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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黄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啪啪的响个不停。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犹似一道光剑斩破黑暗,震耳的雷声叙叙传来,雨点连成了雨幕,哗哗的就如是天河倒灌般地铺天盖地的泼下。
大风卷起暴雨像无数条鞭子在挥舞,狠命的抽打着玻璃窗。被风夹着地雨点也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到处乱撞。
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狂风暴雨来的有些急促,但是这一个月来如此天气却是常有发生。并且很明显的跟往年的梅雨季节不相符。
只是秦王府里的侍女着实很有能耐。若拿到后世,一个个绝逼都是国宾馆一级的最高层次地服务员。完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个措手不及。只短短地半刻钟时间,整个秦王府上上下下就再次灯火通明。几百盏走马灯、宫灯照地整个秦王府又天亮了一样。
“咔嚓……”刘暹身前的一块玻璃裂成了好多碎片。蹦飞的玻璃屑在刘暹脸上划过了一道口中,可他眼睛中满是痛苦的神情却不是为这点小伤而有的。去年赣江中上游,抚河、和闽江上游发生大洪水,湘江、资水上游同时有大水灾。江西、湖南、福建3省20余州县严重受灾,浙江东南部,山东、苏北沿海,台风席卷,也有一定的损失。湖北沿江部分州县水灾。
今年,湖广、两江是都消停了,福建还有广东,却是利剑悬头!
自己是照什么孽了吗,要老天爷这般报应?
水火无情。闽江、珠江一发大水,千里流民,万生饿殍,不是说笑的。就算自己手中有粮食,足够赈济灾民。那也需要时间。再说了,这个时代的民间,最缺乏秩序,趁火打劫之辈做下的恶事。造成的后果会比水灾更重!
脸上的伤口随着刘暹神情的激动,血珠滚落。
“呀。王上,息怒。您息怒……”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王上受伤了……”
……
距离广州就咫尺之遥的东莞。石龙镇。
这个名字在中国一点都不出名,就连广州本地人。都多了不知道石龙镇的人。
作为东江的流经地,半个月前东莞知县就告诉石龙镇的镇长,以及东莞水利局局长,要他们小心提防,东莞距离广州近在咫尺,如果缺口决堤了,谁也担不下这个责任!
而石龙镇本地的百姓对这事情更是极其的敏感,老天爷发了疯一样连着一个月雨水不绝,这是在要人命。
几乎不用地方官府做动员,石龙镇及下游的新塘、鹿步等乡,就已经主动的组织起青壮上河堤守护,还时不时的有军警的身影出现。
到现在,珠江还没什么动静,作为支流的东江就已经有苗头涌现。浑浊的河水怒吼着,咆哮着,呼啸而往,奔涌而去,卷着泥沙,一**的冲击着河堤,不时的就有令人心惊胆寒的大漩涡就会出现在水面上。
东莞县的知县姓李,双名平江,浙江人,今年四十有二。他并不是进士,也不是举人,仅仅是一秀才。但他以钱粮师爷的身份在东莞县衙前后伺候了三任知县,对东莞县可谓是了如指掌的。
秦军拿下广州,东进的时候,东莞首当其冲。李平江的第三任东主吞鸦片自尽了,李平江却爽快的投效了秦军。
因为他对东莞的了解,和平日为恶不多,在东莞县风评赫然不错。所以火线提拔为东莞县令,连政治培养学校都没进修过。
李平江任东莞知县半年多来,政绩突出,只那隐田报明这一点上,东莞县就超出了广东全省平均值的五倍。
甚至都因此都进入了刘暹的眼里,可以说在去年那人生一大转折点上,李平江赌对了。秦军初兴,官员紧缺,只秦军自我培养的那些官员、教习之类的,根本填补不了那么多的空缺。这也是因为新秦的官儿太多了。李平江如愿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官职。
但今年这风雨不对头,李平江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根本就坐不住。隔三差五的就到河堤上走走看看。
但是他的视察,屁用没有,老天爷该怎么下雨,就怎么下雨。该来的祸事还是会来。
刘暹在秦王府被震破的玻璃划伤了脸,东莞县衙中,一个浑身泥水的汉子也给李平江李知县带来了一个让他魂飞天外的坏消息。
石龙镇,决口了
一语震破天惊。李平江脸色蜡白,该来的还是挡不住!
回过神后他立刻命人通知水利局,以及招呼县里的两个副县长还有警察局长。至于通报驻军就不用了。东莞的驻军这些天都在河堤上呢。最后是派人发电报给广州城。然后就敲响了钟楼的大钟,召集全县的民壮赶去救援。
东江会不会决口?这些天,这个问题就像悬在头顶的一口刀,让他提心吊胆。现在刀落下了,李平江虽然脸色苍白,但心里却是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倒霉就倒霉了,接下去只要尽自己的职责就是。
这些天里他整日整夜里都在提心吊胆着,如此的煎熬真就比现在悬刀落地的痛苦还要令人难受。
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李平江也就可以放下心里的包袱,全力去面对了。
“缺口堵住了吗?”
“大人,决口已经快堵住了。是部队帮的忙!但大水淹了五个村子,堤坝上也失踪了十一个壮丁。更重要的是,这雨不见停啊…………”
……
东莞东江一线出现决口,消息报到广州后,整个广州城似乎都更加的阴霾了。
刘暹心里清楚,这不会是最后一个,而只是一个开头。
接下的事实是半点不出他的预料,惠州、佛冈、龙门、肇庆,就跟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先是东江,再是北江和西江,珠江的三大支流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决口和决堤。
光河堤上的丁壮和部队士兵就被大水冲走了上百人。大水淹没村庄数以百计,受灾人员蹭蹭的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等到福建发来电报说闽江也决口了时,整个广东受灾的难民已经有二十万了。
“今年广东、福建是都要遭灾了。但本王不希望看到两省一片汪洋浩泽。”
范德榜、张守炎、丁振铎等人个个低头,大堂里静悄悄的,无一人敢出声。
“宁可国家多费金银,断不可令闾阎一夫失所。”
刘暹狠狠将一捏电报摔在了案上,平复了心头的愤怒和对老天爷的咒骂,他念出了乾隆说过的一句话。看着手下的重臣们道,“这是乾隆说过的话。本王虽然看不起他,但也认为这句话说得很好。很对,很值得提倡。今天,本王把这句话也送给你们,尔等要牢记心头。”
“臣等受教。”
“国库中有钱有粮食。宁可国家多费金银,断不可令闾阎一夫失所。”
“地方上的官仓、义仓、平粮仓和苍济仓,全都打开,赈济灾民。全军扩兵五万人,用于招募灾区的难民。明年,广东、福建两省所受灾害的府县,农税继免,商税减半。”
“臣等遵旨。”
“减税、免税、抚恤、赈济、借贷、安辑流民,满清可以做的,我大秦也可以做,还要比他们做的更好。你等都给下面说清楚了,监察院也都把眼睛给本王瞪大了。灾区赈抚灾民的钱粮,谁个要敢伸手,立斩不饶。”
“臣等遵旨。”
群臣退去后,刘暹坐在大椅上半天没动弹。
法国人的麻烦还没解决,广东、福建又发大水,这必然要影响新秦的军事进度。只是万幸,这两地的水灾比起华北的旱情来还是小巫见大巫的。并不能费去新秦太多的精力。
还是等越南的战报。福海之围已经半个多月了,刘卓差不多也该收网了。
刘暹命令一下,很快,广东、福建的政府机构就如同加速了的机器一样迅速的转动了起来。一方势力初兴,上上下下都会有一股朝气,也就是蓬勃向上的劲头。这代表的就是政府的行动力和执行力。这一点满清是绝对比不了的。
各地的粮库纷纷打开,很快就稳定住了百姓的民心。紧跟其后的‘农税继免,商税减半’的旨意更让无数的百姓欢呼不已。
还有明年一年,足够他们这些小民缓过一口气了。(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七章 糟糕的法军()
小腿粗的木桩在噼啪声中燃烧着,炮弹过后滚滚硝烟散发着刺鼻的味道。阳光被黑云遮盖,大地被染的血红。
一场地球上最强大的种族——人类,彼此之间的自相残杀。远比非洲大草原上最残忍的狮群捕猎,更加凶残。
麦肯森上校神色严峻地登上被攻占的阵地,在阵地上徘徊着。
法军付出了三百人的损失,外加五百条蓝带兵的性命,才拿下了这个阵地。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中**队在撤退的时候甚至有空余时间搬走他们全部的士兵遗体,在阵地的更外面,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肉眼都看不到头。
这个方法实在太天才了。战壕加铁丝网!
中国人用这种方法,以及小两倍于法军的兵力,将一万五千法军死死地围困在福海。今天都已经是第十九天了。
部队的粮食在一周前就开始紧张。而可恶的敌人在法兰西士兵踏入福海县城之前时,就将这里的人、牲畜、粮食统统转移,连城中的水井都被封填,城外就近的河流中全被抛有死尸。
越南人以巨大的牺牲将法军挡在了福海,等到了中**队的到来。
然后,局势就骤然的向中越联军倾倒!
麦肯森最初并不认为中国的叛军真的就拥有超越法兰西士兵的战斗力。跟法军绝大部分的军官一样,他是抱着报仇和雪耻的心理主动报名参加这次远征的。法军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中国得叛军,而非越南的新军。所有人都满怀胜利的信心,认为自己可以洗刷去之前的耻辱!
结果在永隆城。武仲平首先教会了他们要正式越南新军的存在。然后在福海,在一个被敌人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他们又真正见识到了中国叛军的骁勇和狡猾!
战壕加一层层的铁丝网,就想牢笼。死死地困住了法军!
炮弹并不能给铁丝网造成多大的损失,躲在战壕里的中越士兵,能够肆意的屠杀被铁丝网堵住前进方向的法军。
夜间的时候他们还会在铁丝网上悬挂着铃铛。哦,麦肯森永远忘不了十日前的那一次夜袭。
法国人用自己的鲜血,为铁丝网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做了最好的诠释。但是这期间还有加特林十管重机枪的功劳,不可磨灭的功劳。
虽然站在敌人的角度,麦肯森也能对着上帝发誓。这一战之后,法国找到了对付德国人的法子。那就是战壕+铁丝网+机枪堡垒!
配合着永久工事,就是俄国人的灰色牲口也冲不破这方的防线!着注定是要在战争史上具有一席之地的战术创造。
麦肯森手下有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外籍营,一个工兵连,一个辎重营,和一个猎兵连。
他是一名上校旅长。一个暂编旅的旅长。全旅有四千三百人的兵力,加上三千人的蓝带兵,拉德米罗中将对麦肯森即以厚望。他希望麦肯森能带领部队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只是很可惜。麦肯森的部队已经奋战了一周,他带领的部队攻破了中越联军的四道防线,甚至他还找到了一种尽快破开铁丝网的方法。用军毯。五张军毯合在一块,铺垫在在铁丝网上,这样进攻部队就能很轻易的越过铁丝网。
不过这种方法也容易被敌人的重机枪重点注意,实际效果并不多么理想。
所以到现在麦肯森破开重围的日子依旧遥遥无期。
三百来具尸体按照他们牺牲时候的姿态出现在麦肯森面前。这场战斗时间不长。可激烈程度,残酷性是麦肯森二十年军事生涯重所没见识过的。
法军士兵山穷水尽之下爆发的战斗力令麦肯森感到极其的震撼。那近乎于自杀性的冲锋让麦肯森潸然泪下。
可对面的中**队呢?
这些人以食物的香气来诱惑自己的士兵,挫伤自己这边军队的士气。手段很恶劣。可是在战斗中。他们枪法精准,长短武器配合娴熟。从一千米距离上开始。到最后的白刃肉搏战,几乎就没有他们武器覆盖不到的地方。
他们往往会超越性的发挥出自己手中武器的杀伤力。尽最大可能的远距离杀伤敌人。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毫不畏惧死亡。怀揣着手榴弹甚至是炸药包,与冲来的法军士兵同归于尽的一幕,这一个星期来麦肯森足足见到了三次。
这样的军队一样无比勇敢。
不过,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嘴巴。
麦肯森手指着遍地尸体,冷冷地对亨利中校和新上任的七十六团团长劳伦斯少校说:“敌人的顽抗已经被我们完全粉碎了!现在,我命令大家朝着东方继续进军!”
丝毫不理会肉眼可见的第五道防线。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现在。
第五道防线上。
“陈敬,你们辛苦了!”前线部队撤退下来,刘卓迎了上去。在他的身后就是第五道防线,依旧如先前四道防线一样的水准。
一层层的铁丝网,纵横交错的战壕、交通壕、防炮洞、炮兵阵地、弹药库、野战医院、碉堡……,一应俱全!
交通壕中一些战士正闭目打盹中,争取在即将到来的战斗前养足精神。炮兵阵地上炮兵们正紧张地演算着早已经演算了无数次的射击诸元,也有的将弹药一个个的排好位置。
战斗很快就打响了。
一群群蓝带兵冲在前头,身后事一队不再排着横队的法军士兵。枪口逼着蓝带兵们冒着枪林弹雨的勇猛上前。炮火中不时有士兵倒下,但后续的身影依旧颤抖着朝着铁丝网冲过去。
很快,法军火炮也开始轰击了。闷雷在大地上滚动着,到处硝烟弥漫,雷声阵阵。
密集的子弹打在蓝带兵人群中,很多冲在前排的蓝带兵吭都没吭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有死的士兵不顾那些倒下队友继续前进着。
直到五六百蓝带兵死了近半,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他们心头对法国大兵的畏惧。剩余的蓝带兵一群群趴在地上,有的偷偷朝后爬动着。
望着死寂的阵地,麦肯森面色如常。而从福海城里刚刚调来担任七十六步兵团团长的劳伦斯少校,则内心胆寒了。他没办法不害怕。自己出动了近乎一千人,一次进攻就损失了三四百人,那么再有三五次这样的进攻,不仅自己会把剩余的蓝带兵全部打光,连七十六步兵团也将整建制的消失。
“怎么?才这么短工夫就害怕了?娘的这些洋鬼子怎么这么软蛋?”
才一次进攻就撤退了!后方陈敬怪叫道。法军这样的表现跟第四道防线进攻战时的表现比起来,现在的敌人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眼前的视线一暗,一个中尉军官钻进了七十六步兵团的指挥部。“劳伦斯少校,麦肯森上校命令你团继续进攻,继续进攻!”来者是麦肯森身边的一个参谋。
“那是谋杀,谋杀。不是打仗。不可以进攻,我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去送死。”
“现在的进攻就是去送死。死的人多了,我们就可以突破敌人的第五道防线了。劳伦斯少校,这是军令。不是你能够讨价还价的!”
“请您立刻执行!”
……
福海城里。
《泰晤士报》的记者莱克门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眼前的咖啡。他真不喜欢喝这东西,红茶才是下午茶。而且没有三明治,没有scone,没有蛋糕及水果塔,只有两块放糖,哦,上帝啊,福海物资紧缺的已经让骄傲的高卢公鸡连面子都不要了。
莱克门特对面是法国哈瓦斯通讯社的记者弗兰克,哈瓦斯通讯社是世界上最早诞生的通讯社,是由法国人哈瓦斯于1835年以自己名字命名创建。为十九世纪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通讯社之一。弗兰克的地位丝毫不比莱克门特低,甚至还隐隐的高出一点。虽然他跟法军是自己人呢。
与莱克门特不喜欢咖啡不同,弗兰克嗜咖啡如命,放到后世绝对是咖啡因中毒者了。悠闲的时候喝上一杯咖啡是弗兰克的最爱。
在岘港,在西真,在法军初进福海的时候,弗兰克悠闲的品着咖啡的样子是那么的适意。但是现在,看着眼前的咖啡,弗兰克一脸的忧伤挡都挡不住。
“吉米,知道吗,部队开始杀马了,我们彻底没有粮食了。你知道今天晚上的主食是什么吗?”
莱克门特索性把视线从咖啡上挪开。“今天晚上吃什么?马肉?我可听说那玩意儿有毒。需要煮的稀烂才能吃。”
“马肉?是的,会有马肉。但绝对不够我们两口吃的。那是要分配给所有人的。不是主食,是配菜。我们的主食是马先生们过去吃的东西……”
“是的,吉米。不要感到恶心,就是料豆和麦麸,真是太可悲了。我简直无法想象面对即将到来的晚餐……”
弗兰克一脸崩溃的样子。而莱克门特英国式的绅士和傲慢,也在脸上碎裂开了。
“吉米。我们……可以到对面去不是吗?我们是记者,不是拿着枪的士兵。我们,我们也可以到对面进行采访不是吗?”
莱克门特脸上神色一呆滞。“我……,我们可以,这么做吗?”
“这是……一种背叛!”
“嗨,伙计,这绝不是背叛。我们不是士兵,我们是记者,记者……”
福海县里的一角,这样的一幕在上演着。(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八章 洋人,那就是朝廷的尿壶()
岭南的新秦在忙着应付广州、福建的大水,越南的中越联军在忙着收拾口袋里的瓮中之鳖,云南西部的太平军依旧在自己窝里当死宅,那么这个时候的清军又在干什么呢?
在应付华北的干旱吗?在筹集粮食赈济山陕的灾民吗?还是在筹调兵马预备反击呢?
……
北京,丰台大营。
满清的国史上,这里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个地方。它的兴衰胜败就跟大清朝一样,有着近乎相等的轨迹。
在满清的中前期,这里是汇聚着镇压整个北京城的兵力。全部在京的八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