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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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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叫你来的?”高欢儿强撑起仅剩的一点点尊严。印象里,这家伙一向与那妖精同穿一条裤。

“缘分一场,咱家只是担心贞贤。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劝你们主仆二人好自为之。”

“宗爱,麻烦你告诉那‘妖精’,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高欢儿了。”不再相信爱情,只相信权利。帝王薄幸,谁敢寄望他的真情?

骤然停下脚步,转身打量对方良久,“时过境迁,万岁不再是从前的万岁,而书女也不再是从前的书女。”一切如他所料,这就是禁宫女人的悲剧……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拓拔焘颇具闲情逸致倚在案头看着描龙画凤的小女人,“忙活了大半天,画的是何人?”

“喏——”一脸坏笑扬起一张漫画肖像。

男人扑哧一声笑喷了,顺势坐起身,“这要是让崔老头看见,非得逼朕砍了你的脑袋!”接过那张画稿,“还别说,惟妙惟肖的。怎么画的?宫里的画师都没这等本事。”

“这个该怎么说呢?素描,属于西洋画派。不用笔墨,我在厨下找了根碳棒。”抹了抹黑漆漆的小手,捧起桌上的一大摞纸,抿嘴窃笑,“真正的妙处你还没看到呢!”指尖一捻,迅速翻落下一大叠画稿。画上的人物跃然纸上——卡通版的白胡老头摇头晃脑地捻着胡须。

“有趣,着实有趣!”抢过画稿翻来翻去,爱不释手,“朕生平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个就叫做动画。我们那个年代都是用电脑做的。哦,就是一种机器。把图片一张一张的存在里面让机器自动翻。汇聚了海量的图片就可以编辑出一段故事。”

“又是一千几百年以后的事?朕真想象不出那时候的天下是什么样。”

“科技先进了,衣服发型变了,人还是一样的人。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聪明,有的笨。”

“你算聪明的还是笨的?”

“那要看在哪一方面,跟什么人比。”妩媚的双臂攀上他的脖,扬起炭黑的指尖在他宽阔的额前虚虚写了个“王”字,“其实聪明和笨都不重要,如果碰到一个粗鲁得只剩下一身蛮力的男人,再聪明的脑,在高的学历都没有任何意义。”

“每次听你说到这里,朕都会怀疑你找错了人。来世朕会变成那副德行吗?八成是造了什么业,落下的报应。”

“你哪有什么报应啊?被报应的恐怕是我吔。自从第一眼见到那家伙就开始倒霉!从没见过那么粗俗的男人,野蛮,霸道,暴躁,简直一无是处,所以才那么肯定就是你。”

啪的一声扔下手里的画稿,轻抬狼眼,“该死的,你是在取笑朕吗?小混蛋,看朕怎么收拾你!”一把将其扯进怀里,锦袖打翻了几案上的梅瓶……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53章 淡云阁雨谋反定案

环佩绕青丝,玄袍压红袖,鸳鸯眷侣辗转御榻如胶似漆。

温存之时,屏风外忽然响起宗爱轻缓的脚步声。

拓跋焘云里雾里,意犹未尽,伏在女人幽香的肩窝轻声咒骂起搅了一席温存的奴才,“你这奴才好没趣!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也不看看时候。”

“小奴该死!崔司徒在殿外候见,小奴谨记主嘱咐,不敢延迟。”

“呵,这老家伙,居然追到神泉殿来了?”懒洋洋地张开半只狼眼,“叫他稍候片刻,待朕更衣。”撑起上半身望着娇喘未平的小女人,“真想把那叠漫画拿出去给那老家伙瞧瞧,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平日里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

“随你的便,只是千万别说是我画的,惹恼了崔老头我担心会死得很惨。”

“不是你还有谁?朕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去晚了当心把那白胡老头惹恼了,又上个折说狐袖媚主,红颜祸国什么的。”雁落羽拢了拢凌乱的长发,起身翻找着乱堆在枕畔的袍带,“快起来,我伺候你更衣,军国大事最要紧。”

轻抚柔滑的脊背,圈住蜷跪的身体,托着女人的后脑将她酡红的小脸压向腰间,“乏了就迷瞪一会儿,朕去去就回。”扬声唤来侍奉殿前的侍女,“来人啊,替朕更衣。今儿天冷,书女睡着,稍候把暖炉搬到御榻边上。”

享受着难得的体贴,小女人身一缩,像条鱼儿一样钻进了锦被。望着玄袍加身的男人嘱咐道,“别光说我,别忘了把大氅披上。”

崔浩在外殿等得早已有些不耐烦了,心里暗暗咒骂:贪色误国,贪色误国。岂能为了个女置万代基业于不顾,慢待了他这朝廷的肱骨之臣?

不久,拓跋焘信步迎出了外殿,打老远看见崔老头捋胡的模样忍不住想发笑。轻咳了两声,找回了一贯的冷峻,“让大司徒久等了,切莫见怪。何等大事当今太作不了主,非要由朕亲自定夺?”

“启禀万岁,乐平王谋反一事查有实据。当初,万岁修筑白台。拓跋丕曾梦见自己登临台上,四顾不无人。命术士董道秀为其占卜,大吉。拓跋丕默有喜色,足以见其暗藏谋反野心。

万岁北征时,尚书刘洁暗对亲近的人说:‘如果车驾回不来了,我等就拥立乐平王拓跋丕登基。’因其怀有另侍他主之心,就千方百计设法使我军吃败仗。假传诏令私改了万岁与诸将领约定在鹿浑谷会师的日期。致使诸将延期日到达鹿浑谷,柔然王于是远遁,我军将士追之不及。回师时,途经沙漠,粮食已经吃完,人马死了很多。刘洁又借机派人扰乱军心,力劝万岁抛下军队自己轻装回京,幸而我主英明未曾接受小人之谏。

臣还查得,刘洁听说尚书右丞张嵩家藏有图谶,就问张嵩:‘谶书上说刘氏应该称王,承继国家大业,那里有我的姓名吗?’张嵩答:‘有姓无名。’此足见其属于追随乐平王策反之一干党羽。

南康公锹邻招认,浑水畔伽蓝寺地宫密道内皆策反之资,军饷兵刃无数,皆万岁亲眼所见。又有军媚主之营妓,新春市井买凶行刺两案。人证物证俱在,臣以为足可定其谋反之罪。”

拓跋焘眉心骤敛,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外表上竭力保持着一贯的淡漠与镇定,“新春一始,万物生发,但恐唯逆天道,不宜大开杀戒。乐平王原是立国之功臣,又乃朕的兄弟,定罪一事尚需甚虑。刘洁、张嵩、锹邻结党谋反,原应诛其族,今亦从宽,抄没家产,皆夷三族。还有那个江湖术士董道秀妖言惑众,着实可恨!腰斩弃市。”

“说起这‘妖’字,道秀何足挂齿?老臣听说了一件更妖佞的事。”

“哦?何事?”

“事关太……”话说一半,成心吊人胃口。

“太如今已代朕掌管朝大事,司徒大人要参太?”

“圣躬康健,因何使太代掌朝政?”

“自古英雄出少年。晃儿不小了,到了该替君父分忧的时候。早些经手,历练历练,继承大统只是早晚的事。”

“老臣闻听,数日前太曾与一干武将齐聚安乐殿。貌似商榷实似逼宫。这娃儿才坐了几天朝堂便如此气焰嚣张,无视父君臣大义坏断纲常,长此以往可怎么了得?古训曰: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臣体谅万岁怜之心,只恐为日后之乱埋下祸根。万岁比老臣更清楚,拓跋鲜卑比比皆是弑父篡位的不孝逆!”

拓跋焘猛一攥拳,砰地拍案而起,“大胆崔浩!胆敢出言不逊,辱没我拓跋先祖?来人啊——”

“慢!容老臣讲完……”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54章 出手无情援手有心

“给朕拉下去,廷杖伺候!”

躲在门外偷听的雁落羽一时心急,打着双赤脚冲出了珠帘,“慢着慢着,就让他讲完嘛。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受得了你那廷杖。真把他打出个好歹,谁帮你出谋划策啊?”

拓跋焘正在气头上,扬手就是一巴掌,“混账!朝政大事岂容得你一个奴婢插嘴!衣衫不整,跑到前面来给朕丢人现眼?还不给朕滚下去!”怒目圆睁,恨不能活吃人的样,“来人哪,把她给朕拉下去。回你的惊鸿轩,给朕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靠近!”

“你——你又打我?”口一片腥咸,抹了把唇角的血迹,“走就走,不识好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泪水夺眶而出,紧捂着将要出口的哭声疾步冲出殿外。

完了,一切都完了——

缘起缘灭,每一段感情都有一个句点,虽然不算圆满,也未必需要圆满。

即使她是追随他来的,即使一段情能绵延两世,终有尽,终有尽时……

泪水晕染开了昏黄的天下,天上刮的不是风,是凛冽的沙。穿着单薄的衣衫在风沙艰难地跋涉,瑟瑟发抖,看不到归路……

“George,George,你的情,我已经无力再偿还了……”泪水和着泥沙俱下,眼前一黑,恍然失去了知觉。

耳边再次响起监护器的波动。嘀,嘀,嘀——

眼前闪过一道晃动的白光,“我在哪里?”

窗口?她清楚地感知到,是窗口,她曾经的世界,陌生的世界……

“吉儿,吉儿?”

仿佛听到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是——她的哥哥?

再次昏睡了过去,空洞的黑暗,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盘旋,“吉儿,吉儿,你醒醒?”

渐渐看清了那张不算熟悉的脸,果然是乞伏暮殳。视线拉长,延伸到身后的那个男人,“他?”

“幸亏太在宫墙边发现了你。吉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暮殳诧异于妹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

落羽环顾四下,发现此处并非惊鸿轩,“哥哥,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府上,你到家了!”不论什么原因,兄妹俩总算是团聚了。

“我是怎么出来的?”不相信自己能飞出直插青空的萧蔷。

拓跋晃轻提唇角,像极了伤了她的某人,“是被本宫偷出来的。被父皇知道是掉脑袋的事情。本宫只能容你兄妹相叙片刻,傍晚之前再偷偷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救我?还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我送回家。”面对一国储君,口气蛮横得不像话。

“这个……说不清。”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乞伏暮殳,他需要拉拢被父亲器重的人才,尤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其次——他依旧记得在鹿苑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她居然敢拿剑指着他父亲,天下敢这样做的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好了,你们兄妹俩抓紧时间叙叙旧吧。本宫先去外面喝杯茶。”

雷霆万钧过后,拓跋焘开始后悔自己出手打了那小女人。崔浩侥幸逃过了一通棍棒,说起来,他还是因为她的一席话做出了让步。而结果却带来更深的不悦……

他曾梦到先皇仗剑在太庙里痛斥他不可疑心晃儿。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崔老头说,那是妖僧玄高在坛前做法。作金光明斋七日恳忏,借妖法使他梦到先祖的痛斥。

从未有过的心情,仿佛被年幼的儿算计了。这一切全拜那妖僧玄高的教唆,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脑袋里乱作一团,时而惦记着哭哭啼啼跑出门外的小女人。终于还是决定放下面奔惊鸿轩给那丫头赔个不是。

“人呢?”进了轩门,看着空荡荡地屋忍不住又要冒火。

“没,没回来过。”两名婢女缩成团,惊恐地打着哆嗦。

“去了何处?宗爱!”嗔目大吼,“她跑出门之后,没有人跟着吗?”

“小奴在后殿,没注意。”一头冷汗,砰的一声伏跪在地。

“贾周——贾周!”

“奴才,奴才暗跟着呢……”

“说!因何吞吞吐吐?”浓眉悬挑,狼眼涨满了猩红的血丝。

“书女她……她碰上了太……她,她,她昏倒了……被太带了去。”

眼寒光乍现,“带走了?什么意思?”

“书女当时貌似不醒人事,太就……许是送去了太医院?”避重就轻,让万岁爷自己琢磨去吧,他嘴里可万万不敢冒出‘书女是被太抱上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55章 废情再续冷殿离殇

傍晚,雁落羽在拓跋晃的安排下混在送新炭的宦官里进了宫门。一路顺着宫墙溜进了御花园。惊鸿轩里亮着黯淡的灯光,那大概就是她往后的全部……

跨进宫门,丢下扣住了一头秀发的笼帽,轻叹一声唤起婢女的名字。

咦,怎么没人?惹恼了某人,连作伴的人都被撤掉了?

满心失落的往侧屋走,忽听身后有人砰的一声关闭了轩门。

“啊——”猛然回身,惊慌地捧着狂跳的胸口。

“你去了哪里?”拓跋焘脸色阴沉,一身酒气。

“哪儿也没去,在园里瞎转。”不停地咽着吐沫,生怕闪了舌头。对方眼的光华让她恐惧,她曾因此而受到过伤害。压抑不住紧张的情绪,稳不住无意间拔高的嗓音,“我说过,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走,出去!”

“朕想知道,你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

隐约觉得他已知晓了迷底,只是在跟她做恐怖游戏,他习惯于在她因惊恐而放大的双瞳里找到折磨的乐趣。坦白吗?或者叫做出卖?“好吧,出了宫,回了我哥的将军府。”

“是吗?好本事!这高高的宫墙都拦不住你。”猛然提起她的下颌,狰狞的面孔压向她挺秀的鼻尖,“谁有这个胆量放你出去?”

泪水当即漫过了眼眶,“拜托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要恐吓我。你都知道了,何必来这里盘问我?”

“为什么?”咣当一声将她压制在房门上,“告诉我,他有什么理由帮你?你给朕说清楚!”

“你去问他好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对面的男人当即暴跳如雷,愤怒地铁拳砰的一声打在门旁的书柜上,“你想朕在他面前丢尽脸面?你还嫌朕不够丢脸?”飞溅的鲜血顺着断裂的木格缓缓滑落,“雁落羽,朕受够了!拓跋丕、拓跋辰、司马宝胤,甚至去了势的宦官……朕已经忍无可忍了!”泪水在眼眶打晃,擎着最后一丝骄傲,声音颤抖着在她眼前竖起一根手指,“朕也不想再见到你,朕再也不会登这个门!”猛然转身出了门,荡漾的门扇推动着凄冷的夜风……

睡梦的高欢儿被内侍的宣唱惊醒。想不到他会来。随意拢了拢凌乱的长发赶忙起身接驾,“臣妾叩见万岁。臣妾不知万岁深夜驾临,失礼之处,万岁莫怪。”

男人前所未有的迫切,来不及温存已欺上她的身。暴风骤雨般的强烈,思念的话却没有一句……

身体被前所未有的战栗俘获,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感觉很陌生,忽然想起宗爱的话:万岁已不再是从前的万岁了。并没有因为身体的满足而感到快乐,反而升起一片浓浓的怨恨。

她是怎么了?

拓跋焘并没有睡,只是紧闭着眼睛。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找个发泄的地方。

借着夜色的遮掩,泻下两行浊泪: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何必费那些心思?被爱是幸福,爱却是如此伤人的事。幸而躺在身边的女人是爱他的,只想索取,他给不起,给不起……

雁落羽神情麻木地坐在晃动的残灯下,双手覆着小腹,望着窗外大片大片飘落的雪花:他不会再回来了,这就是彻底的决裂吧?天一言鼎,他不会再登这个门了。当他一旦有了新欢,复仇的钢刀也就架在了她的脖上,她该如何保住腹胎儿,保住自己的性命?

苍天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她还有必要生他的孩吗?古代应该有堕胎的方法,趁胎儿还小,她或许该去找太医想想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廊上响起一串轻柔脚步声,轩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你原本有机会解释,为什么非得由着万岁误会?”宗爱随手掩蔽了房门,提着食盒来到她面前,“高嫔再次得到了万岁的宠幸,别说咱家没提醒你,日后可要当心了。”

“多谢公公。落羽烂命一条,谁想要就拿去。只是可惜了腹的孩儿。”

心赫然一惊,“怎么,你怀上了龙种?切记,在万岁得知以前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如若泄露出去即刻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我不打算让他知道。经历了今天的一进一出,发觉离开皇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56章 轩门冷禁别殿管弦

正月十二,拓跋焘一纸诏书:王公以下直到平民,私自在家供养僧侣、男女巫师的人都要将人送到官府。超过二月十五日延期不交者,处死僧侣和巫师,私藏者满门抄斩。

年十四,又下诏书说:王、公、卿、大夫的儿都要送到太学读书,而百工、商人之,都要学习并继承父兄的职业,不能私设学校。违犯规定的,老师处死,当事人全家抄斩。

上元佳节的天空笼罩着一层让人窒息的黑幕,全国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远殿传来鼓乐飘渺,雁落羽却只能呆在狭小而昏暗的水榭里。更让人恼火的是,轩门居然上了锁,跟南墙根的冷宫差不多。

隐约觉得拓跋焘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正月还没过就成天叫嚣着杀人防火。厌弃她也就算了,居然剥夺了她行动的自由。

幸而宗爱常来,进不得门,只是隔着窗轻声问候几句。时而自封了窗户的木格里递给她几个暖热了的瓜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谢”字太见外了。

“公公,这大十五的,不用伺候万岁吗?还有,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帮我去太医那里弄些那种药——你知道的。”支支吾吾,眼角的余光掠过月光映在窗上的清影。

“你是想要咱家的脑袋搬家?要是给了你那种药,万岁会活刮了咱家。”轻叹一声,吐出一卷苍白的雾气,“万岁跟前儿有贾周呢,咱家累了,懒得再争什么。多日以来,万岁一直留在高嫔的住处,咱家没机会讲话。对个空儿,咱家定把你有了身的事儿透露给万岁。”

“都说了不要告诉他,我的孩,不关他的事!”不可救药的固执。

“肚大了,早晚会泄露出去,咱家是替你的性命担忧啊。”

“让我们娘俩自生自灭吧。这辈,我跟他没有结婚生的缘分。他现在不是活得挺滋润吗?歌舞升平,声色犬马。我没觉得有多么伤心,忽然觉得解脱了……”

“唉,让咱家怎么说你好。你就是太注重情啊爱啊。管他那么多,保住你腹的皇才是最重要的。”

“宗爱,你的情谊,我只能下辈还了。”

“呵,拿什么还?你的心里容得下咱家吗?”举手敲了敲窗框,“时辰不早了,得走了。万岁等下找不到人,咱家可吃罪不起。”

周遭又恢复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须臾,廊上幽幽传来颠簸的脚步声。一个黑暗的人影荡动在窗前,在身上摸索着什么,终于开了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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