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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那个女人。就是画像上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白灵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千万不要被她蛊惑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又自己的判断能力,没那么容易被人蛊惑……
我顿了顿,本来想说“你是否认识她之类的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过了一会儿,白灵似乎看出我欲言又止,倒是她按捺不住,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今天既然逃过一劫,就先好好休息吧。那个女人,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我想明天再去渐渐那两个老人,刚才,应该就是他们帮的我们吧?
白灵似乎还是有些狐疑,但最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追问什么。这一夜,我无眠了。我脑子里还是很乱,而且,十五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师父如果真的被白灵的人抓住了,那现在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再病情发作,是否受了伤?还有赵晴,就凭程波的力量,真的能保护好她么?我辗转反侧,心中一阵阵叹息,却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站起身来出门,但我没敢走远,我怕走远了,离了这房间布置的法阵,那个女人又找上门来。
我蹲在门口抽着烟,感觉别样的冷。
不知道为什么,在黑暗里头,我感觉莫名的的孤独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咳嗽声,似乎是楼上传来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哪个值班人员在抽烟,但是很快我就觉得,这咳嗽的声音有点怪,而且断断续续的,与其说是咳嗽,倒不如说是一阵阵奇怪的喉音。
这声音让我感觉十分不安,我摸了摸身上。东西都还在,于是我快步上了楼。果然,走廊上,我看见一个人,蹲在围栏边,一手抓着围栏,不住的咳嗽,还一直发出一阵阵嘎嘎的喉音来。我总觉得不大对劲。那个人的样子很奇怪,似乎背后还背着什么东西,又像是头上戴着什么东西,而且,他动作也很是扭曲,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却竭力的往后伸,就像是有人在后头押着他似的。
我装着胆子,一步步走上去,当我离他不过几步远的时候,突然。那人猛地一扭头,看着我,依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喉音来。
我顿时看见了那张脸,是一张苍老的脸,表情却无比狰狞,他双眼翻白,舌头伸了出来,不断有鲜血从嘴里往外涌。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又高又尖的帽子,那帽子似乎压断了他的脖子,又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掐断了他的脖子,那样子诡异非常。
我急忙转过身,本能的想要逃走,可就在这个时候,水房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水声。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许叔说过,晚上,这里发生过许多诡异的事情。其中一样,就是废弃的水房里会出现水声。我靠着墙壁,一步步挪到水房旁边,探头一看,谁房里,果然有一群人在洗衣服,那一群人都低着头,洗得很认真,甚至洗得很整齐。他们都穿着短袖子。这绝对不是这天气穿的衣服。每个人我都看不清楚脸庞。
我一咬牙,把手机电筒的光打进去,光芒所及之处,那里头空无一人,但水声依然潺潺。
水甚至已经从水池里头满了出来,漫到了地面上。我想了想,收回了手机,想着若是鬼魅作祟,还是不要多管。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一刹那,突然,我感觉到,就在我旁边的玻璃窗另一面,水房里头,正有一张脸,贴着窗户看着我,似乎还一阵阵的哈着气。
我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虽然我见过无数厉鬼,但是,突然之间,有东西靠的这么近,任谁也受不了。我瞪着眼,壮着胆子,深吸着气,一点点的转过头去。我果然看见了一张脸,一张人脸,贴在窗户上。但这张脸,鼻子以上的部分已经全部碎裂,头盖骨也被掀翻了,那剩下一半的脸,下巴不住的上下动着,像是在说话,像是在惨笑。
我几乎跌坐在地上,狼狈的开始往楼下跑,跑动的时候,我听见一阵阵随风而至的喊杀声,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我还听见一阵阵乒乓撞响,像是冷兵器接触的声音,还有枪声,越来越响,这一切,简直不是这个时代的声音。
当我跑到一楼的时候,恍惚间,我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人,墙壁上,地面上,甚至天花板上,到处都是鲜血,有人朝我爬了过来,想要抓住我,我挥刀猛砍,一边使劲挥动匕首,一边朝房间里冲。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身子一颤,脑袋一阵糊涂,闭眼睁眼之间,眼前的一切,已经消失了。
我几乎瘫坐下去,大口喘着粗气,才发现,白灵站在我身边,关切得说道:萧云哥,你怎么出来了,今晚这里的气息不对,我怀疑那个女人……可能有什么动作……
215。烙印()
我没有回答白灵的话,快步和她一起进了房间,白灵伸手搭在我胸口,我感觉胸口一阵温热,这才平静了一些。
我说道:阴气很重,是么……
白灵点了点头,说她看见我不在,跟了出去,结果感觉到外面的气息很不稳,似乎有阴气从地面上窜出来的感觉,自下而上包住了整个敬老院,偏偏榕树本生又有聚阴的功能,所以那阴气飘散不去,很可能导致鬼魅横生。我问她看见了什么鬼魅没有,她说她只看见了一些穿着绿衣服的人在空旷的地上跳舞,跳的非常整齐,还有人举着巨大的相框从面前走过。
那些人的打扮,很像李桂芬。
我心里咯噔一下。
李桂芬。那个打扮我很熟悉。
对于那段历史,我很熟悉。
那段日子,虽然对灵山脚下的村民们没有造成太大冲击,但我听父辈说过不少。而且,刘屠夫和我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喝多了酒。也时常会叨念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来。大字报、伟人像、狂热的卫兵们,斗争、冲锋、口号、标语、奉为圣经一般存在的小红书……这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时代的烙印,挥之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时代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十分敏感。
也许大家都很敏感。
白灵显然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虽然那都不是我们所能经历的。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但也没有说很明白,大家谈到这些的时候,往往都不愿意明说。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阴气的翻腾,把过去的事情重新给搅起来了,那些幻觉,就是过去的一切……
“这里曾经做过监狱,关押过犯人。”白灵说道,“做过军医院,有许多伤残的战士死在这里,还发生过大规模的武斗……”
我点了点头,这下我算明白了。
我明白了地下室那些肉胎里的罪到底来自哪里。
那罪孽,不来自某一个人,而来自一段历史。而这聚阴的榕树,还有这整座敬老院,由于经历丰富,成了见证者,也成了记录者,凝聚了这几十年来的荒唐和罪恶。我忽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
但这种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开始担忧,我问白灵,有没有可能是地底的肉胎被人发现了,如果肉胎里凝聚的力量全都被某个人或者某只厉鬼吸收的话,不知道那家伙会变得多么强大。白灵楞了一下,问我什么肉胎,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还没有具体把今天看到发生的一切告诉白灵,我这才把乔承恩、李桂芬他们的事情清楚的说出来,白灵脸色微微一变,说我的判断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必须赶紧到地下室去看看,如果那个女人已经闯了进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心里怀疑,大概是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乔承恩以及李桂芬的干预,把那个女人逼急了,她想要铤而走险。那地下的阴气,鬼母刀都不能完全凝聚,何况是她,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比平时更危险但也更虚弱。于是我二话没说联系了许叔,说我要去地下室。许叔当时蒙了,说:这大晚上的你去干什么?今天那俩老疯子刚从地下室回来,沾了一身的臭,这会儿你又要去,什么路数你们?
我没过多解释。只说让他千万不要出门,我去找他拿地下室的钥匙。
我这句话说出来,对方似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才答应下来。我赶紧去拿了东西,直奔地下室,一路上,整个敬老院依旧一片混乱,什么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干什么的都有,我无数次差点撞上那些脸色惨白,穿着绿军装,在楼道里头跳舞的人,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那笑容,在这黑暗里,让人觉得无比的狰狞。
我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白灵和两个乌衣道人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四个人未必是那女人的对手。但是这时候,我们已经没时间去找乔承恩以及李桂芬了。我迅速开了地下室的门,直接冲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我。地下室的中心,肉胎凝结的地方,果然。那个女人站在一大堆腐烂的肉瘤之间,地上的黑气,就像是煮沸的水一般,不断的涌动,那女人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声响来,似乎很痛苦。又像是很享受,简直让人觉得她是在做那种事。
黑气包绕她的时候,她慢慢的抚摸自己的全身,婀娜的身姿,在黑暗的气息中,显得别样的诱人。有一种魅惑般的神秘感。
那些黑气,似乎就在她的抚摸中,一点点的凝结到她的躯体中去,而她原本虚化的身体也越发的变得明晰起来,周围的灵气,也越来越强横。我感到深沉的压迫感。我捂着胸口,咬了咬牙,接着大声吼道:你给我住手!
这一声吼叫并没有什么用。
白灵也说道:你要干什么,释放这满地的怨魂和债孽,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笑话,乌衣道人能用阴气修炼,我为何不能用怨气修炼,古往今来,天道万条,殊途同归,谁规定杀戮不可证道?呵呵,既然骗不过你们,那我就知道来硬的了。”女人停止了动作,张开双臂,窈窕身姿展露无遗,背后的头发四散飘飞,她笑着数到:再说,这一切。都是人们自己做的孽,我只是借来用一用而已。
“果然,那些人,是你杀的!”我说道。
“杀几个人又怎么样?杀一个人是罪犯,杀十个人是恶魔,杀一百个是魔头。但杀了一千一万个的,却能做人类的领袖。”她说道,“我一个小女人,能杀得了几个人?萧云,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如果记得我,就会想起来,我这人就是这样,只注重结果,从来不管手段,嘻嘻!”
“你简直疯了!畜生!”我拔出匕首,就要冲过去,但是。一团黑气,从那女人婀娜的身姿之间飘忽而出,顿时,我看见,好几个形象怪异,步履扭曲的人,朝我急速冲过来,我挥动匕首猛划,那些人摇摇晃晃,四散而开,却化作一团团的灵气,把我们几个都冲得连连后退。
那女人身子一俯。背后,又是一阵阵的怨气腾冲而至,我们几个人被压得无法向前,我甚至差点被冲倒在地,两名乌衣道人,也只能勉强站稳。只有白灵,依旧一步步的向前走,一只手抬起,向前直伸着,手底下是凝聚的冰凌。我想要阻止她,我担心她陷入到那肉胎之间去。可是,我没有能力阻止。
她离那女人越来越近,身边已经满是那些面目狰狞,动作扭曲的黑影,但是她依然站着,这一刻,地下室里,陡然间,竟成了女人和白灵两个人的斗法,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两人都是直立着,女人向前半步,白灵撤退半步;女人退后几分,白灵上前几分,两人进行着一场依靠毅力支撑的拉锯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白灵的嘴角,竟出现了一丝血迹。
“白灵!”我喊了一声,想要冲上去,却依旧几乎站不起来。
白灵却在这个时候又上前了一步。
“你这样强行损耗灵气,只会的结果是什么,你不知道?”那女人忽然笑道,“难道你为了隐瞒那些秘密,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
白灵没有说话,而我的心里更加没底。
就在这一刻,突然之间,一缕银白的亮色,从我身旁闪过……
216。秘密()
一杆长枪,从我脸侧划了过去,我本能的往旁边一让,却被灵气掀起的浪潮给冲得撞到了墙壁上。
而那一杆枪,略过白灵,直向肉胎中间的女人袭去,那女人胸口顿时迸发出两道黑气来,黑气一左一右如同两只手,要去扼住长枪,但是长枪却并没有停止,直接冲破了黑色的武器,直贯入女人的胸口。顿时,女人身形一闪,整个也化作了一团黑气,飘散消失。
周围的灵气屏障骤然变弱,我赶紧向白灵冲过去,一把扶住她,白灵倒在我怀里。身体看起来极度虚弱,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不知所措。
“小子,还不带你家这位出去,她灵气耗损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身旁。李桂芬收回了长枪,说道。
我如梦初醒,赶紧抱起白灵,和两个乌衣道人以及李桂芬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外头依然是一片漆黑,那些鬼影已经渐渐消散了,我们一路跑回到我房间里。我把白灵放在床上,白灵双眼微微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两名乌衣道人,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腕,似乎想要把灵气输入她的体内,但是很长时间,其中一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灵气与白灵主人不一样,救不了她。
我不由得抬起头,看着一直站在身后的李桂芬。
我说道:您一定有办法救她吧?你连那个女人都能杀死……
“我没杀死那个女人。”李桂芬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暂时驱赶了她而已,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还会回来,要杀死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咬了咬牙,说:但至少,你……你能……你能打败她,可我们不能。
“一码归一码。”李桂芬说道,“你要知道,这小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
“她如果能循序渐进,徐徐而前,而不是急功近利的要把灵气全部聚集起来和楚天姬硬碰硬,就不会是这个结果……再说,那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必要和那人硬碰硬,那人正在吸收肉胎之内的冤孽之气,体内气息最是不稳定,只要让你们三人扰乱牵制,她再给与致命一击,就能逼得那女人散气离去。可是她,却想再最短的时间内,直接杀死那个女人……”李桂芬说道。
“什么,为什么?”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李桂芬说道,“不过,以老太婆的猜测,她是想让那女人闭嘴吧?因为循序渐进的打法,那女人能够一面打一面说话,而用她的打法,能用灵气屏障直接压制住两边。两面都只能集中精力斗法,没有时间开口说话。”
我看了看李桂芬,又扭头看了看白灵,她已经越来越虚弱了,这个时候,却似乎强打精神睁着眼睛。没一会儿,她又是一阵咳嗽,嘴角再次淌出鲜血来。
我急了,站起来,对李桂芬说道:前辈,无论如何,无论谁的选择,先救她可以吗?救她……
李桂芬一愣,笑了笑,说道:痴情种子。
接着来到白灵面前,看了看她,说道: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接着她把手放在白灵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又说道:其实救她对于老太婆来说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老太婆现在也弄清楚,你的这个小姑娘到底值不值得我救。老太婆在敬老院呆了几十年,族里的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也呆了几十年。等的就是有那么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接着,她轻轻叹息一声。
她说道额这些话,我有些听不明白,但这个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白灵快些好起来。过了一会儿,李桂芬收回了手,说道:可以了……
白灵已经昏睡了过去,但是气息平稳了许多,我赶紧拿纸擦干净了她嘴角的血迹。李桂芬又说道:小姑娘体质特殊。如果不是虚耗过度,不至于会这样,这说明,杀了那个女人,或者说,灭了那个女人的口。对小姑娘来说很重要。你可得想想清楚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桂芬再次看向我,我没有抬头,但已经知道她在看我了,我什么都没有说,也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可是我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接着李桂芬又环视了一下周围,趁着她目光不在我身上死死盯住的时候,我也看了看周围,我发现,那两名乌衣道人。这个时候的表情也很是游移,有时候看着我,有时候看着李桂芬,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而就在屋子里冷清尴尬的片刻。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听到这敲门声,李桂芬立刻一皱眉,说道:又是那个死老头子。说完,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去开了门,外头,乔承恩大步跨进来,厉声说道:你把那个楚天姬打散了?!
“她吸收肉胎冤孽,引动整个敬老院地下的厉鬼,还伤了……”李桂芬看了看白灵,说,“还伤了这个小姑娘,怎么,伤不得?死老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乔承恩厉声说道:糊涂!这一切根本不可阻止,楚天姬重现于世,楚山教重新出山。这一切都是他们准备了几十年的计划,根本不可阻挡。这就像是毒疮,只有挑破了,脓血流出来了,才有治愈的机会。你现在激怒她,只会让她产生更加过激的行为。
他上前一步,说道:早知道我就该再强硬一些,不让你守着那一地的肉胎。这本就是人们自己造的孽,释放出来没什么不好!
“现在已经如此了,又当如何?”这边,李桂芬淡淡说道,似乎毫不在意。
“只能放手一搏了。”乔承恩说道,“肉能毁弃她的肉身,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也只能是延缓‘毒疮’的发作,让楚山教继续在这世间的暗流中存在一会儿,该来的,还是会来!”
“那就毁了她的肉身。”李桂芬冷哼一声,说道,“我就不懂了,楚山教作恶多端,压制着让他们不再为恶人间何错之有?”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乔承恩说道,“跟你说不清楚!”说完,直接来到我面前,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釜底抽薪。