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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
刘暹现在还没有像样的幕僚,但是随从、侍从却多大十几人,各具才干。侍从长,也就是贴身侍从,叫季锡良。秦军内部发觉出来的人,历史上没有声名,本人更只是微不起眼的一个秀才。汉中本地人,参加过民团,做过小吏,最后进入秦军当教习,然后在征伐军克复西宁的时候,被留在了丹噶尔城。三年时间,从村长升到了镇长,十二次季评,三次年评,全部优异。
此人才能真不算高,但是为人谨慎、心细、认真、负责,又有一定的‘政治斗争’经验,简直是给领导当秘书的第一人选。
再说了,刘暹找的只是侍从、随从,又不是找智囊。现在秦军的一切大政方针全都是刘暹一人拿主意,范德榜是处理内部政务,张守炎也仅仅是参详一下官场。真正决定秦军发展的定策和规划,全是刘暹定夺。也可能是他的出身限定吧,晚清中国并不是没有人才,却不见一个来投他的。而那李鸿章的幕僚群,周馥、陈鼐、王凯泰、凌焕、吴汝纶、于式枚、钱鼎铭、王大经、刘含芳、张士珩、盛宣怀,甚至还有马格里这样的洋人,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刘暹要说不羡慕,那是瞎话。
还好,刘暹现在只是一省提督,秦军的地盘说到底还是只有一个汉中。而柳州、钦州,乃至海南岛琼州,都还远说不上是秦军的地盘。摊子小,刘暹现在倒还应付自如。
“台湾!”刘暹看了封面上的标注,眉头忽的一皱。自己最近光盯着钦州呢,又要忙活南洋船运公司,似乎把一件事给忽视了,遗忘了。
想想现在的月份,刘暹吐了一口气。不出错的话,这封来自台湾的红头信,里面说的事就该是牡丹社事件了。
清同治十年,一艘琉球宫古岛民的进贡船在回那霸航行时遭遇台风,漂流至台湾南端,船上69名乘客溺死3人,余下66人上岛登岸。因为闯入了高士佛社湾湾原住民住地,遭湾湾原住民杀害54人,逃过一劫的其余12人则在当地汉人营救下前往台南府城,然后转往福州乘船归国。三年后日本维新元老西乡隆盛之弟西乡从道,率三千余士兵进攻台湾。史称牡丹社事件!
日本出兵台湾,内中的原因很多,绝不单单是因为54个琉球人的死。但这件事在一大批仇日分子眼中却是极值得注意的。前世的刘宪就是其中一份子,对事情的由头、发展、因由、结果,知道的可谓一清二楚。
但他并不准备阻挠这一件事。三年后吞吃了那对小鬼子兵,是他的心愿。所以刘暹丝毫没要求驻台湾的人留心什么事。
打开信,里面说的是果然是牡丹社事件的由头。54名琉球人死的确实是挺冤。因为台湾的原住民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不服王化’。
这件事对秦军没有半分影响,它除了暗中提醒着刘暹,时间正在一点点逝去。对秦军,对中国,甚至只是一个小小台湾,都没有半分的影响力。
现在的日本,真心的威胁不到中国。而国内,也没有谁会认为日本是一致命的威胁。
……
中国农历10月份,西历就已经是11月底了。
经过快两个月时间的旅程,霍广正一行也终于抵到德国了。他们一行在汉堡下的船,因为礼和洋行的德国总部就设立在了汉堡。
“霍,这就是德意志最繁华的港口。汉堡,一个古老而又崭新的城市。”
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安格拉。默克尔无疑是兴奋的。一双眼神中透出的神采,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而霍广正呢,这时的他已经被汉堡港口密密麻麻的火轮船给惊呆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军情处上海站()
清同治十年,西历1871年,这时的德意志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他们的军队在今年打进了巴黎,他们的国王在法国的骄傲——凡尔赛宫加冕称帝。
小德意志得以统一,崭新的德意志第二帝国成为了欧洲陆路新的霸主。完成了欧洲政坛从配角到主角这一历史性的转变。
对于这个国家的子民,这样的成就是多么的值得自豪和骄傲!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民族,又是多么的激励!他们的人民以自己的国家为荣,以自己是德意志人为傲。
激发的民族凝聚力,国家凝聚力;高涨的民族自尊心,国家自尊心。所有的德意志人都是激昂自信,浑身上下泛发着无穷的活力。
此一刻,在霍广正的眼中,应目的一个个德意志人,就是如此。整个汉堡市,就涌动着无穷的活力和勃发的生机。哪里像中国,暮气沉沉,哀哀啴啴。太多的人一出生就被限定在一个固定的模具之中,走完自己贫苦的一生。太多的人丧失了奋斗向上的信心和勇气,在无尽的暮气之中浑浑噩噩的活着。对比霍广正眼中的德意志,中国就像一潭死水。
太多的禁锢和教条束缚着人,让人不敢抬头看向远方。慢慢的,人也就不再抬头,忘记抬头了。
当然,汉堡港的浩大和繁华也震惊了霍广正。在入港的时候,看着水面上停泊的一条条火轮船,看着那一艘艘比中国的帆船大出不知多少倍的近代货轮。他整个人都木了。
因为整个汉堡港口的面积接近70平方公里,占整个汉堡城市总面积的1/5。这里有大小码头20多个,可同时停泊上百艘大型货轮。航道低潮时水深也在11米以上。几千吨的巨轮也可沿120公里的易北河航道从北海轻松驶进港口。该港航线通往亚非美各大洲,拥有100多条国际航线,同世界上上百个大型港口保持着联系素有“德国通向世界的门户”的称号。
霍广正之前最熟悉的大港口是广州,两者相比较,差距有多大,差距在哪里,那就可想而知了。虽然在来欧洲的路上。他也经历了许多大的港口,比如埃及的亚历山大港,苏伊士运河两年前就贯通了。他们所乘坐的客轮就是走苏伊士运河的。但是亚历山大港虽然更大,似乎也更繁华,但里面也有不少的帆船。哪里像汉堡,几乎都找不到帆船。全部都是火轮船。
现在的霍广正可是很清楚火轮船的厉害的。想想刘暹准备着的南洋船运公司,只区区六艘小火轮,再看看这里的景象,也就可知道霍广正心中的震撼有多么的巨大了。因为他看到了几乎不可弥补的差距。【霍广正走时,船务公司还没成立】
“马丁,这位是刘将军的助手,霍。”安格拉。默克尔向礼和洋行总部派来迎接的人,介绍着霍广正。“这位是洋行总部的高级商务马丁。菲力科尔。”然后再对霍广正介绍对面的人。一旁的翻译稍落片刻的对霍广正翻译道。
“马丁先生!”霍广正伸出了手。欧洲人握手的礼节。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接受不了的是拥抱、吻面礼和亲手背,特别是男的跟女的时。落在霍广正眼中真的是有伤风化。
“霍先生。”马丁跟霍广正第一次见面,可没熟悉到像安格拉。默克尔一样,直接叫霍广正‘霍’。“礼和洋行欢迎您的到来。相信在德意志,您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
“希望如您所言,马丁先生。”霍广正郑重的跟马丁说出这句话。
秦军跟礼和洋行正式的贸易协定可还没有正式签订,他们之前签下的仅仅是商务备忘录。如果秦军对礼和洋行的机械不满意,是还能完全推翻先前约记的。当然这是两边谁都不愿看到的。
上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礼和洋行自四十年代在广州设立商栈开始,都从没碰到过的一笔大生意。毕竟现在的中国不是二十年后的中国,现在的德国也不是一战前的德国。
西历1871年11月底,一群中国人在德国的生活开始了。同时的,礼和洋行也开始了自己在德国国内的活动工作,非是为钢铁厂的事,而是为了怎么把秦军请求的上百名学生塞进德国的各家学校。
这是礼和洋行从秦军手里接到的第二笔生意。休看只是一群留学生运作,期间的利益和感情投资,都不是现在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的礼和洋行能够拒绝的。
……
视线转回东方的国内。
鸿基港,一袋袋大米从十多艘旧式广船上卸下,远处还有二十多艘小大不同的运粮船在停泊,或是扬帆远航。而码头的另一边,又有无数的劳力将一袋袋大米扛上一旁停靠的六艘南洋船运公司的火轮船上。
六艘火轮船的烟筒全都冒着黑烟,它们已经生起了火。只待最后的一些大米装上,它们就会趁着落日的余晖,踏上万里的长途。
上等的精米,两块鹰洋三石。中南半岛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福地。越南国势明明已经烂成现在这个样儿了,中圻、北圻产的大米不仅足够人吃,还他娘的能大批的向外贸易,米价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当然,这个原因不仅是因为越南,更因为暹罗【泰国】今年的稻米大丰收,国内米价骤降,给越南带来了不小的压力,随之也让越南对外贸易的米价不得不低下来。
每年对外交易的大米,可是越南、暹罗创收的一大主力。两国的米价高低,影响深重。而大米交易如此丰厚的利润,也让刘暹都忍不住上来分了一杯羹。鸿基煤等等,就再让琼州镇的水兵们加把劲。虽说现在的琼州镇水兵真的已经要转职为转运的船运水手了。不过士兵有银子拿,无有不乐意的。
齐大林的琼州营也在海南本地招募了上千人,编练成两个整编大队,盯着琼州镇勇营的名头挂在了营部下面。
整整一个半月,六艘火轮船往来越南和广州、上海之间,运送上等精米不下三十万石,扣除掉成本和运输费用,为公司赚取了小三十万块鹰洋。年节时候刘暹已经向太古洋行再下了十艘火轮船的订单了。从正式投入运行只三个月,刘暹二十万两银子的本钱赫然都已经收回。
如今的两广一带,有几个商人还不知道南洋船运公司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虽然有一些财大气粗者,准备自己搭班唱戏。但一些有钱无权,或是不方便亲自抛头露面的人,则纷纷入股南洋船运公司。
这一家三个月前只有二十万两银子股本的公司,现在已经扩展到五十余万两。在鸿基港和钦州港都有属于自己的码头、仓库。只不过因为刘暹的‘强势’,南洋船运公司至少同治十年内的利润,还归刘暹自己所有。
且趁着扩股,刘暹又把赚到的钱投进去了十几万两银子。不提船运公司无形的资产,只是真金实银,就把自己的份额维系在了全资本的50%以上。这会他从太古洋行订购的十艘火轮船,可就不再是先前那些小火轮了,比之要大的多。总资本七八十万两银子,也让南洋船运公司一跃成为两广一带实力一流的船运公司之一。因为这边除了传统的中国船帮外,还有不少的外国船运公司。就比如刘暹订购火轮船的太古洋行,就是主营航运业,四年前组织中国航业公司,额定总资本高达一百余万英镑。此外还有怡和轮船公司和旗昌轮船公司,这都不是现在的南洋船运公司可媲美的。
并且刘暹还听到李鸿章也准备筹建船运公司,也就是历史上的轮船招商总局。这比历史提早了将近一年。应该也是被南洋船运公司给刺激到了。
当然,这个消息是上海的王庆汇报给军情处,然后军情处再转报刘暹的。
从当初被派去上海到今日,王庆已经很多年不跟刘暹相见了。甚至的,他的相貌都在刘暹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不过今日的王庆在秦军系统中的地位却愈发重要,上海站在军情处的地位也是首屈一指。
上海的形势是复杂的。王庆能站稳跟脚可以说是他自己的本事,虽说现在身份依旧是黑的发亮,上不得台面。但那只是因为满清还有几分实力在,不跟民国时候一班,混黑的都能变成所谓‘大亨’。
但是王庆的根基扎的很深,各行各业接触的很多。上海站每日转报的消息量,比之军情处其余各地分站的转报加在一块都要多一倍。
比如这一次李鸿章的事。朝堂上多有耳目的张家都没听到什么消息,反而是王庆从李鸿章幕僚盛宣怀来沪会见上海船运大佬朱其昂,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再从朱其昂身边小心查探,确定了李鸿章创办船运公司之心意。
干情报这一行,或许真的需要天分。但王庆他有这方面的天分吗?他为什么来上海?他之前是干什么的?
对于近日王庆的成就,刘暹看,只有两点。一是逼,二是激。
当初王家是个什么样境地,王庆再不努力,王家那里还有兴盛之日?就是残酷的现实的逼迫,和他内心里要振兴王家的信念,两者兼合,才催出了如今的王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非守家之犬()
朱其昂是上海宝山的一个普通富裕家庭的子弟,因个头矮小,少时常受乡里欺负,但他志向远大,不甘心平淡一生。未满二十岁便倾其所有与人合伙在上海十六铺开铺经办南北洋贸易。每年出海三次,积攒下了上万两银子。后与人拆伙,跟弟弟朱其诏省吃俭用订造了大沙船。几年下来,沙船发展到六十艘,人员三千多号。朱氏兄弟成了上海一带的传奇人物。
咸丰十年(西历1860年)同美国人在山东烟台合伙开设清美洋行,往来上海、烟台、天津各口岸经营贸易。复又在北京、天津、上海、广东各地设有华裕、丰汇银号,承办海运多年,任浙江漕运局总办、海运委员。
在江浙商业圈中的地位,朱其昂并不逊色胡光墉。
李鸿章在上海经营多年,与朱其昂相识已久,他要办近代轮船航运公司,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朱其昂了。
盛宣怀是才投入李鸿章麾下不久,以一介秀才的身份帮李鸿章参办洋务,其才能非凡,极受到李鸿章的赏识,现在才一年时间就已经顶着四品知府头衔行走了。
他赴上海与朱其昂商议办轮船局事。朱其昂并不同意改沙船为轮船,因为这会造成他手下成千上万的船工会失业,必定会闹起来。事实上就是朱其昂没有同意,他手下的亲信就已经有反弹者,否则怎么会让王庆探听到一些消息,敲定了李鸿章的意图呢。
不过朱其昂的顾虑终会打消的。因为轮船招商总局在历史上办成了,现在李鸿章就更没理由办不成。何况除了钱财的原因。李鸿章办理轮船招商总局还兼顾着漕粮运输。
如今的漕粮早就不再走运河了,而是直接运抵天津港。期间除了朱其昂这样的海运大佬。还有许多的外国公司参与其中。北京方面倒是未雨绸缪,相当担心中国航运业会完全落入外国公司手中。以致遭粮输受制于人。那样也就等于是北京受制于人了。虽然现在的总理衙门对筹组新式轮船企业还有相当大的戒心。可总理衙门也只能批示:轮船必须为华人所有。以至于李鸿章建议‘官督商办’。
“大人,王庆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太古、怡和、昌旗三家联手,李中堂即使办起了轮船招商总局,能不能挺得过两年打压都是两说。他们三家若始终钉在上海到香港一线倒也无妨。我就是怕他们打压了轮船招商总局,再来跟咱们争食!”
范德榜是秦军的大总管,刘暹具体的业务总经理。要知道官场上、现实里不少事情都需要刘暹来敲定,对于工业上的事情,刘暹只是定个大方针。范德榜才是具体到执行的ceo。
不过现在范德榜说这话明显有点口不对心。什么叫三公司联手来跟南洋船运公司争食?那是南洋船运公司要跟太古、怡和、昌旗三家夺地盘。须知道,南洋船运公司新定的十艘火轮船一到。实力就仅据太古、怡和、昌旗三家之下了。单一的指两广海运这一块,实力更是首屈一指,远在香港大买办郭甘章,这个第一次鸦片战争中给英军输粮送水,然后定居香港的所谓‘香港华人第一代船王’之上。
真正的问题是,刘暹打算新船一道就发展广州至上海航线,是主动地跟洋行夺食。但是先前的时候,刘暹绝对没有想到太古、怡和、昌旗三家彼此的竞争对手,会强强的联合起来。
……
天津城里。李鸿章府邸。就在刘暹考量着轮船招商总局的同时,盛宣怀也将李鸿章的目光引到了南洋船运公司身上。
“中堂,两广船运往昔都集中到广州、香港一带。广西与海隔绝,没有港口。自然无有海运一说。而廉州在广东海运中比例极低,根本登不上台面。广西本省的商运除了部分西去,北上的陆路。走得最多的是内河水路,可沿江直抵广州。谁人也不会去看临海的廉州府。毕竟归属有不同。现在刘军门开发了鸿基港和钦州港。广西,也可以说是廉州海运始兴。
之前南洋船运公司盈利丰厚。但谁都能看的清楚,南洋船运盈利靠的不是廉州、广西商货的推动,而纯粹是秦军的实力。他们手中有鸿基煤在握,船运公司就没有亏损的道理。
但现在十艘火轮船新增,必须要新开航路。且刘军门这人也非守家之辈,一举订购十艘火轮船,用意何在,不问亦知。”
李鸿章捋着胡须,细细的冥思者。“杏荪欲引刘为助?”盛宣怀说的不差,南洋船运要扩张,必须冲击太古、怡和、昌旗三家。现在这三家眼睛是一直都盯着轮船招商总局的,但未尝没留份心看着南洋船运公司。
之所以还没半分的发作,甚至太古洋行还在尽心尽力的完成刘暹的订单,原因不过是要集中力量先灭轮船招商总局罢了。毕竟上海这边的航线才是这三家洋行船务公司的主盘。早在十年前,就有洋商说:上海是中国之心脏,余外仅是为心脏输运血脉的血管。太古、怡和、昌旗三家对上海的基本盘是锱铢必较,一点也不会相让的。而南洋船运公司的基本盘两广一带,对着三家洋行的威胁就要小的多。
李鸿章对太古、怡和、昌旗三家的威胁很重视,但他不会因为这三家的联手,就放弃开办轮船招商总局的。比较中国的政治权利握在他手上,即便太古、怡和、昌旗三家采用大幅度降低运费等手段想挤垮招商局,李鸿章采取筹借官款、增拨漕粮及承运官物等措施,予以回击。就像南洋船运公司承办着鸿基煤六成的运输量,琼州镇的那帮水兵承包了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