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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晶愣了。
奥利弗胆大了啊!敢给她立规矩?!
不过……这个规矩好像是为了她的安全才立的,苏绮晶默了默,没有把话说死,“我以后尽量早回来,你们也不用一惊一乍的,我有分寸。”
奥利弗撇了撇嘴,反正不管苏绮晶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玩忽职守了,他们三人都是苏绮晶的贴身人员,分工明确,傅勒负责苏绮晶在苏家的内部事务,徐莉负责苏绮晶在外界的外部事务,他则负责苏绮晶的人身安全。
这个人身安全包括很多方面,例如苏绮晶身边出现过什么人,都应该是他来一一查清,排除危险分子,奥利弗虽然格斗术很强,但他真正的强项是侦查追踪,他所接受的教育几乎和fbi一样,有这么一身过硬的本领,他却每天都无所事事,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以前他这样,是因为苏绮晶不需要他,可昨天苏秦说的一席话,句句如钟,瞬间敲醒了他。他以前完全没看清自己的定位,更没发现他们三个都是苏秦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有着重要任务,每一个都不可替代。
一席话让他看清自己的重要性,更让他看清了苏秦对苏绮晶的感情,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甚至连女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他思虑了好几年才慎重安排下的,奥利弗对苏秦缜密的心思感到震惊,更对这份父爱感到震动,他不想让一个父亲失望。
苏绮晶觉得奥利弗有些奇怪,平时他虽然也会来她眼前晃,但不会晃的这么有存在感,一路走下去,直到卧室门口,奥利弗才终于转身离开,苏绮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受了什么刺激。
徐莉听到声音,已经从隔壁走了过来,刚出来,她的视线立刻移到奥利弗的左手上,虽然离得远,但她还是看清了,那是微型红外扫描仪,可以把一个人有几颗智齿都扫描的清晰明了,是现今最高端的携带型安检仪器,目前只有极少数人能拥有这样的东西。
似乎侦查班毕业的时候都会发一个,作为工作装备,嗬,奥利弗开窍了,终于不消极怠工了?
徐莉有些惊讶,但想到昨天晚上,她也就明白了。
苏绮晶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说道:“今天晚上折腾的太累了,我先去睡觉,莉莉,你也快睡吧。”
徐莉一愣,事关紧急,她还不能让她睡,而且等苏绮晶听完,估计她也不想睡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苏绮晶撩了撩头发,不甚在意的回答:“没电了。”说完,她去旋门把手,徐莉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动作定格在这里。
“股市出问题了。”
苏绮晶立刻转过身,眼里都是震惊,“出什么问题了?”
徐莉看了看走廊另一端,随后将她推进门内,“从中午到现在,盛天的股票已经涨了50,现在还在涨,我问过分析顾问,他说至少会涨到明天早上,估计到时候股票价格会翻一番,也许还不止。”
苏绮晶的心猛地沉下去,平时股票大涨自然是好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涨,肯定是有人在暗箱操作,故意阴她!
她手里有容家两个舅舅给的钱,通过收购散股、交易股权,原本能买到11的股份,但如果翻一番,那她就只能买5了!
容家原本也在盛天有大量控股,但在容鸢出事以后,他们不能对付苏家、也不想帮助苏家,所以把股份全部卖出,现在容家一点股份没有,只能从零开始慢慢回收,如今容家带来的优势彻底消失,她又回到了毫无优势的境地。
苏绮晶缓缓坐下去,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她必须赶快想办法,再筹集更多的资金,不然真的就无力回天了。
可是……她去哪弄这么多钱,要不然,卖掉一些不动产?
这个想法只在苏绮晶脑海里出现了一瞬,然后她自己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绝对不行,那些不动产是她的最后退路,也是苏秦和容鸢留给她的东西,她一样也不能动。
看着苏绮晶一言不发的样子,徐莉都不忍心说出后面的话了,但再不忍心也要说,她早晚都会发现的,还不如现在告诉她,让她一次性接受所有打击,这样的话,也许她能恢复的快些。
“苏先生昨天还跟我说了一些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过了一秒,苏绮晶才反应过来,抬头问道:“我爸爸说什么了?”
“他说……他不打算干预董事会的决定。”
苏绮晶慢慢睁大双眼,徐莉继续硬着头皮道:“他还说,董事长的下任人选,希望你自己去争,不要依靠他。”
徐莉已经是业界良心,她的措辞很温和,把苏秦的不作为说成苏秦是在鼓励她自己努力,她这么说,一半是想让苏绮晶别太心寒,一半是想保护他们的父女关系,苏秦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可受不了什么刺激。
苏绮晶愣了半天,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然后就没下文了,徐莉疑惑道:“苏总,你……不生气?”
苏绮晶摇头,“没什么可生气的,集团是爸爸的,我的一切都是爸爸的,他给我是情分,不给我是本分,谁都没规定过父母的东西就一定要给孩子,我尊重爸爸的任何决定,你放心,我知道爸爸对我有多好,不会怨他的。”
听到这番话,徐莉哑口无言,苏绮晶想的比任何人都通透,她这一天算是白担心了。
又合计了一会儿,徐莉才离开,苏绮晶坐在书桌前想了半天,然后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发出两条短信,又把手机扔到一旁。
长长吐出一口气,苏绮晶趴在桌子上,眼睛睁得极大,望着外面的夜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今天真是不顺啊……希望明天别再这样了,要是再来几个坏消息,她好不容易才武装起来的小心脏,大概又要垮了。
第二天,苏绮晶一早就去了公司,不多时,苏秦也出门了,陈伯开车带他出去,但半道上,他们还接了一个人。
粱志强抹了一把脸,“苏董,这下雨天您也出来,不怕入了湿气?”
“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还怕湿气?行了,说说吧。”
梁志强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地中海的面积一年比一年大,看着老下属在冷雨里等了那么半天,苏秦还是于心不忍,递了一条毛巾过去。
梁志强接过,道了两声谢,然后才说道:“苏小姐昨天下午找的我,我也答应她过两天会和她见面,昨天股票大涨您知道吧?这和市场规律不符,等这件事一结束,肯定又会大幅度降回去,最近很多人都急着抛售,可是买主很少,我也打听了,好像有三个人在收购股票,其中一个是苏小姐,另外两个都很神秘,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苏秦微微垂下眸子,点头道:“知道了,我叮嘱你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不让苏小姐知道我是您的人,可是苏董,您这是为什么啊,爸爸帮女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手里股份虽然不算太多,只有3,可也能帮苏小姐争取一些筹码,要是让她知道这3是您帮她争取来的,她肯定更高兴。”
苏秦笑了一声,“老梁,你不懂。”
梁志强莫名地看着他,陈伯开着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苏秦阖上眼,说的话像是叹息,“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让她赢,我把我能给的都给她了,但是,我还是怕她会失望、会难过,晶晶的责任感很强,她把盛天当做自己的家族责任,她才二十二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万一输了,被这次挫折寒了心怎么办?”
“所以啊,我得让她有个可以抱怨的缺口,如果她输了,她还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是我不让她赢的,都是我的错,那样,她就不会太自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电脑后台死活进不去,只好在手机后台替换,可能会有错乱,作者正在努力抢救中qaq
第31章 31()
梁志强恍悟,直呼“苏董你可真是个好父亲”,苏秦苦笑一声,并没有接他的话。
其实这只是一半原因,还有另一半。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他的女儿他最了解,现在的晶晶虽然看上去十分坚强,但她其实离不开他,如果还有时间,哪怕还有两年,他也会紧紧挡在晶晶前面,细密的为她安排好一切,绝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现在来不及了,他只能忍痛,把她推出去,让她直面残酷的风雪。
她应该会怨他的吧,怨他为什么不帮帮自己,怨他为什么那么冷血,怨着怨着,也就没那么伤心了,失去父亲、失去家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他还记得那个晚上,容鸢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她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下来,他抱着他的第一个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墓园,他亲手埋葬了他的第一个女儿,在那之后,整整半年,他都活在噩梦里。
真正知道他家实情的人,都会说他在这世上最爱的一定是容鸢,哪怕苏绮晶、还有未出世的苏绮莹,都比不上容鸢,其实不是啊,他真的非常爱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们和鸢儿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命。
第一个女儿离开自己,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鸢儿再离开他时,他又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连续两个至亲至爱离开,他在商界的那些翻云覆雨的本事,全都使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去了诊所,医生给他诊断的结果是重度抑郁,可他听到结果的时候,只想一枪崩了这个医生。
抑郁?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会抑郁,他的情况应该换一个词,像行尸走肉、生不如死,都很适合。
他也不知道那几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可能是因为晶晶还在,虽然她从不和自己说话,但心里有个念想,不管多难、多苦,他都能咬着牙坚持下去,有时他也会想,为什么之前从没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这两年却迅速垮下去了呢?
大概是因为晶晶长大了,她成熟了,可以自己生活了,他最后的一丝牵挂也已经消失,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离开,去找鸢儿和莹莹了。
但是,真的能放心吗?
浑身是血的孩子好像还在他的怀里,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因为经历过,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失去亲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晶晶也要经历一次,也要痛苦一次,哪怕最后可以涅槃重生,可重生的代价是浴火,那样的痛苦,他不忍心啊。
他也想多留一段时间,看着晶晶真的内外都坚强起来,看着她找到生命中的第二个精神支撑,但是,没时间了。
梁志强已经走了,苏秦闭目靠在椅背上,陈伯还在开车,微弱的雨声和行驶的震动混合在一起,倏然,震动停止,陈伯回过头,小声道:“先生,已经到了。”
苏秦睁开眼,他走下车,陈伯立刻把伞撑开,二人一起走进支暮会所,前台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进来,纳闷了半天,她是新来的,还没见过苏秦。
虽然不认识,但从他们的穿着,她也能判断出来人非富即贵,通知里面的人来迎接,很快,一个服务生出来,热情的接待苏秦。
苏秦微微转身,低声道:“你去吧,直接报我的名字,让他尽快赶过来。”
陈伯有些担忧,“先生,他要是不来呢?”叶一弦和苏秦的梁子太大了,他真的不明白,苏秦为什么要他去请叶一弦,而且没有任何预约,就这么把人叫出来,万一人家正在忙,那他不就得吃闭门羹了?
苏秦笑了一声,似乎很有自信,“你叫他来,他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那我也没必要找他了。”
一段话和绕口令一样,陈伯被绕进去了,既然想不明白,他也不打算再想,干脆直接去请人吧。
到了叶氏娱影,被告知叶一弦不在,现在他应该在总部,于是陈伯又驱车到叶氏集团总部,接待小姐看到一个四五十岁、打扮的十分素朴的男人来找总裁,一双柳眉立刻挑起,“有预约吗?”
陈伯摇头,“没有,请您通知叶总,我家先生正在等他。”
接待小姐一双大眼滴溜溜的在陈伯身上转,语气也开始变得傲慢,“你家先生是谁?没预约就来见叶总,好大的排场啊。”
陈伯好心提醒她,“不是我家先生见他,是让他去见我家先生,就现在。”
接待小姐眼睛都瞪圆了,这人是听不懂正反话吗,给他点颜色、他还开上染坊了!
“对不起,没有预约,叶总不会见任何人,而且,叶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你老板是暴发户吧?你回去告诉他,看清自己什么位置再放话,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陈伯从一开始就好言好语,听了这么一顿挖苦,他依旧笑呵呵的,没办法,常年待在苏秦身边,看的实在太多了,再加上他总是穿得跟个基层老干部似的,这些商政界的新人,很少有尊敬他的。
可但凡有点资历的,都知道陈伯的身份,他现在退休了,所以留在苏秦身边做一个家庭司机,在他没退休前,他当过五年的董事长特助,还当过小二十年的销售副总裁。
别看人家老老实实的,人家再不起眼,也是一个不起眼的退休总裁啊。
所以,虽然陈伯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但陡然间,接待小姐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看着眼前的老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只是,陈伯还没发话,李信已经走过来了。
他无意一瞥,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能不熟悉吗?苏绮晶身边亲近的就那几位,陈伯也是她为数不多的长辈之一,陈伯的脸经常会出现在他的秘密报告里,如今看见真人,李信连忙快步走过去,他笑道:“陈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伯回头看了一眼,认出他是叶一弦的助理,才似笑非笑道:“我家先生想见叶一弦,也就是你们的叶总,不过,这位小姐刚刚说,叶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还让我家先生看清自己的位置再说话,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陈伯每说一句,李信的冷汗就多了一层,陈伯还在说着,“所以,我现在打算回去了,顺便把这些话都转告给我家先生,唉,我出来一趟,也没办成事,总要有个交代,就这样,我先走了。”
李信赶紧出手拦下他,看着陈伯,他笑的脸都僵了,“您看您,都是她不懂事,您别生气,苏董想见叶总,哪用您亲自跑一趟,一个电话,叶总不就过去了,您等着,我这就给叶总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他,您可千万别走,您走了,我就没法交代了。”
可不没法交代了!叶魔王未来老丈人要见他,结果被一个四六不懂的丫头片子骂回去了,这事要是让叶魔王知道,他还活不活了!
跟叶一弦通完电话,李信默了默,鄙视了三秒叶一弦,才说道:“叶总他刚刚在开会,现在正在下楼,您等等,他马上就出来。”
陈伯微微睁大眼睛,这是连会都不开,就这么跑出来了?先生说的还真没错,不过,叶一弦为什么这么积极?
见了鬼了……
陈伯咳了两声,准备把面子进行到底,看来叶一弦和先生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反而像是倒过来的,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我就不等他了,先生在支暮会所,希望叶总能快点过去,我先回支暮会所了。”
李信还想再拦一拦,结果陈伯施施然的掸了掸土黄色的老年衬衫,然后就慢悠悠的走出去了,看着陈伯消失在门口,李信才冷着脸回头,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苏董的人你也敢拦!你算老几?现在就去人事部请辞,叶氏养不了你这尊大佛!”
接待小姐急的都快哭了,她哪知道对方身份这么高,那个老头也是,他连名字都不说,这不等着看她的笑话嘛!
接待小姐赶紧跑出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李特助,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告诉我,而且他态度特别傲慢,所以我才说了他几句,我只是想维护咱们公司的荣誉……”
李信把手抽回来,对她十分不耐烦,“就算他傲慢,他也有傲慢的资本,别扯上公司荣誉,你是接待,就算有人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你也应该态度良好,然后让安保去处理那些人!这些在你进公司前应该都培训过吧?明知故犯,还企图狡辩,别在这哭哭啼啼的,直接走人。”
接待小姐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走,还在苦苦求情,李信心里哀嚎,决定在叶魔王下来前赶紧让人把她带走,不然等叶魔王下来,倒霉的就不止她一个了。
李信扯住她,在她耳边低吼,“我这是在帮你!你要是再闹,可就不止辞退这么简单了!”
接待小姐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彼时,叶一弦已经从电梯里出来,略扫一眼,发现没有陈伯的身影,他看向李信,“人呢?”
接待小姐刚刚还在柔弱的哭,此时又跑得飞快,如法炮制,直接拽上了叶一弦的袖子,有条理的哭诉着,“叶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出口不逊,所以我才会回了几句,李特助要辞退我,您帮……啊!”
接待小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大力的甩开,撞到了后面一个等身高的花瓶,花瓶晃悠两下,堪堪立住,接待小姐却趴在了地上,她愣愣抬头,根本想不到,平时温和寡言的叶总居然会出手打她。
其实也不算打,叶一弦只是嫌恶地推开她而已,李信站在一边,默默叹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姑娘算是完了。
原本叶一弦是面无表情,仔细搜索,还能看到一丝紧张和兴奋,但现在,叶一弦的神情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
他大步走过去,李信微微低下头,“苏董在支暮会所。”
叶一弦抬脚离开,果不其然,在他离开前,他还说了句话,“把那个人赶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有这句话,那个姑娘就不止是被辞退这么简单了,连a市,也不能再让她待下去。
叶一弦这几年脾气收敛的太好,以至于几乎没有人记得他本性怎样,也只有跟他同进同出的李信还记得,这位叶魔王不高兴起来有多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