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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外,薛青尸转过身来握着老庞的手,很诚恳地说:“辛苦你了,个别病人又被送回了太平间,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通气。”
老庞木讷地说:“知道了薛医生,如果他们活了,我一定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用担心,有办法再死,或许就有办法再活,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
在五楼薛青尸办公室,胡阿九拍着屁股下的桌子质问薛青尸:“你怎么信口开河,说那些人又被放回去了,老庞头晚上悄悄一看,肯定就发现了!知道咱们在试探他,一转身溜了怎么办?”
薛青尸不慌不忙道:“急什么,我自有安排,你们就等着瓮中捉鳖吧。”
说完可能觉得这样形容一位大师有所不妥,改口道:“总之,不出两天他肯定原形毕露!”
胡阿九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我看看有没有破绽。”
薛青尸拿出钥匙打开抽屉的锁,使劲向后一拉,抽屉就弹出一米多长,原来里面是一个长柜子。
我和胡阿九凑过去,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柜子里面躺着一具青色的尸体,已经可以看到深深的尸斑,而且,而且我们似乎同时闻到了臭味,一起捂上鼻子。
胡阿九气急败坏道:“我以为你慢慢脱离了恶习,没想到在办公室,你还藏有尸体……,你!……”
我问薛青尸道:“这就是你的道具,关键是这人身上并没有老庞做手术的痕迹,他怎么会认为这是他救活过的尸体呢?”
薛青尸先对着胡阿九说:“这跟吃零食一样,偶尔在办公室,我也闻一闻藏起来的,请不要吃惊!”接着转向我,徐徐道:“薛某人的医术虽然不及那个老头子,但是以假乱真,还是有一手的,保证那人看不出破绽。”
随后薛青尸指着柜子道:“阿九,以你所学,你认为这人死于何种原因?”
胡阿九虽然心里厌恶,但也不愿意放弃展示自己的机会,走了上去,从头到脚验看。看完后胡阿九又摇晃了一会,语调自信说:“这人死于酗酒,死的时间超不过二十四小时。”
薛青尸微微一笑道:“你接着看!”胡阿九又看了一会,面露疑惑之色,说道:“这次看来又像是心脏的问题,似乎刚刚死掉。”说完后她看了看薛青尸,后者并不表态。
胡阿九再次伸手试探,第三次的结论是:“此人是因为郁郁之气纠结于心,所以急火攻心而死。”
这一次为了保险,胡阿九主动复查,以确保判断的可靠。不过第四次令她吓了一跳——那人胸口开始缓慢跳动,但是跳动间隔极长,根本不像正常人。
胡阿九坐在一边陷入了沉思,嘀咕道:“不可能,莫非……?”她问薛青尸说:“难道经过那夜的观看,你已经掌握了起死回生的方法?”
薛青尸苦笑道:“如果我已经知道了,还调查老头做什么?我虽然自小号称神童,但还没到这个地步。”
这是我也忍不住了,问道:“说来听听,你是怎么办到的?”薛青尸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个“别急”的手势。转向胡阿九继续道:“你是蛊毒世家扈七娘的嫡传弟子,我问你,江湖上判断一个人的死因,比你高明的人有几个?”
“不超过十个!”胡阿九自信地回答。
“很好,她确实算得上这一方面的高手,那为什么会失算呢?”薛青尸转过来问我。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心中却在想着,原来胡阿九是真元所说的扈七娘的弟子,难怪有点邪气。但是既然我们有言在先,也不好细细询问。
薛青尸笑道:“看起来奇妙,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人根本就是活的!”
一听此话,我和胡阿九一起睁大眼睛表示不信,薛青尸也不争辩,只是在那人耳垂边弹指三下,“尸体”就猛然翻身坐起,而且从平躺到坐起这短短的几秒里,他身上包括尸斑在内的所有死尸的特征,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胡阿九因为一贯对断尸这门技术比较自信,所以受到的震动更大一些,指着那人问道:“你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完全的死人,忽然就活了?这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薛青尸还是笑眯眯的,解释说:“不错,他确实并非常人,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萧灵犀,是个在家羽士,平时喜欢吐纳服食,这几年颇有成就,所以就被我请来,用作诱捕老庞的诱饵。”
萧灵犀对我们一笑道:“雕虫小技而已,献丑了,希望没有吓到两位。”
薛青尸解释说:“对于内修深厚的人而言,完全可以轻易去控制自身肉体的特征,不呼吸,不心跳,而且皮肤上可以出现所需要的任何特征,脸部也会变形。这就是为什么刚才阿九会判断失误。”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阿九在这方面已经修为颇高,还是被骗了,这就意味着,老庞固然医术超人,但是未必熟悉吐纳内息之学,所以完全有可能被迷惑。”薛青尸用很平淡地语气说出了他的意图。
是夜中分,我们三人一“尸”静静地侯在太平间,等待老庞上钩。
一开始大家斗志昂扬精神百倍,过了十一点,我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胡阿九不断用胳膊捅我,主要是害怕我的呼噜暴露了行踪。
直到凌晨一点,太平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就着走廊的灯光,我们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影子,从门口进来了。我浑身的睡意立刻被赶跑了,睁大眼睛,看一个胖胖的黑影蹑手蹑脚走过身边。
这人虽然脚步很轻,但是速度不慢,好像是漂移到了床边。
他挨个揭开床单,看来是在寻找被送回来的“尸首”,找到第九个,终于轮到了萧灵犀。他俯下身子仔细看看萧灵犀的容貌,便弯腰抱起,放到地上,在身上细细摸索。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发出感叹,好像遇到了胡阿九一样的困难。
就这样过了十五分钟,这人盘腿坐到地上,陷入深深的思考,一边想,一边和自己讨论:“应该是饮食不当……,不对,是胸口的病,脚也不正常……,这好似一头胡狼……”
由于光线暗淡,我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就转头去看胡阿九,她冲我点点头,表示那人确实是庞老头。
庞老头思考起来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我们几个就杀呵呵地在边上等着,现在你也不能冲上去,说他就是“气死回生”的幕后黑手,因为没有证据,一个太平间守护人,半夜过来也是正当的,并无不妥。
我们在暗处可以随便动弹,还不难受,地上的萧灵犀出了定后,看老庞坐在边上喋喋不休,早已经不耐烦了。
胡阿九说,她早都看到萧灵犀打了几个呵欠了。又过了一个小时,萧灵犀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是在定中,当然一夜只是一瞬,不过为了安全,薛青尸嘱咐他,适当时候要及时出定,免得被锯掉脑袋自己都不知道。
萧灵犀悄悄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这次的幅度很大,连我都看得清楚,但是庞老头还是没反应,兀自在思考的深海游弋。
萧灵犀也是江湖老手,知道老庞已经入了无诤三昧,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
于是我们看到萧灵犀悄悄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薛青尸急忙把他拉过来按倒,押着嗓子道:“怎么回事,你过来计划就泡汤了,快回去躺着!”
萧灵犀大大咧咧道:“怕什么,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现在唱个摇滚他都不知道。”
说完萧灵犀居然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还问我和薛青尸要不要,薛青尸摇头叹气一会,看到老庞那边没有变故,这才放下心来。
抽完一支烟,薛青尸问萧灵犀道:“现在怎么办,他什么时候才能那个‘无诤三昧’?”萧灵犀道:“这个不好说,没准三五天都是这样,非得累的不行了,才会躺下,睡一觉便好了。”
胡阿九道:“你骗人,你自己的法术,自己都不会破解么?”萧灵犀道:“跟我没关系,这是老头自己的问题。”薛青尸道:“别推卸责任,你把这样一位大师弄傻了,我保证把你也打回石器时代。”
萧灵犀又点了一支烟,使劲吸了一口解释说:“这你们就不懂了。世上做任何事情,都有境界高低,王国维说的那三重还不够深入,最高境界并非‘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是‘物我两忘’,也就是庄子说的‘坐忘’,什么都忘了,心里只有当下一件事情……”
薛青尸插话说:“行了,大半夜我们没心情你给听你掉书袋子,赶紧说清楚怎么办。”
萧灵犀的话被突然打断,也许他想住口,但是由于惯性,还是止不住喷了出来:“这个老头子本身聪明绝顶,但是有一个毛病,就是自视甚高,对于想不通的东西,不吃不睡也要弄个明白。”
“严格来说,这类似于禅宗的‘参话头’,比如说心里一直问道:‘父母未生我之前,我在何处?’一直这样问,参到了山穷水尽,豁然柳暗花明,就开了悟。但是这个老头是自己思考,既没人指导,也没有同修,所以成了‘野狐禅’,得了禅病。今天遇到我这样奇特的‘死尸’,超出他的知识范围,就无法自拔,禅病大发不止。”
“额地亲爷,你说现在怎么办,回去再给我们上课,看看表,都要天亮了!”薛青尸不得不走上前去,作势要捂住萧灵犀的嘴巴。
萧灵犀灵活地往后一跳,笑道:“你的求知欲太淡薄了,小薛!方法倒是有,那就是,给他打一针镇静剂,睡一觉就好了。”
胡阿九一听道:“不用那么麻烦。”说着走过去到老庞身边,弹了一下中指,老庞就不断地流泪呵欠,片刻就沉沉入睡。
薛青尸问道:“阿九,你这招没有后遗症吧,这是国宝级的人物,别弄坏了。”
我心里暗想,等你知道这老头多大年纪后,恐怕就觉得他简直称得上是世界遗产级的宝贝。
我们将沉睡的老庞拖到走廊里,就悄悄去五楼薛青尸的办公室,看到萧灵犀谈吐不凡手段高超,我没话找话问他:“你这名字挺有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典故?”萧灵犀笑道:“有啊,李义山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吧?”
我点头道:“晓得,看来你出身书香门第。”萧灵犀道:“什么书香门第,我祖上是契丹人,应该叫做野蛮人才对。”一听这话我忽然想起老庞刚才嘀咕的一句:这好似一头胡狼……,内心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萧灵犀继续自顾说道:“家族被分为两支,各以灵犀和飞凤为名,所以说,我还应该有一个表兄或者表弟,叫做萧飞凤!”
“萧飞凤?”我忍不住问一声。萧灵犀停下脚步问道:“你知道有人叫这个名字?”我笑笑说:“不知道,只是感觉像是个女人名字,对了,你怎么知道不是表妹表姐,而一定是个男的?”
萧灵犀略略一怔,解释说:“我们家族有秘方,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男孩。”
我笑道:“厉害了,把你这个方子开发一下,送到重男轻女的地方,绝对一本万利。”心里却在暗想,多亏这家伙没找到他哥哥萧飞凤,否则我们又多了一个劲敌。
萧灵犀知道我在开玩笑,微微一笑罢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在薛青尸办公室聊了一会,我就沉沉入睡,直到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到地板上,才猛然惊醒,看看四周,那三人还在商量什么,丝毫没有倦意。
我起身张着大嘴说:“我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叫我,累坏了!”
萧灵犀也站起来说:“那我也走了,咱俩刚好是个伴。”
走出医院大门,天空已经变成了青色,一点晨雾飘荡,天眼看就要亮了。我们沿着碑林公园的围墙一直走,我问萧灵犀:“你住在哪儿?”萧灵犀道:“暂时在一个朋友家,平时我都住在山里。”
天亮之前这段时间温度最低,所以我们裹紧衣服,走得都很快,直想赶快回家。金黄的街灯透过梧桐叶子照到身上,我们就像两只穿行在原野的花豹,在欲望的丛林里奔走。
忽然背后传来轻微的“得得”声,好像一只小兽奔跑,不过声音的来源并不在地上,我看萧灵犀站住了,也急忙停步侧耳倾听——声音来自公园低矮的围墙上。
我说:“可能是野猫吧,经常在墙上乱窜。”
萧灵犀面色凝重摇了摇头,略微后退,助跑两步翻身上了围墙,蹲在上面巡视四周。这时他背后忽然翻上来一个黑衣人,蒙面半蹲,举身向萧灵犀扑去。我急忙喊道:“你背后!”我话音未落,萧灵犀和黑衣人双双滚在地上。
我见状急忙跑上前,一脚铲向黑衣人的肋骨,这厮反应倒是迅速,就地一滚到梧桐树下,双手一抓树干,噌地弹起。我知道对手决不简单,顾不得地上的萧灵犀,右脚自下而上撩对方裆部。
黑衣人左腿屈膝一弯,挡住了我的攻势,反身一锤向我耳际袭来,这是“双风贯耳”的变招,虽然简单但却实用,迫使我举手遮挡。此时我的肋下露出空档,对方一记侧踢向我小腹而来。
亏得唐朝山教授过我借力诀窍,我借着对方拳锋,平平移出一尺,那一腿自然就落了空。此时对方新力不济,旧力用竭。我一看大喜过望,抬腿轧向他的膝盖处,这一下要被我轧上,他不残疾也得躺一个月。
对手确实也非庸手,情急之下直直坐到地上,膝盖紧挨地面,这样虽然受力较大,但却避免了膝盖碎裂。
被我踩了一脚,黑衣人似乎十分疼痛,嗷地一声,双臂猛振,从衣袖里飞出两团黑色的东西,同时迅速起身。
我再看去,地上已经有了三个黑衣人。我惊叫一声:“画皮章!”连忙向后退却,行动之迅速,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我退到和萧灵犀并行的位置,看他脸色却不惊慌,双手合在一起,好像使了很大的劲。
我心道,这会搞着些怪力乱神的玩意有啥用,还不如开溜来得实在。对面三个黑衣人正步步紧逼,我们只好随之后退。
接下来三个黑衣人一起举手,作出撒网一样的动作,我心想坏了,龙华章杀长老用的就是这个,看来很难躲过了!为了避免看到碎肢残骸,我干脆闭上眼睛算了。
不了对手比我反应更快,我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他们就合三为一,弹跳起来越过围墙,落荒而逃了,那情形就好像是动物们看到了天敌一样。
我不解地看看萧灵犀,再看看背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后四只浅黄的巨狼,露着坚白的獠牙,冷森森的盯着我。
萧灵犀看我的样子,笑笑说:“没关系,这都是幻化的,主要是为了吓唬敌人。”
我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向萧灵犀道歉:“你这稀奇古怪的法术还真有用,救了咱们一命啊。”萧灵犀道:“雕虫小技,还是你的拳脚功夫威猛,打得对手无招架之力。”
我惭愧地笑笑说:“匹夫之勇,比不得你。对了,你们契丹人是不是都以狼为偶像?我看小说里萧峰他爹萧远山身上就刺有一头大狼。”
萧灵犀正色道:“是啊,我们先祖自古生存环境恶劣,为了战胜对手和自然,就必须效法大神的勇毅和残忍,团结一心,所以才能够成立大辽国。”
我看他说这番话慷慨激昂,完全不像是个修炼之士,倒仿佛辽国策马挥戈的大将军,而且把狼称作“大神”,真是奇怪之极。
萧灵犀问我道:“你认识那黑衣人不?怎么刚才脱口而出‘画皮章’?”
我说:“不认识,画皮章是早有的一种武术门派,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会用,这世道太凶险了,居然还有比城管更危险的人物!”
萧灵犀看我拿城管开涮,也笑着说:“也不知道那人是袭击你我中间的哪一个,你有什么仇家没有?”
我挠着脑袋道:“没有,一介草民,命如蝼蚁,谁稀罕来偷袭我?”萧灵犀道:“总之我们都小心为妙,不过以你的功夫,也没那么容易被放倒。”
又走了一段,萧灵犀转身跟我说:“你说那人使的是‘画皮章’,但是在我看来,却有一点忍术的影子,日本忍术也有类似的手法。”我听了一愣,低头道:“我靠,惊动国际社会了,你确定是忍术?”
萧灵犀摆手道:“不能确定,我只是随便猜测,不算数的。”
告别了萧灵犀,我回家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给二胖打电话,诉说了一晚上的遭遇,二胖说:“那你还是小心一点,不行的话,搬过去和sheep一起住吧。”我说不用,木偶两天后又要来了,他可以给我做伴,再说还有小趴,也被我领回来了。
二胖告诉我,那个老庞绝对就是庞大海,只要我们攻破了他,就可能会明白秦岭的秘密。
我说有道理,我们只有首先弄明白目的和方向,才好下一步动手。否则成天云山雾罩的,没头苍蝇一般乱撞,一不小心弄个脑震荡。
二胖笑道:“被人袭击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真是想得开啊。”我说:“这也是黄连树下弹钢琴——苦中作乐啊,没办法,躲都躲不开。”二胖道:“我感觉那黑衣人是冲你来的,你这几天出门,就把军刺一直带上。”
我说:“你觉得那黑衣人想干什么?”二胖想了一会,告诉我:“一是想探一探你的底细,二就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东西。”“难道又是那块木牌?”我问道。二胖说有可能,你得主要价值就体现在这里。
我合掌虔诚道:“多谢祖宗保佑,令我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肥胖的人!”
二胖笑着说,胖子你又骄傲了,你要时常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而不是表扬和自我表扬。我说知道了,我会深刻反省自己肮脏的灵魂,把它用雕牌,不,用奇强洗衣粉狠狠搓洗。
二胖说为什么是奇强,我说好歹支持一下民族产业,也算造福桑梓,哦,看来我的境界确实不低,始终把人民群众放在第一位。
二胖笑得说不成话,喘了半天说道:“好了,不闹了,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没有什么好主意。”
二胖很严肃地说:“不成,别人都打上门来了,干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以攻为守,主动出击。”
我问她:“你有何高见呢?”二胖说:“明天周五,下午我过来细细和你叙说,我们要改变战略上盲目挨打的局面,去占据主动。”我说:“好的,伟大的统帅,等候您的指示。”
二胖说是来和我商量正事,但是刚一进门,就开始和小趴玩耍,足足闹了多半个小时,我才忍不住提醒她:“皇上您这样玩狗丧志,实在是伤了老臣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