而短暂,叫人扼腕叹息。
他这么年轻,家境看来不好,想吃饭再说,一边吃一边聊也不迟。一大盆米饭,一大碗肉汤,还有蔬菜,酱菜等,摆开了一桌子。
韩望说“打了一场,应该饿了。贤弟先吃饭,吃完饭,找你说点事情”
高宠明显咽了一下口水,但是还是矜持的问,“这饭菜,可不可以带回去吃?”
不用问啊,这是有家有小的忠义汉子,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管着家里的温饱。
这种人是值得下资本的。
韩望想着又能收到一个无敌小弟,乐得牙都不见,马上点头,“快,打双份饭菜,送到高贤弟住所。不,我亲自送去。”
套近乎,拉感情,他这个便宜大哥,把贤弟叫的山响,还送外卖上门。真是煞费苦心啊!
当韩望一行跟着高宠,最终来到一个低矮破烂的窝棚跟前,韩望的心开始颤抖了。
高宠竟然艰苦朴素至此?凭他一身本事到那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如今他这个窝棚,比狗窝都不如。
“宠儿,谁来了?”(。)
三四七章 浴血燕京城九()
高宠应声道,“娘,是招募壮丁的韩大人带着饭菜来看望您老。”
6窝棚里沉默一会说“请韩大人稍后,老身换件衣裳,这就出来。”这说明高宠父亲多半应该去世了,才由高母接待客人。
这时候,韩望还听见,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幼儿啼哭的声音,应该是高宠的妻儿。
韩望心中一动,高宠的老娘还挺讲究,不是一般的民妇,该不会和岳母一样足智多谋吧。高宠不会是因为一家老小挨饿才出来谋一个差事的吧。
正在韩望乱想的时候,窝棚的门被推开,一位面色蜡黄的老妇拄着拐棍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众人,冲着韩望温言道“韩大人,大驾光临,又赠予饭食,老身感激于心。”
虽然穿着破旧,
但是这等气势绝对有诰命夫人的风范!
韩望赶紧上前,一躬到地,朗声说道“老夫人,您可说错了!这饭食是高宠贤弟自己挣来的,和晚辈无关!”
高老夫人眼光一冷,“宠儿,你都做了什么?”
高宠便把今日真定招募壮丁用于维持大集市安全,为期一个月管吃管喝,每天还有三斤黍米可以领。隔壁的抄鱼佬阿建都在招募处应募上了,才来招呼自己去的。自己去比试两场全胜,获得韩大人赏识,特地跟着来拜望娘亲。
韩望也附声说道“老夫人,的确如此,高贤弟不仅武艺精湛,而且孝心至诚。晚辈前来,一来敬佩高家治家之道,二来有心两家结交,故此特来请谒老夫人”
韩望明明白白的把想法坦白,是不想高家上下胡思乱想,毕竟自己爵爷身份摆着,一旦高家起了权势欺人的想法就悲剧了。
高老夫人脸色和缓了很多,有些歉意地说“韩大人过誉了,高家如今只是平民,当不起大人夸赞。”
忽然,窝棚内传出孩童稚嫩的声音“娘,俺饿了!”然后就被捂住嘴巴。
高老夫人和高宠均面有惭色,低头不语。
韩望哈哈大笑,“老夫人,是晚辈不懂事享用简陋的饭食吧!待您用毕,晚辈再来”放下食盒,带着众人远远的走开。
赵构叹服道“韩大人果然慧眼识英,且礼贤下士若此,非常人所能!”
王时雍低声说“非常人行非常事,此子若是假以时日,位高而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