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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她,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婉儿在睡梦中展颜一笑。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醒来。耳边是悦耳的鸟鸣,潭水无声,依旧清澈见底,在潭边洗净了脸。她仔细端详自己的倒影:身上披着一件大得多的衣服,头发乱糟糟,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清澈明亮,映在潭里像闪烁的星。
赶紧用五指耙梳将头发梳理整齐,虽然不是柔顺至极,却也还勉强见得人。凑着潭水看了又看,她终于满意。
她靠的大树旁,是一堆新鲜的果子,显然是上官赫飞去林中找回的,旁边还有一束草药,淡绿清香,茎上开着几朵小花。她认得那种草药名叫山黄连,从前在戴云山上,谁家的小孩发烧头疼,山寨专用医师郭夫子就经常用这个给他们吃,吃了退烧效果极好。
婉儿拿起山黄连,那束药草已洗得干干净净。她笑笑,发现果子旁边有一个箭头,指向旁边的一棵大树。
这是一棵参天大树,树干很粗,在离地一人高的树干被剥了一块皮,上面用匕首刻着一行小字。婉儿凑近了看,是上官赫飞的字迹…………有事离开,好好养伤!果子旁是退烧药!
…………有事?婉儿想:一定是去找吃的去了,可是这里有这么多果子,足足够两个人吃几天了。她的伤还没有痊愈,走动几步,便觉得肩胛处疼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连忙坐下来调整气息,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这是便觉得肚子有点饿了,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果子咬一口,清新香甜,满口香气,那汁水简直甜进了心,不由暗自赞叹…………上官赫飞真是能干,找的果子都这么好吃!
咬着咬着,忽然看见潭的上边,悬岩壁上,飞速地溜下一个小黑点来,转眼间黑点越来越大,竟是一个人影。
婉儿咬住果子,怔怔地出了神。
第三卷
→第三十一节 潭边相拥←
那人影来得迅速,不久就可以看见他手脚并用,原来是攀附着山间的藤蔓下滑。只见他动作轻盈,像一只猴子般从一根藤蔓上倏地荡到另外一根。山崖陡峭,壁上全是青苔,一个不小心没抓住藤蔓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婉儿看得两眼发直,嘴里的果子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也不知道。
那人滑得近了,依稀可以看见他飘逸的长发,高大健美的身躯,背上负着一个箭袋。那身影好熟悉,婉儿便呆了一呆。
忽然,壁上的人张开双手,像一只大鸟以一个完美的姿态从空中直坠下来。
婉儿惊得跳起来,再也顾不得肩上的痛楚飞奔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垂直落到了潭里,“咕噜咕噜”冒起一串水泡,潭面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扩散开来,直到潭的边缘。涟漪渐渐减弱直至消失,过了好一会儿,潭面回复了平静。
这下婉儿急了“喂!喂!”趴在潭边叫个不停,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在潭水里找出什么,无奈潭水太深,而潭边植物太茂盛,映在水里便成了深深的绿色,将深潭变成了一块大的翡翠,想要在里面看清什么实在是太困难。
“喂喂……”婉儿在潭边捡了一根小树枝在水里乱搅,潭水却似死水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糟了糟了,不会是摔死了吧?”婉儿着急地念,将脑袋伸得离水面近得不能再近。
“哗啦!”水面忽然爆起大水花,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笑吟吟看着她。
婉儿被这突来的现象惊得后退,待定下神来看清是谁,不由高兴地叫出声来:“萧劲。萧劲,原来是你!”
萧劲一跃从水里跃出。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衣服已经全湿,贴在身上显出完美的线条和健美地肌肉。英俊无比的脸上,是惑人心魄的灿烂笑容。他甩了甩长发,晶莹地水珠四溅。他带着灿烂笑容迈着大步向她走来。
一时间,婉儿忽然有些恍惚,这就是她认识的萧劲么?她一直把他当大男孩看待,原来这大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如此迷人!眼神就有些移不开,着迷地看着来人,直到萧劲走近。
“婉儿!”他笑眯眯揉揉她地头发。
婉儿忽然惊得跳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事吧?”萧劲捧着她的脸。…Www.仔仔细细把她的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停留在她的肩上,“你受伤了?”
接着是一连串的询问:“还痛不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用药没有。用地什么药……”
婉儿一一回答,笑吟吟坐在他的对面。享受着那宠溺的眼光。觉得身上的伤口忽然一点都不痛了。
终于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她笑眯眯道:“你怎么来了?”
这下萧劲闭上了嘴巴。过了一会儿,深深看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看进骨子里去,那春水般的眼里柔情涌动:“我听见你,听见你掉下悬崖,所以……”忽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婉儿的心中立刻就填满了什么,热热堵在喉头,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萧劲,你对我真好!”
“幸好你没事!”萧劲忽然抓紧她地手,眼睛热切望着她,“幸好你没事,我听说你掉下悬崖后吓坏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忽然一把将婉儿纳进怀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婉儿轻轻拍着他的手臂,那手臂很粗壮,简直有些像上官赫飞地……
她忽然自萧劲的怀抱里直起身子,“萧劲,你地衣服还是湿地!赶快脱下来烤干吧,不然的话会着凉地!”
“我不怕着凉!”萧劲不愿松开手臂,将湿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却一不小心引起她触心的痛。
“哎哟!”她叫出声来。萧劲这才看见自己碰到了她的伤口,连连道:“对不起,婉儿!我不是故意的!”忙不迭放开她。婉儿笑笑,“没什么!”想要起身,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稳,软软便倒向萧劲怀里。
醒来的时候又是傍晚。睁开眼就看见一双亮如晨星的眼睛,灼灼瞧着她,忽然那眼中光芒一闪,蕴满了笑意,立刻就如满天繁星。
“婉儿,你醒了?”
头很疼,简直听不清他说什么!她揉了揉眼睛,“萧劲!怎么是你,我怎么了?”脑子里有些碎片,但是她一时拼不起来。
“婉儿,你睡了一整天了,先吃点东西吧!”萧劲怜惜道。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萧劲的怀里,脸一红要挣扎着起来。萧劲放下她,起身去取水,她发现萧劲的姿势极不自然,腿脚有些僵硬,似乎保持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
想要动动手臂,忽然发现手很沉重动不了,侧身一看肩膀,看见肩上的箭伤。很多东西便源源涌进了脑海,她忽然浑身颤抖,勉强站起来。
“萧劲!”她颤抖地叫,“你来的时候,军营里怎么样了?”
萧劲从潭边取了水走来,闻言手中一颤,那水便泼在地上,正淋在一棵夜间开的花上面,那花颤抖地摇了一下。
“上官将军呢?我大哥呢?他是不是回去了?”头还是疼的要开裂,但是她的神智已然清楚,掉下悬崖的事一件件串起来,她的心忽然拎到了最高处。
萧劲径直走过来,捉住她的手。“婉儿,你的伤还没好!”
“我不要讨论我的伤势,”她粗暴地打断他,“告诉我,军营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攻下了山寨?你从军营来,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吧?还是,”她忽然挣脱双手,怔怔望着萧劲的眼睛,“你知道了我是山贼头子,所以军营里的事都不可以告诉我?”
她那样大闯军营后,还有谁不知道胡副将原来是冒牌的,只是他们要攻打的戴云寨头目而已!所以,所以萧劲才隐瞒什么吗?那么,他的露面?
她忽然全身一颤,直直看着萧劲的眼睛,“你来潭底找我,是为了抓我回去还是……”
嘴立刻被一双大手捂住,萧劲受伤地看着她,就像一头无辜的小鹿,婉儿立刻就后悔了。纯朴如萧劲,一直都那样帮她,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眼泪掉了下来,她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后面的话忽然消失在他的嘴里。
她的头还很痛,忽然之下,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萧劲蜻蜓点水般一吻之下,忽然退开,“对不起,婉儿,我……”脸色通红,似乎做了什么错事。眼神像个小孩子,可怜的小孩子,做错事的小孩子,站在大人面前接受惩罚。
婉儿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向后挪了挪,忽然看见萧劲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便一软。
“婉儿!”他颤抖地叫。
婉儿摆了摆手,疲惫道:“军营怎么样了?上官将军他,他回去了吗?”
“上官将军回去了!”萧劲回答。
婉儿的心立刻泛起一丝苦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可是自己,为什么还要苦苦追问,一定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有事离开,好好养伤!原来,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军营的大事小事最重要,终究还是要领兵讨伐山寨!“哈哈哈!”婉儿撑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凄厉,旁边的萧劲赶紧握住她的手。
“婉儿,你怎么了?”他有些害怕。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她却不再笑,认真问。
“十月初八!”
…………十月初八!那一日沐风上山来递招降书是十月初六,原来已经过了两天了!她摇摇混沌的脑袋,只觉得它像一个什么沉重的东西黑沉沉压在脖子上,但是这沉重的东西还是迟钝的算出了日期。
十月初六,三天时间,那么,最后的期限就是明天!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眼前晃动得厉害,但是她要出去,她必须出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她站立不稳,她倒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一双坚定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婉儿,”萧劲柔声道:“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别动,你的伤口!好熟悉的话!她模模糊糊道:“大哥,是你吗?”
抱住她的身子僵了僵,随即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不要走!”她一把拉住那双手,“不要走!”她喃喃道:“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一个声音低低在她耳边道,贪婪的吻着她发间的清香,“我永远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你知道吗?”萧劲紧紧抱住婉儿,喃喃道。想起那夜见到她的楚楚可怜,在武夷山她第一次着女装的清俏模样,在军营的后山荡秋千她的巧笑嫣然……
“大哥!“怀里的人儿清晰地叫,萧劲的心里忽然紧缩,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俯身看那苍白的小脸,那精致的眉眼,她分明在婉转叫:“大哥,别离开我!”
萧劲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第三卷
→第三十二节 … 只许进不许出←
这一夜,婉儿高烧不断,呢呢喃喃一直说着什么,萧劲在林中采了几味草药回来给她服下,寸步不离一直守在她身边。
近天明的时候婉儿醒了,一眼就看见萧劲躺在她的侧面,满眼血丝,歪着头入迷地瞧着她。
“婉儿,你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他关切地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撑起身子,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
“十月初八!”萧劲避开她的眼睛。
…………十月初八!婉儿挣扎着要爬起来,萧劲赶紧上前扶住她。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恳求地看进他的眼睛去。“萧劲,求你帮我!”她靠在他的身上。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萧劲担忧的样子。
“在军营里,你没听说我的身分吗?”婉儿微笑。
萧劲没有作声。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她目光炯炯,脸上泛着没有退烧的嫣红,使出仅有的力气紧握住他的手指,“萧劲,带我出去!出去后你就远远走开,我决不连累你!”
萧劲深深看她一眼,也不答话,起来收拾了药草揣进怀里,一把抱起她。
“萧劲?”她不安地问。
“你不是要回去吗?”他粲然一笑,显出迷人的酒窝。“可是,这样爬上去吗?”婉儿心怀恐惧地望望那高耸的悬崖,陡峭入云,壁上长满青苔,滑不留手。怎么爬得上去?难道变了猴子?想起两只大猴子在山间跳来跳去的滑稽样子,她忽然就扑嗤一笑。
“笑什么?”萧劲低头微笑,笑容里满是暖暖的阳光。照得她浑身舒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昨夜受了凉。
“我们怎么爬上去?”她咯咯笑。
“谁说要爬上去?”他微笑,“我们走出去!”
“那,昨天……”昨天明明看他像一只大猴子从悬崖上腾挪跳动,一路攀援下来。
“昨天是为了早一点见到你,要从下面爬上去。我可没那个本事,再说了,我不是还抱着你吗?哪里来地手爬山呢?”萧劲宠溺地看着她,“除非等到我变成孙猴子,有七十二般变化。我变出三双手来,一双抱着你,一双爬悬崖!”
“还有一双呢?”婉儿咯咯笑。
“还有一双用来拨开路上的荆棘乱草,免得它们刺伤了你!”他的声音低下来,酒窝笑得更甜。眼里露出孩子一样地笑意,只是这孩子似的眼睛里有浓浓地深情。
婉儿心中便是一动。
萧劲抱着她大踏步走进潭边的树丛,昨日攀援下来的时候。他在悬崖上已经将四周的情况看得很清楚。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应该可以出了山谷。而出去的路。就是通往戴云寨地大路。
脚下是积年的树叶,在秋风里吹得特别干燥。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大踏步走了许久,萧劲道:“婉儿!”
“嗯!“她回答。
“你累不累?口渴吗?”
她摇摇头,将头轻轻靠在那宽阔的胸膛。萧劲的长发抚下来,偶尔有几缕便飘在眼前,她握住了在手指上缠绕。
“还有多远?”此时他们在林间的小路上,四周密林蔽日,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戴云寨的位置了。但萧劲是天生的猎人,辨别方向和冷静思考却是他最擅长的。在武夷山中,为了追捕一头野兽,他往往要走上三天三夜,靠的就是辨别日月星辰地方向和辨别周围的情况。他往太阳光射来的方向看了看,拂开迎面而来地一根树枝,微笑道:“不会太远了!”
在林中走了这半日,怀里抱着婉儿,虽然婉儿自认为自己身轻如燕,堪作掌上舞。可是毕竟她还是有一定分量,萧劲的额头有细汗沁出,渐渐汇成汗珠。
“歇会儿吧!”她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非常地言不由衷,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插了翅飞到戴云寨。“不累!”萧劲冲着她做了个鬼脸,“从前在家里地时候,我经常从老远的地方扛着黑熊,野猪回家,习惯了!”
婉儿地眼睛立刻就瞪起来,竟敢用熊瞎子,野猪什么一系列不雅的形象来比喻本寨主,敢情是吃了豹子胆了!
“你竟敢毁坏本寨主玉树临风,潇洒飘逸的形象?掌嘴!”扬起手来好像要劈过去,手却轻轻自萧劲的脸颊擦过,拭去了他额头上的汗水,“谢谢你,萧劲!”她低声道。
一个太阳变成了九个,那温暖的笑容也渐渐灼热,萧劲低声唤她,“婉儿!”
婉儿的眼睛却已闭上,胸口微微起伏,似是睡着了。
高烧未退,萧劲的怀抱又很舒服,这样一颠一颠,她竟然真的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萧劲瞧着她熟睡的小脸,扇子似的睫毛盖住调皮的大眼睛,鼻子微微上翘,眉间轻蹙。
心里就涌起一阵怜爱!
“婉儿,我愿意用我的一切,让你永远快快乐乐!”他轻声道,声音低得像风中的叹息,一吹就附到林间,到树叶上,化作了千万缕。
这样的甜蜜是沁入心底的,他真愿意永远抱着婉儿这样走出去。可是山路终有尽头,他终于出了山谷,即将到达大路了!前面不远处,旌旗招展,整齐的步伐声,婉儿忽地惊醒了。
“是官兵吗?”她问,脸色苍白,却出奇的冷静。
“是!”萧劲抱紧了她。
“放我下来!”遥望熟悉的戴云山的山峰,她忽然恢复了体力。
“你的身子还没有好,万一有什么事,你怎么有精神指挥你地山寨呢?”萧劲微笑。
“那好,我知道一条小路。我们先上山再说!”婉儿不再争论。
从后山的小路绕过去,后山也有官兵镇守,只是萧劲是一副猎人装扮。而婉儿又紧紧把头埋在萧劲怀里,所以并不引人注目。一个军士看了一眼。喝问:“干什么的?”便叫来旁边地一个长脸官兵,这官兵的服饰和上官赫飞属下地有些不同,想来是胡大帅带来的亲兵。
“猎户,我们上山采药!”萧劲不慌不忙,他到军营的时间还短。很多军士兵不认得他,所以他自信满满,再加上他看出这名长脸官兵的服饰稍有不同,心里也有了底。
“这山已经封了,今天要围剿山贼,赶紧走赶紧走!”那长脸官兵高声吆喝。
“军爷,我娘子病得很厉害,只有这山上的一种草药治得了她地病,请你通融通融!”萧劲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锭大大的银子。是这次荡平倭寇所得的赏赐。
萧劲进军营的时间虽短,却知道上官赫飞治军严谨,手下军士都是铁面无私。从不敢收受贿赂什么,可是如果是别的军队。倒可以试一试!
果然那长脸官兵露出笑容来。一把将银子纳进怀里,随即又凶巴巴道:“去吧去吧!只是呆会儿打起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等萧劲和婉儿走得远了,他又嘿嘿笑道:“傻瓜,封山后便只需进不许出。你就算是找到药草救了你娘子,还不是一样死在里面,倒多添了一条性命!”掂掂怀里的银子,心里想:管你死不死,反正我的银子到手了!
萧劲却似什么也没有听见,大步向前走。走得不多远就看见麻烦翩翩飞来了,见了婉儿兴奋得大叫:“姐姐,姐姐,胡说,胡说!”
“麻烦!”婉儿大叫,伸出手来,还没摸到麻烦的翅膀,麻烦掉头就飞,高叫着“胡说,胡说!”一会儿就不见了。
这鸟吃了忘情药了?居然敢连主人的话都不听。
一会儿后山就涌来一群人,闹哄哄地,边跑边喊:“寨主,寨主!”为首的衣炔飘飘,不是嫣然又是谁?
“寨主,官兵来了,是不是要把我们抓去杀了,做成肉饼?”王大娘家的小屁孩平常见了婉儿就跑,这时却直奔她地身边,抓住她的衣袖大哭大闹,把眼泪鼻涕一股脑蹭到她地衣服上。然而婉儿并不在意,默默摸着他地头。
其时萧劲已经把婉儿放下,婉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默默瞧着一路跑来的众人。许多年了,戴云寨地兄弟们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